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齐司封笃定地说过俞寂没陪谁睡过,看他被欺负时那青涩至极的模样,傅朝闻也丝毫不怀疑这事儿的真实性。
所以现在并不是真的要检查,傅朝闻就纯粹挑逗着他玩玩而已,毕竟是主动送上门的,没有不要的道理。
俞寂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傅朝闻已经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贪婪地嗅着清淡的雨水味儿。
同时手里动作也没停,轻而易举地解开他休闲裤的纽扣,顺利地滑进了裤腰。
长裤勉强地挂在胯骨处没掉,傅朝闻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指甲刻意刮过他的皮肤,惹得羞涩的小奶猫阵阵颤栗。
俞寂的身体哪里都很敏感,那点小反应总是能戳到他的心窝,饶是他在情事里向来喜欢循序渐进,也很难把持住。
心跳急促,手里力道就狠,从大腿揉到纤细的腰肢,落到两团软肉不断地揉捏。
力道丝毫没收着非常重,再被揉掐下去那两块肉怕是要青紫。
俞寂的身体被摸得站立不稳,也只是垂头抵着傅朝闻的肩膀,始终没有像往常似的拒绝和躲避。
漂亮的肩胛骨和蝴蝶骨起伏不定,他紧紧咬着唇压制着难耐的喘息。
抬头看,唇瓣都咬出血。
随着傅朝闻手腕陡然用力,俞寂白皙的脖颈随之高昂起,红唇白齿间不慎溢出丝呻吟,眉眼间全是痛苦的神色。
这声闹猫似的哼唧,彻底把傅朝闻的理智给叫没了,他垂头就含住了俞寂的嘴唇。
触感软软糯糯的像果冻,唇齿间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儿,下午在衣帽间里吻得很匆忙,还没来得及好好尝尝俞寂。
这过程很漫长,直尝得他腰酸腿软,傅朝闻才恋恋不舍地咬咬他的唇瓣,撤开身放他正常呼吸。
裤腰里的手也抽出来,原本干燥的手掌已经变得很黏腻,傅朝闻故意把手亮给俞寂看,俞寂只顾忙着到处找纸巾。
当俞寂递来纸巾时,傅朝闻扶额道:“你的东西,你来擦。”
俞寂心虚地不敢抬头,默默给傅朝闻擦得干干净净,怕被嫌弃,又用湿纸巾擦了两遍。
他胸膛不断地起伏着,眼睛含着委屈的泪珠望着傅朝闻:“少爷,是……是真的吧?”
“嗯?”
傅朝闻爽得差点忘了正事,他是顶着给俞寂检查的名头占便宜的,便一本正经地应道:“是真的。”
其实何止是真的,俞寂紧致生涩,别说松弛,一根手指头也很难容纳。
得到傅朝闻的承认,俞寂明显情绪缓和,垂着眼睛道:“我早就说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此前的落寞一扫而光,这笨蛋美人非但没觉得被占便宜,反倒为证明清白而庆幸。
“小俞没有说谎。”
傅朝闻鼻尖轻蹭着俞寂的锁骨,安抚地摸摸他软乎乎的耳垂,敷衍道:“错怪你了。”
小狐狸精被他这声小俞喊得脸红,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少......少爷你能……能放开我了吗?”
傅少没放开他,强硬地箍住他的腰,转身就往沙发倒,俞寂脚步没走迭当,整个人瞬间就压到了傅朝闻腰间。
“今晚在这儿睡吧。”
那变态暴君就像种蛊似的,在俞寂的耳边轻声诱惑着。
俞寂虽然单纯且少经人事,但也能理解这话什么意思,尤其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傅朝闻胯间的温度和硬度。
他立刻像弹簧似的弹了起来,边悄悄地往门口退边满脸正色道:“我要和宝宝开视频,宝宝在等我……”
傅朝闻就那么看着他往后退,既不起身拉他也不出声阻止。
在俞寂就要成功从房间里钻出去的时候,傅朝闻忽然问道:“你的宝宝四个月了对吗?”
