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聪明如宇文泰,也许之前他会因为感情冲动失去理智而丧失清醒的头脑,以至于满世界去寻找高长恭而不得其踪,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便会想通这些门道,自己如此大规模的寻找却依旧未找到,原因只会有一个,那就是身边的人在帮助高长恭隐匿他的行踪,而根据他对高长恭的了皆,他一定会认为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所以他猜测高长恭这么久以来其实应该都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而另一个依据则不免显示他的自恋跟狂妄了,他始终相信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高长恭对他依然是有感情的,他不会躲到一个那么远看不到他的地方,他一定还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关注着自己的一切信息,所以他在赌,赌他对自己的感情..
一星期后,宇文泰习惯性的坐在椅上看着手中的这份报告,这个是他私下让人去跟踪独孤信和追踪他的所有手机通话记录,他不得不赞叹自己的确是培养了一个很好的手下,他的这份谨慎小心完全得到了自己真传,如果不是这十多年来自己一直与他朝夕相伴,他的本事又是学自于自己手下,他真的完全找不到蛛丝马迹,但..很可惜,那就是他太了解他了,了解他的惯用手法,了解他的思维方式,因此一份在别人看来严谨的完全没有马脚的报告依然让宇文泰找到了破绽.
他颇有些得意的转着手中的小刀,"我的小猫儿,你可是让我等的够久了啊.."
拿起手机按下几个数字键后,可以压低的嗓音"过半小时到西区XX号来陪我演一场戏,事成后你欠的钱就不用还了."听筒对面传来激动谄媚的声音,都可以想象那人点头哈腰的恶心劲了.
宇文泰不屑的撇了下嘴,果然一切都如他所料,只是没想到他竟会离自己如此之近,还真是放心啊,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就如此没有实力?抑或是他老早就企盼着自己能去找他?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自己又何必费心去演接下来那场戏,但如果不是呢?不管如何,他都决定去验证下高长恭对自己的感情,宇文泰常常自嘲,自己的IQ200,EQ却为0,或许这也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让他总是产生不安全感..
驱车到了目的地,宇文泰看了下表,差不多时候了,果然没多久.熟悉的人影走了过来,那份谨慎跟小心连宇文泰看了都忍不住窃笑,这个信怎么这么多年了这隐匿行踪的技能还是毫无长进呢?
他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是有些卑鄙的,他承认自己是在利用高长恭对他的感情,但只要能挽回他,再卑鄙龌龊的事他也会去做,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他宇文泰就是个十足的小人,他身上就是有那一堆的毛病,他不想掩饰自己的自私和占有欲,曾经是他的就永远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谁也别想逃离,即使是地狱他也不会放手..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配合自己的演员也已经来了,今天这个谎言直到死他都不会让高长恭知道,他匆匆对电话那头交代了几句便下了车.
朝着刚才独孤信走进的大楼门口方向走去,就在这时,独孤信跟高长恭从大楼门口走了出来,这是宇文泰早知道的,他发现每天这个时候高长恭就会出来次,非常规律,而此时显然他们也发现了他.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收起惊讶的表情就看到一个男人快速朝宇文泰冲来,而一把匕首正插在离宇文泰心脏不远的地方,男人回头朝高长恭看了一眼,高长恭一下就认出他是本杰利的手下,只是当时他们都懵住了,等他们回神冲到宇文泰身边时,男人早溜了,而宇文泰则死死抓住高长恭的手,脸色苍白的对他笑了笑,高长恭急的拼命用手按住伤口却依然挡不住血液汩汩从伤口流住,他的视线模糊了,早时如此当初就不该跟他怄气就不该一直躲着不见他,难道这次是永别了吗?
独孤信还比较冷静,拉住他想跟他一起把宇文泰抬上车,但宇文泰却使力不肯上车,
"你还会离开我吗?"他只定定的看着高长恭问出这句.
高长恭急到不行,连忙说"不会,绝不会."
"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不论什么情况,你都不会离开我?"宇文泰犹不放心的问了句.
