我这才注意到她满脸通红,连眼眶都红了,这丫头发烧了?
张丽丽是我们班的班花,男生们呵护关心的重点对象。虽然其娇纵的个性和苗兰有一拼,但好歹是个女孩子,我也不忍心见她难过。
"生病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她抬头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响的背上书包出去了。
果然是小姐脾气,真难讨好。不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她最后那记眼神让我回味了好久。恩~~~~~~~还是没有严庭做起来好看。
收拾好,我抑制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情绪出了校门。
这种怪异情绪我到后来才知道,是--焦急。
回到家时,严庭果然已经下班了,或许他今天根本就没上班。
我以为他心情不好,所以坐在他身边不说话。
此刻,电视里放着新闻,他手中的咖啡还冒着白雾,而我则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心情不好?" 自 由 自 在
咦?这应该是我问的吧。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小心翼翼的观察我。
"没啊。"我又低下头,一种古怪的感觉弄的我浑身紧绷。
"夏儿,你现在是我的亲人,千万不要见外哦。"他让我坐在他腿上,动手喂我喝咖啡。
被他的笑容迷的晕头转向,我顺从的张口。
他真的长的好帅......我迷糊的想。
恶............这是什么?!为什么咖啡里有股咸鱼味?
"你......这是什么东西?"
"那就要问你啦。"他无辜的眨眨眼。
我突然想起今天早晨上学前,在厨房看见张嫂煮咸鱼,就非常有孝心的用咸鱼汤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他床头柜上。
严庭早上智商会变为负数,我以为他会一口气喝了,没想到他还留着用来报复我一下。
自知理亏,我呐呐的说:"我还有作业............我去写了。"
他乐滋滋的跟着我上楼,我走进自己的房间,他居然也要跟进来。
"你干吗?我要做功课了。"双手大开,不让你进!
"看儿子的作业啊,这可是当老爸的特权哦。"推开我的手,他走进来,"先说好,如果我不满意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我看他乐成这样,八成脑子在想是脱裤子打还是不脱打。可惜为这个理由他是打不到我的。
在我的默许下,他在书包里东摸西摸,突然眼睛一亮,摸出一本大红本子。
好眼熟......啊,是作文奖状,里面贴着我的作文。不行,这个不能给他看!我伸手就要抢。
严庭仗着身高,我死活够不着,只听他略带笑意的声音念着文章:"感恩?好名字......我感谢我的生父,他生了我却不善待我,让我学会了忍耐......"他看了我一眼,我在扯他的袖子。
"还给我!"
"虽然他有些奇怪的嗜好,比如把我吊起来或是用烟头烫我的......背?"
"不要念了!"
"但这都比不上他骂我杂种更锻炼意志。最终我没能从那儿毕业,离开了家,开始了我为期半年的流浪生活,这也算是我的另一种修行吧。"
"严庭!"
他不理我,接着读,眉头越皱越紧:"......我真心的祈求上苍,如果这是另一种历练--让我体会到幸福后再回到地狱去,那么求您让它来得再迟些。如果这是要偿还的幸福,我愿意以生命为代价,终结在幸福用尽时。"
等他读完,我已经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不想让他知道的,不要让他知道的,我原来这么脆弱,还有那不光彩的过去......我突然想到:他知道我有亲生父母了,会不会赶我走?
"不!不要赶我走!"我抱住他的腰懦弱的哭了。我想我有点神智不清了,不然我不会做出这种在平时看来幼稚和无赖的举动。
感觉有一个暖暖的东西在脸上游移,吸走了我的泪水和不安。
"傻孩子,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赶你走?"身体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渐渐停止了抽泣。
严庭将我带到卧室,边走边说:"知道吗?我十岁时,父母就出车祸死了,是南宫叔叔......也就是小遥的爸爸在帮我。"
我静静的分享他的回忆。 自 由 自 在
"直到二十三岁时,南宫叔叔为了要我取一个女人而和我红了脸。虽然我知道身为财阀之子终逃不过利益婚姻,但我不甘心,遥的哥哥与我同年,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他?"
"遥的哥哥?"我低低的问。
"和男人跑了,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所以我答应了,取了那个有心脏病的女人。第二年,南宫叔叔去世了,将所以的家产留给只有十八岁的遥,没几个月苗兰也出生了。"
他抱我去床上,侧躺着。
"我爱苗兰,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是属于我的,而妻子却无所谓。婚可以结可以离,但血缘断不了,所以我才放心的宠爱她。"
"可我不是你亲生的。"我又不安起来,抬头看他,发现他也正盯着我。
"小遥说要为我收养一个继承人时,我并不赞成。可当我看见你时,我就有一种冲动。"
他缓缓的说,像在考虑怎么表达,"玄的很,我改变主意了。就像有人告诉我你是我的孩子,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一样。"
"......"
