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你你也得着,谁摊上这么个二愣子不得被气死。
呵呵,得,别跟我眼前爱来爱去的,我下线了。
果断关掉QQ,刑峰从冰箱里拿出罐啤酒,一仰脖就扔进了嗓子里,这不自虐么,自己这叫什么?第三者插足都算不上
,第四者说不定能排上自己,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自己这种行为分明是替古人担忧,纯属有病不是。
桐桐,好吃么,郑非一把疙瘩汤搅凉,看着凤桐吃了一小口,赶紧问。
好吃。对于别人的劳动凤桐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多吃点。
嗯。
晚上,凤桐在卫生间冲凉,郑非一咣咣凿门。
干吗,凤桐拉开一条门缝。
嗯,半裸的郑非一挤进来,咱俩一起洗吧。
就这么点水怎么一起洗。凤桐轻轻捶了他一下,我洗好了,你洗吧,我跟床上等你。
床上,等,郑非一准确地捕捉到话语中的重点,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一下,擦巴擦巴就出来了。
桐桐。
嗯。
凤桐拿着ky研究着,你说咱俩谁在上面。
19.不容易阿
我听说,在下面挺疼的,郑非一吞吞吐吐地说着。
我不怕疼。凤桐立即勇敢地表示,他一光荣的警察同志,死都不怕,疼算什么。
我也不怕,要不,咱们一人一次,郑非一犹豫着提议。
行。凤桐同意。
甜蜜的亲吻从唇齿间开始蔓延。
每一次呼吸的交错,每一次唇舌的舞蹈,都使得俩人之间的温度更加攀升。
郑非一觉得已经不能自控了。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手从那绸缎般光滑的皮肤滑过的感觉,可是没有哪一次能如同这次真实的接触一样令他如
此激动。光是一遍遍爱抚着桐桐光滑的皮肤,已经令他胀痛不已,郑非一急促地呼吸,唇舌不断在凤桐的身上印下吻
痕,真好,锁骨,胸前,每一寸皮肤都是属于他的,他整个人都是属于他的,真好,凤桐是属于他郑非一的,单是这
个认知就可以让他来上一发了。
抓过KY,打开,手机就在此时响了,郑非一真想把这个叫个不停的东西踩得粉碎,可是凤桐已经接了起来,什么,哦
,我知道了。
起身,抓过衣服快速套上,凤桐歉疚地开口,对不起,我得马上到局里去。
郑非一的反应是恨恨捶床,这电话响得太TM不人道了。
凤桐也很无奈,但是仍然要走。
都已经走到门口,大个子突然追过来从身后抱住凤桐,“桐桐,早点回来。”
好。一瞬间的柔软让凤桐转身,笑着亲了下郑非一的嘴角,好,我会早点回来。
出现在警局的凤桐完全不是刚才的状态,冷凝的眸子,紧抿的嘴角,整齐地着装,表情严肃得看向值班的小何,什么
情况?
队长,你看,警车在案发现场停下,就是这里,报案的人就是在这里看到的血迹。
小何指着地下的一滩明显的血迹给凤桐看。
拧着眉头看了看整个院子,案发现场被破坏的非常严重,看热闹的穿梭不停,没有一点保护意识,基本上除了那些血
迹以外已经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提取血迹给化验科送去检验,凤桐对小何下令,然后跟小毛说,咱们到房间里看看。
是,队长。
你报的警?锐利的双眸盯着眼前痛苦抱头的男人,凤桐问。
嗯,是我。男人抬头。目光中充满焦灼。
你怎么会认为你前妻是出事了呢?凤桐不急不缓地发问,眼光却始终在观察男人的一举一动。
我们说好的,上午十点见面,然后去办复婚手续,说好的,然后她没来,男人显然尽力在控制自己以便平静地叙述,
可是仍然说得断断续续。
然后,我回家,就看到院子里的血迹,我就给她妹妹,姐姐,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到处都没有。
然后,我就报警了。
你最后和你前妻通电话是什么时间?
