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在柯学世界当真死神怎么了?!by复西归

作者:复西归  录入:12-12

渡边狩单手打开了可乐罐的拉环,抿了一口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凶手就在这里。”
他重新将可乐搁在茶几上,“我听说凶手都很喜欢重返案发现场。”
安室透将一块绒布罩在这具残缺的尸体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从渡边狩这个方向,只能看见他紧绷着的脊背,和在肤色的衬托下而愈发明亮的金发。
他摘下手套,看向了一侧摆放杂物的储物间内。
“呵,也许你说的没错。”他握上了门把手,“凶手会重返案发现场。”

房间的光透过开启的缝隙重新钻进暗淡的储物间内。
置物架上摆放着许许多多未拆分的宠物用品遮挡住了两人看向内里的视线。
安室透按下这间储物室的灯光,正想进去寻找,渡边狩却率先走了进去,目标明确地敲响了靠在墙角的柜子。
安室透靠在门口问道:“怎么?不是说对这件事根本无所谓吗?”
他没有想要告诉渡边狩凶手很明显带有武器这件事,或者说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仔细了解一下这个人的水平如何也不错。
渡边狩完全没有听出这个人带有些嘲讽的语气,边敲边解释道:“如果是一般的死人当然没事,但是这次不一样,我的工作来了。”
他诧异地看了安室透一眼,嘴里说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没想到你居然也可以,难道这个世界是有什么奇怪的判定机制,比如说必须要和各种不同类型的人接触之类的。”
这并不是他自己在危言耸听,工作了这么久的破烂系统出现bug实在是太正常了,之前还有个傻子不小心被传错了地方,在一个全是幽灵的世界呆了好几百年并利用幽灵展开了跨世界刷业绩的业务,不幸被执法部门一锅端,现在过得比他还惨。
安室透被看的莫名其妙,并浮现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
砰砰的敲击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异常刺耳。
按照规章制度,工作期间他不能够在没有接到邀请的时候擅自进入他人的私人空间。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安东尼先生,如果你在三秒之内没有回答,那就说明我可以进去。”他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快速而小声地念了三个数字,然后打开了柜门。
一把左轮手枪抵住了渡边狩的额头,安东尼的面上带着一股疯狂之色,“本来是没想杀你们的……为什么要现在过来?为什么不能让我好好地把那个女人——”
渡边狩顶着枪默默询问道:“安东尼先生,你按时缴纳税费,认真豢养父母,并收养了许多流浪小动物,你觉得这一切值得吗?”
安东尼先是瞳孔一缩,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却又很快看向靠在门旁不发一语的男人威胁道:“快让开!否则我就杀了他!”
就算这个人确实是罪大恶极,但安室透也希望是能在查清具体的犯罪程度后再进行判决。
他平静地让开了位置。
安东尼勉强放下了心,正想控制住这个人往门外走,却发现这个黑发男性站在原地查看手机,任他如何推搡也一动不动。
“喂!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渡边狩抬起头继续问道:“动物,在你眼中一视同仁。”
“你是否觉得自己正在替天行道?”
他被兜帽遮住具体样貌的黑暗之处仿佛燃起两点猩红的光线,黑色的袖口滑下,露出了苍白的指骨,抬手握住了指向他的枪口,轻声说道:
“开枪。”
“呼哧呼哧——”
安东尼突然发出了夸张的喘气声,胸口上下起伏不定,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扣下了扳机。
轮盘转动,徒有火药味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
安东尼在恍惚中好像回到了过去,他将属于自己的小狗照顾得很好,却在某一天看见被人剥掉皮肤、挂在门前摇晃着鲜血淋漓的肉块。
血滴落在门前的木地板上,妈妈的尖叫和怒骂,还有隔着树篱隐隐约约的微笑。
那是附近的精神病人,就像这位店主一样。
所以,我是在替天行道吗?
他张张嘴,明明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好像是被什么溢出的苦涩堵塞,什么都说不出来。
“……”
渡边狩侧头扫了门口一眼,默默说道:“你看,你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他松开手,“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
树丛被风吹动,一只小动物被声音惊扰从中钻了出来。
渡边狩和安室透回过头,不远处门外停着警车的宠物店内传出来熟悉的枪响声。
金毛犬依旧亦步亦趋地躲在安室透另一侧的阴影中,绝不往另一边看过去一眼。
天空中还在下着蒙蒙细雨,有水珠顺着脸颊滑下。
安室透站在原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把枪会在那时候卡壳?”
