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他正准备饲养一只狗和一只小孩当宠物……快带我过去！”
小鸭重新飞上了天空带路。
渡边狩马上拉了一个三人群聊，一边赶路一边添油加醋地告诉另外两个人安室透刚回国就准备知法犯法罄竹难书的罪过。
“我先送你去医院。”安室透看着站在门口不愿意动的小孩试探性地问道：“或者你可以联系认识的人？”
让一个小孩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浑身伤痕累累藏在垃圾桶里，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些其他的什么东西。
一只乌鸦俯冲而下，安室透熟练地抬起手，然后手臂一沉。
渡边狩从街道的另一侧走过来，刚好看见了站在原地的两人。
工藤新一看见熟人，条件反射地低下了头。
“好奇怪啊。”渡边狩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安室透打招呼，就蹲下身凑近这个奇怪的小孩子，动手扯了扯他的脸颊：“你真的不是……假人之类的吗？”
“玩偶？布娃娃？毛绒玩具？套娃？”
渡边狩一口气说了很多玩具，依旧用那种观察着神奇生物的眼神看着他。
工藤新一有些无语，但即使被扯住腮帮子也还在卖萌微笑：“抱歉啦大哥哥，我不是很喜欢这种玩具，我是比较喜欢玩——”
渡边狩打断了他的话：“我是说你，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但你绝对不是小孩！”
“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加载那种不科学的mod吗？”他又看了这个小孩一眼，嘴里小声嘀咕着，“就算有人能够活上个一百多年，但拥有长寿基因加上科技辅助其实也不是很难做到，但是这种……”
在他眼中，这个小孩就像矗立在道路两旁的树木，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被制作出来的装饰品，点缀在领口的宝石，什么都像，却唯一不像一个人类。
如果不是这个小孩在说话，那么他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没有生命体征的东西。
安室透顿了顿，也凑了过来：“不是小孩？难道是……”
侏儒症？
他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只是继续之前的话题开口问道：“需要我们送你去医院吗？”
他看了一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刚好他也需要前往米花医院一趟，毕竟身为组织的成员，第一时间就应该去探查消息才行。
“别看这位先生打扮成这样，”安室透犹豫了一下，依旧夸奖道：“其实，还挺正常的。”
工藤新一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抽抽地疼，但却依旧从这句话中察觉到了他们、居然是认识的！
他现在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暂时还是不要将其余人招惹进这种情况中比较好。
就算绿川先生他们是警察也……
工藤新一有些犹豫，他自身是相信绿川先生他们绝不会做出什么事的，但是他并不相信其他人。
所以，要不要赌一把呢？
渡比狩双手卡住他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我说，你刚才思考的样子，很像一个我认识的，现在处于失踪状态的国中生侦探。”
“虽然我是希望他没死啦，但把你当作代餐带回去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行？”
“反正你长大后，应该就是工藤新一的样子！”他晃了晃这个毛绒玩具，“我对于看人类的骨骼构架还是很有经验的。”
“虽然你现在看起来……比我还不像一个人。”
工藤新一：“……”
连夜奔逃的疲惫，变成这种状况的恐慌，以及即将要被当成自己替身的无语全都爆发了出来。
他果不其然因为发烧而晕了过去。
渡边狩看向站在一旁的金发黑皮男性：“这和我晃的那几下可没有关系。”
安室透有话想说，却也只能沉默地打开了车门：“……先送他去医院。”
窗台上摆放着一个瓷白的花瓶，内里插着一朵很明显是从隔壁病人桌子上抽出来的白色花朵。
随着微风的摆动，浅淡的香气浸透了整间病房。
罪魁祸首·渡边狩正躺在病床上无聊地隔着中间正打着吊瓶的小学生和另一侧的病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很快，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那我就先离开了……”用黑色眼罩挡住自己左眼的中年男性在几人的拥簇下站起身，“您的才能真是让人受益匪浅，不知道能有幸邀请您来我们公司工作？”
