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在宋朝[古代架空]——BY:放鸽子

作者:放鸽子  录入:07-08

  而到赶赴殿试时,掌管殿试的御药院,就已将车马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他们提前了些时候出门,也没等多久,御药院的马车很快赶到,客客气气地将这一保四人一同接走。
  同保的四人具都合乎殿试的资格,还都住在一起,省了他们辗转去别处接人,人数还刚刚好,凑得一车满员。
  在安排的时候,御药院的官吏都忍不住感叹,举子们要都能这样那就好了,可不给他们省了好些事?
  当然这种稀罕事,全是可遇不可求的。
  等马车绕了崇政殿半圈,抵达殿正门时,陆辞才意识到,这宫殿不但处处精致,还具多所,很是宽敞,难怪会被用于殿试之用。
  不过他纯粹将宫殿当文化古迹欣赏的平静,与其他士人因头回步入宫殿之中、加上思及距金榜题名只有一步之遥的难掩激动一比,就分外显眼了。
  当背后跟着浩浩汤汤的考官队列,往殿后水阁行去的皇帝赵恒,心不在焉地穿过殿廊时,随意抬了抬头,就在闹哄哄的举子群里,一眼看到了不论是悠闲神态、还是出众气貌,都让他显得分外打眼的这位陆解元。
  离开试还有一会儿,人也未到齐,陆辞凭栏闲坐,不跟其他人一起东看西看,只望着池中游鱼悠然出神。
  时隔几月,他身量又拔高了一些。
  哪怕穿着与其他人一般无二的素色襕衫,乌发也规矩束起,只露出俊美至极的如玉侧面,和修长优美的一截脖颈,可单凭这些,就带出了十足的风流慵懒。
  赵恒上回只遥遥看了眼致辞的那小解元,但因离得远,加上未放在心上,只记得是个好看模样,但印象已模糊了。
  现冷不防地近了好些看,虽不是正脸,但见惯后宫美人的赵恒,也忍不住被小小地惊艳了一下。
  模样俊俏的年轻郎君,自是赏心悦目的,可比看寇准的臭脸要舒服多了。
  他专门侧了侧头,低声飞快地问了句内臣:“那穿白衫凭栏的,就是姓陆的那省元吧?”
  内臣赶忙看了一眼,回答道:“陛下英明,那人正是陆辞。”
  赵恒不置可否地含糊应了一声,不再看向那方向,而是往水阁继续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寇准的价值观:
  寇准很自负,“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确系他性格真实写照。他做宰辅,不循常规办事,包括用人,他也往往打破制度规定,大多按照自家考量予以升迁或贬黜。按照磨勘制度,某人到了年限,应该晋级,同列中就有人拿了考功档案给寇准,要求按例办理。寇准不同意,同列认为章程如此。
  寇准回答:“宰相是干吗的?就是要黜退不肖之辈,进荐贤良人才。如果都按照章程做事,那还要宰相何用,一个普通的小吏就可以干了。”
  按寇准本意,是要为国家“取士”,取那种“以天下为己任”,有德有能且有志的“国士”。史上的吏部工作一向就存在悖论,完全按照制度规定,几年几年晋半级,几年几年晋一级,只要不出错,反正到时候就升职多拿俸禄,这就容易使得一群吃饭不做事的庸人升官,“国士”混在这样的官员行列中会有耻辱感,不愿意为“五斗米”而折腰,所以很可能要么借故“致仕”,退休,远离庸俗官场,悠游于山水云林,要么寄情于文字,不再关心邦国命运。故此类制度,令国家“得士”的可能性不大。但完全按照大臣举荐,又容易因为举荐者修养、眼光的差异,被举荐者机缘、运气的不同,最后朝廷也未必顺利“得士”:那些靠近举荐者或夤缘举荐者的官员就容易上位,而多年辛勤工作,无缘接近或不屑于夤缘举荐者的官员就只能默默无闻。像李沆、寇准、毕士安这样的举荐者,当然有眼光,自然可以举荐像样人才;但如果碰到童贯、蔡京、贾似道这样的举荐者,举荐一批佞人上台,则国家必危。千年以来,这个悖论并没有合理完善解决。
  因为寇准这种自负,阻滞了一批“到日子”该晋升的官员不能晋升,所以“下面”怨气颇重,史称“同列颇不悦”。(《大宋帝国三百年7·真宗赵恒 下》)