昨天夜里十点多,男人拿出电话给凤桐看记录。
初步的推断受害人遇害的时间是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两点。
是的凤桐认同那个男人的看法,十有八九,事主已经遇害了。
安排小何去查报案的人昨天夜里的行踪,毕竟他与他前妻的关系在那摆着,虽然是他报警的,但首先要排除的也是他
作案的嫌疑。
其它的一切都要等化验科的报告出来再说,所以凤桐竟然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就回了家,还以为要忙通宵的。
屋子里静悄悄地,只有玄关亮着一盏小灯。
凤桐轻手轻脚地换了拖鞋,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猫一样悄悄地进了卧室。
轻轻地爬上床,刚一躺到床上就落入某人滚烫的怀抱。
别,非一,我凉。凤桐轻轻挣扎。
我给你暖和暖和,某人嗓音沙哑地答道。
然后那双厚实的大手就按上了凤桐的脊背,从上到下轻轻摩挲着。
真的是超级温暖超级火热的手,让凤桐很快从里到外的暖和起来。然而那人还嫌不够似的,一手托着他的臀,一手按
着他的后背,把他紧紧地贴着心口按在自己的怀里。
非一,凤桐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
某人答应着,抱着他一个翻身就压了下来,然后滚烫的嘴唇渴切地寻找到他的,含住他的唇瓣用力吸吮着。凤桐微微
开启了唇来回应,一面奇怪地想,这人竟然可以持续发情这么久。
一根手指伴随着润滑液进入的时候,大个子贴着凤桐的耳朵问,疼么,桐桐?
还行,有点涨涨的,很奇怪。凤桐努力放松自己。
慢慢的,俩根手指,接受得很勉强。
真的进来的时候,凤桐一下子咬住了大个子的肩膀,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来不及判断,当时他只觉得必须要咬着点什
么才行。然后那个人的肩头近在咫尺,他就没客气地下嘴了。
要不我先出去?郑非一满头汗,这辈子也没这么紧张过。
凤桐连回答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摇摇头,也不知道那人看见没有,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接下来,进一点,又退一些,反反复复,折磨人的尝试……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爱”做完了。
凤桐几乎是立刻扎进郑非一怀里睡着了。
一夜无梦。
醒来,天已大亮,凤桐活动了一下,努力回忆昨夜发生的事,终于想了起来,下身一片清爽,某人应该是帮自己打理
过了,可是现在,现在是几点了啊。
非一,凤桐大喊。
被点名的人系着围裙跑了进来。干嘛?
几点了?
我给你请假了。郑非一定定地看着凤桐答。
什么?你给我请假,谁让你给我请假,我今天还有事呢。凤桐急了。
桐桐,今天不去了。郑非一蹲下身子,轻轻按住欲起身的人,啊,就今天一天,求你了,在家里休息吧。
凤桐愣愣地看着郑非一,看着他带点痛苦带点心疼带点哀求的眸子,明明很想发脾气很想像以前一样臭骂他一顿然后
走掉,却开不了口,最后只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20.苦恼
郑非一很用心地煮了一锅粥,喂凤桐喝了一碗,凤桐心里措辞了一番,最后满脸通红地跟郑非一说,非一,你不用这
么夸张的照顾我,其实,其实,还,还好啦。
郑非一用少见的认真眼神看他,什么也没回答,最后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他那什么表情啊?!
从来都是自己比他成熟比他老练,从来都是自己作他人生的航标,作他前进的旗帜好不好,怎么被他上了一次就什么
都颠覆了。
凤桐怒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坚强,桐桐起身穿戴整齐,走到郑非一跟前,看,我很好,不至于跟你做了一次就半残了。
这个坚强的举动收到得回应就是被一下子举了起来。
郑非一就跟抱小婴儿似地把凤桐抱起来给拎到屋里床上放平,然后特平静地说,对,你很好,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如果不是所学有限恐怕俺家大非还会罗列更多成语的),半残的是我,成了么?好好躺着。
无语了……
凤桐脑海里飘过四个大字:强制执行。
对,很显然的,自己被强迫卧床了。
郑非一很人道得把笔电给凤桐拿到床上让他玩,自己贤惠得不行地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直到中午。
午饭想吃什么?