俞寂动作顿住,迷茫地点点头。
傅朝闻抿唇笑笑,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意有所指道:“还有两个月。”
缩宫腔口手术的恢复期是半年,这期间不宜同房,否则就会对以后的两性生活产生无法逆转的影响。
两个月而已,忍忍不算大事儿,但是两个月以后傅朝闻绝对不会再像这样轻易放过他。
俞寂听不懂两个月包含的意味,懵懂地点点头就从房间里逃出去。
那红扑扑的脸蛋消失在门板后面,傅朝闻唇角从容的笑渐渐褪掉。
这小狐狸精不讲武德,只管撩火不管灭,他逃跑以后就留下傅朝闻还硬着。
翘着二郎腿企图冷静下来,但想到俞寂那张脸就更热更难受,挣扎片刻还是起身进了卫生间。
作者有话说:
感谢淮熙熙宝子的月票~
另外作者想狗狗祟祟打劫推荐票
短暂在祖宅住过那晚,傅朝闻又是连续四五天没回家。
提前约定的半月时间刚到,俞寂就把他的崽崽接到了傅家,月嫂徐姨也跟着住进来。
陈姨和徐姨相见恨晚,也都对宝宝实打实地疼到骨子里,每天两人轮流帮着俞寂照顾,除去喂奶平时用不着他操心。
这天早晨梁漱打来电话,说下班后来别墅看望俞寂和宝宝。
俞寂跟傅景明请示过才答应梁漱的,他既然寄住在傅家,就得什么事都问主人的意思。
梁漱到的时候将近傍晚六点半,穿着身吊儿郎当的休闲装,为显得有礼貌还拎了果篮。
“我儿子呢?”
梁漱跟俞寂关系最要好,就总是把俞寂的宝宝喊作他的儿子。
时隔半月多再见到梁漱,俞寂抿着唇笑得很愉悦,挽着梁漱的手臂把他领到婴儿床边。
鱼崽正躺在摇篮里,瞪着双大眼睛瞅着挂在脸前的风铃,短胳膊短腿不老实地挥着。
他穿着套奶白色的连体婴儿装,这还是梁漱送的出生礼物。
“哎呦儿子,可想死干爹喽!”
宝宝蓦然看见梁漱就开始咯咯发笑,梁漱托着宝宝的后脑和屁股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逗得他笑得更欢。
陈姨和徐姨搭伴出去遛弯了,家里就俞寂和晓琦等几个女佣在,女佣给两人准备好茶就离开独栋别墅回了后院各自的房间。
见左右无人偷听墙角,这时候梁漱才压低声音问俞寂:“傅景明对你咋样?”
有些事情之前通电话不方便说,这回见面俞寂才把傅景明的资助,以及邀请自己到傅氏集团当管理的来龙去脉告诉梁漱。
梁漱听罢震惊到快掀了天灵盖,他此刻跟俞寂的想法差不多——
既不用真的在床间伺候人,还顺带手就得到份别人挤破脑袋也得不到的高管工作,这小情人当得真值。
梁漱是真心为俞寂高兴,俞寂毕业时的意向也是进顶尖的傅氏,兜兜转转最终也算是得偿所愿,得到空间去施展他的抱负。
娱乐八卦报编辑的工作性质使然,梁漱脑袋活泛嘴又碎,惨兮兮地嘱咐俞寂等以后发达可千万别忘了孩儿他干爹 。
俞寂笑得茶都要端不稳,这还是他来傅家以后第一次这样高兴。
梁漱跟傅朝闻不一样,在他面前俞寂可以尽情放松,可以不用卑微谨慎的姿态,可以将烦恼和心事都讲给他听。
虽然傅朝闻把他抱在怀里又亲又摸,但他们其实不熟,他不了解傅朝闻,正如傅朝闻对他也只是调戏而已。
“我还没吃饭呢,你这儿有吃的没?”
梁漱的话唤俞寂回神,傅家向来是六点准时吃晚饭,俞寂客随主便也就渐渐成为习惯,现在没有剩余的新鲜食材。
他俯身给鱼崽拽拽要蹬掉的小白袜,边往厨房走:“番茄鸡蛋面可以吗?”
