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攻略[古代架空]——BY:一归

作者:一归  录入:01-19

  这主意倒是挺别出心裁的。
  常新也觉得不错,不过……
  “那我画你你画我么?”常新问道。
  “不。”沈膑拒绝得干脆利落:“都给你画,你画的比我好。”
  常新摇头:“那我画的自己肯定不会太像。”
  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常新觉得他俩互相画更有意义些。
  就听沈膑道:“没事儿,你画形,把脸留给我就行,我来负责画你脸,不过,你得画咱俩现在这么搂着的。”
  这倒有点意思。
  常新点头:“好。”
  不用俩人吩咐,小白公公就自觉把新的宣纸给铺展好了,几个太监看着都眼热的紧,不过也没敢跟小白公公争宠,只得一边暗搓搓羡慕嫉妒一边想着怎么讨好小白公公套近乎,不为多沾光,只要对方吃肉他们闻个味儿都行。
  下人的心思,沈膑常新全然不知,两人正搂搂抱抱着继续醉心画作,沈膑负责抱人,常新负责画。
  远远看着,红梅怒放,树下人影一双,亲密相拥耳鬓厮磨,恬静美好,竟似神仙眷侣一般,美则美矣,却羡煞旁人,灼刺眼球。
  “公主,咱们要过去吗?”侍女看着羲月公主变幻莫测的脸,又看了看远处美如一幅画的两人,踟蹰的问道。
  羲月公主脸沉沉的没有说话,良久转身走人。
  两侍女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两人是羲月公主身边的老人了,却从来看不透主子的心思,但正是这样,她们才愈发担心。
  “那……”那名侍女斟酌开口:“公主真的要听国师的吗?真的要……”她咬了咬唇没说下去,但未尽之言,大家都懂。
  的确,羲月公主看似身份尊贵,实际上也不过是北翟王逐鹿江山的一颗棋子罢了。是与南岳王结谋,还是按原计划进行,最后都注定是个被舍弃的牺牲者,与其命运任人摆布,还不如择其利弊优劣,还有扭转命运,挣脱束缚的可能。
  而这一点,主仆三人都心知肚明,只要羲月公主能被大周皇帝纳为妃嫔,一旦得宠生子,就是出头之日。
  可眼下的局面却是,羲月公主使劲浑身解数,大周皇帝眼里心里始终只有那个叫常新的男人,对其他人不屑一顾。
  羲月公主要进大周皇帝后宫,难如登天。
  当下之路,似乎真的只能听从国师安排。
  可是,真的要这么认命吗?
  羲月公主怎么想不知道,反正两侍女挺着急,不想她这样,但她们只是下人,什么忙都帮不了,只能干着急。
  良久,羲月公主才叹息道:“总要最后再争一争,方能甘心呐。”忽而挑唇冷笑:“他若助我,可保常新无虞,反之,有这乱世作陪,我亦不亏。”
  侍女一愣:“公主是想……”
  羲月公主敛了笑意,淡冷的瞥了侍女一眼,径自朝前走去。
  侍女被她瞥得头皮发麻,惊出一身冷汗,再不敢多话,低头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更新啦,讯飞输入法用的不太顺手,感觉没睡醒似的,容易错别字,看到捉个虫啊宝贝儿们


第110章 -脉象有异
  随着雪雕工程如火如荼的进行,御史台弹劾常新的折子更是如雪花般堆满了沈膑的御案。沈膑虽然是一贯的置之不理,却也是烦心不已,别的不说,但是那些污蔑常新的激烈言论,他就恨不得把那些人政治一顿,偏偏为了常新立场着想,这还不得不憋屈忍下。
  不想跟那些老家伙纠缠,沈膑干脆将主要精力投注到强国兴邦上,赶着年尾开沟渠,减赋税,增科举,连着颁发了好几道圣旨。大臣们连轴转的起来,自然就无暇多管他和常新之间的闲事,沈膑总算耳根清净得了自在,长久憋闷于心的一口气这才吐顺畅来。
  要说值得高兴的,就是匠人效率不错,好些地方的雪雕已经落成,就差御花园和承乾殿那一片还需要再精雕细琢下,差不多就可以竣工了,待到除夕把宫灯点上,必然一番绚丽多姿的冰雪盛景,常新肯定喜欢。
  当然,最让人期待的,还是他跟常新的人像雪雕。
  这不,工程竣工的第二天一大早,沈膑就把常新从被窝里强行挖了出来,拉着去了冰窖。
  大冬天去冰窖,还清早最是贪恋温暖的时候,简直就是作死,常新说什么都不去,最后是被沈膑半搂半抱给拖去的。
  “你说你着什么急?看雪雕什么时候不行,干嘛非得大早上去啊?嘶……想想都冷,我不要去,我要回去睡觉。”
  “好了好了,马上就到了。”
  一路上,两人这样的对话没有十几遍也有七八遍。常新更是因为沈膑的执拗动了气,但沈膑还是坚持把人带到了冰窖。
  不过却没有立即进去。
  一行人在冰窖外停了下来,沈膑脱下自己身上的毛麾把常新裹上,这才让人开了冰窖,揽着常新走了进去。
  一边带着人往里走,一边柔声哄:“这跟外面那些雪雕不一样,这是按照咱俩的身形外貌雕刻而成的,意义非凡,我从开始就盼到现在,当然着急了,其实昨儿晚上就竣工了,我迫不及待想要与你分享这一刻的喜悦,但那时候你已经睡下,我才忍到今天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呢!”