眼前被递上来一张镀金名片。
肋田株式会社：主要承包各种实验用……
渡边狩摇摇头：“抱歉，我已经有工作了，不出意外需要打一辈子工。”
“哈哈，这张名片请一定要收下。”中年男性大笑着说道：“就当作你为我解决难题的报酬。”
“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来找我。”
渡边狩看着这个莫名嚣张起来的人走远，将手中的名片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床上的小孩还在沉睡，刚才医生过来说这个孩子之前恐怕经历了让他心神剧荡的大事，还好因为年纪小，只需要休息静养就行。
“……就我说的那种话，也没必要这么害怕吧？”害他被其他三人用那种不赞同的眼神盯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呢。
而且，居然真是小孩子啊，真的不是什么妖怪……或者说被命运不小心加了点不科学模组之类的？
渡边狩再一次伸出了罪恶之手。
叮铃铃——
他收回准备掐人脸颊的手接起了电话：“亲爱的28小姐，有查到什么吗？”
028先是沉默，然后用一种可怖的语气开口说道：“01，那个世界真的很不对劲！难怪理事长那个口口拼着得罪我们派系也要把你扫地出门，之前我还没有发现……”
渡边狩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正在树上欺负麻雀的小鸭：“说重点。”
“那个世界在1864—1994年这个时间段中，没有一个人被命运审判过，甚至有很多应该死去的人依旧存在于世界各地。”红色的光照耀在028的脸上，她继续说道：“如果将这件事上报，那么就说明现在的轮转程序是有问题的，我们完全可以——”
“不行。”渡边狩摇摇头，“你说的这些我早就发现了，这并不足以影响到那些东西。”
“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吗？”他回头看向躺在床上装睡的小孩。
电话那边正在敲击键盘，很快那边就传来028疑惑的声音：“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你所处的那个世界，是被添加了其他模组吗？1989年，那边出现了第一个体内时间停滞的……物种？”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发现过？！”
渡边狩抬头看向蓝天，像是棉花状的云朵飘过，让他很想吃棉花糖。
真的有人能够做到那种程度，居然蒙蔽掉了死神的认知吗？
“……紧接着就是现在，这对你来说很危险！”028有些焦急地说道：“如果将世界的进程比作一条线段，那么当任何一个‘可能’的存在出现，就会形成各种不同的，被选择过的时空。”
“当世界因为某些存在不能往前，这些被选择过的平行时空就会重叠，就比如说——”
“樱花开了。”渡边狩说道：“就在你刚才说重叠的时候。”
现在不出意外的话，是冬天。
“还有不要学我说什么模组嘛，又不是在打游戏。”
“渡边狩！”028连代号都不用了，直接大声喊道：“你不要总是转移话题！都说了那种世界对你来说很危险的！你忘记自己是外来者了吗？这可不是你的世界——”
“028女士，工作时请称呼我的职位。”
“渡边狩我口口口——”
渡边狩迅速挂断了电话，将窗帘拉上转身说道：“小朋友，你终于醒了。”
“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吗？”
他过长的黑发垂下，但被金色所环绕的红色眼睛却愈发明亮，即使在昏暗的房间内也闪烁着仿若火焰的流光。
“如果不说的话，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也不是不能先杀掉你哦。”
工藤新一惊悚地睁大眼睛，依旧无法猜测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但是连他自己变成小孩子的这种事都能发生，所以这个世界上出现一些不科学的事似乎也很正常。
……对吧？
所以，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是准备杀死他的人，是什么身份呢？
【都说了，我是死神啊死神！】
“难道你真的是……死神！！！！”工藤新一捂住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大脑。
多年认真推理，一直坚信无神论，从未怀疑过这个世界的工藤新一当场碎掉。
“不、我不信！就算我现在……我不信！”
渡边狩准备杀人的表情一顿，陷入了回忆之中：“等一下……工藤新一！！！”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根据之前028的说法以及眼前这个小孩脱口而出的话，他猛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啊，糟糕。其实我不是很想杀熟人啊。”他坐在床边沉默了良久，“但好像也不是不行。”
