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冒绿光了?”常新无语:“我看他看我眼神儿挺正常。”
“我又没瞎。”沈膑不依不饶:“你还没说以后再不见他呢,快说!”
常新偏不说。
沈膑眯眼,愈发醋劲大发,扳过常新身体,掐着他下巴抬头,直接就吻了上去,把人好一通蹂躏,这才罢休,正准备继续逼人就范,抬眸就对上常新戏谑含笑的眼,顿时心里敞亮,什么都明白了。
“故意的,嗯?”沈膑捏着常新的腰。
“陛下吃醋的样子……”常新笑出声来:“真可爱。”
沈膑眯了眯眼,不甘示弱:“你索吻的样子也很可爱。”
“我什么时候索吻了?”常新懵,明明就是被强吻的好吧!
“故意那般绕我,不就为了让我强吻你么?比直接索吻更有情趣呢!”沈膑说着,忍不住又低头啄吻了下常新的嘴角。
常新无语,不过也懒得计较,笑了一声,转身走人。
两人笑闹着回到承乾宫,刚欲进门,沈膑就停下了脚步,犀利的目光一一从跪拜的太监身上扫过,最后定在唯二两名宫女身上。
“这俩宫女是怎么回事?”
自从之前发生过宫女勾引常新的事情,沈膑就打发了所有宫女,留在承乾殿伺候的,除了小白公公这个面嫩的,清一色都是老太监,今儿却突然冒出两宫女来,也难怪他会沉脸。
“回皇上。”其中一个太监应道:“这两人是太后那边送过来的,太后说,皇上和常大人都是男人,奴才们也是男的,难免粗心大意伺候不周,身边总要有两个细心宫女伺候,她才能安心,省的一天天惦记。”
第101章 -雷霆震怒
这哪里是送宫女伺候那么简单,这就是明晃晃的往跟前送女人!
经过之前的事情,沈膑已经看得明白,太后是知道自己这无从下手,所以就把主意打常新身上。
太后精明半辈子,没想到老来却犯这等低劣糊涂,凭这种拙劣手段就想让他沈膑厌弃常新,那也太低估人了!
“滚出去!”沈膑面沉如水的看着两宫女,目光如箭森寒慑人:“下次再让朕看到,乱棍打死!”
两宫女被喝得一抖,却低着头没动。不是她们胆子大敢忤逆圣命,而是就算他们回去,太后也饶不了他们。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两宫女带着哭腔,一边喊一边砰砰磕头:“奴婢们一定谨言慎行,本分伺候,决不做半点僭越之事,求皇上别赶奴婢们走,求皇上开恩!”
许是觉得求常新更有用,其中一个年长的自作聪明,扑过去抱住常新大腿,然后还没来得及求情,就被沈膑一脚踹翻在地,侧头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滚!”沈膑怒不可遏,咬牙切齿才压下想砍了那宫女双手的冲动。
雷霆之怒震慑全场,这才再没人敢愣着,当即拖的拖抬的抬,就把那俩宫女给弄了出去。
“明知她们也是身不由己,陛下何苦动气,把人打发出去不就行了?”常新摸了摸沈膑的手背,却被沈膑反手扣住。
“我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沈膑不岔:“居然还替她们求情,常大人还真是怜香惜玉!”
常新无语,看着沈膑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陛下真是……”
“我怎么了?”沈膑眼眸危险的眯起来,手更是威胁意味十足的摸上常新的腰,蓄势待发的摩挲着。
“没什么。”知道多说多错,常新明智的摇头闭嘴。
然而沈膑却不依不饶:“怎么突然又不说了?”顿了顿,扣住常新腰的手蓦地用力:“怎么,看那两宫女被带下去,山與心疼了?”
嘴上酸溜溜,手上就愈发不老实,仗着殿内暖和,三两下就把常新衣裳给解了,手更是驾轻就熟直接往裤头里钻。
常新被闹的没辙,一把将人推开:“陛下别闹!”
“还说不是心疼宫女,这都开始拒绝我了!”沈膑一脸愤然,手上愈发放肆起来:“说,是不是心疼了,嗯?”
