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样的景观,麟光就觉得自己下体涨得发疼,恨不得立刻开始在鄢翮身上驰骋,可是,还不够——
“说,说你是我的人。”
他强迫着鄢翮,心里却带着说不出的期待,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滚……滚开……拿出去、啊……”鄢翮脸色青白,嘴唇都变得毫无血色。
“你要是说了,我就轻些。”
“……”鄢翮紧紧蹙着眉,身子无力地瘫软着,干脆闭上眼无视麟光。
“好。好得很。”麟光冷笑着抽出手指,盯着指头上鲜红的血迹,笑得狰狞,一把托起鄢翮的腰就挤进了他双腿之间,“我会让你记住这一回的。”
粗大的下体猛地冲进了方才只开拓了一指的甬道,鄢翮顿时浑身一缩、冷汗如雨,却死死闭着双眼咬着牙齿不准自己发出示弱的声音。
麟光强势地冲进去,自己也被紧得难受,抬手将鄢翮的腿分得更开一些,狠心一冲到底,终于还是听到了鄢翮脆弱的一声呻吟。
“……混蛋……”
涯瑜不是曾经说这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么?
为什么会这么痛……这么难过……
还是,只有个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才觉得快活呢?
麟光喘息着控制自己不动,感觉到鄢翮后穴渗出的血渐渐淹没了两人交融之处的小罅隙,紧致窄小的甬道温暖湿润,无比舒服。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来,我就轻一些。”
鄢翮不屑地嗤了一声。
“自找的!”麟光不再压抑欲望,低吼着开始猛烈霸道地来回抽动着自己的昂扬,看鄢翮被自己顶的不断向前耸动身子,竟觉得景色奇绝,更加欲火炙身无法控制。
鄢翮的后穴不断吞吐着自己的昂扬,那些鲜嫩的肠肉被带出来时水莹光润,看上去无比的魅惑刺激。
性事激烈而长久,直到鄢翮觉得腰仿佛折断了一样,后穴已经麻了,只感觉有黏腻湿滑顺着大腿沟缓缓流下,淫靡恶心。
一开始,他一直紧紧闭着眼,因为只要睁开,就会看到自己和麟光相合之处不断地推挤插入,血乳交融的那种残酷心寒。
每次昏倒,都会被麟光捏着断腿痛醒,让自己明明白白清清醒醒地经历这一场屠戮……
后来,鄢翮渐渐不再抗拒,麻木地半垂着眼,任由自己已经无力抿住的嘴唇间溢出破碎耻辱的呻吟……
这些痛,这些血,一切一切。
都是假的吧?
假的吧?
涯瑜,你在哪里?
你不是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么。
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呢。
……我恨你。
琉聿胸口的箭伤虽然深且流血很多,却幸好没有伤及性命,他在床上躺了几日,便慢慢好了一些。
涯瑜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每天在房里处理许多的事情,上次琉聿夜闯将军府,让他只好将敌对麟光的战事提前,辎重部兵都需要很快准备,时间上确实紧了些。
麟光派人搜过几次客栈,但都被涯瑜的人提前有了准备,次次无功而返,麟光才算放过了这里。
琉聿自清醒过来,话就更少,常常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涯瑜心里想问那晚的经过,却终究没有开口。
只希望鄢翮和琉聿无事便好。
“琉,吃药了。”涯瑜轻轻搭着琉聿单薄的肩,宠溺地将汤匙里滚烫的药汁吹凉一些,才递到他嘴边。
琉聿的身体颤了一下,恍惚间似乎觉得回到了断崖底下,鄢翮给自己熬药、催自己喝药的场景,抬眼轻唤道,“鄢翮……”
“琉……是我。”涯瑜先是一愣,然后无声低叹,琉聿果然还是不放心鄢翮的。
