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初次见他的模样,宇文泰忍不住笑出身来,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慕容冲,忍不住在许久未碰的唇上烙下一个吻。
"冲,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爱你,这种话在你醒着的时候我总是说不出口,但是我真的很想你明白我有多爱你,我从来就不曾想过要伤害你。也许我算计过很多人很多事,但我决不会去算计我爱的人,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我爱你的心呢,要怎样你才会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他默默低下头,很久了呢,似乎很久他都没有示过弱了。
突然有一只手抚摸过他的头,惊得他立刻抬头,却见慕容冲正对着他淡淡的笑,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慕容冲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笑得更开了。
不过估计他要知道宇文泰接下去的举动就不会笑得当这么开怀了。
"你听见了?"宇文泰突然问。
慕容冲楞了楞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于是点了点头。
"那你原谅我了?"宇文泰又问。慕容冲看了他一眼,缓慢地点了下头。
随即就见宇文泰嘴角又挂起那抹熟悉的坏笑,然后在慕容冲的惊呼声中将他抱了起来。
其实慕容冲的个子跟宇文泰差不多高,身型也不属于娇小型的,他都不明白宇文泰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把自己抱起来,不过现在不是研究他力气为什么这么大的时候。
他挣扎着想从宇文泰身上下来,宇文泰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反而更用力地钳制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随即放在了那张大得有些夸张的沙发床上,说起这张沙发床,哈哈~不得不说宇文泰的预谋了,其实当初慕容冲搬进来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为什么办公室里需要这么大张沙发床,但宇文泰美其名曰他常要在办公室加班,这是给他休息用的,当然他没说出的话就是他们两个都那么忙,所以这张沙发床也是为了随时方便他们"嘿咻"用的,不过这话他可不敢随便说出口,他怕慕容冲听了立马把这床大卸八块扔出去。
话题转回来,此刻被宇文泰摁压在这张大床上的慕容冲终于明白当时宇文泰为什么要露出那样诡异的笑容了,原来这只大色狼早有预谋,可怜他怎么就没发现他那大尾巴在后面甩啊甩的呢,哎,真是识人不清啊。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某只色狼已经伸出他的魔爪去解他的皮带了,慕容冲还是徒劳挣扎,宇文泰见他这么不乖,只好使出杀手锏了,上面用嘴吻住了肖想许久的唇,不安分的舌还拼命探进紧闭的齿缝间妄图攻城略地,下面一只魔爪已经直接隔着裤子布料抓住了他最脆弱的部位。
"唔~"慕容冲拼命摇头想脱离宇文泰的制钳,无奈所有的推拒在此刻看来都像是欲拒还迎,到最后他只能默默放弃了抵抗,顺从了身体的意志,其实这么久了,他也是渴望着宇文泰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宇文泰见他温顺下来,性致更高了,三下五除二,连拉带扯地就将慕容冲身上的衣物都扯了下来,宇文泰所有的床伴都知道他有这个毛病,一到床上就没什么耐心,明明平时那么冷静的人,怎么上了床就跟个急色鬼似的。
慕容冲无奈地看了眼被宇文泰扔在地上的衣物,思考着下次是不是应该买更结实点的面料的衣服,才不会那么快寿终正寝,宇文泰见慕容冲又走神了有写不满,上前啃咬起已经被吻的红肿的唇,慕容冲不禁想,这家伙似乎还有些虐待欲,害他每次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宇文泰见慕容冲有些呼吸不畅才从他身上离开,待慕容冲回过神来,才发现宇文泰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他的双腿,正仔细地盯视着自己都没看到过的密处,立刻羞窘地想闭拢双腿,发现他意图的宇文泰又怎会让他如愿,反而更将头探近那蠢蠢欲动的部位。
慕容冲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似乎连脚趾都变成红色的了,宇文泰却像第一次看敌的,像个好奇的小孩,不时用手指去触碰那因为被注视而紧张收缩的洞口。
最后宇文泰终是忍耐不住地伸舌去舔舐,刚一触碰到那小小的穴口,慕容冲就像触电般静地往后一缩,他难以置信地低头一看,发现宇文泰居然真的在舔那个地方,于是脸皮薄的他挣动的更厉害了"你~怎么能舔那种地方。"慕容冲娇嗔他,宇文泰却不以为意,压制住他的身子,更卖力的舔弄起来,舌尖舔着穴壁的感觉很微妙,慕容冲竟觉得自己身体内部越来越空虚,渴望有更粗大的东西来填满自己,他知道自己渴望的是什么,但他又怎么好意思去求宇文泰呢?
