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快点退婚by天野梁人

作者:天野梁人  录入:10-11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无情,爷爷待你不薄,你连最后一程都不能让他走得安稳。”徐以宁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垂头看着时稚说:“我答应和你退婚,只是爷爷没多少时间了,最后几天,咱们别让他心烦,好吗?”
时稚沉默须臾,最终说:“好。”
徐以宁点点头,恢复一惯的温润和善,看了眼收起来的画架和阳台的行李箱,对时稚笑着说:“这段时间我都不过来了,你不用着急搬家,退婚之前你都可以住这里。”
说完,抓起衣服就想出门。
“等等。”时稚喊住他。
徐以宁眼里升起光亮,“怎么了?”
“我知道公司现金流紧张。”时稚深吸一口气,捏着手机说:“借你们家的一千万,可以分期还,不要利息。只是当时转你名下的小楼,是因为咱们要结婚,作为结婚礼物,我才赠与你的。现在我们已经分开,不可能结婚。所以,小楼你应该还给我。”
徐以宁闻言顿了下,他不可思议地看了时稚好几眼,最后在时稚慌乱的眼神里说:“你最近见了谁?谁教你这么说的?付雨萌?”徐以宁摇了摇头:“不对,付雨萌没有这个脑子,想不出这些话。你见了其他人对不对?是刚刚聊天的那个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时稚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
徐以宁温声道:“时稚,我早跟你说过,交友要慎重,你看你都被付雨萌带成什么样了?都学会说谎了。”
“徐以宁……”
“嘘——”徐以宁比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眼里满是玩味,他说:“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分手要退婚我都答应了。我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会让爷爷为难对不对?他老人家善良一辈子,你不会让他老人家的名字出现在其他地方对不对?”
徐以宁笑着离开家门,刚出来转过身,脸就拉了下来。
徐以宁带着怒气走到临时停放的车旁,刚打算上车,突然顿了下,小区门口临时停车位,他的车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车。
很奇怪的,徐以宁多看了两眼:奥迪A8,80来万,价格不便宜,但这个小区能开得起它的人比比皆是。
没什么好在意的。
徐以宁上了自己一百多万的宝马,心里终于平衡,他拨通一个电话:“小舒,我出差回来了,给你买了礼物,你等会儿下来拿。”
傅聿初在车里呆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相框上的另一个人出现。看他面带怒气,却衣衫完整,傅聿初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争吵可以,没动手就行。
他打开手机,终于可以回消息——
时小稚:【那应该叫什么?】
CH:【前男友】
CH:【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CH:【就是可以不用心软,不用被道德绑架的关系】
CH:【明白吗?】
作者有话说:
嗯…这章不短了,后面就都正常了,嘿嘿。
谢谢大家支持[狗头叼玫瑰]

第22章
在徐以宁不接归还小楼的话题时,时稚就明白,徐以宁所谓的同意退婚只是一种拖延手段。他甚至用徐爷爷绑架自己。
可时稚能不顾徐爷爷,不顾往日恩情,起诉徐家吗?
正当时稚满心困惑没有答案时,收到了傅聿初的消息——
CH:【前男友】
CH:【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CH:【就是可以不用心软,不用被道德绑架的关系】
CH:【明白吗?】
时稚:……
时稚敲字:【不明白。】
【明白。】
好怪。删掉。
傅聿初看着对话框上头不停闪烁的“正在输入”,直接弹了视频过去。
时稚吓的手一抖,按了接听。
接通了,才发现傅聿初打的视频而非语音,在手机里看另一个人的面孔多少有些奇怪,时稚觉得很尴尬。
不过很快他就顾不上尴尬了——
“你这是……在车里?”
傅聿初嗯了一声,画面倾斜了下,露出车外的路灯。
“你在小区门口?”
“嗯。”
时稚:“……”
“我一直没走。”傅聿初说:“其实没有等很久。”
“……”
“就一个多小时而已,车里开了空调,没有很闷。”
时稚:“……我现在给你把衣服拿下去?”
傅聿初歪头想了想,说:“算了,你都花钱了,留着穿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时稚瞪他:“那你刚才让我给你拿下去!”
画面晃了下,傅聿初在那边轻笑说:“时稚,你现在的样子才真实。”
“视频刚接通时,你的脸色很难看。”
“……”
傅聿初问:“看到我发的消息没?”
