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节攀升的情欲,惹得我微微颤栗。
火热掌心不停游走在我肌肤上,他不间断喷洒我耳边的热烫鼻息,夹杂着粗糙胡渣的下颌磨蹭颈侧的酥麻感一涌而上,欲望一下
子就涨痛了起来。
我蓦地反身推倒他,覆他身上,抬头的欲望隔着彼此单薄的布料,来回摩挲,喉间逸出模糊轻浅的呻吟。
手上没停。
如今我那几下子解扣的手法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三两下剥掉衬衣,从彼此贴合的腰间探进去,挨着他发硬火热的欲望艰难地摸
索着去拉裤链,不想,他小子居然扼住我的手腕,不让继续。
“说,是不是想等我一起鸳鸯扑水?”
靠,都啥时候了,他丫还幼稚地惦记着问那个无聊问题!
我倾身细碎地亲吻着他的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含糊咕哝:“妈的,是你说水里头进入比较顺畅……”
他沉沉低笑,声音魅惑,撩人心痒。
松开我的手腕,他相当配合的被我剥了个精光。幽暗恍惚间,光裸的身躯无比性感迷人。
深深浅浅起伏的曲线,夏屿独有的纯阳气息,爱不释手的滑腻触感,无不引诱我犯罪。
唏唏簌簌地扒掉自己身上碍事的“皮”,就听他笑得忒淫邪,“要不再放一池水?你丫等得及,今儿就送你上……”
“靠,我今儿还就上定了!”我咬牙切齿地咆哮,不等他作出反应,膝盖往他两腿间一磕,顺势拉开他的腿。
夏屿一怔,猛地勾住我的脖子,眯起眼,威胁意味地在我唇上狠狠嚼了一口,随即半抵抗半顺从地挪了挪身体,挑高眉没吭声。
……这,摆明了欲拒还迎嘛!
我嘿嘿一笑,奖励他热情深吻一个,继而下滑身体,毛躁地舔弄几下他的昂扬,便迫不及待地抬高他的腿,趴在胯间用柔软的舌
探进菊穴,细细舔舐深入,帮他湿润放松。
屋内,回荡起淫糜不堪的水渍声。
他双手抓紧我的肩头,急促的粗喘声伴随着情色暧昧的闷哼,强烈冲击我的听觉感官,瞬间,莫可名状地调集起全身细胞的悸动
和狂热。
下腹猛蹿的热火沿着脊椎骨一阵阵地往上蔓延,欲火升腾直冲脑际,再按捺不住情挑的狂澜,禁受不住欲望的煎熬,我提枪上阵
,慢慢蠕动着厮磨他的菊穴入口,带着隐忍压抑的焦灼,缓缓顿入……
几近发狂地贯穿,挺进到最深处……
第三章:假期
几个来回,落得热汗淋漓。
两人精疲力竭地冲了个澡,又爬床上打个了囫囵盹儿,终究扛不过“肚子饿得睡不着”的事实,穿衣出门找粮食。
离夏屿住处不远,有家大众炭木烧烤,吃得经济实惠,特别适合一两朋友边聊天边吹酒。
我们进去时差不多快十一点了,夜猫子刚出窝,人声鼎沸。
叫了两碗酸辣粉先垫垫底儿,夏屿便动手烤罗非鱼。黑黝黝地铁架刚用釉子皮擦干净,这会儿油渍一沾,一股子浓烟“兹兹”上
蹿。
“丫地熏人干呐。”夏屿掩着鼻子,冲一旁摆扎酒的小姑娘撒气。
我把草墩椅子移开几步,远离烟味,偷瞄着他阴沉的眉目,宛尔嗤笑——屁股坐不实沉,怪不得有气。
我今儿相当注意,不过才弄他两次,还被他扳回一局,结果,仍伤着他了……其实,他一声不吭,咱心里也有数:他真不适合做
下面那个,入口过窄,内壁黏膜又干燥,次次过后都会疼痛不已。
性事方面,他十分纵容我……
男人嘛,下半身有需要时考虑不了许多,常常“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然,我更试图以次数来让他“适应”——只是,看来效果
不佳。
“油别刷太多,烟自然少些。”小姑娘递给他把蒲扇,顺带倒两杯啤搁桌上,“这鱼大了不好烤,要不我帮你拿里头烤熟再端出
来?”
