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听说工藤君最近都没有去上学?”
“是啊。”毛利兰有些烦恼地说道:“说是在和公安跟一个有点棘手的案子,新一也真是的,每次打电话过来没说两句就会挂断……啊,抱歉。”
她抬手看了了眼手表:“我还要赶回家给爸爸做饭,就先走了。”
“我家就住在前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要是冲矢先生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过来问我!”说完,她就提着东西鞠躬离开。
赤井秀一看着这个女孩逐渐消失的背影,转身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
整个空间看似十分整洁,但仔细看来就好像是有人在几天前从这里有目的性的带走了某些东西,然后又将其恢复原状一样。
虽然他并不啻以最坏的想法来面对某些结果,但依旧还是希望现在失踪不见的工藤新一还好好活着。
而不是已经变成了东京湾内的一具尸体。
“啊萩!”工藤新一揉了揉鼻子,看着眼前被摆上的冒着热气的鱼汤。
“一定是有人在想你。”渡边狩抚摸着哈罗的狗头,终于理解了大家为什么都喜欢养狗了,这种柔软的触感,比小鸭软一百倍!
他在小鸭的尖嘴攻击中继续说道:“所以你真的不告诉你父母他们又重新拥有了一个小孩?”
“他们会很担心你的。”他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开口:“而且,很多事情如果隐瞒的话,有时候会造成令人后悔莫及的结果哦。”
他纤长的黑色睫毛挡住了眼底的神色,又很快抬眼说道:“而且你父亲不是很著名的推理小说家吗?说不定能够推理出那位组织boss的身份。”
工藤新一睁着死鱼眼说道:“虽然我也很相信爸爸的推理水平,但是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找出犯人的存在,你说的这到底是推理还是魔法啊?”
“总之,我会考虑的。”他当然会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告诉自己信任的人,但绝不会是现在。
他还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要不是眼前这位死神将他的身份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想必他还要犹豫许久才会相信眼前的这位警官真的是个不会对他的情况生出贪念的好人。
“不过,绿川先生。”工藤新一对着端着东西走过来的人说道:“可不可以拜托您想想办法,刚才有希子发短信过来说给我找了一个新的监护人,据说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现在正准备在东都大读研究生……我必须回去一趟才行。”
他从手机里翻出了有希子随同短信发过来的照片:“我从来没见过,骗过他应该不难。”
诸伏景光将一罐啤酒推到了渡边狩的手边,闻言思索了片刻说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
“你从来没有见过的远房亲戚?”
诸伏景光对于工藤优作这个推理能力极佳的小说家其实有着很深的印象。
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在美国,他都有着仅仅只靠现场的照片而破案的情况。
所以突然出现的远房亲戚,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毕竟工藤新一的档案虽然已经被公安列为机密文件,但在外界看来还是失踪状态。
还好工藤新一最近虽然在警方那边小有名气,但由于才刚出道当侦探,认识他的人并不算多,再加上他现在的特殊情况,还能够暂时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而不管是哪边发现了一点端倪,都极有可能打破这个平衡。
所以,工藤夫妇真的什么都没察觉到吗?
他看向了正在用食物喂乌鸦和小狗的——
“哈罗不能吃,会死。”诸伏景光拯救了差点提前去世的小狗开口:“以防万一,也许我们应该先提前去了解一下。”
“小新,最近你和父母聊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工藤新一双手撑着下巴无意识卖萌:“没有啊,平时他们就很少管我,最近我不是因为变成小孩子了吗,所以就开口让他们给我暂时休学……就是用的替公安破案的借口。”
“然后风见不会特意打电话给你担保了吧?”渡边狩无视掉哈罗的期待眼神思索道:“唔,他啊……”
“风见先生在专业能力上的水平非常优秀。”诸伏景光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但想要骗过厉害的侦探,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接近,不要说话,不要回答。”
渡边狩想了想,赞同了这句话。
许久未亮起灯光的工藤宅朝外透出了昏黄色的光芒。
“东西已经随使用方法给你寄过去,小新那边就拜托你了~”有着棕色卷发的美丽女性单手摸着脸颊,“优作说小新卷进了危险的事情中,虽然现在还活着……”
“可惜最近优作要赶稿,所以赤井探员,就拜托你了!”
