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身体靠在床边,坐在地上,然后把手伸入自己的下体。
"啊......"
耳边响起穗高令人全身酥麻的低沉嗓音。
--你自己摸摸看!
透也仿佛被幻想中的穗高操控似的,跪着膝把自己的性器缓缓的自衣服中拉了出来。
他知道这么做很愚蠢、可笑。但却控制不住想要放纵自己一番。
因为谁都不能让时光倒流。
透也却选择了错误。所以伤害了别人。
因此连上帝也吝于给自己向人赎罪的机会。
那他只好靠自己来手淫,获得奔放的快乐。
"呜......呼呼......"
已从龟头溢出的蜜汁,把透也的手弄脏,他就用沾在手上的精液涂抹着阴茎。
--这么快就有感觉,你实在很淫喔!
"老......师......!"
透也在无意识中叫着穗高;手上握着已滋润过的性器,他知道能得到的快感只有一半。
但又有何妨?
透也开始用左手去抚摸自己尖挺的乳头,并揉拧起来。
"啊啊!"
然后再把松开的领带丢在地上,解开衬衫钮扣。
虽然用这种方法自慰是极为不堪,但在深深的羞耻心中,却更有快感。
"老......师!老师......我想要射精......!"
透也发出如梦似幻的声音,一边扭动着腰。
--行!你就射呀--
他听到穗高这么对自己说。
透也好想听着他的声音!达到高潮。
"......啊......噢......要射出来了......呜!"
就在透也低声叫着时,精液就释放出来喷得自己的下腹及胸口到处都是。
透也已陷入深深的恋爱枷锁中!
如果他对穗高不能忘情,自己的余生将会这么过?
他只有靠思念穗高的手指、体温与香唇活下去。
那将是多么凄惨的结局!
然而,导致这种下场的,不是别人!而是透也自己啊!
透也在冬阳的照射中,从自动门走进了室内。
由于还是上班时间,大学的研究所仍有教官出入,透也犹豫着是否该向坐在入口处的守卫打声招呼。
在那边晃来晃去的透也,反而引人注意,当他听到"啊!"的一声回过头一看,那里站着一位他熟知的人物。
"好久不见了,透也。"
"......美和!"
她脸上挂着神采奕奕的笑容,且较过去丰腴一些,气色相当不错。
既然是专程来找美和的,但当对方就站在自己眼前时,透也却说不出话。
"你是怎么了?"
透也就知道这时候来,一定可以找得到美和。
她穿着外套,拿着皮包,显然是准备回家吧。
"我偶尔会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来这个地方。"
透也其实是想向美和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但他还是说不出口。
"哼,你还是不善于扯谎啦!"
她说看着这个曾是她未婚夫的人,并指着在大厅摆放给访客坐的沙发,对透也说道。
"我因为还有约,希望你能长话短说。"
"好。"
既然被美和看出他的来意,透也只好点点头。
说要清算过去,是太夸张点吧?
不过透也是有些意外。
虽然心里仍挂念着美和,但透也却未打过电话或写信给她。如果为了自己的私欲,要美和作陪就太伤人,但透也相信至少她有自己的气度,所以才来找她。
"你刻意过来,是有什么事?"
"上次......我听说你的身体有些违和?"
"咦?你是听谁说的?"
美和闻之,蹙紧娥眉。
"是中山小姐打电话给我。"
"哦......真是的!清美怎么跟你说这些呢?"
美和的表情扫过一丝乌云,摇摇头说。
"我可能在精神上受不了打击,加上那时又和现在的男朋友处的不好,呈现精神官能症吧!"
"是吗......?"
"不过现在都没事了!你不是看到了?"
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白金戒指在闪闪发亮。
"虽然我和男朋友还未论及婚嫁,但目前是很稳定,而且我也把你的事忘了!"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透也听了她的话后,露出安心的笑。
"透也,你呢?"
"我很好啊。"
"你骗人!看你病恹恹的!气色不好又比以前还瘦!亏你长的这么好看!"
"你就不要馍我嘛!"
"因为你的脸就是你的招牌呀!"
美和说着,也笑了出来。
"在我身体不舒服那段时间,因为不用上班,所以我就看了穗高棹那本‘羽化',那已经多久的事了?"
"......唔。"
"本来我也是穗高棹的书迷......觉得‘羽化',是很独特的作品,穗高棹的确有两把刷子!我知道你也很进入状况!"
美和淡淡的说。
"他那本‘羽化'仿佛是写给你的情书似的;有了这种想法后,我就释然多了。"
透也未作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已分手的恋人。
"希望你不要见怪!"