常新懒得理,直接回了个白眼,被沈膑搂住好一顿上下其手泄愤。完了还扑倒床榻这样那样,直把人做晕过去,这才心气儿顺了些。
尽管每次过度承受后,总是腰酸腿软那里疼,但对于两人床底之间那档子事,常新还是纵容多过推拒。
而事实也证明,没有什么气是被翻红浪解决不了的,春宵一度,宫女的事情便成过眼云烟,俩人谁也没再提及。
不知道是不是沈膑雷霆之怒起到的震慑作用,之后太后再没冒然往承乾宫送过人。
可尽管如此,为了清净,常新还是出宫回了常府。沈膑虽然不岔,但也不好强留。
俩人都以为适当避避嫌就好了,却不知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头,前面那些,不过是投石问路,故意在俩人之间留下印象而已。
如果能未卜先知,常新就算担个骂名,也断然不会去参加琼林宴。但谁又能料到,太后会挑这么个重要日子下手。
正因为没料到,所以常新那天早早就进了宫,更是在琼林宴上一个没注意喝了个微醺,宴席未散,就被人给扶去了承乾殿休息。
事后他才反应过来,哪里是不胜酒力,根本是酒水被人动了手脚。
常新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人已经被扶着躺到了床上,原本只是微醺的他却愈发昏沉难受,而且伴随着丝缕龙涎香入鼻,更是口干舌燥的紧,只觉浑身衣裳都成了累赘,热得人心浮难耐喘不过气,不过须臾,汗水就浸湿了里衣。
“嗬……嗬……嗬……”常新撕扯着衣领,喘息声粗重的回荡在偌大的寝宫内。
正当意识模糊之际,突然一双冰凉的柔夷抚上脸颊,一触即离。
常新条件反射的一把抓住那令人喟叹的凉源,一个劲儿的凑上去贪婪磨蹭。
一道悦耳的女声轻笑响起,就像羽毛撩过心尖儿般酥媚入骨。女人挣脱开常新的桎梏,纤长细白的双手顺着常新脖颈抚上胸膛,略微勾撩,便一把扯开常新的衣襟,身子一软扑了常新满怀。
“大人……大人……”一边魅惑的喊着,女子褪掉身上轻纱,只留着一件玫红荷绣肚兜,在常新怀里扭动磨蹭起来,有意无意蹭着男人最为敏感难耐的部位:“大人,奴家伺候你宽衣可好?”
女子话音一落,原本浑浑噩噩的常新豁然瞪大猩红俊眸,眼神直勾勾的透着狠劲儿。
“大,大人?”女子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常新醒了,试着叫了两声,却发现对方眼珠都不动一下,便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对着常新殷红薄唇亲吻下去,却在两唇相隔毫厘的瞬间,陡然天旋地转,被常新掀翻压在了身下,女子心头一喜,心想成了,声音就愈发勾动人心:“大人,你弄疼奴家了。”
女子得意的挺了挺胸脯,甚至屈膝蹭常新腿间,不想却被常新粗暴压住了腿,没等反应过来,脖子就被一双大手死死掐住。
“呃!”女子惊恐的瞪大双眼,清秀的脸因为窒息而逐渐扭曲,双手本能掰扯掐着脖子的手,双腿蹬踢,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分毫挣脱不得,反而令脖子上的手越掐越紧:“放……呃……放手……救,救命……”
就在女子被掐的翻白眼之际,寝宫的门被砰然一脚踹开,沈膑满脸铁青的冲进门来。一看常新骑在女人身上,顿时睚眦目裂,过去一把就将重新扯下床来。
脖子陡然被松开,空气冲进肺腑,女子趴在床沿咳得惊天动地。回过神看到沈膑,女子吓的花容失色,翻身就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却是趴着呜呜哭了起来。
沈膑瞪了女子一眼,却没顾上发落,转身将瘫软在地的常新拉了起来。见他汗如雨下面色潮红呼吸粗重,顿时脸色煞如鬼魅,看向女子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来人……”
沈膑正要下令将这敢染指常新的女人绞杀,太后就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那女子一见太后,当即就跪走几步扑了过去,哭喊道:“太后!太后您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原本奉太后懿旨,在御花园采集花瓣,可是常大人他,他居然就……他把奴婢拽来这里,险些坏了奴婢清誉,奴婢呜呜……”
蠢货!
太后脸色阴沉的瞪了女子一眼,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本来计划好的,是要沈膑捉奸事成现场,没想到这时候过来。不说生米熟饭,居然衣裳都没脱光,且看常新那样子,瞎子才看不出来问题,大好的机会居然就这么浪费掉,可恶!
太后心里恨不得抽死眼前这蠢货,面上却半点不显,怒不可遏的瞪向被沈膑搂着的常新。
“大胆常新!”太后眸底敛着精光:“枉费皇上对你一片痴心,你却做出这等悖德败伦之事,淫乱后宫,其罪当诛,来人,把常新给哀家押下去!”
太后话音刚落,她身边跟着的太监就准备上前。
沈膑侧头便是一声厉喝:“谁敢!”
