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闻明知故问:“看哪儿?”
俞寂闻言肩膀微僵,绯色从脖颈径直爬到耳朵尖,只顾把脑袋按在抱枕里蹭来蹭去,好好的俞美人显得特别愚蠢。
见这家伙羞得都快掉眼泪了,傅朝闻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后脑勺上的手掌离开,俞寂才捂着脸缓缓地抬起小脑袋,偷看男人的胸肌被当场抓包,还有比这更死亡的事儿嘛?!
他现在也不想着跑了,只想找个话题赶紧把这事儿盖过去:“少爷不回房间睡吗?”
傅朝闻道:“失眠。”
这是实话,每当繁忙或者压力大的时候,傅朝闻就会失眠到整夜无法合眼。
这毛病曾经找沈璧看过也吃过西药,都没有什么作用罢了。
“那最好不要喝咖啡。”
俞寂脸颊红晕未褪,“喝……喝咖啡就会导致失眠的。”
傅朝闻斜斜看了他一眼,俞寂以为傅少在对自己的多管闲事动怒,便立马往回找补道:“实在戒不掉少喝点也有效果……”
“或者喝点助眠镇静的代替,我……我以前学过茶道,菩提花茶不含茶碱能安神补脑,少爷如果还有别的想喝的,我可以学……”
说着说着俞寂就自动噤声了,他这番说辞背得很熟练,不知已经在心里练习过多少遍,现在说出来反倒有些心惊胆战。
而傅朝闻冷眸微抬望着他,仿佛下一秒就会让他滚。
就在俞寂干脆想主动滚的时候,对面轻飘飘传来一句——
“那……就菩提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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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占完便宜就想跑
晦暗角落窒息的氛围陡然松懈,俞寂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表示明早就去买菩提花茶。
他嘴里说着话边缓缓地往后退,既然傅朝闻醒着,俞寂直觉自己再待在这里不太安全。
果不其然,脸颊烧得通红的俞美人,刚撑着手臂悄悄退了没两步,脚腕就被钳制住了。
温热的掌心包裹着纤细的脚踝,强硬的力道容不得任何拒绝。
因为刚才惊吓过度,两只拖鞋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俞美人骨感漂亮的脚,就那样暴露在暖黄的光线里。
脚是比较隐私的部位,此时被覆着薄茧的手掌握着轻轻摩挲,别提多尴尬。
感受到俞寂拼命地往回缩,傅朝闻也没闲心再逗他玩,直接拽着脚踝给拖回来。
一只手臂的力度就大得惊人,要把俞寂的踝骨捏碎似的。
那暴君侧卧在沙发没动,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瞧着他:“占完便宜就想跑?”
俞寂闻言赶紧胡乱地摇头,咬着殷红的唇瓣心虚应道:“没跑……”
被钳制住脚腕,他只能以很难拿捏的姿势半身侧躺着,苦兮兮地抬着条腿,胳膊肘要撑住地毯才勉强保持平衡。
俞美人此时难受害羞到脸颊爆红,白玉般的脚趾也跟着羞涩蜷缩起来,又重复解释道:“真的没跑……”
傅朝闻不在乎俞美人跑没跑,反正现在他是跑不掉就对了。
俞寂的左腿自下而上被架在沙发上,宽松的睡裤筒随着滑到膝盖,露出半截白皙的腿。
傅朝闻的手在腿骨缓缓流连着,边侧过脸懒懒散散地说道:“你是金融外语双学位。”
这语气并不是询问,既然能顺利进傅家,他的老底儿早就摆在傅朝闻面前,傅朝闻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俞寂点头:“嗯……”
“这儿有份全英数据单……”
傅朝闻伸手在桌沿抽出厚厚的材料,放在俞寂的脚踝处,顺着光滑的腿滑落到他怀里。
借着灯光随手翻看几页,这是傅朝闻公司接的国外广告项目,需要测算各子项目的经费成本。
前面几页数据已经被填好,可见傅朝闻并非英文差看不懂,就是单纯懒不想算而已。
傅朝闻拎着俞寂的脚腕往下丢,完全就是命令的语气:“不困的话,算出来录进电脑。”
他的动作毫无征兆,俞寂身体重心不稳,沿着地毯滚了半圈,就像只被恶意掀翻在地的奶猫,笨拙地扶着后腰爬起来。
这时候俞寂还哪儿敢困,被暴君压迫着只能乖乖替他算数据。
瘦长的手指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发出极有节奏的响音。
他脑子快,电脑的测算软件也玩得很溜,三五分钟几页数据就分毫不差地算出来。