夏屿征询地看向我,我开口:“好,烤焦点香。”
小姑娘利索地用公用筷子挑走鱼,油烟一下子没了。
我漫不经心地在铁架边沿摆了几只卤好的鸡脚,就见他把一小碟牛肉全摊架子中间了。
“你又想制造烟雾弹?”我帮他翻面,他拿扇子扇烟。
“早点吃完早点走,”他喝了口啤,“我今儿个一天跑上跑下,累得跟狗似的。”
我笑,放低胳膊肘靠着他大腿边,悄声说:“咋见你适才勇猛得很?”
长眸一眯线,他凑我耳畔,不徐不急地嗫嚅:“再累,也得满足你不是?”
呃,是谁先“出手”的?这晃子讨巧卖乖来了?
我将筷子一挑,几块烤好的牛肉夹他味碟里,邪邪来句:“那就吃饱咯再接再厉。”
刚拈起的肉片,被我一句话打击回了碟子。
他半嗔怨地横我一眼,回道:“行,一会见真章。”
我砰然一笑,差点笑出声——逗他,真跟逗猫科动物般,可爱。
两人喝着扎啤,有搭没搭地闲聊。
如今他也习惯了我鸵鸟,压根不扯家里的事。这样一来,两只鸵鸟一起埋沙子,咳,总比一只埋脑袋,一只瞧屁股的好。
不过,我此时却要提及准备送给他闺女满百日的长命锁——想在这种大众氛围,以平淡的口吻谈敏感话题……私心里,无非是不
愿在我们的小窝提这些。
我这人只要钻出了牛角尖,什么事都还能平心静气地换位思考。
夏屿是那种极注重血亲观念的人,这一点,我很早就从他过分维护家人、维护漫漫的宗宗件件中瞧出来了。
所以,他可能不爱自己的配偶,却一定会爱自己的孩子——传统而古板的教条思维。
人贵在自知。
既已构成事实,我又充分理解和接受,爱屋及乌,我对他那无辜的闺女没有半点憎恶,或许某天我会因为她身上流淌着夏屿的血
而视同己出。
……就象电视里演的那样。
支支吾吾,别别扭扭地扯他闺女,夏屿突然压低声音:“完了,被盯上了。”
塞进嘴里的鱼肉还含着,我手上一滞,不明所以地斜乜着他。
“你右手边,第二张桌子有三小丫头,盯咱俩半个钟头了,”他得意地笑,“估计马上就要出招过来搭讪……”
我怒:“你他妈眼睛乱瞟什么,我坐你边上,你丫还招蜂引蝶!”
才义愤填膺完,便觉得有够酸的,我埋头窘迫地猛吃一气。
夏屿呵呵笑,“包嘴里都咽不下了,看来是吃饱咯。”
我继续发狠往嘴里塞。
他把我杯里最后半杯啤喝光,说了声“我去结帐”,起身离开。
抬眼见他走向收银台,我下意识扭头去瞧右手边第二桌——空桌子一张!
妈的,被他小子给耍了!
次日清晨,在夏屿锲而不舍、坚持不懈的骚扰下醒来,我起身进漱洗间,一眼就瞧见两张飞机票粘大镜子上招摇。
“干吗?”我一手挠脑袋,一手抖着飞机票。
他光着膀子半眯着眸,靠床头惬意的抽烟,房间里烟雾袅绕。
“昨儿把事情全安排妥当了,今儿咱俩去渡蜜月。”
这话说的轻巧自然,可惜咱脸皮不够厚,当即尴尬地折身往漱洗间跑,还不忘“凶巴巴”地回敬一句:“蜜你个头!”
