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邀请。
听时稚这样说,傅聿初撑起身体,眼神询问。
“傅聿初。”时稚抱紧他,将自己完全交付:“我想要你。”
作者有话说:审核大大求放过,标出来的全改了,能删了都删了,真的啥都没有了,就一个很纯洁的亲亲,然后是主角的心理,以及互相治愈的过程哇[求你了]
谢谢大家支持,这章评论区继续随机20个小红包~
肉.体的碰撞是情.欲的催动,唇齿相依间全是克制压抑的爱意。(这句话改掉感觉失去了原来的味道,贴在这里试试)
最后一句话:时稚咬上傅聿初喉结,在他身下完全打开。
时稚最后昏睡了过去。
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睫毛温顺地搭在下眼睑;嘴唇微肿,看起来更加粉润;右边脸颊酒窝的位置有指尖戳红的印记,一幅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他光着身体,以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蜷缩在傅聿初怀里。
傅聿初轻轻吻了吻时稚的脸颊,慢慢退出自己。
他没有清理,带着时稚和自己各种液体混合的痕迹,拿上纸杯披着浴袍去了卧室阳台。
初夏的天其实没有很闷,丝丝晚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傅聿初心头因为时稚的笑,时稚的哭,时稚的哼叫和时稚的颤.抖带给他的燥热。
他不甚熟练地点燃一支烟,叼嘴里深吸一口,呛了下,然后猛地想起什么似的皱着眉头将咳嗽卡在嗓子里。顷刻间,清冷的脸上浮上一层薄红,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添一抹欲色。
郁气在夜色里散开,躁动的心跟着慢慢平静。
傅聿初平时不抽烟,也讨厌烟味。
只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在身心都发泄沉醉过的夜晚,急需一支烟来盛放心底无处安放的翻涌的情绪。
烟是项兢硬塞给他的,说什么“现在单身狗不代表一直单身狗,以备万一。等你有对象了就会知道,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我等着你来感谢我。”等等。
傅聿初低笑了下,火星子在指尖忽明忽暗,让他隐在朦胧月色下的侧脸更加深邃。
他对着夜色抽完一支烟,又拿出一支,面无表情地点燃。
傅聿初想,抽烟这东西跟做艾一样,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过后就有些上瘾,真特么有点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他以为自己清心寡欲,从来不会沉迷于情.爱之中。
在遇到时稚之前,他一直这样认为。
傅聿初转了个方向,背靠着阳台围栏,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沉默着,静静地,一口一口抽着烟。
混着时稚气息的烟味里,傅聿初的思绪飘到很远。
时稚可能不记得,他们其实很早之前就见过。
傅聿初研二刚开学不久,有一次去安大打辩论,出来透气的间隙碰到问路的时稚。
本校生找外校生问路。
“同学,你知道育知楼怎么走吗?”
十八岁的时稚跟现在没有多大变化,脸上透着紧张和青涩,他仰着头,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兔子,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问出这么一句,说完后立马低头。
傅聿初跟他说了方向。
问路的少年却没有走,低着头犹豫半天,很久之后终于做了决定,抬头对着傅聿初一本正经地解释:“其实我知道怎么走,就是考考你。导员说新生要对校园很熟悉才行,不然容易迷路。”
傅聿初忘了当时自己有没有笑,只是觉得眼前的少年怎么这么有趣,有趣地少年紧张地搓着手指的样子好可爱。
少年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很善解人意地说:“算了,我还是带你走一遍吧,不然你下次一定会走错路。”
于是傅聿初跟着本校学生时稚去了他并不需要记住路的育知楼。
穿过安大长满银杏的小路,站在教学楼前紫藤花树下面,时稚语气很认真:“前面就是了,下次不要记错。”
好像问路的是傅聿初一样。
后来傅聿初又来过几次安大,有意无意的,他会看到一个人在湖边画画的时稚,也会路过僻静角落里的画室,隔着玻璃窗看阳光打在时稚脸上。
傅聿初确定自己心意那天,是个阴柔的雨天。
那天午休他做了个梦,梦里时稚躺在他身.下,红色在眼底晕开大片,他哭着说:“我都好心带你去认路了,你怎么这么坏啊。”
可是梦里的傅聿初就是很坏,将浑身的力气都使在时稚身上,即使时稚哭着求饶,他也没有心软。
搓洗换下来裤子的时候傅聿初心想,他得去认识时稚,得去跟时稚表白。可也是那天,他听见室友说:“安大那个大一新生,就表白墙上的奇怪美少年,原来是Gay啊,我表妹还计划着跟人表白呢。”
有舍友问:“你怎么知道?”