透也这句话,亦同时承认了自己与穗高的关系。
"我当然会很意外!再怎么说,我们也曾经相爱过!所以,怎可能料到你会有同性恋倾向?不过,反过来想,或许是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吧!更让人承受不了的是,你还毁了我们的婚约......"
美和很沉着的,把内心的话向透也吐出来。
"不过,在看了那些作品后,我才慢慢体会到你的心情,亦不再对你怀有敌意!"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透也也想置身于编辑的立场,来看穗高的作品,却办不到。
"我才好笑!上次也看了‘孵化',我原以为自己可以不哭,但最后还是掉下泪来!"
美和的话,句句敲打着透也的心。
望着无语的透也,美和又继续说道--
"我想穗高棹在遇见你之前,一定不知寂寞为何物!但他为了要让某人分享他的孤寂,所以写了‘羽化'这本书,实在让我痛苦至死!"
"其实我也没这么伟大或重要啦!"
透也只是沉溺于与穗高的性爱罢了。
不过......穗高是说过。
人在感觉寂寞时,就会产生喜欢的感情。
穗高那时,一定也在体验寂寞与恋爱吧!
"很显然的,你在穗高棹的心目中,已是必然的存在!我也喜欢你,却得再找个人来结婚;这种演变,让我觉得自己输得好惨!"
美和用很轻松愉快的口气说着,且望着透也微笑。
"不过,我倒认为你与穗高很配!"
"我......一直想向你道歉,那不一定要取得你的谅解,至少可以让我对自己造成的过错,减轻心里上的罪恶感!"
"算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如果我们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结婚,迟早也是会步离婚之途。所以,能在结婚前发现问题,是很庆幸的事。"
美和已看的很开。
对于她已毫无一丝的眷恋,透也不禁好奇的问道。
"看起来你已经把我的事,完全看开了?"
"女人在这一方面,反而是洒脱多了哟!"
她笑了出来。
"透也,你是因为和穗高的感情触礁,才来找我的吧?"
"我们已在一个月前分手了。"
"果然没错!"
"你怎么会这么说?"
"透也,你的个性比较严谨,对自己的事向来自理的有条不紊。当初你会提出解除我们的婚约时,情形也是一样吧?就像你现在的心情,一定也是在质疑,就这么和恋人分手,是否恰当,不是吗?"
毕竟美和与自己也交往不少时日,她对自己有某种程度的了解。
对于天野与美和,透也都是抱着这种态度。只有穗高的,让他剪不断、理还乱。
对于已分手的穗高,因为牵系着过去深深的一段情,而让透也放不下。
"因为老师是很特别的人......他不可能会和我这么平凡的人谈恋爱!"
由于美和识大体,把透也与穗高的事用很超然又很自然的看法来对待,所以透也才敢与她再次接触。
对于美和的明理,透也如释重负。
就算不能现恢复旧情,但能这么碰面、聊天,透也又夫复何求?
"你会这么说,是你已与穗高分手,但还是在喜欢他吧?"
"是的。虽然喜欢,但不能继续再爱下去!"
发现自己也曾与天野说过类似的话,透也忍不住苦笑道--
"啊,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啊,透也。"
突然美和用很严肃的神情说了。
"我说这种话,或许有些不应该。"
"你要说什么?"
"透也你既然让穗高老师知道什么是寂寞情怀......对这件事你多少也应负一些责任才对!"
"负责任......?"
"一个不懂何谓寂寞的人,在了解这件事后,他就变得一点也不特点了!而且,在穗高棹喜欢上某人后,他不但不特别,也变成一个俗人了!"
"......"
美和是认为,是透也改变了穗高吗?
他会改变傲慢、自负、霸道的穗高?
"不过,在突然之间变得不特别,也令人伤脑筋!既然过去不懂寂寞的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去爱上别人吧?所以,我也不知怎么替你解决!"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穗高棹产生寂寞之情,但在他爱上某人后,也不懂怎么被爱吧?"
站起身的美和,忽然驻足下来,未看着透也说。
"所以,透也你还是要担起责任才可以!"
就是要透也教会穗高,怎么爱人?又怎么被爱吗--?
"透也,你可以再看一次‘羽化'及‘孵化'这二本作品!"
透也本欲与美和聊几句,不料后者却对他说了声"那我走了"后,留下透也走出了自动门。
透也就把视线望向已溶入黑暗的校园风光。此刻想去找穗高的心情,似波涛汹涌般地向他袭卷过来!