  看着沈膑难掩激动喜形于色的样子,常新心头一热,忽然就没了起床气。想起那天两人梅下作画,沈膑深情而愉悦的模样,不禁也跟着期待起来。
  冰雕放在冰窖最里间的冰台上,被颜色鲜艳喜庆的红布盖着。
  一行人进得其中,没等沈膑吩咐,小白公公就哆哆嗦嗦上前,把红布揭了下来。
  随着红布落下,露出两尊相拥而立的男人雕像,一个眉目儒雅一个气宇轩昂,耳鬓厮磨,眼波缱绻笑意温柔。
  冰雕工艺精湛,连眼睫眉毛都细致入微,顾盼神飞恍若真人。
  满室冰窖冷气弥漫烟雾缭绕,只见冰晶洁白的一对眷侣置身雾后冰台,薄雾朦胧间,仿若神仙,缥缈蹁跹,美得令人惊叹。
  在场诸人,无不看傻了眼。
  沈膑非常满意,他道:“子恒,你看这冰台,我特地命匠人刻了字,用的你常用篆体,是咱俩的表字。”
  常新闻言一看,还真是,不止刻了他俩的表字,还刻了玉玺印章。旁边还有几排小字,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常新以为是题词,走近了蹲下看,才发现居然是传记,刻录的两人一路走来的感情事迹。
  沈膑也跟着蹲下来:“以后每年,我都要把我们的点点滴滴刻录到上面,直到我俩双双老逝。”他转头问常新:“子恒,你喜欢么?”
  常新笑得呆呆的:“喜欢。”
  两个傻子就这么对着一座冰台笑了半天。
  起身的时候,常新伸手摸了摸沈膑那尊雕像的脸,指尖被冻得生疼,心里却暖流涤荡,看着竟是有些舍不得走了。
  但沈膑担心常新冻坏身子,看了一会儿就拉着人往出走。只是来的时候常新不情不愿,这要走了,却是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紧。
  沈膑看了好笑:“你若喜欢,我们隔三差五过来看就是,但是不能呆久,不然生病就不好了。”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儿,我就多看两眼么。”常新说着,又往后拧脖子。
  沈膑把他脑袋扳回来:“我也没说什么。”话音刚落,常新脚下就一个趔趄,惊了沈膑一跳:“差点摔了吧?让你不好好看路。”
  常新没有跟他斗嘴,蹙眉甩了甩头,又抬手揉了揉突然嗡嗡作响的耳朵。
  “怎么了?”沈膑见状一愣,立即紧张问道:“可是身体不舒服?”
  就这么眨眼功夫,又好了。
  于是常新摇了摇头:“没什么,兴许是蹲久了,有点耳鸣头晕,现在没事了。”
  “那也没蹲多久。”沈膑一听常新耳鸣头晕就不放心:“一会儿还是让太医给看看吧。”
  “嗯。”常新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他觉得没什么,不过能让沈膑安心,让太医看看也无妨。
  两人回到寝宫,沈膑就着人把邱辞安叫了过来。
  原本常新并没当回事,谁知邱辞安把了会儿脉眉心就皱了起来。沈膑在一边看得心头一跳,常新也是一愣七出,两人对视一眼,再齐刷刷看向邱辞安。
  “邱太医,可是子恒的身体有何不妥?”沈膑上前一步走到常新身后,下意识伸手扶住他肩头,目光却紧张的看着邱辞安。
  邱辞安撩起常新袖子,又仔细把脉一阵儿,眉心却越皱越紧:“常大人脉象……”
  “你说话能不能别吞吞吐吐的,能不能痛快点儿?”常新本来没觉得紧张,也被他这样给吊紧张了:“我这到底是得了何病?总不至于是不治之症吧,让你这么为难?”
