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快点退婚by天野梁人

作者:天野梁人  录入:10-11

但这都是暂时的。
于是项兢试图通过其他方式劝说:“如果让小稚知道,你因为他做不了律师,他会内疚一辈子。你舍得他内疚?”
“如果这样能留他在我身边一辈子,又有什么不可以。”傅聿初说得平静,脸上看不出这话是真是假。
“你……聿初,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傅聿初看着他笑了笑,没接话。
项兢有一瞬间觉得傅聿初疯了。
就在他脑补出一场疯批强制爱大戏时,傅聿初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好笑地说:“师兄啊,你也是差点成为名侦探的人,内心戏别这么丰富,成熟点。”
“……”
项兢那纠结到近乎扭曲的表情让傅聿初心情大好,他不再逗他,说出早就想好的计划:“我打算转运营,公司总得有人管。我只是不做律师,又不是离开这个行业。”说着还对项兢笑了笑:“我可是律所合伙人,还指望它赚钱养男朋友呢。”
项兢自知劝不动,指着办公室门说:“滚吧。”
傅聿初心情颇好地离开项兢办公室,让助理打印了一份委托代理合同。再回到自己办公室时,就见时稚双手搭在腿上,绷着脸端坐在沙发上。
“怎么坐的这么端正,又不是上课。”傅聿初揉了揉时稚头发,觉得手感很好,又摸了两下。
“我怕突然有人进来。”时稚悄悄观察傅聿初脸色,小声问:“项哥骂你了吗?”
“他为什么要骂我?”
因为你太高调,影响不好。时稚腹诽,摇摇头说:“没。”看到傅聿初手里拿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委托代理协议。”傅聿初把合同递过去,指出几处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让他慢慢看:“你先看,不清楚的地方圈出来,等会儿一起问我。然后在空白处填好你的信息,回头生成电子版你再签字。”
终于要正式委托了,时稚莫名有些紧张,他绷着脸重重点头:“好。”说完真就低头拿着合同一行一行仔细看起来。
傅聿初盯着时稚的头顶发旋看了几秒,无声地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翻看消息,刚刚手机一直震动。
然而看清短信内容的那一刻,他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嗯……打算写一个if线番外,就是假如当时没有酒吧门口那一茬,时稚在处理完跟徐以宁的纠葛后会一个人去旅行,然后半路碰到了“流浪”的傅聿初,开启一段浪漫的公路文,不知道你们想不想看[让我康康]
饱饱们,就在今天,这篇文终于一万收藏啦!这是我第一篇万收以上的文(虽然全部也没有几篇,嘿嘿),但我真的超级无敌开心!
所以!!!这章评论区抽6条评论,每人100晋江币!感恩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手动比心)
明晚9点见呀~

第59章
要说傅聿初讨厌的人,徐以宁绝对能排进前三。这个人就像阴沟里腐烂的蛆,自己沉沦不够,偏还要拽着别人一起往下陷。更可恨的是,他手里还攥着时稚的东西,时不时就要出来作妖。
初秋时节,暑气尚未完全消退。律所园区僻静花园里,树枝上几只残存的夏蝉发出嘲讽的嘶叫。
乌云遮了大半天际,空气里浮动着山雨欲来的沉闷。
傅聿初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插在裤袋里,对徐以宁愤懑不甘的眼神视若无睹,只面无表情地问:“找我什么事?”