赶稿重要还是儿子重要这个难题,在这一刻毋庸置疑。
赤井秀一:“……”他想起了至今杳无音讯的母亲,发觉了两人的共同点,那就是心大。
“放心吧,有希子女士。”他保证道:“我会好好关照新一君的。”
视频通话被对面关闭,他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喃喃自语:“居然是日本公安吗……”
“没想到居然会是日本公安啊。”宫野明美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变成幼年体的妹妹露出了笑容,“不过志保,原来你小时候是这个样子啊,姐姐差点都要忘记了。”
宫野志保依旧穿着实验室中的白大褂,听见这句话后绷紧了脸严肃说道:“姐姐,不要开玩笑了。”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琴酒他一定会——”
宫野明美点点头:“是的,他让我去抢夺十亿日元用来当作我将FBI卧底带进来的惩罚。”她的脸上丝毫没有伤心之色,只是笑着说道:“我想,是想要试试看如果自己唯一的亲人出现,你会不会按捺不住吧。”
“公安那边决定将计就计,看看能不能趁机让我离开。”她看着皱眉思索着的志保露出了温柔的神色,“不用担心,最起码我们还活着不是吗?”
“活下去,即使我会……”
“不会。”宫野志保抬眼望了过来,“姐姐,就算在最艰难的时候,我们不是也活下来了吗?”
我再也不会做出那种吞下毒药自杀的事了,所以你也不要说这种丧气话。
她的眼中传达出了这个意思。
“我要去继续记录脑子里还残留下来的实验记录了。”她听着外面传来的提示音说道:“姐姐,我们日本见。”
APTX-4869。
一种能够将人毫无痕迹的杀死的毒药,实际上却是能够让某些特殊体质的人能够返老还童的奇迹。
被摆放在实验台上的老鼠似乎很了解它接下来的命运,有恃无恐的抬起两只前爪。
“……没有药物成分,仅仅根据我脑子里的粗略资料,根本就没办法进行实验啊。”
暗淡的月光透过天窗洒下,原本应该寂静无人的被废弃的仓库内传来硬币清脆的弹动声。
一把□□顶住了黑发女人的额头。
“琴酒,没必要这么夸张吧?”安室透抛洒着手中的几枚硬币说道:“基尔小姐从那些警察的包围圈中逃出来,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还是说……”他紫灰色的眼中充斥着幸灾乐祸和拱火的笑意,“你是故意想让基尔被警方抓获的?”
伏特加马上反驳:“波本!你在故意说些什么?!要是逃不掉的话直接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死掉——”
“是啊。”基尔拿出来那颗药丸,“甚至还大发善心给了我一个无痛的死法作结尾呢。”
“我已经将这件事上报,至于我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件事……”她毫不畏惧地看着面前这个银发男人说道:“自然有人能够证明。”
硬币弹动的响声在这种寂静的夜里异常明显,甚至令人有些烦躁。
琴酒看向了坐在废旧的箱子上正无聊抛着硬币的令人作呕的情报贩子。
“呵。”他收起手/枪,扯开嘴角:“真是要吐了。”
他毫不客气地说出了自己将这两个人聚集在一起的目的:“我需要你们查清楚一个人的信息。”
安室透走了过来,饶有趣味地问道:“是什么?”
伏特加将自己的手绘画像交给了两人:“这个人欺骗了大——”
“我想知道,他是用什么方式躲过了子弹的狙击。”琴酒扯动嘴角,露出了阴冷的笑容,“说不定会是一个有趣的答案。”
当啷几声。
安室透手中的硬币掉落在地,顺着弧度滚去黑暗深重的远处。
【我们死神不会被任何科技制作的物品伤害。】
他微微沉下眼眸,动手从伏特加手中抽走那张画像随口猜测:“是穿了防弹衣之类的?”
“还不如之前那个人鱼岛的传说有趣……”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兴致缺缺,“可以拒绝吗?”
