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MB的故事————弓余刀贱长

作者:弓余刀贱长  录入:08-05

  张哥在顶峰的一瞬轻轻的叫了好几声,似乎很久没有享受这感觉似的。我抱着张哥,轻轻的亲吻他胸口,温柔的像个母亲。

  张哥闭目躺了一会,看我坐在窗边,问:“怎么,还在想刚才的事?”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复杂,一方面是林对自己的不耐烦让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耻辱,仿佛他知道我跟张哥要去干的勾当似的;另一方面又想下周一上班,老板会如何为难我。


  “做的不愉快就不做,不怕没饭吃。”张哥看着我,他的话让我有些吃惊,因为这话在我听来有些暗示的成分。我笑了笑,说:“还好,问题应该不大。”

  张哥似乎有些异样,平时他不会这么关心我,而此刻他已经坐了起来,看着我,问:“最近有没有找朋友?以后怎么打算的?”我把眼睛也回到房间里,看着他的眼,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张哥没等我开口又继续说:“我觉得你还年轻,应该做一辈子打算,该结婚还是要结婚,家庭对一个人的重要性,是你现在想象不到的。”我笑了,看着张哥认真的样子,说:“张哥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张哥也不在乎我怎么看,自顾着说:“你跟阿提不一样,阿提是骨子里都会自己打算的人,我不担心他吃亏。你就不一样,有时候,你太要面子,不懂自己照顾自己。”


  张哥的话很在理,他阅人无数,自然很容易拿捏到我的点,但我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突然这样关心我。张哥似乎很有兴致,继续说着:“找个男人是过不了一辈子的,只有找个女人。感情可以和性分开,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其它的东西就不会很重要了。”


  我点着头,没插话,这时我手机短信声音响。手机是放在枕头边,张哥停住话头,去拿手机。“谁的短信?”张哥看着手机,要递不递。我也没在意,说:“可能又是什么激情的广告短信,最近老接到这种短信。”也没过去接手机的意思。


  张哥于是开了手机,看了看:“周末怎么过,有没有想我这个朋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估计是小胡的来信。张哥看完把手机递给我,气氛立时有些尴尬。

  我想解释,但不知道怎么开口。张哥笑了笑,不说话。我也沉默,好一会儿,我才开口:“是网上认识的朋友。”

  张哥“哦”了一声,眼睛冷峻的望了一眼。我觉得有些寒,心里有点虚。

26

  

  那天晚上张哥一直没再说话,也没提前离开酒店,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睡着了。我则躺在另一张床上,半夜才睡着。其间又接到小胡两条短信,我都没回,干脆关了机。


  第二天上午我醒的时候,张哥已经走了。我冲了个凉,穿好衣服下楼。在我出大堂的时候,接到小皮的电话,小皮问我一晚上干吗去了,手机也不开。我说睡觉比较早,怕辐射所以关机。他问我是不是跟张哥在一起,我犹豫了一下,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句:“你瞒谁?你跟张哥点屁事你以为阿提不知道?找你就是问问你,张哥是不是现在跟你在一起?”


  我说他一早就走了,怎么了。小皮有些怨气的说:“阿提那贱人说张哥老婆要跟他离婚,张哥几天都没回家,阿提也不见他人,所以想到问你。”我吃惊的“啊”一声,真没想到发生这事,想想张哥虽有异样,但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我赶忙拿手机打张哥电话,电话已关机。马路上车来车往,天气有些闷,天空布满乌云,怕要下雨。我走到公交车站等车,心里像塞了硬块,吐不出,吞不下。张哥不会有什么想不开吧?我自己忍不住笑了,张哥什么场面没经历过,这事应该不算什么。


  回家躺到床上,又想起林在清水广场对我的一幕,心里满不是味。这时电话又响,一看是阿提打来的。

  “北晓,张哥不在一起吗?”阿提声音像是很急,我被问的有些烦,好象全世界人都以为张哥会跟我在一起似的。

  阿提似乎还不信,焦急的说:“如果张哥在你旁边,你一定跟他说,说我对不起。”我听话头有些不对,他怎么又对不起了?不过回头一想,以阿提的秉性,估计是又去外面睡人被张哥知道了。


  挂完阿提电话,我忽然也有些担心起来,张哥做事业算是顺利,感情应该没大波折,如今老婆闹离婚,两个有关系的男人都有状况,他难免会有些想不开吧?此刻我才真有些焦急起来。


  张哥电话仍然打不通,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想发条短信,却不知写什么好。这样干急了好一会,电话再次响,一看是小胡打来的,心里难免有些不耐!