傅朝闻手掌懒懒的压在脑后,侧头看着全神贯注的俞美人。
落地灯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脸庞,勾勒出清晰的轮廓,脸蛋那处的两圈残红还未褪却,两道长眉间轻轻皱起来。
眼里没有羞涩,也没有抬不起头的局促,更没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卑。
他独自做事不说话时,那种孤傲清冷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竟是这样的吸引人目光。
傅朝闻至此方觉,这小狐狸精似乎真的不是单单摆放在家里欣赏的漂亮花瓶。
也就自然能理解,为何傅景明这些年资助过那么多学生,却唯独看中他进傅氏。
想到这里,傅朝闻伸出手去,像撸猫似的捏了捏俞寂的后颈。
微微弓着的脊背,立竿见影地挺得僵直,傅朝闻凑近了点嗅嗅他的味道,那可爱的耳朵尖很快就红了。
这家伙就像变色龙,刚才还清冷着现在又变得软乎乎的,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是怎么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的……
傅朝闻漫无边际地想着,眼皮竟然渐渐地开始打架,俞寂脖颈间的清淡雨水味儿好像比药物更能安抚助眠……
俞寂算完所有数据已经是凌晨一点,收拾好材料关闭电脑,回头看傅朝闻全然睡熟了。
眉眼安静,呼吸绵长,脑袋无意识地低低垂着,抵在俞寂的后颈的位置。
“还失眠呢……”
雨水味道对于傅朝闻的助眠效果,俞寂压根毫不知情,还暗自腹诽:“睡得这么沉。”
心里埋怨,但身体却诚实,给傅朝闻盖好棉毯后才回自己房间睡觉。
次日清早俞寂起得很早,给鱼崽儿喂完奶准备下楼吃饭,沙发里棉毯和抱枕整齐摆放,看不出有人睡过的痕迹。
现在不到六点,陈姨没来别墅,因为俞寂心心念念早出门买菩提花,就从冰箱里取出昨晚的番茄鸡蛋面简单加热当早餐。
鱼崽儿来傅家祖宅后,俞寂几乎整天都跟他的宝宝腻歪着,难得有时间出门。
七月的清晨算是凉爽,俞寂口罩帽子外套捂得很严实,坐着公交车来到一家高档茶店。
买茶的钱是傅朝闻通过微信发来的,也幸亏他的钱,俞寂给母亲发钱又支付完月嫂费,最近确实有点囊中羞涩。
这家茶店装潢古色古香,没有其他店员,只有年轻的老板,正坐在茶案后面燃着熏香。
俞寂说明来意,老板起身笑脸相迎,很周到的为俞寂介绍店里的茶品。
随后利索地在茶架上取出菩提花茶,满面温和地笑道:“菩提花茶要专用紫砂壶煮沸,晚间饮用效果更佳。”
“谢谢……”
俞寂接过茶,脸色有点发白,转身没走两步就感到腹部隐隐抽痛。
其实坐公交车时就感觉不舒服,大概是早晨那碗番茄鸡蛋面惹的祸。
他向来能忍痛,想着打个车回傅家就好,但是走出茶店腹部却愈发地疼,肝脏和胃像是狠狠绞着。
俞寂疼得冷汗涔涔,没办法平稳往前走,只能蜷缩起身体暂时扶墙蹲坐着,拿出手机想打电话。
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傅朝闻,但是俞寂昨晚看过日程表,现在应该在跟外商开会。
俞寂忍着疼拨通了徐姨的电话,可是手机响到挂断也没有人接。
最后他拼尽全力敲了敲茶店的门,“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俞寂在茶店老板的豪车里疼昏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独立病房。
穿着蓝白条纹的宽松病号服,手背静脉吊着生理盐水,腹部的绞痛感虽然已减缓些许,但还是刺激得很难受。
睁开眼睛,隔着窗帘都隐隐刺眼的光线证明现在时间差不多到中午。
有位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站在病床边,是曾经和俞寂在傅家喝过酒的沈璧。
沈璧是京城中心医院的医生,出现在病房里不足为奇。
“沈医生……”
俞寂说话嗓子还是哑的,低头看病历的沈璧闻言抬头,立刻走近安抚俞寂躺好。
边轻声说道:“我请专家诊断过,是轻微食物中毒引起的胃部痉挛。”
“你以前饮食不够规律,胃壁非常脆弱,开的药先吃两疗程,多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俞寂虚弱地向他弯弯唇角,微微点头很有礼貌地道过谢,又问道:“沈医生送我来医院的那个人他还在吗?”