宇文泰舔了半天,突然将舌尖从慕容冲身体内部收了回来,慕容冲顿觉一阵空虚,可他还没来得及提出抗议,就感觉到宇文泰的两根手指取代了舌插弄了进去,而他的舌却沿着股缝向前舔弄起来,最后竟将那黑色草丛中的玉茎吞了进去,慕容冲怎受得了这样的前后夹击,低低呻吟起来,宇文泰插在后穴中的手指也不知从什么时候由两根变成了三根,每一次插弄都准确无误地插在那突起的有一点上,那灵活的舌一一遍遍在他圆滑的龟头上打着圈,将从上面流溢出的蜜汁全部舔净,慕容冲终于再受不可这甜蜜的折磨,在低呼一声后射了出来。白色的汁液喷射在自己腹部和宇文泰脸上,宇文泰却毫不在意的将嘴角的白色蜜汁舔净。
刚射完有些失神的慕容冲没有发现宇文泰架起了一条腿,将他刚刚喷射出的体液涂抹在因为空虚而一张一合的穴口,等他回过神时,宇文泰身下那庞然大物已进去了一半,虽然经过了充分扩张,但要容纳下他那巨物还是有些困难,慕容冲吃痛地微微皱眉,宇文泰自然也不好受,为了安抚身下爱人,他低下头含咬住慕容冲胸前那硬挺起来的小樱桃,细细地用牙齿啃噬,这种麻痒中带着些微疼痛的奇妙感觉成功转移了慕容冲的注意力,他开始渐渐放松全身,后庭也因为他的放松不再那么紧窒,让宇文泰一股作气插了进去。
"啊~泰~"慕容冲疼地低叫一声。
宇文泰一边俯下身亲吻他,一边用手抚慰他身下因疼痛萎靡下去的分身,渐渐地慕容冲已感觉不到疼了,而快感渐渐爬生,蔓延至四肢,他感觉自己就像那海中漂浮的小船般随着宇文泰的节奏而摇晃。
宇文泰也是因为太久没碰慕容冲,显得有些激动,下面竟迟迟不肯缴械投降,眼看慕容冲已经射可三次,累得已经没有力气再迎合自己,宇文泰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又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深入到他体内,一阵猛烈抽插终于一股灼热的液体喷射进慕容冲身体深处,震得他一颤,他微微睁开疲惫的眼埋怨地看了宇文泰一眼又继续昏睡过去,宇文泰不好意思地在他额角亲了亲,帮他清理干净。
决裂
宇文泰跟慕容冲和好之后,自然是心情大好,春风得意,再加上高长恭也搬了回来,似乎一切都好起来了,不过在这时候,宇文泰也并没有忘记本杰利的事,所以打击本杰利的事依然在暗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宇文泰心里还是有隐隐的担忧,他不知道高长恭知道后会不会原谅他,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也许也是想通过这件事,看看自己在高长恭心目中的地位吧。
本杰利就算再聪明也不会料到自己会中了宇文泰的圈套,在他志得意满,赚了个盆满钵满之际被警方一举抓获,恐怕日后都得吃牢饭了,其实就他犯的事,判死十次都不成问题,不过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他的背景来说,能保住性命倒也不是难事,他虽然出了这事,脑子倒清楚的很,知道是宇文泰在背后搞的鬼,只想着先留着命以后找到机会能出去也说不定,出去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宇文泰拼命。
宇文泰又岂会不知他心里打的小九九,这种人活着对他而言就是个危害,以他这样谨慎小心的性格又怎么会看着本杰利逍遥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呢,反正他入了狱,自然有上百种方法让他"意外"的在牢里死去,让他越狱的计划胎死腹中。
为了能让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宇文泰一反常态的一直在家缠着高长恭,能拖一刻是一刻,尽量等本杰利死后再让高长恭知道这个消息,这样他也无法改变什么了,宇文泰这么想也这么实施着,他一直缠着高长恭,让他没法出去也无法知道外面的情况。
刚开始几天,高长恭对于宇文泰这样的转变还是很欣喜的,他很高兴宇文泰能这样陪着自己,但一个星期后,他明显感觉出不对劲了,他也在这条道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感觉总要比普通人灵敏些,他可以感觉出宇文泰在背地里做着某些事而不让自己知道,可有什么事是让宇文泰这样一向直白坦率的人需要遮遮掩掩隐瞒自己的呢?