“行!”俞寂厨艺好,做什么都好吃,尤其是番茄鸡蛋面,面筋道汤汁浓郁,香味能充溢满房间。
厨房的事交给俞寂,梁漱就抱着他儿子在客厅里转悠。
两百平的客厅富丽堂皇,摆在橱窗里的古老瓷器和欧式雕像随便哪个卖掉就值大几万。
不多他就轻轻摇着哼哼唧唧吃手的鱼崽,转悠到厨房外面,随口问俞寂道:“这段时间你爸妈跟你要钱了吗?”
俞寂掌勺的手微顿,低低应道:“没有。”
梁漱:“要了多少?”
俞寂:“……”
就知道躲不过他的眼睛……
梁漱知道俞寂的家庭情况,上回他亲生父母去翰城壹号闹的时候,俞寂还没赚多少钱,是梁漱塞了五万块钱给打发走的。
还苦口婆心地嘱咐俞寂别再被威胁,要是他父母再来闹就法院见。
此前母亲要钱的事儿俞寂没敢跟梁漱说,毕竟是亲生父母,还没有到对簿公堂的地步。
梁漱愤愤道:“你嫌你存款多是吧,既不要傅景明的报酬又给你爸妈添,到时候没钱可别苦了我儿子。”
“没有……”
俞寂小声反驳道:“给宝宝留的我没动。”
梁漱没搭理他,抱着鱼崽回了客厅,刚把小崽崽放回婴儿车就看见个高大的男人低头从电梯里出来。
男人宽肩阔背身形挺拔,浅白色的衬衣半塞进裤腰里,臂弯还搭着脱下来的西装外套。
他边单手扯领带边往客厅里走,似乎还在沉思着想事情,到梁漱跟前才微微抬眸——
要让梁漱说,就是帅,扑面而来的帅。
梁漱从来没有见过傅朝闻本人,只是之前在帮俞寂查周扬时见过他学生时期的证件照,现在见到活的,只觉比证件照帅他妈太多了。
人都有慕美心理,特是梁漱这外表屌丝内心流氓的货,望着傅朝闻霎时没挪开眼。
但是瞧着瞧着,梁漱就咂摸出点不对劲,他疑惑地看看沉迷啃自己脚脚的崽崽,又瞅瞅傅朝闻——
娘的,长得居然有点像?
然后梁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傅少您跟我们家宝贝儿子长得像——”
“梁漱!”
俞寂端着香味儿扑鼻的番茄鸡蛋面出来,突然听见梁漱在说什么长得像,生怕他那点小秘密被泄露,便立刻心虚地高声阻止。
傅朝闻好像压根没听清梁漱的话,掀起眼皮在两人之间打量片刻,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那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梁漱迫不及待地接过番茄鸡蛋面,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吃面的空隙还倒出嘴跟俞寂说话:“我怎么瞧着鱼崽儿跟傅少长得有点像。”
桌布底下俞寂手指都快扣破,面色却是竭尽全力保持冷静:“像吗?”
“像!”
梁漱没察觉到俞寂的异常,自顾自说道:“我跟我外婆学过相面,咱鱼崽儿眉眼像你,嘴巴那块儿真是有点像傅少。”
俞寂端茶的手腕抖得不像话,茶杯碰着茶托叮叮作响:“你……你肯定是看错了。”
梁漱嘿嘿笑了两声,陡然凑到俞寂耳边——
“傅少不是咱鱼崽儿他小叔吧?”
