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拉直拉直……太直了,稍微留点弧度……”
“没地方挂?给边上插两根棍子啊,我带了,在车里!”
“水果先拿出来放溪水里冰着……那个不用,那个就放小冰箱……”
“哎呀掉了掉了,我的西瓜!”
“晨姐,你看项叔叔,他好笨哦。”付雨萌指挥半天,在项兢将一个小西瓜掉地上后,忍不住趴杭晨背上吐槽:“东西用袋子全部装一起拎过去就行了嘛,怎么一点点拿呀。”
杭晨脖子歪了下,让耳朵远离付雨萌的嘴唇,很良心地讲了句公道话:“那个,你吩咐的事多,项律师手脚不太够用……”
“……”付雨萌噎了下,抓起杭晨的胳膊咬她,“晨姐,你跟我不是天下第一好了嘛,你怎么帮着他说话。”
杭晨就站旁边笑。
项兢弄完东西直起身,就看到付雨萌瞪了他一眼,瞪完后又凑到杭晨耳边说话,两人笑嘻嘻打闹;他又转头看另一边,三顶帐篷已经搭完,这会儿傅聿初和时稚在给中间帐篷搭天幕。只见傅聿初绑绳子,时稚站旁边仰着头递东西,两人其乐融融地说着话,不知说了什么,傅聿初头往时稚跟前靠了下,时稚往后仰伸手推了傅聿初一把,傅聿初就继续干活。
看着如此和谐友爱的一幕,项兢想,真好啊,真好啊。
做喜欢的工作,见想见的人;忙碌一周后和二三朋友小聚,喜欢的人和最好的兄弟都在,这感觉,真好啊。
这不就是工作的意义嘛,工作不就为了更好的生活嘛。
项兢又看了看两对人,别说,他们几个站一起还真养眼。
俩女孩儿就不用说了,那都是女神级别的。就单说他们三个大男人,也都是班草校草级别的好吧,不说其他两人,就他自己,颜值也能排到前三。
说到前三,项兢不由地想他好像是万年老三来着,从小学到研究生毕业,成绩都是班里雷打不动的第三名;颜值……颜值好像也一直是班里第三?
想到这儿,项兢又忍不住朝傅聿初和时稚方向看去,帐篷都已经搭好,这会儿两人正站在湖边看着远处聊天呢。
时稚站的地势高,从远处看过去两人一样高。傅聿初黑T深色工装裤,时稚浅色休闲裤带帽半袖卫衣外面搭了件撞色拼接衬衫,少年感十足。
风格迥异的两人,站一起却莫名和谐。
项兢感叹,这位叫时稚的小伙虽然恋爱起来没有脑子,但衣品却相当在线,听说他是学画画的,难道这就是艺术家跟正常人有壁的审美嘛。
想想自己身材不差,颜值不差,却依旧只能排第三的悲惨命运,项兢有种淡淡的忧伤。
不过这种忧伤没持续多久,因为他女神喊他了。
“项叔叔,我跟阿稚去湖边捡矿石,你去吗?”
“去!”项兢边走边问:“聿初和杭晨不去吗?”
付雨萌:“晨姐要打电话。”
项兢发现杭晨果然在讲电话,傅聿初不在周围,人有三急,他懂。项兢没多问,跟付雨萌和时稚去湖边玩水。
傅聿初回来时,只看到杭晨背对帐篷躺在椅子里看着湖水发呆。他循着杭晨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在湖边砂石地里玩耍的三人。
犹豫几秒,傅聿初拿了两罐啤酒在旁边坐下:“来点?”
杭晨看了他一眼,接过啤酒打开,猛灌一口,炎热天气带来的烦闷一扫而空,沁人的凉爽伴着徐徐清风拂过心间。
杭晨默不作声地又喝了几小口。
两人躺在椅子上,看湖也看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怎么不过去?”过了许久,杭晨好奇问。
“丢不了。”
“哈。”杭晨轻嗤道:“前几天巴巴求人的是谁?”
傅聿初:“是我。”
“真是没想到。”
傅聿初捏起啤酒喝了一口,低笑着说:“其实想了挺久。”
杭晨侧头看了眼这个捉摸不透地表弟,犹豫试探道:“前段时间见小姨,她好像有心事。”
“她什么时候没心事?”
