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点。”
“很认真了。”傅聿初把衣服给时稚让他换,又拿出一次性内.裤给他,“没条件洗澡,忍一晚?”
时稚没要:“我自己带了。”
换好衣服,时稚还是觉得有点怪,就说:“我觉得项律师有心事。”
“他嫉妒我。”
“嗯?”
“嫉妒我长得比他帅还比他早脱单。”
“……啊。”
“真的。”傅聿初说:“他心眼子比针尖小,羡慕嫉妒我有帅气男朋友,只剩他一个大龄单身男。”
知道傅聿初在开玩笑,时稚无语:“哪有你这样说人的,小心我告诉项律师……”
“时小稚。”傅聿初坐在床边,拉着时稚坐他腿上,捏着他的脸不满道:“你男朋友在这儿呢。”
“……”
“别老想着其他男人。”
时稚用他刚刚的话堵他:“你知道的,项律师铁直。”
“那我不管,钢筋都不行。”傅聿初任性地说:“你只能想我。”
说完,不给时稚反驳的机会,扣住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热意顺着相贴的部位传遍全身,在时稚大口喘息的间隙傅聿初湿濡的亲吻落在他脖间耳际。
时稚抖了下,搂着傅聿初脖子的胳膊收得更紧。
傅聿初托着时稚后背的双手不断游走,最后落在腰侧,隔着衣服轻轻摩挲。时稚不由地闷哼一声。
在傅聿初勾起衣服指尖逐渐向下时,时稚扣住了他的手腕,两人反应都异常强烈,时稚不敢动,只是僵着身子将头埋在傅聿初脖颈,红着脸小声说:“现在不做,等……等回去。”
傅聿初没想现在就做,更没来得及想回去之后。
不过时稚都这样说了,傅聿初就可惜道:“那好吧,回去做。”说完又动了动腿,让时稚感受更明显,然后说:“可是我难受,你难受么。”
“……”
“我帮你好不好。”傅聿初贴着时稚耳朵说:“憋着对身体不好。”
时稚:“…………”
傅聿初抓着时稚的手覆上自己,不害臊地要求:“你也别闲着。”
时稚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由傅聿初带着走。
时稚先出来后,傅聿初握住时稚的手跟他唇舌交缠,最后关头,他抽出几张纸,摁在腿.间,抱着时稚颤.抖。
一切结束后,时稚躺在床上将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傅聿初收拾。
他不受控制地回想着刚刚,傅聿初比他久,比他大,也比他多……
“想什么呢。”收拾妥当的傅聿初掀开被子躺进去,搂住时稚摸着他的脸说:“脸这么红,别是感冒了。”
“没,有点热。”
确实,很热。傅聿初想,跟时稚躺在一起,很难不热。
再想下去怕是只用手没法解决了,于是傅聿初想着败火的事,假装很随意地问:“之前玩游戏时,你说,认识……”傅聿初莫名不太想提徐以宁的名字,但他又忍不住介意,于是含糊带过:“认识他之前,你不确定自己的性向。那你是因为他,才喜欢男生的么?”
“所以现在是要翻旧账是吧。”
“不敢啊,我是在吃醋。”无理取闹的话让傅聿初说的理直气壮。
时稚哼哼两声。
“是不是啊。”
“不是。”时稚说:“突然的某一天就开窍了,做了个那啥梦。”
傅聿初:“梦到谁了?”
“不知道,很模糊,只知道是男的。”时稚皱着眉头回忆:“穿着衬衫,比我高。”过了会儿又补充:“阳光很明媚。”
傅聿初嗯了一声,说:“知道了,你喜欢穿衬衫的,回去我天天穿,睡觉也不脱。”
不知想到了什么,时稚脸有点红,他在被子里踢了傅聿初一脚。
傅聿初又问:“他经常穿衬衫吗?”
“……”
“我跟他谁穿好看?”
时稚不想理人了,转了个身背对着傅聿初。
身后傅聿初叹了口气,语气幽幽:“他命真好,真羡慕他。不像我。”
时稚受不了了,翻坐起身,瞪着阴阳怪气的某人:“傅聿初,你够了啊。”
“我怎么了。”傅聿初眨眨眼,表情很是无辜:“问一下都不行?我只是有点自卑,想知道我穿衬衫好不好看而已。”
“好看好看,你穿最好看,只喜欢看你穿。”时稚说的也不算假话。
傅聿初将被子拉到头顶,在被子里闷笑。
时稚气不过,扯开被子掐着傅聿初脖子恶狠狠说:“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一样,破防了三天又三天,整整六天呢。”
“何止啊,快五年了,差不多300个6天呢。”
时稚:“?”