而他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件事,一想到宇文泰那天说到本杰利时眼底的那抹杀意,他就不寒而栗,难道他真的~他不敢再想下去,想到此他再也坐不住了,他一定得出去打听下。
他达开房门想找机会溜出去,却听到宇文泰在书房在打电话的声音,他犹豫着靠过去,却听到宇文泰刻意压低的声音,"事情做好了?""那就好,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人看出马脚。"
虽然话说的不清不楚,但高长恭有预感,他们说的事一定与自己有关,于是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冲了进去,宇文泰看见他显然很惊讶,匆匆对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你不是说要睡午觉吗?怎么那么快就醒了?"宇文泰稳住心神格外温柔的问。
高长恭却冷笑一声,冷漠的看他"你当然不希望我醒了?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
冰冷的眼神让宇文泰心里的火一下窜了上来,难道那个本杰利对他真有那么重要,但嘴上依然否认,"没有啊,我没瞒着你什么,只是华兴出了点事。"宇文泰说起谎来一向脸不红心不跳还能直视别人的眼睛,一副很真诚毫无隐瞒的样子。
但正因为这样,高长恭更确定他一定是瞒了自己一些事,因为若是平时的宇文泰绝不会这样郑重其事这样严肃的否认一件事,除非他在骗他。
高长恭明白他是不会说了,索性转身向外走去,宇文泰见他要走,连忙拦住他"你去哪?"
"我去哪不用你管。"高长恭冷淡的挥开他的手,径直向外走去。
宇文泰见他执意要出去,不由怒上心头,气急败坏的说"就算你出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听到这句话,高长恭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心心念念在乎的那个人一起死了,意思就是你再也看不到他了,意思就是明天报纸上头版就是意大利黑手党头目本杰利在牢中因心脏病突发死亡了,你明白了吗?"
宇文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看到高长恭用那样陌生冰冷的眼神注视自己时,他就忍不住口不择言起来。
高长恭用了几秒才消化完他的话,只说出一个"你~"字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宇文泰见状也紧张起来,急忙扶住他,却不料高长恭稳了稳心绪,又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宇文泰气急败坏骂了句脏话,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追了出去,却见高长恭已经上了辆出租车,急忙又去车库取车。
坐进车里后,他反而清醒了,他知道高长恭现在一定是急着去求证他说的话,他会去的一定是他们设在本地的分部,而以他现在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去那个地方,但转念一想,高长恭最近一直都住在他这里,他若是回去,那些人还不把他当叛徒一样对待,他又怎么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牛鬼蛇神,罢了罢了,只当是自己欠他的吧。
边想着边打了个电话给独孤信,让他抽调点帮手过来,就算他再卤莽,也不会逞英雄到单枪匹马闯进敌人的地盘,他烦躁的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又扔了出去,脚底踩上油门向高长恭离开的方向追去。
等他到的时候,那些人果然如他所料般在为难高长恭不让他进去,甚至有些人已经动起手脚,对他推推搡搡,宇文泰看的心里火起,但他明白此刻他不能轻举妄动,不光是为自己考虑更是为高长恭想,若是现在他贸然出去,那些人死了头本来就无处撒火,又看到他这个仇人,势必不会放过他,到时连高长恭这个跟他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只怕也不会逃过,所以他只能在一边静观其变。
妈的,怎么手底下那些人还不来,他焦急的看着后视镜,等着援军的到来。高长供已经跟门口那些人争执半天了,终于有个貌似管事的出来了,眼带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跟他正式了本杰利已死的消息,还放任底下那些人去殴打高长恭泄愤。
士可忍孰不可忍,宇文泰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冲下车去将那些围攻高长恭的人拉了开去,高长恭只是漠然的看他一眼,仿佛不认识似的。宇文泰心里一痛,高长恭明明有能耐打败这些小喽罗,可是他不出手,是想赎罪吗?
