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妈妈的心思吗?因为姐姐和元朗还没开始正式交往,妈妈怕姐姐的那班朋友里万一潜伏著一只半只狐狸精,把元朗就勾引走。所以才想要在我的房间里单独开个小沙龙,目的是将姐姐的财物交由我来看管。”
他想了想,说道:“只要西林开心,妈妈放心,我们就配合一下也没什麽要紧。”
我瞪了他一眼。
“唔,你可是男子汉啊。”哥哥拍了拍我的肩,“这种小事,我们就不要跟她们计较啦。”
“就算我不是男子汉,也没法不计较啊。”我没法象他那般豪爽,“她们怕元朗被勾引走,难道我就不怕你被勾引走吗?”
他点了点头,抬起手轻轻地捂著自己的嘴巴,垂下眼帘静默了片刻,便向门口走去。快到门边时,他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向我一偏脑袋,说道:
“过来。”
我莫名所以,不明白他说的“过来”俩个字是什麽意思。
“过来。”他又说了一遍。
虽然难以置信,我还是勉强站了起来,离开椅子。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走过去。不过,就依了他吧。
左腿有点吃不上劲,移动起来,难免有点跛。哥哥纹丝不动地站在远处,我真想提醒他,像这样在老远站著的时候,手里多少该举起一根棒棒糖。
走了四五步之後,我想找个著力点维持平衡,哥哥立刻快步走了过来,略一弯腰就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径直下楼梯。
“去哪里?”我问道。
哥哥不回答。到了三楼,他用脚轻轻踢开他的房间的门,进入後,再用脚关上门。几秒种後,我便躺在了他的床上。
他居高临下看著我。我不安地说道:“会被发现的。客人们快就要到了。”
他仍不说话,转身去将门锁好,随手便脱去身上的衣服。
“万一有谁去楼上,发现我不在了怎麽办?不能等到晚上吗?”我有些畏缩。这种事,半夜悄悄做是一回事,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地做又是一回事。
“不能等。”哥哥直截了当地说,“因为是你勾引我。”
他爬上床来,跪在我的身边,脱起我的衣服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否认,他又说道:“与其让你担心别人把我勾引走,不如我干脆被你勾引。”
“你说什麽呀!”我难为情起来,低下眼帘,羊毛开衫的纽扣被解了开来,小心地褪下,身体裸露了出来。
他在交叉固定住我的伤处的绷带上轻吻了一下,低声道:“我喜欢你勾引我,诱惑我。”
“我没有勾引你,也没有诱惑你。”我越加不好意思起来,便闭上眼睛,感受著他的唇在颈项间的吮吸。
“没有吗?我早就想亲手为你脱下这身衣服了。绑了好几个月的石膏,好久没看到你穿得象今天这麽可爱,纯洁又柔弱的模样,让我满脑子都是为你脱衣服的念头。”
他的低语就在我的耳边,他的手缓慢地抚摸著我的身体,仿佛依然在温柔地脱著我的衣服。
好想抱住他的颈项,好想和他贴得更近,可是,身体却在他的掌下变得柔软又无力。
“不要说什麽可爱,”我喃喃说道,“你明明可以说我象王子,白马王子什麽的,或者诸如此类……”
“是。我的王子,我的白马王子,能不能请你睁开眼睛,用心看著你自己的私人财产呢?”他轻啄著我的唇,声音低柔。
我的脸募地变得滚热,睁开眼睛问道:“难道你会偷跑吗?”