“你知道我的意思。”
“知道啊。”傅聿初无所谓道:“傅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这点小事哪值得她烦心。”
杭晨定定地看了傅聿初几秒,叹气:“你呀。”
傅聿初就没有再说话,躺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
“晨姐,我捡了一颗紫色的萤石,等会儿给你!”付雨萌隔着湖面大喊。
杭晨朝她举了举酒瓶。
“画展那次,我以为是雨萌来着。”杭晨突然说。
“那你以为错了,我跟你一样。”
杭晨拨了下头发,失笑:“也对,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
“敬一家人。”傅聿初说。
杭晨跟他碰了下酒瓶,看着远处的人,吞下一口酸涩。
“不打算说么?”
“算了。”杭晨摇摇头:“她又不是。”
傅聿初想说,有时候没必要那么有道德,可想了想曾经愚蠢的自己,就什么都没有说。
捏捏酒瓶,看着不断靠近的人,站起身。
项兢看着傅聿初起来迎接他,心想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礼貌,虽然他很享受傅聿初难得好脾气,不过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吧。
他刚想说话,就见这位难得礼貌的好兄弟笑了起来。
那笑容怎么说呢——
如沐春风,笑比河清。
真特么妖孽啊。
突然,项兢眉头皱了下,有哪里不对劲,很不对劲。
傅聿初——傅大律师,一向性子冷,与人疏离,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了?他平时最大的爱好除了工作不就是健身嘛,什么时候喜欢露营了?
傅聿初什么时候变堕落了?
项兢觉得不对。就算傅聿初是自己朋友,是杭晨表弟,但傅聿初绝对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将两天宝贵时间浪费在对他来说无意义的露营上。
除非——
项兢看了看旁边咧着嘴笑的满面春风的人,警铃大作!
特喵的傅聿初别是也喜欢小萌吧!!!
虽说朋友妻不可欺,傅聿初也不是那种横刀夺爱会做小三的人。但是!项兢想,但是他跟小萌并没有在一起,也不算朋友妻。
会不会是自己追人追得太含蓄,傅聿初没看出来?有可能。
傅聿初虽然智商高,但感情经历没自己丰富,反应迟钝是正常的,看来他得找机会明示一下,别最后因为小萌让两人反目。
项兢打算现在就聊聊,于是他喊:“聿初,我有……”
“收获如何?”傅聿初笑着问。
项兢:“我收获不多,但我想法多,我有话跟……”
“还行。”时稚捧着捡到的矿石给傅聿初看:“有这么多,矿石颜料画的画夜里会发光,等回头给你看看。”
“好。”傅聿初接过时稚手里的东西,往回走。
项兢看着略过他走到时稚面前的傅聿初,再看看越过他跑到杭晨面前的付雨萌。
项兢:……
更特么邪门儿更特么不对劲儿!
山脚营地露营设备齐全,除了帐篷之外他们还租借了野餐要用的东西,农家乐的食材非常新鲜,都是收拾好的可以直接用。
除了这些,还有付雨萌和杭晨提前准备好的果茶、烤好的面包、精致的寿司和各式各样的小食饮品等。
夜幕伴着夕阳降落在碧绿连成的原野,在装着晚霞的燕湖湖畔他们围坐在一起吃饭,谈天。
晚风中有温柔的音乐响起,歌词唱说:【天是粉色的,爱是无声的,幸福是看见你就弯了眼睛的。】
“这歌词应景,今晚的天粉粉的好漂亮噢。”
杭晨点头:“很浪漫。”
“让我想起那句诗。”项兢文绉绉说:“太阳东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
说完等其他人夸奖,结果却迎来一片沉默。项兢嘴角抽了抽:“我说的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付雨萌搓了搓胳膊,吐槽:“就是莫名肉麻,咦——晨姐快帮我挠挠背,痒。”
“……”
项兢不死心想去跟他好兄弟找认同,结果转头发现好兄弟提着个保温饭盒从车旁边走过来。
项兢立马忘了找认同的事,凑过去问:“这什么?不是有吃的吗?”
