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代,风流史满天飞by破防夜猫子

作者:破防夜猫子  录入:10-14

他宋琢玉早就当够了牛马,这辈子是来享福的!他压根儿不想起早贪黑的练武,不想在阳光正好的时候被压在府里读书,也不想在犯错的时候被罚去熬桩。
好不容易等到冷酷无情的大哥被外派离京,宋琢玉简直如同脱笼的兔,喜极而泣,欣喜若狂,嚎着嗓子跑去找他的好哥们诉苦。
两人一个对眼,逛遍了整个京城的花楼,成就宋二的风流之名。
且不说事后如何被他大哥打得痛哭流涕,绕着柱子满地爬。暂说他的好兄弟薛成碧,两人那叫一个臭味相投,沆瀣一气,走哪儿都恨不得凑一块儿。
这不,逛窑子都一起的。
外间的窗户早就支了起来,忽有凉风穿堂而过,吹散了屋子里的酒气,连带着层层艳色纱幔同时翻涌,一时间竟如同云海般朦胧。
只见那小榻上散漫的半卧着一个人,月白色的广袖垂落在地,腰缠玉带,下悬赤金累丝流苏,正手持着账本在看。最惹眼当属他手指上戴满的玉扳指,各个价值连城,极尽奢侈。
“你怎么醒得这么早,都不叫我?”
宋琢玉走过去,抽出薛成碧手里的账本,懒洋洋的往人腿上一趟,还把对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大爷似的使唤着,“好兄弟,帮忙揉一揉,脑袋疼.......”
薛成碧似笑非笑,手上动作却不停,“叫醒你?我可不想平白多了个儿子。”
这宋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毛病,不要女人哄睡不着,醉后醒来到处抱着人叫娘。楼里的姑娘们当他甜言蜜语多情郎,也乐得花心思去逗他。
宋琢玉听罢讪讪摸鼻子,他也就认错过一回人,结果被薛成碧这厮翻来覆去的嘲笑。
再说了,这床榻间的戏语哪能当真?而且他明明记得睡前旁边的人还是丽娘,哪知醒来就成了薛成碧,他一个稀里糊涂间抱上去偷香,触手硬邦邦的差点被吓得滚到床下,这人笑到现在。
手上的账本一一翻过,宋琢玉勾起唇角,“我就说这个玉颜霜好卖,京中女子尚白,涂抹此霜用作妆底,比寻常珍珠粉更为细腻贴合,自然风靡一时。”
比起从前被大哥日日操练习武,当然是和好友一起经商更让他感兴趣,而说到经商,其中又要属女人的钱最好赚。
由薛成碧出银子,宋琢玉出技术,两人合开的芳雅阁仅一个月就火爆出名,每每出个新品都会引起大家的热议,很快成为京城贵女们的购物首选。
只是正满意着,忽然听到头顶传来薛成碧的声音,“听说你前几日找师傅做了套叫美甲的东西,可是打算放在店里卖?”
宋琢玉顿时一个激灵抖了抖,他笑嘻嘻的打着哈哈,道,“那个......那个还不算成品,我就做着玩儿的,暂时没准备放店里。”
笑话,那可是他准备献给那位的,要是被发现大街上人人都有,岂不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薛成碧挑起眉头,意味不明的打量着他,见宋琢玉支支吾吾又眼神躲闪,倒也没再逼问。
只是不知是不是被提醒到了,宋琢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猛地坐起身来,“坏了,要赶不上了!”
他忙不停的就要往外赶,却被薛成碧一把抓着袖子拖回了塌上,“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你宋二再怎么风流,也不至于光着身子就往大街上跑吧?”
说罢替他理了理胸前大敞的衣襟,然后将人松垮歪斜的腰带重重一勒收紧,“好了,走吧。”
宋琢玉却是扶着桌子差点“呕”出来,他惨叫一声,“松点行吗?我昨夜的酒都快吐出来了,你想勒死我啊?”
“还有,薛大瑶你是我哥附身吗?还教训上我了!”
薛成碧闻言邪笑一声,却是轻佻的拍了拍宋琢玉的后臀,“不是你宋二自己说的吗,你这把好腰又细又带劲,可不得帮你显着点。”
“你又偷听我跟丽娘说话?”宋琢玉恼怒极了,要不是他现在急着赶时间,指定要跟薛成碧大战几回,“薛瑶你给我等着!”