葱花饼。凤桐想想答道。
嗯葱花饼就粥挺好的。那我买去,顺便到店里转一圈,你搁家等着吧。
市场里,郑非一先到五子那让他给烙一斤葱花饼,然后才回自己店里,韩雪看见他高兴坏了,老板,七哥找你好几趟
了,你可来了。
他找我?郑非一皱皱眉头,什么事啊?
兄弟你可来了,哥哥我找你一天了。仇七的声音及时在他背后响起。
仇七其实也不想找郑非一,无奈他安排的那道线非常不争气,在商场里碰到凤桐一次就吓得脚软,高低不想干了,典
型的逐利小人,当初听说有钱什么都肯,现在一和警察照面就完蛋。仇七仔细问了问他和凤桐碰面的过程,觉得纯粹
就是次偶遇,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就被发现,凤桐还神了呢,但是出于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去试探试探郑非一,
顺便搭搭凤桐这条线,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倘若能跟凤桐交上朋友,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七哥,找兄弟有事啊。郑非一满脸赔笑地问。
嗯,也没别的。你说你,买房子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哥说一声,拿哥当外人呢。仇七一面说着一面把一个信封塞到郑非
一手里。
七哥,别逗了,这可不行,我不能拿。郑非一忙不迭地推辞。
怎么不能拿,快点收着,别外道,正用钱的时候么。
真不行,哥,我缺钱我就跟你吱声了,我现在真用不着。
得了,我还不知道,现在的房子都是毛坯房,买回来都得装修,你用钱的地方多去了,跟哥你还客气啥,快收好,别
撕巴。
哥,我,不用……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见郑非一推拒不停,仇七把脸撂下来了。
没有。我哪能看不起七哥。
那就收着。
硬逼着郑非一收了钱,仇七走了。
郑非一拿着那个信封就跟拿着炸药包一样。
呆了半天,问一边看热闹的韩雪,你知道七嫂什么时候过生日?
不知道。
那七哥他们家孩子呢?
不知道。
你说你一个女的,没事跟市场里的姐妹们都唠些啥啊,这都不知道!郑非一火了。
哦,我立刻去打听。韩雪的反应相当迅速,马上消失了。
韩雪走了,郑非一把店门关上,打开角落里的一个柜子,从中取出一个保险箱,把仇七给他的钱原封不动地装进去。
钱是锁好了,心里仍然不踏实。
母亲去世的早,郑非一打小开始一个人摸爬滚打,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难事没应付过,真要说起让他怵头的人,除
了凤桐,就是眼前的这个了。
郑非一愁了会儿,去五子那拎了葱花饼回家。
怎么?有事?
凤桐看似漫不经心地嚼着葱花饼,轻悠悠地问。
差点忘了自己家这位有着警察特有的敏锐观察力了,郑非一笑笑,没事。
你的表情可不像没事。顿了顿,凤桐问,非一,你要是难处,会和谁商量?
你。
毫不犹豫地回答。
凤桐满意地笑了。
所以,桐桐,你放心,真有麻烦你不问我也会跟你讲的。
我不太放心。非一,你别把我当纸做的了。凤桐貌似完全不对题的回答,却正中红心。
嗯,不会。夹了块酱牛肉到凤桐碗里,郑非一有意岔开了话题,你觉得五子的饼烙得怎么样?
好吃。
这家伙手艺确实不错,韩雪跟了他可也不亏。
韩雪真的喜欢他么?凤桐突然问。
不然呢?你以为韩雪会喜欢我?
为什么不会?你没听过假戏真做这个词么?