他微微一笑,手掌缓缓却直接地向下移去,在我的腿间放肆地撩拨起来。低低的呻吟声不住地自我的喉间逸出,极富技巧的挑逗令人销魂。
“用这里,捆住我吧。”身体被一根灵动的手指插入,哥哥回答了那个早已被我抛到九霄云外的问题。
捆,还是被捆,我不知道这一边是谁,那一边又是谁。
我只知道自己被这个人抱在怀中,自己的身体任由他为所欲为,自己的心情也任由他牵引著起起落落。
这个人,我喜欢他。我将自己交给他,因为我喜欢他成为我的主宰。我因自己对他的这份喜爱,而格外感到满足。
“我喜欢你。”我伸出一只手臂,勾住他的颈项,渴望更加接近他。
为了避开肩伤的缘故,他让我横躺在他的怀中。可是,这样离他太远了,我喜欢坐在他的怀里,将脸贴在他的颈项间。我最喜欢这个姿势,让我可以随心所欲地亲吻他,即使是在羞於面对他的时刻,双唇也能够流连於他那性感漂亮的锁骨之间。
“是最喜欢我吗?”他的手,在我的体内忽快忽缓地转动,让我颤抖不已,他的舌,不住地挑逗著我的舌尖,让我难以喘息。
“嗯。”我含糊应道,“最喜欢。”
耳边传来一声浊重的喘息,我的身体忽地被抱了起来。
“我恐怕不能再忍了,”哥哥压低粗哑的声音,急促地说道,“我要进去了。”
我的身体随著他的话语而颤栗起来,我知道自己在期待,但我不明白自己有多麽期待。
哥哥抱著我的身体,缓缓向下,让我坐在他的膨胀的巨物之上。我咬住哥哥的肩头,感受到那坚硬滚热的巨物,正极其缓慢,却又坚定不移地渐入渐深,直至完全插入。
我承认,自己正处在不幸的令人尴尬的青春期,尤其不幸的是,我具有这个时期的男孩子的最典型的特征。实际上,我想说的是,在被哥哥缓慢插入的过程中,我射了。
我想知道为什麽我的身体每次被哥哥碰触後,都会射了还会射,为此我曾偷偷查过有关书籍,书上给我的最正气凛然的答案就是:青春期。
当然,我解释这麽多,完全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窘状。尽管哥哥并不在意我弄脏他的身体,但是,他还没有完全进入,我就不行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对不起,不知不觉就……”我讲脸埋进哥哥的肩窝,躲开他的视线。
“我喜欢。”他不住地用脸颊摩挲著我头顶,双手搂住我,他的腰缓慢而有力地撞击著我的身体。
不到片刻,我的那里再度站立起来,哥哥毫无预警地加大了抽插的力量。我喜欢这种冲击的方式,和这股强势的冲击力。我喜欢这种极致的满足,喜欢这如升天般的快感。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麽自己总是在这美妙到无与伦比的时刻泪水泛滥。
呻吟声变得陌生,我甚至没有意识到那是我自己的声音。哥哥的肩窝和锁骨被我的泪水打湿。我将自己的胸膛紧紧贴住他的,他的心跳和我的心跳连在一起,有如最震撼人心的鼓乐,激荡起我的全身的血脉。
我的心为他而跳,我的血液为他而奔流,我的激情因他而沸腾,我的欲望因他而燃烧。
“哥哥。”激情令我迷乱,快感令我疯狂,我大声喊了起来,“哥哥,哥哥。”
我的唇被咬住,舌也被紧紧吮吸住。
身体似乎到了极限,我以为在下一秒就会被撞碎。
“和我一起。”哥哥的声音沙哑又促短。
下一秒,他将我送入云端。
第55章 卓东野捍卫主权
“火,被我灭掉了吗?”哥哥低沈的声音,因尚未平复的粗喘,仍有些不连贯。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下巴磨蹭著我的头顶。
我还沈浸在一片茫然之中,闻言,随意地点了点头。
“也用不著再担心我会被勾引了吧。”哥哥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
渐渐的,脑中回复了清醒,我抬起头看著他。哥哥的眼中浮现笑意,他附到我的耳边说道:“只管放心吧,你已经把我掏空了。”
我的脑袋倏地耷拉了回去。
“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管。”我没法理会这般的胡言乱语,伸手往推了推他的胸膛,说道,“帮我洗干净,送我回房间吧。”
“好啊,来吧。”哥哥的情绪极好,他下了床,再一把抱起我,走向浴室,“我决定现在不洗澡,让你的味道留在我的身上。但愿我这麽做,能让你彻底安心。”
我拿脑袋撞了他一下,颇有些难为情地低声道:“你当我是野生动物麽?”
“不。”他微笑道,“我只做最有效的事。”
我独自趴在枕头上,懒洋洋的,一遍又一遍地回味著刚才经历的美妙滋味。就好像一个守财奴,关起门来一遍又一遍地细数著私藏的金币,其中的快慰,非文字可以言表。
在身心都极为愉悦的时候,人会变得大度。
当元朗跟在妈妈的身後,出现在我的房间,我几乎已经原谅了他,原谅了他让大家为了保护他,而将风险转嫁到我的头上。
“幸亏有你在,你能来帮忙真是太好了。”妈妈用略带不安又十分亲热的语气,边走便跟那位企划中的女婿说话,“白天晓渡还好好的,刚刚临晚了,开始有点不舒服。本来我想自己照看他,可是今天客人蛮多,就怕照顾不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这样麻烦你,他哥哥要是也象你一样对人亲切又有耐心就好了。哎──”
妈妈极富感染力地摇头叹息了一声,脸上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阿姨,您不要说见外的话,只管放心把晓渡交给我吧。”那位准女婿的脸上挂著无比亲切又自然的笑容,彷佛他和妈妈是做了一百年的推心置腹的老朋友。
“嗳,好。”妈妈满意地应道,并转向我,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妈妈跟姐姐现在要招呼客人,元朗哥哥会留在这里陪你,你哪里不舒服或是想要什麽,就跟他说哦。要听元朗哥哥话哦。”
我从枕头上抬起头,直愣愣瞪著眼睛望著倾情演出的妈妈,彻底忘记了自己该扮演的角色。
那位元朗哥哥笑眯眯地对我说道:“晓渡可别拿我当客人啊,也别跟我客气,有什麽话都可以跟我说,也可以要我陪你玩。”
我有点无语。这二人配合得如此之好,根本浪费了之前我为了提高可信度而进行的彩排。
“请拉我一下,帮我起来。”我翻过身,向他伸出一只手,以示友好。
他拉住我的手,微微用力,帮助我坐起身。
妈妈伸手轻轻搭上元朗的手臂,开心地说:“元朗,晓渡就拜托给你啦。”
“放心吧,阿姨,您去忙吧。”元朗扶住我的肩头,我二人目送妈妈的身影离去。
“你请坐,”我不忘尽地主之谊,“你有喜欢看的电视节目吗?我放给你看。”
“不要跟我客气,你想要什麽就告诉我,我来做就好。”他微笑阻止我拿遥控器,并仔细看了看我,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脸色有些潮红,是不是热度比较高啊?想喝点开水吗?”
