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眉心一皱,稍微打量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子的话,奴才叫高福。”
说句话也说得结结巴巴,赵渊眉头拧得更紧,“你,去看看安顺到底怎么回事,了解清楚了过来回话。”
“是!”
高福赶紧弯腰行礼,双手并拢在胸前低着头向门口倒退而去。
刚到殿门门口,还没等他打开,朱红的大门从外面被猛地推开,安顺很快闪了进来,“——太子殿下,奴才安顺来迟!”
赵渊没有做声,只是将他从头到脚仔细看过一遍。
衣衫不怎么整齐,头发也是胡乱梳理了一下。
“安顺留着,你们都先退下。”
“是!”众人领命依次倒退而出,最后一个出去的高福小心合上大门。
等门关好,赵渊走到安顺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你把头抬起来。”
安顺遵命,战战兢兢抬起头。
只见眼角绯色晕染,双唇红润,原本就显得非常清秀的小脸上,现在更是散发出一种,似乎是妩媚的气息……
安顺被看得后背冷汗淋漓,“太……太子……您这是……”
“这几天你都在干些什么?”
“没……没干什么……”
“大胆!”赵渊轻轻一哼,娇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整个缩成一团。
顿了顿,等吓够了他,才又重新开口,“居然也敢开始跟我撒谎,小心……”
“我说我说,太子殿下,您先别生气。”
第二十五章
重重叩伏在地上,安顺尚未开口,眼泪倒先如泉涌了出来。
被他抽抽噎噎的可怜样哭的有些不忍,赵渊放缓了口气,“别哭了,起来回话。”
“谢……谢太子殿下!”
安顺边爬起身边从袖口里抽出手绢,擦拭已经泛滥成灾的眼角。
“听他们说你近日身体不适,生病了?”
“我……我……”
“到底怎么了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的。”
被催促不过,安顺干脆两眼一闭,小脸上满是悲愤,“还不都是那个禽兽柳文溪害的!”
……
赵渊沉默了一会,返身走回文案后面坐下,手指搭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果真跟他有关?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他又……”安顺满脸通红地低下头。
“又什么?”
十根手指头紧紧绞在一起,安顺连耳朵都羞耻得红艳艳的,又不敢不回答,半天才结结巴巴开口,“他……他这个人……也不知道是……是怎么混进来的……每天晚上都……都……都……”
都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赵渊也没有再催他,气氛忽然安静下来,只除了他时不时发出的些微抽噎声。
“他……”
安顺惊惶抬头,正好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现在每天晚上都来找你?”
“……太子……呜呜呜……”
“原来,他真的是有龙阳之好。”
那天临近中午,宫门侍卫把安顺扶进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些许端倪。
既然他含含糊糊的什么也没说,当时也就故意不再追问下去,并且默许他休息几天调养好身体。
原本以为只是江湖中人性格怪异,不拘小节,什么样的玩笑都敢开。
可是没有想到,堂堂一个守卫森严的皇宫,这个柳文溪居然能来去自如,并且一直暗中跟安顺纠缠不清,这是他所没有料想到的……
哭着哭着,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安顺渐渐收住眼泪,“太……太子?”
赵渊回过神,倾身向前,眼光紧紧锁在他身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还是说,从上次那件事情过后到现在,他就一直如此?”
安顺低下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是……”
意味深长望了他一眼,赵渊靠进椅背当中,“你倒是能忍住不说,本宫也没想到这个柳文溪居然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安顺脸上血色褪去,并且隐隐苍白起来,“太子,奴才……”
“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老实说,他今晚是不是也还会来找你?”
“应……应该会……”羞耻得眼泪又要狂涌而出,安顺简直是无地自容。
“……好了!发生这种事情,本宫多少也有点责任,你不用担心,本宫自会为你做主讨个公道。”
正在用手绢按住眼角溢出的泪水的安顺,闻言用一双湿漉漉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看着他,“太子殿下?”