  “昨天没看到我短信吗?”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叫人不自在,我竟有些怀疑自己是怎么跟他过夜的。我答说手机断电了,显然这个借口敷衍的太明显。他也没深究,继续问我:“今天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我赶忙说公司有事,怕要加班。小胡自觉无趣,想再说什么,但忍住了。我反觉得有些不好,赶忙又添了句:“下次有空再见面吃饭吧,这次实在忙。”话一出口我又后悔,小胡显得有些高兴,忙应了一声,还说了些废话,才拜拜挂电话。我心里腻腻的有些闹腾。


 27

  

  星期一上班就被老板叫到办公室,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长谈,老板从他的发家奋斗史谈到时势政治,又从公司秉承理念、发展大计到我每日工作安排的科学和合理化,我听的头有两个大。最后结论是扣我当月中两百块钱工资作为处罚,同时要求我去客户公司登门道歉。如果我一开始还打算反抗的话,但等到我有机会发言时才发觉脑袋里一片混沌,只得按老板的意思唯唯诺诺,点头答应。


  中午准备出门去客户那道歉,临下电梯时我再打了一次张哥电话,这次电话通了,彩铃是首老歌,杜德伟的《情人》,听着心里蓦的有些感触。

  张哥好半天才接电话,声音不大有精神:“北晓,什么事啊?”我犹豫了一晃,才说:“没什么,打电话问一问,谁叫你清早走了,也不跟我道个别。”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张哥笑笑,“还道别啊。”我自己也觉得牵强,尴尬的吞了口口水,道:“也不是那个意思,关心下你,最近怎么样?听阿提说你家里出点事,现在好了没?”


  张哥也没停太久,很快回我:“也没什么大事,老婆要离婚,老天要下雨,没人可以阻拦。”听他口气似乎已经缓过来了,我想劝两句,但觉得词穷,想了半天才说:“难道就没一点转机?”张哥冷冷一笑,说:“转机什么,跟别人都好到睡一张床了,我还求她不成?”


  我很吃了一惊,我还以为是因为知道张哥的事他老婆才要跟他离婚,这样一听,似乎问题是在他老婆那边。我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说:“哦,那确实郁闷!”

  张哥继续笑了笑,说:“女人、男人都靠不住啊!”话似乎点到我头上,我莫名其妙的有一丝喜,看来张哥还是多少有我,于是忍不住话里带着争辩的意味说:“怎么靠不住,我不是很支持的站在你这边吗?”


  张哥应了声:“那是那是。”然后就推托有点忙,挂了电话。我本还想多说两句,也被截下来,只得忍住了。

  我搭公交车到林的公司,公司规模也不是很大,在写字楼的21层,公司内一个厅、三个格开的办公室,厅里都是格子间,大家都埋头在电脑里,玩游戏的有,聊天的有。门口一个总台,坐着位漂亮的小姐。小姐见我推门,赶忙站起来,笑脸迎到,问:“先生你好,请问你找谁?”我答找林经理。小姐赶忙又问:“先生是否预约?”我被问的有点烦,当时已经看见林从一个办公室走出来,到大厅格子间的一位员工边交代什么。


  我说:“我是XX公司派过来道歉的,上次我公司为贵公司制作平面出了点文字上的问题,特别就有关事宜跟你们负责人研究一下解决方法。”我故意声音很大,显然林听见了,他穿着得体、修整干净的再次展现在我面前,眼神清澈的望向我。