时稚:“……”
“那你真厉害。”时稚真不想理人了,收起掐着傅聿初脖子的手,重新背对着他躺在床上,闷声说:“睡觉吧,好困。”
傅聿初就在身后笑,笑的整个气垫床都在震动。
“傅聿初,你不要太过分。”
听出时稚语气里的不高兴,傅聿初凑过去在他身后贱贱地问:“怎么,你也吃醋了吗?”
“没有,我吃什么醋啊。”
“真的没有吗?”
“真没,这有什么好吃醋的。”时稚说:“你都这么大了,感情不可能一片空白,过去有喜欢的人很正常。而且你只是暗恋,都没有正儿八经谈过。”说完想起什么,时稚转身,看着傅聿初好奇问道:“你不会真的只有暗恋没有谈过吧?”
傅聿初:“…………”
被连扎两刀,傅聿初很郁闷,偏偏时稚看向他的眼睛里果然没有介意只有好奇,傅聿初就更郁闷了。
“时小稚,你气人真是有一手。”傅聿初咬着时稚脸颊,用牙齿磨了几下。
“疼疼——”时稚喊疼,用湿.漉漉的眼睛控诉道:“傅聿初,你属狗的啊。”
“谁让你气我。”
“实话都不让说,而且这不是你要问的嘛,说了你又不开心。”
傅聿初委屈:“那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时稚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正色道:“我不是为自己开脱,我是觉得成年人有感情经历很正常,况且你只是暗恋,我都差点结婚。”
“……”
看傅聿初面色不虞,时稚赶紧说:“虽然这些都很正常,我也能理解并接受你的过去,但听到你破防三天又三天,我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傅聿初捏着时稚耳朵没有说话。
“而且,”时稚有些尴尬,声音小小的:“虽然很俗,但我依然想说,很高兴成为你第一个男朋友,如果可以,我还想成为最后一个。”
“时小稚。”傅聿初声音有点哑:“这就是你哄人的方式么。”
“不是。”时稚摇了摇头,凑过去亲亲傅聿初,低声呢喃:“这才是哄你,刚刚是真心话。”
傅聿初忍不了了,将时稚裹在被子里紧紧抱住,咬牙:“你给我等着,等回去……现在睡觉。”
时稚就笑,最后在傅聿初清晰的心跳声中沉沉睡去。
傅聿初听着怀里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他珍惜地抚摸时稚睡熟的侧脸,喃喃自语:“第一个男朋友是你,最后一个也是你,从来都没有别人,只有你。”
这一夜傅聿初睡的极不踏实,中间醒来好几次,确定时稚真的在怀里,确定这一切真实存在而不是又一次重复的梦境。
黑夜里,他长长地,长长地舒了几口气,收紧胳膊,闭上双眼。
再次醒来天光已透过帐篷缝隙潵了进来,傅聿初低头,时稚还在熟睡。
他小心地抽出发麻的胳膊轻轻按压,然后悄悄起床,亲了亲时稚额头,拿着洗漱用品去了外面。
洗漱完,沿着湖畔走了一圈,再回来时,就看到项兢顶着两只熊猫眼皱着眉头站湖边,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傅聿初啧了声,拎了两张椅子过去,准备挨训。
作者有话说:项兢:灯泡竟是我自己?!
明晚9点见哟,晚安~
第46章
晨光微朦,大地还未完全苏醒,远处的湖面升起薄雾,悄悄露头的太阳藏在里面,湖水泛着波光。
湖畔旁两人并肩而坐,傅聿初双眼微阖,享受清晨的闲适与宁静。项兢是完全不同的状态,他抽着烟,眉头紧皱,连吐出的眼圈仿佛都写满烦躁。
又一只烟抽完,项兢继续拿出一支点燃,终于开口:“来一支?”
