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缠绵[古代架空]——BY:三杯水

作者:三杯水  录入:04-17

  因为怕耽误事儿,这些年来除却所受的外伤和内伤,真正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想来是夜间地牢里太过湿冷,昨晚不慎受了寒。
  凤玦里衣还没穿就被直接套上了外袍,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去看头顶那人,眼角还挂着病态的绯色,盛寒枝往他额头上探了探,又把人塞回被窝里,低声警告:“别动,躺好。”
  跪在外头的姜絮听见开门声,以为是教主出来了,抬头却见盛寒枝拧着眉,严肃道:“你们教中可有大夫?”天煞教的大夫平日里基本见不着教主,姜絮让手下的人来敲门之时他正在屋内品茶打盹,听闻是教主身体抱恙,立刻一个激灵起身背好药箱赶过去,把完脉,欲观其气色,手还没伸进锦账里,就被盛寒枝拽了出去。
  姜絮骂骂咧咧:“你拦着大夫干嘛!教主还病着呢。”
  盛寒枝冷笑:“衣服都没穿,我能让他掀被子吗?”大夫见对方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尴尬地摸了摸胡子,“教主这并非什么大病,可能是受了风寒,抓几服药煎了服用即可。”
  “教主身体一向好好的怎么……”姜絮突然开了窍,黑着脸瞪盛寒枝,是不是你害的?本护法就知道你不怀好意!说凤玦忍耐力强他同意,每次挨操都能忍着不叫,然后咬唇隐忍的模样总把盛寒枝下三路的火点燃得很彻底,结果他一把火烧了大半夜还没烧完呢,凤玦就开始昏昏欲睡,你们教主身体好吗?在下可不敢苟同。
  姜絮气得咬牙,无奈现在不是和他决斗的好时机,只好在大夫的提醒下前往厨房吩咐厨娘熬一些汤药,留下个罪魁祸首在此看着。
  听大夫说凤玦之前害了热病要好几天才痊愈,盛寒枝心下想到晚上抱着凤玦能看却不能碰的惨况,当即决定亲自跟随大夫去取草药,路上还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陈大夫在这天煞教已经很久了吧?”“自然,老朽在上一任教主……也就是凤教主父亲还在时就已经住在此处了。”
  “那您可认识常乐?”大夫脚下一个踉跄,“……不、不认识。”
  若不认识你磕巴什么?盛寒枝也并非动不动就掐着人脖子逼迫人说实话的粗人,笑吟吟地端出“男宠”的身份来,与他分析道:如今教主生病喝的是你的开的药方,你对我尚且不说实话,倘若期间教主出了什么事儿,我吹吹枕边风,怕是对陈大夫不利啊。
  那大夫也没想到突然就被扣了一顶帽子下来,惊叹于他的无耻之际,亦道:“教主又怎会如此昏庸。”
  盛寒枝胡诌起来眼睛也不带眨一下:“怎么不会?你们教主可是力排众议强迫我留下来的,他爱我爱到非我不可,根本离不开我。”
  话虽如此,可接下来天煞教的众人皆看着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青衣客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亲力亲为给教主煎了药端去,没曾想教主拖着生病的身子还要出门,愣是让他在房间扑了个空。
  “非他不可”的凤玦是被左护法搀扶着回来的,盛寒枝拦在房门口,盯着白衣温润的冷长书笑了笑,目光却颇为冷冽,左护法不知道你们教主病了?这是嫌他命太长呢?你别胡说。
  凤玦晕乎乎的脑袋被他按在肩膀上,额头上全是冷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要回头对冷长书嘱咐些什么,盛寒枝眼疾手快把人打横一抱,转身进去,“啪”地关上房门。
  桌上熬好的药汤已经变成了温的,盛寒枝正憋着一口气,垂首看看床上虚弱无力脑门通红的凤玦,端过碗来先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接着捏着他的下巴嘴对嘴灌进去。
  生病的凤玦本就呼吸不太顺畅,还被他用舌头撬开双唇渡进来苦涩的药水。
  感觉到身上的人压着自己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个步骤,凤玦皱着眉一扭头,温热的液体就顺着嘴角滑到脖颈,黑褐色的水痕印在雪白的皮肉上,接着又被一一舔舐干净。
  到了夜里凤玦总算醒过来,第一时间便察觉到身上异常沉重,他低头一看,两层厚重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被子上方还压着一条胳膊。
  盛寒枝明显也是没照顾过人,只依稀记得大夫交代过不能受寒,于是便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搂在怀里,凤玦在被子里头一动,盛寒枝马上就醒了。