听到俞寂问起这事,沈璧脸色微变,却很快被掩盖过去。
只俯身给俞寂整理着脚边的薄被,应道:“他已经走了,你安心休息就好,吊完这两瓶我开车送你回傅家。”
俞寂半边脸藏在被子里,乖乖点头,又忍不住有些遗憾,他本想当面谢谢茶店老板的。
“胃还疼吗?”
沈璧说着脱掉宽松的白大褂,露出里面精致的西装革履,坐在了病床旁的陪护椅上。
俞寂摇摇头示意不疼,泛红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沈璧,对他忽然脱掉白大褂有点诧异。
他的情绪向来显在表情,沈璧笑笑自觉地解释道:“我今天休班。”
沈璧下班的时候,正撞见担架将俞寂匆匆忙忙抬进来,他不放心就赶紧跟过来。
因为自己麻烦其他人,俞寂觉得很抱歉,“稍后吊完盐水我自己回傅家就好,不用麻烦你了沈医生。”
“不用跟我客气。”
沈璧往杯里倒了些水,边问道:“那天在傅家听陈姨叫你小俞,我也这样叫可以吗?”
俞寂抿着嘴唇点点头,当然可以。
这时候俞寂抬眼看着沈璧,他模样长得其实很出众,唇边总是带着抹温和善良的笑意,西装和精致的银边眼镜衬得更儒雅。
气质和谈吐仿佛与生俱来,就像天生在京城的金银堆里长大,完全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来自偏僻小地方的痕迹。
俞寂则全然不同,他怕浪费掉剩饭,出门时怕打车花钱多而选择坐公交,两条洗到发白的牛仔裤换着穿。
在那些富家子弟面前,他似乎永远也无法堂堂正正地抬起头。
沈璧不知道短短几瞬俞寂想些什么,只细心地用手背贴近杯壁试试温度,在杯口插好吸管喂给他:“来,小俞。”
俞寂倒不好意思真让沈璧喂自己,微微起身半托着杯底喝完了水。
盐水流速不慢,两瓶很快就输完,期间徐姨打来电话,俞寂简单说明了情况让她安心。
胃痉挛是胃部肌肉抽搐而引起的挤压感,严格来说不算是什么毛病,但跟牙疼差不多,属于只要疼起来就能要人命的那种。
被疼痛折磨到昏厥,醒来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沈璧扶着俞寂缓慢走到病房门口,有位护士告诉沈璧,说是患者家里来人了。
前来医院接俞寂的,是辆纯黑色高端豪华商务MPV,他从没见过傅家有这辆车,来接他的司机倒是认识。
商务车后门缓缓敞开,空调的冷气混着酒香扑面袭来,俞寂抬眼就看见有人坐在后座。
两指夹着高脚杯,杯里的猩红液体随着他的动作翻滚,姿态慵懒放松,是傅朝闻。
“少爷……”
俞寂怯怯地喊了傅朝闻一声,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被司机搀扶着手臂勉强登上车。
按照傅少的日程表记录,他应该整天都在接洽外商,现在大概是陪着逛产业园的时间。
而且旁边的桌面确实有几摞资料,以及两三只用过的高脚杯,客户可能刚离开片刻。
以俞寂目前的状态,就只能推理出这些,不等往深处想胃痉挛的抽痛又逐渐袭来。
他额角还有未褪的冷汗,手腕挂着医院里开的胃药和破帆布包,身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狼狈地弓着腰窝在傅朝闻对面。
难受得呻吟出声,傅朝闻才慢悠悠地抬眸看向俞寂,开口便冷嘲热讽:“剩饭好吃吗?”