“不,我又不抽烟。”傅聿初说:“吸烟有害健康,你也少抽。”
项兢呸了一口:“你特么现在跟我说不抽,昨晚是谁顺走了我一整包?也没见你少抽。”
“这么小气,大不了还你两包。”
“我缺你那点烟?”项兢对着手指深吸一口,忍着打人的冲动开始盘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傅聿初:“你不看到了么,昨晚刚在一起。”
“谁特么问你这个了!我是说这种不正当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
“师兄你别造谣,我们正常恋爱怎么就不正当了。”
“屁!人有未婚夫,正常恋爱个屁。”项兢骂道。
“不都要退婚了么,哪来的未婚夫。”
“不是还没退婚?!”
傅聿初沉默两秒,开口:“迟早的事,而且他们都已经分手了,我这不算插足别人感情吧。”
“就算你说的对,但你是律师,他是当事人!”说到这儿,项兢突然想起一事,咻地转头,不可思议地问:“律所见面前你们就认识?就有不正当……他是因为你才要退婚的?”
傅聿初的样子看起来竟然有点可惜,“我倒想他是因为我要退婚。”
项兢:……还好不是因为聿初……不对,话不能这么讲!
“这么说你承认律所见面前你们就有不正当关系了???”
“我承认我们之前就有关系,但不承认是不正当关系。”傅聿初强调:“我跟他有关系的时候他就已经分手了,你别冤枉人。”
“靠,你特么!你特么……”
“师兄,注意素质,别说脏话。”
“屁,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项兢都气笑了:“在你男朋友面前做做样子就行了,在我跟前装什么素质人。”
“男朋友”三个字取悦了傅聿初,他低低笑了起来。
了解好友性格,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发泄几句后项兢反而变得平静:“你作为一个律师,跟当事人发生不正当……好好好,就算是正常恋爱关系,可你们这种情况……你执照不想要了?律师不想做了?梦想和前途都想放弃了?”
傅聿初难得没有回怼,只说:“没签委托,还不算当事人的关系。”
项兢沉默几秒,责怪:“就不能等他那边事情都处理完再……”
“不能。”傅聿初打断项兢的事后提议,坚定道:“多一秒都不能。”
尤其知道因为自己的怯弱而错过的这几年,哪怕多等一秒,他都会疯,他已经快疯了。
“那你别接他的案子,让所里其他人接。”项兢让步。
“师兄,我是【正·觉】合伙人,所里其他人接跟我接又有什么区别。”
项兢:“让他找其他所的律师,安城这么大,律师那么多,总有一款合适他,不是非你不可。”
“不行。”傅聿初说:“不是他非我不可,是我非他不行,我不会让他找别的律师的。”
“理由。”
傅聿初就不说话了。
项兢试探:“莫不是……你不想让他重复提起他跟前男友的事?”
见傅聿初不说话默认,项兢无语:“不是吧,你占有欲这么强,提都不行?不管你再怎么介意,人家那几年感情是真实存在过的,不是你不想提就能抹去的啊。”
傅聿初无奈,项兢总是猜对开头,然后脑补出跟事实南辕北辙的结论。
“不是吃醋,不是介意,是舍不得。”傅聿初叹了口气,“你我接了那么多案子,很清楚如果想要赢的漂亮,需要对事实反复剖析整理。时稚要打官司,不单单是退婚,涉及到他爸妈的遗产。他那么敏感,又不善与陌生人打交道,我是他男朋友,又刚好是律师,难道还能让他对着别人再挖一遍伤疤么?那我还算什么男朋友,我对他还算什么喜欢。”
诚然律师有自己的职业准则和道德标准,但八卦人之天性,傅聿初不想让时稚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不想时稚的赤忱被说成愚蠢的恋爱脑。不想多一个人知道时稚的过往——跟徐以宁的过往。
让时稚不那么美好的曾经,就止步于此。谈起以后,只留幸福,跟傅聿初一起的幸福。
项兢张了张口,傅聿初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直接给他干沉默了。
他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讷讷道:“那也不能拿梦想和事业去换啊。”
“这不还没事么。”傅聿初说:“再说跟他相比,这些又算什么呢。”
项兢哑然,过了半天才说:“我还说时稚恋爱脑,原来你才是恋爱脑啊。”
“不是。”傅聿初笑了下,玩笑道:“我不是恋爱脑,我是恋爱起来没脑。”
项兢:“……神经病啊。”
“可能吧,反正疯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跟着清晨的湖水一起静默。
太阳冲破云层,穿透薄雾倾洒下来,唤醒了沉睡的大地也唤醒了熟睡的露营人。岸边帐篷顷刻间传来窸窸窣窣的谈话声,新的一天正式来临。
“你不会……让你破防的那个暗恋对象,不会就是时稚吧?”项兢突然说。
项兢只是直,但他并不傻。相反,他很会举一反三,接受了傅聿初是时稚脑的事实后,他很快将以前的事串联起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傅聿初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师兄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不愧是名侦探柯·项兢·南。”
“去你的,认真点,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行,你说。”
项兢继续说:“所以你在人家有男朋友的时候就搞暗恋?你还说你没有插足别人感情?”