噗,俞寂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作者有话说:
朋友们看过来!推推我童的咸蛋《小漂亮死后大佬他疯了》,超级好看已肥可宰,点击本条吐槽作者头像可见~
“傻子又如何?他长得漂亮,乖巧听话,还是个双,当床伴正合适。”男人肆无忌惮的对别人炫耀着,小傻子听着他的羞辱也不做声,乖巧的依偎在他身旁。
小傻子满眼都只有男人一人,臣服到近乎病态。
小傻子怀了宝宝,男人偷偷给小傻子吃药,想将孩子打掉。
小傻子什么也不知道,看到流血顿时慌了,哭着呼救,拼命的扒着卧室的门,想跟男人求救,殊不知,门早就已经被男人锁上,小傻子痛苦的哀嚎响彻别墅,双手的指甲硬生生扒门扒到断裂,十指血肉模糊,木刺深陷。
男人估摸着孩子流干净了,来到卧室的时候,看到了倒地奄奄一息的小傻子,小傻子的裤子被血染透,瓷白地砖上拖了一地的血。
男人慌了,一把抱起小傻子往医院去,吓得六神无主。
小傻子靠在男人怀里,用满是伤痕的手轻轻摸着男人的脸,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宝宝不怕,爸爸来救我们了……”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爱爸爸了……”
第21章 嫂嫂我还没吃饭
梁漱离开傅家时已经九点,俞寂特地请司机送他回家,等回到房间徐姨也把鱼崽哄睡。
客厅里亮着暖黄色的落地灯光,陈姨正在收拾宝宝的玩具和尿不湿。
“给您添麻烦了。”
俞寂略带歉意地半跪在地毯上,俯身帮陈姨将玩具消毒后放进筐里。
陈姨的声音满含着疲惫,但能听出来更多的是欣慰和愉悦:“半点都不麻烦,你和鱼崽儿住进傅家陈姨很高兴。”
“你来以前这座祖宅已经空过两年,二少爷成年离家后搬进单身公寓,大少爷平时就住在集团总部附近的别墅,夫人她又……”
说到傅太,陈姨就不自觉停了声,最后无奈地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俞寂明白陈姨的未竟之语,傅太早在两年前就住进精神病院,诊断为罹患重度抑郁症,最终在医院吞服大量安眠药自杀。
本是最亲近的家人,却分居三处,如今甚至阴阳两隔,连陈姨这当保姆的都觉得遗憾。
再多的话陈姨没说,俞寂暗暗觉得可惜过也权当不知道,收拾完客厅就请陈姨去休息,他自己准备将玩具筐搬回房间。
但这时候俞寂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还是很熟悉的傅字,这是傅朝闻打来的。
他现在就在二楼卧室,俞寂对过的房间,敞开门就能聊天,什么事情必须通过电话说?
俞寂忐忑不安地滑到接听键,因为过度紧张嗓子有些发哑,“少爷,您……您有事吗?”
“嫂嫂……”
那边声音恹恹的:“我还没吃饭呢。”
缠缠绵绵的嫂嫂喊出口,不知是不是俞寂的错觉,这男人话里话外竟满含委屈,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俞寂对傅朝闻三个字向来无法抵抗,听到略带慵懒的声线,心脏很没出息地鼓噪如雷。
于是试探着问道:“少爷想吃什么?”
电话那边停顿片刻,傅朝闻慢慢悠悠道:“当然是番、茄、鸡、蛋、面。”
番茄鸡蛋面几个字嚼得格外重,隔着屏幕听都像是快把牙咬碎了。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俞寂还是满口答应,转身就进厨房做番茄鸡蛋面。
这面的做法是他跟姑姑学的,在南方贫瘠县城六年的中学时期,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对俞寂而言,就是最豪华的早餐。
也是贫寒半生的姑姑,能给予始终埋头苦读不放弃的俞寂,最好的支持和安慰。
所以现在俞寂会把这面做给在意的人吃,比如梁漱和傅朝闻,以后还会做给鱼崽儿吃。
连面带汤盛出来,香气四溢,俞寂鼻尖凑近闻了闻,准备放到托盘给傅朝闻送到二楼。
这时候,餐厅垂吊的灯忽亮起来,紧接着身后传来阵极轻的脚步声。
没来及转身,俞寂就被从背后抱住,力道大得快把他压倒在灶台上。
因为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俞寂没有想象的那么慌张,但身体反应也顿时变得很僵硬,喉结不由自主地滚着:“番、番、番……”
番了半天,才把后半句接上:“番茄鸡蛋面做好了……”
傅朝闻默默闭着眼睛慵散地嗯了声,抱着俞寂站在原地没动,脊背深深弓着下颌垫在他肩膀,表面看不出是何心绪。
身后的暴君沉默不语,俞寂也不敢乱动,只觉得再这么抱着,面就该坨掉了。
“你之前说……”
傅朝闻紧贴着俞寂的耳尖,忽然出声道:“孩子爸爸出国了?”
