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于朝他两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于思无盯着江挽于看了几眼,关心问道:“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怎么了?”
江挽于摇了摇头,“于大哥,没什么,被吵醒了。”
说起这个,于思无皱了下眉说:“上去看看吧,上面只有许归一个人住,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这家酒店有十二层,因为他们录制节目的原因,十层以上最近几天不对外开放,幸亏没有其他客人,不然这声音,肯定会引起投诉。
江挽于他们三人乘着电梯上去,一开门就看到了楼道外的许归和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
江挽于眯了眯眼,认了出来,是万然,许归的经纪人。
两人都衣衫不整,江挽于心里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
没想到万然竟然也来春城了,想必在白遇私房菜许归就是在和万然一起吃饭,还真是意外的收获,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对着两人快速拍了几张。
许归这才看到上来的三人,他本来已经很难看的神色又重了几分。
不过,一瞬之后,他看着他们说:“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然姐今天过来和我对接了下接下来的工作,太晚了,就让她睡在了隔壁房,结果有老鼠,她被吓到了。”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解释,在这里的人都是人精,这就有点多此一举。
这时,万然撩顺凌乱的头发,又恢复到了以往女强人的模样,她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挽于,才说:“你就是江挽于?”
江挽于只是很冷淡地点了下头。
万然转回头看了许归一眼,许归就走上前来,看着江挽于说:“挽于,不知为何我们的房间总是会出现老鼠,而且总是在睡着的时候出现,不知挽于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给我们出出主意,看如何能避免。”
许归说完之后,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挽于的脸,想要看出点什么。
今晚看了江挽于打人的模样,再联想到他昨天威胁了江挽于之后,就遇到了这些老鼠,他不得不怀疑是江挽于。
江挽于今天的心情很差,不管是前世还是穿书,莫闻深是唯一一个走到他心里的非常重要的亲人,但是他却因为这些人暴露出了他竭力不想让人知道的那一面。
他想着重活一次,他或许可以有不一样的活法,他努力地和别人开始交流,比如秦朗,比如于思无,比如……莫闻深,但今晚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许归的话,又掀起了他心中的戾气,他竭力地忍住,直接无视了许归的话。
万然皱了皱眉,刚刚被那么恶心的东西吓醒,她本就一肚子气,这会看到江挽于的态度,直接“呵”了一声,“果然是唐穹带出来的货色,这么不懂礼貌。”
江挽于的眼神凉薄了下来,今天的他就处于一个破罐子破摔的状态,随时都能炸。
这时,于思无走上前来,将江挽于挡在了身后。
“万小姐,大晚上的您穿这么清凉,站在这里也不好看,也难免会让人多想,请回去休息吧。”没想到一向温和的于思无也会说出这样刺人的话。
万然眼神一变,低头看了眼低胸吊带,但只是一瞬,她就一笑,手指绕着耳边的发丝娇笑道:“哎呀,谢谢思无的提醒。”
于思无的脊背一僵,说:“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就拉着江挽于和屈承回去了。
人走远了,万然才变了脸色,转身斥骂许归:“你非要叫我过来看你,就为了让我看你房间的臭老鼠吗?许归,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搞的。”
许归上前圈住万然的肩膀,解释道:“然姐,我这不是想你了才让你过来看我吗?”
说完他的后槽牙一咬,说:“至于老鼠,是昨晚开始出现的,但是他们几个的房间都没有。结合今天的事,我怀疑江挽于干的。”
万然嗤笑一声:“你是在逗我?他江挽于有这能力?”
“我总感觉江挽于有点邪乎,等我明天试探试探他。”说完就低头在万然的肩膀上吻了吻,“然姐,今天委屈你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万然推开了许归,“还说呢,今天他们都看到了我们两人从同一间房出来。”
许归重新抱住万然,“好然姐,我相信这点事在你这儿不在话下,你一定会打点好,一点都不会传出去的,至于他们三个,他们只是看到,又没有证据。”
“行了,赶紧换个房间睡觉。”万然这才说。
莫郁西刚在脸上敷完药,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惊恐:“莫少,您手上20%的股份被、被……”
莫郁西不耐烦地说:“有屁快放。”
“您20%的股份被莫二爷收回了。”秘书牙一咬,全说了出来。
“什么?!”莫郁西的声音陡然拔高。
“是、是真的。”秘书确定地说。
“为什么?”莫郁西顾不上身上的痛,尖声道:“大半夜的,小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秘书说:“不知道。”
余追看到突然变得焦躁的莫郁西,担忧道:“郁西哥哥,怎么了?”
