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快点退婚by天野梁人

作者:天野梁人  录入:10-11

“所以你是因为感动才和他在一起的吗?”项兢没过脑子地问。
时稚一时有些尴尬,这话他现在没法回答。
如果顺着项兢说是因为感动才和徐以宁在一起,是对过去几年感情的否定;如果反驳项兢的话……
时稚侧头看了眼傅聿初,他抿了抿嘴唇,思考着该怎么回答。
“不是。”傅聿初淡淡开口:“时稚不是那样的人,他对感情很认真,不会因为感动或别的什么原因而跟别人在一起。”
项兢:???
谁特么问你了,搞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样!
项兢像是突然被夺舍,他的情商在这一刻离家出走,他仿佛跟这个问题在较劲:“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点好奇——从后面发生的事以及你们的描述来看,那个叫徐以宁的好像挺渣的,时先生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呢,而且在一起这么久?”
“好像除了脸,他并没有任何优点。”项兢盯着时稚,目光和言语同样犀利:“难道时先生只看脸?”
项兢话语中的尖锐和敌意大家都有所察觉,场面突然诡异地沉默一瞬。
“师兄——”
“阿稚当然不会那么肤浅!”
“不是。”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付雨萌恶狠狠地瞪了眼项兢,还想解释,被时稚抢了先。
“不是。”时稚平静地重复,他握住傅聿初的手让他不要激动,然后轻笑着说:“不是感动,也不是只看脸。”
徐以宁有诸多不好,他虚伪,控制欲极强,以自我为中心,善于诡辩,还……出.轨。
但这些所有的不好,在时稚跟他提分手之前,他都不曾窥见。
一开始出现在时稚面前的徐以宁,是安大温润有礼的学长,他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心中的榜样、男神。他无数次替时稚解围,一点点渗透时稚的生活,他弥补了时稚因为舅舅一家离开再次被抛弃再次一个人的孤独生活。
徐以宁给过时稚渴望的温暖,他也曾像一束光,照亮过时稚封闭的世界。
善于伪装也好,人心易变也好,在这一切都未曾撕开之前,时稚安于这种假象。
许多事情在别人看来无关痛痒,解释太多显得在意,可时稚不想让傅聿初成为肤浅的存在。
“可能我太笨吧。”时稚的澄清点到为止,他无奈一笑,用自嘲和玩笑带过:“怪我识人不清。”
“阿稚才不笨。”付雨萌不满地朝项兢哼哼,忍不住帮好友解释:“被徐以宁伪装骗过的也不止阿稚一个,你们上安大论坛看看就知道徐狗口碑有多好。”
傅聿初责怪地看了眼项兢。
项兢委屈:……我这都是为了谁?
杭晨受不了这种氛围,忙打圆场转移话题:“萌萌刚刚说的那个徐以宁无耻是因为他受伤时表白吗?”
“我说他卑劣倒也不是因为这一件事。”付雨萌暂时放过项兢,生气地讲:“徐以宁他真的……真的挺无耻的。大一刚入学不久,他跟阿稚表白,被阿稚拒绝后就一直献殷勤。”
项兢看了傅聿初一眼故意说:“表白被拒后献殷勤的人其实蛮多啊,只要不极端,也不算卑劣吧。”
“这我当然知道!”讲话被打断的付雨萌很不满地瞪了眼项兢,继续说:“但是徐以宁他特别狗啊,阿稚明明一开始就拒绝了他,但他不要脸地对外讲他是阿稚的男朋友,这难道不是造谣?而且后来他跟阿稚在一起,我得知这件事后去质问他,你们猜他说怎么说?”
傅聿初看着时稚,目光沉沉。
杭晨:“怎么说?”
“他说‘时稚注定会跟我在一起,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区别。而且我这也是为时稚考虑,免了他被其他人骚扰的麻烦。’”付雨萌模仿徐以宁当时的语气说完,骂道:“狗东西,我第一次见有人用如此理直气壮的语气将不要脸的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额,确实挺狗。”项兢咂舌:“不过那两年你们没有对外澄清过吗?”
付雨萌:“这就是那狗逼的厉害之处了。他比我们大两届,口碑特别好。他对外说的是‘我男朋友比较腼腆,大家尽量不要在他面前提,免得他害羞’之类,阿稚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徐以宁就经常刷存在感,等下课、食堂一起吃饭、专门跑去阿稚上课的教室坐一起。别人只会私底下讨论不会当着阿稚的面问,这让我们怎么澄清!”
