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来拿东西,怎么看都像是小偷才对。
诸伏景光正想开口说出其它的借口,却没想到——
“诶,原来是这样么?那新一现在在哪?”毛利兰放下手臂说道:“从昨天开始新一的电话就一直打不通。”
“还有,这个小孩子是——”
众人默默看向站在原地的工藤新一。
“我、我叫江户川柯南,是个侦……小学生!”工藤新一尴尬地想钻进地缝里,一定是因为渡边狩那个家伙总是小学生小学生,害他慌乱之下脱口而出。
“噗嗤。”渡边狩很想忍住,但还是笑出了声。
当着大家看过来的视线,他若无其事地开口解释:“抱歉,刚才想起来开心的事。”
“绝对不是因为小学生这几个字所以才想笑哦。”
工藤新一:“呵呵。”
城市中的高楼矗立,在越来越明亮的天光之下,偌大的城市再一次变得吵闹了起来。
“抗议!抗议!”
“三井财团不顾员工死活!坚决反对不公政策!”
“我们的生活不应被随意摆布!站出来!抗争到底!”
【基尔,波本已到达日本,任务期间注意隐藏身份。】
下方居然还有波本身高外貌特征描述的粗略资料。
看来琴酒是真的很生气。
水无怜奈快速扫过一眼,在记住后删除短信,重新回到摄像机前,背景是举着横幅抗议的民众,然后微笑着报道三井财团为国家做出的各种突出的贡献。
离之前那场危机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她所警惕的被警方跟踪试探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让她不禁怀疑,难道日本警方的业务水平就真的如此差劲,居然在上次那询问并签下保密协议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而就在前段时间。
身为组织核心成员的莱伊被发现为FBI的卧底,并在围捕琴酒不成后逃离。
还好曾和莱伊关系及其差劲,不止一次在众人面前和莱伊针锋相对的波本被派遣前往日本寻找组织卧底暴露的原因。
否则她都能够想象到琴酒在看见波本那可恶的笑脸后的凶残表情。
组织各种派系纠葛复杂,她作为才刚拥有代号的成员,也只能接受琴酒的命令。
不过进行观察……
波本一定会来电视台寻找卧底暴露的原因,那她这个在现场的人质极有可能是他的第一站,这句话的意思是是让她暂时不要暴露身份吗?
这种给同事互相使绊子的小事,在那个组织内部实在是太频繁了。
不过日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没有共同任务的前提之下,他们这些代号成员其实对自己的隐私都很关注,其实很难接触的到。
要不是苏格兰以及莱伊都叛逃的轰轰烈烈,她甚至都不知道组织里还有这些人物。
有时候她甚至都会产生怀疑。
为什么这段时间逃跑的卧底层出不穷,这让一直在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工作的她也很焦虑啊。
“水无小姐,外面有人找哦~”
她刚下班,就有同事笑盈盈地捂嘴跑进来小声说道:“据他说是你的粉丝~”
水无怜奈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疑惑的表情走出电视台。
带着褐色方框眼镜,穿着普通格子衫戴着口罩的棕发男性很快就迎了上来:“你好啊水无小姐,我在之前看过您发表在报纸上的报道。”
“知名警察为升迁竟失去理智,由此引发的连锁事件……”他笑着开口道:“真的很有爆点呢。”
水无怜奈打量着他,实在是很难将其与波本对上,但是作为组织的情报成员,拥有一些简单的变装手法是很简单的事。
“这位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棕发男性依旧笑眯眯地:“抱歉,是我唐突了。”
“我是新闻系的学生。”他从斜跨包中拿出自己的学生证说道:“之前看到您的报道,一直对那位被击毙的警察很感兴趣……”
“抱歉,想知道这件事的内情,或许你去询问警察会比较快。”水无怜奈面露警惕之色,很快就坐上车离开。
男人站在原地,深绿色的双眼微微垂下,然后很快寻找了一个方向离开。
【三井财团如今——
安室透关掉电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将手中的报纸合上:“那位水无怜奈小姐,身份上暂时没有问题。”
“优秀的电视台主持人兼记者,这种公众人物很难在任务中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他又很快开口:“但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
他站起身说道:“反正我的任务是找到卧底暴露的原因……就让我去潜入调查一下吧。”
“有点歪,往上一点。”工藤新一死气沉沉地喊道:“好——现在可以了。”
渡边狩猛地扔掉了手中的抹布,指着他不爽地说道:“为什么他可以喝红茶看报纸?”
