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相性3问(会根据更新剧情走,问题不按常规顺序):
1.对彼此的第一印象?
傅聿初:可爱,美好,很有趣,很乖。
时稚:声音好听,救我的好人。
2.对方手机里你的备注名?
傅聿初:(脸黑)下一题。
时稚:我给他的备注是傅律师,他给我的是时小稚。
傅聿初:没关系,只是备注而已,我本来就是律师,就这吧。
时稚:……我现在改。改成什么?(问傅聿初)
傅聿初:我一点都不羡慕徐以宁。
时稚:……知道了,初哥。
傅聿初:…………
主持人:噗——抱歉,下一题。
3.初次亲密做到什么程度?
傅聿初:(显摆语气)当然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时稚:(纠正)没有接吻。
傅聿初:我只是把初吻留在你清醒的时候。
时稚:那晚我是清醒的。
傅聿初:但如果你没有被下药,你那晚会跟我亲密接触吗?会跟我接吻吗?
时稚:……
傅聿初:(抿嘴)知道了。
好啦,明天见哟,还是0晨更新~
“你干嘛?”时稚抓住他手腕。
“别吃了,我给你点外卖。”傅聿初盯着手腕上不同于自己皮肤颜色的指尖冷担赌气道:“反正又不好吃。”
时稚无语:“干嘛不让吃,又不是不能吃。”
傅聿初不说话。
“只是有点腥而已,下一次注意就好了呀。”时稚小声嘟囔:“明明是你自己要问的,问完又给我摆脸色,说都不让说。”
傅聿初听到了,语气生硬地说:“我没有。”
“你就是有,我看到了。”时稚噘着嘴,眼神固执。
一时间两人都较起了劲儿,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互相瞪着对方,说着幼稚的争论的话。
“你看错了,我没有。”
“你有。”
“好。”傅聿初说:“我有。”
时稚:“???”
时稚:“…………”
时稚表示不满,哪有吵架吵到一半突然承认对方有理的,搞的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于是不满的时稚戳戳不按套路出牌的傅聿初胳膊,小声抱怨:“你怎么这样。”
“我就这样。”
时稚噎了下,瞪着傅聿初。
“好了,我确实有。”傅聿初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你说别人做饭比我好吃,我自卑,我不开心。”
真小气,真话都不让说,时稚腹诽。
可他又实在不愿意看傅聿初受伤的样子,就安慰他:“也没有好吃很多,只好吃一点点,真的。”
傅聿初觉得时稚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儿,而且在他听来,时稚说的不是一点点而是亿点点,于是他抿着嘴角依旧不吭声。
“那我给你道歉好了,你想要什么,我补偿你。”时稚见傅聿初还有情绪,便想了想试探着提议。
傅聿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时稚,退而求其次:“你帮我画张头像,我要跟徐以宁一样的。”
时稚:“……”
“不行么?”
“那个又不好看,是之前的作业废稿,徐以宁非要拍,拍完就丢掉了呀。而且微信头像用一样的也不好吧。”
时稚心说你这什么怪癖,不过看傅聿初挑眉想反驳的样子,他连忙补充:“你微信头像不是银杏叶嘛,我给你画幅银杏吧。”
傅聿初看着时稚,眼神晦暗,他说:“好。”
“现在坐下吃饭?”
傅聿初假假地说:“要不我还是点外卖吧,我做的不好吃。”
“我没有说不好吃,只是有一点点腥。”时稚无语道:“你下次注意就好了呀。”
傅聿初心里默念着时稚所说的“下次”,心情很好地得寸进尺:“明天吧,明天我再试一次,你到时候提提意见。”
时稚没他那么多心思,点头说:“好。”只是想着就傅聿初刚刚小心眼的样子,心说以后提意见还是委婉点吧。
傅聿初说着点外卖的话,可等桌上的饭菜光盘后还是不由地笑弯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画?”饭后,时稚靠在沙发犯食困,傅聿初开始催稿。
没见过这么急的。
时稚无奈,“过两天吧。”
“现在吧,现在画吧。”傅聿初蹲在时稚跟前,仰头看着他:“我想早点换上。”
傅聿初眼睛蒙着水光,左眼眼角的泪痣衬得他眼睛格外深情。时稚没来由地想,这双眸子太过深邃,总是会让看到它的人心软,答应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怪不得傅聿初平时总戴着眼镜,如果不戴眼镜,在法庭上,看到这双眼睛的对方律师,会不会直接放弃辩护。
时稚被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奇怪想法吓了一跳,他感觉自己笑了下,又似乎没有笑,他听见自己说:“好。”
笑意一下子从傅聿初眼底荡开,时稚被这双眼睛烫的心头发麻,他舔了舔嘴唇,用手掌推傅聿初脸。
“别看了。”
傅聿初就看着时稚笑。
时稚受不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去画画。走了没两步,想起一事,皱眉说:“可我现在没有画具。”
“你有。”
“嗯?”