工藤新一：“……”
“拜托了，不要再吓我了，我现在已经很可怜了。”
渡边狩摸摸下巴：“那好吧。”
门就在此刻被人打开，松田阵平拍掉肩头的露珠懒洋洋地招呼两人：“好了，快来吃饭。我等会要出去一趟，渡边你和我一起。”
他虽然不会照顾小孩，但也知道绝不能让这个人和生病的小孩子呆在一起。
渡边狩沉思片刻，突然说道：“松田啊，你说……如果工藤新一突然变成小孩子的话，你会怎么想？”
松田阵平将饭盒重重放在桌上，语气却很平静：“我会先把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打一顿出气。”
“松田！”渡边狩大怒：“你一定会后悔的！”
樱色的花瓣从枝头坠落，在水面上铺上了一层粉白色的装饰。
诸伏景光皱眉看着窗外突兀飘落的花瓣问道：“zero，现在是什么季节？”
安室透正在用屏蔽器一寸寸扫描这个暂时用来工作的偏僻病房，闻言开口说道：“春天……大概三月中下旬吧？”
他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日历，这才确认了具体日期。
诸伏景光点点头，只是依旧忧虑地拉上了窗帘。
他总感觉在前一刻的风景并不是这样，这种莫名焦虑的状态，让他其实很想去楼上的房间确认一下渡边狩现在的状况。
他总觉得这种变化一定和那个人有关。
“现在可以说了吗？hiro。”安室透看向自己的幼驯染：“你回日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怎么可能不担心啊。
安室透拿出来了当年作为首席的状态，抿嘴说道：“诸伏景光，你还有三分钟时间组织语言。”
“这样啊，那我先想想……”诸伏景光露出了一种比平时更加温和的表情，忍住笑意开口：“不得不说是很奇幻的逃亡生涯。”
他认真又诚恳地总结：“因为在死之前有幻想系生物的出现，我被他从死亡的边缘带回来了。”
窗外的树影倒映在天蓝色的窗帘上，因为没有开灯，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隐约的灰色调，当风吹动树影斑驳时——
安室透面无表情：“死神？”
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手指停在渡边狩的名字界面，反问：“hiro，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看起来要是他眨眼，zero马上就会上楼先把死神揍一顿的样子。
诸伏景光沉吟片刻，还是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其实已经死掉了，但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我又睁开了眼睛。”
“你还记得那个组织里流传的那句话吗？”
安室透怔在原地，再一次认真问道：“不是因为要配合渡边狩的那种中二症状。”
“我确信。”诸伏景光蓝色的眼中满是诚挚，“而且他才不是中二。”
他违背良心说道：“你不觉得死神就应该是那个样子吗？”
安室透：“……”不，就算他真的是死神，我也确信他的很多行为就是中二病。
“hiro。”安室透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紫灰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自己的幼驯染问道：“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如果被发现后又会变成什么情况吗？”
或许hiro是因为某些不可抗力而误以为自己……迷幻剂？洗脑？不，这不可能。
不管是什么情况，都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因为根本就没必要这么麻烦。
那么假代死而复生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这件事如果不幸被流传出去，这个世界的局势都会因此动荡不安。
诸伏景光垂下眼眸，又很快抬眼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当然知道。”
“这正是我要亲自和你见面后才将这件事说出口的原因。”
组织内也存在着能够使人死而复生返老还童的情报。
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组织、以及组织里的那位从未出现过的boss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这个世界，又是否还有着不属于科学范围内的其他东西？
渡边狩拉开了窗帘。
松田阵平因为一个电话被叫走，临走之前还用很可怕的眼神胁迫他。
但渡边狩是什么，区区人类的威胁，完全没必要放在眼里。
