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膑拖了人就朝内殿走:“去里边他就看不到了。”
“哎!你干嘛?暴力宣淫非明君所为!”常新挣扎不从。
沈膑直接弯腰,把人往肩上一带,就直接扛了进去,控制着力道把人扔到床上,随即就扑了上去。
一通上下其手的撩拔,却坏心眼的不脱其朝服,就着衣衫半褪的样子把人给要了。一遍不够再来两遍,生生把上好一件朝服蹂躏的不成样子,可把常新给羞恼够呛。
等常新扶着腰出去,焕然一新的小豆丁已经在宫人的服侍下用过了膳,正规规矩矩的站在那等候接下来的吩咐。
沈膑后出来,看了一眼站的笔杆条直的沈韧:“孩子太小,远了不方便照顾,就暂且安置到澜华宫吧。”
在宫人的示意下,沈韧跪下来磕了个头:“谢皇兄。”顿了顿又抬头瞄常新,飞快来一句:“也谢谢皇嫂!”
常新上前摸摸沈韧的头,把他拉了起来:“去吧,澜华宫离这不远,有什么需要就过来给我们说。”
一番话,说的小家伙又一次热泪盈眶,最后是哭着被宫人给抱走的。
“这孩子……”常新摇摇头,叹了口气。
沈膑几步过去把人抱住:“我吃醋了。”
常新:“……”
见常新没有反应,沈膑故意下巴蹭常新肩头:“我吃醋了。”
“你这……”常新无奈:“又是抽的什么风?”
“吃醋风。”沈膑摸着常新酸疼的腰:“你眼里全是沈韧,都看不见我了。”
常新咬牙,挣开怀抱转身就踢了沈膑小腿一脚:“你要让我上一回,我保证天天眼冒绿光的盯着你看,看到你浑身发毛!”
沈膑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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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甘霖雨露
皇上从冷宫接出八岁幼弟,怜其年幼无辜,不光惩治了昔日虐待欺凌的刁奴,赐名入族谱,还要册封顺亲王,一瞬间震惊朝野。但终归是皇家血脉,哪怕出生冷宫亦不可抹灭其血统,遂文武百官虽然震惊,却也没什么好说,均道一声皇上宅心仁厚。
沈膑顺水推舟,以顺亲王年幼不宜建府为由,留在宫中,交由皇后常新教养。
大家虽然不满常新这个男皇后,然而见识过沈膑雷厉风行的手段,却再不敢驳言而论。
如果只是皇权重压必遭众怒,可偏不是,被惩治的官员,无不是自己犯了官司,证据确凿罪有应得。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谁又敢说自己真真正正为官清廉,是以再没人敢不知轻重挑战皇权,毕竟,丢官削爵是小,灭族抄家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倒是因为沈韧这个新鲜出炉的顺亲王,让某些人的心思活络起来。
不止某些人心思活络起来,便是太后都佛不下去了,亲自找上了沈膑。
“你顾念兄弟亲情,可知养虎为患?”太后瞪着端坐御案后批阅奏折的沈膑:“儿啊,你真是糊涂!”
“顺亲王亦是父皇血脉,接出冷宫教养无可厚非。”沈膑放下奏折抬起头来:“母后吃斋念佛,原该宽几待人菩萨心肠才是,何以对个苦命孩子忌惮如虎,狠心赶尽杀绝?”
“哀家那都是为了谁?”太后深吸口气,沉痛不已:“你连个贱人之子都这般护持,却字字如针戳母后的心,你父皇从小教导你的仁义孝道你都学到哪去了?”
“母后兴师问罪,是为什么自己清楚,谁都知道沈韧是皇后带回来的,母后字字句句何尝不是再指责皇后别有用心?”沈膑看着太后的眼睛:“不管母后满意与否,常新都是朕的皇后,便是养虎为患又如何?横竖我与常新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倘若沈韧真治国之能,这皇位便是给他又何妨?再怎么样他也是皇室直系血脉,总好过旁系过继徒生事端。”
“皇上想的太简单了。”太后怒极嗤笑:“你以为那样就能天下太平,哀家告诉你,别天真了,你若无子嗣,皇权之争只会更残酷。”
“历朝历代,哪一位皇帝是平安顺遂坐上这皇位的,不经历风雨,又谈何守住这江山?”沈膑行想了想道:“母后所虑不无道理,但只要有沈韧这个正统在,旁支末系就不敢太过造次,便是有那狼子野心之辈,也不敢明目张胆着来,否则便是乱臣贼子,但换言之,若没有沈韧,从旁支过继继承人,不用等到孩儿功成身退,必生内乱,内生乱,必招外患,内忧外患,大周将宁日不再,又谈何盛世天下?”