“确实,这种很难说清楚。”杭晨说。
项兢点头,确实,这位前夫哥真挺狗。不过都费这手段追人了,怎么还劈腿出.轨闹到分手的地步呢,要装就装一辈子啊。
这样他好兄弟也就不会……
“是啊,挡了我们阿稚多少桃花。”
“额,其实也还好。反正那会儿我都不确定自己性向,就算没这些事儿,我也不可能有其他桃花。”时稚尴尬,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就说:“而且都过去那么久,早没关系了。别说这个了,咱们继续抽牌?”
“继续什么继续啊,气死我了,我不玩了。”付雨萌将牌往桌子上一丢,问旁边的人:“你们遇到过这种人吗?”
杭晨说没有。
项兢想逗逗付雨萌将功补过,就笑着转移话题:“这样的人没遇到过,不过我初中班里有特别喜欢给人起外号的人,也一样讨厌。”
付雨萌果然被带偏,问:“都起什么外号?怎么就讨厌了?”
“因为那些外号都是侮辱性的。”项兢说:“比如有个女生牙齿不整齐,就叫她如花,有个男生近视严重眼球比较突出,就叫他青蛙,等等。”
“啊,这样的那真的好讨厌噢。”说完,付雨萌眼珠子一转,好奇道:“那项叔叔你有什么外号没?”
项兢作势思考一番,严肃道:“他们都叫我名侦探柯·项兢·南。”
“为什么,因为你头顶有不听话翘起来的头发嘛。”
“不是,因为我擅推理,是逻辑大师来着。”
“你那不是推理,是爱脑补吧。”
“真的,老师同学都说我有做刑警的潜力,不过现在接刑事案件,也算变相实现了儿时愿望……”
游戏没有继续,付雨萌跟项兢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学生时代的趣事,杭晨偶尔附和两声,时稚撑着脸听他们聊天说笑。
浪漫的晚霞彻底褪去,黑夜悄悄拉开帷幕,半牙月亮映在湖泊中央,星星出来跟大家问好。
湖畔露营的帐篷旁都冉起了点点灯光,月色清冷,灯光昏黄,有轻柔的合唱从不远处传来。
他们坐在自由铺就的夜空里,说着对生活的美好向往。
气氛这样好,气氛这样好。
只有傅聿初,从给时稚披完衣服说完解围的话就没有再开口,一直僵坐着。他的身体隐在黑暗,宛如盛着弯月的湖底。
能看见光,但他却无法自救。
桌上话题早已拐了无数道弯,项兢是个比段子手还厉害的律师,将不涉及机密的案件用啼笑皆非的语气讲出来,逗得付雨萌哈哈大笑。
连杭晨都不吝夸奖拍手称好,时稚亦是抿着嘴角,眼里写满好奇和开心。
傅聿初却听不进去任何声音,此刻回荡在他脑海里的只有付雨萌骂人的话和时稚那句“没关系,其实也还好。”
是啊,对时稚来说有什么关系呢,对其他人来说有什么关系呢。
过去已经过去,现在无法改写。时稚跟徐以宁的三年真实存在,他的逃避和退缩也已经发生。
可是真的没关系吗。
对傅聿初来说真的没关系吗。
如果当时不被所谓的原则框柱,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强的道德,如果当时大胆一点,勇敢一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傅聿初心里泛起浓浓的苦涩,这些事情无法细想,只要“如果”的苗头燃起,就会让他陷入无尽的悔恨。
可是怪谁呢。
毫不知情的时稚没有错,人云亦云传播消息的室友没有错,甚至提前“未雨绸缪”的徐以宁都没有错。
错的只有他,错的只有胆小怯懦的傅聿初。
这一刻,傅聿初最直观的感受不是悔恨,不是对徐以宁的嫉妒,而是无尽的茫然。
要如何才能说服自己。
对,他需要逃离这里。
于是傅聿初站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其他人停止了交谈,带着不解和好奇看向傅聿初。
傅聿初嘴角蹦成了一道直线,他很人机的扯了扯嘴角,兀自解释说:“我…我去拿东西,对,我要去拿个东西,师兄,你车钥匙给我。”
项兢将车钥匙给他,迟疑道:“我跟你一起……”
“不用。”傅聿初自认为表现很平静,因为离开前他还摸了摸时稚头发,柔声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傅聿初拿着车钥匙打开项兢的车门,从车里翻出一包烟,只身走入夜色。
夜色渐浓,湖畔旁的夜生活好像才刚刚开始,合唱的声音不断变大,有对情侣跑过来邀请他们一起。
付雨萌蠢蠢欲动,项兢和杭晨没有意见。
时稚在犹豫,他看了眼傅聿初离开的方向。
“他去左边的山坡了。”杭晨说。
“谢谢。”时稚婉拒狂欢的邀请,抓起衣服朝傅聿初而去。
作者有话说:嗯……上帝视角看徐以宁很渣很没品,因为当他出轨摊开时,再去讲述他的好我也很膈应,所以呈现在大家面前的徐以宁就是一个极端渣男和极品家庭。