松田阵平将最后一颗钉子钉在墙壁上,无可奈何:“因为我们猜拳,全部都输了。”
他拍拍手上的灰尘从梯子上跳了下来:“不过……在旁边已经有一个侦探事务所的前提下再开一个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渡边狩举起手:“之前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被小景说服了。”
“旁边如果有一个厉害的侦探的话,我们就可以做自己的事了。”安室透接话道:“刚好我也需要一个能够安静思考的地方。”
“随便你们,我不管了,我现在去上班总可以了吧?”松田阵平询问着,然后看向这个被降谷零捡回来养的小孩……
不过,为什么要养这个小孩啊?难道真是像渡边那个家伙说的那样因为发色瞳色和诸伏很像的原因。
他的脑中忍不住浮现了诸多的狗血故事情节。
算了,还是直接无视吧。
比起思考这些,还是想想接下来的工作。
离之前他跳直升机已经差不多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再这样消失下去,那些同事说不定已经开始给他的办公桌上放白菊花了。
他现在真的很焦虑。
“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对于上班这么坚定的人。”渡边狩感慨道:“甚至坚定的让我觉得有些可怕。”
松田阵平:“……多谢你的夸奖。”
门锁转了两圈,诸伏景光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面上微笑着招呼道:“要不然大家吃完饭再走?”
本来准备立刻去日卖电视台的安室透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是不行。”
“反正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有他在,松田的小命起码可以保住了。
松田阵平突然看向金发的男人:“好奇怪,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心里诋毁我?”
“……这么敏锐?”
渡边狩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苹果咔嚓咔嚓:“我支持!我支持你们动手!”
“还是不要吧,这里的隔音其实——”
对面属于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坚强亮起。
从远处极速而来的乌云遮住了天空,一阵狂风吹来,工藤新一走到窗边,默默关上了窗户。
好像要下雨了。
头顶的乌云追随而来,散发出可怖的气息。
冷冰冰的雨拍打在她的身上,侵入骨髓,将滚烫的血液麻痹。
【不管是组织的谁来找到你,告诉他,你什么都不知道。】
宫野明美撑伞站在雨幕中,看着面前的银发男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说出一个真正能够使你感到恐惧的理由。】
她抓住伞骨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但还是鼓起勇气抬头说道:“我和妹妹从小就在组织里长大,我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
【只要组织存在,已经陷入污浊沼泽的人绝对无法逃离,如果你依旧无法做到安排妥当——
开枪,会有人掩护你。】
她并不知道邮件对面的人是谁,但是在某天回到住处,她在信封里看见了在许多年里,只在梦中见过的、她曾经的家。
即使那只是一张照片。
也许她不应该再继续相信别人,可是她的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吗?
作为一个毫无用处的外围成员。
宫野明美的另一只手抓紧了手提包中的枪托:“志保……雪莉,她现在还在研究所,我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身侧的玻璃破碎。
子弹从她的脸侧划过,雨伞掉在聚集了水流的地面,她的瞳孔颤抖着,刺骨的雨顺着脸颊滑落。
“我……”
地下水道发出难听的咕噜声。
黑色风衣的下摆被溅起的雨水沾湿,琴酒嗤笑一声:“想要开枪,你或许还不够格。”
他转身坐上车,似乎只是临时赶来这里嘲笑一声一样。
“大哥,她之前一直和FBI混在一起,我们为什么不把她给……”伏特加看着后视镜里还站在原地淋雨的女人启动了车辆。
“伏特加,闭嘴。”琴酒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去研究所。”
闪电映照在窗户上,一只属于孩子的手扯住窗帘的一角拉上。
现今资料上已经更名为江户川柯南的工藤新一虚着眼看着唯一躺在榻榻米上闭眼休息的死神,忧愁地叹了口气。
不妙啊,他怎么有一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
厨房里传来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
诸伏景光正在清理余下的卫生,松田警官吃到一半就被电话叫走了,而那个叫做安室透的金发男人。
白色的屏幕光倒映在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阴晴不定,及其可怕的神态。
手指有茧,擅长使用枪械,吃饭途中也一直在不停接收邮件,说话滴水不漏,他用这个外表是小孩子的身体明里暗里询问了许多问题,却完全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工藤新一陷入了沉思。
依照绿川先生表露出的某种信号,这种状况,这个人应该是——
“工藤君,你看出我是什么职业了吗?”金发男人笑眯眯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工藤新一试探回答:“警察?”