“徐以宁说的啊。”舍友讲的很随意:“人都公开出柜了,让大家别惦记他男朋友,听说是新生入学时徐以宁帮过他。果然被长的好看的人帮了就是以身相许,被长的丑的人帮了就是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只字不提今生,小说诚不欺我。不过人家两个才子佳人,也算相配。”
另一个室友说:“徐以宁下手挺快啊,这才开学多久。”
傅聿初心里不舒服,原来会在他身.下哭的少年竟然是别人的男朋友么。他如果去表白,算不算插足别人感觉的第三者?
傅聿初想起跟他走过安大银杏小路的少年,又想起曾经支离破碎的家。
他的心里几经拉扯,都无法说服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他想,他需要时间,需要冷静。
刚好那时候出国交换名单下来,傅聿初想,就一年而已,他就出去一年。毕业就分手的人那么多,凭什么他们不会分手。等他回国,他就去追已经分手的时稚,毕竟在他看来徐以宁跟时稚并不相配,分手是早晚的事。
这样他不用做小三,不用自我谴责。
笃定地好像时稚一定会分手,分手的时稚一定会接受他。
只是那时候才开窍的傅聿初不明白,爱情没法权衡利弊,也不能抱有侥幸。
一年后他没能回国,后来也没有等到时稚分手。
是什么时候觉得不甘心?
是在国外时无意间刷到安大论坛,有同学拍了徐以宁等时稚下课的照片;是回国后在深夜的安大校园,看时稚仰着头乖顺的被徐以宁亲。
时稚应该是不舒服的,他的手攥的很紧。
如果是傅聿初,就不会让时稚不舒服。
认识时稚后的很多事情傅聿初都下意识地去忘记,只记得时稚问路那天,太阳很暖,天很蓝,紫藤花树的气息在鼻尖萦绕。
少年右脸的酒窝很乖,微笑时露出的虎牙很可爱。
有没有后悔过呢,傅聿初经常这样问自己。
如果再次回到确定自己心意的那天,傅聿初会选择勇敢还是逃避,会不管不顾跟时稚表白还是会同样被所谓的原则框住。
傅聿初找不到答案。
只是在无数个睡不着的深夜,他也会一遍遍幻想如果等来了时稚分手,在安大银杏黄时,或在育知楼前紫藤花挂满枝丫时,傅聿初会轻吻着,跟时稚告白。
后来安大的银杏小路黄了又绿,绿了又黄,紫藤花无数次垂落满地,留给傅聿初的却只有从少年头顶偷来的那片永远不会变黄的绿色银杏叶。
可真的没有后悔过么?
傅聿初深吸一口夹在指尖的烟,任烟雾在眉宇间缠绕。
他想起毕业后无数次开车路过的安大校园门口,想起知道时稚订婚消息时心脏轰然塌陷的声音。
他想,爱情真是毫无道理可言,傅聿初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是如果没有后悔,酒吧门口认出时稚后为什么不将人强行送去医院?为什么将人带到酒店后不去买药,不曾离开?
当时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么?傅聿初真的没有乘人之危么?
看到时稚手指没有象征爱情象征婚姻的戒指时,听到时稚说没有对象承认已经分手时,傅聿初难道没有觉得欣喜?
小三又怎么了,凭什么别人可以,他傅聿初就不行?