显然那些人已经认出了宇文泰,出手更加狠厉,宇文泰虽然擅长打架,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又拖着个不会还手的高长恭,渐渐处于弱势,而他明白如果不趁现在走掉,等会就更走不了了,他刚才已看见几个小喽罗看见他就进去了,显然是跟上级汇报,到时候人更多,他们是插翅也难飞了,为了保护高长恭,他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了,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小喽罗身上没枪,不然他早一命归西了,就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小喽罗拿了把砍刀过来,眼看要砍在高长恭身上了,他连忙一个转身将他护在身下,他背上挨了一刀,不由吃痛的闷哼一声,血汩汩的往外流,这血流到了高长恭脸上,终于唤醒了他的神智。
他脸色一下变的惨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出手向身边围攻他们的那些人打去,幸好这个时候独孤信带人杀到,一群人混打起来。独孤信见宇文泰流了那么多血也被吓到了,急忙过来帮高长恭扶住他,三人一起上了车向医院驶去,只是当宇文泰被送进急救室后,高长恭却要走了。
独孤信多少猜到是跟本杰利的事有关,却没料到两人会闹成这个样子,他知道若是不留住高长恭,宇文泰醒来一定会发飙。
"就这么走了你就不担心他吗?"独孤信试图用宇文泰的安危留住他。
高长恭却笑了笑,"他死不了,我知道,他不会死。"
说完,不顾独孤信的劝阻离开了,其实独孤信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看到他那种难以形容的笑时自己就像被蛊惑般松了手。
殇
宇文泰很生气,他不是器高长恭的离开,也不是气独孤信没能留住他,他气的是他自己,只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他究竟是气自己什么,只是他知道,错一定是在自己身上。
自从高长恭离开后,他就觉得很郁闷,非常之郁闷,从一开始的生气愤怒到现在的沮丧委屈,到了最后只剩下无尽的思念。
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活该,身边这些人当中,对于高长恭,他是最不重视的,他一直无视他对自己的感情,一直对他予取予求,觉得他永远都会在自己身边,不会离开自己。
因为什么?为的就是自己的笃定,吃定了他对自己的痴心,吃定了他对自己的爱,所以可以轻视,可以忽略吗?
人家说先爱上的那个人会比较辛苦,这句话一点也不错,就因为是高长恭先爱上的宇文泰,所以他一直处在矛盾挣扎痛苦之中,不是不想放弃的,只是放不下,好不容易宇文泰接受了他的感情,但他知道他在宇文泰心中依然只占据着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落,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已经满足了,可是这次的事情真的是伤到他了吧。
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感情都会有无数的问题,更何况是两个男人之间,尤其是两个都很强的男人之间,总有一个是要先低头的,不是吗?等人上了年纪之后,牙齿都掉光了,只剩下舌头还在,牙齿比舌头硬的多,可是到了最后依旧摆脱不掉要掉落的宿命,可是舌头虽然软弱却能陪人一直到最后。两个人的关系中也是如此,看上去强的未必就强,软弱的未必就软弱,怪不的人们常说以柔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