时稚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你被绑架了没?”
“你才被绑架了。”
傅聿初就说:“看来没有。”
“什么啊。”时稚看着餐桌上凉透的饭菜,突兀道:“傅聿初,谢谢你。”
“怎么谢?”
时稚:“……”
傅聿初眉眼弯弯,终于不再逗他,正色道:“打算什么时候起诉?”
“你知道我们谈不妥?”
“嗯。”
时稚学傅聿初的语气阴阳他:“那你可真厉害。”
“所以厉害的我什么时候才能赚到时先生的律师费。”
时稚没有马上接话,等了一会儿说:“你不是不打算接我的案子想让项律师负责么。”
“嗯。”傅聿初一本正经地说:“都说了我善变,又不想让别人接了。”
时稚没忍住笑了下。想起徐以宁离开前的情形,懊恼道:“可能有点难。我拿不到有利的证据,徐以宁好像知道我会录音,他有点聪明。”
傅聿初嘴角拉了下来,冷冷道:“我会帮你打赢官司。”
时稚没留意傅聿初的情绪,只当他在安慰自己。只是时稚知道,凡事无绝对,他不想让傅聿初有压力,就说:“赢不了也没关……”
“你不信我?”
时稚连忙解释:“当然不是,我只是做最坏的准备。”
“有我在,不会让你面临最坏的处境。”
时稚张了张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突然觉得有点热,心跳也开始变得不正常。他抽了张餐巾纸,不停地擦拭着汗湿的手心。
“我……起诉的事,还得等一段时间。”时稚最后这样说。
傅聿初没有追问原因,说:“好。”
“徐爷爷对我有恩,我不想他烦心,他身体不好,我想等等他……”看着半明半暗的车子里神情莫测的傅聿初,时稚下意识解释道。
“知道了。”傅聿初说:“时小稚,别担心。”又说:“开心点。”
徐爷爷是在五月中旬的一个雨夜离开的。
时稚收到徐以静发来的消息时,正在跟付雨萌打电话商量过段时间出去采风写生的事。
徐以静的消息很简短——
以静:【时稚哥,爷爷走了。】
时稚看着徐以静发来的消息,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付雨萌在电话里喊他:“阿稚,阿稚,你在听没,去燕湖边露营怎么样?那边有沼泽,有草地,听说还有萤火虫,你……”
“雨萌。”时稚打断她,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徐爷爷走了。”
电话里没了声,时稚的世界一时间陷入死寂。
“你……”等了很久,付雨萌小声开口:“你要出来喝酒吗?”
时稚扯了扯嘴角,这时候他莫名想起付雨萌吹嘘自己是酒吧常客的事。
时稚记得那天付雨萌踩着高跟鞋,敲着二郎腿,掐着新做的颜色夸张的指甲,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酒吧啊,我经常去。【初遇】你知道吧,安城最有名的酒吧,我是那里的常客。我跟你说哦,去酒吧一定要准备现金,酒水可以线上支付,小费最好用现金。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现金甩出去时的感觉。感觉,你懂吧。”
时稚当时很羡慕:“雨萌,你好厉害。”
“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小case。”那时候付雨萌说:“以后带你去。”
时稚很轻地笑了下。付雨萌就会骗人,明明一杯倒的量,还吹自己是酒吧常客。时稚自己才是去过酒吧的人。
时稚漫无边际的想着。
“阿稚,你还好吗?”付雨萌见时稚半天没说话,担心道。
“雨萌。”时稚听着窗外的雨声,自言自语:“我好像,好像有点难过。”
时稚没让付雨萌过来陪自己,他挂了电话,蹲坐在沙发旁,盯着徐以静的消息出神。直到对话框又有新的消息过来——
以静:【爷爷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时稚刚想回,徐以静就撤回了这条消息,发送了一条新的:【时稚哥,你会来送爷爷么?】
时稚仿佛看到了徐以静的纠结。
他知道,她在纠结。
屋外的雨声太大,吵的人心烦。
时稚想起9年前的雨夜,那时候他刚过完14岁生日,在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日子里,他结束绘画训练课,照例等爸爸接他回家。
可是那天他没有等到来接他的爸爸,却等到绘画老师说爸爸妈妈出了车祸的消息。
在爱里长大的时稚,那时候多么任性啊。他不顾路人和老师的劝阻,非要坚持去找爸爸妈妈,回家不行,去医院不行,非要去车祸现场。
好像只要他去了,他们一家才能完整。
夏天多暴雨,那天路面积水很严重,轿车根本没法行走。时稚哭着求了很久,都没人有办法送时稚一程。
最后时稚踩着深到大腿的积水,想走过去时,徐爷爷推着自行车出现了。他送了时稚一程,或载或推,让时稚赶上了救护车,赶上了爸爸妈妈的最后一程。
后来……
时稚看着屋外的雨夜,目光空洞,很久很久之后,他将头埋进膝盖。
徐以静最后还是单独约了时稚见面,在徐爷爷下葬的前一天。
“时稚哥,对不起。”音乐和缓的咖啡厅里,徐以静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儿。