渡边狩开口说道:“因为命运百分之九十会站在我这边。”
“呵。”安室透短促地笑了一声,“那现在这个结局也是因为命运站在你这一边的结果吗?”
罩着白布的担架被从宠物店中抬了出来,一只属于男性的手从中滑落,然后很快就伴随着狗群的吠叫被抬进车内,往远处驶离。
“不是。”渡边狩伸出脚十分坏心眼地踩中了小狗的尾巴,“但能用杀掉了许多动物的枪将自己杀死,这个结局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安室透并不觉得这个结局有好到哪里去,但根据之前两人的对话,他可以拼凑出那个名叫安东尼的男人到底做出了什么事。
附近并不仅仅只有那一家宠物店,而在去那边之前,没有人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渡边狩存在的组织已经强到可以操纵这么多人的行动,还如此高调入场,那么绝不可能在他出现之前没有任何姓名。
还是说,他的身份——
“话说。”渡边狩突然开口问道:“你根本不是这家宠物店的员工吧。”
“如果你是这里的员工,安东尼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店内做出这种事,只有能够完全确认只有店长一个人在场的前提之下,他才会如此行动。”
安室透牵着狗绳的手紧了紧,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是吗?但我确实是……”
渡边狩打断了他的话,严肃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骗我?加上这只狗,以及你面对尸体和危机的态度,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停顿了一下,在安室透越来越冷凝的表情中说道:“你杀掉了绿川,并且抢走了他的狗占为己有!”
安室透:“……我并不喜欢狗。”
“你看,你完全没有否认杀掉绿川这件事。”渡边狩犀利地指出了他话语中的细节,“承认吧,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一定都做了。”
安室透的心中一阵无语,就连刚才脑中闪过的无数思绪都停滞了下来。
“我只是不想回答你这种毫无证据证明的无聊话题。”
嘟嘟嘟——
渡边狩举起手机,上面显示着绿川光的通话界面,“你看,从上午那个电话后,他的电话就一直没有打通过。”
安室透坐进了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并锁住了车门,然后缓缓摇下车窗说道:“我确实只和绿川先生因为宠物的原因见过一次,所以他现在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
“不如你去他的住址找找看?”
他们的住址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机密,如果这个人能够找到hiro的安全屋,那么就真的需要上报评估,是否要先解决掉这个奇奇怪怪的人了。
汽车的尾气在雨中并不明显,反而夹杂着一种潮湿的水汽。
“可是我又不知道什么地址啊……”渡边狩摇了摇头,晃掉了发丝上沾染上的水汽,“偷偷查一下?”
“……还是算了吧。”
他看着越来越昏暗的天色,觉得自己应该在工作区域内租上几间房子,然后多蹭点住房补贴。
要是能免费住就更好了。
雨下得更大,敲击在玻璃上,与昏暗的房间内噼里啪啦的按键声相和。
“秀,这是最近两天我查到的东西。”朱蒂俯身递过来一叠资料,并隐蔽地打了个哈欠报告道:“应该是有一个很高明的黑客,监控录像无论怎么查都很正常,没有任何被更改过的痕迹。”
“我们重新扩大范围暗访了那条街周围的所有人,确实有小部分人对那个穿着斗篷的人有印象,要不是他打扮的如此特别,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确认他的存在。
“我曾经听某个在外出差的同事说过,真正厉害的隐蔽高手,甚至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走过而不暴露出一点行踪。”
她将一张手绘照推了过去,“这是按照你的描绘打印出来的一些照片,怎么样?”
将人全都包裹起来看不清原状的斗篷,骷髅头样式的胸针,暗红色的眼睛,如果他换掉这身装扮,就算他们面对面相遇,也是绝对认不出来的。
赤井秀一从来没有对自己的记忆如此不信任过,甚至要不是确实有人证明这个人的存在,而组织内的风波依旧持续不断,他说不定会怀疑,是他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产生的幻觉。
但他对自己的狙击水平很自信,那天即使他绕开了脆弱的脏器,但也一定打中了人。
所以,他是怎么做到在警方的包围圈中带着伤消失不见的呢?