我差点抬不起头来,连耳根都烧了起来。没错,我就是热度比较高,怎样?你又不知道我刚刚做过什麽,没有发言权的人就别胡乱发言。
不过,我没忘记要和他好好相处。
“请帮我和你自己倒杯饮料吧,我要苹果汁。”我指了指饮料柜前的一只托盘,里面摆放著几种果汁。
他倒了两杯苹果汁,递了一杯给我。
“好久没有喝甜的饮料了。”他喝了一口,漫不经意地说道。
“只要自己小心,还是可以避免蛀牙的。”我是苹果汁的爱好者。
他笑了起来,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舒服的靠上靠背,语气轻松地问:“晓渡,你今年几岁了?”
“十九岁。你呢?”我反问道。
“二十九。”
“你从事什麽职业?”相处得很顺利,而且我还掌握了主动。
“我在大学里工作。”他始终面带笑容,很是随和。
“你是老师啊。”我略略提高了声音。
“我从事科研工作,在大学里领导一个实验室。到目前,还没有接受正式的教学任务,不过,今後,我会在这方面多做努力。”他依旧语气淡淡的,非常平易近人。
身为一个学生,本能的会对在学校就职的人员心怀敬畏,更何况,对方是一位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的社会菁英呢。
“我认得的人里面,没有一个大学老师。我就常想,如果亲戚朋友里面有人在我就读的大学里当老师的话,那该多好啊。”我对他笑了笑,补充道,“我是指,作弊的话,多方便啊。不过,这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还是不可能作弊的吧?”
“当然不能。”他开心地笑出了声,“教师的职业准则是凌驾在亲情之上的。你这麽说,我可以理解为你的学业有压力吗?”
“才不是呢。”我赶紧澄清误会,“我只是喜欢想一些有刺激的事情罢了。我才不需要作弊呢。”
他继续面带微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出了车祸,养伤这段期间,功课都拉下了吧?需要跟上学业进度的话,我可以帮助你。”
“我自己在补习啦,争取能通过考试,万一不通过的话,再参加补考。”我指了指床头的一堆教科书。
“你的右肩胛骨还没康复,能拿笔吗?”他看了看那堆书,又看了看我。
“拿画笔还不行,但写字没问题,只要慢一点轻一点。”我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展了几下手指。
“来吃点水果吧。”姐姐端了一盘水果进来,放在元朗的面前,自己也在他身边坐下。
“我弟弟很可爱吧。”姐姐插起一块水果,递到元朗的手中,笑笑地问他。
我抗议地向她凌空挥了挥拳头。
元朗看著我,笑道:“我不知道晓渡自己是否认同可爱这个词,不过,确实是出人意料地可爱呢。”
我反击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觉,你们俩默契真好。”
姐姐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元朗却说道:“果然,男孩子就是不喜欢被人家说成可爱。”
忽然之间,我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有精神了。都怪元朗一副亲切随和有平易近人的样子,让人对他不知不觉就没了防备。
“若不是断胳膊断腿的话,我可是很帅的。”我装作有些气弱的样子,向姐姐撒娇,“姐姐,我有些累了,腰也不舒服,帮我捶捶好不好?”
姐姐起身过来,元朗却说道:“我来吧,我手上比较有力气。”
我趴回枕头上,不管姐姐那一脸生怕情郎受委屈的神情,心安理得地享受未来姐夫的贴心服务。
姐姐格外卖力的找著话题,陪元朗说话。元朗也是有问有答,两人越聊越投机,到後来竟是笑语不断。
我呢,多少也开始有了点电灯泡的自觉,便认真趴著不吭声,渐渐的,倒有些昏昏欲睡。
“晓渡。”
募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我一声。我张眼看到哥哥走到我面前,他没有看我,但我看到了他的视线。他眼珠不错地盯向我的後背,确切说是腰部。忽然我想到,其实我应该表达得更准确一切,他注视的是在我的腰部的未来姐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