高长恭急急的摇着头,"不会,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死也不会."
宇文泰这才放心的闭上眼任他们抬上车,这样自己的苦肉计才没白费吧,那个愚蠢的男人现在也该在黄泉路上了吧,这个世界上他宇文泰唯一放心的只有死人,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才会永远保守住秘密.尤其是这个秘密,他会隐瞒高长恭一辈子,以后他会对他加倍的好来弥补今天对他的欺骗,以爱的名义发誓..
宽容
急救室的门口,高长恭焦急的走来走去,其实他心里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否原谅了宇文泰,但是在这种时候却由不得他去想太多,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就真的对他毫无感情了吗?如何是这样,那这些日子以来为什么始终留在离他如此近的地方不愿离开,甚至有意无意的探听他的消息.
每次独孤信来的时候,他都假装无意的一再想从他口中打听宇文泰的近况,即便木头如独孤信都发现了自己对他割舍不断的感情,他根本就无法欺骗自己说不在乎,更不可能说不爱他..
这么久以来,他不愿承认的是他始终抱有的那丝期待,期待宇文泰能找到他的所在,在某一天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就能出现在门口.
在那段宇文泰昏天黑地找他的日子里,他的内心始终矛盾煎熬着,一方面不想他找到自己,另一方面却又隐隐期待着,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否不想被他找到了.
有时候他甚至想聪明如宇文泰,为什么找了那么久都没能找到自己呢?他暗暗抱怨着他的笨但却有些安心,直到前些日子听说宇文泰不再找他了,他顿时觉得失望难过失落等等情绪一涌而上,为什么就突然不找了呢?难道他已经把自己忘了?难道他就这样放弃了?他心里有无数的猜测,却不知这只是宇文泰想让他放松警惕的计策.
现在他什么都不去想了,从刚刚见到宇文泰第一眼时心中满满的欣喜他便明白这一生他都无法逃脱他的魔爪了..只要他能平安无事的从里面出来他便什么都不计较了,原谅吧..因为自己根本无法对他产生恨意,无论他做了什么,他都原谅..
另一边的独孤信从进医院开始就站在靠墙的角落抽着烟,半边脸隐匿在阴暗中看不清神色,从一开始的慌乱到现在的镇静..他始终比高长恭要清醒..毕竟他是跟在宇文泰身边十多年的人了,对宇文泰的性格也是很熟悉了,他可以隐隐闻出这当中阴谋的味道,但他知道在这件事中没有孰对孰错,也没有他置喙的资格.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高长恭在哪里,而高长恭要他替他隐瞒时,不可否认,他心里是存着私心的,虽然他这个人平时很木衲,对感情也是如此,但并不表示他就没有自己的情绪,没有那种所谓嫉妒的东西,他可以守在宇文泰身边那么多年,直到自己成为他众多情人中的一员,要说他没有一丝不甘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在宇文泰身边最久的人就是他,而现在却又有那么多新人出现在宇文泰身边,获得了宇文泰对他同样的感情,让他跟他们一起分享他,他怎么可能会甘心?
所以他隐瞒着宇文泰高长恭的行踪,甚至希望有一天宇文泰能忘记他的存在,就算宇文泰身边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存在,但如果分享他的人少些,会不会他留在自己身边陪伴自己的时间就能更长些?
他的确是贪心的,其实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已经比其它人留在宇文泰身边的时间更长了,可是不满足,依旧不满足,是不是爱情让他变的丑陋?自私,贪婪,人性的欲望都在这场关于感情的角逐中浮现了出来..
但..还是不行啊,到现在他已经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输给了命运,输给了宇文泰抑或是输给了自己?想起刚才宇文泰看自己的眼神,他不禁握紧了拳头,他明白以宇文泰的聪明又怎会不了解自己的这点私心,而他又会怎么选择呢?他还会把这样的自己留在身边吗?他曾经说过要他们几人和睦相处,他不能容忍他们之间的相互谋害,那时他警告的人不是自己,但现在自己却做了这样的事,他还能容得下自己么?他心里有些忐忑,不觉连吸了几口烟,直到被呛的咳嗽不止..才又抬头看了眼急救室的灯,那个人..不会有事,他清楚所以不担心..