俞寂本就绞得腹痛,闻言更是委屈,微不可察地地撇了下嘴,缩到座椅角落里没作声。
他脑袋深深埋着,就像只锯了嘴的葫芦,鼻梁却是忍不住地阵阵发酸。
见此情景,前面副驾坐的齐司封默默伸手给傅少跟他嫂嫂拉上挡帘。
又觉得非常诧异,明明是推掉跟外商的约谈过来接人的,怎么半点好脸色都没有......
这事儿俞寂也看出来了,傅朝闻冷峻的脸都快黑成锅底。
他擦了擦额头的湿汗,虚弱解释道:“沈医生说只是胃痉挛,不碍事。”
后边又相当善解人意地添上一句:“我坐公交回去就好,少爷您去忙吧。”
本以为这道歉的话能给傅少消气,可傅朝闻掀起眼皮斜了俞寂一眼,脸色更黑了几分。
这一眼就把车厢顿时变成了冰窖,俞美人像待宰的羔羊似的缩在座椅上,不敢再说话。
就在他以为就这样一路冻回家时,傅朝闻却突然转过头:“过来坐。”
紧张的俞寂如释重负,极其顺从地按着腹部慢吞吞地挪到对面的座椅落座。
装药的袋子里除去胃药,还有瓶跌打油,傅朝闻倒了些在掌心,然后熟门熟路地掀起俞寂的裤腿。
大腿里侧有些青紫痕迹,俞寂没印象是怎么弄的,也不怎么疼,就是看着触目惊心。
被温热的掌心覆盖住的瞬间,俞寂手指尖都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这位置的皮肤又软又嫩,敏感至极,尤其那掌心还覆着层薄茧。
俞寂偏过脸去,要咬住唇瓣才忍住喘息,已经分不清是疼的还是别的什么感觉。
作者有话说:
傅狗:特意来接老婆,就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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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不要在车里
连俞寂自己都不知道的伤痕,傅朝闻却准旗确地知道位置,不用猜就是沈璧告的密。
俞寂也没太当回事儿,他磕磕碰碰本就是很经常的事情,胃痉挛时在茶店台阶挣扎着,腿间难免会留下点淤青。
但是傅朝闻却是面色阴沉,给俞寂揉着敏感处的青紫,力道随着幽邃的眸色越来越重。
直到俞寂疼得轻嘶一声,他才恍然回神,眼底隐约的狠意随之不动声色地收敛,恢复了原来轻柔的力道。
其实俞寂觉得这样有些不合适,他还没到傅少亲自给敷药的地步,但又不敢张嘴明说。
毕竟这祖宗才好不容易缓和了脸色,只能做点别的转移那里的注意力。
他从打开那只破帆布包,从里面拿出给傅朝闻买的菩提花茶,“这是新出的星月菩提,冲泡出来的茶汤是甜味的。”
说罢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小狗似的满脸期待地看着傅朝闻。
其实傅朝闻不懂茶道,也不懂菩提,更不懂什么星月不星月。
但看小狐狸精这副求表扬的模样,就知道这茶的品质应该差不了。
心里的阴郁莫名消散几分,傅朝闻睨着这张漂亮的笑脸心思微转,捏捏俞寂腿间软肉,淡淡问道:“你腿现在不疼了?”