莫郁西没理余追,语无伦次地说:“快,快给我订回北城的机票,我、我要回去找小叔。”
“可是,莫二爷好像不在北城。”
“废话什么,赶紧订,我回去等。”说到最后,他直接是喊出来的。
电话挂断,他顾不上疼,顶着鼻青脸肿就往外冲,余追一把拉住他,疑惑道:“怎么了?”
“嘶——别烦我,我要赶紧回北城。”他把余追的胳膊一把甩开,暴躁道:“再不回去,什么都没了。”
余追被丢在了医院,无措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这一切,江挽于都不知道,他回到房间中,正在和那几只老鼠说话。
“小鼠,你们今天怎么也去找那人了?”江挽于问道,他以为老鼠们只是昨晚惩罚一下许归就够了,没想到今天也去了。
“因为他今天惹你不高兴了呀,我们不想看你不高兴。”老鼠们说。
江挽于愣了一瞬,垂下眼眸,片刻后,他突然笑了,眼睛中重新盛满星星,看起来熠熠生辉,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
对啊,他怕什么呢?他怕失去什么呢?穿书后遇到的一些人都是意外之喜,如果真的因为不可抗拒的原因失去了,大不了就是再回到一个人。
他不一直还有小动物陪伴吗?什么时候他成了一个处处都要隐忍憋屈的人,不舒服,还回去就是了。
至于莫闻深……,要是实在当不成亲人,那就再当回陌生人吧。
想通这些后,他大手一挥:“谢谢小鼠们,既然你们这么为我着想,我也不能拖后腿不是,那咱们晚上就再大干一场。”
同时,他的电话响了。
是莫闻深,这么晚了还没睡?
江挽于接起,已经恢复了如常。
电话那头说:“小孩,你今晚说过,从来都不骗我。”
作者有话说:
江挽于:当不成亲人,就当陌生人。
莫闻深(一本正经):当不成亲人,就当恋人。
江挽于(瞪大眼睛):我只把你当哥,你竟然想shui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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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于唇边的笑逐渐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莫闻深才说话,声音干涩低沉, “小孩, 你不信我?”
江挽于的声音同样干涩:“我没有。”
没有的话为什么任何事都要自己处理?为什么任何事都要自己一个人扛?为什么怕连累他,不愿找他帮忙?为什么突然又变得这么疏离……
但莫闻深最终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都懂。
因为太懂, 他就没法问出口, 江挽于一直是这样,从来没变过。
他想起十五岁那年, 江挽于在某一天突然和别人打了架之后,就将自己缩进了壳子。
当时他哄了很久,才将小孩拉了出来,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 原来这个小孩这么倔强。
就跟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一样, 江挽于明明不好,却一直说他很好。
但因为太熟悉了, 他就没有拆穿他的撒谎。他只是心疼他又一次躲在了壳子里。
所以尽快将莫郁西的事情处理完之后, 就拨了这个电话。
莫闻深回过神来,再一次打破沉默。
“小孩, 你的任何样子我都见过,你不必顾虑什么。”莫闻深的话缓缓流入了江挽于的心中, “因为, 我从始至终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人, 从来都没变过。”
江挽于今晚又一次听到了这句话, 他的睫毛一顿, 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浮现在心头,他突然迫切地想知道原因,“为什么?”