酒吧门口的相遇,是给曾经怯懦的逃避的做了错事的傅聿初最后也是唯一的嘉奖。
如果没有失去过,如果不曾看到过希望。
傅聿初不会明白——
原则算特么什么东西。
装了水的纸杯堆满了烟头,傅聿初抽完最后一支烟,等身上的味道散了后走到床边,低头垂睨着床上熟睡的人,眸色晦暗。
时稚翻了个身,半趴着,一只手藏在身.下,一只手抓着枕侧的床单,脸埋在枕头里,头发乱七八糟的乖巧。夏凉被轻轻搭在腰际,其他地方裸.露着,白皙的皮肤上有着触目惊心的红痕,自肩头蜿蜒而下,在深色床品的映衬下显的格外诱.人。
浴袍掉在地上,傅聿初眸色深幽,他赤条条站床边,盯着时稚看,看了好久。
片刻后傅聿初栖身而上,在时稚后背留下湿黏的吮吻,手指在时稚嘴巴搅弄,时不时在他尖尖的虎牙上研磨,最后带着沾了唾液的手指径直向下。
时稚身体单薄,却又不失曲线。夏凉被没遮住的地方有几道不太明显的巴掌印,每一处都写满诱惑。
像是邀请。
傅聿初有些失控。
时稚皱了皱眉,半梦半醒中推拒:“我要睡觉。”
傅聿初言行不一的“嗯”了声。
时稚再也没法继续睡下去。
混着汗水的东西沾在两人身上,傅聿初和时稚在这一刻同时沉沦。
弄脏他。
傅聿初红了眼。
时稚意识恍惚间听见傅聿初嘴里念念有词,他问他在说什么,傅聿初气息粗重地重复一遍:“生前所行,死后必偿;善者升于光明,恶者堕入幽冥……贪.婪者,堕沸汤铜釜之中;邪淫者,困寒冰荆棘之狱。”*
时稚恍然,傅聿初说的好像是一段经文。
时稚:“……”
这种时候念经,原本是件很败性的事,可傅聿初像是吃了药,又快又重,不见停歇。
什么鬼毛病。
时稚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可连着几次,他实在支撑不住,又昏了过去。
所以他没听到傅聿初最后的那句——
“时稚,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作者有话说:注*:这句话来自末劫审判经。
爱情就是毫无道理可言,总会突如其来降临,没有缘由(摊手)
嗯……攻受人设都不完美,老傅曾经会胆怯会逃避会权衡以后可能会疯会偏执,小稚会犹豫会怕麻烦会当鸵鸟会将就,但他们会慢慢成长慢慢变得更好~
这章比较伤感(对老傅来说),就不放小剧场了,评论区还是随机20个小红包~
以后更新都是晚上9点,如果没有出来就刷新下嗷
“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在床头不停响动,被子里伸出一支纤细白皙的胳膊,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手腕上还有淡淡的红痕,像勒的,也像捏的。
手指触碰到手机的前一秒,震动停止了,于是趴在枕头里的人又没了动作,就着这个姿势重新睡了过去。
只是他注定无法安心入睡,闹人的震动声又响了起来。
时稚在心里叹了口气,摸到手机胡乱按下接听,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开口时才发现嗓子沙哑,说出的只有气音。
“稚啊,你感冒还没好吗,嗓子怎么哑成这个样子了?”电话那头的付雨萌担忧地问。
好了,嗓子哑是因为叫的太久太大声。
时稚撑着身子半趴着够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发现水温刚好后又抿了一口。等嗓子被水稍微润过之后才对好友解释:“没,感冒好了,嗓子有点哑,我多喝点水吧。”
付雨萌舒了口气,试探道:“你还在……傅律师那里吗?”
“是啊。”
付雨萌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你,你,你”了好半天。
时稚不知想到什么,调整了下姿势平躺在床上对着屋顶笑了下:“等过几天我跟你细说。”
“好吧。”付雨萌说:“那你可要对我细细地说。”
“一定一定,说的细细的。”
莫名其妙的,两人都被戳到笑点,隔着手机“哈哈哈”半天,时稚才问:“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嘛?”
付雨萌沉默几秒,“其实也不早了,快下午一点了都。”
“……”
这下换时稚沉默了。
好在好朋友从来不会让对方尴尬,付雨萌自动跳转了话题,说起电话的来意:“你之前不是让帮你留意房子嘛,正好我一个高中同学,他有套房子要出售,装修好没住过人,现在他要出国,着急出手。房子不大,你一个人住也不用害怕。我就想着跟你说一声,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陪你去看看。”
房子确实是现在最紧急的事,时稚对藏在被子里的身体做了个简单评估后跟付雨萌商量:“明天下午可以么,我先去店里……”
说着,察觉门口有东西晃了下,时稚扭头,看着慢慢朝自己靠近的人,他吞了吞口水,才补充完剩下的话:“……找你。”
付雨萌没注意到好友的停顿,爽快应下:“可以啊,你先来店里找我。”说完又想起一事:“对了,我那天给你打视频是傅律师接的,还说等你感冒好了请你们喝咖啡呢,明天傅律师来吗?”
“额……不来吧。”时稚看了眼杵在床边的人,心虚道:“那个……先不说了,见面聊啊。”
没等付雨萌回应,时稚匆忙挂了电话,然后下意识将掉到肩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傅聿初微微一哂,故意问:“怎么不说问问我呢?”
