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羞赧让叶秋极力抑住的欲火再次苏醒,一捧住他的脸便撬开他的唇急促吻上:「兆昜,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做爱,不要拒绝我……」
去哪找这麽善良的主人,非旦不强迫他还再三徵求他的意愿,见他拧著眉一脸困扰,叶秋往他的敏感耳垂一舔:「我知道你累了,所以把一切交给我,我保证让你舒服。」
被他亲没几下,舔没几下,元兆昜当真鬼上身了,意乱情迷的点了头,叶秋喜悦一笑便把人带回床上,分开他的两腿。
脑袋是清楚的,神智也没错乱,为什麽会答应?当沾满润滑液的手指进入体内,更没有喊停的打算,就因为他长的好?就因为被他喜欢?
眼珠一转,看看四周,看看他,不得不承认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引诱,身体也很享受他的服侍,只是……
「啊!」胡思乱想的思绪忽然被强大的压迫感打断,他的进入让身体每寸肌肉瞬间绷紧,身体两侧的手慌张的绞住底下的被单。
这声呻吟让叶秋疯狂了,是想温柔对他的,问题是眼前的人太诱人了,哪还克制的住自己,一抓住他的腰便冲撞起来。
「呜……」尚未习惯异物侵入的身体频频颤抖,绞著被单的手赶紧捂住发出丢脸声音的嘴,情欲当头的叶秋不满地将他的手拉开:「别忍著,叫给我听。」
元兆昜摇头,改用牙齿咬住下唇,叶秋不畏困难的加快速度贯穿他,平息没多久的肠道哪受的住这麽激烈的动作,瞬间起了强烈痉挛,牙关一松,再锁不住一声声难耐的哀吟。
「啊!……叶……叶秋……」
「兆昜,好棒……你是最棒的……」叶秋欣赏著他承受不住的神情,俯低身子搂住颤抖的身体:「再叫大声一点,用声音取悦我……用疯狂满足我……」
痉挛不止的肠道让元兆昜再受不了了,使尽全力的挣扎抵抗,叶秋顺势抬起他的腿架在自己肩上,一声变调的呻吟从他口中溢出,知道是探索到他体内的敏感了,更加执拗的朝那头猛攻。
「别……啊……不要……啊……快停下来……」
叶秋无视他的喝止,抬高他的臀部,身子向前一压,更朝敏感点深入。
「啊─叶秋……不要!」元兆昜死都不信竟然会发出超级丢脸的尖叫呻吟,当起了反应的男根一被握上,前後的强烈刺激让他彻底疯狂沉沦了。
当思绪回归正常,元兆昜才知道居然受不住到失神,此时正疲累无力的躺在他腿上,一口一口的清水正从他口中渡过来,转转唯一还能动的眼珠子,抿抿嘴上的清甜,从未有过的疯狂让他羞到无地自容。
见他把头别开,叶秋赶紧说:「在我面前你不用害羞,无论什麽反应都是正常的,而且我绝对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身体还在颤抖,四肢还发麻著,腿间的男根有宣泄过的感觉,被贯穿的私处还在小小痉挛,元兆昜看看他,接著把眼睛闭上,什麽都不去想,也没什麽能想了,总归一句就是爽过头了。
叶秋顺著他的头发,弯下身子吻吻他,长长的发丝在他脸上搔阿搔,见他晃著脸闪避,不禁嗤笑:「兆昜,你好可爱,我好喜欢你……」
元兆昜拧起眉,之前的确喜欢他的声音,後来又喜欢他的技巧,而他这二天的行为也跟正常人没二样,只是一想到外界可能的舆论,死都不想跟这只变态猫扯上一丁点边:「我要回去。」
好不容易挤出一点声音,努力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才一翻身,腰部的酸麻瞬间冲上脑门又摔回他腿上,当他又再接再厉的扑爬起来,叶秋一把拉住他:「累了就睡觉,别乱跑。」
「我说我要回去,把链子拿……死猫!」在他说话的同时,叶秋又在他手上扎了一支蚊子针:「你到底给我打什麽!」
叶秋微微一笑:「含丰富维他命C跟蛋白质、维生素、矿物质的营养针。」
元兆昜打死不信,哪国的营养针打了之後会头昏眼花,要是真的话也太营养了吧,後来才知道真的误会了,会昏沉全是因为体力透支的关系。
