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役,功不可没。
"爱卿辛苦了,又何罪之有?那一个小小将领就让他去吧,反正也不会成多大的气候。朕非但不计较,还要重重封赏欧阳将军呢。"毕竟这次行动也收到了应有的效果,何君凛也就不介意此次行动的小小瑕疵,高兴道。
"皇上过誉了。"欧阳钧礼节性地拱了拱手,谦虚道。
"五皇兄,你这次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何君凛这一看似风轻云淡的问话却骇得何皓岳大惊失色,脸上早已血色褪尽,惨白如纸,往日威风荡然无存。
"......"
"五皇兄,你也真是太不明智了。朕本欲饶你一命,谁料你野心太大,几年来仍不知悔改,还起兵谋反,威胁于朕,实在罪不可赦,留你不得。你这又何苦呢?"
"哼,废话少说,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恨只恨孤被你的装呆卖傻给算计迷惑了,放松了警惕,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便败在你这个专好男色的小子手上!"何皓岳仍不十分服气,恨恨地咬牙唾道。
直至今天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在何君凛的掌握之中。出宫去见识什么江湖都是假的,可惜李公公却老糊涂地信以为真,可见他的演技之高。其实他出宫前便早已知道有人蠢蠢欲动,他出宫的真实目的是因为为了让他们早些异动,然后在他们还未来得及真正动作前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在自己有所动作时,殊不知一张天罗地网正在等着他:在何君凛离开的期间,兵力早已在他的密旨下有所安排,洛太后稳住局面,刘宰相压制群臣,欧阳钧准备带兵包抄北门--他的兵力所在地。
真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瓮中捉鳖。大势已去,自己竟还后知后觉。
可笑,可笑之极!原来自己在他手中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亏他还那么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简直像个跳梁小丑!
"专好男色?"何君凛不解。
"你与秀王的事宫中早已尽人皆知!"何皓岳虽然在争斗上败下阵来却仍抓住对方的痛脚和弱点加以攻击诋毁。
"这有什么不好么?"何君凛知道何皓岳想说什么,却不怒反笑。
"你......你就不怕‘龙阳之欢',‘断袖之癖'为天下人所耻笑?"
"耻笑?耻笑什么?朕一不伤天,二不害理,又关别人什么事?"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何君凛毫不在意。他早已想通,关于忆年,关于母后,关于那个人,关于天下人的态度......这一切,他早已看开,也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自然也就不会再介意别人的蜚短流长。
"你......"何皓岳被他脸上自信而飞扬的神采以及过于潇洒的话语噎得一时语塞。
"五皇兄,如果你想少受些罪,还是慎言的好。"谋反可是条诛九族的大罪呢。何君凛好心地提醒仍不甘心而垂死挣扎的何皓岳,神色不怒而威。
"......"何皓岳乖乖地闭上了嘴。
"来人!将五王爷何皓岳及李公公等一干人等押下,择日再审。"
"是,皇上!"殿上响起兵士们雄壮而威武的应和声。
兵不血刃,尘埃落定。
"还有什么事吗?欧阳将军。"
处理完何皓岳谋反一事,众人都退了下去,却惟独欧阳钧一人仍伫立原地,不动如山。
"臣还有一事不明,特想请教圣上。"
"说。"知道欧阳钧这一"请教"的内容并不简单,何君凛也不再废话。
"皇上莫非真对那白玉璞有意思?"否则之前在苏州时怎么毫无防备地与他出双入对?
"当然不会。你以为朕眼睛瞎了吗,真那么笨?这只是朕的应对之策而已。自从那次船上初遇白玉璞,朕就知道他所杀的那船上的五人武功并非平平,便知他本事非凡,上了贼船,朕当然得小心行事,否则朋友不成成敌人就不好了。"
"朕对他的确动过心,但没想到朕落花有意,他却流水无情,竟帮助五王兄来对付朕!朕是定不会放过他的了--欧阳卿家一定是希望朕这么说吧?"话尾何君凛话锋一转,调侃起来。
"是吗?不过臣还有一事禀告圣上,"欧阳钧也不理会语气不正经的何君凛,继续道,"--白玉璞白公子已被臣来京勤王的途中逮住,因他曾经背叛皇上帮助五王爷谋反,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肃清五王爷的余党,臣已派人日夜拷问......"
说来也怪,在他从北防回京途中竟看见奄奄一息的白玉璞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显然是刚与人格斗受了重伤。顾虑到他一个江湖人士,有不少仇家也是理所当然的,出于他敏感身份的考虑,自然是也管不了什么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便出手封了他的武功,点了全身各处大穴,,缴了他身上的毒药,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五花大绑起来的。毕竟江湖上"蔓陀罗"的名号并非浪得,就连武功高强的他也不得不防,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什么!"一听到欧阳钧的话,何君凛急得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他现在何处?"