徐以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的痛感才能让他维持镇定,不至于在傅聿初出现的瞬间就上去揍他一拳。他手背上的青筋因过度用力而凸起,微微发颤。
他死死地盯着傅聿初,盯着这个抢走时稚的男人,理智快要被不甘和嫉妒吞噬。
他想起这段时间所遭受的一切,他妈无奈又强势的要求还回响在耳边:“公司的事,你得想办法。傅总公司虽然不投资了,但他儿子不是对你挺有好感的嘛,你跟他多联系,现在就联系。如果不是上次照片的事,我们不会这么难。以宁,公司迟早要全部交到你手上,现在的低头和退让不算什么,妈都是为了你好。”
徐以宁只觉荒唐又可笑,他妈竟然还做着和傅聿初交好的美梦。傅聿初能不择手段地抢走时稚,徐以宁就不相信公司突然出现的这些问题与傅家无关。
他听从安排来找傅聿初,并不是像他妈寄托的那样卑微地寻求帮助,他只是觉得有必要见见傅聿初。
只是单纯想见见,这个抢走时稚的男人。
“是你做的吧。”徐以宁闭了闭眼,强压怒火,语气笃定。
“是又如何。”
徐以宁没料到傅聿初竟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傅聿初,你真卑鄙。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不仅抢别人的人,还用下作手段搞垮别人的生意。”
最近公司问题不断。照片风波的影响好不容易平息,新的危机却接踵而至——原有投资方撤资、谈好的融资突然取消、长期合作的本地厂商接连提出终止合作……
徐家从县城一家不起眼的小超市起步,历经二十几年风雨,才将企业做成如今遍布好几个省份的连锁商超。这期间明枪暗箭,徐家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可偏偏没有哪一次危机,像眼下这般来得蹊跷,来得猝不及防。
撤资尚可理解为市场行为,可那些合作多年的本地厂商突然转变态度,言辞闪烁、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徐以宁不得不怀疑背后有人操纵。
而那个“幕后黑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傅聿初母子——单凭傅聿初自己,恐怕还没那么大本事。
“傅聿初,没有傅总,你算什么?”徐以宁语带讥讽,“就是不知道傅总晓不晓得,她那个不择手段也要帮的儿子,在外面尽干些破坏别人感情的勾当。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傅聿初嗤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断奶?”不等徐以宁接话,他又冷冷道:“要论卑鄙,谁又比得过你。”
徐以宁下颌绷紧,眼中布满血丝,凶狠地瞪着他。瞪着瞪着,却忽然笑了。
他笑得讥诮而扭曲:“你其实很嫉妒吧?嫉妒我和他那几年亲密无间的感情,嫉妒他愿意把最珍贵的……”
“徐以宁,知道什么叫分手吗?”傅聿初打断他,眼神轻蔑,“知道什么叫前任吗?”
“你……”
“欠债不还,你要脸吗?”傅聿初冷嗤,“与其在这儿无能狂怒,不如赶紧筹钱请律师准备应诉。哦,我忘了——你做不了主。”他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将徐以宁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目光最终落回他脸上,语气“关切”:“需要找家长吗?”
一声闷雷滚过天际,空气愈发滞重。
徐以宁脸上神色不停变换,他看着傅聿初那张令人讨厌的脸,无名怒火在心底沸腾。
都是他,都怪他。
如果不是傅聿初,如果不是傅聿初的出现,时稚不会对自己这么狠绝,公司不会出现这么多问题,他妈也不会对他失望。
徐以宁狠狠地想,傅聿初他凭什么,凭什么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夺走他的一切?
傅聿初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儿他不停变幻的脸色,察觉手机进来新消息,懒得再听他废话,丢下一句“法庭见”,转身就要走。
才走出几步,徐以宁带着不甘和恨意的声音从身后追来:“你很得意?得意什么?你以为时稚爱你?你以为他非你不可吗?”
傅聿初脚步一顿,转身,懒懒掀起眼皮瞥他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不然呢?你说什么屁话。
徐以宁被这眼神刺痛,理智彻底被嫉妒吞没。他面容扭曲,话语如诅咒般掷出:“傅聿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酒吧那晚你没有出现,会怎样?”
徐以宁不傻。从于崇尧支支吾吾的交代和那几张暧昧不清的照片里,他早已轻易推断出时稚和傅聿初是怎么开始的。也正因如此,于崇尧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绝不可原谅。
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徐以宁知道,而他也知道傅聿初知道,并且介意。
他看着傅聿初骤然变化的脸色,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继续道:“时稚根本不爱你,只是刚好出现的是你而已。我们几年的感情他说放就放,何况你们这种始于欲望的关系?等他玩腻了,你说他会不会对你也一样绝情?”
“他能离开我跟你在一起,难道你能保证他不会离开你跟别人在一起?”
“听说你擅长离婚官司,这种情况应该见过不少吧。”徐以宁很好心地提醒道:“尝过腥的猫,再想戒就难了。”
徐以宁说了一大堆,傅聿初从最初被戳中心事的不爽,已渐渐冷静下来。侥幸也好,巧合也罢,这都是他和时稚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只要现在、以后,陪在时稚身边的是他,其他都不重要。
“自我认知挺准确。”傅聿初挑眉,声音冰冷,“不过你这‘戒腥计划’,还是留着跟别人忏悔用吧。至于别人的感情——”
傅聿初盯着徐以宁,一字一顿:“少特么操心。”
“别人的感情,别人的感情……”徐以宁像是被彻底刺激到,笑了几声,开始口不择言:“傅聿初,你还真是不挑,你也就是捡我玩剩……”
“呃……咳——”
徐以宁的话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傅聿初一脚狠狠踹在他胸口,在他吃痛踉跄后退时箭步上前,揪住他衣领,照着他腹部又是结结实实一拳……
办公室里空调嗡嗡作响,外面低声交谈的声音隔着虚掩的门缝泻了进来。
时稚垂眸坐在椅上,仔细审阅协议内容,下意识伸手去拿旁边的杯子,才发现咖啡早已见底。
他微微一怔——时间过得这么快?