此话出口,俞寂从头到脚登时麻了一瞬,傅朝闻怎么会这样问?
傍晚时梁漱说他跟宝宝长得像,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什么?!
俞寂越想越慌,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暗暗掐着自己的腿侧竭力平静,嗓子却难以抑制地发紧:“嗯……”
听到俞寂肯定的回答,傅朝闻放开了他,转身靠在吧台边,幽眸在晦暗的灯底更深沉:“你说谎。”
俞寂半张着嘴,快吓疯了,像僵尸似的逼在墙角,呆滞地盯着他。
傅朝闻眼神藏着阴戾,却隐忍不发,悠悠地端过番茄鸡蛋面,随便戳了两筷子好像没怎么有食欲——
“那男的是谁?”
话说出来的瞬间像是凝着寒冰,活脱脱就是质问的语气。
俞寂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更觉得迷茫:“什么男的?”
“男的。”傅朝闻脸色阴郁,耐心地重复,“穿的跟难民似的。”
俞寂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傅朝闻说的是谁,梁漱钟爱破洞裤和大码衣服,平时就那么松垮地挂在身上不拘小节。
但是这落在向来精致的傅少眼里,可不就是活生生的难民吗……
方才紧张的情绪一扫而光,俞寂低头抿着唇甚至有点想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梁漱。”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梁漱,不是宝宝的爸爸。
后半句话俞寂没解释出口,他觉得给宝宝的爸爸解释另一个人不是宝宝的爸爸,这事儿怎么想都挺奇怪的。
傅朝闻听罢,长眉微不可察地挑了挑,深眸抬起将信将疑地扫了俞寂一眼——倒不像说谎的。
“少爷,吃饭吧。”
俞寂轻声轻语地提醒,然后转身去给傅朝闻倒水。
“他爸还回来找你吗?”傅朝闻望着俞寂镀光的背影冷淡问道。
他决定要玩儿的人,就得玩个痛快,在玩够之前他不喜欢半路杀出个前男友扰他兴致。
俞寂闻言,端杯的手指禁不住轻颤,不慎被溢出的热水烫得嘶地倒抽气。
他垂着眼,心里渐渐涌起股酸涩的味道,那酸涩愈发浓烈直冲眼眶,俞寂咬咬嘴唇道:“不会的。”
与傅朝闻重逢以后,俞寂未曾想过将宝宝的身份如实以告。
他和宝宝对傅朝闻而言无异拖油瓶,傅少生长在云巅,往后的路途鲜花遍布鼎沸坦荡,他的妻子更应该门当户对。
背地生下带着他血脉的崽崽已经够自私,俞寂不敢奢求别的,只希望这个秘密能永远隐藏住。
等赚到足够的钱,能给鱼崽儿安稳优越的生活的时候,就是他离开傅家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感谢寓墨宝子打赏2,催更2~
感谢烊烊得意ya宝子的打赏~
感谢所有宝子的推荐票~
爱你们~
第22章 他偷看男人胸肌
碗里的番茄鸡蛋面基本没动过,傅朝闻慢慢揉着酸痛的后脖颈,走到客厅沙发前面。
桌上摞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纸质材料,还有散着幽光的笔记本电脑,此时临近深夜他还有工作要忙。
身后响起轻敲键盘的声音,俞寂沮丧的心情莫名得到些安慰,他也不着急回房间睡觉。
轻手轻脚地将番茄鸡蛋面用保鲜膜盖好,放进冰箱避免浪费,然后又重新给傅朝闻泡了壶茉莉淡茶,困时还能提提神。
当他静静接近将把茶壶放在桌边时,傅朝闻眼都没抬,命令道:“要咖啡。”
“嗯……”