“所以，你现在很危险啊。”他看着离窗台很近的樱花花枝，一点也没有在公共场所禁止说一些重要情报的警惕感，“按照你的说法，你在被银发男喂下毒药后并没有死亡，反而变成了小学生。”
“我就说侦探落单就会死吧。”
工藤新一依旧没从这个人居然能是死神这件事中回过神来，但还是条件反射般开口：“我还没死！只是变成小学生……不是！变成小孩子了！”
渡边狩耸耸肩膀，决定放弃和小学生争执，并且进行了一个合理的思考：“如果是毒药的话，那一定有解药吧？”
“不然你可就要永远保持着小学生的样子啦～”他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工藤新一震惊地睁大眼睛：“永远保持着小学生的样子是什么意思？我难道不会长大——”
“就是字面意思。”窗外的樱花吹了进来，渡边狩抖掉斗篷上的粉白色花瓣说道：“你的时间停滞了。”
“如果不解决的话，接下来你、包括你周围所影响的一切都会奇奇怪怪……不过这样也不错？”他不顾工藤新一惊悚的表情微笑说道：“起码现在，你认识的所有人都在。”
“而且不出意外，你获得了永生的奖赏。”
“恭喜你，没有经历更可怕的事。”渡边狩突然停了一下，问道：“你认识的人应该都在吧？”
他的眼瞳照射在阳光之下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效果，其中流淌着的红色，像是被埋藏在地底的有着岩浆的滚烫之色。
工藤新一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自己所有重要的人全都发送了短信。
片刻后，叮叮当当的邮件回复声响起，他一封封查看，然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你的运气真不错啊。”渡边狩认真说道：“难道世界真的比较偏向黑发蓝眼的小孩？”
“可恶，果然我们红色眼睛的就是不被喜欢！”
“……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
工藤新一只要想想自己这一辈子都要保持着小学生的模样就感到一阵恶寒。
“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他面露纠结之色，“而且我也不觉得以这种形式活下去是好事。”
他看着这位将视线转移过来的死神说道：“永生对于人类来说，绝对不是奖赏。”
“正是因为我们会死，所追求的一切才有意义。”
笼罩着一层不知从何而来雾气的阳光弥漫了进来，绕过站在窗前的人，刚好在洒满了半个床铺。
渡边狩点点头，若有所思：“听你这话的意思很危险啊，果然还是要先解决掉你这个看起来就不是很稳定的因素。”
“……你知不知道死神说这种话真的很恐怖啊！”工藤新一半信半疑，但还是勉强承认了这个人的死神身份，“总之，放过我吧。”
渡边狩很懂地伸出了罪恶之手。
“……我出门一般只带一点零花钱。”工藤新一从放在一侧的外套中掏出一个钱包，放进受贿死神的手心，“我回家后倒是可以多给你一些啦，不过可不可以多告诉我一点有关于那个组——”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安室透刚好听见了给零花钱的这一句：“……你现在居然连小孩子的钱都不放过？”
刚才对于死神的猜测在他的所作所为之下又开始摇摇欲坠了起来。
渡边狩将钱放进兜里，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不都是大家自愿的吗？对吧小新。”
正将桌子上的食物重新分类的诸伏景光手顿了一下，看向病床上黑发蓝眼的小孩问道：“小新？”
虽然渡边狩很喜欢用各种代号各种方式随意搭配用来称呼别人，但正因为这样，作为一个对人类一直很有距离感的职业是死神的人类。
他绝对不会用小新称呼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或许名字中也有‘新’这个字的小孩。
因为那是他认识的、属于熟人的专属。
就像是渡边狩会称呼他为小景一样。
他试探性地问道：“这位小朋友的名字也叫小新吗？”
工藤新一呵呵干笑。
虽然他确实是已经决定将自己变成这样的事和知道那个组织线索的绿川先生解释一下，但绝对不是以现在这种状况。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路过的好心人……
金发黑皮的路人感知到视线，抬眼看了过来。
“其实……其实是因为我很崇拜新一哥哥，所以用零花钱拜托渡边哥哥这样称呼我一下啦～”
工藤新一说完之后，自己都感觉有点被恶心到了。
“你为什么要突然这样？”渡边狩完全没有替他保管秘密的想法，“你明明就是工藤新一啊？”
“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喊别人，而且我身为死神都从来没有隐藏过。”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不过就是变成小孩子了而已。”