琴酒没有说话。
“行行行……”他举起双手答应,“不过,听伏特加的意思,原来你真的被骗了?”安室透当着当事人的面笑眯眯地问道。
琴酒露出了像是刀子一般杀人的眼神。
看着故意惹怒琴酒的金发男人,基尔突然对自己之前所达成的合作有些后悔了起来。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渡边狩穿着斗篷蹲在工藤宅前,和黑暗融为一体。
“……只是来看看情况而已,这样很容易被当成嫌疑人的。”诸伏景光看着原本骑着自行车路过的巡警捏住刹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边,像是在认真地等着他们行动。
渡边狩站了起来,非常潇洒的挥了挥手,工藤宅内,包括这条街道上的灯光全都熄灭。
一只乌鸦不知在何时停留在了诸伏景光的肩头。
“现在就可以了。”渡边狩拍了拍斗篷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远房亲戚一定会出来看情况。”
诸伏景光借着晦暗的月光打量着乌鸦蓬松的羽毛,突然问道:“……是小鸭关掉的灯?”
渡边狩理所当然:“肯定啊,我可没有那种挥手关灯的能力。”
诸伏景光心中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破坏公共设施需要被判几年,不过……好像这个世界并没有针对死神的法律。
前方的大门开启,他顺着渡边狩的力道蹲在了角落。
目测身高在188左右,男性。
从露出的头发颜色来看是浅棕发色,戴着一副平光眼镜。
天色太暗了,并看不清其他的什么特征。
果然他就不应该答应死神大人的要求在遛狗的途中特意绕路来这边看一眼。
而且还成为了破坏公共设施的同伙。
渡边狩拿出了手机,用摄像头对准了正站在房门口的高大男性。
“等一下,现在先不要……”诸伏景光制止不及。
咔嚓一声,伴随着在这黑夜中自动开启的闪光灯,将这附近照亮,明如白昼。
包括不远处还站在原地的巡警脸上那严肃的表情。
众所周知,日本的手机是没办法关掉拍照声的。
在路过停留的巡警吹着哨子走过来之前,渡边狩直接扯住诸伏景光的手毫不犹豫地往前跑去。
诸伏景光:“……”算了,还能怎么办。
巡警开着摩托车从前方飞驰而过,渡边狩看着手机内模糊不清还被用手挡住了脸的人嘁了一声。
“果然,你想的没错。”
他们两人中间夹着哈罗,缩在巷口的角落中。
渡边狩无语地删掉这张照片,抬眼认真地说道:“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躲避偷拍啊!”
不,虽然诸伏景光也觉得工藤家在这种时机中出现一个远房亲戚很奇怪,但他相信正常人在看见莫名其妙出现闪光灯都会抬手挡一下。
你其实就是想用这种方法理直气壮地偷看别人的八卦然后进行口头威胁,用来满足自己的八卦需求吧?
渡边狩收起手机,这个角落中唯一的亮光消失不见,但从两人头顶的窗口处露出了一丝没被窗帘挡住的灯光。
渡边狩的头顶被镀上了一层光晕,他凑了过来皱眉问道:“怎么?你不相信?”
【还有,因为你一直都是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不相信?】
在这夜色中,诸伏景光突然有些恍惚。
或许是刚才跑了太久,心脏跳动太快,血液循环过速,他鬼使神差地问道:“你之前说,我是你喜欢的类型。”
“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从亮着昏黄灯光的窗户中传来电视机的微弱声音。
远处的东京塔露出一角,灯光依旧明亮,即使在如此平静的夜色中,高架桥上依旧有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但这里的灯光反而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睛,渡边狩想。
在说重要的事前,他还是喜欢看着他人的眼睛:“当然是真的啊,你之前不是相信了吗?”
一阵脚步声响起,从窗户内透出的那一点点光线被关闭了。
渡边狩上下打量着在黑暗中只余下轮廓的男人问道:“还是说你只是习惯性地在认同我说出口的话?”