“恭喜你。”安室透依旧带着那种阳光的笑容开口:“猜错了。”
“大部分是根据绿川透露出来的友好态度所猜测出来的吗?”他灰紫色的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恶意,伴随着窗外的雨声开口:“小侦探,可不要因为有信任之人在场的原因而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啊。”
“现在呢?你觉得我是什么职业?”
工藤新一面无表情,棒读道:“是非常恶劣的大人。”比那个死神还要恶劣。
安室透:“……”
他看着代表情况暂时稳定的情报,暂且关闭了手机屏幕。
茶壶的热气蒸腾,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环绕在房间内部。
在工藤新一为自己毫无光芒的未来悲伤之际,渡边狩猛地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冷酷无情地说道:“我要出门买啤酒。”
他站起身。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这种天气,也不知道他想要出门买啤酒的心情是从何而来。
安室透扯住了他的斗篷:“冰箱里不是还有?”他指了指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现在下楼不太方便吧?”
“不。”渡边狩严词拒绝,“下雨天,就是要买啤酒。”
这个人、这只死神嘴上说自己酒量很好,实际上喝几瓶啤酒就醉了吗?
再这样下去,他的忌惮试探以及恐惧,都要消失殆尽了啊。
安室透缓缓起身,觉得让一个醉鬼独自出门不太好:“那好吧,要不然我陪你去——”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诸伏景光打断。
“我陪你去吧。”他依然像往常那样温和地笑着开口:“刚好可以给小鸭准备一点食物。”
安室透看着在他面前关上的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重新坐了下来,看向坐在另一侧的工藤新一认真问道:“小新,可以麻烦你把认识他们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从头到尾说一遍吗?”
“你们就是只有在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才叫我小新是吧……”工藤新一睁着死鱼眼吐槽,“而且,这种审讯的语气,你还说你不是警察?!”
安室透依旧一副神秘主义者的模样,他伸出食指嘘了一声:“抱歉,侦探。你还是猜错了。”
雨水飞泻而下,像是千百条闪烁着的银练。
商店内的诸伏景光站在收银台前,在橙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指着热气腾腾的关东煮说着什么。
渡边狩提着东西站在门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远处霓虹灯在雨夜中折射着奇妙多彩的光辉,黑色的地面上溅射着银白色的烟花。
本应该在他前去寻找水无怜奈前一直沉默的手机突兀响起熟悉又急促的铃声。
渡边狩拿出手机,并不觉得这又是系统里奇奇怪怪的bug。
有人的资料被显示了出来。
一辆摩托车停在商店门口,来人满身雨水的提着刀挟持着渡边狩冲进了这附近唯一亮着灯光的商店。
身后的警笛声长鸣,很快就有几辆警车停在了门口。
“呼……各位,真的很抱歉。”这个人苦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是个杀人犯。”
渡边狩将脖子上的刀推开一点,转头急忙开口:“快把我门口的啤酒提回来,淋湿就不好喝了!”