“谢了,朱蒂。”他将其中一张照片收起放进口袋中,“接下来就暂时蛰伏,等我联系。”
朱蒂点点头,转身目送着他离开,然后从文件袋里抽出了另一张手绘照仔细观察,“……这么特别的装扮,是怎么做到不留下准确印象的呢?”
叮得一声,专门用来和组织联系的手机传递过来一则邮件。
赤井秀一叼着烟低下头,看着上面显示的地址和最后面的落款。
【Gin。】

赤井秀一在身侧的垃圾桶上按灭烟蒂,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驾驶位上是常年和琴酒形影不离的伏特加,琴酒坐在后座,看见他来了之后也只是低着头在手机上翻看着什么。
要是组织里的其他人说不定会因为忐忑之下而无所适从,但是赤井秀一原本的目的其实就在于此,反而率先开口问道:
“琴酒,这么急匆匆地找我过来……有什么要紧事?”
琴酒闻言抬起头,帽檐下的双眼冷漠地注视着他,“目标的尸体被那群FBI扣押了,我很怀疑。”一把□□手枪指向了他,“你是FBI的卧底吧?”
赤井秀一定了定神。
组织的top killer就是如此,会怀疑组织里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不时有外围成员因为露出了害怕惊惧的神色而失去性命,就算事后查证并不属实,或许影响也只有那么一点。
boss下达的任务就是令他找出各个国家的卧底,并进行处决。
赤井秀一缓慢将双手举起,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想要攻击的意图,接着语气平缓地说道:“琴酒,我可是在任务途中为了帮你,差点就陷入包围圈了啊。”
“就因为你想在任务结束后进行私人泄愤这件事。”
他意有所指地提醒道:“难道这还不能证明我对组织的忠诚?”
琴酒没有理会这毫无意义的花言巧语,举着枪的手臂没有一丝颤动,语气带着一丝警告地意味,“FBI赶来的速度太快了。”
赤井秀一抬手移开枪口,“要说通风报信,那天最容易做到这件事的人怎么看都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往后靠在椅背上看向在前方认真开车的伏特加。
可惜苏格兰不在这里,但他也不能够做的太刻意,要是弄巧成拙就不妙了。
他可是很期待替组织解决一位忠心耿耿的成员的。
伏特加被琴酒移过来的眼神吓得背后一凉,马上表衷心道:“大哥,你是知道我的——”
“闭嘴。”琴酒收起枪将一份资料扔向了赤井秀一,“范伦丁·兰斯洛特已确认是FBI的卧底。”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耐和嘲讽,“证明你对组织的忠诚。”
即使是琴酒也不能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对着已经拿到代号的成员开枪,这也仅仅只是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一次试探罢了。
赤井秀一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前辈的资料。
是双重意义上的前辈。
黑色的老爷车在路上左拐右拐,汇入大道密集的车流之中。
车子隔着一条街与熟悉的斗篷擦肩而过。
风吹起头顶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有几片泛黄的枫叶打着旋从上空坠落。
渡边狩抱着一堆东西慢吞吞地走在大街上,最近世界真的很和平,就连眼前的夕阳都显得没这么耀眼了。
大家也比较消停,除了报纸上每天都有某某杀人案件之外。
也不需要到处乱跑急匆匆的赶往工作地点然后再次失败,这让他终于有种回家了的感觉。
“啊,对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单手从兜里艰难地掏出了手机,持续给绿川的手机上发送毫无意义的垃圾信息。
今日任务完毕,他又感觉头顶一重,小鸭正踩在他的头顶叼着他额前的头发往侧面扯。
渡边狩顺着它微弱的力道走进了一条小巷中,被废品遮住的角落中侧躺着一具胸口被刀刺进的尸体,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刀柄,垂着头,棕色的发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被打开的手提箱中整整齐齐码着的金条啊,这在那边可也是硬通货啊。
