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情劫之阴错阳差————静者

作者:静者  录入:05-27

  「你去敲墙壁,看有哪个地方声音不一样。」姚昊理所当然的道,然後拿起较小的玛瑙、翡翠、玉放入怀中。
  司徒炎走到姚昊身旁将他刚放入的这些陪葬品全部拿了出来道:「你想要这些东西,我回宫给你,别拿死人的陪葬品,不吉利。」温柔的语气另姚昊脸红的看著司徒炎。
  火烛闪烁著的微光洒落在姚昊身上,脸上的微红更显得诱人,司徒炎不禁伸手抚摸著柔嫩的脸颊,专注的凝视著他,姚昊痴傻的看著那彷佛会勾人魂魄的眼神,心里微妙的感觉不断窜起。
  突然,司徒炎手一捏,宠溺的道:「快去找出口在哪里。」霸道的口气却不失温柔。
  姚昊摸著被捏的脸颊,嘟著嘴起身,不料这起身拉扯到胸上的伤口,他痛的扶著身旁的墙哀号著:「靠夭,你娘卡後。」
  「你刚说什麽?」司徒炎听不明白姚昊说那句话的意思。
  姚昊想起这朝代好像没有台语,於是忍耐著疼痛解释这:「就是老子不爽的意思。」
  司徒炎挑著细长的双眉,抬起姚昊的下颚道:「说这麽粗鲁的字句,罚亲一个。」说完俯身吻上柔软的双唇。
  姚昊很想推开他,但是这几天以来他已经证明过力气远不如他,只好这样任由他亲吻著自己。
  司徒炎像是得到允许般,舌头窜入甜蜜的禁地,纠缠著迟钝的舌头。
  许久,司徒炎才不舍得离开双唇,姚昊大口的喘著气息惯性的用台语道:「哩息灾洗…」(中文:你实在是…)话尚未说完就淹没在司徒炎的吻里。
  奇怪,他可没说脏话,他为什麽要吻他,难道他该不会把台语误认为脏话?
  於是姚昊等司徒炎吻完後,又说了一句:「哩甲爸跛?」(中文:你吃饱了没?)
  果然司徒炎又吻了上来,他果真把台语当成脏话了!没关系,来换英文试看看。
  司徒炎吻完,深邃的眼神凝视著他,彷佛知道姚昊还会再说出这些奇怪的语言来。
  姚昊充满著凡事都要勇於尝试的心态说了一句他最拿手的英文:「How are you?」
  司徒炎俯身却没有吻上姚昊,姚昊被这反常的举止吓的愣住,司徒炎在他耳边充满磁性的声音道:「I’m fine.」
  此时姚昊的愣住,就像你对著外国人用台语骂他,结果外国人却用台语回骂你的感觉一样。
  他竟然会说英文,姚昊非常尴尬的问:「你…怎会英文?」英文是他原本科技发达繁荣的世界才会流行的语言,怎这古代的世界也会有。
  「之前西方使者朝贡,有教这语言。」司徒炎满是乐趣的看著尴尬不已的姚昊,果然把他留在身边,日子过的就是这麽的不一样。
  小李子张大著嘴看著皇上和小昊这样吻来吻去,都忘了他们现在目前身处紧闭的墓室中。

 