时稚看着傅聿初从紧闭的那间屋子拿出来的崭新的——跟他现在用的那副一模一样的画具,满脸不思议。
“放这里行么?”傅聿初没有解释,将画架支在落地窗前,指了指旁边说:“我在这儿办公。”
时稚没纠结傅聿初在旁边办公跟他在这里画画有什么关系,画具准备的相当全乎,他很快沉浸其中。
五月的天气温度还没有那么高,屋子里没有开空调,微风灌进半开的窗户吹起纱窗帘一角,金色的太阳给窗外的湖面洒下碎光,荡漾在落地窗上波光粼粼。咖啡的香气在室内弥漫,笔尖轻触纸张的沙沙声有种能让人瞬间平静的魔力。
傅聿初的家居服穿在时稚身上有点大,袖子挽起几道,他盘坐在地毯上,落在画架上的目光透着专注,像是注视着全世界。
傅聿初仰躺在椅子上看着时稚被自己衣服包裹的背影,很轻很轻地舒了口气,然后抬手,遮住了眼睛。
晚饭傅聿初没有逞强,是于师傅送过来的。吃过饭,时稚继续未完成的画作。
等最后几笔收尾,时稚看着在画架上等风干的成品,满意地伸了伸懒腰。
衣服袖子宽大,随着时稚抬手的动作滑到了肩膀上,露出两条修长匀称的胳膊。时稚常年宅家几乎不怎么晒太阳,皮肤白的发光。傅聿初想起被这两支胳膊攀抱着的画面,眼神不由地暗了几分。
他盯着时稚看了好一会儿,起身去厨房。
不一会儿,傅聿初端着果盘出来,将准备好的小食放到落地窗前的矮几上,拍拍时稚的脑袋喊他:“谢谢时稚小画家,辛苦了,过来吃点水果。”
“哇,好甜。”时稚咬了一口傅聿初递过来的草莓,整个人陷在懒人沙发里,懒洋洋地感慨:“真颓废啊。”
傅聿初失笑:“怎么就颓废了,不应该是惬意么。”
时稚摇了摇头没解释,瘫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赞叹:“这里风景真漂亮。”又转头问身边的人:“傅聿初,你晚上会不会经常坐这里看风景啊。”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辉煌。夜晚的安城霓虹璀璨,他们在公寓高层,视野开阔,整个城市夜色尽收眼底。
傅聿初盯着时稚的侧脸说:“不会。”又说:“一个人看风景没意思。”
时稚抬头,对上傅聿初隐在半明半暗光线里的眼神。两人在灯火阑珊处对视,都没有说话。
几秒后,时稚先转开视线,他头偏向旁边,望着月色,将自己彻底放空。
湖水静谧,湖边树梢上挂着如月光交织的小灯,一闪一闪,好像眨眼的星星。
“湖边有萤火虫吗?”
“应该没有,有人定期清理湖岸。”
时稚就明白了,湖边多蚊虫,清理蚊虫的同时可怜的萤火虫也不能幸免于难。
“可惜了。”时稚遗憾道:“要是能看到萤火虫就好了。”
“喜欢?”
时稚嗯了一声,“溪筑……就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小楼,也是在湖边,那里有很多萤火虫。我们之前大多数时间都住在溪筑。到了夏日夜晚,天上的星星,湖面的月光,还有空中的萤火虫,哇,你不知道有多漂亮。”时稚怀恋地说:“只要看到过,就再也不会忘,没有人会不喜欢它。”
傅聿初看着时稚盛满碎星的眼睛,心想,他已经见到了,真的不会忘。
“别担心,我跟你一起把小楼要回来。”
气氛实在太好,时稚不想那些糟乱的情绪破坏难得的好心情,就转了话题:“你微信头像怎么是片绿色的银杏叶?大多数人会等秋天银杏黄了后收集。”
傅聿初嗯了一声,盯着时稚右侧脸颊上浅浅的酒窝,在心里轻叹一声,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时稚没有察觉到傅聿初的欲言又止,随口说:“安大校园有条银杏小路,每到秋天银杏黄时,会有好多外校学生来打卡。”
傅聿初看向时稚,目光很沉。
“傅聿初,你本科是在哪个学校读的啊?”