“你既知晓个中厉害,就不该固执独宠一个男皇后,母后不奢求你三宫六院,但总该纳一两个妃子传宗接代,他常新也是男人,自该清楚不孝有三无后最大……”
“母后也说常新亦是男人,既如此,他嫁进皇室断送子嗣,不一样不孝?照母后这么说,他也该找两个女人传宗接代,然后给孩儿头上扣绿帽子,给皇室蒙羞不成?”三年来,太后虽然吃斋念佛,看似不问世事,可总是隔三差五就要来这么一回,实在让人心累,沈膑揉揉眉心:“母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这是强词夺理。”太后冷冷道:“他既已嫁作人妇,就该恪守妇道,尊夫为天,他是男人,但且不治他七出之罪,可他身为妻子,为夫家开枝散叶繁衍子嗣就是责任,他不能生,就该纳妾让别人来生,独霸圣宠,绝我皇室子嗣,往小了说是不守妇道,往大了说是乱我大周国祚,乃千古罪人是也!”
太后说完,见沈膑依旧是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
“罢了罢了,都是老生常谈,你听不进去,哀家说破嘴也没用,反倒让你愈加厌烦了哀家。”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拂袖离开御书房。
出去看到门外面色冷冽的常新,太后示意嬷嬷关门,这才对着常新嘴角一勾。
“哀家说的,皇后想必都听到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若爱他,就不该害他。”说罢,太后看也不看常新的反应,就径自被嬷嬷搀扶着擦身而去。
常新忙转身恭送,等人走了,他直起腰来,转头看着禁闭的房门,却打消了进去的念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半道拐了个弯,去了澜华宫。
老远便听到小孩儿的朗朗读书声。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闻之,常新脚步停了下来。
“主子不过去了吗?”平安有些担忧的看着常新。
常新摇了摇头:“难得小孩儿有这等刻苦勤学之心,还是不去打扰了,走吧,去衙属。”
“太后的话,主子大可不必太过放在心上,这些年没听过百次也有几十次,早该习惯了才是,主要皇上……”
常新打断平安:“他不肯负我,便只能为难他自己。”
“主子不肯负皇上,不一样为难自己。”平安道。
常新闻言一愣,随即苦笑:“是啊。”抬手摸摸肚子,叹道:“要我这肚子能揣娃,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可惜没这功能。”
平安风中凌乱:“主子糊涂了吧?”
常新便只笑笑。
常新不过一句玩笑感叹,不想却被暗卫传到了沈膑耳里,夜里被压着做了个天昏地暗不说,还老拿来打趣笑话他。
沈膑一边搂着常新的腰埋头耕耘,一边嘴上撩闲儿:“我把甘霖雨露都给你,待你旱田溉满,没准儿准你揣上十个八个的小沈膑小常新,来来来,配合一下,腿抬高点,种子播的深……”
没说完,就被眼泪汪汪受不了的常新给一口咬了。
而代价就是,被做晕过去。
常新是睡了,沈膑抱着他却心疼的难以成眠。
想到太后说的那些话,暗卫偷听的话,心里剜肉似的疼,若非自己纠缠,强行把人禁锢在身边,对方何以受此委屈不公。
养虎为患么?
哼,他还巴不得那小子早点独当一面,才好带着常新功成身退逍遥自在呢,这皇位,若非不得已,谁稀罕?
沈膑眼眸一眯,越想越觉得不错,若非太后提及,他还没想到这一层。不过作为皇位继承人,根不正可不行,所以为了继承人,沈膑暗下决定,以后把那孩子圈自己身边亲自教导,务必培养个合格的继承人出来。
沈膑想到做到,不止把沈韧带在身边教养,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更是一件不落,俨然是把幼弟当成半个儿子在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个风向。
太后知道后,免不得又是一通闹,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太后沉痛扼腕:“那常新,就是个祸害!”
而这个祸害,此时正跟石峰相约在醉香楼喝酒。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邀我出来喝酒。”石峰看着已过而立却依旧眉目如画风姿绰约的家伙,暗暗磨牙。正所谓无利不起早,他才不相信这个家伙找他出来,只是单纯为了喝酒。
“自从皇上有了栽培沈韧的心,太后和石家就甚不消停。”常新端起酒杯浅酌。
石峰挑眉:“所以?”