10

  微弱的火烛,用著仅有的灯油燃烧著剩馀的生命。
  犹如一般的住宅宽敞,却是格外的阴寒。中间的一作棺材躺著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有人怨恨他,也有人唉怨自己一生的不幸。
  坐在地上的人已流乾了泪,无力的躺在地上或著依偎身旁的人,等待死神的迎接,没有任何希望可以离开这墓室,这就是陪葬人的宿命。
  一旁的姚昊将耳朵紧贴著墙壁,用手轻轻的敲著,听出声音的不同处来,这样的举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小李子由原本的希望破灭成绝望,果然,要离开这墓室并不是想要离开就可以的了。看著一旁的主子面不改色的跟在姚昊的身旁,看不出内心中的情绪。
  小李子怪自己的没用,如果当初他速度再快一点,唉,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只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好比突然开一扇能够通往外头世界的门,这样的期待随著时间的流逝而慢慢褪去。
  「找到了!」姚昊兴喜的大喊著,指著眼前墙壁的方向,但又开始思索道:「要找个工具来打坏这墙壁才行。」
  这时令人吃惊的景象出现在眼前,姚昊所指的墙壁开始融化著,竟像蜡烛般那样融化,小李子看了张开大口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情景,而进墓室以来都处之泰然的司徒炎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怪力乱神,妖魔鬼怪之类的?冥冥之中有神在庇佑他们?三人心中都有疑惑,却没有人可以给他们正确的答案。
  溶化的墙壁逐渐形成一条通道,通道直而不长,可以很清楚看见通道的另一端是茂盛的树林正被阳光洗涤著,散发出绿意盎然的气息。
  已经放弃的陪葬人群里,有人看到这三人面前有一条可以通道外面的通道,高兴的惊呼著。
  「各位,我们有救啦,我们不用死了」一位大喊的男人兴奋的从通道跑向大自然的怀抱。
  其馀的陪葬人陆续跑向通道,曾经他们不觉得阳光和空气的可贵,现在的他们热爱这世上的一切,一跑出通道,有的激动落泪,有的跪倒在地感谢上天,有的则是亲吻著这得来不易的草地。
  仍在墓室中的姚昊眼角的馀光看到了彩莲,但是他转向彩莲出现的地方却什麽也没有,也许是个错觉吧。
  司徒炎不发一语的牵著姚昊的手,像是怕他会消失般的紧握著却不失温柔,走向那通往森林的通道,小李子默默的跟随在後。
  这些天以来看著皇上对小昊的温柔以及关怀,一开始是极力的反对,毕竟这不合乎礼制,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对小昊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发现小昊是一位蛮好相处的人,还帮他了不少忙使他对小昊的印象改观。
  待他们走出了通道後,身後的通道逐渐消失,就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般,只有一座耸立的小山在眼前。
  「小李子,你立刻回宫去。」司徒炎胸有成竹道。
  「奴才不明白。」小李子不解的问,难道皇上有什麽急事要他去办。
  「明日,将会发生些大事,你就配合著他们演戏,别漏出点破绽。」司徒炎命令式的口吻,不容小李子反驳。
  小李子听的满脑子疑惑,但皇上交代的事情必有他的用意,於是小李子施展轻功,迅速的消失在树林间,只残留著鸟儿被惊动的叫声。
  
  天上的青君对艾克抱怨著:「那个暗坤也做的太明显了,他难道就不会低调些吗?」竟然在所有人面前用出通道来,这根本是人界无法解释的事情。
  「他要是会低调就不会被称为万杀暗坤了。」艾克理所当然道,暗坤这魔物做什麽事情都要做的轰轰烈烈,就连当初在追求冥王也是如此,非得让仙界和魔界都知道他爱冥王。
  「我要下去消除他们记忆。」
  「万万不可。」月老赶紧拉住青君道:「这事要是消除他们记忆,可会天下大乱的,本来要陪葬的人都没死,消除了他们出来的过程,只会让他们再度进入墓室里。」
  「有道理,要是齐王爷的人看到他们没在里面,一定要会把他们抓起来陪葬的。」青君停下了欲要冲下去的身子。
  艾克若无其事的和青君还有月老一同观望司徒炎和姚昊的情景,但实际上艾克运用著魔界只有高阶魔物才能用的魔音传脑对暗坤道:「真不像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仁慈?」调侃的语气极为明显,但暗坤却无动怒。
  「爱上冥王那一刻起。」暗坤也以魔音传脑对艾克道。
  「说到冥王,你不怕荆棘之痛?」
  「荆棘之痛让我记得我和冥王相爱的过去,即使他忘了我,但我对他的爱永远也不会变。」
  「口口声声说爱,那你说爱是什麽?」
  「呵呵,艾克,当你有一天,想为他的一笑尽最大的努力,想为他付出你的所有,甚至连生命都在所不惜,那就是爱了。」暗坤的声音显得那样的寂寞却又幸福,如果爱上冥王是个错,那就用这个错将冥王和自己永远的缠绕著。
  「怯,可笑至极,世界上的生物都是自私的。」
  「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当你遇到你就明了了,呵呵…」暗坤的笑声回绕著,许久无法离开艾克的思绪。
  