“嗯。”傅聿初给饭盒插电加热,随口说:“光吃烧烤胃会难受,我带了点煲的汤,等会儿大家尝尝。”
杭晨眉毛微挑,神色淡然地低头听付雨萌讲悄悄话:“晨姐,你表弟好人夫啊。他厨艺是不是很好啊。”
“不是。”杭晨没有刻意压着声音,旁边的付雨萌和时稚都能听到,她说:“他之前厨房杀手,现在是为爱洗手做羹汤。”
“噗哈哈哈——”付雨萌忍不住笑出声,察觉其他人看过来后立马收敛笑意,严肃道:“抱歉,晨姐刚刚给我讲了个笑话。”
将两人对话听了个全的时稚:“……”
他抿着嘴唇拿出一次性碗筷,面无表情地放桌子上,然后在桌下踢了踢傅聿初。
傅聿初就笑,笑的神采飞扬。
项兢发现两位女神在看到傅聿初一系列操作后眼睛都亮了,他心里就有点郁闷。
觉得傅聿初这哥们儿真有点不厚道,这样的表现机会,怎么不想着好兄弟呢,他又不追人。
项兢看看傅聿初,余光扫过旁边绷着脸的时稚,心想:傅聿初这背刺兄弟的行为,连身为同.性恋不需要在女神面前表现的时稚都有点生气,更不要说想追小萌的自己,没看到时稚都被气红脸了么。
他这兄弟,聪明归聪明,人情世故上确实差了点。
项兢不想让好兄弟一个人尴尬(出风头),于是他拿着烤好的东西给大家分:“这个秘制鸡翅很不错,大家尝尝。”
东西伸到时稚面前时,时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傅聿初挡了:“他不爱吃鸡翅,多烤几串牛肉。”
项兢:?
杭晨和付雨萌又露出了那种星星眼。
项兢看得浑身发毛,真特么邪门儿!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咱们别干坐着了,不如玩游戏吧。”付雨萌提议。
游戏是项兢长项,他马上附和:“好啊,玩什么?”
作者有话说:直男项兢:我兄弟不是那种横刀夺爱会做小三的人(肯定)
老傅:你懂个屁!
项大叔总是猜对开头,猜不对结尾,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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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9点见哟,晚安
项兢不死心,确认:“翻扑克牌比大小赢的人提问输的人真心话大冒险?”
“对啊,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付雨萌眨眨眼调皮道:“如果你赢了,你就可以向输的人问你好奇的问题;如果你输了,你可以借着惩罚说出你平时不敢说的真心话。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项兢想,确实,刺激。
他觉得这是付雨萌给他的暗示,通过这个游戏了解对方也让对方了解自己,接收到女神信号的项兢立马兴奋起来:“好,就玩这个。”说完又给傅聿初使眼色:“可以吧,聿初?”好兄弟,帮帮忙。
“行。”
“时先生?”
时稚没意见:“我也可以。”
杭晨已经帮付雨萌洗牌了,自然没意见,于是五人围在桌子旁,期待又忐忑地翻牌。
杭晨先拿了一张,梅花3。
付雨萌看到后哈哈大笑:“晨姐你完了,等着我制裁你!”
杭晨无所谓地耸耸肩,示意其他人继续。
项兢翻了个2出来,这次“哈哈哈”的变成了其他所有人。
付雨萌:“你们俩先,我要最后一个。”
于是傅聿初也翻了2出来,时稚跟着翻了2。
“行不行啊你们三个,二.逼青年欢乐多是吧。”付雨萌摩拳擦掌:“看我给你们整个大的,好运降临……2!嗯——2???”
他们四个竟然都是2???
“晨姐,你这牌没洗好吧。”付雨萌倒杭晨身上耍赖:“这得多巧合才能一下子将四张2都抽出来?我不服!”
“愿赌服输,快坐好,我要提问了。”杭晨笑着说:“如何看待同.性之间的感情,如果有同性喜欢你你会反感吗?你们四个都回答啊。”
付雨萌:“晨姐你这什么问题啊,你白白浪费了掌握四个人秘密的机会你晓得嘛晓得嘛。”
“嗯,我知道了,快说。”
“我没什么想法啊,爱情又不分性别,喜欢同性还是异性都是自己的事。不过我没有被同性表白过,谈的也都是异性,所以应该也不会反感被同性表白,只会觉得自己有魅力,嘿嘿。”付雨萌笑嘻嘻地说。
项兢点头附和:“没错,我跟小萌想法经历都类似。小萌,我们好有缘啊。”
“去你的,这是大众想法好不好。”虽然知道答案,付雨萌还是走过场问其他两人:“阿稚,你们呢。”
时稚笑着说:“我就不用回答了吧,我的情况你们都知道。”
“傅律师傅律师!”
“别人的性向与我无关,我自己的话……”傅聿初想了想淡声道:“我的性向不是同性也不是异性,是某个人。”
付雨萌:“哇哦——”
项兢:?
你小子,谁问你的性向了?0人在意好不好!竟然悄悄偷换概念。而且,这是哪里找来的土味情话,他都嫌土不说!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土,杀伤力却大,他为什么没想过还能这么回答呢。
风头都让傅聿初出了,都不知道让着自己的好兄弟给好兄弟表现的机会!