"请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被透也叫到办公室正下方的小会议室,椟原用有些奇异的表情倾着首。
"关于穗高老师的事,我听吉川说了。"
透也请棋原坐下,自己仍站着。
为把要调整自己的心态,他准备与棋原谈谈。
看着棋原未开口,透也又接着说道。
"我听说穗高老师曾对你说,不要为了他就把我这编辑换掉这件事,可是真的?"
"--你把我叫过来,就是想问这个?"
棋原的声量很小。
"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我如果说,你会怎样?"
对啊!自己会采取什么行动吗?
如果明白穗高这么护着自己的话?透也会怎么样?
"就算对方是穗高棹,你也不希望他这么护你吧?你的自尊心这么强,不会希望有人对你这样的,对吧?"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
"我就是怕你们再起争执,彼此更恶脸相向,所以我才按照老师的意思去做!"
棋原很无奈,又有些自责何以让透也与穗高老师的关系打上句号?
"我和老师会分手,又不是棋原先生造成的!"
"当然不是我!"
然后,棋原交叉地抱着双手,把身体靠向椅子又说。
"但我认为你们能分开,也未尝不是好事。"
"你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上司该说的话吗?
"因为每次你和老师发生什么问题,你的脸色就是一阵青一阵红,让我们旁人看了都很不忍。所以,只要你高兴,我们认为换个编辑也不失为好点子!结果发现未必如此!"
说到最后,棋原像在独白。
"而且,你也让穗高担心,你被摆布迷失的不仅是你自己!和穗高老师交往后,你变得更脆弱了!"
透也听了棋原的说词,他很想反驳,可是自己似透明人,被看出不够冷静的态度,让他羞愧不已。
"但这样子不一定就是好!"
"没错!结果究竟是如何,不能马上下定论,还需要时间来观察!"呼的一声,棋原叹了一口气。
"你一定很后悔吧?"
"我看起来是在后悔吗?"
"很明显啊!"
"--我想向老师道个歉。"透也突然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
棋原很狐疑的问,透也又开口道。
"老师并没有错!是我伤害他、责怪他!所以我认为必须请求他的谅解!"
"你只是想向他道歉而已吗?"
透也迟疑了一会儿后,摇摇头。虽然想与上司深入的谈,但又顾及这只是自己与穗高之间的私事,不过现在再隐瞒也无济于事。
透也是很想把穗高忘掉!
曾经想过无数次。
偏偏自己不能!
只怪透也的身心两方面,已深深地烙着穗高棹这个人;想忘记都困难。
"如果可以,我想和他旧情复燃!"
其间有一段的沉默后,棋原才说出这句--
"......人类实在是很不可理喻!"
有感而发的话。
"我和我太太也曾因为吵架的凶,而有分手的念头!但结果还是设法力挽狂澜,持续着我们的婚姻!理由不过是......因为喜欢、有爱,所以舍不得!说来就是这么回事儿!"
透也对这位上司棋原,嘴上竟然会挂着情啊爱的字眼,他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会这么想的,可能只有我吧!"
小小声说着,棋原就举起双手。
"对了,樱井!你可不要托我!我才不会去和老师说这么私人的话题!"
棋原有些恶作剧的调侃着透也,又说道。
"再说,穗高老师目前是自由之身,他想和什么人交往,那是他个人的自由!你说对不对?"
"对。"
这也是透也想去证实的。
如果穗高有了别的对象,透也当然要心甘情愿承认这个事实。
"啊!对了!上次与老师传绯闻的是田中茉莉吧?"
"--唔。"
"这次她有电影的试映会,老师给了我招待券!你可以去看!"
"为什么?"
"穗高老师也叫我一定要陪他去!或许他打算在看完电影后,和我讨论什么吧?"
"他既然约的是棋原先生,你本人不去也不好吧?"
这虽是与穗高见面的大好机会,但受邀的是棋原,透也没有去的道理。
"我因为前几天去打高尔夫球,脚扭伤了。"
棋原这句话,把透也堵死。
既然棋原已用尽心思想要助透也一臂之力,透也又怎么能拒绝他的好意?
"我......"
"穗高老师是很难应付的人,但你如果处理得当,或许顺理推舟,你又当回他的编辑!从此以后,你自己就要有所觉悟!"
"是的,我懂。"
透也因为与穗高的引起的斐长流短而分手,因此不能再继续担任穗高的编辑!所以,如果透也没有这份心理准备,又怎能期望穗高会接受透也的复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