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问他:“你在哪个位置?”他说在北湖那边,离我不是很远,就约在清水广场。我知道这可能又是一场419,做朋友?我是不喜欢以419的方式开始做朋友。
白天完成了两份文案,自我感觉很好,老板娘也说不错。老板皱了眉头让我改了几个字,一开始我还维持我的观点,但老板很坚定,一定要改,拿人手软,只得按他的意思改,然后在线发给客户看。客户要的急,也没多说什么,让我把Coreldrew文件刻好盘送过去,我说没问题。
这时才发现公司业务员都出去了,我怀疑老板是故意的,他说没办法,只得让我跑一趟。当时已经下午五点多,还有半小时下班,我心很不甘,但客户催的急,确实业务员又都不在,只得答应了。
对方公司还真有点远,我坐车到达时,已经快七点,给小胡发了短信说可能晚点到,他很快回了,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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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满急,直接打客户公司的电话,半天没人接。我进到大堂,大堂的保安拦住我,问我干吗。我说有事,找某某公司,他说来客登记。我当时心里有点焦躁,眼看电梯口方向陆续出来一波人,望了望,又回头准备登记。保安还问我带了身份证没有,我吃了一惊,妈的,还要身份证?我说没有,脸都有点挂不住,旁边路过的人都朝我望过来。
忽然感觉身后有人,他拍了拍我肩膀,我回头一看,当时眼前不觉一眩,那是一张多么精致的脸啊!我忍不住呆了,他身高跟我差不多,穿了白色短袖衬衫,黑色的西裤,很大众的衣装仍然掩盖不了出众的身段,年纪看起来也跟我差不多,略有些老成,微笑着看我。
我自觉有些失态,没办法,看到好看的我总会抵挡不了诱惑。他先开口说:“你是xx公司送文件的吧?”我笑着点头,吃惊的看着他说话时露出的白牙,宛如星辰一般。
“我就是xx公司的,姓林,等你半天了。”他依然笑着,说话时透出淡淡清新口气,仿佛在拍绿箭的口香糖广告。
我赶忙伸手,下意识的,跟他握手,手软软的,很有劲道,有些温热:“林经理,不好意思,我来时堵车,害你下班了还等。”
林笑笑,很有意味(可能是自己的错觉)的放口气,说:“上次我去过你们公司,见过你,所以一下来就认出你了。”
我心里暗自咯噔一下,莫非有戏?但脸上依然保持笑容,答:“难得林经理挂在心上,”说着从包里拿盘出来,“这是刻好的盘子,交给你了。”
他接过盘,点点头,又长辈一样拍拍我肩膀,说:“多谢了,你坐什么车?”我有些惘然的看看楼外面,马路上车来人往,陆续有霓虹灯开始闪烁,路灯也醒过来似的开始亮起来,玻璃幕墙把一切装扮的仿佛海市蜃楼一般。
“去清水广场坐什么车?”我问。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但略有不甘。他想了想,说:“54、721、809好象都到。”我应了一声,两人开始往外走。
到大楼门口,他再次伸手,我赶忙出手握住,仿佛垂死挣扎在河水里的人去抓救命稻草。“再见了,我还得赶去喷绘公司送盘。”他笑着扬扬另一只手。我点点头,想要说什么,话到口边又吞回去。
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我望着背影,花痴一样呆了呆,这才往车站方向去,一会就来了趟721。车上人很挤,下班高峰,空调冷气像弥留之人口中的最后一丝气息,若有若无的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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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广场很快到了,我从人缝里挤下车。人刚站定就莫名其妙的望望四下来往车辆,有些希望看到一辆黑色别克开到自己身边。但结果是失望,张哥或许快把自己忘了。
我给小胡打电话,他说马上到,结果一等就是十几分钟。他从马路边出现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看他穿着浅蓝色T恤和深蓝色牛仔裤,先朝我挥手,然后疾步走到我跟前,气还没喘匀,就说:“对不起,来晚了,路上有些堵。”下班时间堵车很正常,但我心里还是蛮不爽。仔细端详了他一下,似乎比照片看起来还要帅气一些,但整体感觉总少了点什么,或许是某种气质,自己也说不清。
“吃东西了没有?”我问他。他摇头,然后指着一个方向说:“广场那边有个豪享来,牛排味道还不错。”其实我更喜欢吃米饭,但我没否定,点点头,就近原则嘛。
豪享来二楼的玻璃墙很有感觉,我们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可以看到楼下的广场和更远处的马路,人流和车辆像电脑里自动运行的密码一样,有规律的来来去。我跟小胡对坐着,他帮我点了牛排,然后笑着低声说:“你比网上的照片更好看。”
我处男一样被人夸似的,竟有些难为情的笑笑,说:“你也是,人比照片漂亮。”
“你有朋友吗?”他接着问,有些急切。我摇头,说:“你说男朋友?没有。”
他笑了笑,说:“我不信,这么帅会没朋友。”我确凿的摇摇头,说:“真没有。”心里有些不爽了,干吗骗你!
