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丞相他重生了by默潜

作者:默潜  录入:10-10

屋内陷入了沉默,和锦帝未曾说话,有福和文嬷嬷也不敢先说话。
许久,和锦帝终于道:“淑妃生前最喜欢的那箱子东西呢?”
文嬷嬷怔愣在原地,和锦帝久久等不到回答,眼见就要不耐烦了,有福立马呵斥道:“耳聋了么,陛下问你话呢!”
文嬷嬷有些慌张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和锦帝紧皱着眉。
有福连忙给文嬷嬷使了个眼色。
文嬷嬷道:“奴婢这就去找。”
“找到之后先搬到你那里去,之后朕会派人去拿。”和锦帝看向文嬷嬷道,“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今晚的一切,明白么?”
文嬷嬷跪地道:“奴婢知晓了。”
“想要保住命,就把今晚之事给烂在肚子里。”有福低声道。
和锦帝最后看了一眼狄晚秋,而后转身离去。
夜色依旧,风雨飘来。
她沉沉睡去,再也不会醒来。
和锦帝睁开眼,猛然坐起身。
他的目光停滞在半空中出神
发现了和锦帝醒来的宫人连忙去叫了在隔间侍疾的皇后,皇后揉着眉心走过来,语气有些困倦地问道:“陛下可是魇着了?”
旁边的宫人有素地点起烛灯,奉了茶水给帝后二人。
皇后抿了一口润润嗓子,可和锦帝摆了摆手,用沙哑的嗓子道:“都退下,皇后留下。”
待宫人都退去,和锦帝才疲惫地道:“朕方才梦见淑妃死的那天晚上了。”
皇后放下茶杯,未曾言语。
她与和锦帝这么多年了,她明白此时和锦帝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和锦帝只是想要找个人说一说当年之事。
宫里人都说和锦帝极度厌恶狄晚秋,人人都这么说,仿佛事实就是如此。
这么多年来,许雨珍在深宫中瞧着宫人说小话,心里只觉得好笑。
和锦帝厌恶狄晚秋么?
或许吧。
可在她看来,那并不是厌恶。
若真厌恶一个人到如此地步,会这么多年了还忘不掉,会这么多年了还常常梦见么?
和锦帝有什么资格去厌恶狄晚秋?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朕还是记得她的面容?”
就在许雨珍想这些的时候,和锦帝已经说了许多。
许雨珍还是没有说话,她知道和锦帝依旧不需要她的回答。
“朕总是想,如若……”
和锦帝停住了。
如若什么呢?
许雨珍冷眼瞧着和锦帝,心里只觉得讽刺。
“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半山腰上,一片树林之中,崔肆归隐于其中,低声问道。
长生拍了拍手中弓箭,信誓旦旦地道:“放心殿下,都弄好了,必定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殿下殿下,”一士兵弯着腰跑过来道,“他们来了。”
崔肆归一挑眉,道:“长生,吩咐下去,等我命令即刻行动。”
“得嘞。”长生一想到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就觉得激动,闻言立马跑下去通知。
空旷寂静的山谷突然响起了沉重杂乱的脚步声,马蹄声也随之而来。
一队人马出现在了崔肆归等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崔肆归左手三指扣住了弓臂,右手拇指勾弦,指节因为发力而有些发白。
弓身逐渐被拉成了一道饱满的月牙,羽箭上的雕翎微微颤抖,在日光下泛出冷冽的光。
他的视线如鹰隼般锁定着下面的目标。
忽然,他的指尖一松,羽箭以闪电般的速度破空而去。
“咻!”
底下一人倒地。
随着这一箭射中,半山腰万箭齐发一般,箭雨袭向队伍。
“有敌袭!”
“保护粮食!”
底下队伍开始慌乱,可没有任何用处。
崔肆归他们占领高处,底下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反击。
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他们以雷霆之势将队伍攻破。
崔肆归走下山,伸手掀开了木板上笼罩的麻布,露出里面饱满的粮食。
长生清点完粮草的数量,不由得一笑。
不枉他们跑了这么远的距离到这里来。
毕竟这里还是云常国的地盘,他们此行是为了夺取云常国的粮草,因此带的人并不多。崔肆归叫人将粮草收整好,便翻身上马向幽崖关而去。
狄珲听崔肆归回来,出去一看,便见到了几大车的粮草,还有一些云常国的俘虏。
“还真弄回来了?”狄珲震惊道。
昨日的时候,崔肆归突然说可以试一试去拦截云常国的粮草。
狄珲本来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之前也干过此事,但现在他们并不缺粮草,就没有必要冒着风险去云常国的地方。
但他转念一想,前段时间谭焕永的操作至今他们都不知道是何用意,去拦截了粮草,至少可以给谭焕永带去一些麻烦。
狄珲这样想,便让崔肆归去了。
“将粮草入库吧。”
崔肆归跟着狄珲走至一旁。
崔肆归问道:“阿芙蓉怎样了?”