工藤新一默默询问：“就这么说出来真的可以吗？”
太阳的光照往左侧西斜，照射下来的光束也从之前的温暖变为冷凝的意味。
安室透/诸伏景光：“……小孩子？！”
病房内突然传来异口同声的喊叫声。
在树桠上停留的麻雀被惊吓，瞬间飞往蓝色的天空，肥的像鸽子但实际上是乌鸦的重新飞回窗台之上，然后——
“汪！”
几小时内接收了过多信息含量导致头脑有些过载的安室透终于回过神来，单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之前的死神、复生、因为没有亲眼目睹，所以就算能够确认这个情报，但是——
“你是工藤新一。”他不死心地问道：“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工藤新一看向了一旁的死神，有些犹豫地说道：“我知道很多有关于只有我们参与的……”
“不，不用再说了。”诸伏景光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个黑发蓝眼小孩的脸型，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是小狩……把你给变成这样的？”
他的内心不由有些庆幸，还好他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成年人。
渡边狩马上就不乐意了：“喂，我说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我要是有这种能力，第一时间就是把全世界的人全都变成小孩。”
诸伏景光松了口气，从善如流：“你没有真是太好了。”
“所以，是为什么？”虽然现在依旧在询问，但其实诸伏景光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刚才还仅仅只是半信半疑的返老还童终于有了实物，但他想不明白琴酒做出这种事的意义。
难道是想要将工藤新一当成试验体，却不小心让他给逃跑了？
他很快就依靠自己见过大场面的强大心脏稳住了阵脚。
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工藤新一马上共享了自己的情报：“我在晕倒前听见那个银发男人说过。”
“他说，那是组织用来在不方便开枪时用来毁尸灭迹的……毒药。”
第56章 山雨欲来
“你的这栋别墅这么浪费可以吗？”渡边狩站在工藤宅门口，很认真地问道：“要不然我搬过来住吧？”
经过之前在医院里的情报交换，几人终于搞清楚了工藤新一身上发生的具体状况，但是很不幸，就算是现在依旧在组织卧底的波本也并不清楚那种被当作毒药使用的胶囊到底是什么东西。
唯一能够明确的只有一件事，绝对不能被组织的人发现工藤新一还活着，并且变成了小孩子。
工藤新一露出了无语的表情：“随你哦，反正我爸妈这段时间都不会回家。”
“到时候你们全部住过来都可以，只要让我变回原来的样子。”
渡边狩拍了拍他的头，怜悯地说道：“抱歉，小新。”
“节哀顺变。”他安慰道：“我们大家都会记得你破案时的音容笑貌的。”
站在一旁习惯性观察周围的诸伏景光：“或许现在暂时还不需要节哀……”
“……我还没死呢！”工藤新一正掂着脚从储藏室里翻找自己小时候的衣服，闻言马上炸毛，“而且拍我的头长不高了怎么办？”
“在拿到解药之前，你本来就长不高。”
渡边狩耸耸肩膀，无视工藤新一的无能狂怒，转身走进书房，看着占据了整个墙面的书籍。
“工藤新一的父亲是非常著名的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母亲是之前家喻户晓的明星藤峰有希子。”诸伏景光介绍道：“根据最近的消息，最近据说在洛杉矶为警方破解了一个悬案。”
工藤新一穿着背带裤边走边穿上蓝色的西装虚着眼开口道：“其实就是为了躲避编辑催稿，顺便去环球旅行过二人世界啦。”
渡边狩：“好吧。”真的有些羡慕，甚至都不想故意惹人生气了。
“其实，日本境内也有很多有意思的旅行地点。”诸伏景光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安抚：“等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约时间出去玩。”
他补充了一句：“和大家一起。”
渡边狩抬眼看向他，只是和他对视，却一句话都没说。
片刻后，渡边狩点点头：“那就这样约定好了。”
工藤新一站在原地：“……”突然感觉自己的存在好多余。
但是为什么呢？
名侦探聪明的脑袋里开始将疑点进行分列思索。
但很快就有人打断了他突然的灵光乍现。
“新一？你在家怎么不接我的电话？”一阵脚步声传来，毛利兰站在门口看着站在里面的陌生人：“你们是……？”
她一只手在背后准备按下报警键，另一只手摆出空手道的起手式。
渡边狩往后一步，退至诸伏景光身后：“我们是工藤新一的朋友，他拜托我们过来拿点东西。”
已知，现在是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