但是时稚没有上帝视角,徐以宁又特会伪装。有这样一个颜值高,性格好,品学兼优的人(装的)出现在渴望家渴望爱的时稚身边,两年时间一点点渗透,隔绝其他人对时稚的示好,将自己塑造成时稚身边唯一深情又坚持的追求者,时稚很难不动心吧。
说这个不是为了洗白徐以宁(渣男没什么可洗的),只是不想因为跟徐以宁在一起过,成为时稚的黑点。
不过对老傅来说,很虐就是了[求你了]
老傅:黑化中……
明晚9点见哟,晚安~

时稚手里抓着衣服,步履异常坚定地往前。
草丛里飞舞的萤火虫由零星几只变得越来越密越来越多,它们挥舞着翅膀,在黑夜里捉迷藏。视野变得开阔,浩瀚星空仿佛触手可得。
时稚看着背向自己坐在山坡上的傅聿初,火星子在他指尖忽明忽暗,仿佛与天上的繁星比赛着眨眼。
时稚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原野的风从身边轻轻擦过,掀起衬衫一角,时稚向着唯一的方向坚定奔跑。
“傅聿初——”
时稚停了下来,停在离傅聿初不远的地方,轻唤傅聿初的名字。
傅聿初不可思议地转头,快速起身掐掉手上的烟,步履沉稳地向时稚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如果下一秒,如果下一秒时稚出现。”
前一秒对着夜色许愿的傅聿初,祈祷说——让时稚出现吧。
夜风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将两人严密地裹挟起来,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与外界隔开——天地之间,只有时稚和傅聿初。
时稚的眼睛在夜色里闪闪发亮,里面装着万千星河,傅聿初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你……”
时稚想要说的话被堵在嗓子里,口腔被带着淡淡烟味的冷冽气息侵占,不难闻,让人上瘾。
手里抓着的衣服掉在脚边,时稚伸手,环住傅聿初的腰身,在星空下轻轻回吻。
湖边露营的人们在欢唱,歌声被夜色稀释,传进拥吻的两人耳朵里,是最温柔动人的情话。
【拥着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一吻结束,傅聿初从时稚唇瓣离开,感受着自己带给他的喘息和战栗。
时稚的眼睛带着潮气,傅聿初指腹摸上他晕着大片红色的眼尾,然后是光洁的脸颊、沾着水汽的唇瓣。
傅聿初看着他,目光灼灼,他的声音很低,说出的话语带着懊悔和委屈的呢喃,他说:“对不起。”
“为什么。”时稚对上傅聿初深邃的眼眸,轻声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不知道。”
傅聿初用嘴巴轻轻触碰时稚,在他脸上留下细碎的啄吻,带着凉意的轻吻最后落在时稚唇角,反复研磨。在时稚微微张开嘴巴想要接纳的时候,傅聿初突然顿了下。
他错开点距离,轻声问:“我刚刚抽烟了,你会嫌弃么?”
时稚无语,都已经亲了十来分钟,现在才能问,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故意说:“嫌弃。”
“不要嫌弃吧。”傅聿初抵开时稚牙关,长驱直入:“不要嫌弃我。”
这次傅聿初亲的又凶又狠,最后在时稚快要喘不上气时放开他。时稚靠在傅聿初怀里平复,他想,如果傅聿初再晚放开一秒,他一定会窒息而亡,会是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窒息的人么。
时稚溜号时,突然感觉脖颈有些温热。
傅聿初埋在时稚脖颈,不停地蹭着他。
“你怎么了?”
傅聿初不说,只抱着他,胳膊越收越紧。
见他这样,时稚索性不再追问,就站直身子,任由傅聿初抱着。
“时小稚,给我名分吧,我等不了了,现在就给我名分好不好。”抱了好一会儿,傅聿初突然在时稚耳边说:“好不好时小稚,给我个名分吧,就现在。”
星空浩瀚,月色朦胧,就连吹在身上的风也轻柔。紧挨着的身体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耳边是傅聿初的低喃。
这一刻时稚悸动的厉害。
他推开傅聿初,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走到傅聿初刚刚坐过的地方坐下。
夜晚的湖水静谧,装满了流动的星河,山坡下间或传来露营人的谈笑声。
感觉身边有人挨着坐下,时稚没有转头,他看着山坡下藏着星星的草地,说:“酒店那晚,我想亲你,你躲开了,为什么?”