“因为……”莫闻深轻声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江挽于心里压着的石头莫名消失了,跟刚刚豁然开朗的那种感觉不一样,那次是释然,但这次,他似乎感受到了被家人明目张胆的偏爱,好像做什么都可以。
“好,哥。”
莫闻深这才眉眼一松,低声笑了,不再是之前的短促。江挽于听着不自觉弯了眼睛,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他彻底在莫闻深跟前放开了自己:“哥,我一会又要干坏事了。”
“嗯,媒体我都给你找好了。”莫闻深一点都不诧异。
“哥……”江挽于张了张口,你怎么会?但最终他只吐出了这一个字。
莫闻深好像一直都知道他想干什么,而且每次都站在背后默默地帮他,从来都不说,这瞬间,他突然切身体会到了永远在你身边的感觉。
江挽于沉默了一瞬,然后揉了揉鼻子,压下了内心的异样,笑着开玩笑道:“哥,我杀人,你递刀,你就不怕把我惯坏?”
“不怕。”莫闻深说。
余追半夜被抛弃在了医院,最后只能自己打车回了酒店。
秦朗还在白遇私房菜和李逾白扯皮。
他之前本来听到了门外面激烈的战况,想立马冲出去,但最后想到江挽于给他发的微信,就忍住了。
等一切回归平静后,听见没人了他准备出去找江挽于,结果被江挽于告知自己先回去了。
所以他也向李逾白提出了告辞。
临结账时。
“秦先生,你需要支付18888。”收银员说。
贵!这是秦朗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是,他貌似把自己坑了。他忘了今晚是他请客,还专门挑着点了最贵的菜。
不过一想到请的人是江挽于,李逾白只是顺带的,这个钱他就花的乐意,再说还吃了两桌菜:“是和隔壁桌一共这些是吧。”
“先生,这只是你们包间的餐费哦。”收银员接着说,“隔壁桌的我们老板已经请过了呢。”
“你们老板?”秦朗疑惑道。
收银员没说话,看向秦朗旁边的李逾白,欲言又止。
秦朗突然反应过来:“难道是你?”
李逾白挑了一下眉,没有否认,转而说:“说好的你今天请我吃饭,而我请挽于他们吃饭,有问题吗?”
“你、什、么、时、时、候、说、过!你凭什么抢着给挽于付”秦朗咬牙切齿。
李逾白嫌弃地撇了撇嘴:“小矮子,你不懂。”
秦朗暗骂,他不懂什么了他不懂。
他早就该联想到的,白遇私房菜的字反过来不就是李逾白吗!
他好可怜,今晚自己点了那么贵的菜,还到挽于那边受到了冲击,付钱的时候还发现是李逾白的店,还巴巴地给人家送钱。
他不服,立马就下了战帖:“有本事你就请我喝酒,我和你拼酒。”他记得李逾白的酒量是不行的,所以这次他志在必得。
李逾白看傻子似的看了秦朗一眼,嘴角一扯:“好啊。”
秦朗大手一挥:“走啊,回我的酒店,老子要把你放翻。”
而他两人不知道,酒店的大战已经开始。
江挽于指挥小老鼠们全部冲去了许归的房间。
许归刚准备好前戏,就要和万然来个亲密结合,临到关键时刻,就看到一群老鼠从他的房间又了冒出来。
这还是老鼠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冒出来。
许归头皮发麻,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万然也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嫌弃道:“怎么了?你行不行啊。”
许归没理她,一双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前方,万然这才察觉到不对,顺着他的眼睛看了过去,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捂着嘴巴忍着恶心躲到了许归的身后。
就在这时,所有的老鼠都扑了上来。
这还是老鼠第一次攻击人,之间只是出现骚扰他一下,从来不攻击人,但这次表现的这么异常,许归瞬间怕了。
极度紧张下,他一把将万然从身后扯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万然整个人没反应过来,还处于一种呆愣状态,紧接着,老鼠啪叽撞到了她的背上,直到背上传来毛毛的触感,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再也受不了,尖叫了一声,胡乱地扯过一条浴巾包裹住自己,仓皇地冲出了房间。
结果一打开房门,就和门口的记者撞上了。
紧接着,传来“咔咔”的快门声。
秦朗和李逾白回到酒店,在楼底下停车时,看到了一群媒体记者从大厅兴冲冲地走了进去。
好奇之下,他两偷偷地跟了上去,就看到了眼前一幕。
发生了什么?秦朗一脸懵,他怎么感觉自己错过了十个亿。
正巧,余追也回到了酒店,他听到声音,上去一看,直接目瞪口呆。
而江挽于听到楼上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作者有话说:
江挽于:我不睡
秦朗:我也不睡
余追:我睡不着
莫郁西:你觉得我能睡着吗?