“行了,还不快走,也不知道赶什么?”薛成碧摆了摆手。
宋琢玉点了点他,在半空中用拳头比划了一下,“我......我哥最近快要回京了,我抓紧时间努力当值好好表现一下不行吗?”
呵,薛成碧不太文雅的翻了个白眼,懒得去看宋琢玉狼狈狂奔的背影。
都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借口。
就你宋二那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姿态,领了个宫苑侍卫统领的虚职,一个月能去几次就不错了,还当值?也不知道骗谁。
不知过了多久,厢房的门被推开了。
有人轻轻的走进来,“回主子,奴才亲眼见着二公子进了侍卫处的档房。”
薛成碧本来是翘着腿在翻阅账本,这下人都坐直了些,账本也放在了一旁,“还真去当值了?”他摸了摸下巴,有些惊讶,又沉思道,“不不不,宋二可不是这样的人。”
依照宋琢玉那个德行,他哥把人打得满地哭喊都没纠正得了对方的性子,怎么可能这次就怕了呢?
往往不都是前一秒还在发誓要悔改,等他哥一走,立马就又没心没肺的跑去快活了。
如今竟然如此积极主动的去上值,不对劲,实在是不对劲。
薛成碧端起杯子,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通体碧绿,他慢悠悠的用茶盖刮了刮杯沿,问道,“宋二这段时间还是爱去找丽娘听曲儿吗?”
那人回禀道,“近来少了。”
“少了?”薛成碧微“咦”了一声,“难不成是又跟天香阁的英英姑娘旧情复燃了?这个也断断续续的宠了将近一年了,他倒是喜爱得紧,整日都在念叨。”
薛成碧脸色淡了几分,将茶杯放下了,“楼里不是新训了个能歌善舞的美人吗,给二公子送过去,分分宠。”
他倒是毫不掩饰对这位英英姑娘的不喜。
手下却迟疑了,小心回话道,“也.......也不是英英姑娘,二公子最近谁也没找。”
谁也没找?
薛成碧终于舍得抬起头来,他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拨动着玉扳指,“倒是奇了怪了,难不成咱们的玉郎真转了性子?”
可笑着笑着,眼里却是一片幽深。
既然不博爱,那就是专爱了。
这是背着他偷偷瞧上了哪位厉害的女子?倒是好手段,将宋二笼络到这般地步。
另一边。
照例让底下的侍卫们自行去巡逻碧水园林之后,宋琢玉四处看了看,循着小路溜进了西苑佛堂。
拖他哥的福,看不惯他整日游手好闲,给他找了个侍卫统领的闲散职位,主要负责皇家园林的日常安保工作。
此处的西苑碧水园林因为平日里皇帝不怎么过来,侍卫工作也多流于形式,日常仅需安排少量人员巡逻。宋琢玉作为关系户,自然乐得轻松,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过来做做样子,露个面便跑去偷懒了。
当初把他送进来,本意是为了防止宋琢玉没事就跑去寻花问柳,没想到都把人搁这里了,宋琢玉还能找到美人。
绕到佛堂的后面,穿过月洞门,袅袅檀香混杂着古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长长的回廊里,有个衣着讲究的宫女正焦急的翘首以盼,见到宋琢玉的身影便连忙冲他招手,“小宋大人,您怎么才来啊。”
宋琢玉心知这次来晚了,实在是他刚从花楼里出来,满身的脂粉香,要是就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即便赶上了那位也会要了他的命。还不如待他梳洗一番,换身衣服,再过来好声好气的道个歉。
“好姐姐,帮帮忙,替我给娘娘说句好话吧,实在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他嘴里柔声说着软话,还往前靠近一步,将一朵精致的绒花插进宫女的发间,“店里瞧见的,第一眼就觉得极为适合姐姐,今日见了果然美极。”
宋琢玉本就生得高挑,玄色的侍卫服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更加利落英武,再一对上那张脸,宫女忍不住呼吸一窒,什么美极,分明眼前这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叫人移不开眼,也难怪太后娘娘.......