“嗯。”琉聿勾起唇角笑了,却显得很遥远,他急急抢了涯瑜手中的瓷碗,捧着便向嘴里送。
“琉聿!!”涯瑜惊叫。
下一瞬,满碗的药汁就打翻在琉聿身上,将雪白的中衣浸渍了一团褐黄,瓷碗沿着床沿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好烫。”琉聿嘴唇被烫的殷红,身上被药汁浇到的地方也烫伤了。
“你究竟在想什么?!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涯瑜俊漠的脸上现出怒色,慌忙去桌边倒了一杯冷水给他,“快漱漱口。”
说着,就去掀琉聿身上还冒着滚烫蒸汽的衣服。
琉聿怔怔捧着茶杯,让涯瑜脱掉了上衣,胸前的伤口裹着绷带,透出淡黄的药粉色泽。
“还好没烫到你原先的伤口,我帮你上些药吧。”涯瑜看着毫无反应的琉聿,心里说不上是什么复杂滋味,拿走了琉聿手里的杯子,去柜子里翻出一盒碧绿色的药膏坐回床边。
琉聿静静盯着涯瑜帮自己上药的手指,手指上的药膏染在皮肤上,立刻就压下了不适的胀痛灼热感,冰凉极了。
涯瑜仔细地替他上药,眉宇间满是疼惜,“你要好好珍惜自己……”
“哥。”
“……若是要走,想去崖下或者哪里……都可以。”
颤抖的手指,哽咽的语调,让琉聿有些迷惑地抬眸看着涯瑜,“哥……”
“三日之后,我就准备去会一会麟光了。这次,我要和他做个了断。”
“那,鄢翮呢?”
“……你带他走,你们可以一起离开……”涯瑜转身收着药膏盒,挺拔的背看上去有些颓力,“既然投缘,就一起走吧,也不孤单了……”
“哥,”琉聿突然拉住正要起身的涯瑜的衣摆,声音里透着薄凉和沧桑,“涯瑜,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第十六章:沥覃
涯瑜转身看着琉聿,大手摸上他没什么血色的脸颊,苦涩道,“琉,让我拿你怎么办好?”
“求你,我们再做一次。”琉聿抓住了涯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等你伤口好了,成么?”涯瑜触到他冰凉的肌肤,觉得刺骨的痛。
“最后一次,好吗?”琉聿不退让,只静静地略带希冀地望着他。
涯瑜与他对视,注视着那双眸子良久,仿佛看得见琉聿眼中悲伤无奈种种,又仿佛什么都看不见。
他没办法拒绝。
琉聿是想着三日之后就要分开,所以留个念想么?
是这样么?
“好。”涯瑜俯身吻住琉聿淡粉的唇,手心里的药盒硌得生疼,他将舌滑入琉聿口中,轻柔缠上琉聿的舌,一点点的萦绕触碰,似乎是怕弄碎了这个苍白的人。
琉聿扬臂勾住涯瑜的颈子,毅然决然地紧紧贴了过去,舌头用力地推抵撩弄着涯瑜的舌,对这个过分轻柔的吻并不满意。
涯瑜终于也变得呼吸急促,大力汲取着琉聿口中的芳津和空气。
他渐渐放低身子压在了琉聿之上,肘支着床,免得压倒琉聿身上的伤口,双手一直牢牢捧着琉聿的脸,视若珍宝般。
琉聿迷乱地扯开了涯瑜的衣服,冰凉的手探进涯瑜怀里,抚摸着涯瑜紧实劲瘦的小腹。
涯瑜被他冷的不禁嘶了一声,离开琉聿被吻得红艳鲜嫩的唇,轻轻啄了一下他挺直的鼻,他妩媚迷离的凤眸,他白净秀气的额头。
琉聿有些想要落泪,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被珍视的。
哪怕只有这一瞬间,也是好的。
耳鬓厮磨间,两人已经衣衫尽落,赤裸的身子贴在一起。
“涯瑜,要我。”他伸腿勾住涯瑜的腰,握上涯瑜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那种温暖就通过手一直流到了心里。
涯瑜沉沉喘息着,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但他却还是犹豫地蹙了眉,“你的伤……”
“没关系。”
“琉……过两天,好么?”