“第一次不太会,没经验。”
“后来怎么又会了?”时稚转头,看着明显说谎的某人的侧脸,追问:“在你家那晚,怎么就会了?那不也是第一次。”
傅聿初低低笑了起来。
时稚拍了下他的肩膀,催促:“快说。为什么酒店那晚不行,在你家就可以。”
“因为是初吻,因为接吻跟别的不一样。”傅聿初看着时稚的眼睛,语气格外认真:“想要在你清醒的时候亲你,不是药物作用,无关情.欲,只是想亲你,在你清醒时。”
夜色是很好的幕布,挡住了时稚突然泛红的耳尖。他抿着嘴唇,点点头。傅聿初说的他其实有猜到。
“徐以宁告诉我,爱和性可以分开,可以只爱一个人,但可以跟很多人上.床。”
时稚说的莫名奇妙,傅聿初却懂了,他很轻的应了一声,说:“我不是。”
时稚知道傅聿初不是,却还是问出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酒店那晚,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留下不走。”
如果是其他任何人,你也会救吗。也会被欲望驱使,跟对方发生.关系吗。对我,是欲望多还是爱多,是因为性才有的爱吗。
时稚知道这些问题没有意义,先走肾后走心的人那么多。爱和性实在是门很深奥的学问,三言两语说不清。
他知道自己不信徐以宁说的爱和性可以分开的话,又要求傅聿初跟他说明白对他是爱还是性,这种行为很矛盾很无理取闹。
可时稚知道,自己在介意。
介意那晚如果换成其他人,傅聿初是否会同样以身相救,然后再由性生情。
很无理取闹,简直毫无道理可言。
毕竟同样的问题,换成时稚自己,他都无法回答,因为他如果不了,也假设不了。事实已经存在,那晚被下药的是时稚,碰上的也是傅聿初。
但时稚就是这样想了,这样问了。
跟傅聿初迟迟没有确定关系,除了想处理完跟徐以宁的事干干净净的和他在一起外,还有一个原因——
时稚在害怕,害怕重蹈覆辙,他想要傅聿初给他明确的答案。
可这问题对傅聿初来讲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所以时稚没有往下问。
但傅聿初懂他,主动给了他没有问出口的问题的答案。
“这么说可能有点俗,但我确实是这样。”傅聿初说:“认识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喜欢男的女的,但你出现后,我知道那个人只能是你,无关其他。”
时稚看着他,眼神怔愣。
“如果那晚是其他人,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只有你,也只能是你,明白了吗,时稚。”
时稚说:“明白了。”又呆呆地问:“你的意思是对我一见钟情吗?”
“你也可以说是见色起意。”傅聿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反正只能是你,性是你,爱也是你。所以对我来说,性和爱是不是分开的都无所谓,反正我只对你有欲.望,也只想和你在一起。”
时稚瞳孔突然收缩,嘴巴微微张着,一幅被惊到的样子,呆呆愣愣的表情看得傅聿初心底发痒。
他轻捻着时稚耳朵,眼睛弯了又弯,用带着蛊惑的声音说:“所以别害怕吧,给我名分吧,好不好。”
时稚眨眨眼,他看见傅聿初眼睛里全是自己的倒影。
他受到蛊惑,于是凑上去亲了下傅聿初的眼睛,在傅聿初颤动的睫毛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我现在是清醒的,没被下药。”
傅聿初听懂了,于是他笑了,漫天星河都不及他直达眼底的笑容。
“什么意思啊时小稚,说清楚点。”狂喜过后是踩在云端上的虚浮,傅聿初不要意会,他想要明确的准入,于是他一遍遍不停地说:“说清楚点,快说。”
时稚一时不知道怎么措辞,干脆转移话题,他看着草地上躺着的几个烟蒂,自以为找到切入口,就说:“你怎么抽这么多烟啊,以后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时小稚,你是在管我么。”
“不行吗?”