他仿佛放心一样点点头,说:“呵呵,我也没有朋友。”然后又说:“你做什么的?住哪啊?”我被他的问题搞的有些不耐烦了,望着楼外的车来人往,强压心头的反感,说:“一来问这么细干吗?又不是查户口。”当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也不至于弄的彼此尴尬。
小胡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赶忙转回话题,说:“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我就觉得好象在哪见过。”很老的桥段,电视电影看多了。我挠挠头,说:“X市也就这么大,没准我们在哪碰过面也不一定。”
他听了忍不住一笑,点点头,说:“是,是,是,指不定在哪见过。”
很快牛排上来,他吃的很快,刀叉一个闪回,酱汁都没来得及裹,就只剩一小片角了。我被他压迫的,也赶忙吃起来,估计他是等不及唱正戏了吧。
他见我喝饮料了,赶忙叫服务员,掏钱就要结帐。我赶忙打开包,说:“我来我来。”他一手拦住我,一手从口袋里拿出皮夹子。用皮夹子的男人一般分两种,一种是挺有钱的,一种是把钱看的比较重的,我相信他是后一种。
服务员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俩,我也就不再强争,想起以前,也经常是别人掏钱。
两人出了店子,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手,然后看看我。我自然心照不宣,伸手拦了一辆车,他跟我上了车,然后我跟司机说:“阑山酒店。”
阑山酒店并不远,是家三星级酒店,因为每天都会有特价房,所以价格也不贵--这都是我以前做MB时留下的经验。小胡坐在车后,眼睛一直望着车窗外,没再像开始时那样热情的说这说那。司机开了收音机,里面在放邓丽君的老歌。
车很快到了,我付了车费,小胡从后面先下车走进大堂,我跟进大堂的时候,他还在等我。我心里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便自个走到总台,付钱作登记,但我没带身份证,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立刻走了过来,熟练的从皮夹里掏出身份证。
酒店的电梯口很窄,我带他走过去时,迎面碰到好几个人。等电梯的时候他笑着看我,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我望着电梯门边的数字显示,感觉好慢啊,半天才听到“叮”一声,电梯门才开。我跟小胡同时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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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的技术还不错,很体贴,比较以前我先伺候别人,他的举止反倒让我有些无措。先是在淋浴房里,我说去洗,他说一起吧。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舌头估计是磨练过很多次了,很熟练的找到每个点,然后不轻不重的照顾到,让我身体跟着热起来。
温热的水流过我们身体,我开始回应,两个人像吃蛋糕一样互相亲吻舔尝,两人气越喘越粗,他突然说:“我要。”我下面也挺的不行了,他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是做0
了,赶忙吐口水,开始在他后庭上抹,他很配合,屁股厥的高高的,还不时的晃着--这样好的功夫,不做MB可惜了。
我很快进去了,把他按在淋浴房铺有粉白瓷砖的墙上,他开始叫了,声音时起时伏,高低音都把握的很准。我本来想多忍忍,但止不住了。我快要射的时候,他手也在自己的档部快速移动,我问他:“快了,你呢?”他说:“快,我也快了。”于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口气做到底,随着电流窜遍全身,我浑身一软。
他还在动作,示意我先别动,一会看到他前面的墙上飞出几道灰色的痕迹,我才从他后面让出来。他转过身,抱在我身上,然后又接着站在莲蓬头下面,继续冲水。
当天晚上我们反复做了三次,一直到次日凌晨3点才各自睡下,我们几乎没说什么话,就是躺着,要来了就开始互相抚摩、亲吻,他的技术绝对不在我之下,几种有难度的姿势都让他处理的非常到位,搞的我好象是业余的一样。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先穿好衣服,他慢腾腾的,有些心不在焉。我说我要上班,他说多等一会。我本想先走,但又觉得不大好。好不容易等他洗漱整齐,我开门,他忽然从后面拉住我的手,眼睛盯着我:“我们不会是419吧?”我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手缩了缩,笑了笑:“说什么,当然不是。”
“能做我朋友吗?”他笑着看我。
我觉得有些急,说实在话,我对他没特别的感觉,因为总觉得他身上缺乏某种东西,吸引我,脑海同时浮现出张哥的影子,于是有些烦躁,没大好气的说:“当然是朋友了。”
他看出我的不耐烦,叹了口气,送开手,我马上开门走出去,他慢慢的跟着。
大堂值班的小伙子都睡着了,我敲了敲台子,好半天才醒过来。我给了押金的单子,他说要等一等,然后打电话叫人,半天才来个姑娘家,开了电脑,摸摸打打搞半天,又叫人去查房,一切就绪了,才退我两百块押金。小胡也不走远,站在我旁边默默的等着,我觉得背后像糊了一层泥。
出了酒店,我看了时间,估计来不及了,于是打了个车,回头看了看小胡,他声音极低的说:“你先走吧。”我应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上了车。
不知道为什么,小胡昨天晚上表现,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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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一直到周末才跟我联系,当时正准备下班,接到他电话时,我感觉手兴奋的都有些抖。
“张哥,我还以为你快把我忘了。”我压抑着高兴的声音。
张哥声音很沉着:“怎么会。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忙了些,所以来不及多联系。”
我笑了笑,“怎么,周末有什么指示?”