“所以……”常新笑的一脸算计:“我觉得,可以给他们找点事做,最好还是让他们无暇旁顾的大事儿。”
石峰端起酒杯喝酒:“我也是石家人,你就不怕我拆穿你的诡计?”
常新摇头:“你不会。”
“何以见得?”石峰仰头喝酒。
常新一本正经:“因为你要去搞男人。”
“噗!”石峰喷酒,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瞪着常新:“你!”
常新变话:“或者男人搞你也行。”
“你找死!”石峰当即气疯,竟是连身份都不顾,揪住常新衣领,挥手就是一拳。
常新抬手挡住拳头:“只是假象又不是真的,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冷静冷静,先听我说!”
石峰气呼呼放开他:“说!”嶼、汐、團、隊、獨、家。
“京城新开了一家廖记布庄,主事掌柜平洲人氏,姓木,人称木官人,身段比女人妖娆,样貌更是一绝。”常新晃晃酒杯,这才抬眼看向石峰:“所以想让小侯爷探探底,不过据说这木官人好男风,风评甚差,与他搅和上,想来与小侯爷声誉有差,正所谓近墨者黑,届时免不得惹一身腥。”
“为何不是皇上直接给我下旨?”居然还是公事私办,石峰表示很怀疑。
“咳!”常新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皇上哪肯坑兄弟啊?皇上打算安排别人去,不过我觉得,没人比小侯爷合适,然后,就顺便借这事情,给石家热闹热闹,比起皇上后宫那起子事儿,那肯定是自家子孙香火更着紧才是。”
石峰冷嗤:“呵……”顿了顿才问:“那姓木的什么来头?”
第121章 -平安的小别扭
“你可还记得当年蔡文忠夫人柳三娘?”常新看石峰一眼。
石峰一愣。
“当年循着毒箭头顺藤摸瓜,隐约串联出头绪,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才按捺不动,谁知竟让对方来了个金蝉脱壳。”常新哼了一声:“柳三娘私通外男被处死,正是沈甄被劫狱之前不久,前后时间刚好对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之后蔡家一夜之间葬身火海无一生还,柳三娘的事情就更是死无对证。”
“可这柳三娘跟姓木的有何关系?”石峰听了半天,也没明白二者关联何在。
常新白了他一眼,拿出一副画像摊开来。只见画上女子白衣束腰不盈一握,身量高挑胜过一般女子,却头戴黑纱斗笠。
石峰看看画又看看常新,还是没明白。
常新道:“我已经查过了,廖记布庄是沈甄下狱之间开的,东家一直隐于幕后不得身份,掌柜的是本地人,姓木的是今年年初才出现在廖记布庄的,却一去就是主事掌柜,布庄上下对他颇多恭敬,马首是瞻,若只是这样自然没什么可疑,只是不巧,廖记于邱家有次生意往来,双方交易字据被我偶然看见,木官人笔迹,与柳三娘几乎一致。”
“你说说,那姓木的是柳三娘?”绕这么大一圈子,石峰总是弄明白常新的意思,不过:“柳三娘是女人,木官人是男子……”
“小侯爷还是男子呢,女装也不输女人么。”常新眼见石峰要发飙,赶紧又拿出一张木官人的画像转移话题:“你看,这木官人唇红齿白面若桃花,身长腰细,男子打扮尚且阴柔,可若女装,定是一身段聘婷容貌一绝的大美人,若非喉结,我都要以为,这就是个女扮男装之人。”
石峰两幅画一对比,别说,单看身段,还挺像。
“这人应该是廖记出现之初就到京城了,只是一直藏身暗处不露面,所以才没人知道。”常新手指轻叩桌面:“这家伙一直藏头不露尾,近日却突然冒出来,还以男风之好长袖善舞与众官员不清不楚,风流韵事背后怕是不简单呢,而且,我还怀疑,沈甄可能至今,仍藏身京城并未离开。”
居然还牵扯沈甄!
石峰惊异的瞪着常新。
常新微笑:“当然,以上只是推测,具体如何,就需要辛苦小侯爷了。”
既是正事,石峰也不再推辞:“我若事成,有何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常新反问。
“参军。”石峰早就想了,只是奈何家里不准。
“允了。”常新直接答应下来,撇开好处不好处另说,单是石家联合太后老是给他找不痛快,与之对着干,就令他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