呵呵,难得,终于看到这位皇上大惊失色的模样了。
欧阳钧心中说不出的快意,要知道往常都是只有他被何君凛激得脸色大变的份,可从没看过这位皇上被他扳回一城过,现在--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也终于轮流转了。
但,这是否也正说明这白玉璞正是皇上的弱点?
"到达皇城时,臣已命人将他投进大牢了......喂,喂,皇上--"欧阳钧话未说完,何君凛早已心急火燎地绝尘而去。
皇上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欧阳钧望着何君凛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玉璞,粥烫,小心点!"何君凛一手托着一个翡翠玉碗,一手拿着一个白玉小瓢羹,生怕他烫着似的小心翼翼地将那勺中的燕窝粥吹了又吹,才放心地伸到白玉璞嘴边,看着他吃了下去,又舀了一勺。
看着白玉璞那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红润,何君凛悬在半空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那一天听到欧阳钧的话时,自己就抑制不住地冲到了地牢,当看见阴暗潮湿的地牢中白玉璞被拷打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单薄身影时,他一颗心更是痛得揪了起来,也不顾狱吏的拦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他从牢中抱了出来,直奔自己的寝宫玉鸣殿,又马不停蹄地传唤太医来为白玉璞把脉看病,忙活了半天后又守了他一天一夜,他才终于醒来,又调理了好些日子,他身子才渐渐恢复。
"嗯。"听话地张口吃下何君凛小心地递到嘴边的燕窝粥,白玉璞看着何君凛认真憨厚的表情,又想到他这些天来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白玉璞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对自己这么好,这么温柔,难道他真的爱上了自己,也不介意自己的身份。
五王爷何皓岳被何君凛处决的消息天下皆知,他也不认为何君凛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做过的事情,但为何他在面前还是始终如一地憨厚关怀呢,一点也不像那个专于权术,深不可测的君主。之前那个什么欧阳大将军还将自己打个半死,之后何君凛却不但把自己从牢里接到了皇宫,还将自己照顾得简直可以媲美"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般。
这边厢,何君凛一边喂着虽恢复却仍手脚无力的白玉璞,一边看着他那张张合合的粉嫩小嘴和因病而盈着水光的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身体的某个部位就不禁蠢蠢欲动起来。
多少天了?忍受着这种看得到又吃不得的痛苦,禁欲太久也是很辛苦的呀。
"何......大哥,"忧郁了一下,白玉璞还是决定像从前和他在一起时般称呼他,毕竟叫"皇上"还蛮别扭的。
"什么事?"何君凛放下空了的碗,问道。
"你......对我那么好......是因为那晚的事......要对我负责吗?"天!他是个男人,为什么要见鬼地用这种语气问另一个男人,话刚出口,白玉璞便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那一晚?何君凛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半晌,明白眼前的人儿说的负责是什么后。终于抑制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何君凛笑不可抑,白玉璞却一头雾水。
第八章
"负责?别笑死人了,一个男人又不会怀上孩子,又要另一个男人怎么负责呢?"
出乎白玉璞的意料之外,何君凛面不改色地笑道。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男人!白玉璞惊讶。而且还一直地在自己面前装傻,让他误以为他把他当女子而放松了警惕,他的演技竟这么高超,连自己都那么轻易地被他降低了的戒心。白玉璞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变得好陌生,好可怕!以前那个憨憨傻傻的何君凛好象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一样,顿时因受骗而气愤起来。
"即使朕贵为天子,也没这么厉害让一个男人怀孕吧!"何君凛从背后圈住白玉璞的身子,顿时让他动弹不得。
"而且--你看,你的胸那么平......"何君凛的大手在白玉璞平板的胸上游移着,在停留在乳头的位置上捏了一把,引来白玉璞一阵颤抖。何君凛的大手沿着白玉璞侧腹的线条游移到了白玉璞紧窄挺翘的臀部,暧昧的摸了一把后突然从白玉璞两腿间的缝隙伸了出去,狠狠一抓,白玉璞倒抽了一口气,咬咬牙忍住了那种痛楚。
"痛吗?"捏着白玉璞的分身,感受着他的战栗。何君凛在白玉璞的耳边轻轻地说。"如果你真是女人,又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
"你早就知道?"
"当然。"他可不是白痴。
"那倚翠楼那一夜你只是装醉?"
"你说是就是了。"
"你还故意错认我为女子。"
"如果不这样做,怎么能消除你们的戒心,引君入瓮。"
"你们?你早知道我是五三爷派来的?"
"我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还叫欧阳钧封了我的武功,收了我的毒药?"