  小姐还要问什么,林已经走过来,朝小姐挥挥手说:“我认识,找我的。”小姐没再啃声,乖乖坐回属于她的台后面,从她黯然的表情看,我想她定是暗恋这位林帅哥吧,哈哈!只是瞎想,林表情严肃的样子很性感,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进到他办公室,墙面整洁,正对门的墙上挂了副画,是个外国人的肖像,不知道是谁。林指了指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我坐,我说了声谢谢。

  “解决办法我跟你们老板商量过了,都同意了,也就不需要什么道歉不道歉。”林也坐下来,眼睛望着我,盯的我心跳加快。我不知道我在他心里是个什么印象,或许仅仅只是个客户而已。


  我尴尬的笑笑:“道歉还是要道,条件老板都同意了,免费为贵公司再做一次形象推广方案,也是我公司表达诚意的好办法。”我嘴溜滑,一套一套的,老板本意是好好整我,我倒乐得享受。


  林笑着点点头,说:“你们老板跟我很熟,大家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希望这样的错误下次不要再犯。”他依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似乎没特别要跟我套近乎的意思。


  我脑袋里突然一个闪念,心下来不及细细考虑,居然脱口而出:“我也想请林经理吃个饭,权当交个朋友,以后生意上往来,还得多担待。”

  林显然吃了一惊,估计他没想到我道歉而已,居然会隆重到请客吃饭的地步。不过细细一琢磨,似乎请客吃饭也不足为过吧。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看看我,说:“还是不用了吧,你们的诚意我知道,以后多注意就是。”

  我心一下灰了,刚还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有些吃惊和兴奋,转瞬就只有懊恼。我不甘心的想再说什么,林已经起身伸出手了,意思要我拜拜。我只得跟着起身,伸手握了握,电流从手直窜心脏,真不想松开。


  我黯然的走出他公司的大门,总台的小姐低头没看我,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我视线里。

 28

  

  后来一个月的时间里,阿提找我好几次,他说张哥很需要人安慰,希望我多跟他联系。小皮也常打电话来,估计也是受阿提骚扰,劝我没事多跟张哥联系,他现在是需要有人站在他身边的时候。


  但张哥本人并不表现的多么需要别人安慰,我几次打电话过去提议一起吃饭、聊天什么的,都被他这样那样的借口拒绝,反倒让我感觉很掉价。

  那一个月我很无聊,工作上的事清闲很多,晚上一个人在家难免寂寞。小胡倒是经常来短信、电话,开始我还能坚持,强忍着拒绝他的多次请求。但后来慢慢熬不住了,张哥一直没再跟我联系,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小胡仿佛知道我心思似的疯狂来电来短信,后来终于答应小胡一起吃饭。


  位置还是在清水广场旁边的豪享来,好象双方都不大愿意变动。小胡穿的很精神,头发打了啫哩水,眼睛炯炯放光。他身上估计也打了香水,不时一阵香味随风送来,不浓,所以也不至于让人反感。


  还是去的阑山酒店,这次是他主动跑去要登记付钱,但我坚持自己付,因为饭钱是他付了。我的坚持仿佛还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我自己一时没大想明白。

  进到房间,小胡问我最近都忙什么,我说朋友出了点事,帮了些忙,其实随口编排。他偏认真了,问是不是男朋友。我不耐烦的说没有,他也没多问。

  与上次相比,我变的“高傲”许多,每一个步骤我都仿佛是被迫,衣服裤子都是他帮忙半推半就的脱,洗的时候还是他积极的为我搓背--他连搓背功夫仿佛都是专业训练过。我狠狠的享受了一回,然后受邀进入他的身体。他用他几乎让我嫉妒的良好控制和调节能力,让我一度陷入欲海无法自拔。


  那天晚上很特别,我跟他睡在一张床上,虽然心里仍有事后的那种厌恶感,但在第二天出酒店时,我竟很乐意的跟他同搭一辆公交车。

  接着又是一夜,一夜,一夜??????酒店嫌贵,据点就换到了我的住处,我变的毫不在乎,既淫荡又放纵。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时候越来越多,性饥饿的频率似乎在得知极容易得到满足之后开始变本加厉。我全然不管不顾,打电话给他,无论多晚,他几乎随叫随到,这让我大为快意,他就像是一台人工119,丝毫不需害怕火情严峻程度。


