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研究的,从父母手上重启的药物。”他反应了过来,“silver bullet。”
“梦幻般的、让死人复活的万用法。”
“等一下、你们明明知道,为什么刚才……”宫野志保闭上了嘴。
安室透继续开口:“宫野志保,你的姐姐还没死。”
“但是现在,你从研究所逃出去后就不一定了。”
宫野明美原本就只是组织用来让雪莉乖乖听话的工具,之前他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着让他们继续维持一个平衡,并且通过她的身份或许可以将两人救出来。
但现在,一切都将重新洗牌。
宫野志保缓缓瞪大了眼睛。
渡边狩默默鼓掌:“我好像懂了,我就说你们人类物种的多样性总会令我惊叹。”
“不过说真的,你吃下毒药自杀的原因……难道是因为有人告诉你,你的姐姐已经死掉了?”
他现在已经不觉得这个女人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而被喂下毒药了,因为这种能够使人返老还童的药物,就算一直没有研究出来真正的成果,作为项目的负责人,在没被淘汰前都绝对不可能会被组织的人杀死。
“为什么会相信啊?有证据吗?还有还有——”
诸伏景光默默从锅里夹出来一颗西红柿,堵住了他的嘴。
宫野志保语气艰涩地说道:“因为……我觉得他一定能够做出这种事。”
渡边狩嚼嚼几下,很快又转头看向一脸震惊心神恍惚的工藤新一说道:“小新,你的病有救了,这可是知道怎么制作毒药的药物负责人啊。”
但工藤新一还没来得及说话,宫野志保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的姐姐有可能还活着,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就算这是谎言也会紧紧抓住。
“有关于药物的资料全都放在了我逃出来的那家研究所里,我知道路线!”
“或者只要将APTX-4869带回一颗,给我一些仪器,我就能够找到解药!”
“我明白了。”安室透在发现这个女孩身份后就一直在手机上发布命令,“三天后,我会让你知道你姐姐现在的情况。”
“所以,那家研究所在哪?”
轰隆——
雨水也浇灭不了舔舐着这栋建筑物的火光,爆炸声和天上的雷声交相辉映。
琴酒扔掉早已在风雨热浪中熄灭的火柴,叼着烟看着这已经毫无意义的研究所。
内里除了噼里啪啦烧灼的声响外,还夹杂着人的惨叫声,但很可惜,所有能够离开研究所的密道出口已经全部被锁紧,除了那些暂时还有用的科学家已经提前转移外,其他人就要随着这场火永远埋葬在里面了。
“大哥,已经让人将那些研究人员转移走了……有警车往这边过来,我们要不要先离开?”伏特加迎着雨跑了过来,嘴里喘着气有些犹豫地说道:“还有雪莉,并没有在附近的监控录像中发现她的痕迹,不会是藏在研究所的哪个角落被烧死了……”
“蠢货。”琴酒单手撑着伞,露出一种不耐烦的表情:“那个女人肯定早就逃出去了。”
伏特加被大哥辱骂早已习惯,只是继续问道:“大哥,那她姐姐那边……”
琴酒的半边脸在雨伞的遮盖下呈现出一种可怖的状态:“物尽其用。就让背叛者看着自己的姐姐一步步踏入必死的深渊。”
“这是对背叛者的惩罚。”
第59章 情商很高
渡边狩坐在书桌前,专注看向另一侧正认真将照相机内拍摄的照片导入电脑内的人。
照片内容有些不堪入目,全都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性和各种女人的亲密照片。
谁能想到,这家承接各种麻烦的事务所接到的任务居然全都是替有钱人抓出轨的对象。
——从小景用自己高超的潜入调查技巧替一位正准备离婚的女性拍到她老公出轨的决定性证据之后。
他们这家用来伪装的事务所也是在业内小小出名……
虽然可能并不是什么好名声,据他所了解,侦探这个职业在这个世界还蛮受追捧的。
“哎呀老爸!都说了不要在大白天喝这么多啤酒!收拾起来很麻烦的!”