真不厚道。
“来来来,继续继续。”项兢催促。
第二轮,牌最大的是付雨萌,最小的是项兢。
项兢一看,瞬间就精神了。机会这不就来了,等下小萌问他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表现好好回答好好……
“项律师,你跟傅律师是同门师兄,你肯定知道他的感情史对不对,来给我们详细说说。”付雨萌笑眯眯地强调:“注意,是详细哦~”
项兢:?
还能这样?不应该问跟我相关的嘛?项兢有点郁闷。
时稚可算是看出付雨萌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他偷偷瞄了眼傅聿初,好奇项兢会怎么回答。
傅聿初目视前方,借着桌上的东西遮挡,悄悄勾了下时稚的手指,在时稚反应过来前又很快放开。
时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付雨萌催促项兢快说。
“感情史……聿初的感情史,我想想啊。”项兢回忆说:“聿初比我小两届,我研三的时候他才刚入学,那时候他好像有个暗恋的人吧,听他室友说要告白的时候发现人家有对象,聿初破防哭了三天,伤心之下就出国了。”
傅聿初给了项兢一拳:“别造谣。”
项兢不受恐吓,继续说:“后来回国跟我一起创业后,有段时间每天晚上拉着我去偶遇,结果没多久就听到了对方订婚的消息,他又破防了三天,为此还输了唯一的一场官司……”
“去你的,输官司也能扯到这上面?”傅聿初笑骂道。
时稚抿抿唇,眼睛下垂,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情绪。
杭晨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补充:“是去年夏天吗?我好像有点影响,我记得那段时间聿初瘦了很多,家里人还以为是工作太忙,问了好多次也不说,原来竟是为情所困。”
付雨萌看了看时稚的表情,替好友问:“真的假的啊?没想到傅律师这么深情。”
“我们也没想到,长这么大没听说他谈什么男女朋友,家里人都以为他要出家,没想到人家搞暗恋呢。”杭晨故意打趣。
傅聿初看了眼时稚,没否认,只说:“没项兢说的那么夸张。”
“原来真有这么一段啊。”付雨萌莫名有些不开心,替好友。
时稚倒觉得还好,傅聿初这个年纪,感情不可能一片空白,谈过或者喜欢过别人很正常。
他只是有点好奇,对方该是一个怎样的人,会被傅聿初喜欢这么多年,喜欢到对方有了对象订了婚傅聿初都还念念不忘。
一定是十分优秀的人吧,傅聿初自己就很优秀。
时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好像有点苦。
夜幕伴着晚风降临在湖边草地,桌上的氛围灯昏黄又朦胧,灯光洒在脸上,让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格外深情。
余光扫过身旁的人,时稚发现傅聿初在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他看不懂的情绪。
胸口突然有点闷,时稚悄悄吐了口浊气。
傅聿初感情经历就还挺“特别”的,时稚想。打算跟暗恋的人表白,对方却有了对象;跟自己又是在那种情况下认识……
时稚不怀疑傅聿初对自己的心意,承诺可能会作假,但行动不会骗人。他更不会以过去要求现在和未来,那是为难对方也折磨自己。
只是,只是。
时稚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只是……
“阿稚,到你了。”付雨萌狐疑:“喊你半天也不应,发什么呆呢。”
“哦哦,刚刚没听见。”游戏已经继续,时稚回神连忙随便翻了一张,方片9。
傅聿初手指随意地瞧着桌面,若有所思地瞥了时稚一眼。
这一轮牌最大的是傅聿初,最小的又是项兢。
“猫腻,这牌绝对有猫腻!”项兢夸张道:“兄弟,嘴下留情啊。”好兄弟,快帮我。
傅聿初淡声道:“你自己坦白吧。”
“兄弟,没必要这么狠吧,你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好兄弟,真上道!