……咳,抹了咱一心坎儿蜜。
时间紧凑,我们原计划去玉龙雪山骑牦牛,半途却折到西双版纳过了回泼水节。
傣族的风俗确实独特。我们一到地头,情况未明,先贼笑着弄了两把重量级水枪,预备打压打压当地小姑娘,结果,跑场地里头
一瞧,乖乖,枪哪有原始的塑料盆管用,人家一大群姑娘小伙,见人直接用盆浇!
末了,两人狼狈不堪,差点爬树上找鸟窝藏……
再说傣族菜吧,以酸辣为主,食鲜花生肉,我俩小试一把,不太习惯,改吃回族馆子。
不过,傣味里有种特色小吃,叫小棰干巴,口感微咸,相当有嚼头,可作美味零食。
听介绍,其实就是将密制好的牛肉,晒干后放碳木上烤熟,要吃的时候拿把小木棰砸碎,手撕成细条食用。
介绍归介绍,实际上,我们看到的小棰干巴,是用微波炉预热后再砸的。
店主生意兴隆,手上使劲砸,嘴上还不忘宣扬民族文化,说,这干巴在以前可是小伙们亲手腌制烤好,送情人的礼物。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聪明实惠!想掳获对方的心,先捕获对方的胃……只不过这历时较长,工艺繁琐复杂了点。
夏屿听后,非得自己砸他买的那块,砸得惨不忍睹,楞是没砸透,惹我笑疼肚子。
乐不思蜀地玩到六号,才匆忙赶回K市。
路行风也刚从北京回来,约着一起吃顿晚饭,三男人闲扯了大半宿。
第二天,我拎起两纸袋书,下电站。
第四章:短信
一出富耘机场,杨轲的电话就来了。
不到一刻钟,一派斯文样的杨轲,笑容可掬地晃到我面前。
“就知道你是不到最后一天,不回营。”
他伸手接过我一只纸袋,朝里瞄了两眼,“全是书?”
“大部分是习题。”我笑笑,“你啥时候也成半仙了,猜得这么准?”
“什么叫‘也成半仙了’?”指尖玩转着两把车钥匙,他扭过脸看我,“还有谁半仙啊?我这杨半仙可是打过电话查询的。”
我一怔,惊道:“你给我哥去过电话?”……原来是路半仙泄的密。
“恩。昨儿下午我就到富耘了,想着你应该这两天回电站,顺便问问要不要捎你回去,结果,你手机关机,只好打给路总了。”
“哦,昨儿下午……我大概还在飞机上。”我思索着点点头,“飞机票是我哥订的,你问他倒是问对了。”只是昨晚吃饭时,没
听路行风提起过这事,或许是忘了。
“还是我有心吧,”他冲我嬉笑,“我可是为等你,等了一宿呐。”
“得了吧你,”我不为所动,挑挑眉道:“你小子那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出来一趟,难得找个借口留宿,”视线别有深意地
扫过他下身,压低嗓子:“昨晚上,敢说你没碰过女人?”
他哈哈大笑,笑得忒淫荡。
坐上电站那辆崭新猎豹,才看到车后座上摆着一只化妆品袋,座下卡着一叠塑料椅子。
两袋书放化妆品袋旁边,我皱眉:“怎么把送你相好的东西落车上了?”
他没回头,点火开车,“什么相好的?多难听。就几瓶搽脸的霜,是电站里头那几个小丫头叫捎的。”
我瞥了一眼座下,“你是来市里买椅子的?”
“恩?顺带买的,车箱后面装了件打印纸,几个墨盒。”他熟练地穿街过巷,“食堂里几条长板凳被虫蛀了,先买几把塑料椅子
凑合凑合,等下个月装修的进场,再找他们木工把仓库里那几块没用的木头残料翻出来,搭几把扎实的椅子用。”侧过头,给了
我个笑脸,“回去,我把清单列好,找你报销哈。”
“成。”递根烟给他,自己也点上根,我悠悠吸了口,“要是工程进展顺利的话,十月份电站可以试运行了吧?”