俞寂摇摇头,本来就没什么感觉。
“这里呢?”
傅朝闻的指尖往上移了一寸,停留在根本没有青紫淤痕的地方。
俞寂垂下眼睛,依然乖乖地摇摇头,青紫的地方都不疼,没淤青的地方就更别提了。
傅朝闻微微抬眼,饶有兴致地看着俞寂苍白的脸颊,压低嗓音接着问道:“那这里呢?”
几乎是同时,俞寂的瞳孔极致放大,紧靠着车壁不敢置信地看着傅朝闻,想尖叫却又不得不紧紧捂住嘴巴——
这变态居然碰他那个地方!
光碰还不够,没等俞寂反应,傅朝闻竟又径直扯开了他的裤腰,瘦削的身体随着毫不留情的动作受到刺激迅速缩成团。
他下意识抓住傅朝闻的手腕:“少爷......少爷......别......”
这是在车厢里,司机和齐司封就在前面,和后座仅仅相隔一道薄薄的挡帘。
要是这时候齐司封突发奇想,要钻进脑袋来问傅朝闻个什么事儿,就全都完了......
俞寂整个人被迫蜷缩在傅朝闻怀里,铜墙铁壁般的禁锢让他无处可逃,深深埋着脑袋,双腿夹得很紧。
原本苍白的脸蛋就跟被烫熟似的,俞寂不断用微弱的气音乞求傅朝闻:“少......少爷......不要......不要在车里......”
“不想被发现,就放松点。”
灼热的吐息贴着俞寂的耳侧,命令的语气强势生硬往耳朵里钻,同时手里的力道也丝毫没减。
他知道傅朝闻的脾气,分明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越是反抗就越会被粗暴对待。
这样想着俞寂就试探着逐渐放松,僵硬的腰肢也慢慢瘫软在座椅里。
感受到小狐狸精的配合,傅朝闻满意地嗅了嗅俞寂的后颈,惹得怀里美人颤栗不止。
尽管很难以启齿,俞寂还是无法抗拒身体最真实的反应,眼尾泛着被撩拨起了绯色。
贴着耳侧乞求几番无果,他最终侧头将脸埋进傅朝闻颈窝,放开了钳制傅朝闻的手。
商务车开得很平稳,高端配置的发动机也几乎没有噪音。
齐司封和司机都不是聋子,能清晰地听到车厢后排的动静——
隐隐的说话声,哀求的抽泣,刻意压制的撩人喘息,布料摩挲的声响,以及后面不时传来的黏腻水声......
齐司封明智戴上耳机,听音乐装睡,留司机独自受罪......
在齐司封的印象里,傅朝闻跟那些京圈富家子弟都不同,他不爱玩不随便不滥情。
尤其不喜欢跟人有身体接触,偶尔和宋景乾他们去翰城壹号,也单就坐着喝酒聊天。
舞池嫌吵嫌挤卖屁股的男女嫌脏,京圈没有比他更洁身自好的阔少。
可自从俞寂以小情人的身份来到傅家后,这种情况就截然不同。
他现在车里干得这事儿,齐司封和俞寂是同样的评价——变态。
从医院到傅家祖宅有半个小时车程,饱受折磨的司机开进车库后,就借口尿急蹿没影,齐司封只好黑着脸给后面两位开门。
车厢里除去淡淡的腥味和酒味混杂,表面没有任何异常,俞寂和傅少仍然面对面坐着,和刚上车时的位置没有区别。
要非说有区别,就是那该死的氛围有点不太对劲儿。
俞寂头低得都能直接埋进脖子里,紧紧并着两腿蜷缩起来,原本苍白的脸颊红潮未褪,宽松的病号服半塞进裤腰里,头发也凌乱。
傅朝闻则刚把擦手的纸扔进垃圾桶,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若无其事地把资料递给齐司封拿着,然后径直起身下车。
齐司封装没瞧见俞寂羞涩的模样,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结果两人没走多远,就听后面噗通一声,俞美人拎着破帆布包从车里出来后,腿软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齐司封见状偷偷瞥了旁边的傅朝闻一眼——禽兽!