桐桐吃醋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郑非一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别乐了,我说什么了让你乐成那样。
啊?我笑了么?
你还没笑,都快看见你的胃了。
……
一回单位,小何就过来跟凤桐汇报,化验科的报告出来了,是人血。
哦,凤桐蹙眉,这么说事主有九成是遇害了。
前夫呢?
查过了,没有作案时间。
不是情杀,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案情分析会上,凤桐头头是道地为大家讲解。现场勘查的结果,当事人没有穿外套,只穿着睡衣拿着手机就离开了家
。我们设想一下,能让一个女人在深夜穿着睡衣出来见面的,一定是她极其熟悉的人。另外,我们在当事人家里搜查
到这本卖黑彩的账本,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
……
案子很快告破,受害人为了钱拉了自己好朋友的丈夫下水卖黑彩给他。凶手的全部家产十几万元全部投入黑彩打了水
漂,又被受害人逼债,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杀掉了受害人。
案子是破了,却又牵出了新任务,查黑彩的庄家。
21.恩师
心深处凤桐一直认为每段感情都是要经过考验和磨砺的,他也作好了思想准备,但仍然没想到老天爷这么从善如流地
就开始考验他,这天刚上班刑峰就打电话给他,说他们的恩师,常久常教授要到H城出差,和凤桐商量着接待一下。
接待是必须的。凤桐握着手机呆了半天,还是乖乖准备接站了。
常教授桃李满天下,H城最成气候的俩颗果子就是凤桐和刑峰,刑峰说他负责搞定酒店,凤桐就订了饭店负责给常教授
接风洗尘。
郑非一不知道这常叫兽是什么东西,反正凤桐特别重视就是了,为了迎接他老人家,凤桐特意带他去商场里从头到脚
重新装备了一番。
郑非一准备好了满腹溜须拍马的话准备奉承老人家,及至见面吓了一跳,常久年方四十,保养得宜的缘故,看起来象
三十不到,一副金丝边眼镜,茶色的中长发,其中一缕顽皮地在额前飘着,合体的手工西服,软底小牛皮靴,已经不
是风度翩翩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基本上就是妖气纵横。
类似的妖孽郑非一已经见识过一个——就是刑峰,想不到又跑出个更高级别的。
不只打扮得妖孽,行为更反常。常久看到凤桐,张开手臂就来了一句,乖,过来抱抱。
这是老师和学生应该说的话么?
令郑非一瞠目的是,凤桐真的就过去和常久拥抱了一下。
郑非一的心啊,整个就泡到醋里了。
操!我媳妇,那是我媳妇儿啊,你们一个俩个都是什么东西啊就过来抱。
郑非一满腹怨气地看着常久。常久却只拿余光扫了他一眼,就上了车,完全藐视他。
忍气吞声地跟着上车,一路上听他们师徒讲那过去的故事,自己扮哑巴。
直到进了饭店,常久仿佛刚刚看到他,问道,“桐桐,这是谁啊?”
凤桐连忙为俩人介绍,这位是郑非一。这位是教我《犯罪学》的教授常久。
郑非一客客气气上前握手,常久的手象是在酒精中浸泡过,白皙且冰冷,和郑非一微微一握,随即松开。
落座后不免寒暄一番,常久便问:“郑先生在哪里高就?”
真够文绉绉。郑非一咧嘴笑笑:“做点小买卖。”
做买卖的?
常久的眼中不可察觉地流过一丝轻蔑,然后就不再理郑非一,开始专心和凤桐聊天。
不理就不理,郑非一本来就觉得这老师看凤桐的眼神怪怪的,现在更加不喜欢他,只管给鱼剔掉刺,螃蟹去了壳,夹
到凤桐碟子里,一心一意伺候他。
“桐桐,你和郑先生是哪种朋友啊?”
这是宴席进行到一半时常久突然冒出的问题。
“我们住在一起。”凤桐坦然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