对面的高中女生又在教训她酗酒又喜欢打小钢珠的无能老爸。
可是,喜欢打小钢珠又有什么错,有很多奖品的好不好。
“哈哈小兰,反正爸爸我现在就连抓出轨的委托都接不到了,就让我躺在这里——”
一阵难听的歌声响起,渡边狩默默关上了窗户。
对不起了毛利侦探,他冷酷无情的想,谁让你既没有小景长得帅,又连抓O的水平都没有他高。
“渡边,你一直盯着我看……”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的猫眼男性侧头望过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前几日寻找那家研究所的任务不出意外的失败了,等他们赶到现场,那里早就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那位叫做宫野志保的现小孩已经被公安接收,现在只等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得到那个编号为APTX-4869的药丸。
或许在让她进行研究后,就可以得到解药。
“唔,我在想。”渡边狩撑着下巴开口道:“安室透那家伙,在公安内部的权力可真是大啊。”
“甚至可以在不做出任何解释的情况下给宫野志保直接拨一个实验室过来。”
有没有可能,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从组织那边得来的经费?
这甚至是他们俩人商量过后瞒着公安内部所有人的私人实验室。
毕竟实验室的负责人是一个吃下毒药后返老还童的小女孩。
还好在组织内这个读作A药写做毒药的东西一直以来最关键的东西都是由她单独进行实验。
以及,实验器材虽然贵重,但还好有组织作为后盾。
诸伏景光咳嗽了一声,将手中的照片全都发给了委托人,接着委婉说道:“其实公安那边的经费问题一直很严峻。”
渡边狩当然是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虽然他的情商还不错,但也仅此而已了。
“那这样一说,在经费如此严峻的情况下,还能拿到这么多钱,岂不是更说明他的职位很高?”
诸伏景光查看了某张银行卡内被打过来的尾款,给电脑对面的人发了个确认收货的信息。
警视正……
“你这样问的话,确实要比我高一些。”
渡边狩:“?”我刚才闲聊的是这个话题?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又开始认真工作的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景啊,你难道是——”嫉妒安室透职位比你高?
“我回来了。”门被人踮着脚打开,现在已经退化为小学生侦探的工藤新一死气沉沉的走了进来,“路上遇见了大狗,所以绕路费了一点功夫……”
话还没说完,他就扔下书包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渡边狩马上就忘记了之前的话题,开始骚扰这个复读生。
“怎么样啊柯南,你一定是整个班级里最聪明的小学生吧?”他恶意满满地问道:“老师有没有夸奖你?快和哥哥说说!”
原本工藤新一作为知情人士以及被害者,他应该是要签署协议然后被送往安全的地方由公安看管的。
但是,他现在是个小学生。
而他身上的情况又不能和警方系统内的任何人明说,所以在进行身体检测发觉没有太大问题之后,就给他办好了收养手续。
所以他现在是绿川先生死去的哥哥所留下来的遗腹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绿川先生在看到这份资料后露出了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但最起码他不用担心某天被人发现自己没有身份证明了。
而这个其实并不十分擅长对着小孩使用语言攻击的死神……
工藤新一呵呵一声,面露天真之色:“老师倒是有问我那天来接我的斗篷怪人是不是我认识的人哦。”
“可能是怕某些人是拐卖小孩子的坏人吧?”
渡边狩默默转头,无视这句话,打开了电视机。
要不是他现在是小孩子的模样,他发誓一定让工藤新一好看!
【据《朝日新闻》报道,九月十日整个东京的气温预计将超过39.8摄氏度,请民众注意……】
头顶云层的倒影从房间内划过,头顶的风扇呼呼转动,却还是热气腾腾。
现在就到九月份了?
诸伏景光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日历,有些疑惑。
渡边狩重新推开了窗户,有些闷热的风吹了进来。
明明前段时间即将有一场初雪降落,现在又变成了夏天,亏他还挺期待的。
但即使是热死,死神也绝不会脱下自己的斗篷。
“现在是9月7号?”诸伏景光突然问道。
“是啊是啊。”工藤新一接话道:“因为天气太热,学校都放假了一周。”
渡边狩换了一个台,又用余光默默盯了诸伏景光片刻,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工藤新一很有被使唤的小孩意识,跳下椅子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黑白色休闲装,戴着鸭舌帽的女性,她有些焦虑不安的看向身后,又很快转头,对着面前的小孩子问道:“你好小朋友,请问渡边先生在吗?”