傅聿初就笑着说:“行倒是行,就是只有我男朋友能管我。”
时稚就不说话了。
“你是么,时小稚,你是我男朋友么。”傅聿初故意凑时稚耳边问。
时稚不理他,躺在草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星空:“傅聿初,天空真漂亮。”
傅聿初不让他逃避,胳膊撑在时稚脑袋两侧,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让他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不停地问:“是不是啊时小稚,我是你男朋友吗,你是吗,你是我男朋友吗,快说快说。”
“是是是!”时稚被蹭的没办法只能承认,他推傅聿初胸口,让他起来:“挡着我看星星了。”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看我。”
时稚不说话,就看着他笑。
傅聿初退让:“那你说是什么,你说出来,我就让你看星星。”
“嗯嗯嗯……”
“什么,听不清。”
“……”
“你不看?好,知道了,你喜欢看我。”
时稚无语,小声说:“男朋友。”
“男朋友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我比较笨,理解不了。”
时稚:“……”
跟喜欢的人近距离相贴,身体很容易起反应。傅聿初感受到了,见时稚不说,就故意蹭他。
“就是傅聿初有名分了的意思,跟时稚是男朋友的关系。”时稚脸烧起来,他不太敢动,“你快起来。”
傅聿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敢再贴下去,于是翻身平趟在时稚旁边,手慢慢滑下去牵住时稚挡在腿.间的手,放在身侧,十指相扣。
“时稚,我好开心啊。”
时稚悄悄转头看着傅聿初轮廓分明的侧脸,轻声说:“我也开心。”
作者有话说:前面有个读者宝宝让老傅哭个名分,这也算哭了个名分吧(bushi
让我们恭喜这对旧人……不是,爱人[狗头叼玫瑰]
为了庆祝老傅和时宝正式在一起,这章随机抽5条评论,每人100晋江币~
谢谢大家支持,明晚9点见哟,晚安~

第45章
两人从缓坡下来时,湖边来自陌生人的晚会终于结束。中间帐篷里面亮着灯,杭晨和付雨萌已经进去歇息。
看着坐在椅子上明显等着他们的人,傅聿初挑了下眉。
项兢目光从两人相握的手移到时稚脸上,最后看着傅聿初,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你们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说完不等回答又问:“聿初,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了没?”
“看到了。”傅聿初说。
“看到怎么不回,你真是……”真是什么,项兢没往下说,转而说:“咱们去帐篷聊吧,别打扰时先生休息。”
时稚闻言,将手往外抽:“那我先去睡了,你们……”
“不聊。”傅聿初将时稚的手捏的更紧,语气淡淡:“今晚不聊,明天再说。”
黑夜里项兢深吸一口气,自欺欺人地做最后挣扎:“不聊就不聊呗,以为谁愿意跟你聊。只是现在该睡觉了,带上你的东西,跟我回帐篷呗,别打扰时先生。”
“你自己住,我要陪男朋友。”
时稚:“……”
“男……男朋友?”项兢咬牙,从未觉得这三个字讲出来如此艰难。
“对,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了。”傅聿初笑了下,揽住时稚肩膀说:“我没告诉你么?哦,那我可能忘了。不过现在你知道了,我是时稚男朋友。”
时稚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警告他别这么嘚瑟。
项兢不死心地问:“你们在一起了?”
“对。”
“靠,你特么想死啊,傅聿初你明知……”
“师兄。”傅聿初打断他,故意说:“虽然我是时稚男朋友,但你放心,我对除了他以外的人不感兴趣,所以你不要紧张。”
项兢:“我特么是那意思?”
傅聿初给了项兢一个警告的眼神,说:“你早点睡,别操心有男朋友的人的夜生活。”
被单独分出来有点孤独尴尬的项兢:?
帐篷里,时稚坐在椅子上,看弯腰在背包翻找衣物的傅聿初,忍不住说:“你干嘛对项律师那个样子?”
“哪个样子?”
时稚就瞪着他,不说话。
傅聿初走过来捏捏时稚脸颊:“放心吧,项律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好兄弟突然变弯,睡一觉就想通了。”
时稚觉得不对劲儿,他刚刚从项兢的眼神里看出了细微的敌意,虽然克制,但时稚还是有感觉。
“别担心,我跟师兄之间没什么。”傅聿初故意说:“他铁直,你知道的,他在追你好朋友。”
“我没担心这个。”
“那你怎么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没愁眉不展。”时稚拍掉傅聿初戳自己酒窝的手指,盯着他的眼睛问:“傅聿初,你真的没有瞒我什么事吗?”
“瞒你什么?”傅聿初重新背对时稚蹲下,看似很忙碌地翻找东西,随意说:“瞒你我其实已经结婚或者跟其他人在一起还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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