听到痛呼后,傅朝闻让齐司封先走,他则返回去屈尊降贵地抱起了俞寂。
腰腿脱力后被坚实的臂膀揽在怀里,这感觉让俞寂紧张到极点,他挣了挣胳膊嗫嚅道:“我......我可以自己走......”
“别僵着。”
傅朝闻压根没搭理他的话,对怀里持续僵直的身体很是无语。
俞美人瑟缩一下,双臂局促地缩在胸前,完全不好意思抓傅朝闻的衣服。
害怕有,紧张有,难言的兴奋亦有,这些隐秘刺激的情绪掺杂起来,俞寂更没法放松。
所幸傅朝闻没经过客厅,而是直接抱着俞寂上了二楼卧室,这才没撞见陈姨和徐姨。
“睡会儿,晚些有私人医生过来。”
傅朝闻连人带破帆布包一块儿扔到床上,冷冷留下句话,转身便走。
作者有话说:
齐司封OS:我应该在车底...
感谢我榜一大哥寓墨的666打赏~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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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在给宝宝喂奶
俞寂哪里睡得着,先是在高端豪车里被欺负得腿软,又被强硬的手臂不容抗拒地抱着,光想想那场面就觉得羞耻。
握着揉来捏去不满足,还不断亲吻着俞寂通红的耳尖,嫂嫂小俞俩腻歪的称呼轮着喊,还要逼着俞寂答应。
俞寂听话地颤抖着气音答应,那暴君的喘息就更烫,掌心的力度更狠,揉得他更痛。
回傅家短短半小时的路程,又刷新了俞寂对傅少变态程度的认知......
盯着天花板呆滞地愣了会儿,转头羞耻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蹭来蹭去掩不住的难堪。
不过这情绪很快被阵敲门声打断,徐姨听说俞寂从医院回家,就抱着鱼崽儿过来看看。
俞寂把棉花般柔软的宝宝接过来,鱼崽儿挣了挣眼睛,伸着小短腿,直往俞寂怀里蹭。
徐姨得知俞寂身体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轻声细语地道:“午睡的时候,闹着要爸爸,抱着他转了很久才哄睡。”
“辛苦您了徐姨。”
“不辛苦。”徐姨退出房间边帮忙掩好门,“这会儿应该是又饿了,喂喂他吧。”
俞寂低头疼爱地看着他的宝宝,小家伙正撅着小嘴作吸.吮状,口水顺着嘴角濡湿围嘴,俩澄澈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俞寂。
奶呼呼的模样瞧着就可爱,俞寂没来得及换病号服,索性掀起衣服先给鱼崽儿喂奶。
吃饭吃到高兴处鱼崽儿就手舞足蹈,抓着爸爸的衣服兴奋地晃脑袋。
被警告般拍拍小屁股就变得安静些,片刻后又开始摇头晃脑地玩闹,他晃就晃闹就闹,还啃得俞寂疼。
这家伙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不老实,俞寂一度觉得他儿子有跳街舞的潜质......
这时候卧室的房间门吱嘎响动一声,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了。
因为俞寂是男生,陈姨和徐姨进房间都会主动敲门,现在有底气直接闯进来的,究竟是哪位连猜都不用猜。
所以刚听到动静,俞寂就迅速扯下自己撩起来的病号服,慌张得连他崽儿的脑袋都裹了进去。
傅朝闻直接推门而入后,就见俞寂正两腿盘坐在床上,身体僵直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
他宝宝的脑袋被盖在衣服里,小短胳膊不断挥舞着试图挣脱,但被俞寂抓着动弹不得。
俞寂尴尬道:“少爷,我......我给宝宝喂奶......”
“嗯。”
傅朝闻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来,从容不迫地翘起二郎腿,“你喂你的。”
俞寂:“......”
你喂你的,听听这是人话吗......
说话间,鱼崽儿也从他爸的衣服里逃脱,钻出脑袋注意到了沙发上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