傅聿初受不了项兢浮夸的演技,就说:“既然你不想说,那换……”
“别!千万别!就这个!”项兢拒绝:“咱姐都说了,要愿赌服输。”
“去你的,晨姐都没有你大,乱认什么姐。”
“我这不是尊称嘛。”这不是跟着你叫嘛。
杭晨看了看俩人,笑着说:“项律师快说吧,我们都等着听呢。”
项兢就开始说:“我感情经历其实没什么好讲的,很普通。初恋是高中同学,大学因为异地分手。在学校这几年沉迷学习无法自拔,没往这方面考虑过。等工作稳定后,才发现即将奔三,于是在亲戚介绍下认识了前任,谈了半年多吧,因为性格不合,和平分开。”
“目前单身,有……有喜欢的人。”项兢自认为心意表达的很隐晦含蓄,悄悄看了眼付雨萌,发现她靠在杭晨肩上听的很认真,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这人有个外号‘万年老三’,就是从小到大什么都是老三,学习第三,颜值班里排第三,现在就连感情都是三段式,我相信‘万年老三’的称呼不是白叫的,这第三段恋情肯定是正缘,一定能修成正果。”
“也可能是做.爱情里的‘老三’……”付雨萌说。
项兢乐呵呵:“只要不是爱情里的小三就行。”
“哈哈哈哈哈项叔叔你好幽默。”
这下连杭晨都笑了。
“来继续继续!”付雨萌快速洗牌,兴奋道:“下把输的人就还是回答这个问题吧,希望在座的每个人都交代一遍,谁也别想逃!我先翻牌……黑桃k!让我看看被我制裁的倒霉蛋是谁!”
“是我……”时稚弱弱道。
“……额。”付雨萌不想揭好友伤疤,于是跟其他人商量:“我收回刚刚谁也别想逃的话,要不换一个问题吧。”
“没事。”时稚说:“就这个吧,你别换一个我更加不好回答的。”
付雨萌想想也是,就说:“那好吧,你简单说两句。”
“我的情况其实你们差不多都知道了。”时稚看了眼傅聿初,莫名有些心虚,他搓了搓手指继续说:“就……我之前就这一段感情经历。我们是大学同学,他比我大两届。大二快结束的时候在一起的,去年我毕业订婚,差不多半年前提了分手,后面……你们就都知道了。”
时稚话音刚落,傅聿初蓦地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
他紧咬牙关,哑声问:“你们是大二快结束的时候在一起的?不是……不是大一刚入学不久?”
作者有话说:老傅要碎了
(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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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9点见呀
傅聿初眼里的情绪太过复杂,是震惊、愤怒,也是不可置信和……惘然。
虽然不清楚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但时稚还是诚实回答:“不是,大二下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们院里组织了一次写生,那次写生徐以宁为了救我腹部被枯树枝划伤,后来……我就跟他在一起了。”
尽管已经到了七月盛夏,但山涧昼夜温差还是比较大。傅聿初觉得有股渗人的寒意袭遍全身,他想说话,嘴巴张了好几次,尝出来的却只有苦涩。
“怎么了?”察觉出傅聿初情绪不太对,时稚小声询问。
“没事。”回过神的傅聿初声音意外平静,他伸手将搭在旁边椅子上的冲锋衣勾过来披在时稚身上,说话时甚至笑了一下:“有点冷,你披着,别着凉。”
一直注意着傅聿初的项兢:?
再怎么说,男生总比女生抗冷吧,有衣服不给女生给男的?当然他也不是想要傅聿初给小萌披衣服,就是……
就是傅聿初跟时稚,他们俩给人的感觉怎么特么的就这么别扭呢。
而且,这冷么,这冷么,这温度冷到需要加衣服么?
项兢看看傅聿初露在外面肌肉紧致线条流畅的胳膊,再看看旁边穿着裙子衬衫的俩女神,不可思议地想,莫非傅聿初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他又把视线移到被傅聿初衣服包裹着的时稚身上,一瞬间福至心灵,他想起时稚的性向,想起俩人初见时傅聿初的反常,想起这一天下来他们俩的腻歪。
项兢脸色由不解变成了难看。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傅聿初,想说话,又顾忌着场合,只能摸出手机偷偷给好兄弟发消息:【等会儿聊两句?】
傅聿初没看手机,只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时稚被朦胧夜色笼罩的侧脸。
“谢谢。”时稚抓着披在身上的衣领,轻声道谢。
傅聿初后靠着椅子,神色隐在黑暗里。
隔着桌子,付雨萌没注意到两人的互动,听时稚说起跟徐以宁在一起的事,忍不住气道:“徐以宁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句评价突兀又愤怒,其他人注意力全都被吸引。
“别生气,慢慢说。”杭晨摸摸付雨萌的脑袋。
“你们不知道徐以宁有多无耻,他躺在救护车上,腹部的衣服沾满血迹,他在那种情况下跟阿稚表白。是,他救了阿稚不假,为阿稚受伤我们应该感激他报答他,可是,可他……”付雨萌气呼呼地说:“我真的很少在背地里这样骂一个人,但徐以宁他该骂!他就是逼阿稚呢,他逼了阿稚好多次。”
时稚:“我跟他在一起也不全是那天的原因,从大一到大二,那两年他帮过我很多,也确实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