“啊?”
“喝咖啡。”时稚半张着嘴巴微微发愣的模样实在可爱,傅聿初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脸说:“怎么不问问我去不去?”
时稚:“……那你去吗?”
“我可以去么?”
“……”时稚感觉傅聿初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配去吗?
“我送你过去,嗯?”傅聿初捻着时稚的耳垂,做出让步:“我在外面等,不进去,行么?”
时稚抓住越来越向下的贼手,没接他的话,红着脸转移话题:“我要穿衣服。”
“你穿呗。”
时稚抓着被子瞪过去,他发现傅聿初神色跟往日有所不同,眉宇间更疏朗开阔。
不再端着。
傅聿初歪了歪头,恍然大悟道:“要我给你穿?”
“!!!”时稚气道:“不是!我没衣服穿。”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帮你准备衣服。”傅聿初嘴上说着抱歉,可看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他说:“要不还是穿我的家居服?”
时稚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无奈道:“先借一套你平时穿的衣服吧,今天不穿家居服了。”
傅聿初眼底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失望,他顿了几秒说:“逗你的,衣服送过来了,按你尺寸买的。”
“谢谢。”
傅聿初郁闷地揉了几下时稚的头发,找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放床头,催促:“快点,衣服换好出来吃饭。”
傅聿初出去后,时稚撑着胳膊起身,发现除了腰腹有点酸胀外,没有其他不适感。想想傅聿初的尺寸,再想想昨夜的疯狂,想来他时稚也是有点天赋异凛,竟然能将傅聿初吞下……
时稚给自己逗的笑了下,慢吞吞穿衣服。
醒来时他就发现了,身体清爽,没有东西残留,估计事.后傅聿初帮他清洗过。他刚要害羞,又想都已经这样那样一整夜了,害羞实在没必要。
于是时稚就不害羞了。
洗漱完慢吞吞挪到客厅,早午餐已经摆好。
鉴于昨夜的放纵,今天的午餐只有小菜白粥,傅聿初没法在厨艺上有所表现,时稚也没法委婉地给傅聿初提意见。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难受么?”傅聿初给椅子上放了个软垫扶着时稚坐下。
时稚摇了摇头,他不难受,他只是有点没力气。
“昨晚弄的比较深,不知道有没有全部弄出来,怕你不舒服。”傅聿初表情正直的像是在讨论昨晚有没有下过雨。
时稚不打算害羞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连耳根都没能幸免,他恶狠狠地瞪了傅聿初一眼,咬牙:“没有,你别这样讲话。”
时稚刚刚那一眼,在傅聿初看来跟撩拨没有任何区别,想起也是这双眼睛,昨晚在他身下晕着大面积的红,又水又润,也不止眼睛这样,其他地方也异常水润。傅聿初相当怀疑时稚是不是水做的,不然怎么会那么软,那么湿……
这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就会让傅聿初心猿意马。
他不动神色地换了个坐姿,轻咳一声,“好,不说了,吃饭。”
“哦。”
一晚上过度运动,时稚体力耗尽,吃饭时看起来颇有点生无可恋的味道。傅聿初误以为白粥都被自己做的难吃到了新高度,郁闷地问:“很不合口味么?”
“不是。”时稚眨巴着大眼睛语气有点可怜:“我只是有点累。”
傅聿初失笑:“怪我,等会儿帮你按按?”
昨天半夜也是这样说,可结果呢,摁着摁着还不是摁去了其他地方,时稚可不想再冒险,忙摇头拒绝:“不要。”
“……那吃完饭睡一会儿?”傅聿初也觉得自己昨晚有点禽.兽,主要想了许久,好不容易心想事成,一时激动就有点收不住,他看着时稚无精打采的样子讪讪道:“你去卧室睡,我在外面工作,保证不闹你。”
时稚对上傅聿初的眼睛,信了,“好吧。”
傅聿初摸.摸他的头发,轻声说:“今天不好吃太刺激的,晚饭让于师傅送点清淡的过来,明天我带你去外面吃,这附近有家粤菜……”
“不了。”
“嗯?是不喜欢粤菜么?那去吃西餐,有家……”
“先不去了。”时稚打断他,盯着面前的白粥说:“晚点我要回去。”
傅聿初僵了一瞬,捏着筷子的手指骤然收紧,他挤出个勉强的笑,问:“回哪里?”
“悦澜居。”
“为什么要回去?”