诸伏景光忍不住躲避了他看过来的坦荡眼神,即使根本就看不清楚。
或许对于死神来说,这在他冗长的生命中就仅仅只是一件很简单就能说出口的事。
喜欢蓝色,所以对拥有蓝色眼睛的人都会很包容,能够很平静地说出那些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话。
是因为他自己的心中有想要更进一步的杂念,所以才会想要开口询问,即使再一次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好像也没办法更加坦率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相信。”诸伏景光默默开口。
渡边狩点点头,觉得自己表现的很好。
这下小景肯定会更喜欢他了,在和喜欢的人交流感情这方面,他就是最厉害的。
“走吧走吧。”他站起身朝着诸伏景光伸出手,“明天还需要去和那位工藤宅的住户亲自见一面呢。”
诸伏景光抬起头,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指。
“我回来了。”渡边狩蹲下身解开哈罗的项圈,对着刚从趴着的状态转变为坐起的小学生说道:“不是让你先睡吗?小孩子总是不睡觉的话会长不高的。”
工藤新一虚着眼:“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来就长不高呢。”
由于某位死神的脱敏治疗,现在他已经能够很坦率的承认自己只要保持这个样子就再也长不高了的事实。
“我家里的那位住户,看起来怎么样?”他端正坐在茶桌旁,一脸期待答案的表情。
“唔……”渡边狩仔细思考之前被巡警追着跑的场景,发现什么都没有。
于是在工藤新一愈发明亮的眼神中开口说道:“他,是个男的。”
工藤新一:“……好的,我去睡了,明天再见。”他毫不犹豫地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嘁,现在小新越来越不好玩了。”渡边狩承认自己有些时候就是故意说出的这些话,但最近他认识的人似乎都有了抗体,根本不会再向之前那样露出让他感到欣慰的表情。
诸伏景光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他,其实大家背着他进行了一次会议,通过了有关于绝对不能让死神太过于嚣张的提议。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吧。”他开口安抚道:“毕竟让一个高中生和小孩子混在一起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
渡边狩的眼睛马上就重新亮了起来:“小景,还是你关心我,所以要一起睡觉吗?我还有很多话想说。”
“不,我拒绝。”诸伏景光马上就拒绝了。
虽然对死神大人来说这可能只是和朋友凑在一起的卧谈会,但诸伏景光绝不会在这个人还未清楚自己的心意前做出这种危险的事。
以及,你其实就是想找人继续聊天吧。
他看着垂头丧气的死神一眼,犹豫了一下:“要不然,我们打电话?”
隔着一层墙壁打电话,这是什么奇怪的行为……
渡边狩马上就答应了。
没错,按照他多年看着那些八卦的经验,这也是一种增进感情的办法。
他果然是个天才。
诸伏景光:快……”稍微有一些后悔,但只有一点点。
窗外的鸟声啾鸣,小鸭又从外面不知道捡回来了什么东西,希望不要被警察找上。
工藤新一望着镜子里满嘴牙膏泡沫的自己猛地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吐掉。
接着换好衣物踮脚拿起挂在玄关墙上的狗绳,开启了自己起床的第一个任务——遛狗。
还好因为他现在的年纪很小,所以只需要把家里的储物室改改就能当作卧室,否则他只要想着要和渡边先生一起休息就忍不住后怕。
话实在是太多了,特别是晚上。
“汪汪汪!”
他回过神来,看向哈罗吠叫的方向。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从晨雾中走了出来,在看见他后加深了笑意:“男孩,可以麻烦你帮我一个忙么?”
“你应该就住在这附近吧?我最近听说过渡边侦探的大名,不过刚走到这里就迷路……”
哈罗依旧在对着眼前这个人吠叫。
他的双手放在裤兜里,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痕迹,身上穿着的是很普通的衬衫,站姿很随意,却又隐隐有种莫名的危险性。
在这里进行询问对峙是不理智的行为,他在经历过后脑勺的重击变成小孩后终于暂时改掉了一点莽撞行事的风格。
“我知道哦叔叔。”他将哈罗抱了起来露出了热情的笑容:“我就住在那里,跟我来。”
赤井秀一原本只是想着随便用一个什么办法先提前搭上关系。
既然使用了有希子小姐特意制作的□□,那就要物尽其用才行。
他们很快就顺着小道回程,工藤新一上楼打开门后直接大声喊道:“渡边先生,有委托上门!”