“不好!”琉聿竟然推开了涯瑜,一下子坐在了涯瑜身上,倔强地看着他,咬了咬唇,脸上浮上一点儿红,媚眼如丝嘟唇小声道,“我在上面,这样就不会碰到伤口了。”
涯瑜忍不住轻声笑了,顺手将药膏盒子举起来,“那这个,你来还是我来?”
琉聿窘红了脸,不知怎么回答,就低头装作没听见。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床上也玩出过许多花样,都难得看见琉聿脸红的模样。
这种清纯生涩,反而让人更加喜欢。
“你抬抬身子。”涯瑜不再戏弄他,从药盒里挖出一团碧绿的药膏探向琉聿后穴,将手指缓缓旋转着送了进去,冰凉的药膏和温热的手指,对比明显的刺激让琉聿敏感的身子微微颤栗。
涯瑜的拇指按揉着后穴还未完全展开的褶皱,放在琉聿体内的手指一屈,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琉聿的敏感点,来回磨蹭经过。
琉聿扬起脸呻吟,腿立刻软了,差点儿落下了身子。
涯瑜看他没有不适,就不动声色地加入一根手指,然后又是一根,三指并起,在药膏的润滑下反复抽插着。
琉聿只觉得后穴冰凉酥麻,空洞洞地不能得到满足,便略带哽咽地求道,“涯瑜……嗯、啊……啊……我要……”
涯瑜早已经箭在弦上,高挺的下体前端渗出透明的液体,不断吞咽着喉咙控制呼吸。
“……你要什么?”
“哈……啊……我、啊、我要你……”
话音未落,涯瑜便抽出了手指,按着琉聿的肩膀使他正好坐在了自己的昂扬之上,穴口无阻碍的吞没了那里。
两个人都是长长出了一口气,琉聿适应了一下,便上上下下地动了起来,不时轻轻呻吟,撩人万分。
涯瑜握着他的纤腰,给他助力,待看到琉聿的下体也擎起来,便温柔握住,有力有节奏地来回动作。
琉聿白洁的身体染上情欲的粉红,迷离的凤眸含着水汽,鼻尖渗出细汗。
“涯瑜……涯瑜……啊……”
琉聿一声声不断唤着,眼角滑下一滴泪。
有许多东西,慢慢慢慢的,浅淡下去。
这一次,就是永远了。
不只是我。
也希望,你能记住。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请你记住我,记住。
房间里还开着窗,外头的阳光透窗洒进来,光里尘埃浮动。
那一瞬,时光仿佛静止。
一切伤痛,
似乎还是那时未开始的模样。
三天后,涯瑜暗中集结的队伍已经在洛阳城外隐秘的一处山头上驻扎,为防麟光发现,人数不算多,但个个都有些功夫,算是一只极特殊的队伍。
麟光自从那几日搜人之外,便不再有什么大动作,不过进出城已经完全禁止了,洛阳几乎处在封闭状态。
涯瑜潜在麟光身边的人,除了几个极其机灵警觉的,别的都被连根拔起,刮了血肉只余一副白骨挂在洛阳城头,似乎是对涯瑜变相的挑衅。
为防变故,涯瑜暂时停止了与洛阳城内探子的来往,一心扑在战机战局的布置上。
那日情事之后,琉聿休整了一天便离开了这里,说是去找武林盟信得过的帮手。
战事一触即发,洛阳城内的百姓也有了风闻,这几日都备足了水粮闭户不出。
三日后的黄昏,苍茫的血色夕阳弥漫着几不可闻的血腥气息,仲夏的热风带起地上细碎的沙尘,洛阳城门高筑,却掩不住萧瑟凄凉。
涯瑜亲自帅了一队先锋人马取道城郊的小树林,一溜儿人马依着先前和洛阳城里探子挖好的密道缓缓由地下潜进了洛阳城。
密道里逼仄压抑,涯瑜心里有些奇怪的慌,这次的行动,按说没什么大的纰漏之处,但总让他觉得不安。
钻出密道,是在洛阳城一个普通商户家的后院,旁边等着的一个白胖男子恭敬鞠躬行礼,“主子。”
涯瑜淡淡应了一声,“辛苦了,麟光将安乐小王爷藏到何处,还是打听不出来么?”