许归:我他妈的倒是想睡
于思无:……我睡了。
屈承:都看我干什么
众人:算了,还是看莫大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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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余追没心思看接下来的发展, 神情恍惚地回了房间。他的心中压了太多的事,一丝睡意都没有,就这么干坐了一晚上。
江挽于晚上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江挽于竟然敢对莫郁西动手, 这是完全撕破脸了, 也不知道他哪的底气,难道?是背后的那个朋友?
他又想到了莫郁西, 莫郁西竟然被江挽于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当初调查过江挽于, 完全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什么时候这么会打人了?
还有莫郁西走得时候, 神情很慌张,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刚刚看到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许归和他的经济人被媒体堵在了房间门口, 媒体是从哪探到的口风, 还能这么顺利地上到他们居住的楼层,说背后没人他是不信的。
这一连串的疑问压在他的心里, 让他透不过气。想到这里, 他拿起手机,点进了联系莫郁西的通话界面,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脸色一沉, 没有拨通电话, 反而将手机摔了出去。
他愤愤地摔倒在床上, 想起莫郁西将他抛弃在医院的场景, 心里就过不去这道坎。
最终, 意外地,除了秦朗和李逾白这两个性子的人,其余别的人都没有出自己的房间。
于思无一听又是许归那边传来的动静,就直接塞上了一副耳塞,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屈承听到声音,只是睁了一下眼睛,又重新闭上了。
江挽于打开手机给唐穹发了微信,就躺回到了床上。
而秦朗早就把要喝酒放翻李逾白的豪言壮语抛到了脑后,被眼前的大戏给吸引了注意力,直接拉着李逾白看起了戏,偷偷地当了一个吃瓜群众。
“咦~这种好戏,他们怎么都没有出来?”秦朗看得津津有味,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
“你以为人家像你这么闲。”李逾白毫不留情地说。
秦朗不理解:“这种狗咬狗的事,现场直播哎,还不精彩?我还是第一次在吃瓜的第一线。”
李逾白默默地低头看了眼两人的姿势,楼道拐角处,两人蹲在这里,还时不时探个头,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偷。他叹了一口气,看着秦朗兴冲冲的模样,最终识相地闭了嘴。
捧场地看起了他说的狗咬狗的场面。
没错,许归和万然这会在一众媒体面前发生了狗咬狗事情。
万然尖叫着跑出来后,就和蹲守在门口的媒体撞上了,她还处于惊恐的状态,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于都没意识到这是媒体记者。
紧接着,许归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齐大腿的短裤,嘴里喊着“滚开”在万然后面跟着跑了出来,他跑得太狼狈,没刹住脚,直接撞在了两个媒体记者的身上。
这一下把他撞清醒了,他站直身体,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心里想的什么直接张口就骂了出来:“你们这些阴魂不散的蛆虫怎么会在这里?”
媒体们看着许归脸上身上好像被抓伤的痕迹,又看了依旧一脸惊魂未定,衣衫不整的万然,心里瞬间了然,同时冒出一句:看来是两人的夜晚play计划玩得不太和谐,临时闹掰了。
他们不再犹豫,对着两人就是嘎嘎一顿狂拍,各种角度都没有放过。
许归见状不好,直接准备上手将他们手中的摄影设备打掉。要是被他们宣传出去,他在外的人设可就毁于一旦,辛苦在粉丝面前经营的邪魅王子形象也不复存在。
结果就在他准备动手时,旁边的万然突然就跟疯了一样,完全不顾场合,抓住许归就是又挠又踢的。
“你竟然拿我挡枪,你这个白眼狼。”万然是疯了,她没想到这32年来,她竟然被一手拉扯着成长起来的艺人买了。
许归的表情一变,他赶紧控制万然,在万然的耳边偷偷求饶:“然姐,记者在呢,下来我再向你解释好不好,咱们现在别发疯,先把这一关过了好不好。”
万然完全听不见去,她只要一想起刚刚那种浑身血液冰冷的恐惧感,想到许归这个白眼狼把她推出去找死,她就恨不得撕了他。“解释什么?解释你是个忘恩负义的软饭男吗?啊!”