时稚看着傅聿初,眼神清澈:“为什么不回去?”
傅聿初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不要逞一时口舌,不要争一时长短,不要……
不要……去他妈的。
“不是已经分手了么,还住一起不合适吧。”
时稚点头认同:“对,所以我打算搬出来,要去收拾东西。”
他大学毕业直接搬去现在住的那套房子,除了留在溪筑小楼的东西,几乎所有的家当都在那里,这一年又陆陆续续添了很多,现在要彻底搬走,得好好收拾。
如果付雨萌同学的房子没问题,看完后他想立马入住,随身物品要先带走。
“你房子不是还没找到么。”傅聿初闭了闭眼,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商量道:“你可以先住这里,等房子找好,我跟你一起搬。”
时稚不意外傅聿初知道自己房子没有找好的事,早上跟付雨萌打电话开的免提,傅聿初估计在门口听到了,只有他现在有其他想法,于是他说:“不用,我也不能一直住你这里。”
“为什么不能。”傅聿初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说完看时稚一脸莫名,他强忍着心里的酸涩问:“跟我一起这几天,不舒服么?”
“舒服啊。”时稚有点困惑:“可我也不能总是打扰你啊,你也要去上班的呀。”
“我没觉得打扰,时稚,我不怕打扰。”傅聿初语气有点急:“你住这里也不影响我上班,我……”
“嗡——”
时稚手机震了下,傅聿初扫到屏锁上的半截微信消息——宁哥:【你什么时候回……】
他猛然惊醒,回想这几天生活,美好的恍然若梦。
傅聿初不由地想:徐以宁跟时稚有好几年感情,有那么多过往,他们甚至已经订婚,婚期也快要到了,如果不是徐以宁出.轨,他们会如约领证结婚。现在就算徐以宁出.轨,时稚还是会心软,不是么,不然为何迟迟不起诉。
而傅聿初有什么呢?这几天的相处,不过是偷来的美梦。现在梦醒了,时稚也要回去了。
“你要回去,是因为他,是么?”傅聿初艰涩道。
“不是。”时稚不知道傅聿初为何会这么问,不过他还是耐心解释:“跟他没有关系,我要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可你还是会因为他为你受过伤而心软,会不舍你们的过往,会原谅他对你的伤害,不是么?”
时稚没多想傅聿初为何会知道徐以宁为他受过伤的事,但他很介意傅聿初说他会原谅徐以宁,他觉得自己被冤枉的很莫名,于是冷着脸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原谅徐以宁,你觉得出.轨是可以被原谅的吗?”
“出.轨当然不能被原谅。”傅聿初说:“但如果出.轨的人是你,我就会选择原谅。”
话一出口,傅聿初愣住了。
他原来是这么想的么,原来在他心中,爱一个人是可以原谅对方所有的错误么?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惧怕的不过是因为时稚爱徐以宁,所以时稚会原谅徐以宁的错误么?
时稚也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气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什么时候要出.轨了!”
不是,不对。
他出.轨为什么要傅聿初来原谅。
傅聿初看穿了时稚的心思,他终于忍不住问:“时稚,在你心里,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关系?”
时稚想回答,只是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时稚的欲言又止在傅聿初看来比直接拒绝和反驳还要来得伤人,他抿了抿嘴唇,将所有苦涩都吞在心里。
他说:“时稚,你觉不觉得,你有点渣。”
作者有话说:之前的抽奖今天晚上8点已开,因为是系统随机,我没法看到中奖用户昵称,大家注意一下站内短信嗷~
前两章都有删减,围脖啊[让我康康]
夫夫相性4问:
1.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傅聿初:(沉默片刻)安大校园里,阳光很好,天空很蓝,时稚的酒窝很乖,虎牙很可爱。
时稚:啊?第一次见面不是酒吧门口吗?
傅聿初:不是,只是你忘了而已,没关系,我没事。
时稚:(凑过去亲傅聿初)你回去跟我讲一下,我画下来。
主持人:咳咳,该时稚回答了。
时稚:(脸红)我有印象的是初遇酒吧门口,当时喝了酒脑袋很迷糊,看不太清他的脸,只记得他的声音很好听。
2.最难忘的一次经历?
傅聿初:每次都很难忘,非要说话的话肯定是我的第一次(我的两字咬的很重),毕竟是朝思暮想的,终于得到,终于圆满。
时稚:第二次,让我知道性和爱分不开。
3.谁更主动?
傅聿初:当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