打从这天起,营养针是补充精力的必备品,而这间房间摇身一变成了囚禁他的牢笼,身上的链子更是缩短了,最远只能走到厕所,连开窗透气都成问题。
而元兆昜担心的外界舆论一概没发生,因为他的失踪绝对比他跟叶某人的关系还值得讨论,当然,更加不会有人联想到他的失踪跟叶秋有关。
「都八天了怎麽还没有消息。」元兆昜的办公室内,美妇抓著巾子,擦拭脸上液体。
这位董嬷貌似担心,却天天拎著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前来,而现在还有心情啃水果,如此轻松惬意让阿二也跟著开起玩笑:「绝对是被外星人抓走,因为语言不通所以才回不来。」
「什麽外星人这麽厉害。」说话的是绑架犯叶秋,他踩著轻松愉快的步伐出现,脸上却是担忧神情。
「叶医生。」
「叶秋。」美妇端著切剖好的水果踏前:「嚐嚐看,这是今天刚从日本空运过来的。」
这位忙著献殷勤的妇人正是元兆昜的妈,他婉拒她的招待,拧著眉望向阿二:「还是没消息?」
阿二哪知道站在面前的就是那只无法沟通的外星人,还当他是担心老板的安危而感动不已:「龙哥要是知道你这麽关心他一定会一头撞死。」
「叶秋,我那个蠢儿子对你做的事我听说了,等他回来我一定拎他去跟你道歉。」
他们说的正是上周五的轮奸未遂事件,这档事会闹开当然是元将生打的小报告,元氏家族内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元当家是惹了祸才躲起来,再加上没有歹徒的勒索消息,他老妈自然也加入这票人的行列,天天悠哉的过著贵妇应有的血拼生活。
15
「不用了,只是误会。」叶秋看看四周,再寒喧几句便离开。
「叶医生真是好人,人美心也好,龙哥那样对他居然一点也不计较。」
「可惜是男的,不然就让他替兆昜生个胖娃娃。」
阿二倒吸一气:「老板嬷,你是想把龙哥吓死?」
叶秋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现在有谁不知道他是凌虐秀的主角,当朋友还可以,真搞上床肯定闹的鸡猫鸭血。
偏偏元兆昜他妈就是有独特见解,她优雅的拎起她的战利品:「赖大师说亲眼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了,何况是传闻。」
真不知道又打哪蹦出一个赖大师,阿二抓抓脑袋,还是认为她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老板,绝对不可能跟这种危险人物混一起,尤其他名里还带秋。
要是可以选择,元兆昜也很想远离这号危险人物,偏偏──
「死猫!你是要把我关多久!」
他一面吼一面把已经翻烂的书往墙上一丢,才八天,他已经快疯了,在这房间绝对找不到任何可以跟外界连络的工具,就连想仿效丢张千元大钞在路上求救也没办法,四面窗户被封死不说,皮夹早被没收了,现在的他是身无分文的可怜蛋一枚。
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竟然连电视这种基本家俱也不给,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饭,唯一的运动当然是做爱,不过这码事也轮不到他出力,他只要负责把自己躺平,就会有人把他服侍的舒舒服服,当然并不包括被捅的时候。
之前期待跟他做爱,现在哪怕他摆出多麽撩人诱惑的姿态都不敢妄想了,其中理由太多太多了,光是性交前的清洁工作就能让他彻底脱力,根本没有多馀体力应付整各过程。
最可怕的是身体的每一处敏感早被他摸透,每回做爱时的狂乱是一次比一次烈,而他的索求也一次比一次多,深信再继续下去肯定能加入放荡俱乐部了。
每天无事可做的他除了想到吼各几声,就是在仅有的空间内扮游魂,或是把脚上的擦到发亮,而现在,他正光著屁股呈痴呆状的躺在床上看灯,看天花板,看秒针一格一格的跳。