工藤新一点点头:“请进,水无小姐。”
是之前渡边先生每晚都准时观看,一直关注着的那位人气很高的主持人。
一杯红茶被放在有些焦虑的黑发女人面前,诸伏景光坐在她对面小声询问:“水无小姐,现在好一点了吗?”
“我是渡边侦探的助手,绿川景。一般普通的事务都是由我来接待。”
水无怜奈端起红茶,忧虑地说道:“我本来并不想麻烦侦探先生的,但是最近总是有人在附近偷窥我……而且家里的门锁也被人动过,甚至、甚至还在墙上留下了要杀死我的印记。”
“我听说渡边侦探对这类事务很擅长,所以——”
实际上,这当然是谎言。
确实有人从之前那起被挟持事件后一直跟踪着她,除了那些警察之外。
但以现在的情况,她既没办法亲自将那个在警察完全撤离之前将还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解决掉,却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要是在她进行组织任务的途中,被发现疑点那就不妙了。
按照她的人设,作为国民投票表决的最受欢迎的女主持,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因为自己报警的原因被报道出来。
那就只有找侦探这一条路,一个在最近口碑很微妙的侦探。
“交给我就好,”一位穿着短袖短裤的年轻男子叼着雪糕走了过来,虽然在吃雪糕,嘴上却十分专业:“能具体说明一下吗?”
在接收到诸伏景光的暗示后,渡边狩只能忍痛暂时脱下自己的斗篷。
水无怜奈蹙眉,盯着他的红眼睛看了几眼,总觉得有些眼熟。
“……就在前段时间,这件事几位应该都有听过,我被一位警官当成了人质,后来就不断有人想要从我口中得到第一手消息,甚至潜入我的家——”
安室透拉掉电闸,卡着断电又重启的一瞬间从最上方的灯泡内侧扯下来一个微型摄像头。
接着很快重新将一切恢复原状。
不像是组织的手笔,但这种颇具系统的放置方式,又很难说到底是什么人。
房间内部很干净,窗台下侧种植了一些鲜花,现在花枝都恹恹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房间内有窃听器。
他的脚步更轻,脱下鞋子走进卧室中,从书架的夹层中开始认真翻看。
社科、文学、英文书籍,十分符合水无怜奈曾在外表现出来的喜爱读书的形象。
水无怜奈住在高层,除了出门的那条过道外,其余地方并没有监控设备的存在。
原本按照计划,他应该选择随意提交一些似是而非的线索,将这个任务的时间一再推迟才对。
公安那边每天都传来消息,水无怜奈一直都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是去出外景或是和其它同事一起。
似乎没有任何疑点。
但是——
“……平时除了上班时间,我其实很少出门,因为工作上压力很大,而且也没有能够约出去玩的朋友。”水无怜奈继续说道:“但现在,这个人的出现让我实在是没办法在家里继续呆下去。”
“只要一闭上眼,我就能感觉到天花板上有一只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她站起来鞠躬道:“渡边侦探,我真的很需要找到这个人!”
需要借人解决掉屋子内存在的问题。
“但是警察那边,”她停顿了一下,“我实在是不想再受到之前那样的关注了……”
工藤新一在听完整个事件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水无小姐,刚才你说,在那次之后,有一个自称是新闻系的大学生找过你?”
“啊,确实是这样。”水无怜奈恍然大悟,“小朋友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有问题?”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
安室透突然将手中拿着的书籍放进书架夹层中,然后起身躲进了衣柜里。
卧室门被人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衣柜的缝隙,安室透看见有人轻巧推开房门。
果然不是那个一直跟在那位记者身后偷窥拍照的人。
在发现还有人做出这种偷窥的事后,他就利用那些组织的外围成员碰瓷,最近那个偷窥狂被各种麻烦事弄得焦头烂额,恐怕暂时没有时间再继续这种行为。
书本发出哗啦啦翻动的声响,这个人在将东西挪动后都会以同样的方式放回去。
他戴着手套,正隐蔽地观察着什么,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衣柜的一角。
安室透缓缓活动了一下手脚,将呼吸压制微不可闻。
看来,这个人就是入侵他人住宅,将微型监控放进来的人。
他确实是有意识的将微型摄像头那边的人引过来的。
如果是那位叫做水无怜奈的记者那当然更好,这就可以说明那位记者除此之外确实有着暗地里的身份,如果不是——
那这个人,肯定也和那个组织有着特殊的关系。
他在逐渐接近的脚步声中毫不犹豫一拳打了过去。
是手臂相撞的沉闷声响,来人接住他的一拳,反应很快地开始反击。
但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躲过了书架以及桌子上的易碎物品。
“……”
互相试探过后,两人几乎是同时举枪瞄准。
“你是什么人?”安室透率先询问:“那个微型摄像头是你放的?”