"后来,我让遥调查你的身世......"
"你早就知道了?"我咬唇。
"恩,这是程序之一,在知道你父母还活着时,我犹豫要不要送你回去。"
他果然想过送我走,把头埋进他怀里闷闷的问:"不会是那两个鸡蛋吧?"要是这样就太让我郁闷了,我和两个鸡蛋等价?
"我很感动,不只是因为你的贴心,还因为我确实不想让你走。你的聪慧调皮让我怜惜,你的成熟世故让我心疼,就连你的泼辣我都觉得可爱。"说到这儿,他忍不住低低的笑起来。
我咬、我咬、我咬咬咬!我抱着他手臂啃。
叫你笑!
"呵呵,好像土拨鼠哦。"他笑的阳光灿烂,"夏儿,我好喜欢你,就算你父母来跟我抢,我也不让,你是我儿子,这辈子都是。"
也许这是神的声音,所以我的心才会如此震撼;也许这是天籁之音,所以我才会被幸福溺死。
总之,我又哭了。比上次更壮观,更惊天动地,苗兰要是看到的话,定会拜我为祖师爷。
我嘴里叼着他的手臂哭的声音沙哑,头痛欲裂,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我懒得考虑这种哭法有多丢人,方正我才十二岁,被我咬的是我爸,房间就我俩......
想着想着,黑暗袭来,我沉入梦乡。
当我醒来时严庭已经上班去了,难得他起的比我早。
走到浴室,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有一点肿,昨晚的事不是做梦......脸红起来......
算了,反正是星期天,再睡一会儿吧。 自 由 自 在
回到房间,发现枕头上有张小纸条:夏儿小宝贝,打扮漂亮,爸爸晚上带你去参加宴会哦。
参加宴会?我还没有和他一起到公众场合去过。心里隐隐的期待,结果又睡不着了。
爬起来打开电脑,上了线到处瞎转,在调戏完一打"大姐姐"后,时间才到中午。无聊的我进入一个俱乐部。(声明,不是露,哭~~)
咦?这是什么?
《爸爸的"新娘"》水恋......
........................
............
只浏览了一小段我就目瞪口呆,连忙关掉窗口。
那个......那个不会是............
此刻我的脸一定涨的通红。
是不是......看错了?也许是我理解错误......
再次打开,再看.........
果然没看错,这是......一篇写乱伦的文章,而且是父亲和儿子的。
怎么会有这种文章,太变态了!(啊~~~~~~~~水大,偶不是故意的,偶最爱你了,实在是情节需要,偶马上就来吹捧你~~~~)我要写评论,这种文章实在太、太、太......
我咬牙切齿的要写评论,却发现为这篇文章留言的人不少。
......大人好棒啊,快写快写......
......偶们爱你,水大!偶好喜欢小受受......
......零号好可爱,SM他......
......大人好猛,看的偶狂喷鼻血......
这......这是什么年代?人类的思想已经先进到这种地步了?
啊~~~~~~~~~~~~这年头变态好多啊!!!!!!!!
"少爷,你要下楼吃饭吗?"张嫂站在门口,我吓的连忙下线。
"下楼......"
"啊!少爷,你怎么流鼻血了?"
"什么?"我摸摸,红色的液体好象真的是名叫血的东东。
再也受不了刺激的我两眼一翻倒在地上。难怪,变态病毒传染的这么快,连我都感染了,这世界还会有正常人吗?
天快黑的时候,南宫遥来接我。坐进他的车,我的脑子还处在罢工状态,一个下午什么事都没做,就这样发着呆。
"你们相处好吗?" 自 由 自 在
他在对我说话吗?车里好象只有我们俩,"恩,很好。"
"他对你好吗?"
"他说他很喜欢我。"回忆起昨晚的对话,心里泛起一丝甜蜜。
"那就好。"
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插播一段那个变态文章的内容,惊的我差点跳起来。
我......在想什么?
"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几乎尖叫着回答,就怕被他看出什么。
车内又恢复了沉闷,但心脏狂跳、坐立不安的我再也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些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下了车,走进宴会厅,看见灯光聚集处,一个人拨开姹紫嫣红的围绕,微弯下腰,向我张开双臂。
我毫不犹豫的扑进那个怀抱。
他是我父亲,他是我父亲,他......只能是我父亲......
3.