瞥了眼手机,已近下午六点。时稚轻轻蹙眉,记得律所正常下班似乎是六点。
他的目光落在协议上被标记出的“禁止不正当关系条款”,凝神思索片刻,拿起手机给傅聿初发消息:
【我有几处看不懂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了半天没有回复,他又发——
【你去外面了吗?】
还是没有回复。
傅聿初离开前说有客户找,他去处理一下。时稚想起他离开时脸上的神色,没来由地心慌。
傅聿初去了哪里。
谁会找他。
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
消息也没回。
会不会……
时稚再也等不下去,推开门来到外面,律所员工不多,但每个人都忙碌着,时稚一时竟找不到人问。
正当他茫然无措时,小林走了过来,好奇道:“时先生,你……”
“你知道傅聿……你知道傅律去哪儿了吗?”
小林指了指外面的方向,“我看他好像出往办公楼后面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谢谢。”时稚道完谢匆忙离开。
看着时稚慌忙的脚步,小林心想,没想到傅律的男朋友这么粘人。
时稚顺着小林指的方向来到办公楼后面,发现是个露天停车场,他环顾四周,没看到傅聿初也没看到熟悉的车。
他不死心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隔着绿篱带朝被树荫遮挡的里面看去,在一个较大空隙里,隐约有人影闪过。
那是……
时稚不顾砰砰乱跳的心脏,拨开灌木,挤过绿篱带,朝里面跑去。
徐以宁捂着肚子站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咽下满口腥甜。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笑容狰狞:“哈,还以为你多能忍……”
“再乱说话,嘴就别要了。”傅聿初揉着手腕,声音极冷。
“傅聿初,你完了。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再也做不了律师!”
傅聿初冷哼一声,无所谓道:“那你快去告我吧。”
徐以宁打量他,眯起眼:“你是故意的?”见傅聿初不答,他更确信:“你知道跟代理人发生关系影响不好,甚至可能被吊销执照——但若因这个原因被吊销,就和时稚无关。你想让他内疚,所以不断加码。”
太傻逼了。傅聿初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低头快速敲字回消息:【就回,等我。】
见他不反驳,徐以宁当他是默认,讥笑道:“傅聿初,你这么做,时稚知道吗?他知道你这么卑劣吗?”
“你也在害怕,对不对?怕他不爱你,怕他离开你。”
“你想让他觉得亏欠你,想用愧疚把他绑在身边。”
“如果时稚知道你对他的算计,你猜他还会不会和你在一起?”
傅聿初其实根本没听徐以宁的屁话,一个愚蠢又自以为是的傻逼而已,连承认后悔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还妄想时稚回心转意。
真是可悲。
他望向徐以宁身后疾步走来的人,目光掠过对方青肿的脸,心里轻轻啧了一声,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打脸的。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但我一定知道,在他心里你可怜又可悲。”傅聿初对徐以宁扯出一个虚假的笑。
“知道为什么吗?”傅聿初问,然后不等徐以宁开口,就给出了答案:“因为你蠢,因为你懦弱,因为你一无所有。”
傅聿初往前几步,盯着他猩红的眼睛,低声嘲讽道:“我打你,你都不敢还手,你就是个懦夫,怪不得王总会对你失望。”
傅聿初瞥了眼徐以宁捏紧的拳头,不想他克制的太辛苦,决定再推他一把。于是他凑到徐以宁面前,小声说了几个字。
“你特么找死——”
徐以宁果然被激怒,挥拳朝傅聿初砸来。
如预料中一样,拳头落在脸上。傅聿初站在原地没有躲,只是皮肤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皱了皱眉。
他余光瞥见时稚跑了过来,就顺着徐以宁挥拳的力道往旁边歪了几步。
徐以宁眼中闪过不可思议——他没想到傅聿初竟然不躲,也没想到傅聿初竟然这么不禁打。
但怒火早已被激起,徐以宁来不及思考,趁着傅聿初站不稳就想上前再给几下。结果不等他出手,身体被一股大力往旁边猛然一推。
徐以宁重心不稳差点被推到,他晃了晃身体勉强站稳,就看到时稚一脸愤怒地看着他,紧接着时稚带着控诉的质问声响起:
“徐以宁,你有病吧,你凭什么打人!”