“小鸭,你真好……到时候给你买最新款的猫粮!”他迅速提起手提箱,却不妨被认为已经死掉的人抓住了斗篷的一角。
躺在地上的人口中含糊地说道:“
“……请、兰斯洛特……箱子夹层、有叛徒……金条、报酬……就是金——”他的眼睛被血丝充斥,实际上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只能勉强看清楚周围的状况,但他必须将这件事传达出去,就算是普通人也……
他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目光所及之处只有眼前的一小片地面,口鼻中涌出的血泡挡住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话。
要是能最后看一眼天空就好了,他如此想着,却没有再说出任何一句话来。
渡边狩将自己的斗篷从这个人的手中扯了出来,默默说道:“我没有答应哦。”
不参与人类的任何社会活动,这才是一个死神的专业素养。
“但是东西我就带走了。”他好心地合上了这个人的眼睛,“看在金条的份上,祝你的业火能前往天国之乡重铸。”
他站起身提着手提箱离开。
不过片刻,就有两个人从另一条路走了过来。
“看来我们来晚了。”赤井秀一蹲下身仔细观察,“不是畏罪自杀。”
他的眼眸沉了下来,一个能从组织的包围圈中逃走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无人的角落,看来FBI中果然也有叛徒。
“那里应该放了一个箱子。”他指着那流淌的血渍中突兀的空白处说道:“看来所有的东西都被知道这件事的某一个人给带走了。”
赤井秀一感叹道:“琴酒,看来组织里可不止一两个拥有小心思的人啊。”
琴酒的目光阴沉地看了过来,他当然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是FBI,应该是发动一切力量让这个曾在组织卧底多年的人迅速离开是非之地才对。
没错,这个人的暴露方式也确实很突兀。
组织里各种派系互相纠葛又互相敌视,保不齐就有哪个蠢人想要在boss面前露脸,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兴冲冲地赶过来,却反而做出了蠢事。
他嗤笑了一声,点燃口中叼着的香烟,灰黑色的烟雾向上升腾。
“大哥,朗姆的电话。”伏特加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琴酒有些难耐地闭了闭眼睛,蠢人来了。
渡边狩坐在地板上,将手提箱的夹层打开,里面是一个笔记本电脑,他好奇地开机,然后发现果然是需要密码的东西。
他输入了密码,果然不对。
上面还显示着只剩下两次机会,他瞬间失去了兴趣,将其重新塞回夹层中,然后随便放在了墙角。
金条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将自己的斗篷放在衣架上用熨斗认真的熨烫着,虽然大部分同事都很嫌弃他的装扮,但所有的死神都必须拥有乌鸦和斗篷,这是标配!
等努力工作成为了老大就发布一个通知,所有人都必须这么穿!
渡边狩看着又恢复飘逸的斗篷点点头,打开手机,发现绿川回复了他一个句号。
他迅速打字询问:‘原来你真没死啊。’
‘你那个喜欢遛狗的朋友呢?我需要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我没有遛狗的朋友,有事?
渡边狩毫不客气地打字道:‘你太忙了,我需要代餐。’
为了让所有死神都认同他的审美,他可以抛弃一些本就没有的良心,不择手段。
对面又发了一个句号。
渡边狩想了想,发了一个问号。
夕阳将要落入地面,远处的高楼矗立,玻璃上还倒影着瑰丽的色彩。
诸伏景光坐在幼驯染的安全屋内,听着他在这段时间里所查出来的各种东西。
“……事情就是这样,我动用了手上所有的力量,依旧没有找到渡边狩身后的势力。”安室透喝掉最后一点咖啡,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要不是我亲眼目睹他毫不掩饰地做出了那种事,或许我会觉得这个组织是不存在的。”
“除非找到准确的证据,否则就算是法律也无法判处他们有罪。”
“zero。”诸伏景光开口温和说道:“你最近压力太大了。”
“……等过段时间,我会好好休息一会儿的。”
这些都是废话,在这种地方卧底,很难有安稳休息的时间。
安室透又重新严肃了起来,“范伦丁·兰斯洛特这个人你还有印象么?”
“……之前潜入组织后曾教导过我的教官。”诸伏景光按灭手机的屏幕问道:“他怎么了?”