“师兄。”傅聿初苦笑了下,涩声道:“如果我真有插足别人感情的心思,会有你说的破防么。不过我是真后悔,那时候怎么就没有那种心思呢。”
想到昨晚付雨萌说徐以宁没追到人就占名分的事,此刻再看着傅聿初受伤的神情,项兢突然觉得怎么特么的这么操.蛋呢。
“聿初……”
“只有失去过,才会知道再拥有是多么难得。”傅聿初吐了一口浊气,语气决绝:“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没有了。”
项兢再度哑然,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拍拍傅聿初肩膀:“好在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多做准备,过程尽量规范,如果真被投诉……”
“嗯,我知道。”傅聿初说:“放心吧师兄,我心里有数。”
“不过这样看来徐以宁真坏啊。”项兢见不得傅聿初此时的表情,就故意逗乐:“聿初,我心疼你。”
“所以你以后对我男朋友客气点。”
“我心疼你跟对你男朋友客气点,这两者有什么联系,我请问呢?”
“我都要失业的人了,以后不得靠男朋友养?为了让我顺利吃软饭,你这做师兄的,不得好好巴结时稚……”
“巴结我.干嘛。”时稚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项兢和傅聿初同时转身,看着满脸好奇的时稚,一时摸不准人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听到多少。
傅聿初眼神示意项兢别乱说话,问时稚:“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不多睡会儿?”
“刚起没多久,晨姐和雨萌在准备吃的,让我来喊你们。”时稚看着两人的眉眼官司,狐疑:“你们刚刚是在说我吗?”
“对,说你呢。”项兢抢道:“聿初太龟毛,这个案子不接那个案子不接,这不,之前一个大客户在我们这里碰了壁,跑竞对律所了,我刚还说呢,聿初再这样下去就该喝西北风了,他说他有男朋友,他男朋友会养他。”说完,项兢看着时稚,半是试探半是玩笑的说:“时稚,你对他是认真的吧,会养他的吧?”
“师兄。”傅聿初出声制止。
项兢不理他,就看着时稚,等他回答。
“会。”时稚说,他能感觉到项兢对他的态度变化,他明白项兢是担心他跟徐以宁没断干净对傅聿初感情不认真,他没觉得被冒犯,他觉得项兢的担心很正常,于是他正色道:“我的情况傅聿初都知道,我会处理好,也会对他负责的。”想了想又说:“项律师你别担心。”
项兢:“……”
傅聿初嘴角翘了起来,站时稚旁边摸摸他的头发说:“怎么这么好啊。”
“咳咳咳,你们够了啊,没看到我还在这儿呢么。”项兢翻了个白眼,看到两人这个样子,他就不担心了,主要担心没用,于是他自暴自弃地说:“那个……时稚啊,聿初是我师弟,我拿他当亲兄弟的,你以后跟着他叫我哥吧。”
“哦,好,项哥。”
“别乱认哥,也别见谁都叫哥。”傅聿初勾住时稚脖子,带着往前走:“走了,回去吧。”
收拾好东西到山脚营地玩了几个娱乐项目,又在农家乐简单吃过午餐,几人打道回府。
项兢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俩女生低头说悄悄话,想着自己跟小萌毫无进展,而好兄弟竟然已经脱单,心里简直五味杂陈。
来露营前他是幻想过这两天会成一对,但他没想到成的是傅聿初和时稚这一对啊。
真是让人嫉妒。
让项兢嫉妒的傅聿初和时稚回城后直接将车开往超市。
“家里没食材了,买点回去晚上做饭用。”傅聿初揽着时稚在生鲜区挑选,选完东西又去生活区,美名其曰:“我需要洗浴的东西和换洗的贴身衣物。”
时稚:“是我家又不是你家,吃完饭回你家去。”
“男朋友家我不能留?”傅聿初震惊:“早上还说要对我负责呢,转脸就不认账是吧时小稚。”
“谁让你在晨姐和小萌面前嘚瑟的。”一口一个男朋友,生怕别人不知道,连一向稳重的杭晨都开始打趣了。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谈恋爱,就忍不住想分享啊。”傅聿初委屈:“这也不行嘛。”
时稚:“不行。”
“为什么?”傅聿初一手拢住时稚脖颈,问:“为什么不行?我见不得人?”