  红烛泛出微芒的火光迷离摇曳着昏黄,叠影掩映的烛光中耳边是浅浅起伏的呼吸声。
  两人躺在床上对视半响,凤玦双唇动了动,盛寒枝以为他要喝水,起身倒了杯水端过来,结果凤玦只抿了一口,抬起手往肩上微微一扯,半边柔顺的薄绸借力滑下,一路散垮至腰间。
  盛寒枝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满目的雪白晃了眼,喉结滚了滚,嗓音也哑了一寸:“……你干什么?”“换衣服,”凤玦头也不抬,“出了汗身上黏腻得难受。”
  操!这人病刚好就开始勾引他了。


第一章 十七
  凤玦刚把身上的衣裳除去,一回头,见盛寒枝眼神有些幽暗,里面带着某种熟悉的欲。
  盛寒枝把他重新按回床上,扯过被子盖住那白皙均匀的身躯,背后一阵窸窣过后,只感觉敞开的被角处钻进来一阵风,对方脱了外套躺进来,搂着他窄紧的腰,绒被下两人前胸贴后背地抱在一起,热源瞬间笼在一处。
  出了一身汗的凤玦不适地动了动,却被盛寒枝误以为他要挣脱自己的怀抱,于是圈在他腰上的手臂一用力,饱满柔软的臀肉狠狠撞在他胯下。
  “嘶——”这声抽气声过于危险,身后抵上来一滚烫柱体,隔着单薄的亵裤顶在他臀上。
  分明是回眸一瞥潋滟蹁跹的少侠,却仿佛从来不知道含蓄为何物,张口便是:凤玦,我想操你了。
  我出汗了,还没洗澡。
  凤玦被他含着耳垂,身上没什么气力,回过神来时盛寒枝那玩意儿已经从裤子里释放出来,肉贴肉地拍打在他臀上,身上的温度甚至比生病的凤玦还要高上几个度。
  先前在石洞中时,盛寒枝也曾用过这个体位。
  彼时凤玦刚被他抱着洗完澡,不知怎么又在床上惹到了火,他就侧过身来抬高自己的一条腿,然后就扶着阴茎顶进去来来回回地抽插。
  再无遮挡的茎体又热又硬,浑圆的头部分泌出液体蹭在他腿根,这一次盛寒枝却只是并紧凤玦的双腿,往他的臀腿之间插进去。
  他要是直接插进去凤玦还习以为常了,现在整这么一出反倒让教主愣了一下,腿间夹着的那根阴茎存在感很明显,“你……”“不想我操你后面那就老实点。”
  阳物被温热滑嫩的大腿内侧包裹住,盛寒枝发出舒爽地喟叹,汗涔涔的皮肤贴在一起,模仿着欢爱的动作,他们就像是一对耳鬓厮磨的恋人。
  粗热的阴茎好几次都蹭到了股缝间隐秘的穴口,盛寒枝顾忌着凤玦的身体,没有直接抵着捅进去,只好凶狠而炽热地胯撞击着他的臀,疯狂而用力。
  “都生病了为什么还要出去?”他的声线沙哑,语速低缓,边说边用手沿他的腰部抚至胸口,薄唇擦过耳垂,张嘴含住,像练习过千万遍,情色又撩人,问道:“你和冷长书神神秘秘的商量什么坏事儿呢?”凤玦攥紧手指,咬紧牙关不发一言,身前的欲望却跟着抬头。
  湿粘的性器抵着他敏感张合的后穴,硕大的头部在穴口抵着磨蹭,浅浅捅弄,似有威胁的成分在里面,“嗯?”威胁云云向来对凤玦不管用,但他清楚盛寒枝不依不挠的性格,干脆自暴自弃地提臀往身后撞去,软红的穴口立刻囫囵吞下一截粗硬的柱身。
  “操,你找死是不是?”盛寒枝猛地制住他的腰身,粗喘着在他后颈咬了一口,一双墨黑的眼睛湿热明亮,在充满了淫靡的气息中逐渐狂乱,又有些失焦,眼前急速地闪过一些幻影,光怪陆离且印象深刻。
  是他昨晚做的一个梦——熟悉的红色衣角沾了深色的血迹,锋利的剑身于暗寂夜色下映出一片冷月的清辉,那人凤眸冰冷且带着弑杀的寒气,手中的剑就指着他的心脏。
  一个太过真实的梦境,以至于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晰。
  盛寒枝出神片刻,却忘了自己性器还插了一半在别人体内,随即被夹的暗骂一声,他忍着勃发的欲望,嗓音像是在油锅里滚了一遭,“我昨夜做梦梦见你用剑指着我,听说常乐死了……凤教主,当你的男宠可真危险。”
  这句带着调侃的话语却犹如泼下来的一盆凉水,顿时让凤玦从方才的刺激和浓郁的原始气味中清醒过来,然后扭过头去看他,扑捉到对方眼里的一丝温柔。
  事情的发展和那个吻一样偏离了轨迹。
  身后的人正忍着欲望,察觉到他突然绷紧的背脊,笑道:“放心,我不动,你要是不舒服……”“盛寒枝,”凤玦打断他,“你正年轻气盛,情事上猎奇心重也可以理解,但我既让你睡了,其余的事情你别插手。”
  盛寒枝皱着眉想辩解,听到后面这句话直接寒了脸,凤玦,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烂人?他咬牙遏制住全部捅进去的欲望,从凤玦身体里退了出来,宽阔匀称的肩背微弓起,胳膊撑着,俯视躺在自己下方的那个男人,我只是因为想操你所以跑这儿来的吗?凤玦淡淡低眉,未知名的神色掩在眼底长睫之下,挺拔鼻梁下的嘴唇还有些苍白,像春日的杏花,想吻。