时稚看着徐以静,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时稚比徐以静大了整三岁,他跟徐以宁在一起的时候徐以静还在上高中。那天他和徐以宁去徐以静的高中送东西,徐以静穿着宽大的校服面无表情地拿上东西就走,在快要回去时又跑回来低声跟时稚说:“我知道你跟徐以宁的关系,他这个人不太行,很装的,你最好……”
买完水回来的徐以宁听到后半句,笑着说:“最好什么,快去上课。”
徐以静翻了个白眼走了。
那时候时稚以为徐以静是作为妹妹对哥哥的占有欲,觉得他们兄妹关系真好,时稚没有这样的兄弟姐妹。
三年前的徐以静很善良,三年后的她依旧善良。
“谢谢你,以静。”
徐以静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爷爷走前一直念叨着你,他让你不要一直记着过去,当年不论是谁他都会帮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得你记一辈子。”说着掏出个信封递给时稚:“这里面是录音笔,还有……爷爷逼着我爸妈写的借条。”
时稚怔怔地望着她。
“时稚哥,对不起。我犹豫过,要不要按照爷爷说的将它交给你。”徐以静低着头,说:“我怕你拿着它对付我们家,不管怎样,那都是我的亲人,都是我的家。”
徐以静扯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说:“可是我又想起爷爷说的,有多大本事就享多大福,人不能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说,本来就是徐以宁对不起你。”
“时稚哥,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笨笨的,徐以宁的事你竟然才知道。”徐以静说:“我挺讨厌他的,从小就讨厌,即使他是我亲哥。所以,你刚和他在一起时,我也挺讨厌你,觉得你眼光好差,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时稚笑了下,没说话。
“不过后来我想通了,徐以宁最擅长的就是装,他骗了不少人,你被他骗也正常。我们搬来安城之前,家里养过一条小狗,合作方的小孩很喜欢它,妈妈就许诺将小狗送给他。可是没等送出去,小狗就死了。”
“但是徐以宁又不喜欢小狗。”
“爷爷走之前,跟徐以宁有过争执,我隐约听见他们提到过小楼。”
“时稚哥,我们明天回溪县,爷爷说落叶归根,他要去陪奶奶。”
作者有话说:
大家这两天的反馈我都有收到,知道你们讨厌徐以宁想让他快点下线(俺也一样)。说实话每次有徐以宁的章节发出时我都很忐忑,想解释又怕解释词不达意,容易引起误会。只是大家真情实感的看文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和支持,不想你们带着一肚子憋屈气,正好趁着V前,再次排雷。
1.这是篇换攻文,前任不可能这么早下线。如果徐以宁早早下线时稚和老傅立马在一起,这将会是另一个故事。不过等下一章葬礼结束,徐以宁的戏份就很少了,v后如果有徐以宁的章节,我会在标题注明,大家视情况跳章。
2.在感情上时稚决不会拖泥带水藕断丝连,说了分手就是分手。现在的心软和犹豫,是因为徐爷爷。每个人在乎的东西不一样,时稚的经历让他对徐爷爷的恩情有种“滤镜”,这也是他会给徐家借钱会把小楼给徐以宁的一部分原因。时稚不完美,他社恐,怕麻烦,遇事习惯逃避和将就,但他善良,知恩图报。所以拜托大家不要说时稚窝囊软蛋之类的,亲妈看了不舒服[爆哭]
3.这篇文全文存稿前后将近三个月,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它被更多人看到和喜欢,但确实笔力有限,我想塑造的、呈现出来的、和大家想看的可能都有所偏差。还是那句话,相遇过已是有缘,看文过程中有任何不适及时止损,好文千千万,别勉强[狗头叼玫瑰]
本文周四(28号)凌晨入V,届时会有万字大肥章(大甜章)掉落~
嗯……还有,第二次那啥快到了,肯定会有删减,围脖啊[星星眼]
最后,谢谢大家支持,祝你们发财[撒花]

“阿稚,徐爷爷葬礼你去吗?”徐以静离开后付雨萌过来坐时稚对面问。
时稚“嗯”了一声,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去送送徐爷爷。
徐爷爷和时稚的缘分,付雨萌知道一点,这时候除了感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雨萌。”时稚躺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想搬出来住。”
付雨萌没多问什么,只说:“我帮你找房子。”
“好。”
“阿稚,你要不买一套房子吧。如果害怕,就买一套小的。不然租房总是搬家,太折腾了。”
时稚沉默几秒:“好吧,就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我想尽快搬出来,我东西打包的差不多了。”
“你现在那里不能住了吗,徐以宁又不回来,他不给你住了吗?”