“政法。”
“本硕都是么?”时稚说:“项律师说你研究生期间去国外交换过。”
傅聿初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情绪,他说:“研二上学期走的,快毕业时才回国。”
“没想过留在国外吗?”
时稚真的只是随口问问,因为舅舅一家在他高考前夕移民,当时他不想离爸妈太远,坚持留在国内。但这么多年,他也并非没有假设过,如果当初跟舅舅一家一起出国,那么时稚是不是就不会一个人。
不过这种情绪往往只是一闪而过,现在问傅聿初,更多的是对国外的好奇。从14岁爸妈去世后,他连安城都没有离开过。
时稚是随口问问,但傅聿初却是真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没。”
傅聿初想转移话题,时稚却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说:“这样啊,那你去过安大吗?”时稚眼睛亮晶晶的,他看着傅聿初问:“你知道安大的银杏小路吗?”
傅聿初眼睛眯了下,试探道:“怎么这么问?”
话说出口,他才发现嘴巴有点干,于是他捏着啤酒猛灌一口。
“哦,因为政法离安大很近,我以为你知道。”
傅聿初:“……”
傅聿初简直要被时稚搞死,他闭了闭眼,没说话。
“嗯…你头像的那片银杏叶有什么特殊含义么?”时稚咬咬嘴唇,飘忽着眼眼神解释:“你知道的,银杏叶都长得差不多,尤其是加工后的绘画,肯定不是你原来的那一片了,如果有特殊寓意,我可以帮你添在上面。”
傅聿初盯着时稚,神情莫测。他说:“时小稚,你在试探什么吗?”
时稚心虚,故作镇定地回答:“我就是问问,没其他意……”
“可以有,你可以有。”傅聿初的脸突然在时稚眼前放大,他轻声呢喃:“或许你可以在上面加个sz。”
有东西在时稚脑海里炸开。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傅聿初轻阖的双眼,看着他不断靠近的面容,心脏持续收紧,收紧,再收紧……
最后一刻,时稚微微偏了偏头。
傅聿初的吻落在了时稚的酒窝。
傅聿初僵了一瞬,他忍着心底的酸涩,往后撤开,艰涩道:“我……”
道歉的话没说出口,下一秒,嘴唇被堵住。
时稚揪着傅聿初的衣领,亲了上去。
唇瓣相贴的瞬间,残存在时稚脑海里唯一的念头是——
傅聿初的嘴唇,果然跟想象中一样,很凉。
作者有话说:咦,昨天七夕,我是不是忘了跟大家说七夕快乐[奶茶]
下章那啥,你们应该知道吧[坏笑]
嗯…明天(周日)上夹,下章更新时间晚一点,明天(周日)晚上11点啊,之后更新时间就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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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时稚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傅聿初的眼睛蛊惑了,不然他为什么会揪着傅聿初的衣领主动亲上去,还那么用力。
亲的时候没想太多,唇.瓣相触的瞬间,时稚断线的智商终于上线,他想往后退开,可好不容易拿到许可证的傅聿初怎么可能再给他这个机会。
傅聿初一手扣着时稚脑袋,一手捏着时稚下巴,加深了这个期许已久的吻。
窗帘轻轻拂动,落地窗上倒映着湖边流动的光,画架上独属于傅聿初的银杏叶被风吹的簌簌作响。
傅聿初将时稚困在臂弯,珍视又克制地亲吻。
身体的碰撞是情.欲在催动,唇齿相依间全是克制压抑的爱意。
渐渐的,傅聿初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在时稚唇角轻咬一口,在时稚呼痛的瞬间抵开牙关,闯入肖想已久的领地。
时稚尖尖的虎牙是对傅聿初最好的邀请,他反复研磨时稚的牙尖,随后攻城略地。
时稚嘴巴里的空气全部被掠夺,他有点呼吸不畅,整张脸憋的通红。用力的挤压让时稚有点乏力,揪着傅聿初衣领的手不得不改为环抱住傅聿初的脖子。
傅聿初像是受到鼓励,不再满足于目前。
他将时稚压在懒人沙发上,用胳膊撑着身体,一只手将时稚在灯光下泛着柔光的头发全部捋在后面,一只手捏着时稚下巴迫使他仰头,然后狠狠亲吻。
时稚身后被柔软的懒人沙发包裹,身前是火热的胸膛,他的脑子一阵阵发麻。
在时稚因为缺氧快要窒息的瞬间,傅聿初放开了他。
时稚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底染上大片的红。
傅聿初细碎的吻落在时稚脸上,额头,眉眼,鼻尖,最后含糊地问:“为什么亲我?”