“据可靠消息,他是FBI的卧底。”安室透翻转电脑,一个棕发健壮男人的照片加载了出来,“但现在他死了,从组织带走的东西也消失不见。”
“这个组织在FBI内部有线人,是朗姆的人。”他开口解释道:“现在我已经搭上了朗姆的那条线,他交给了我一个任务。”
“找到那个箱子,并且把这个因为任务失败而消失不见的人在琴酒发现之前处决掉。
“我需要你帮我从高处查看一番我标记的地点。”
他敲击了一下键盘,一个金发蓝眼穿着西服,胸口戴着FBI徽章一脸正直的男人露了出来。
“你现在刚好是任务结束后的空闲时间,这是合理的安排。”
诸伏景光点点头,问道:“我知道了,FBI那边……”
“呵。”安室透冷笑了一声,“恐怕从范伦丁突然暴露身份死亡之后,他们就已经察觉到了吧?”
窗外升起的圆月挂在半空中,刚好透过半开的窗户洒进房间内。
“?”渡边狩躺在床上看着在他发了一个问号后就再也没有回应的手机。
正当他决定是不是再打个电话问问时,被窗帘挡住视线的阳台后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咔哒声。

渡边狩躺在床上进行了一番哲学上的思考,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靠在了墙边。
那个黑影撬开了阳台门走了进来,他穿的一身黑,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漏在外面,但也被头上压低的帽檐挡住。
他并没有靠近床边的意思,在扫视了一圈之后,目标明确地走向墙边靠着的手提箱。
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了过来。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仿佛看见了两点荧荧的火光亮起。
他谨慎地朝后退了几步。
头顶的白炽灯亮起耀眼的光芒。
渡边狩靠在墙上和这个人对视着,两人都没有什么动静。
片刻后,渡边狩率先开口:“你不像是小偷,所以是特意来偷这个手提箱的,箱子里难道是有什么……定位器之类的?”
金发男人微侧着身子,单手摸向了腰侧的武器,嘴上却压低声音说道:“我听不懂你——”
渡边狩无语地打断了他的话,嫌弃说道:“这是所有理由中最垃圾的一种,但你们都很喜欢说。”
这里的你们,指那些被指出心底的隐秘却还死不承认的人,一般这种时候,就可以确定这个人百分百要死了。
也不知道这个惯例在这个人身上到底成不成立。
“算了,箱子你拿走吧,只要别把我说出来就好了。”渡边狩打了一个哈欠,随意挥了挥手。
金发男人站在原地沉思良久,还是举起了枪语气飘忽地说道:“有些工作做久了,居然也会开始犹豫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抱歉啊,我无法让你活下来。”
渡边狩:“……”
“其实不用道歉。”他在黑洞洞枪口中转身拉开了窗帘,晚归的乌鸦冲了进来,啄向这个人的眼珠。
在压低的惨叫声中,渡边狩将这个人摁在了地上,“你看,我赢了。”
他折断了这个人的手臂,问道:“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人知道怎么找到这个箱子?”
被他按在地上的人虽然狼狈,但却一句话都没说,他的侧脸被压在地板上,只能透过狭窄的视线看到前方的一小块空间。
从一开始朗姆大人让他动手解决掉范伦丁·兰斯洛特时,他就知道自己虽然忙碌但却平和的日子要过去了。
因为犹豫,所以让范伦丁找机会逃了出去,又因为犹豫,把自己原本还能够苟延残喘的机会葬送。
他真的不适合当叛徒,也不适合当卧底啊。
“不说就算了。”渡边狩捡起了一旁的手枪说道:“我可是还有误杀名额没用,你不要以为……”
被他按在地上的人却突然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轻声说道:“284509。”
他偏头含住自己的衣领,上面在出发前就涂抹好的毒药沁入了口腔之中。
“反正我都要死了,接下来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他的口中喷吐出大量的鲜血,差点沾到了渡边狩的睡衣上。
很快,这个人就像是一开始静悄悄潜入一般,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这里。
渡边狩松开手,站了起来。
人,现在是解决了,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解决。
要是一直放在这里的话就会臭。
天还未蒙蒙亮,雾气还弥漫在各处。
清洁工一大早就拿着扫帚开始在各个街道口打扫。许多拉货的车也会趁着车道还未堵车的时机率先出发。
而此时,绝大部分人还处在睡梦之中。
“啊——”
不过片刻,一道尖叫声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
一具面色乌黑的尸体,在清晨的薄雾消散之前被人发现挂在路边的树杈上。
警察从尸体的口袋中搜出了FBI的证件,于是立刻疏散围观的群众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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