狄珲道:“尹大夫传信过来提供了几种方法,我已经让他们去试了,有一定的成效,现在只需要再找找剂量即可。”
“你前几天受的伤如何了?”
崔肆归摸了下后背,他道:“还好。”
崔肆归回到住处,他褪下衣裳,露出了精壮的肌肉。
来边关可能就一月有余,他的上半身已经有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而最显眼的,是那片有几抹血色的后背。
崔肆归将纱布取下,露出了后背上的一条刀痕。
这伤口不深,但是有些长。
这是好几天前受的伤了,几天下来已经愈合了不少,只是边缘处还有一点的渗血。
崔肆归手臂往后折,将药粉凭着感觉撒在伤口处,随后用纱布再次包裹好。
做完这一切,崔肆归又去净了个手,才转身回到书桌前,桌上还放着一封未开的信。
他自从来到幽崖关之后,每日都要寄信给沈原殷,有时候兴致上来了,可能一天都还不止一封信。
信中既有情思,又有正事。
可一般沈大人只会回复正事,一句多余的话都未曾写过。
仅仅只有的一次回复,还是他从京城他的人那里听说沈大人病了,他知道沈大人最讨厌喝药,于是焦急万分地寄信过去问沈大人有没有按时喝药,幽崖关与京城来往数日,竟有了回信到他手中。
回信很简单,只单单“嗯”这一个字。
虽然信中只有一个字,但崔肆归知足万分,就和受了莫大的鼓舞一般,信写得越发勤了。
崔肆归摸着这封信的厚度,估摸着应该只有一两张纸。
他原本以为这信是为了询问幽崖关大夫对阿芙蓉的研究进展,却在看清楚内容的刹那呆愣在地。
崔肆归的手指摩挲了几下信纸,有些不敢置信般再度看了一次。
“院中腊梅快开了,腊梅花开之前,你能回到京城么?”
他看到的瞬间,便联想到了上次他问沈大人的话。
“沈大人,院中腊梅盛开时,能不能寄一朵腊梅过来。”
“院中腊梅快开了,蜡梅花开之前,你能回到京城么?”
这是沈大人给他的回答。
崔肆归似乎能够听见自己胸腔里的跳动声。
他们太过熟悉,彼此许多事都是心照不宣。
就像这句话,崔肆归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猜想,直觉告诉他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可偏偏这种时候他没有办法去找沈原殷求证,只能干着急。
是暗示么?
那他可不可以理解为,沈大人这是再次接受了他的心意?

沈原殷站在腊梅树下,抬头望着腊梅。
枝头开遍了花朵,花朵小巧玲珑,金黄剔透的花瓣温润,层层簇拥着嫩黄的花蕊。
腊梅和雪景,竟意外的和谐。
几雪片花落在了沈原殷的脸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沈原殷瑟缩了一下。
十二月了,隆冬已至。
院中到处是雪白,沈原殷身着狐裘,火红色的狐裘与大雪相映,树梢的腊梅花瓣轻飘飘地落下,恰巧落在沈原殷刚被雪花粘住的脸颊上。
腊梅熟悉的幽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
“大人,太医院院使到了。”
沈原殷抬手轻轻拂去脸上雪花,道:“走吧。”
他大抵知道太医院院使这个时候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太医院院使道:“丞相,陛下该是寒风浸体,再加上上次尚未痊愈,才因此病倒,可能……”
院使停顿了一下,才道:“可能又是中风了。”
沈原殷垂眸看向院使,久久未曾说话。
院使顶着这道目光,脸上的冷汗汇聚就快要滴落在地。
和锦帝昨日又再次病倒,这病来势汹汹,比上次还要急。
整个人躺在床上,只有手臂能动,处于一种痴呆的状态,似乎是能听见外界的说话声,但却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字音。
沈原殷笑了一声,懒洋洋地道:“是么。”
院使尴尬地笑了一下。
沈原殷没再搭理他,宫中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他现在得赶往宫中。
前往养心殿的路上,沈原殷蹙着眉,有点想不明白。
太医院院使方才自己也说了,只是“可能”,院使不敢彻底下结论,是因为和锦帝压根就不是中风,而太医院那边又具体检查不出问题,只能说是中风。
而他在知晓和锦帝又病倒之后,第一时刻就带着尹颂去了养心殿。
尹颂粗略瞧了几下,便认出了和锦帝又中了毒。
不过此次的毒,却不是之前皇后下的孟石花,而是另一种更猛烈的毒。
但沈原殷的疑惑之处在于,是谁下的毒呢?