密密麻麻的啄吻比唇舌交缠更让人迷醉,时稚忘了反驳是傅聿初先亲他的事实,他晕头转向地说:“不知道。”
“喜欢我亲你么?”
“喜欢。”时稚坦诚着自己的感受。
傅聿初心情很好地笑了下,强势的吻又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这次的亲吻缠绵又涩情。
分不清是谁的口水从时稚下巴滴进更深处,傅聿初终于放开时稚可怜的舌尖,埋头顺着口水途径的之地游走。
一寸一寸,一点一滴。
傅聿初托起时稚,让他更靠近自己。
时稚不停地抖动,对即将要抵达的只有傅聿初带给过他的未知,期待又忐忑。
腰带被碰到的时候——
时稚想,这次他没有被下药,此刻的情动不是欲.望在支配,他是真的想要。好像病好后迟迟没有提出的离开,并不是对温馨生活的眷恋,还有许多不确定的试探和求证。而现在——身体因为傅聿初生出无限渴望的现在,时稚明白了。
傅聿初想,这次时稚没有被下药,此刻他所有的反应都来自于身体最真实的表达。时稚在因为傅聿初而情动,他终于等到了。
屋内的气温越升越高,眼神相撞的瞬间,两人又吻到了一起。
不需要太多言语,所有的情绪都写在克制又坦诚的眼神里。
时稚的衣扣全部被扯开,被触目惊心的红痕占据,他白到发光的皮肤此刻透着汗津津的粉,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傅聿初眼底又红又暗,压抑着情.欲的眼睛一遍遍描摹时稚全身,终于在时稚受不住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握住了时稚。
下一秒,时稚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怀揣着隐秘的空寂,期待傅聿初对自己完全的占有和掌控。
然而——
傅聿初却在此时放开了他。
时稚涣散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他不解地看向撑在上方的人。
傅聿初眼里有挫败的懊恼,他说:“家里没东西。”
“没关系。”
“你会不舒服。”
“没事。”时稚勾住傅聿初脖颈,贴在他耳边小声说:“等……你帮我弄出来就好了。”
傅聿初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不愿去思考时稚怎么会知道这些,也不愿去想时稚为什么会这么说,是否有过类似的经验。他并没有特殊情节,也觉得自己不会在意。
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因为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扫兴。
可嫉妒就像漫天黑夜,吞噬着傅聿初的理智。
他想,为什么呢,为什么时稚不能从一开始就属于自己。
傅聿初眼里透着嗜血的恨意,恨徐以宁,恨自己,也恨曾经……
“傅聿初——”时稚揪着傅聿初的耳朵,看向他的眼睛带着询问。
傅聿初应了一声,说:“好。”又说:“我不会让你难受。”
然后在时稚来不及反应的间隙,将他打横抱起,步履沉稳地来到卧室,将时稚放在床上,覆了上去。
卧室里只留了两盏床头灯,灯光昏黄,洒在床上,也洒在时稚光洁的后背上。阳台的门开着,室内没有拉窗帘。时稚趴在床上,双手揪着枕头两侧,歪头看着阳台外面的朦胧月光。
傅聿初啃咬舔舐着时稚,一寸一寸,不放过任何一处。
他想,不论以前。他要给时稚绝无仅有的体验,让时稚以后想起性.爱,只能想起傅聿初,只有傅聿初能给。
傅聿初将时稚翻了个面,先是轻咬一口时稚被亲的红艳艳的嘴唇,然后一路向下。
最后,几乎是循着本能低头……
时稚眼睛骤然放大,瞳孔收缩,反应过来傅聿初在做什么后用力推他的脑袋:“你别——”
傅聿初不听。
身体的欢愉固然舒服,但心理上的刺.激才更加要命。
被傅聿初紧紧箍着,时稚动弹不了,只能抓着傅聿初的头发,在他若隐若现的眉眼间失神。
傅聿初没想到时稚这么敏感。
他又摁着还没恢复过来的时稚亲。
时稚嫌弃地偏头:“你怎么这样啊。”
“我就这样。”傅聿初盯着时稚晕着红的眉眼,笑问:“舒服么,喜欢么。”
时稚不说,傅聿初也知道时稚喜欢。
坦诚写在时稚依赖的眼神里。
傅聿初慢慢探。
时稚下意识想躲,又生生忍住。
傅聿初察觉到了,安抚的亲吻落下,傅聿初柔声哄道:“别怕,相信我,不会让你难受。如果难受,随时喊停。”
“嗯。”傅聿初的声音带着魔力,时稚不再惧怕。
渐渐的,紧张被安抚。
疼痛被另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情绪替代。
这一次没有药物作用,没有酒精麻痹神经,所有的反应都是他们对彼此最真实的渴望。
傅聿初在时稚完全接纳自己的情绪里逐渐失控。
突然,他听到细微的啜泣声。
傅聿初立马停止,拉开时稚捂着眼睛的手,果然看到眼底一片湿润,他额头贴着时稚问:“怎么了?”