作者有话说:嗯……早就想让老傅揍他了,终于安排上了(呼——
明晚9点见哟,晚安~

第60章
徐以宁活了二十几年,自认是个有涵养有礼貌的人,他给人的印象从来都是温和的,绅士的。
接手公司这几年,形形色色的人遇到不少,但他在外人面前总能维持一贯的淡定,从不跟人撕破脸。
可在被时稚推着往后倒的那一刻,看到时稚眼里的责备和怒意的那一刻,徐以宁真真切切的破防了。
时稚脸上的担忧和激动,徐以宁从未看到过。
“我打他?”徐以宁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声音透着委屈的质问:“你只看到我打他,那你知不知道他怎么说我的!”
时稚不想知道。
“不管他怎么说你,打人就是你不对!”时稚将傅聿初护在身后,瞪着徐以宁,“你跟他道歉!”
徐以宁简直惊呆了,他凭什么道歉,该道歉的是傅聿初!
“我道什么歉,先动手的是他!”
时稚不信:“徐以宁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打人的明明是你,傅聿初他根本没还手。”
“时稚,你瞎吗!”徐以宁差点背过气,他气的眼睛都红了,指着自己的脸大声说:“你没看到我脸上的伤?你没看到我衣服上的脚印?”
“……我没看到。”
时稚本意是说他没注意到徐以宁身上的东西,结果这话听在徐以宁怒火攻心的脑袋里就变成了:我没看到傅聿初打你,你别诬赖别人。
徐以宁简直又生气又委屈,他不可不思议地问时稚:“你没看到?难道我脸上身上这些是我他妈自己摔的吗?!”
“……”时稚抿了抿唇,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打你你就要还回来吗?你自己为什么不躲开?”
徐以宁:“?”
“算了吧时稚。”傅聿初在这时候咳了几下,弱弱开口:“我没有很疼,就是脸上好像流血了,不知道伤口深不深。”
时稚闻言转过身快速走到傅聿初跟前,看到他眼睛下方果然有鲜血渗出,那伤口不像是擦伤,倒像是……
“徐以宁,你竟然用刀划他的脸?”时稚给傅聿初手里塞了一包纸巾,转过声厉声质问。
徐以宁这时候也看清了傅聿初脸上的情况,被自己打了一拳的地方果然有几滴血迹,只是那伤口都快他妈的愈合了!
徐以宁低头看了眼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此刻像是一种嘲讽。他苦笑道:“时稚,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在你心里,我就是会持刀伤人的人么?”徐以宁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他艰涩道:“我被他打,你质问我为什么不躲开;我只是还了一下手,你就说我持刀伤人。”
“时稚,你不免有些太偏心。”
时稚很莫名奇妙,他偏心自己男朋友难道不是应该的?
“他是我男朋友。”
“我知道他是你男朋友,你他妈不要一遍遍提醒我!”徐以宁怒吼完后又很哀伤地说:“可我以前也是你男朋友啊,怎么不见你为我着急,怎么不见你这么护着我!”
“那你以前也没有跟别人打架啊。”如果徐以宁以前跟别人打架,他肯定也会偏心啊。
看着时稚不解的眼神,徐以宁前所有为的无力。他不想争论这个问题,时稚脑子果然他妈的不正常。
徐以宁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他脸上的伤,是我手上戒指擦伤的,你亲手给我戴的戒指,你忘了吗?”看着傅聿初陡然变冷的脸色,徐以宁讥笑着对时稚说:“严格来说,是我们一起伤的他。”
徐以宁将“我们一起”咬的很重。
傅聿初冷笑:“不是都分手了么,别人的东西是不是该还回去?”
“他妈的有你什么事!”徐以宁气道:“我跟时稚说话有你什么事,我还不还都是我跟时稚之间的事,你少特么操心。”
时稚:“你丢了吧。”
徐以宁:“……”
徐以宁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后对时稚说:“我被他打成这样,你没有一句关心,反倒让我把戒指丢了。时稚,你要这么逼我是吧。”
“可是你也还手了啊。”时稚不解:“而且……是你找的他吧,如果你不找他,你不出现在这里,他好端端的干嘛打你?”