当秒针将分针拉动一大格时,外头传来些微声响,倏地从床上蹬起,捞起一旁的浴巾围住下身:「叶秋,叶秋。」
他吼,他叫,是因为屋主回来了,他迫不及待的想找人说话,当外头的人推门而入,更是火速上前:「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麽时候!」
「这句是变相的你回来了?」
「……」元兆昜啐了一口,拖著链子走到一旁:「好歹也给我一台电视,是打算把我活活闷死是不是。」
叶秋笑了笑,搂住他的身体:「这样你哪会有空想我?」
「走开……别一回来就贴过来。」被他这一碰,全身的敏感细胞都活络起来。
「今天一样没什麽大事,不过在你的办公室有见到元二夫人。」
元兆昜仅是望他一眼不做多问,照往常经验看来,元家上上下下肯定没人担心他的安危,问了也只是证实这个没人性的事实罢了。
「她看起来很好,精神也不错,好像刚购物完……」
「行了,我又没问。」
「兆昜,你知道你现在这样也很可爱吗?」
可爱这二个字是这八天最常听到的形容词,元兆昜咬咬嘴,瞪他一眼:「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了。」
说美,他自己就美到冒泡了,说可爱,哪比的上路上随便抓的任何一个人,说白了,元兆昜只承认自己是多金的帅哥,看看三天两头就把他压在床上吃乾抹净的美人胚子,他决定:「开会。」
叶秋往他腿上一坐,双手缠上他的颈子:「你想跟我开什麽会?」
「别一直贴过来。」元兆昜推开他,托著下巴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开各价吧,我养你,换我当主人。」
叶秋大笑:「好,你想当主人就让你当主人,亲爱的主人,我扶你上床。」
元兆昜凝著眼拨开他的手:「死猫,以我的财力绝对养的起你……」
「我没说你养不起。」叶秋勾开他下身的浴巾,扣住他的双手:「只不过……现在你什麽都没有。」
「把我的皮夹子跟电话还我。」
「不要。」叶秋故意的往他腿间蹭,逗没二下就让它起了反应。
「别一直色诱我。」
叶秋浅浅笑著,又挠起他的喉间,发现根本无法沟通的元兆昜当下气歪嘴,毫不客气的推开他:「我是主人,主人说给我去旁边坐好。」
叶秋撩撩头发,拉起自己的衣服,指间在肚皮上转阿转:「主人,小猫肚子饿了。」
元兆昜猛一刹那还以为自己喷鼻血了,擦擦鼻子,大吼:「哪里有小猫!这里只有我这个倒楣鬼跟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虎。」
「难道主人不认为我是猫?」叶秋抓起一束头发,用发尾搔弄他的脸。
元兆昜忽然想起虎跟豹好像都属於猫科类动物,再一声僞顺的主人,心眼一起,按著他的肩将他扳向厕所方向:「乖,自己去把肠子洗乾净。」
噗一声,叶秋喷笑,猛地把人扑倒:「兆昜,为什麽你这麽可爱……我爱死你了……」
「给我滚开!有本事就关我一辈子,要是让我出去绝对把你的诊所拆了再找人轮奸你。」
被取笑的元兆昜当场发飙,被警告的叶秋却笑的开怀,捏捏他的鼻子:「原来你愿意被我锁一辈子。」
「阿二!」吼完,才想起现在是阶下囚的身分,元兆昜羞的抡起拳头,势必要让这只猫当场变熊猫,很无奈,扫在他脸上的只是一阵风。
「舍不得。」
「是你的皮太厚,打你只会弄痛我的手。」
「不老实。」见他侧过头不吭声,叶秋难得安分的离开他身上,侧卧在旁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有钱当然有魅力。」
「我喜欢你跟有没有钱没有关系。」
元兆昜啐了一口,不满的踢踢脚边链子:「既然不是喜欢我的钱,那就是我身上的肉很好割?」
「不对,是你的笑容,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见鬼了,有谁不知道他天生冷脸,元兆昜泛起一分不悦的蹬起身子:「你认错人了。」