我不是个逃避问题的人,但某些时候,害怕能牢牢抓住我的心。在未知或隐约知道的事面前,自己显得这么无助。
也许我的智商远超于一般大人,可这不说明我有比一般人更好的自制力,否则也不会推开那个要亲吻父亲的女人。
面对她的不满,他的疑惑,我选择沉默。
从宴会上回来,严庭一直抱着我,也许是我少见的沉默吓着他了,他一步不离的守着我。
心好沉,像沉进一个无底洞般。
他摸我的脸和额头,担心的样子让我不忍。
"爸,我没事。"我避开他的手。
"你今天怎么了?刚刚一句话都不说,在宴会厅时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对不起,还有......那个阿姨。"
"没什么,我早想带你回来了,是那个女人一直缠着我,你推的好。"他见我说话,又来了精神。
"爸,遥叔的哥哥后来怎么样了?"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他一脸坏笑的逗我,"不会是在宴会上看中了哪家小公子吧?"
"是啊。" 自 由 自 在
他一脸吃到大便的表情,续而扁着嘴白了我一眼,"一点都不好笑。"
"......"我翻身不理他。
感觉他也爬上床,从后面抱住我。
"其实你不用问他的事嘛,我也知道的呦,在年轻的时候,我也交过几个男朋友,对这个圈子不陌生。"
我惊讶的转身:"你喜欢男人?"
"还好吧,不讨厌。"他一脸无所谓,却不知道这句话对我有多大的意义。
"可是我今后不会再碰男人了。"
"为什么?"我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那个红色跳动的东西随着他的话忽上忽下。
"结婚后,我依然桃花泛滥,外遇不断,她始终不过问,所以我也肆无忌惮起来,把女人往家带,直到有一次,我带回一个男人,她刚巧看到我们在办事,结果心脏病发,就死了。"他不清不淡的说,仿佛不知道这有多么骇人听闻。
"苗兰的外公不管吗?"
"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拿我怎样,只是在他们要求让苗兰去美国疗养时,我也拒绝不了。"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他这么轻易就送走了自己如此疼爱的女儿。
"男人爱男人啊,没有好下场的,夏儿,你还小,可别掉进这个无底洞。"
我......已经掉进去了。
星期一到了学校,就见张丽丽坐在我座位上。
"起来。"心情不好,连语气都变冲了。
张丽丽今天乖的诡异,二话不说让了位,"严景夏,今天我们班要来个实习老师。"
"关我什么事?!"
"人家和你说话嘛!"
"烦!"除此之外,我不愿多给她一个字。
铃~~~~~~~~~~~~~~~~~~~~~~~~~~~~~~~~
"上课!"
"起立。"
"同学们好。"
"老师好。"
"请坐。"
"今天为大家介绍一位实习老师,她是我大学时的学妹,将要和同学们共度一个学期的时光,希望大家能好好配合她。"
"哎呀~~~学姐,不用这么客气啦,各位小朋友,今后请多指教!"
"......哈哈......"低下一片嬉笑。
"咦?这儿有位睡王子嘛。"
脚步声渐进。 自 由 自 在
"睡王子,你要是再不醒,公主我可要吻你喽。"
半睡半醒的我抬头看清眼前的娇俏女孩,只见她睁大眼睛,手指颤颤的指着我,红唇一张一合,终于放声大叫:"好可爱的小受受~~~~~~~~~~我要找个小攻SM你!"
好耳熟......不,好眼熟的话,全身毛孔竖起来。
"小雪,你的同人女习气怎么还没变?"老班哭笑不得的提醒她周围还有一脸问号的小朋友们。
一句"同人女"撞醒了我的记忆,她......她就是那个"变态"俱乐部的会员,传说中的同人女!!!!!!!(不一定吧,偶们的窝可是很多的哦。)
如果有只苍蝇在你眼前乱飞,你可以用苍蝇拍打扁它。如果有人在你面前呱呱的说个不停,你可以不理他,他一会儿就知趣的走开。但如果是个同人女呢?以上方法都行不通。
我已经拿出"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精神了,为什么还不能将"你好烦"的意思传达给她呢?莫非她的神经是某合金制造的?
"小夏夏,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比如说某个男同学啦、哥哥啦、邻居啦!喔呵呵呵呵~~~~我是说比较欣赏,可不是那种喜欢哦,不过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介意,老师一定支持你!为了伟大的爱、不不不,是友情,你一定要坚持。不过,小夏夏这么可爱,谁会不要呢?那个人一定差差圈圈,然后圆圆方方,喔呵呵呵呵......到时候我一定要到现场观看免费A片,哎呀呀夏夏你的皮肤好好哦,滑滑软软的,(秦雪,如果又粗糙又坚硬那很可怕的~)手感一流,让人爱不释手,忍不住......哎呦,偶的鼻血要出来了......"
我掉进后悔的深渊。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答应让她请我吃中饭?为什么!!!?
瞧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两眼放光,面颊泛红,双手托腮,嘴巴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还"喔呵呵呵呵"的笑个不停。
"老师,我们已经吃了很长时间了,下午的课快要开始了。"
"啊?这么快?我还想向你介绍我的伟大理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