  2.皇家园林对百姓开放。
  北宋的皇家林苑“玉津园”兼有动物园的功能,番邦诸国进贡的珍禽异兽即豢养于玉津园,大中祥符五年(1012),宋真宗下诏,“诏诸国狮子、驯象、奇兽列于外苑,谕群臣就苑中游宴”,外苑即玉津园。养于玉津园的动物有交趾驯象、占城金毛狮、神羊(廌)、灵犀、天竺狻猊(狮子)、孔雀、白鹇、大象、犎牛、独峰橐驼、白驼等等。其中大象就有四十六头,为了给大象提供足够的草料,朝廷“令玉津园布种象食茭草十五顷”,即在玉津园开辟了十五顷地种植茭草。
  玉津园是皇家林苑,但对群臣开放的,“谕群臣就苑中游宴”。士大夫可以在园中游赏宴乐。不过我们说它具有公共动物园的性质,则是因为,玉津园在每年三四月,也对市民开放。宋神宗元丰年间,周邦彦作《汴都赋》,提到“上方欲与百姓同乐,大开苑圃,凡黄屋之所息,鸾辂之所驻,皆得穷观而极赏,命有司无得弹劾也”。宋徽宗时的李长民《广汴都赋》也说:“命啬夫而启禁籞,纵都人而游览。”这些对市民开放的皇家林苑,自然包括玉津园。宋人洪迈的《夷坚志》记录了一件事:徽宗大观年间,宿州有钱君兄弟,赴京赶考,“因休暇出游玉津园”,说明宋朝的一般平民都可以在开放期进入玉津园,且不收门票。
  而定期向市民开放的“金明池”与“琼林苑”,则已经有了“公园”的性质。每年的清明时节,到皇家林苑探春,是汴梁市民的习俗。开放期间,政府每年会在“金明池”组织、举行盛大的博彩节目、水戏表演、龙舟争标,吸引了无数市民前往观看。精明的商家早已抢先在金明池的岸边搭起彩棚,租给游客,“两边皆彩棚幕次,临水假赁,观看争标”。金明池上的宝津楼,是皇帝观赏百戏表演与赐宴君臣的所在,“寻常亦禁人出入,有官监之”,但在开放期间,天子与民同乐,宝津楼的门口“皆高设彩棚,许士庶观赏,呈引百戏。御马上池,则张黄盖,击鞭如仪。每遇大龙船出,及御马上池,则游人增倍矣”。每有御驾亲临,游人亦不须回避,争相观睹,以致“游人增倍”。(《宋:现代的拂晓时辰》)
  3.殿试考官的官职,考试场所为崇政殿,考官所在的幕次位于水阁,崇政殿为‘阅事之所’等等信息,全出自《中国科举制度通史·宋代卷上》第六章
  4.寇准无子。
  《宋史·寇准传》准少年富贵,性豪侈,喜剧饮,每宴宾客,多阖扉脱骖。在雷州逾年。既卒,衡州之命乃至,遂归葬西京。道出荆南公安,县人皆设祭哭于路,折竹植地,挂纸钱,逾月视之,枯竹尽生笋。众因为立庙,岁时享之。无子,以从子随为嗣。


第七十一章
  在这群赴殿试的举子中,陆辞之名,已堪称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了。
  未及弱冠,就已夺得两元不说,居然尤得官家青眼,不惜亲自下圣旨来阻挠那场玩笑般的赌局……
  尽管在若有若无地偷瞄陆辞时,众人心思各异,但将他视作前所未有的劲敌的心情,则是完全一致的。
  蔡齐和庞籍远远地看到陆辞时,倒是主动走了过来,跟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但也没聊几句,就寻了别的由头走开了。
  说实话,陆辞再让人喜欢,在经历过上回的阴影后,他们可再不想再跟陆辞的坐席分到一块去了。
  朱说和柳七蹙了蹙眉,对视一眼,就默契地昂首挺胸,板着脸立在陆辞身两侧,形护卫之状,一下就隔绝了大半视线。
  滕宗谅:“……”
  被二人分别占去好位置的他,只有默默地挪到朱说那一侧,权作助威了。
  他总不能形象全无地蹲在陆辞身前,或是背后去吧。
  位处核心的陆辞,却是对此安之若素。
  他丝毫未将别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对自己身周弥漫的淡淡硝烟气,也宛若无觉。
  他只专心地盯着那一尾尾鳞甲金光灿烂的锦鲤,看它们傻乎乎地冲他所在的方向游来,将张得圆溜溜的嘴奋力探出水面,争先恐后地乞食的模样……
  不禁弯弯唇角。
  只是这淡淡的笑意,并未透到眼底去。
  如此殷勤渴盼的状态,与他们这些候在殿外,既惴惴不安、又暗怀期待的举子们,何其相似?