"不这么做,你发起飚来我可对付不了。这也是为朕的的的安全着想嘛。"
看着面前这个一下子变得伶牙俐齿、奸诈狡猾的男子脸上飞扬的笑容,白玉璞终于知道自己失败了,而且败得一败涂地。现在自己的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了。
"你放开!"白玉璞挣扎着想摆脱何君凛那在他胯下的大手,即使是俘虏,他也有他不可侵犯的尊严在。
"为什么?朕很中意你这具肉体,也暂时不想放开。"何君凛不但没收回手,还故意动了一下。
"你......你有断袖之癖?"白玉璞颤抖着嘴唇问,之前他虽也和自己做过一次,但那次他叫着自己"白姑娘",他还以为他是正常的呢。
"不可以吗?朕还以为你也是呢,上次你还那么享受,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才没有!"白玉璞的脸一红。
"你......你要干什么?"见何君凛竟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白玉璞一时惊慌失措地叫道。
"干什么?做爱做的事情呀,你不也想重温一下那一晚的事吗?"何君凛一边说着,手下却一点也没放慢动作。
"我......不要!我是俘虏......"
"俘虏?朕有告诉你这是你的身份吗?"
"那......"我的身份是什么?
"不要说话。朕会一直看着你,除了朕以外谁也不知道的面孔,朕一个也不会错过。"
白玉璞呆住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说完何君凛将他一扯,反身就把白玉璞压倒在一边的床上,褪下的衣服束缚住白玉璞反射性地挣扎起来的手臂,何君凛卷起他的里衣,吻上他的胸膛,张口含住谈红色的小乳头用粗糙的舌头来回摩擦,乳头渐渐挺立起来。被何君凛啃咬、吸吮,白玉璞也忍不住扭动身躯。酥酥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和疼痛似是而非。明明应该是痛的,那种感觉却令白玉璞食髓知味的身体兴奋了起来。被逗弄的明明是上半身,却似乎连下半身也燃起了炽热的火苗。
"啊--啊......"
涨得绯红的前端被指头又揉又捏,白玉璞发出醉人的呻吟,煽情的声响令他羞辱得双颊泛红。他想不通背叛自己的身体为何变得如此淫荡,仿佛饥渴已久般贪恋着何君凛的的抚触。过去二十年中自己一心苦练毒技,从未将心放在任何人身上,自然也从未与别人发生过这种关系,而眼前这个三天前还一副憨傻模样,现在却老奸巨滑、霸道地怜爱、放肆蹂躏着他的肉体。
何君凛接着又剥掉白玉璞的下半身,大胆地探索自己亲近的肌肤。胸口持续接受口唇的爱抚,分身同时受到刺激的白玉璞压抑不住拼命摇头反应强烈的快感。何君凛抬头望着白玉璞,叹道:"你真美,即使是皱着眉头。"
"不!......"白玉璞快快地缩回臀部。何君凛的指尖正准备潜入他双腿的深处。
"把脚打开。"何君凛命令道。
"不要!"
"你没有选择。"何君凛冷冷地道。
"不要......"上次的痛楚仍让白玉璞望而却步。
何君凛也不等白玉璞答应,焦急地翻转他的身体让他俯卧,从背后猛然插入中指。白玉璞的脊背一僵。
"好痛......!"
"放松,不要绷得那么紧。"何君凛从背后舔吻白玉璞的耳朵。白玉璞喘着气摆动了一下浑圆的臀部,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把何君凛的指尖吞得更深。
"就是这样......你不紧张就不会痛了。"何君凛柔声地安抚。
感觉指尖缓缓地抽动,白玉璞发出了脑人的呻吟。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听来格外清晰,仿佛犹在耳边一样。他的腰部自觉地扭动起来,果实也因此擦到柔软光滑的床单。不想碰到床单他只得把臀部提高,何君凛却似乎误以为这是引诱,另一只手探到他的小腹底下向上一扮。
"立起膝盖。"
不上不下的姿势很不好受,经验不多的白玉璞于是照着他的话做。但是,很快他就后悔得想一头撞死。额头触床,弓身顶出臀部的模样实在太猥亵了。他想把腰放下,却被何君凛掬握,分身的大手阻拦了,就这样,何君凛开始同时刺激他的前后。
"唔......啊......呜!"
食指与中指一并潜入后面的窄穴,两指一起翻搅的时候,再次触及的疼痛使得白玉璞眼眶渗出泪水。何君凛发觉后抽出手指,离开稍稍宽心而蜷缩背脊的白玉璞,走向房间的另一端的一个柜子前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什么。即使知道可能是微乎其微,白玉璞仍打算放手一搏,抓住这个逃跑的机会,他一屁股坐起来,努力挣脱那束缚住手腕的衣服,却怎么也无法成功。
"你不会想逃跑吧?"
回来的何君凛看着白玉璞挣扎的样子调侃道。接着便伸出手在他背后一拍,原本跪坐在床上的白玉璞便失去重心向前跌去。
"哇啊!......"双腿大敞地扑在地上的白玉璞感觉有道黏黏滑滑的液体流入臀沟,连忙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