时稚摇头,没有说话,有眼泪滴在耳侧。
傅聿初将时稚湿咸的眼泪吃进嘴里,盯着他的眼睛说:“是我弄疼你了吗?”
“没。”时稚哑着嗓子小声说:“不是。”说着又抱紧傅聿初,贴着他的胸口不好意思道:“你让我很舒服。”
傅聿初眼神变得更暗,这时候他还不忘征询时稚的意见,“那我继续了?”
回答他的是时稚的亲吻。
时稚再次后,傅聿初还没好。
他没有马上动作,而是抱着时稚,等他平复。
时稚在傅聿初给与的温柔里,哭出了声。
傅聿初摸着他的脸担忧道:“难受?”
时稚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哭?”
为什么哭。
时稚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想和对比,可委屈像空气因子不安分地浸满皮肤,钻入五脏六腑,瞬间布满四肢百骸。
他和徐以宁在一起三年,从来没有完整的体验过性.爱。
可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对徐以宁排斥。
时稚性向发育缓慢,初高中时几乎没有反应,等上了大学,一开始面对徐以宁的表白和追求,他并没有厌恶或喜欢的情绪。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真的是性冷淡。
后来和徐以宁在一起,他们也有过热恋期。在一起半年的时候,他们曾尝试过。
时稚那次体验非常糟糕,糟糕到只要想起那次,就没有任何冲动和欲.望。
时稚很怕疼,对痛感格外敏感。跟徐以宁的第一次,没有任何准备,徐以宁就想直接来。
最后时稚疼的直冒冷汗。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没有做成。
当时徐以宁说:“宝贝没事的,我等你彻底接受我。”
时稚很茫然,因为他已经接受了徐以宁。如果没有接受,不会想跟他做这些。
他想着他们都没有经验,对这些不懂才会这样。
于是他抱着学习的心态去看片,然后才知道同.性之间,前期要准备一定要做到位。
当时时稚还想着要把这些告诉徐以宁,虽然他几乎不动欲,但他不想徐以宁忍的太辛苦。
然后——
时稚就看到了徐以宁跟人约的床照,各种凌乱的,惨烈的。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徐以宁不是不懂,只是他习惯了这样,只是他喜欢这样。
再后来,徐以宁跟他发誓,跟他道歉。
时稚不想用过去框住徐以宁,毕竟照片里面的事情出现在他们在一起之前,他选择相信他。只是之后每当徐以宁想跟他亲近时,时稚都会下意识抗拒,排斥。
徐以宁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他说:“宝贝,你不要有负担,性和爱是分开的,我们可以不做.爱,但我爱你。”
那时的时稚愿意相信徐以宁,愿意跟徐以宁的生活里只有爱,没有性。
他以为徐以宁跟他一样,可徐以宁却在说着爱他的同时跟另外的人上.床。
所以爱和性真的可以分开吗?真的可以在一个人面前温情款款地说爱然后.操.着另一个人说对他只有欲.望?
如果傅聿初不曾让他体会过性的滋味,那么时稚会知道吗?知道一段感情里,可以没有性,但绝对不能没有爱吗?知道如果爱着一个人,是没法对另外的人产生性吗?
或许吧,性和爱可以分开。
但爱的排他性让时稚明白,他没法也不能接受,爱着一个人的时候,跟另外的人上.床。
“傅聿初。”时稚红着眼睛问:“你跟其他人做过吗?”
“没。”
时稚想问,那你有爱的人吗?
可他什么都没有再问,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傅聿初。
“你这样……”傅聿初察觉到时稚的情绪,故意说着逗他的话:“会让我觉得我技术很差劲。”
时稚果然被逗笑,他咬了一口傅聿初的肩膀,闷声说:“不差劲。”又说:“你让我很舒服,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