  “你脉象有些奇怪。”邱辞安又试了一会儿,收回了手,看着两人欲言又止,眼神也诡异的很。
  “怎么个奇怪法?”常新被看得发毛。
  沈膑虽然没有说话,握着常新肩头的头却蓦地一颤,不用回头,常新都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常新抬手安抚的拍拍沈膑的手背,眼神催促邱辞安赶紧的。
  邱辞安深吸口气:“常大人这脉象,以往只在妃嫔娘娘们身上见到过,嗯……有点像,喜脉。”
  啪的一声,常新惊的打翻了手边茶盏,满脸惊悚的瞪着邱辞安:“你说什么?什么脉?”
  邱辞安也觉得荒唐,但他诊了几次,的确是这样没错,但似乎又与寻常喜脉有些不同。
  “你别激动啊……”邱辞安心虚:“我也没说就是喜脉,只是像么。”
  “像你个头!”常新猛地起身,面红耳赤气急败坏:“你个庸医!你……岂有此理!”
  “子恒男子之身,喜脉?”沈膑也是一脸被雷劈的惊愕,随即就有些动怒:“简直荒谬!”
  邱辞安慌忙跪地:“皇上息怒,此事的确匪夷所思,但常大人脉象的确……”
  不说常新沈膑难以接受,就是邱辞安自己,都觉得对着个大男人说喜脉两字难以启齿。
  沈膑铁青着脸,当即让小白公公再去多叫几个太医来。然而,换了好几个人,得出的结果跟邱辞安一样,都是疑似喜脉,但又不完全一样。
  看着诚惶诚恐跪了一地的太医们,常新攥紧了拳头,只觉浑身发冷。
  “别怕。”感觉到常新在发颤,沈膑一把揽紧他肩膀:“肯定是哪里弄错了,我们,我们再找人看看。”当即转头喝道:“去!把太医院的太医全给朕叫来!”
  平安看着常新苍白的脸,也急得不行,他跑到邱辞安身边蹲下:“邱太医,大人他是男人啊,怎么可能像女人那样怀孕呢?一定是弄错了,您再给仔细看看吧,求您了,您就再给大人好好看看吧!”
  邱辞安见平安着急心里不落忍,但还是道:“常大人这脉象的确是喜脉无误,但又与正常喜脉不同,所以,这种情况,应该属于假喜脉,但具体的……请皇上恕微臣无能。”
  邱辞安话音一落,其他太医纷纷附和:“臣等无能!臣等有罪!”
  邱辞安凝眉沉思,半晌踟蹰道:“但凡事反常即妖,常大人这症状太过匪夷所思,怕是有异,常大人除了头晕耳鸣,可还有别的症状?”
  “没有。”常新摇头:“便是头晕耳鸣,也是第一次,之前并无任何征兆。”
  太医院剩下的太医很快就都被带到了承乾殿,诊断结果都与邱辞安他们如出一辙,就在问题陷入僵局之际,一个年纪看着十四五的药童战战兢兢抬起头来。
  “皇,皇上……”药童话说的小心翼翼,小身板更是因为紧张瑟瑟发抖:“小人……常大人症状,应该是,中毒……”
  药童话没说完,就被他师父扯了一把袖子,压低声音警告:“别胡说!”
  沈膑听到中毒却是一震,当即看向药童:“你说。”
  药童师父下意识要帮忙说话,被沈膑瞪了一眼没敢吭声,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就怕小徒弟不知轻重惹怒皇上。
  药童看了一眼师父,又对沈膑叩了个头,这才道:“回皇上,小人曾在一本手札里看过,里面不止记载了各种疑难杂症,还有各种毒药症状,其中有一种毒,名叫离魂散,可混于香料之中使用,中毒者症状,就跟常大人相似,早期头晕耳鸣,脉象与喜脉相似,中期会出现幻觉,记忆衰退,严重时,会出现离魂失心之状,此毒若是用在女子身上,便和喜脉无异,倒是男子更容易被发觉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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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症状加重
  药童话音落下,众人皆惊。
  他师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偷偷拉了拉他袖子,压低声音问道:“你可别为了强出头信口胡诌,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师父放心,徒儿自是省的,不敢胡诌妄言欺瞒皇上。”药童也小声回:“只是那本草野撰的手札是徒儿小时候偶然看到的,详细不大记得清了。”
  两人虽然都压着声音,但此时寝宫安静的落针可闻,所以还是一字不漏进了诸人耳朵。
  沈膑面若寒霜,当即下令宫人将寝宫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着重检查香料香炉,这才遣散一干太医,把药童给留了下来。
  “这离魂散可能解?”沈膑挨着常新坐下,安抚的拍了拍常新胳膊,然后一把握住。
  常新任由他去,相比沈膑如临大敌,不是真的喜脉反而让他松了口气,至于这离魂散的毒,他虽头晕耳鸣但并不犯糊涂,那应该中毒不深,想来没什么要紧,只要找出根源不在摄入,加以调理应该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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