俞寂浅浅应了声,就转身绕到吧台后面启动咖啡机,动作尽量轻地往里面盛咖啡豆。
前后加起来与傅朝闻相处也有半月,俞寂慢慢地察觉到他的某些生活习惯。
比如总是按时起床去三楼健身,比如只要离家就西装革履,再比如早晚咖啡不离手。
他刚才端茶给傅朝闻也是浅浅试探,希望他能喝点淡茶,长期依赖咖啡对身体没好处。
咖啡机是完全静音的,俞寂也跟咖啡机似的把想说的话都憋在心里,按比例调好后给傅朝闻端过去。
傅朝闻自始至终都在专注翻看材料,俞寂没出声打扰,也快到该给鱼崽儿喂奶的时间,就搬着收拾好的玩具筐回了房间。
婴儿睡觉的时间不固定,半夜十一点多房间的灯还亮着。
鱼崽儿正躺着摇篮里,在全神贯注玩自己的脚脚,徐姨晃着摇篮困得眼皮都快合上了。
俞寂瞧着心疼:“徐姨,您睡觉去吧。”
“小俞你先喂奶。”
徐姨揉揉眼睛笑着看向俞寂,“喂完奶就安心去隔壁睡觉,徐姨来照顾这小家伙。”
没等俞寂再说话徐姨就推着他赶紧喂奶,他跟徐姨向来争执不过,徐姨很替俞寂着想,几乎是把鱼崽儿当亲孙儿照顾。
作为京城机构的金牌月嫂,每月两万块钱的月嫂费其实不高,徐姨却是相当尽心尽力,基本时刻陪在鱼崽儿身边。
这回鱼崽儿很乖,吃着奶就睡着了,俞寂抱着他亲昵片刻就退出了房间。
从二楼楼梯口能看到客厅里的傅少,成堆的材料依旧凌乱放着,笔记本电脑也没关掉,傅朝闻却闭眼窝在沙发里。
中央空调还在呼呼地吹,他穿着单薄的家居服侧身而卧,连件衣服也没盖。
俞寂没多想就回房间取了棉毯,垂着脑袋走到半路他越发觉得自己生来就是操心的命,刚喂完崽崽哄睡着,转眼就怕傅少冻着。
轻手轻脚地接近,俞寂无意识屏住呼吸,走到沙发旁边,轻缓地把棉毯盖到他肩膀。
映衬着极有氛围的暖黄色光线,这暴君的五官像是被镀着层银光,轮廓显得愈发精致。
平时跟傅朝闻说话或被逼着亲,俞寂不是羞涩就是心虚,从来没敢抬头正视过他的脸。
男人静静地阖着眼,熬红的眼角挂着显而易见的倦意,眉间蕴含的那点威压随着消失,现在倒显得更容易亲近些。
往下是英挺高耸的鼻梁,延伸到漂亮的唇峰和微抿着的唇瓣。
梁漱说鱼崽儿的嘴巴像傅朝闻,以俞寂那点眼力见完全看不出来,只觉得这副嘴唇尝起来像蜜桃般甜,像糯米团般软。
软是软,但俞寂被强硬地逼在墙角亲时,这唇便充满攻城略地的野性势头。
很难想象平时总是轻轻压着的嘴唇,是怎么把他吸得又疼又麻的……
视线继续游移到下颌和脖颈,轮廓分明线条勾勒得深刻,傅朝闻的肤色是正常偏白的,光线照着在脖颈落出片暗色阴影。
家居服领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敞着,明晃晃地露出胸肌的弧度。
俞寂下意识地把脑袋调转方向,视线直直地想往里面探。
瞬间,那本该熟睡的男人蓦然睁开眼皮,紧接着俞寂的后颈被捏住——
“咱们俩,谁是变态?”
俞寂活像只像被戳着尾巴的猫,大惊失色着登时脑袋后仰。
他蹲着本就重心不稳,又被捏着后颈皮,惊慌失措后呈相当不雅的姿势坐到了地板上。
地板有地毯垫着,摔着半点都不疼,俞寂反应过来后连滚带爬想逃跑。
傅朝闻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即使躺着对付俞寂也绰绰有余,捏他脖颈的手不松他就无路可逃。
最后没办法,脸丢到姥姥家的俞寂索性直接把脑袋往抱枕里一埋,装死装得比谁都好。
傅朝闻见状哑然失笑,顺着俞寂的后颈摸到后脑勺,悠悠道:“食色性也,不算大事。”
“我没色!”
俞寂说错话,又红着脸钻回抱枕里,欲盖弥彰闷闷道:“不是……我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