“这样,今天晚上……”
第二十六章
夜半三更,正是月黑风高的时候。
皇宫大内虽然仍是戒备森严,灯火却有些暗淡了下来。
就在这个寂静的时候,一个黑布蒙面,有如幽灵的身影矫健翻过宫墙,嗖地一声,迅速隐蔽进不远处的大片灌木丛里。
刚藏匿进去,便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远远传来,一队内廷侍卫从灌木丛边巡逻经过,手中的兵刃俱都是开了鞘状态的。
等侍卫走得远了,黑衣人纵身一跃,居然越过了十丈多远,很快融入到假山里的阴影当中,堪堪避开另外一队巡逻的侍卫。
如此几次三番,一路驾轻就熟直接闯到了东宫北苑。
因为夜深的关系,北苑里大部分的灯火都已经熄灭,四下呈现出一片昏暗寂寥的气息。
然而黑衣人刚一进入到苑内,还没有走出几步,忽然身形一顿停了下来,只是下一瞬又若无其事地一个纵跃,翻过走廊,靠近到一处门窗紧闭的房间门前。
似乎是知道房门无法打开,黑衣人也没有试着去推,直接从袖口里取出一枚尖锐的银色金属,在门闩的位置轻轻扒拉了几下。
里面很快传来碦达一声轻响,门闩应声而落。
将东西收回袖中,黑衣人无声无息地推开一条门缝,闪身进入到屋里以后又迅速返身关好门。
床上的人仿佛是熟睡了般,依然动也不动地朝里面侧身躺着。
俯身贴近小巧的耳蜗,黑衣人轻笑,“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如果真的要再这样装下去,我也没什么意见……”
黑暗中安顺双眼紧闭,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可薄薄的眼皮下面,一双眼珠却明显在转来转去转个不停。
见他依然不理不睬,黑衣人似是无聊的叹了一口气,随手摘下蒙面的黑布,正是毒王柳文溪。
对着他的耳蜗轻佻呵了呵热气,柳文溪笑容里多了一些邪恶,“既然你睡得这么熟,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应该不会醒了吧?”
说话的时候,手指已经钻进被窝里,沿着优美的后背曲线缓缓下滑到腰部,勾起上衣边角,很顺利就探进宽松的亵裤里面——
安顺脸色猛地一红,气急败坏睁开双眼,“你,你住手!”
柳文溪只是挑挑眉毛,依然故我,“这么快就醒了?”
“住手,你这个淫贼!”安顺攥紧了一双拳头,泪眼汪汪地照着他胸口就是一通猛槌,“你给我走开!”
“你打吧!打是亲骂是爱,打过亲过我再来好好疼爱疼爱你——”
抓住他乱捶一气的双手,柳文溪眼神露骨地在他因挣扎而微微敞开的胸口肌肤上流连。
“下流!”
“说我下流?那我就下流给你看!”
柳文溪作势要吻上他死死咬住的嘴唇,吓得他赶紧侧头避开,可敞开的颈侧却不可避免的惨遭狼吻。
安顺羞得满脸通红哇哇乱叫,“下流下流!你要再这样,我要……”
第二十七章
话到一半忽然住口,将剩下的半截给重新咽了回去。
刚忍气吞声没几秒,脸色瞬间唰地一声变的更加艳红。
……这个色胚!
柳文溪整张脸都埋在他的颈项里,薄唇从上到下重重吸允着颈侧的肌肤,压制着双腿的下半身也在不安分地磨蹭着,尤其是抵在大腿根部的那玩意儿,更是已经到了蓄势待发的地步……
一路吸允到他的喉结处,将不安地上下滑动的小小喉结含入口中轻轻噬咬了一下,柳文溪才心满意足地稍稍退开一点距离,邪邪一笑,“我要是不放开你,你刚才就要干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嗯哼?”
“唔!”安顺的娃娃脸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来,可是动也不敢再动。
隔着单薄的衣料,仍然黏在一起磨蹭的地方传来高热的温度,灼热得吓人。
根据以往得到的教训,此时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极有可能会引发这个禽兽当即兽性大发,从而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要是不想开口……我替你说!”
含住细嫩的耳垂,用点力气咬了一口,柳文溪贴近在他僵硬的耳边,“你那个好色的主子设下一个圈套,拿你做饵,等着我上钩是么?”
安顺一惊,脱口而出,“你都已经看出来了!”
“哦——原来真的是这样!”
懊恼地死咬住嘴唇,安顺醒悟过来。
我这个笨蛋!
“既然你主子有如此雅兴,我们何不就随了他的意,给他留下一些终生难忘的回忆?”
说话的功夫手上也没闲着,一边牢牢锁住胡乱挣扎的双手困在他身后,一边熟稔地将他身上早已松散开的单衣扯到手肘处,绞成一个死结捆牢。
“你……你这个变态!……我不要啦!呜呜呜呜……”
安顺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呜呜呜呜……放开我放,啊!”