说完她直接朝许归的脸连扇了好几巴掌。
许归也被连打带骂搞起了火气,他直接抓住万然的头发,大吼:“你这个黄脸婆,不要脸的老妇,我伺候了你这么久,就因为这么一件小小的事,你就这么发疯,原来在你眼中我一直是这样的。”
万然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头皮被扯得太疼,她尖叫着,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今天要和这个狗东西同归于尽,体力上不如许归,她就直接照着许归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许归一声惨叫,一把将万然甩了出去,捂着肩头流血的伤口。
记者看得一愣一愣的,事情的发展趋势过于劲爆,他们不自觉朝后退了两步,生怕自己遭殃。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了,其中的一个记者终于觉得这样影响不好,有可能闹出什么不可预估的后果,上前赶紧将两人隔开,反正要拍的精彩画面已经拍好了。
有了一个人带头,其他记者也纷纷上去拉架。
这恐怕还是他么职业生涯的头一次,劲爆新闻拍着拍着就成了劝架手。
两人的情绪都不稳定,他们废了老大的力气,才将彻底两人分开。
同一间房间看来是待不下去了,其中一个人将许归准备按回到他的房间,结果许归剧烈挣扎了起来,“我不回这间房,有老鼠,”
记者伸头朝房间看了一眼,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心里不由嘀咕了一声,看来两人打架上头了,都开始胡言乱语,果然生活和谐很重要啊,这位记者由此得到了这么一个深刻的结论。
两人都发疯不进这件屋子,没办法,这些记者大半夜地帮两人联系了酒店经理,重新给他们换两间房。
瓜宴已经接近了尾声,秦朗被大瓜喂饱了,他两再不溜的话,肯定会被发现。
“吃饱了,走吧。”秦朗拍了一下李逾白,准备起身。
结果蹲得时间太久,脚麻了,他的身体一歪就要倒下,李逾白赶紧出手将他扶住。
再不撤就来不及了,眼看着秦朗脚麻的走不了路,李逾白四周看了一眼,拖着秦朗躲到了旁边的储物室。
他两进去不久,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就从这经过,应该是酒店经理。
等那边彻底解决,人群都散了后,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李逾白这才叫秦朗走,结果低头一看,这人靠着他的肩膀早就睡着了。
他无奈一笑,直接将人往肩头一扛,送回了他的房间,这会是凌晨两点。
睡着倒是收敛了爪牙,看着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他多看了两眼,忍不住恶趣味地将薄被拉起遮住这张脸,临走时,本来走到门口了,又返回来将被子从他的脸上拉下来,才走了出去。
江挽于给唐穹发了微信后,没想着唐穹今晚回他,毕竟已经很晚了,她肯定睡了,结果没想到十分钟后唐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江挽于接起。
“挽于,难道你一直在帮我调查这件事?”
听着唐穹的话,他笑了一下,“唐姐,这是我应该做的。”他想在退圈之前,尽力帮唐穹解决了这件事,毕竟唐穹这三年来真的对原主很照顾,就真的像一个大姐姐照顾自家弟弟一样。
唐穹顿了一下,突然就感叹了一声:“姐真是没白疼你,辛苦我家挽于了。”
江挽于说:“录音的证据目前还用不上,但今晚万然和许归的事,够他们吃一壶的,先帮唐姐收点利息。”
唐穹冷笑了一声,“只要能膈应到万然老贼,我就高兴,这次我看她如何收场。”紧接着她软了语气,安顿道:“不过,挽于,你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知道不。”
接下来,两人又谈了谈来这里几天的一些录制事宜,才结束话题。
“已经两点了,很晚了,挽于,赶紧休息吧,有什么事情,记得一定找我。”唐穹挂电话时又忍不住叮嘱道。
“嗯,唐姐,你也是。”
挂了电话后,江挽于这才将房灯关掉,准备睡觉。
莫闻深又一次挂断了莫郁西打来的电话,然后又抬头看着十楼的某间房间,这次还不到两分钟,房间的灯灭了,他定定地看了好一会,这才打火准备离开。
突然,斜方一辆车的车灯朝他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