“不是。”时稚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信封上,轻声说:“葬礼结束,我会跟他们再谈谈,如果徐以宁还是不肯归还小楼,我会起诉他。闹到现在这样,再继续住那里不合适。”
之前徐以静和时稚的对话付雨萌没有听到具体,但她也猜到一点,此刻见时稚这样讲,叹了声气说:“阿稚,你也不要有负担,东西本来就是你的,那笔钱当初说的也是借,是他们不讲武德。”
“嗯,我知道。”
“你……这些你告诉你舅舅他们没?”
“没有。”时稚说:“他们养我这几年已经仁至义尽,我跟徐以宁的事他们本就不看好。现如今他们在国外,我也不想打扰他们。等这些事处理好,再跟他们说退婚的事吧。”
付雨萌想到时稚跟他舅舅的关系,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我不想你吃亏。”
“雨萌,你知道吗,对别人来说徐爷爷对我的帮助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能陪我爸妈最后一程比什么都重要。我对物欲要求不高,自己完全能养活自己。当初借钱给他家,就已经做好了不还的准备。”时稚自嘲地笑了笑:“只是没想到我跟徐以宁会闹成这样。”
“知道你有钱,但也不能便宜他们家。”付雨萌气鼓鼓地说:“就是捐了都不能给他们,除了以静和徐爷爷,没一个好东西!”
“放心吧,不会的。”
葬礼在溪县,从安城开车过去得一个多小时。
时稚不敢开车就一直没考驾照,徐爷爷葬礼这天他乘坐大巴到溪县,再打出租去的墓地。
时稚出发的晚,本想避开徐家人等他们离开后去墓地看一眼,送送徐爷爷就好,只是没想到他到的时候亲友都已离开,徐家一家四口还留在墓地,看样子是在争执什么。
不想这时候跟徐家人碰上,时稚打算找个地方避一避,可徐以宁看到了他,出声喊道:“媳……时稚!”
时稚没法,只能走过去。
王素珍这时候看到时稚过来,怒气瞬间转移到时稚身上,叫骂道:“你还有脸来,你怎么有脸来!你个白眼狼,要不是你,老爷子也不会走,都怪你!”
时稚不想跟她吵,面无表情地说:“我来送送爷爷。”
“不用你假好心!”王素珍一把拍掉时稚手上的花,愤怒地说:“老爷子待你不薄,你明知道他身体不好,非要在这个时候闹退婚,我们哪里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你!”
“阿姨,不是我要闹退婚。”时稚看了眼掉在地上沾了泥土的百合花,无语道:“我跟徐以宁为什么分手,他没告诉你吗?”
他把目光移向徐以宁,结果只在那张温润的脸上看到闪躲和心虚。
时稚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里的情绪说:“谁是谁非,我不想在爷爷面前争论,我只想他走的安心。”
“你还知道让他安心?你让他逼我们签借条的时候怎么不让他安心?你让他逼着以宁承认错误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让他安心?”王素珍有自己的逻辑,她说着理直气壮的话:“如果不是老爷子,你能见到你爸妈最后一面?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反过来逼老徐家。想要钱?你做梦!那是你欠老徐家的,是你欠以宁的,是你把他带坏,让他变成这样的……”
“妈,你乱讲什么,你不要这样讲。”时稚来之前被骂的徐以静红着鼻子说:“时稚哥没有逼爷爷,没有逼我们家。那些本来就是时稚哥的东西,为什么不还给他,别人的东西为什么不还!”徐以静看着像是事不关己杵在一旁的徐以宁,讥笑道:“就徐以宁这种烂人,他的坏需要别人带?你不是早就……”
“你闭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徐家白养你这么些年,你帮着一个外人!”王素珍抡起胳膊朝徐以静扇过去。
时稚扯开徐以静,自己挡在前面。
“啪——”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时稚抬头,看到挡在前面被打的晃了晃身体的徐以宁。
王素珍见儿子到现在还护着时稚,一瞬间嫉妒和不甘涌上心头,二话不说又给了徐以宁一个耳光:“你个没用的东西!”