  ******
  深夜,马蹄踏踏的快步声音划破了树林里的寂静。
  司徒炎快马加鞭的奔驰著,姚昊从未骑过马,只好委屈像个女人似的和司徒炎共骑。
  本来是要坐在司徒炎身後的,但司徒炎却说有危险要他坐在他身前,这下可好,怕自己摔著双手紧抱著司徒炎的模样简直就是投怀送抱。
  下午目送小李子离开後,司徒炎就买了匹马载著他开始赶路,姚昊没有多问,就算问了,司徒炎也说了个地址,自己也完全不认识这古世界的地点,有问跟没问都是一样的道理。
  从夕阳黄昏的美景,奔驰至夜空高挂的景象,路上他们随意吃了携带的乾粮又继续赶路著。
  茂盛的森林,冷风徐徐,月光微弱的颤抖著,偶尔不知道是虫还是动物的喊叫声,令人胆颤心惊。
  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姚昊不自主的往司徒炎的怀里钻,淡淡芳香的温暖令人陶醉,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人安心,如果就这麽赖上一辈子也不坏,姚昊对自己的想法摇摇头,他和司徒炎都是男人,总有一天都会各自成家立业,而自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分开是在所难免的,但一股心酸在心里肆意著,从何时,他不想离开他身边。
  来到这古世界,好像一切都注定好的命运,在棺材中看到他最爱的那块龙凤玉佩,在这世上看到司徒炎系在腰上的龙凤玉佩,有股力量在指引著他来到他的身边,让他们相遇、相识,甚至他吻著自己竟是那样的熟悉。
  这是所谓的姻缘吗?也许上辈子他们早已认识,这辈子在续前缘未了的情,只怪老天太爱作弄人,让这一世的他身为男人与他相遇。
  男人岂能爱男人?
  姚昊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却没有一丝的欢喜,在原本的世界同性恋本就是大多人所排斥的,更何况在这封建社会的古代世界里,他还会接受自己吗?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有著三千佳丽的後宫,自己只不过是一位他的仆人,怎能够相比。如果此刻时间能停止,就让我留恋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没有未来,没有过去,只有现在。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哭泣著这段不可能的恋情,这是姚昊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爱上一个男人。

 