这次应该不是皇后和崔元嘉所为了,此关头和锦帝病倒,于他们毫无益处,反而加大他们的劣势。
于他们可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
要说和锦帝病重唯一能够给谁带来好处的,沈原殷仔细想后,竟意外地发现只有他自己。
和锦帝病重,他掌管朝廷,手执玉玺。
而且和锦帝还十分信任他,没有人可以动摇他手上的权势。
可问题是,他并没有给和锦帝下毒。
他也压根没有必要给和锦帝下毒,本来和锦帝就贪图享乐,政事基本都没怎么掺和。
和锦帝昏迷或清醒,都不会影响到他。
反而和锦帝昏迷,才有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些诸如崔元嘉等的麻烦。
沈原殷还没有想明白幕后之人是谁,便已经到了养心殿。
议事本应在御书房的,可今日崔元嘉以“和锦帝尚有意识”为由,硬生生说要在和锦帝面前议事,沈原殷懒得和崔元嘉掰扯,于是最后定在了养心殿。
沈原殷进入养心殿,此时人都已到齐。
他没有废话,站定后正打算直接进入主题时,却被崔元嘉开口打断。
“丞相三番两次都要为幽崖关筹集粮草与过冬物资,可这么几次下来,难不成筹集的银子还不够幽崖关用么?”
崔元嘉此话一出,养心殿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沈原殷和崔元嘉分别站在两边,两两对立。
他语气平静,道:“狼牙营人口数量众多,再加上幽崖关的平民百姓,前三次批过去的银子,既要供应几十万人的吃食,又要准备棉服,还有冬季时大雪来临压垮房屋的修缮,京城批过去的银子所有来源都一清二楚,臣听二殿下的意思,是觉得这银子去向不干净?”
“丞相想多了,本殿下未曾有过这个意思,”崔元嘉道,“本殿下想说的是,批往幽崖关的银子已经够多了,不是只有幽崖关才需要准备粮草和棉服。况且幽崖关地处偏南,比京城气候尚要温和,在幽崖关已有物资的前提下,当务之急不应该是京城周边的供给么?”
沈原殷微眯着眼,盯着崔元嘉。
气氛跋扈,其余人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说话。
沈原殷突然明白了为何崔元嘉今日如此急切。
崔元嘉是以为和锦帝是他下的手。
许久,沈原殷轻笑一声,语气含笑,问道:“那二殿下以为呢?”
崔元嘉道:“幽崖关暂时不需要银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在京城大雪来临前,尽快做好准备,而这些准备,可也需要不少银子。”
“臣附议。”
“臣附议,往年的京城大雪都会带来不少灾害,是该如此做。”
崔元嘉话音刚落,紧接着出来了好几个臣子附议。
京城雪灾历来严重,有时候甚至会威胁到一些达官贵人。
况且……
这里面的油水可不少。
崔元嘉打的什么算盘他再也清楚不过了。
果不其然,有臣子道:“丞相手中事务繁多,不如将此事交由二殿下,也好分担一些。”
沈原殷淡淡道:“那就如此吧。”
幽崖关现在的确不缺银子了,这事可以先放一放。
崔元嘉等人将差事揽过去,当真以为他会放任他们肆无忌惮么?
捞了多少油水,往后,都得加倍吐出来。
“唔唔……”
就在此时,养心殿里殿突然传出声音。
众人闻声转头,有福脚步匆匆从里殿走至沈原殷面前,低头道:“丞相大人,陛下要见您。”
语毕,有福转身又道:“各位大人,有事改日再议吧。”
有福基本代表了和锦帝,众人面面相觑,迟疑了一会儿,便都散去。
崔元嘉落在最后,眼神有些阴鸷,在转身离去的刹那,恰好与沈原殷对视。
沈原殷波澜不惊地回视。
他收回目光,跟在有福身后,右手摸了一颗糖塞进嘴中,进了里殿。
和锦帝仍然躺在床上,浑浊昏黄的眼球嵌在松弛的眼窝之中,周围层层堆叠的皱纹挤压着,往日会泛着油光的脸颊现在也蜡黄的干瘪下去。
“嗬嗬……”
和锦帝听见了脚步声,转了转眼球,可他的身体状况却不能够支持他做,眼球的转动都带着滞涩的迟缓。
沈原殷视线落在和锦帝的身上。
这老态龙钟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
“陛下。”
和锦帝的手臂动了动,有福见状立马迎上去,将一旁的纸笔奉上。
和锦帝艰难地抬手写字,可他的动作太僵硬,沈原殷见此,便抬眸扫视着周围。
突然,他的目光一顿。
沈原殷蹙眉,他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一个团扇上。
这个团扇初看是普普通通,与其他的团扇没什么区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简单的图案,精美的作画。
但让沈原殷停住目光的原因,确是在团扇右下角的一个字。
“晚。”
漂亮工整的簪花小楷,规规矩矩的在团扇上落下了这一个字。
——这是狄晚秋的字迹。
沈原殷见过那本书上狄晚秋的字迹,无论写的是什么字体,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写字习惯。
而这个“晚”,他很确定,就是狄晚秋所写。
既然落字是“晚”,那想必这就是狄晚秋的东西。
可为何养心殿的桌上会放着一个属于狄晚秋的团扇?