诸伏景光决定暂时当作没听见,反而拿出了那个能够判断人是否死亡的手机。
按照小狩之前的实验,只有在周围有组织成员存在的同时,才会出现需要亲自上手的工作。
但眼前这个人,绝对不可能和组织有关系。
他的身上完全没有任何经受过训练的痕迹,手指两侧有薄薄的茧子,持刀的方式很像是……医生。
诸伏景光的手机上已经浮现出了这个人的资料。
“桥本医生。”他沉下眼眸,感叹着命运这有些嘲讽的公正,“你从业三十余年,临床手术将近8000台,其中因为你饮酒过量而导致失败的手术为……”
乌云在天空中翻涌滚动,不远处的警笛声在周围缠绕,如墨的夜色嘲讽地跟在她的身后。
【你姐姐?当然已经死了。
为组织工作是你的荣幸,要是你也想背叛组织,那就和你姐姐一样,死路一条……】
“呼……呼哧——啊!”有着茶色短发的小女孩摔倒在地,身上并不合身的白色外套蜿蜒在地面,她却没有理会,只是再一次颤颤巍巍起身在漆黑的雨幕中寻找方向。
她必须要立刻离开这里,还有、还有找到那个现在处于失踪状态的工藤新一。
其实她一早就发现了APTX-4869或许拥有很神奇的作用,因为她用来实验的小白鼠在控制变量进行喂药时曾有某些特殊的个体退化变成了幼鼠。
但是她一直都对这个用姐姐的存在威胁她听话的组织感到作呕。
可是现在姐姐也……
她单手撑着墙壁,在雨中往前走去。
不能被警察发现,谁也不知道那些警察是不是真的,也不能在这里,她从小就生活在组织内部,有好几个人都知道她小时候的模样。
她最起码要去——
“哇塞!小景,你看我又发现了什么!”一道有些模糊的男声说道:“有着茶色头发的布娃娃!”
“你这个描述……让我有种很不妙的预感。”
茶发女孩往前踉跄了两下,终于失去意识跌进了泥坑中。
一大堆带着雨水的瓶瓶罐罐被放在了桌子上。
“事情就是这样,我和小景在工作完后捡到了布娃娃。”渡边狩指着浑身湿透依旧裹着那件白大褂的女孩说道。
安室透揉了揉额角,按照这个人的说法,眼前这个女孩子绝对是和工藤新一同样的情况。
……这种返老还童的症状,难道其实很普遍?
那个组织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个药物的情况吗?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安室透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小女孩,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诸伏景光带着毛利兰从门外走了进来,嘴上还解释道:“因为我们这里并没有小女孩的衣物,现在下着暴雨,警察那边可能赶来的时间会比较晚。”
“所以毛利小姐,这个孩子就拜托您帮一下忙了。”
毛利兰摆摆手,笑着摇头:“没事没事,那我先帮她换一下衣服?”
“小兰姐姐,这边这边。”工藤新一打开了房门。
“啊,多谢你啊柯南。”
工藤新一脸上乖巧的笑脸在毛利兰进入房间后重新恢复冷静。
众人看着一大一小进入房间,在沉默了几秒之后继续小声讨论。
“这个女孩,要么就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被组织成员解决的倒霉人,要么就是……”安室透看着地板上那件白大褂,心中趋向另一个答案。
“组织某个研究所内被灭口的研究成员。”
窗外的雨依旧在下个不停。
宫野志保窝在暖和的被子里,额头上的冰冷触感,还有听不清在说些什么的女声伴随着冰冷的雨安抚住了她。
好温暖啊,就像是小时候曾经在——
冰冷的雨打在窗户上,将她像是身处于梦中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拉了回来。
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米色条纹的天花板,灯光很明亮,左侧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个用很不屑的眼神看过来的黑猫玩偶。
另一侧的书架上有很多关于推理方面的书籍,门外响起有人说话的声音,一股香味顺着门缝钻了进来,她伸出手,挡住了头顶的灯光。
原来,不是在做梦啊。
她起身搬动椅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窗户。
楼下是无人的街道,路灯下有金色的雨丝飘落,她深吸了一口气爬上了窗台。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跳下去哦。”渡边狩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食物走了进来,“外面说不定还有那个组织的人在找你。”
碗被轻轻放在了小方桌上。
宫野志保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垂着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不,你为什么要救我。”
知道那个组织以及她的身份,甚至看着她这副模样也依旧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说明这个人一定早就知道A药会有什么作用。
渡边狩摸了摸下巴,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感慨:“大概,是命运使然吧?”
“所以命运。”宫野志保轻飘飘地问道:“是抗争不了的对吗?”