宇文泰刚被推出来,高长恭就急忙上前,因为麻醉的关系他还没醒,双眼紧闭着,只是这样的他让习惯了他嬉皮笑脸玩世不恭样子的高长恭很不习惯,因为太过安静,因为那微微簇起的眉,那苍白的脸色那让他很心疼..再怎样他都不想再逃离他身边了..
宇文泰醒来时就看到高长恭睡在自己身边,双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他贪婪的看着很久没见的这张脸,依旧那么英气逼人,那么吸引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有伤在身..那该多好..
但敏感的他立马发觉了不对劲,因为在房间里还有道视线注视着自己,他抬头看去,是独孤信,见他看过来急忙把视线看向窗外..
宇文泰无奈的叹了口气,招呼独孤信过来,独孤信有些踌躇的慢慢移过来,不论是什么结局,该面对的都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他刚蹭到床边就被宇文泰抓住了手,他有些讶异的看向他.
"信,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应该是了解我的,就如同你了解我一样,我同样了解你,所以别再做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事了,我知道你本性不是如此,如果这样当初我就不会爱上你了."
独孤信根本没怎么听清他的话,只注意到他说的"爱",他说"他爱他",是的..爱,可以让我们大家互相宽容原谅对方所犯下的错,这..就够了..
他抬头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更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有些事,如果注定是错的又何必去做呢?以后他只要用一颗爱他的心面对他就好了..
宇文泰看看左右两手中握着的手幸福的笑了,偏偏就有人不识相的来破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醋坛子宇文岚,他一进来就不管宇文泰是个病人扑了上来撒娇,迫得宇文泰放开了身边二人的手,而他这大动作也惊醒了高长恭,他楞了楞才回过深,发现宇文泰已经醒了顿时惊喜不已,但碍于其它人在也不好说什么..
在宇文岚进来后,宇文家另外两兄弟,慕容冲等宇文泰一众老婆也都一拥而入,不过看到宇文泰醒来后都松了口气..
还是慕容冲有眼力架,知道高长恭和宇文泰还有很多话要说,便硬是把还在床上对宇文泰蹭啊蹭揩油的宇文岚拎了出去,其它人也陆续走出去,只留下高长恭跟宇文泰.
高长恭明明觉得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宇文泰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难得羞涩的模样,安慰的摸了摸他的手,其实很多话不必说出口,大家都已明白,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的心意,这就够了又何须说什么呢.
温暖的阳光斜射进病房,照耀在两人身上,温暖的不仅是身体,更是两人的心..
伤愈(H)
宇文泰的伤在休养了一个月后也基本好了,他向来是闲不住的人,其实早些日子他就想要出院了,可一直被高长恭他们阻拦着,他见他们这样也就乐得在医院享受他们的伺候.
虽然这一个月他都住在医院,身体是休息了,但心和头脑却并没有休息.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常常胡思乱想,没办法控制.
在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在身边有了那么多他所牵挂的人之后,在体味了幸福的意义后,他以为自己很多事都已经想开了,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也许本性使然,注定了他无法立地成佛,注定了他的双手沾满血腥,小的时候他还可以骗自己说,那些残酷的事并不是他想去做的,为了达到目的必须有些人被牺牲,他可以辩解说他只是听命行事或被命运所逼.然而此刻他无比清醒的认识到,事实并非如此,他天性就是个残忍冷酷的人,从一开始就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从一开始就为了复仇的使命而来..他可以是强者,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却连个普通人都不如,这种心灵脆弱的一面却是他不能也不敢展现在他人面前的,即便是他爱的人也是如此.
宇文泰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是想祷告,不是想忏悔,做过的事就无须假惺惺的后悔和懊恼,做了便是做了,他宇文泰一生做了太多的错事和坏事,但那又怎样,即便死后会下地狱,他也毫不在乎..