他那边忽然有人说话,我没听大清楚,感觉话筒就被捂住了,耳朵像进了水一样,什么都没有。好一会,他才送开手,说:“不好意思,刚才来人,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列。“
我赶忙说:“好啊,在哪?”他略微犹豫了一下,才说:“XX楼二楼吧,那里的剁椒鱼头很有特色。”我说:“好,那晚上见了!”然后要挂电话就。他赶忙说:“你在公司等哈,我马上过来,我们一起过去。”
我自然是巴不得。老板见我收拾好东西却又步调慢了下来,便催我:“快点收拾,我要锁门。”我应了一声,心里很不情愿,平时下班稍微积极点,他就嚼个半天,今天慢一点,他又慌着锁门,当老板的男人是不是都比较变态?
我下到楼下大厅,看到老板开车跟老板娘先走了,才打折回,坐在大厅候客沙发(违规词)上。屁股刚落定,手机突然又响,一看来电,心里忍不住骂,是老板的电话:“北晓,上次做喷绘的那家公司刚说我们做的画面有个字错了,你去清水广场的广告位看哈,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心里问候他老妈几百次,但嘴上还是应诺。
电话挂下没一会,张哥那辆熟悉的黑色别克车就闪现在楼外的停车道上。我赶忙走到楼外,张哥下车摘了墨镜,望着我笑。谢天谢地,车上没别人,阿提不在!
我默默舒口气,张哥上车,我跟着坐进副驾驶。
“能不能先去清水广场看看,我有点事。”我看着车窗外,有辆黄色夏利从旁边开过。张哥应了一声,眼睛已经躲在墨镜后面,也看不出他什么表情。车开出汤泉路,才问:“要紧么?耽搁不耽搁?”我赶忙摇头:“没什么,只过去看一下就行。”张哥哦了一声,车开到十字路口,红灯停了。
清水广场很快到了,我让张哥把车绕到西侧,就远远看见有人在拆广告喷绘。张哥停了车,我走过去,没想到林也在,他正指挥别人在拆。
“怎么拆了?”我走到林旁边,林好看的侧脸,对着我,但我却不是很在意了。
林显然有些生气,看我来了,有些没好气的说:“你还问,也不仔细看看你们做的东西。”他话很噎人,但想到可能是自己忙中出错,也一时不好反驳:“错了什么字,整个广告都要拆?”这时张哥下车了,走了过来。
林把手一甩,手中一张A4纸,上面打印着喷绘画面。我接过一看,没发现什么错误啊。张哥已经到了身边,问:“怎么了?”我说没什么,林嘴角漏出一句:“公司名字。”我仔细一看,才突然发现,把他们公司名字的一个“诚”写成了“城”。顿时觉得有些脑壳涨,问题确实有些大。
“我们得重新去喷,老总那边要求月底能看到画面,你说这过错谁负责?”林仍然口气生硬,全然没一点客气的余地。
张哥在旁边都看着听着,我心里也乱,那字是我打的,回去老板知道,自然少不了一顿好批,他现在正觉得没机会整我。
广告被拆下了,林看了我一眼,俊俏的眼角展露一抹怒气,“什么问题星期一再说吧,现在问题你也看见了。”说完就指挥那几个工人把东西搬上旁边的小货车,他也跟着上了车,离开了。
我无奈的看看张哥,张哥笑笑,拍拍我肩膀:“没事,别想了。”我点点头,跟着他上车,径自去朝吃饭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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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方人很多,好不容易要了一个靠窗的桌子,点好菜,坐下来安静的对望。张哥似乎比一年前瘦了些,脸色也黑了点,我好象几年没见他一样。
张哥问些我工作上的事情,也没特别的话题。我也觉得没什么多话说,眼睛一下调到窗外,楼下还有车陆续停进来,指挥车位的保安忙的不停脚,看来这里的生意很不错。
菜上齐了,张哥叫我多吃点。我也没怎么客气,肚子也有点饿。他要了两瓶啤酒,两人一碰两碰就干完了。菜吃了半天也没大动静,点的太多。一会就差不多吃不下了,张哥见我不动筷子,便叫人买单。
还是去以前去的那家酒店,张哥轻车熟路。我望着车窗外,忽然想起清水广场林对我的那一幕,心里有点不舒服。张哥眼睛的余光见我心不在焉的样子,空了一只手拍了拍我,说:“还在想刚才的事?”
我摇摇头,说:“没有。”张哥也不啃声,继续开车。
很快到了酒店,两人进电梯,开房门,仿佛传送带上等待加工的产品,一切加工程序按部就班。进到房里,张哥先洗,我开了电视看。张哥洗完,我跟着进卫生间洗,张哥默默坐到我刚才坐的位置,接着看电视。
从卫生间出来,张哥只穿了件内裤,眼睛望着我,有些渴望。
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迟迟进不了状态,不过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一会,随着张哥节奏加快,我跟着进入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