她的父母,她的姐姐,她所拥有的一切。
还有现在,即使逃离组织,却依旧改变不了自己的此种人生。
“唔,要不然试着抗争一下试试?”眼前有着红色眼睛的年轻男性笑道:“反正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坐牢?”
“日本执行死刑的条件,好像一直很麻烦的样子。”
宫野志保:“欸?!”
她露出了震惊的豆豆眼。
这种情况,好像和她想象的并不一样?
渡边狩带着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指着几人逐个介绍:“小学生、警——”
安室透打断他的话开口:“知道一点内幕又刚好发现了你的普通人。”
“被无良老板压迫的卑微打工人?”诸伏景光默默说道。
小鸭:“汪!”
工藤新一·小学生版:“……”
你们这都是什么设定啊?而且在这种严肃的时候说这些,ooc了吧你们?!
还有,安室先生你还说自己不是警察!
他转头怒视一脸若无其事的金发男人。
宫野志保根本就没听清楚这几个人说的任何一句话,从打开那扇房门开始,她就开始浑身颤抖个不停。
组织、外面的那两个人一定是组织的人!
是了,她是A药的负责人,所以用这种办法得到有关于A药的资料,然后就可以……但这也无所谓了。
“随便你们吧。”宫野志保环抱着自己的身体蹲了下来,“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几人面面相觑片刻,同时看向了安室透。
在这几个人里,擅长使用蜂蜜陷阱的男人对这种小女孩or女性应该算是特攻吧?
安室透:“……”好吧,也行。
“你应该是某个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他开口问道:“不管如何,现在你变成这副模样也绝对不能被组织的人找到,只要你能够说出自身了解的有关于组织的线索,我可以送你去往安全的地方。”
或许在身为波本时他需要使用蜂蜜陷阱的方法从他人口中撬出答案,但面对与组织相关的人,或许直接提出自己的诉求会更加简单。
宫野志保依旧一句话都没说。
其实从琴酒那听说姐姐死后,她就很难再有继续坚持下去的想法,要不是一瞬间想到自己这个样子被发现后会涌起的轩然大波,她其实就已经准备等死了。
“或者,告诉我们你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安室透用凉薄的眸子看向她,“你应该知道被组织的人发现你之后的下场吧。”
“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工藤新一默默离这位警察(疑似)远了点。
突然说出了这种可以说是威胁然后又安抚的话……果然之前对他的态度已经很好了么?
宫野志保抬起头,看向了这几个人。
“……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诸伏景光露出了温和的微笑:“看来,你确实知道很多内幕。”
笑容很温和,但不知道为什么冒着一股黑气。
工藤新一又默默凑近了渡边狩的方向,现在这种时候,只有死神才能给他一丝温暖。
“你难道不想看见这个组织消亡的那天吗?在发现自己的情况后第一时间逃跑,你明明就不想死吧?”渡边狩单手撑着下巴,有些冷淡地说道:“不要说什么‘我其实根本不想活下去’之类的话啊。”
“想活着又不是什么很丢人的——”
“我一直都在活着。”眼前一直低着头的茶发小女孩突然开口,“从小、从小就一直被那些人逼迫着去研究父母留下来的未成功的实验……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学习,和相依为命的姐姐要隔上很久才能在监视下见上一面,我一直都在活着。”
“即使手中研究的东西杀掉了无数人的性命。”她低头看向自己细幼的双手,“但我依旧在活着。”
“甚至到了现在,在我吃下毒药后居然依旧活了下来,这是诅咒吗?我杀掉这么多人的诅咒。”
“不是啦。”渡边狩听见这种自暴自弃的话,眨眨眼安慰道:“要不然你去动手多杀几个,这个是……对、脱敏治疗。”
两位警察的目光同时注视了过来。
“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渡边狩很快严肃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人杀人是犯法的!”
你一个死神,说什么杀人犯法……不过现有的法律好像完全没办法审判死神?
值得思索。
这个问题在安室透的脑海里晃悠了一圈,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
因为他从这个女孩所说出的话中提取出了一个重点。和他之前被贝尔摩德警告过后依旧查到的那点东西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