听见时稚这样讲,徐以宁心底没来由地泛起一阵憋闷,他用力眨了眨眼,将眼底的酸意逼退,哽着声音说:“时稚,我被他打,嘴里现在甚至还有血气。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就站在这里,站在你面前。除了质问和指责,你对我就没有哪怕一丝的关心吗?我不配得到你的一句关心吗?”
徐以宁执拗地盯着时稚,想从他脸上看到一点点动容。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时稚说:“我现在关心你不合适。”
心死有时候只是一瞬,徐以宁在时稚平静的眼睛里终于接受了时稚早已不属于自己的事实。
“好,好,好。”徐以宁深吸一口气连说几个“好”,他像是认命般地说:“当着现男友的面关心前男友,确实不合适。”
说完话锋一转,冷笑道:“可若是受害者呢,难当不值得你一句关心?”
“你也打他了。”时稚不认同受害者这个说法。
徐以宁哈了一声,不与时稚争论这种无意义的事,只看着傅聿初:“律师打人……挺好,挺好。”说着又将目光落回时稚脸上:“让你男朋友等着吧,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时稚抿着唇,皱了皱眉,没说话。
徐以宁又说:“对了,你不是要起诉我了么,我等着法院传票。咱们一起让小楼出现在法庭,也是一桩趣事。”
“还有……”徐以宁目光落在傅聿初身上,对上他嘲讽的眼神,语气一下子冰冷起来,他对时稚说:“他要做你代理律师是吧?让他好好珍惜,毕竟这将是他接的最后一个案子。”
“你什么意思?”时稚拧眉问。
徐以宁:“什么意思,这就要问你亲爱的男朋友了,就看他敢不敢让你知道。”
“你……”
“嘶——咳咳……”
时稚刚想再问,傅聿初突然闷哼一声,在旁边不停咳嗽起来。
时稚果然被转移注意力,过去忙扶着他担忧道:“你没事吧?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傅聿初看起来很虚弱,他顺势靠在时稚身上,摇了摇头:“没,就是头有点晕,休息一下就好,不用去医院。”
说着,掀起眼皮轻轻朝徐以宁扫了一眼。
徐以宁被傅聿初惺惺作态的样子恶心到了,一时半会儿竟忘了言语,只能眼睁睁看着时稚嘘寒问暖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离开。
穿过绿篱带,时稚问傅聿初:“你车呢?”
“不去律所了么?”
时稚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样子能见人?”
傅聿初:“……”
“还是去车里吧。”
回到车上,时稚用湿巾擦了擦傅聿初脸颊上干涸的血迹,发现伤口没多深,只是颧骨有点淤青和红肿。
确定他真的没事不用去医院后,时稚转而问道:“刚刚徐以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是你接的最后一个案子?”
“嗯?他说了嘛,我没听到。”
“傅聿初!”
傅聿初就说:“哦,他诅咒我呢。”见时稚绷着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傅聿初又补充说:“他的意思是要让我输掉官司从此没有脸面再从事这一行,但我肯定不会让他如愿啊。你的官司不会输的,放心吧。”
时稚狐疑:“真的?你确定他是这意思?”
“真的,你不相信我么?还是你怕我会输?”
“我不是,没不相信你,就是……”时稚想了想该怎么说,他还要再问,傅聿初就开始哼哼,说头晕难受,犯恶心。
时稚一下子就忘了要问什么,他摸摸傅聿初额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头很晕吗?我们去医院吧,好不好?”
傅聿初没说晕不晕,往车窗外看了眼,扣住时稚脑袋,语气含糊:“你亲亲我我就好了。”
说完,不等时稚反应,就压着他亲了下去。
时稚从他凶狠的亲吻里感觉到什么,等傅聿初喘息着往后退开一点,时稚转头,隔着未关的车窗看到了不远处的徐以宁。
对视几秒,时稚平静地关上了车窗,靠在副驾椅背上,看着前方微微出神。
一时间车厢内陷入了沉默。
傅聿初觑了眼时稚,小心试探:“你生气了么。”
推书 20234-10-10 : 病美人丞相他重生》:[穿越重生] 《病美人丞相他重生了》作者:默潜【完结】晋江VIP2025-10-05完结总书评数:1371 当前被收藏数:1640 营养液数:4533 文章积分:50,452,076本书简介: 〔一身反骨疯批狼狗攻×睚眦必报病美人丞相受〕  1.  上辈子沈原殷为四皇子谋事,一辈子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