11

  「这麽喜欢抱著我阿?」
  司徒炎嘲弄的口吻拉回了姚昊时间停留的思绪,短暂的令他销魂。他松了紧抱著他的双手,不发一语的下马。
  不知司徒炎从何处抱来的乾枯木材丢落在前方不远处的地上,熟练的升火,不一会,漆黑的四周被火焰的光芒垄罩著。
  姚昊找了个位置坐在司徒炎的对面,看著他专注用木材上的火,不禁的问:「主子很常来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
  「皇爷还没过世的时候,他常带我到深山去打猎。」
  司徒炎见火势稳定了,就起身走到姚昊身旁坐下抱著他,「这边天气冷,抱著比较舒服。」
  温暖的气息紧缠绕著姚昊的心,牵动著全身的燥热,他迷恋这怀抱。
  突然树丛旁跳出了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全身包裹著紧密,脸被黑布蒙著,只露出那双利锐的眼神,迅速的跪在他们身前。
  「启秉皇上,齐王爷已经调派一支军队在京城外驻守。」黑衣男子恭敬的道。
  「那只老狐狸可要露出尾巴来啦,我看明天他要变什麽把戏。」司徒炎若有所思道。
  「臣这就通知古大将军明早不用开幕室,皇上您看这齐王爷的事情要如何处理?」
  「朕先去抓他的粮草供应以及银子来源,等事情成熟後,朕自有打算。」司徒炎在心中旁算著。
  「是。」黑衣男子从侧身拿出一个小包袱,放在地上打开来里面是瓶瓶罐罐的药,「皇上,您命我带来的都在这里。」
  「恩。」司徒炎伸手把那小包袱拾起,「你在继续监督齐王爷在京城的动静。」
  「是。」说完黑衣男子迅速的离开,周遭恢复之前的宁静,只剩火堆里木材燃烧的稀疏声,彷佛黑衣男子没有来过似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会进墓室被当作陪葬?害我还这麽自责。」姚昊嘟著嘴道。
  司徒炎忍不住的在姚昊嘟著嘴的双唇偷了一个香吻,「早有人来密报他想刺杀我,但是有什麽方法是不会留下任何疑点,那就是死无全尸,刚好又碰到他父亲病逝,就这样顺水推舟想尽办法让我下去陪葬。」
  「可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进墓室。」
  「就算你没有上前阻止,路上也会有刺客出现把我们逼到墓室去。」
  「原来你一切都算计好了,那我被鞭子打会不会也是你算计的?」姚昊调侃道,他当然知道身上的伤痕,是在司徒炎的预料之外。
  司徒炎听的出姚昊这明知故问的口吻,故意使坏的扯著他的腰带道:「呵呵,这样我才能解开你的衣服,亲自帮你上药。」敞开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血红的伤痕狰狞著伤痛。
  冷风吹痛著伤口,另姚昊不禁皱起了眉头,疼痛的紧闭双眼。
  冰冷的触感平抚疼痛的伤口,姚昊睁开眼看见司徒炎细心的将玉瓶里的药膏倒在自己的伤口上,疼痛的伤口化成一缕缕的暖意环绕著心头。
  司徒炎倒完玉瓶里的药膏後就随意的往一旁丢,却被姚昊身手拦截住,姚昊将玉瓶拿到手中观看。
  这小玉瓶跟鼻烟壶差不多大小,但是这瓶颈竟然细到和一枝铅笔一样,瓶身椭圆形的至瓶底,还有一只仙鹤做花纹,栩栩如生,透过火光些微的透明,这可是上等的瓷器,没想到司徒炎竟然就要这样随意丢弃,这拿回去原本的世界卖至少也会有一千万起跳呢。
  姚昊细心的将小玉瓶放入怀里,要是打破了,没人会买碎片,一千万就这样飞了。
  「你要这个宫里很多,别放在怀里,要是打破了会伤到身体的。」司徒炎将姚昊怀中的小玉瓶取出放在身旁的包袱里。
  「你要保管好,别让它碎掉喔,那是一千万的钱耶。」说完姚昊当场後悔立刻捂著嘴巴,他竟然把要拿去卖的计画说了出来。
  「一千万的钱?」司徒炎狐疑的看著姚昊,这普通的小玉瓶竟可以到一千万的价格?
  姚昊紧张的赶紧闭上眼道:「我好累,我要睡觉了。」如果司徒炎在问下去,他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因为盗他墓才来这世界的吧,又想把这世界的东西搬回原来的世界卖,这样司徒炎肯定会当场对他撕破脸,他不希望他讨厌自己。
  果然如姚昊所想的,司徒炎并没有再多问下去,将他抱在怀中,有序的呼吸声从姚昊上头传来,随著胸口的起伏让他渐渐昏沉在这属於他们两个的世界里。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遍布的草皮上,中间一座大湖被四周的雪白的蒲公英围绕著,微风吹徐,蒲公英乘坐著四处飞翔。
  姚昊看到两个男人互相依偎著,一个好像是自己,另一个好像是司徒炎。
  「风而吹吹,花儿飞飞,风儿吹过山,花儿跟过山。」
  「昊,真不敢相信这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那谁是风,谁是花呢?」
  「那还用说,我当然是风你是花啦。」
  「呵呵,天南地北,有你有我。」
  「母后的故乡真的好漂亮,你说是不是,炎。」
  「恩。」
  母后是谁,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流露出的幸福令人怀念。
  姚昊陶醉著,脸颊的疼痛让他睁开了双眼,看到司徒炎毫不留情的捏著他的脸颊。
  「你醒了。」司徒多捏了几下才放手,完全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
  「正做美梦被你吵醒啦。」姚昊揉著被捏红的双颊,没想到司徒炎下手这麽重,梦里的那位司徒炎多温柔。
  「做什麽美梦呢?」司徒炎抬起姚昊的下颚,温柔的吻著姚昊双颊被自己捏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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