那些人便脚步一顿,左右为难着过去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这可把太后气个够呛:“事到如今,皇上还要护着他不成?”
沈膑却理都没理太后,将常新抱到床上,扯了被子裹上,起身就要去找那女子发难。奈何常新中了情药,这会儿正难受得神志不清,抓着人说什么都不放手。
见状,沈膑坐了下来,任由常新在怀里蹭磨,脸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现在什么天气?御花园采花就穿一件清透薄纱,朕看你是活够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再审,就地绞杀吧!”沈膑温柔的安抚着常新,说出的话却肃杀冷酷,令人闻之骇然。
那女子听说要就地绞杀自己,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求救的看向太后。
“我看皇上是在强词夺理!”太后气得满脸扭曲:“常新轻薄哀家宫里的宫女,皇上不处置他就罢了,居然要绞杀无辜,传出去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沈膑却看也不看太后:“怎么?朕的命令听不见?”
这话一出,原本拿不定主意的宫人再不敢耽搁,其中一人抽掉腰带,上前套住女子的脖子就是用力一勒。
“饶……太后……救……”
女子一句求救的话都没说完,就脖子一歪,没了气息,尸体随后就被抬了出去。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太后眼睁睁看着,气得浑身颤抖。
这时沈膑凉薄的声音响起:“太后身体不好,没事就别再来承乾殿走动了,好好在永寿宫颐养天年吧,来人,送太后回去!”
“你这是要软禁哀家?!”太后满脸不敢置信。
沈膑叹了口气,却是重复道:“送太后回宫!”
“好!好!你真是哀家的好儿子!为了个行为不检的男人,你居然要软禁哀家,你可真是好儿子好明君啊!”太后气得仰倒,怒极大喊,但随即就被宫人恭敬不失强硬的扶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谢谢宝贝儿们的票票,爱你们哟么么啾
第102章 -国师心计
因着皇上太后相继离开,原本热闹的琼林宴也就跟着散了席,大臣们三三两两的往出走。
羲月公主跟着使官一起往外走,刚转出小花园,一名侍女就行色匆匆的从暗处跑了过来。
侍女见四下没有外人,便行了个礼,遂道:“公主,事情没成。”
羲月公主闻言,秀眉一皱,却谨慎的没有说话,和身旁国师交换了个眼神,便若无其事的径自往前走。
那侍女也不再多言,忙起身跟了上去。
一行人披着夜色出了宫,直到坐上马车,羲月公主的俏脸才悠忽沉了下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太婆,蠢笨如此,真不知道是怎么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活到现在,还贵及太后的!”羲月公主咬牙切齿,美眸蒙霭,哪里还见明眸善睐婉约可人。
“那公主,接下来怎么办?错过这次机会,想要再布局可就难了。”侍女满脸担心,跟另一名话少的侍女交换了个眼神:“大王可是下了命令的,若是不能和大周皇帝联姻,公主就是回去北翟也……”
一提这个,羲月公主脸色就愈发难过,面容凌厉却透着哀伤,咬咬牙倔强道:“事在人为,本公主即是背负父王使命而来,就断不会轻言放弃。”
两侍女看着羲月公主倔强哀伤却不甘服输的脸,沉默的低下了头,心里都替自家公主感到难过。世人都道羲月公主是北翟王掌上明珠,荣宠万千,可说到底,父女亲情,终究抵不过江山万里,河川锦绣。
回到驿馆,羲月公主正要回房间,却被随后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国师给叫住了。
“公主且慢。”国师虽然把人叫住,却是步履沉稳不见急色,慢悠悠走到羲月公主身边,行礼:“公主请随臣来。”说罢,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羲月公主显然是早就习惯如此,虽然面露不愉却也没有动怒计较,只抿了抿嘴角,就敛裙跟了上去。
“国师可是心中已有良策?”一进国师房间,羲月公主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国师漫不经心的睨羲月公主一眼,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给倒了杯热茶放她面前:“公主可知南岳王沈甄?”
“南岳王沈甄?”羲月公主娥眉微蹙:“自是听过,此人乃是宫妃庶出皇子,夺嫡之争失败后,在大周先帝遗诏立保下幸存一命,故而远逐南岳苦寒之地,得了个南岳王封号,只是国师突然提及此人……”
“臣近几日闲坐茶楼,关于这南岳王的事情听了不少。”国师给自己也倒了杯热茶,端着吹了吹,却并不急着喝:“都说这常新奸臣佞幸,我看该是男狐降世才是,一个男人,竟是能媚得皇子争抢,兄弟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