一阵沉默。
这个毫无遮掩的厌恶语气,以及如果不认真伪装的话非常显眼的发色肤色,毫无疑问是那个人。
被琴酒追杀一直从美国跑到俄罗斯,又收到消息紧急从俄罗斯潜回日本,一刻不停的现FBI·赤井秀一:“……”
原来如此。
他早该想到的,不管是作为情报贩子的安室透,还是疑似作为日本警方那边的线人,在日本境内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他都一定会来寻找答案。
既然同为正义的一方,即使有些时候理念不合,其实也并没有达到那种生死相搏的地步。
“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赤井秀一为表友好,将手中指着对方的枪口下移,“我只是听说日本这边发生的事所以过来一探究竟——”
安室透冷冷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解释:“原来是你。”他从这熟悉的欠揍语调中察觉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围捕琴酒不成,现如今正在被追杀的FBI王牌搜查官。”安室透依旧瞄准着这个人开口:“你在进入日本境内时,有向外务省以及警察厅通报相关情况吗?”
这种事,当然是没有。
“……那位记者应该快要回来了,一般情况下,她出门到回家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小时。”赤井秀一继续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沟通?”
“呵。”安室透冷笑一声正想说话,却有轻巧的锁芯转动声传来。
之前曾说过,水无怜奈住在交通方便,楼层较高的公寓套房内,所以他暂时能躲的地方就只有——
他毫不犹豫地收起枪,踩在了窗户的边缘。
“我说,小景啊。”渡边狩拿着苹果咬了一口,退后几步看着前面站着的一高一矮,“之前安室不是说正在跟踪这位水无小姐……”
他凑近诸伏景光耳边小声问道:“这一切不会全是他弄出来的吧?”
以及,这个叫做水无怜奈的女人,根据他的判断是那个组织成员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要现在说吗?但是之前没说,又在这种时候说出来总感觉有些破坏自己完美的形象。
而且这样的话,他们跑到这里来岂不是破坏了安室透的计划。
远处的河流波光粼粼,那些船只都化成黑色的小点,有些闷热的风吹拂着他黑色的发尾。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说话间有淡淡的苹果香味飘散,据说是因为在圣诞节前一天必须要吃象征着雪橇铃铛的食物。
所以强行逼迫路边的店员用他带的苹果做了一个苹果糖。
虽然现在是九月。
诸伏景光看向他手中的苹果糖,金黄色的糖衣包裹着红色的果皮,上面还有尖尖的牙印,他轻声说道:“不像,zero做这种事一直很谨慎,以防万一,还是过来一趟比较好。”
渡边狩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手中拿着的苹果糖:“所以刚才我问你们吃不吃,你们全都说不要。”
诸伏景光眨眨眼:“抱歉,下次我会答应的。”
工藤新一虚着眼看着又开始旁若无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的两人,忍不住喊道:“渡边哥哥,绿川叔叔!可以进来了哦。”
“来了来了。”渡边狩扯住诸伏景光的手臂走了过去,“还有,等会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
诸伏景光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去,目光投向他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苍白的手臂:“……好。”
一只乌鸦叼着一个戒指落在了栏杆上方,歪着头蹦跳了几下。
一只最近被他又卖了一遍,一三五在他这,二四六去安室透那边的乌鸦在不应该出现的时间点出现在这里。
渡边狩了然于心。
看来,安室透就在附近啊。
水无怜奈将一次性鞋子放在了几人面前,有些不安地看向因为关上了窗帘而灰蒙蒙的房间内:“每次回到家,我都有种像是什么东西在监视着自己的感觉……”
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玄关上方的灯泡位置。
那天她刚回到家,就察觉到有人进入屋内,她第一时间就怀疑屋内被安装上了什么东西,但是以她表面上的记者身份,不可能会发现问题。
不管是什么人,她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将房间内可能存在的问题解决掉。
“你们知道的。”她将托盘上的茶水端到几人面前,又将准备好的茶点往工藤新一的方向推了推,“我们作为记者的,因为经常要面对着机器说话,所以对设备的启动声音很敏感。”
她看着茶水中有些变形的,属于自己的倒影开口:“我总感觉有什么人一直在透过镜头看向我,但是又不敢报警。”
“如果真的有什么,那我的工作肯定会受到影响。”
诸伏景光观察着这周围的摆放,很简单就从中找到了好几个能够藏好窃听器或微型摄像头的位置。
渡边狩和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将苹果尸体扔进垃圾桶问道:“水无小姐,介不介意我们在你家里四处转转?”