  尽管陆辞从始至终,都不曾忘记过,自己投身科举的初衷,是为偏安一隅,成一方父母官,平平淡淡中保一生太平。
  可目睹此幕后,陆辞不由心念一动,内心深处,冒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触来。
  ——若有机会,他倒是更想成为那位端坐在龙门后头,看对名利贪恋的‘鲤鱼们’前赴后继、疯狂去跳的实际操控之人呢。
  陆辞未有机会细想,御药院官人就已开始扬声传唤了。
  诸举子赶紧起身,陆辞自也不会落后。
  他拍拍如临大敌的几位友人的肩膀,一同行去。
  当终于到齐的举子们,被一一引领入内时,就见崇政殿廊上整整齐齐地设了幔帐,隔开一个个座席。
  座上文房四宝、桌椅一应俱全,还清晰地标注了每人的姓名。
  就这考试场地,可比解、省试两场时,要来得宽敞华丽多了。
  能省了自备桌椅的麻烦,陆辞还是挺高兴的。
  而柳七此时的心情,则比陆辞的还好。
  不知为何,惯来会将同保之人分散开的座次安排,这回竟将他的坐席放在了陆辞的身边。
  能与相熟的友人挨着,已是大幸,更何况还是他最喜爱的小饕餮了。
  单只这点,就叫他一颗悬着的心定了大半,想大笑三声。
  尤其还有朱说充满艳羡和不甘的火热目光一路追随,直让柳七愈感得意,走着走着都带出了几分潇洒飘逸来,分外引人注目。
  陆辞揉了揉眉心,不着痕迹地错开了眼神。
  ……真想装作不认识这人。
  众人受引领入席时,几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的,生怕碰撞到什么,或是有半分失仪,犯了什么忌讳。
  偌大殿所,竟是鸦雀无声。
  他们会如此慎之又慎,显然不仅是因此试为最后一场、很是重要的缘故,更主要的原因,还出在官家身上。
  谁还不知道,殿试的主考官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陛下?
  不管官家是否已经亲至,他们的言行举止,都断断出不得半点差多的。
  赵恒之前虽只是匆匆露了个面,就很快经殿廊入了水阁中,但发现他的人,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但意外看到官家出现的那些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缄默。
  一想到官家此时此刻也许就坐在殿后水阁中,居高临下地打量诸位士人,就足够让知晓此事的人心潮澎湃了。
  他们恨不得立马开考,自己笔走游龙,大展才干——最好引来官家另眼相看,而不单单只盯着陆辞一人。
  在众人隐约的期盼之中,由御药院事前雕印好的试卷,也被一一发放下来。
  等所有人都拿到卷纸后,考官赵茴便清清嗓子,不疾不徐地宣布了开始。
  几乎是时漏被放下的那一瞬,所有试贡举人就齐刷刷地翻开了卷子的第一页,毫不犹豫地看向了此试的命题。
  映入眼帘的,便是《天德清明诗》,《清明象天赋》和《盛德大业论》。
  这是有多爱清明一词啊?
  陆辞嘴角微抽。
  倒不是它们难度太大,叫他有无从下笔之感。
  而单纯是这三命题的画风,看着很像是皇帝本人的手笔。
  陆辞轻轻叹了一声,借着研墨的这一小会儿,不但活动开了微微僵硬的手指,也顺利构好了腹稿了。
  他慢条斯理地提笔蘸墨,端端正正地落下标题后,就再无片刻犹疑。
  从今至古,他那些大大小小的应试经验,可不是白得的。
  在殿中所有举子之中,陆辞学识不是最好的,但心态却绝对是最稳的那个。
  他已意外得了两元的保底,有省元的升甲优待撑着,加上年龄这一优势在,只要别犯大错,就不可能阴沟翻船。
  只搏个中上名次,还是大有希望的。
  在其他人还有些患得患失时,陆辞已将心态调好,完全不受殿试意义带来的庞大压力影响,且立马就进入了应试的专注状态。
  至于命题,他倒半点不虚。
  毕竟类似的题目,他已在练习时就接触过无数道了。
  从落笔到收笔,他始终头脑清晰,文感通畅,屏气凝神下,洋洋洒洒地一挥而就。
  在四周人大多还在整理灵感时,他已干净利落地收了笔。
  竹制的笔杆捧在细瓷笔撑上时,发出清脆悦耳的碰击声,紧接着就是“唰”地一下,是他将墨痕正湿的纸抽开,搁在专门空出的大片桌面上,等待晾干了。
  在等晾干的短暂时间里,他便专心审阅,检查不考犯等。
  这一系列举动,他已完成过曾千上万回,自如演练过般无比利落,宛若行云流水的优美。
  若纯粹以局外人的身份去欣赏的话,甚至称得上赏心悦目。
  然而对于是他竞争对手的这些试贡举人,可就半分称不上美妙了。
  不论是那细微的“叮”的一声,还是“唰”的那一下,都如敲在了其他举子的心上一般,惹得他们头皮发麻,小声地齐抽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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