慕容冲来的时候就看到宇文泰在静静发呆,略微过长的刘海遮挡在他额前,也遮住了他的眼眸,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很多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已经很靠近他很了解他了,但事实上,也许就像那句话所说,即使再接近,依旧是两个个体,身体上的靠近并不代表心灵的靠近.他始终像个谜一样让他猜不透,究竟是他不给他机会让他看清还是自己不够努力所以才看不清呢?
其实在慕容冲出现的时候,宇文泰就已经察觉了,他向来是个警觉性很高的人,致使他睡觉也常常很警醒,这是长年养成的习惯,但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便放松了警惕,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对身边的这些人如此熟悉,仿佛如同自己的呼吸般安心了呢?
他抬头对着门口的慕容冲微微一笑,慕容冲怔了怔,似乎很久没看到宇文泰这么纯粹的笑容了,更多的时候他总是痞笑坏笑轻蔑的笑,抑或是假到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笑,其实他很累,慕容冲知道,但他选择不问,他只是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很多时候男人之间是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修饰,只是一个动作便能让彼此明白心意.
宇文泰却突然拉了他一把,他措手不及下跌进他的怀抱,象征性的微微挣扎了下便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他的心跳,真好,还是那么稳健那么令人安心.
宇文泰低头看了眼表情柔和的慕容冲,放心的低头试探着轻咬了下他的唇,细心描摹着他的唇形,人家说薄唇的人薄情,他却并非如此..
渐渐不满足于只是唇齿的纠缠,狡猾的舌趁其不备时攻入阵地,强势的勾缠住对方的舌,纠缠,鼻间闻到的是熟悉的气息,那是种诱惑的味道..
只有曾经身体结合过的人才能如此敏感的感知到这样性感的气息,这便是一种诱惑..难以抗拒..
调皮的舌尖在慕容冲的口中不断搜索探询,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轻轻扫过每颗牙齿,抵着上颌紧紧勾缠..
宇文泰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左手缓缓探入爱人的衣服,在其中搜索那诱人的甜美果实..
"恩..泰.."慕容冲下意识的想要抗拒这电击般熟悉却又令他颤栗的爱抚..
宇文泰却不让他有丝毫机会躲闪,熟练的解着彼此的衣扣,急于让两人坦裎相见.
"呜~慢点~"慕容冲有些不满于宇文泰的急噪,宇文泰的急性子是众所周知的,只是在床上也如此猴急就不免让他的情人有些抱怨了..
幸好他的情人都是男人,不然恐怕没几个女人会喜欢他这种直接攻城略地却不喜欢做前戏的做爱方式吧..
微冷的空气让刚刚袒露在空气中的小红果立马受惊般挺立,宇文泰爱怜的一手抚摩着左边的红果,口中还啧啧有声轻吻着右边的茱萸..
另外一只毛手也不闲着在慕容冲微躬的大腿内侧抚摩着,不时刮过那两刻颤栗的小球球..
"恩..啊.."慕容冲有些受不了他这样恶意的调戏,急切的将身体更贴近他,宇文泰却故意反而拉远二人之间的距离,看他有些嗔怒的瞪着他..
这就是宇文泰的恶趣味,他总喜欢看到爱人生气瞪他的模样,他真是爱死了他们这样娇嗔的表情..
慕容冲却不知他心里的想法,恼怒的别过头不去看他,宇文泰轻笑着扳过他的头,在他的唇瓣留下轻吻,又逐一吻过他的额头,鼻尖,甚至是耳朵内壁.
慕容冲一边躲闪着他的恶意挑逗,一边喘息连连,"呼~呼~"的粗重喘息声,节节攀升的高温让他禁不住一再扭动躯体迎合宇文泰的爱抚..
宇文泰见挑逗的差不多了,才慢慢将手指探向那微微开启的幽门,缓慢的做着开拓工作,虽然他很没耐心却是不想伤害爱人的,所以每次的开拓工作他都做的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