“回主子,上次聿王爷闯了将军府之后,里面便插翅难入,在不惊动麟光的情形下,消息是传不出来的。请主子责罚。”
“罢了。”涯瑜轻轻皱眉,冷淡地冲身后十几人吩咐道,“一半人想办法去开城门,将队伍放进来,另一半人,随朕去将军府。”
“是。”
“皇上务必小心。”那白胖男子再一躬身,抬头已不见涯瑜一行的身影。
他有些感概,皇上早在身为丞相那时就开始注意麟光,在麟光身边着实下了不少功夫,如今仓促动手,却浪费了先前那般好的安排。
希望,能顺利吧。
鄢翮微微动了动身子,手腕脚腕上粗重的铁链窸窸窣窣的一阵响,他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地牢。
那晚自己被麟光折磨到第二天中午,满身狼藉,几乎去了半条命。
之后,清洗、号脉、敷药、喝药,那里被羞耻地看来看去,还有人将手指伸进去上药……
如同一个恐怖的梦境,回忆起来那么不真实。
等身体好了些,就被麟光丢到了将军府某处的地牢中,冰冷潮湿的地面,不见天日的黑暗,他完全模糊了时间感。
断掉的小腿骨并没有被接上去,麟光果然说到做到的。
鄢翮披头散发地靠坐在墙角,身上的囚衣粗糙脏污带着酸臭,他赤着脚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取暖,冰冷的手按压着冷寒痛楚的断腿。
牢房里没有床,角落放着一只恭桶,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鄢翮形容枯槁,短短几日,他已经脱了形状,看上去整个人痴傻茫然,从进来那时起,就缩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不说话不哭闹,每天送来的食物和水都未进丝毫。
牢房外头有人十二时辰严加看守,熬了几日终于开始不耐烦,“哎,你们说这小王爷是傻了吧?”
“不该呀,不就是被将军上了一次么。”另一个人不以为意。
第三个猥琐地搓着下巴笑了,“不是传言说他以前跟着那个宰相皇帝嘛,天天被关在皇宫里操,要不是这幅身子,早就死了。”
三个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第三个人贪婪地盯着牢房角落的鄢翮,咽着口水提议道,“这么些天将军也对他不闻不问的,想必是丢下他另觅新欢了……趁着他还没饿死渴死,我们兄弟不如先过个快活瘾??”
“这……万一将军追究起来?”
“怕什么,他也撑不住几日了,到时候人都死了,还拿什么追究!”
说完,就急不可待地打开了牢门,向着鄢翮扑了过去。
鄢翮被他粗鲁地摁到在地上,头重重磕了一下,他只是干呕一声,便茫然地睁着乌黑眸子,神色萧索再无反应。
“宝贝儿,你可真美……”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泛着烟草臭气的嘴狠狠啃住了鄢翮柔软的唇,滑腻的舌头伸进去翻搅。
鄢翮依旧静静地瘫着身子出神,魂魄离体一般,对围上来狎昵猥亵他的三个人视若无睹。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呢?
为什么不是在安乐王府呢?
大家都去哪里了?
为什么……
都不要鄢翮了呢……
第十七章:涟弑
麟光私下里动作不少,虽然无法准确找到涯瑜、琉聿的藏身之所,但也大概得知了涯瑜今晚动手的可能性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