水无怜奈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真的在她家中找到了那些装置,她就能够恰到好处的向电视台提出休假,假装离开然后在暗地里观察。
“太好了各位。”她松了一口气,“太感谢了!”
渡边狩打开了卧室门,大声朝外喊道:“水无小姐,介意我看一下你的卧室吗?”
“没关系,请随意就好。”水无怜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房间内有些热。
渡边狩打开窗户,又关上窗户,又打开窗户。
安室透皱眉看向穿着短袖短裤的人,恍然道:“……渡边狩?”原来死神也会怕热?
“而且,”他睁着死鱼眼,看着窗户开开关关个不停,“也不需要这么惊讶吧?”
渡边狩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偷窥……看在钱的份上,我不会向警方举报的。”
安室透:“……不要说的我好像什么斯托卡一样。”
“那边。”他指着盥洗室的方向冷酷说道:“真正的偷窥狂。”
渡边狩打开厕所门看了几眼,又重新走回来开口:“可是——”没看到人啊。
窗户下方唯一能站人的地方空空如也。
他闭上了嘴,发觉自己居然被人骗了。
手机铃声和头顶绳索绷紧又一寸寸断裂的声音交迭在一起。
渡边狩忍不住从窗户探出头去。
一道黑影从外墙划过,细长的绳索紧紧捆绑住了他的腰椎,过强的冲击力致使其发出牙酸的嘎吱声,却又因为如此,他还活着。
“嗬嗬……”他的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充血的瞳孔紧盯着房间的某一角落。
渡边狩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
“啊——”水无怜奈扔掉手中的东西,后知后觉的发出尖叫声。
诸伏景光和工藤新一立刻出现在了门口,反应迅速配合着将外面那个即将变成尸体的人放了下来。
渡边狩看着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水无怜奈也蹲下来安慰道:“原来你这种职业也会怕这些吗?是不是扮演的有些过了?”
水无怜奈抬起头,看向他那双红色的眼睛。
这种语气……这个人是上次出现在现场的那个人?她之前怎么可能会没想起来?
“渡边侦探。”她脸色苍白地说道:“就算是去现场解说过许多凶杀案件的记者,也会害怕的。”
“唔,那好吧。”渡边狩看着那个活过来的人随口应答。
从另一个方向借力进入隔壁房间,刚将朝着他哈气的小猫安抚完毕的安室透听见声音,转身敲了敲水无怜奈家的房门。
过了好几分钟,才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打开了门。
工藤新一并没有惊讶安室透为什么在这,而是扯了扯他的衣摆在他蹲下后简短说道:“有人身上挂着绳索从顶楼跳下来,因为救助及时现在还活着。”
“他一直强调是有人故意将他从天台推下来。”他顿了一下,“没有证据。”
“我确实只是、只是去天台吹风。”捂着自己扭曲的手臂,呼吸急促的中年男性说道:“然后就有人从背后将我给——”
“那这条用活结绑在腰上的绳索呢?”渡边狩坐在沙发上问道:“在天台用绳子绑着自己玩?”
第61章 这种时候真的很需要来一句
“或者,你因为站在天台上吹风太过于入迷,居然没有发现有人在你的手上绑了绳子,也没有发现有人在绑了绳子后将你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