渡边狩正坐在桌子旁,从小鸭的嘴里掏出来一个宝石戒指放进一个木盒中,而盒子里满是那些亮闪闪的东西。
他闻声依旧低着头摆弄那些东西,习惯性地开口介绍道:“这位先生是有什么类型的委托需要帮忙,我们这家事务所和警方的关系真的很不错。”他可以发誓自己说的是真话,“所以不管是栽赃嫁祸,还是——”
“抱歉,他是开玩笑的。”诸伏景光自我介绍道:“我叫绿川景,是渡边先生的助手。”
“我们暂时只承接一些有关于婚姻调查的服务。”
这个人的资料,昨晚他才看过。
正在东都大学念研究生的,名叫冲矢昴的人。
“你好,我叫冲矢昴。”他并没有被渡边狩的那些话吓跑,而是露出了有些烦恼的表情,“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居住的地方发生火灾所以不得不去远方亲戚的家中居住……但最近有了一点麻烦。”
“房主拜托我好好看顾他的小孩,但我从警方那边了解的情况却是无可奉告。”他从口袋中拿出工藤新一的照片,“我听说渡边侦探对寻人很有一套,所以想委托两位替我找到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不就在这里。
而且这种语气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渡边狩终于抬起头,有些无语的看向坐在一旁看似在写作业,实际上竖着耳朵听的很认真的小孩。
然后转向这位委托人时眼神停滞了。
诸伏景光皱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这个人有问题,那就必须得在这里将人留下来。
他的手借着阻挡摸向桌子暗格中的手枪。
工藤新一也停下了笔,抓住了特意让博士邮寄给他的手表。
“冒昧问一句。”渡边狩语气诚恳,“你是不是整容了?”
在场的几人:“……”你既然知道很冒昧,那就别问这种尴尬的问题啊!!
但不得不说,另外两人的视线也不由自主的集中在这个叫做冲矢昴的人的脸上。
赤井秀一缓缓放松自己绷紧的肌肉,他还以为自己在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的情况下就莫名其妙地暴露了。
他依旧笑弯着眼,就好像这种问题很容易回答一样。
“是吧。”他摸着自己的脸说道:“很明显吗?”
渡边狩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我对于观察人类的骨骼还是有点水平的,你很明显就是整容了。”
“不过,你之前的模样应该也——”
诸伏景光并未放松警惕,不过还是打断了这尴尬的对话温和笑着回答道:“所以是拜托我们寻找工藤新一的下落是吗?”
“请留下联系方式,我们找到线索后会再次通知您。”
“那就太感谢了。”赤井秀一将原本想要放进桌子下方的窃听器重新握进手心之中。
两人其乐融融互相微笑。
渡边狩左右看了看,毫不犹豫地挡住了诸伏景光的眼睛。
“……”
工藤新一看着棕发男性离开的背影,关上了窗户,有些焦急地说道:“这下是真的有些麻烦了,而且他为什么会这么急着寻找我啊,我明明用变声器打电话告诉他现在抽不开身,要过两天才能见面。”
渡边狩将一块糖果扔了过去,刚好打中了他的脑袋:“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你的父母其实已经发现了问题,所以拜托信任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他拨开糖纸,一口咬下了最上方的骷髅头。
诸伏景光将之前重复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工藤夫妇为日本以及美国警方解决了许多棘手案件,现在正在进行环球旅行当中。”
渡边狩直起身子,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等一下,难道是可恶的FBI?”
他想起了不久前以及前几天被xxxx欺骗的往事。
“虽然不知道FBI做了什么,但我赞同你的猜测。”诸伏景光将手机对准两人说道:“还有,zero已经从基尔手中得到了APTX-4869。”
“工藤君,你的运气不错。说不定很快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工藤新一露出了苦笑:“不,我感觉自己的运气一定是E。”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渡边狩看着手中有着透明糖纸的水果糖问道:“他为什么毫不犹豫地找来这里?”
“如果他是FBI,怎么可能会想要寻找日本侦探的帮助?”
诸伏景光想。
虽然不可否认在某些时刻两个国家之间确实存在着合作,但实际上他还算了解那些联邦探员。
他们绝不可能会寻求一个并不出名的侦探的帮助。
以及,整容。
“小狩,根据你的看法,他大概整了哪些部位?”
渡边狩耸耸肩膀说道:“整个脸型都有不同程度的修饰,要不是你阻止我,我只要上手一摸就清楚……不过也不一定是FBI?”他看向工藤新一,“也有可能是被你父母委托过来查看情况的侦探?”
“不可能。”工藤新一认真说道:“爸爸他就是很厉害的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