说着推开徐以宁,又想去打时稚,被时稚一把抓住胳膊,用力往后推开。
王素珍不防时稚会还手,被推的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坐在地上,石头硌在腰间,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的脸瞬间白了。
徐以宁见状顶着两个巴掌印赶忙过去跟徐振超一起扶起王素珍。
“时稚,你跟我妈……”
“徐爷爷对我的恩,我会还。只是那跟你们都没有关系。”时稚打断徐以宁的话,看着王素珍说:“徐以宁的事,你知道吧,他的所有事,你都知道。因为他是你的儿子,所以他怎样都好。可是我呢,我的感受没人在乎吗?你口口声声说结了婚就是一家人,可你有当我是一家人吗?你明知道徐以宁出轨,跟别人同居,你还替他隐瞒。”
王素珍嚅动着嘴唇想说什么,时稚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把目光看向徐以宁,说:“徐以宁,今天我不想当着爷爷的面跟你吵架,我现在只问你一句,小楼,你还还是不还?”
“时稚,你非要这样吗?”徐以宁终于开口,一副受伤的模样。
“不是我要这样。”
时稚今天难得穿了一身正装,裁剪合身的西服贴合着他的腰身,衬得他愈发腰细腿长。此刻他微垂着眉眼,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额前。下巴上有道不明显的划痕,是刚刚推搡间造成,明明受了欺负,可他看起来依旧高贵矜骄,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徐以宁看着这样的时稚,眼里满是不甘和疯狂。
他盯着时稚说:“如果我说不还呢?”
“那咱们就只能法庭见。”时稚沉默几秒缓缓开口,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定
“一定要闹得这样难堪吗?时稚,你一定要大家都这样难堪吗?”
“不是我要让大家难堪,是你,是你让彼此难堪。”时稚心累道:“徐以宁,你明知道小楼对我有多重要,你为什么不还给我呢?”
“可是你对我也很重要啊,你明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我呢。”
时稚觉得不可理喻。
事到如今,他不能理解徐以宁为何还能用深情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好像做错事的不是徐以宁而是时稚一样。
他终于明白,人无语到一定程度,是会想笑。
时稚扯了扯嘴角,“既如此,咱们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你找个时间,一起去撤销结婚预登记。取消婚礼的事,你们自己看着通知吧。”
国内同性婚姻合法没几年,现在结婚得提前一年预登记。去年刚订婚,徐以宁就跟时稚商量先申请,等时间一到就结婚。
当时徐以宁说:“媳妇儿,我真是一刻都不想等。好不容易妈妈同意我们的事,我恨不得现在就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不过还好就一年,到时候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这一年,就当是你对我的考验,让你看看你的选择多么正确。”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时稚,你真狠,你真特么没良心。”徐以宁咬牙切齿地说:“钱,我会还你。小楼,你这辈子都别想要。”
徐家人离开后,时稚站在墓前发了会儿呆。
他想,有这一年,真好。
天空阴沉,有风吹起墓地前未燃尽的黄纸钱,寂静的山间有鸦鸟声响起,徐爷爷的遗照安静地躺在墓碑上。
孤独,悲悯。
时稚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百合花,用手指抚去花瓣上的污迹,轻轻摆放在墓前。
他想起爸妈去世的那天晚上,徐爷爷让他坐在自行车后座,积水少的路面徐爷爷骑车载他,积水多的路面淌着水推车,就这样一路护送他来到车祸现场。下雨天路况不好,他们到的时候救护车也刚到。时稚想跟着救护车过去,可车祸现场太惨烈医护人员看他年纪小怕他一路跟过去留下心理阴影,不让他跟爸妈待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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