“嗯,太丑了。”
傅聿初:“人靠衣装,既然嫌丑,就请帅气的时宝宝给你男朋友打扮打扮吧,快告诉我你的洗浴用品是哪款,我要向你看齐。”
“人靠衣装是这么个意思?”时稚给他拿了洗浴用品,然后小声说:“还有,你别乱叫呀。”
“我怎么乱叫了?我不是你男朋友么,你不是我宝宝么。”
时稚不理人,红着耳朵去排队结账。快到柜台时,余光扫到旁边的货架,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跟在后面一直盯着时稚的傅聿初捕捉到他的目光,凑过去问:“要拿么。”
“你想拿就拿,问……问我干嘛。”
“真的啊,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时稚:“……不拿算了。”
“拿,肯定拿啊,你都这样邀请了,我再客气那多不礼貌啊。”傅聿初站在货架旁挑选,问时稚:“喜欢什么口味?”
“又不能吃,还挑口味。”见傅聿初欲言又止,怕他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时稚赶紧说:“你快点,就……随便吧,快点。”
“行,知道你着急。”傅聿初挑了几样丢购物车,说:“战略物资准备好了,走吧,回家。”
战……战略物资……
时稚无语,有了名分的傅聿初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战略物资有了,下章那啥你们都懂吧[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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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9点见哟~
第47章
傅聿初好不容易有了名分,战略物资也准备的充足,天时地利人和,生理和心理都有点迫不及待。
回到家时稚刚换好鞋,傅聿初就将他圈在怀里问:“饿不饿?”
午饭吃的多,时稚不饿,但不想辜负傅聿初想做晚餐的心意,就说:“还好,可以再少吃点。”
“我饿,很饿。”傅聿初低头亲时稚:“让我先吃可以么?”
“……”
明白过来傅聿初意思的时稚有些尴尬,不过这种尴尬很快被身体的诚实反应掩盖,两人早已坦诚相见,现在更加名正言顺。时稚也不扭捏,小声说:“先洗澡……”
傅聿初嗯了一声:“一起。”
时稚被带到卫生间,战略物资立刻派上了用场。
可能是有了前面两次的经验,也可能是现在他们关系不同以往,或者是情谊更浓,状态来的特别快。
反应也更加强烈。
时稚靠在洗浴台上,傅聿初从身后拥着他。
盥洗间雾气升腾,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理智。
水声淅沥,混杂着压抑不住的声响,将狭小的空间填满,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心跳。
他们共同沉沦……
突然——
时稚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聿初猛地一滞,极度不爽地深吸了一口气,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别……”他这话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被逼到极致带着点狼狈的哀求。
那突如其来的紧绷和收缩,几乎要了傅聿初的命。
“我……电话……”
“别管。”
傅聿初捏住时稚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几乎要夺走时稚所有的思考能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不容抗拒的暗潮,将他牢牢锁住。
时稚被傅聿初弄得渐渐忘了电话,忘了周遭的一切。
感官世界被无限缩小,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飘越远,越攀越高,越攀越……
可电话像催命的音符,固执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在潮热的空气里划开一道道不和谐的口子,持续不断地将时稚从沉沦的边缘硬生生拽回。
“靠。”被接二连三打断,傅聿初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叹气:“你接吧,别是有重要事情。”
时稚等他离开。
“就这样。”傅聿初长臂一勾,将手机递给时稚,耍无赖:“你接吧,我不动。”
“……”
时稚手上带着湿气拿不住手机,见是陌生来电,就将手机放在一旁,按了免提。
“时稚。”
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一道带着沙哑的声音。时稚瞪大了双眼,人都清醒了几分。傅聿初眯着眼,掐着时稚腰的手无意识收紧。
“我是徐以宁。”
“嗯,有事吗?”现在挂不挂电话都尴尬,时稚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徐以宁沉默几秒,说:“我生病了。”
时稚没说话,正想挂电话,傅聿初从身后靠过来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时稚扭头瞪他。
傅聿初就无辜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