「没有,我没有认错人,虽然现在你只会对我生气,对我大吼,不过比起之前冷冰冰的样子好多了,我很喜欢。」
他这一说,低沉的心情豁然开朗,轻哼一声:「主人肚子饿了,还不去准备食物。」
「是,我的主人。」叶秋搂搂他便去张罗食物。
房门一关,元兆昜烦躁的甩甩头又躺回床上继续看灯、看天花板、看秒针一格一格的跳。
直到肚皮被喂饱了,身体洗乾净了,元兆昜主动拉起他的手:「我说小猫,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再玩下去我要翻脸了。」
「的确,我不能关你一辈子。」美丽的眼眸凝视他,吁口气说:「只要你承认喜欢我,我就放你走。」
简单的要求,元兆昜却说不出口,片刻过後,叶秋将他按在椅子上:「很明显,问题在你自己,不是我不愿意,而且,我还知道你不承认喜欢我的理由是什麽。」
「是吗。」
「就是你这张脸拉不下来,怕外头的人指指点点,又怕元家的人藉机轰你下台,还怕我对你做出变态的事。」
「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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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知道当爱情跟地位让你选,你绝对会抛弃爱情。」
全被道中的元兆昜垮了脸:「既然你清楚,就该知道只要我姓元跟你就不可能。」
「所以我不就把你锁在这罗。」叶秋不以为意的浅浅一笑:「我承认我在外头风评不好,不过这几天你应该清楚我是什麽样的人,难道你还认为我像外面传的那麽恐怖吗?」
「不恐怖吗?是谁把我割的满身伤,又是谁把我打到屁股开花。」
「这绝对是误会。」
「死猫,你现在是敢做不敢认?!」
「当然不是,割你是以为你喜欢,打你是谁叫你找人强奸我。」
一见他笑,元兆昜三条魂都快飞光了,哪还有什麽气,再听他这一说,还真是误会外加自作孽。
「你真的……喜欢玩那种?」
「虐人?」
他手一掐上来,元兆昜呛咳二声,差点把刚进嘴里的水喷出来:「我告诉你,我不喜欢被虐,别拿我当对象。」
「不喜欢会打没几下,割没几刀就射了。」
「别再提这件事。」这对元兆昜来说可是人生的污点:「那只是生理反应,不信的话你让我打几鞭,割几刀试试。」
「好,只要你舍得的话。」
「死猫,你居然还喜欢被虐。」元兆昜咬咬嘴,直直瞪著他:「你常常找人玩?」
「偶尔,不过你别搞错,我只虐人,而且是对方要求才做,有人喜欢困绑,有人喜欢滴腊,有人喜欢夹子,甚至……」叶秋的视线停在他的颈子上:「还有人喜欢血腥,当你在酒吧选了黑色臂章的时候,我很惊讶也很开心,因为你是个令人想征服的人。」
元兆昜浑身竖起鸡皮疙瘩,连骂好几声变态,而那个变态还大谈愉虐有多快乐,最後的结论竟是:「这只是成人游戏,我绝对比较偏好正常性爱。」
元兆昜立刻露出质疑神情,不过照这八天看来似乎真是这样。
「虽然在游戏里我是主宰者,但是我只跟喜欢的人做爱。」叶秋说著便捞起他的手吻上:「你放心,除非你要求,不然我不会那样对你。」
看著站在跟前弯著身子的人,元兆昜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接受骑士发表忠诚宣言的君主,接著就被这个骑士服侍就寝,身体再次被弄得舒舒服服。
事後,脑子在享受释放的馀韵,皮肤沉醉在他的挠弄抚摸,嘴上吁口长气,侧侧身看他。
「怎麽了?」
炽热的吐息一洒在脸上,元兆昜撩起他的头发,握住他尚未释放的火热,如数家珍的吻遍他的每寸肌肤。
淡淡的迷迭香,因情欲而起的火热体温,全都充满诱惑,从窗子洒落而来的银白月光照亮他脸上的沉醉,完好无暇的身子,以及宛如扇子般的两片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