和锦帝不是厌恶狄晚秋么,狄晚秋的遗物不是什么都没剩下了么?
“丞相。”有福唤道,不知何时和锦帝已经写完了,而有福也走至了沈原殷的面前,弯着腰将纸张递到沈原殷的手旁。
沈原殷闻言收回视线,可有福已经发现了他的目光,顺着一道看了过去。
有福在见到那个团扇时,脸色变化了一刹那,随后很快又恢复正常。
沈原殷挑眉,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接过纸张便垂眸看了起来。
沈原殷虽在看纸张,但余光却盯着有福的动作。
有福一开始没动,过了一会儿才移动了几步到桌旁,将团扇双手拿起,往沈原殷的身后而去。
沈原殷看不见有福将团扇放在了何处,只是有些疑惑。
床榻上的和锦帝还在发出着一些没有意义的声音。
沈原殷暂且将疑惑藏在心中,快速地看了一遍纸张上的内容。
“朕这不是病,是有人给朕下了毒。”
沈原殷看向和锦帝,和锦帝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只能艰难转动着眼珠子。
沈原殷将纸张对折几次,放在了一边。
他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和锦帝竟然有所察觉。
有福又铺了张纸,和锦帝颤抖着握住笔,缓慢写道:“找。”
下毒的人是谁沈原殷暂时没有头绪,左右这事对他没有太多的坏处,他现在心里不念着这事,反而想着另一件事。
那个写有“晚”字的团扇,为什么会出现在养心殿?
沈原殷回到府中,刚到岚梅苑,锁珠便迎了上来,
“大人,”锁珠将东西递给他,道,“这是刚刚买回来的。”
沈原殷看了一眼,锁珠手上东西包装上印着“秋记”两个字。
他拿着东西进了里屋,同时将房门关上。
木盒子里的糖已经所剩不多了,他尽管省着在吃了,可还是日益减少。
也因此,他才让锁珠方才去了秋记铺子,又买了一些糖回来。
沈原殷拆了一颗糖,含进嘴里。
甜味在口中蔓延,充斥了整个口腔。
不一样。
沈原殷垂眸看着糖纸。
这和木盒子里的糖味道不一样。
沈原殷蹙起眉。
一样的铺子,一样的包装。
可为什么,味道却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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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三十万字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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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鲜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尸体被蒙着白布好生安置在一旁,伤者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大夫在周围奔波,快步跑过而在地面上溅起了水花。
断裂的枪戟随意扔在地上,破碎的甲胄遍地都是。
崔肆归脸色难看地看着这一切。
不远处拿着竹简正清点人数的士兵手上发抖,在划过不知道多少个名字之后,士兵难受着闭上眼。
“从川遮峡一路过去的事是军情密报,且这条路一点都不寻常,甚至对我们来说还会绕路,”崔肆归语速极快,道,“我是不信他们云常国能够未卜先知,直接埋伏在川遮峡。”
营帐中,将领都陷入了沉默,没人接崔肆归的话。
崔肆归这话跟直说狼牙营里有奸细没什么区别了,可狼牙营的兄弟们都是一路同生共死走来的,谁又愿意去怀疑谁呢。
其实他们现在更多的是愤怒,如今大敌当前,临阵竟有人出卖了情报,进而导致了此次战役他们损失惨重。
……还死了不少兄弟。
耳边士兵们的呻吟声还未曾停止,明明不大的声音,却在传至他们耳中时如惊雷般炸开。
“都憋着不说话是几个意思?”终于有人沉默不下去了,闷声着问道,“有问题就赶快去把人查出来,不然还继续放着人在军中捣鬼么?”