  该死!盛寒枝别开视线,他一直觉得自己气人的本事儿挺高的,没想到凤玦才是这方面的高手,要不是这人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他定要坐实了这个罪名。
  凤玦就这样看着他慢慢沉了脸,明明呼吸还有些粗重,硬是起身穿好衣裳,双手拽门离开了。


第一章 十八
  盛寒枝不过离开了一个晚上,结果第二天一早便听闻天煞教的密室被人一把火烧光了。
  禁室自创教起便存在,里面存储着极多的珍宝和法器,别的书册尚且不谈,里头的内功心法和秘籍虽被正派视为邪物,但都是寻常人竞相争夺的宝物。
  况且天煞教的禁室向来只有历任教主可以自由出入,可昨夜巡逻的教徒被打晕,那人既能够悄无声息地纵火,分明是有内奸恶意为之。
  从昨晚到现在,四大长老和几位堂主包括香主在内全部被召了过来。
  凤玦坐在雪貂塌座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上捏着被“抢救”下来的一角薄册蓝本。
  他不说话,大殿下众人也屏住呼吸,心里直犯怵,竟然有内鬼胆敢跑到重要的禁室放火,空气越是安静就越可怕,教主此时必定怒不可遏。
  一夜过去,只有盛寒枝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大殿内信步悠然,双目环顾,随意道:“怎么,都在这儿等我呢?”早对他不满的姜絮第一个质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昨夜?”盛寒枝答着话,眼睛却是看向殿上那人,“好说,昨夜火气大,去冷静了一下。”
  除了凤玦,没人听出他的意有所指。
  三长老更是逮到了说话的机会,立刻便道:“教主,我相信咋们教内是没人会做出这种事的,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刚进来的外人。”
  天煞教出现内鬼,盛寒枝的身份本就尴尬,更遑论有人刻意从中挑拨要让他来背锅。
  盛寒枝倒是不生气,笑道:“三长老,你不如直接说是在下纵的火,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必拐弯抹角。”
  三长老冷哼,“那你这是承认了,你来天煞教到底什么目的?”长老们在教内都有一定资历的,三长老的一番话自然是得到大家的认同,这青衣客先前就潜入过天煞教,如今更是“勾引”教主成为教主的男宠,其心怀不轨没安好心是昭然若揭啊。
  凤玦看着下方的争论,虽长眉微蹙,却始终没有说话。
  几乎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一人,又听中间那青色身影问道:“各位可是有何证据?”他们从正派的道貌岸然,分析到正派在天煞教安插内奸,再从内奸推测到青衣客是被故意安排在此,昨夜有人指使他纵火让天煞教内损失惨重。
  盛寒枝听完就想笑,心里夸他们几乎猜得八九不离十,嘴上却道:“可是昨夜我下山了,怎么守门的没告诉你们吗?”“你下山干嘛?”“在下要在这里长住,自然要回去收拾点东西。”
  “……”问话的姜絮对他的不要脸无话可说。
  他这漫不经心的解释,也是有人不买账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放完火就下山了?”盛寒枝听完这话,陡然眯起眼睛瞥向说话的三长老,待看清对方眼里的算计后,他倏尔一笑,“既然如此,那三长老的意思是?”“听护法说禁室里还少了几本心法秘籍,既然你问心无愧,那就让我们去你房间搜一下。”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见盛寒枝正垂着眸子在思考着什么,三长老又道:“不敢了?”其余的人也跟着嚷嚷:“既然问心无愧那怕什么?”“搜一下房间有什么大不了?莫非真有什么隐情?”大长老倒是个讲道理的,“盛少侠,既然大家有异议,那就只好先委屈你,到时候教主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盛寒枝抬首和那双凤眸对视了片刻,大殿内叽叽喳喳的众人终于听到教主开了金口。
  “什么时候你们可以替本座做决定了?”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掌权者向来忌讳手下人越级揽权,而今凤玦位居上头,晦暗不明的神色更让人心里没底,脚下一软,方才带头的几人已经半跪下来,“教主恕罪,请教主定夺。”
  纵使盛寒枝如今是男宠,但如果凤玦为了护他而堵悠悠众口,手下的人嘴上不敢说,心里也多少会有芥蒂,这间接就会导致教主的威信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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