  我开始变的依赖,对小胡的反感逐渐淡化,我觉得我的身体需要他。尽管每次完事后我看到他只觉得恶心,甚至有些憎恶,但每次想要来一次的时候,他又成了天使。欲望让人变的卑鄙和无耻,我常常会在想他的时候把他幻想成一个任我凌辱的奴隶,虽然达不到虐待的程度,但几乎接近那种水平。小胡在我面前言听计从,我不确定他对我是爱,或者只是性的依赖,不过我们对彼此的需要都心照不宣的顺应着,我们享受着这种状态。我虽常有愧疚和害怕,但下体思考的时候,愧疚和害怕就像风中的落叶一样被吹走。


  我有时候也会想,或许我在张哥的心目中,可能也是一个“小胡”,一个随传随到的性欲发泄对象。人有时候不该思考,思考越多,越容易发现自己其实一文不值。


  小胡也在改变,他不再像开始那样强要问我能否做朋友,能否把关系稳定下来。他变的聪明乖巧,很有默契的配合我,一招一式都中我下怀。我不用再费心应付他、或者对他解释,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或者这个时间段应该沉默。他像普通男人掌握自己老婆的生理周期一样掌握住我的时间表,我们仿佛配合默契的战士,认真消灭生活中每一个不必要的麻烦。


  那是疯狂的一个月,我沉湎在小胡带给我的性欢乐海洋,我水性十足,自由游弋,欢乐无比。

  29

  

  和小胡欢乐的一个月里,不知是天气炎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公司业务员走了一批又一批,新来的总呆不长,公司业务量减到最低,几乎只靠老板的几个老客户勉强维持公司运转。老板那几天明显老了,我看到他时已经没有恨意,只有怜悯。


  老板几乎不再找我麻烦,尽管我一天天呆在公司里无所事事。后来老板娘都去外面抛头露面、接待客户,我想我也无法幸免。

  果然某天中午,老板叫我到他办公室,再次进行他那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演说,内容跟上次基本雷同,只是语气更恳切,说到最后时,他两手一摊,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看公司都这样了,要么你自降工资,要么你也出去跑跑业务。”自降工资是不可能;跑业务虽然自己不熟,但想刀架脖子,是死是活都得闯一回了。现在工作多难找,大学生大批大批的毕业就失业,我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关键是老板娘也做了我的工作,她的话很贴心,说跟公司共生死、同存亡之类的,很是激起我的一番豪情。

  我开始经常出入各大写字楼,接洽各方各面的客户,网络随时相伴,老板下狠心翻新了公司的网站,每天他都坐阵办公室认真打理!更恐怖的是,他放弃了一块位于市中心很好位置广告牌的招商,竟放上了自己公司的宣传广告!老板疯了,老板娘也不阻止,我只得跟着一起疯。


  进入7月份公司的业绩开始回升,老板的眉头开始舒展。我再次有机会见到林,是在老板的一次庆功会上。老板请来许多关系不错的老客户,在市内比较有特色的“江南餐厅”,那是一个西式建筑、中式餐饮的餐厅,大门做成时空隧道的感觉,还要过一个小天桥,桥下有潺潺的流水。过了天桥正门是两个宛如古代城楼里的倒八字楼梯,一面白砖白墙白地板,一面黑砖黑墙黑地板。上了楼梯到二楼,先是一个等候小厅和结帐总台。过了小厅上了一级台阶,是走道,走道的脚下全是防滑透明玻璃作的地板,地板下面有淡淡的灯光和水流,可以看见金鱼在里面游弋。走道两边是各个大小包间,包间没有门,只有镶了镜子的影壁挡着,看起来光怪陆离。走道尽头又是楼梯,再上到三楼,三楼的天花板有一半是坡顶,且用透明玻璃砌成,可以看到晚上的夜空。三楼外面还有个封闭的大阳台,我们的位置就在阳台里,阳台四面都是玻璃,可以俯瞰到不少城市美景。

推书 20234-08-06 :饕餮 下————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