狄珲道:“能提前知道这次我们往川遮峡走,并且有时间把消息传到云常国的人,级别不会特别低。做这种事肯定会露出马脚……”
狄珲的话停顿在此处,他的目光扫视过这里的所有人,才沉声严肃道:“之所以叫了在座的各位来到这,是因为我信任你们,我知道你们不会做出这种卖国求荣的事情。”
“所以各位,在下次出兵之前,务必把这个人抓出来,狼牙营留不得这种恶心玩意儿!”
“是!”
崔肆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暗光。
上一世在幽崖关泄露情报的阿杜早已经死了,那么这一次,会是谁呢?
是崔元嘉再次和谭焕永再次勾结,还是谭焕永本就有人在狼牙营中?
外面的雨声未停,滴答滴答,听着似乎有变大的趋势。
“啪——”
沈原殷将信纸拍在桌上,眼眸中藏着怒意,他问道:“崔元嘉那里怎么回事?”
竹木从桌上拿过信纸,一目十行迅速看过。
竹木的表情有些凝固,语气艰难地道:“二皇子府……没有异常。”
沈原殷一扬下巴,道:“这是没有异常的样子?”
“属下马上再去确认。”
竹木道后,便转身离去。
一旁的简然迎上来,低声道:“大人,查到了,是令嫔下的毒。”
“她?”沈原殷有些意外道。
“不知道是从哪儿搞来的毒,令嫔在身上衣裳上的熏香上动了手脚,之后在去养心殿的时候穿上,以此让和锦帝吸入,而她自己则是用了解药。”简然道。
崔华温已死,令嫔又是如何做想,才去给和锦帝下毒他们不得而知。
沈原殷思考半晌,当即道:“进宫。”
“把养心殿里崔元嘉和皇后的人全部带走,不要留下他的眼线。”
锦衣卫抓着几个宫女太监要拽出养心殿,有福听见动静连忙出来,见此有些不知所措,犹豫着问道:“丞相大人,这是?”
沈原殷径直往里走,没有搭理有福。
和锦帝也听见了外面的嘈杂声,眼珠子直往外边盯,可一无所获。
没多久,和锦帝便看见丞相身着青衣走了进来。
养心殿的地龙烧得旺盛,沈原殷一进里殿,便脱下了斗篷。
“陛下,臣方才让锦衣卫带走的那些人,便是给陛下下毒之人,其幕后之人是谁暂且不清楚,臣在尽力查探中。”
从丞相府到养心殿的路上,沈原殷便已经想好了说辞。
令嫔早已变得有些疯癫,给和锦帝下毒恐不是受人指使,而是她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令嫔毫无威胁,这件事沈原殷并不打算把罪名安置在令嫔身上,而是想办法嫁祸给皇后和崔元嘉。
沈原殷今日这么毫无遮挡地做事,不过是为了当着鱼的面放上鱼饵,现在还没有到让鱼咬钩子的时候,因此也没必要这么早就让和锦帝知道是皇后下毒。
养心殿的眼线被除去,可并不代表皇后和崔元嘉就不会收不到任何宫中消息。
“陛下,臣忧心贼子心不死,因此派了更多的锦衣卫候在殿外,”沈原殷声音缓慢道。
和锦帝点不了头,也说不了话,只能动了动手指头,以示知晓。
沈原殷站在和锦帝刚刚好能看见的范围之内,但这个位置需要和锦帝用余光去看,很累,于是没多久和锦帝便收回了视线。
和锦帝本就精神气不太好,听完了沈原殷的话后,困意再次冒了出来,上下间的眼皮越来越近,直至阖上眼。
沈原殷垂下眸,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才给身后的尹颂递了个眼神。
尹颂点了下头,随后向和锦帝走去。
有福在后面欲言又止,不敢说话。
有福不像和锦帝,真那么信任丞相。
但他也不是傻子,不敢得罪了丞相。
于是有福低着头,装聋作哑,悄无声息地退出殿中,候在门外。
“如何?”沈原殷开口问道。
尹颂将手从和锦帝腕间拿开,沉吟片刻道:“能拖,但估计大限将至……”
推书 20234-10-10 : 我被醉酒的天降竹》:[近代现代] 《我被醉酒的天降竹马深夜敲门了》作者:中原逐鹿【完结】晋江VIP2025-10-07完结总书评数:1392 当前被收藏数:4238 营养液数:2969 文章积分:107,264,504  本书简介:【十万字小甜文】  舒词患上了很严重的口欲症,医生说最好找个亲近的人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