哭音陡然变调成了惊喘!
将撕裂的亵裤抛在地上,柳文溪又从袖口里拎出一枚小巧精致的玉瓶,在安顺眼前讨好晃了晃。
“我今晚带来的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喔!高兴不高兴?”
只瞥了一眼,安顺立刻又放声大哭,“唔!我不要!你这个变态!”
猛地想要坐起上身用头去撞床边摆放着的一个高腰花瓶。
柳文溪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他重新压回到床上,顺便抚过他的哑穴。
这才好以整暇地将他的大腿扳开,架高到肩膀上,“一开始就做得这么激烈不太好吧!”
安顺张大嘴巴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双手也被压制在身下,只能拼命扭动双腿希望可以挣脱掉他的束缚,逃离目前窘迫的境地。
——变态变态!
盈满泪水的眼睛愤怒控诉道。
拿掉红布软塞,将玉瓶的瓶口对准他下面在不安蠕动的私密处稍稍一歪——
里面流质的液体立刻全部顺着入口流了进去,顷刻便倒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安顺瞬间僵硬了身体,睫毛很快又被泪水打湿。
第二十八章
“难道你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我就会越兴奋、越想狠狠的蹂躏你一通么?还是说——”
哼笑着将身体沉进去,享受了一会销魂的紧窒感,刚律动没两下就又调高眉毛,有些不满地拍打起白嫩的臀部,“放松点!”
力道用得不算轻,臀部上很快便现出了一道道淡粉色的指印。
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悦地拱起身体,安顺泪眼朦胧着浑身颤抖……
对着这么一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实在是有些扫兴,柳文溪放下他的双腿调整过姿势,配合着轻缓律动开始有技巧地揉捏起他紧绷的身体。
很快的,原本白皙的肌肤从上到下全部都晕染成了淡红的粉色,体温也迅速直线攀升……
仰起下巴喘不过气似的大口呼吸,安顺清秀的娃娃脸上浮现出情欲交织的神色,身体也开始主动迎合起他的动作。
手指顺着汗湿的肌肤一路上滑,拂开他被汗水浸透的额发,柳文溪惊讶地砸了砸舌,“看起来,这此配制的药量效果是要比预期的还要好的,多……”
话到一半嘎然而止,眼神猛然一沉。
本来还想温柔点慢慢来,可是当他高热的里面开始不满他的停滞,主动收缩着将他往更深处牵引的时候,那种被紧紧包围的感觉,就不是销魂两个字所能够形容的……
柳文溪咻然低头,张口含住颤栗的一边乳首用力吸允,一首托高他的细腰凶悍律动起来。
安顺半睁开的双眼里满是情欲流转,不自觉迎合他的动作摆动着腰部。
张开却发不出声音的嫣红嘴唇闪现着湿润的光泽,看起来极为娇媚诱人。
柳文溪奖励地加快幅度,手指滑到他的臀部用力掐揉着,催促他更积极的迎合,在一个重重挺进的时候悄然解开他被封住的哑穴——
“啊——”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呻吟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娇媚得入骨。
安顺水汪汪的眼睛里明显已经被情欲所控制,有些神志不清了。
“乖!就是这样!”
抽空瞥了一眼窗外,柳文溪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眼神,唇边笑意加深,“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人看见你现在的摸样,放心叫的再大声一点。”
说话间动作越发孟浪凶悍,“让你的主子和那帮奴才们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终生难忘……”
随着他的动作安顺的身体摇晃得更加剧烈,喘息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直到一声拔高的惊喘之后,摇晃的身体在霎那间变得僵直紧绷。
就在他突然又无力瘫软下来的瞬间,柳文溪屈起指尖一弹——
床边的高腰花瓶快速左右摇晃了两下,从桌边歪倒跌落下来,发出清脆当的一声,跌了个粉身碎骨。
几乎就在同时,虚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无数手持兵器的侍卫拥挤进屋里。
透过窗户投映进来的清冷月光也被挡住大半,四下顿时变得黑压压的看不清楚。
不一会儿,门外连接几声火折子的轻响。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手里俱都提着红色宫灯,在前面引导着赵渊走进屋里。
等到光亮照清楚屋里的情形,除了柳文溪和昏迷过去的安顺以外,所有人全部都张大嘴巴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