他点头,“耗不得第二个冬天,延期浪费的不是时间,全是钱诶。”
我斜他一眼,缄默不语。
说句公道话,就管事而言,杨轲相当有责任心,有一套自己摸索的管理模式,懂得节减,办事效率高,比起我这菜鸟要强上N倍
……我扪心自问,是望尘莫及。
或许受过杨总的告戒,自我一来,杨轲便默不作声地将所有帐目交接给我,循规蹈矩的,不再插手资金调度。
可我总不能一人包揽财务吧?这样一来,跟从前杨轲的管理有何区别?
电站里大多是电汇往来,真正涉及到用现金的地方不多。要切实办到帐款分管,还不如将财务印鉴一分为二,各自保管一枚,相
互监督来的实在。
如此这般,只要我动用资金,汇款也好,提现也罢,都必须经过他知晓——盖上一套完整的印鉴才有效。
头两个月,每次去镇上的农行,我坚持杨轲开车同去——出电站有几处险隘,我这才学两个月混到的驾照,实在不敢妄自逞能。
后来,经常和工地上的小老板扯些鸡毛蒜皮的乱帐,又要管柴米油盐,还想多抽空复习书本,也就懒得自己套绳子,跑上跑下了
。开好支票汇票交给他,由他一个人去办足够——有时候,尝试信任,相处起来不会太隔阂。
几个月下来,银行流水帐与我手上的凭证毫厘不差,路行风放心了,我也松了口气,与杨轲之间的配合也逐渐默契。
到达电站时,已经是后半夜。
各自回房安歇。
躺床上,给夏屿和路行风各发条短信,一来报平安,二来是个人习惯。
一个是爱人,一个是老板;一个是精神支柱,一个是金钱支柱……
所以,两个都得发。
翌日醒来,不出所料,信箱里有两条回复。
第一条:恩。
我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第二条:没我在,允许你小子发情。
我的脸开始痉挛。
第五章:电站
眼前在建的水电站为径流引水式电站,位于N江州傈僳族自治区境内,所处的泼篥河是N江左岸一级支流,发源于碧罗雪山,由降
雨以及降雪形成径流,枯水期短,易于取水口断面控制。
河流上游有一行政村,所辖的六个自然村,人口不到一千,是多民族混居村落。工地上常能见到附近村民来此打散工。
按照《电站工程建设计划实施方案》的总体规划,施工分为四期,现下已经进行到第三期了。
土建方面,由施工方监理和设计方监理共同监督整改、杨轲旁协,井然有序的开展,比预期进度要快。主要建设项目拦河坝、引
水渠洞、压力前池等已近尾声,弃渣场也由原来设置的五个变为九个,整个工地一片热火朝天。
离施工地百米,有幢四层旧楼,一楼餐厅,二楼办公,三、四楼住人。
二楼这会儿就我一个人坐镇。
盯着半山腰开挖的压力管道沟渠看了半晌,又瞥了瞥平整空地上正在施工的两栋厂房,我不禁大叹人民币的“创造力”——要不
是人民币付得爽利,哪来那么快的进度、那么足的干劲?
照这样的“热情”下去,预计需要历时二十二个月的工程,大概会提前两三个月完工。
“楚会计,杨师叫拿给你的。”
填好的报销单和一叠粘贴整齐的发票摆桌面上,小沈有些羞黠冲我甜笑。
“哦,摆这儿就行了。”我挑眉,不咸不淡地下逐客令。
……妈的,竟让小沈拿给我?
这个杨轲,我非宰了他不可!
咳,不怪咱不给面子,小沈瞧着多乖巧单纯一姑娘,做的事却让人大跌眼镜、心有余悸……
这事嘛,若扯起来,得扯远了。
去年,电站破土动工之际,路行风他们几位老总与专业学校签过合同,预先招聘十名今年毕业的学生,作为日后电站运作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