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发间,又撞进那人含笑多情的眼里,不禁脸色一红,低下头来,有些羞恼的跺脚道,“小宋大人总是这般,要是娘娘瞧见你为我簪花,又该罚我了。”
宫女嘴上轻轻抱怨着,却是取下绒花,珍重的收了起来。
宋琢玉见状脸上笑意更甚,双手合十道,“好姐姐饶命,我下次一定注意。”
那宫女杏眼含波,轻嗔了他一眼,“你且在这里等着吧,我过去帮你看看。”说着身姿摇曳,聘聘婷婷的朝着不远处的亭子走去。
宋琢玉情不自禁的往那个方向看去。
树荫遮掩,隐约的看见那长亭里有一道倩影,只惊鸿一瞥,便叫他心动不已。
作者有话说:

宋琢玉恍惚间想起与那位贵人的初见来。
说来也巧,他这重来一世,桃花运倒是旺盛。或许是多亏了这身皮囊吧,宋琢玉摸了摸自己的俊脸,有人曾为他作诗“妍皮裹色骨,至死风流人”。
管他什么色啊风流的,反正是在夸他长得帅就对了。宋琢玉深以为然,没人能忍心对着这张脸说出拒绝的话。
那日他也是正当值,跟同队的弟兄们说了声便跑去寻个僻静处打盹了。
宋琢玉做这些事情倒是熟练至极,京城里的关系户大多都往羽林卫里塞,此处清闲,就窝了他这一尊大佛。
不过好在宋二为人爽朗大方,也毫无架子,跟谁都能聊上几句,倒是很快就跟这里的人打成了一片。
再说了,帮宋二打掩护有银子拿,还能讨声“哥哥”的便宜,谁不乐意?
随便找了颗树躺着,只觉人生美满也不过如是了。
本想一觉睡到下午撤班,没曾料中途就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轻到甚至不易让人察觉。宋琢玉正枕着手臂闭目休息,以为是那些人也过来摸鱼了,还准备扮鬼吓他。
便脚下一勾,身体如游蛇般灵活的下弯,竟整个人缠着树干,懒洋洋的倒垂下来。
“嘿,我说你们几个也太........”无聊了吧。
四目相对,是美妇猛然睁大的眸子,那双眼睛原是秋水似的,此刻却蒙着层薄薄的雾,再加上眉尖那抹化不开的愁绪,哀婉凄迷,简直看呆了宋琢玉。
丁......丁香姑娘。
许是他这般长久的注视,终于让旁边的宫女惊醒过来,站出来高声呵斥道,“放肆,何等浪荡子弟竟敢擅闯佛堂,还不给太后娘娘行礼!”
什么!太、太后?
宋琢玉还来不及惊愕眼前之人的身份,便脚下一滑,没来得及勾稳,“噗通”一声就砸在了地上。
“唉哟”,他嘴上惨叫连连,满树槐花扑簌簌的落下来,他闭着眼睛好不狼狈,偏偏为了风度,还不敢伸手去揉摔得最痛的屁股。
玄色衣裳的年轻公子,本就眸含春波,还天生爱笑似的弯着眼角,脸上泛着些许丢人的薄红,硬是漾出三分痞气、两分羞赧,还有几分潇洒动人。
尤其是那扯得松垮的衣襟,臭美似的别着朵花,隐约可见的清晰锁骨,倒像是故意要给人看似的,连散落在地的发梢都沾着风流韵味。
女人手中绣帕一紧,不动声色的掩去眸中的打量,见宋琢玉慌慌张张的就要爬起来对她行礼,她鸦羽似的长睫被骤雨惊打似的颤动着,正要退后半步。
奈何昨夜下雨,本就因树荫常年遮蔽而阴湿的地面,愈发潮气弥漫。
她一脚踩上石缝间的青苔,踉跄间低低的惊呼了声,身子蓦地就往后面的台阶下栽去。
在旁边宫女的尖叫声中,宋琢玉想也不想的就扑上去把人抱住。刚准备运起轻功飞起来,屁股突然作痛,提气到一半就泄了力,两人一同滚落了下去。
他只能及时把人护在怀里,自己垫在身下承受磕撞。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宋琢玉已经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偏偏一抬头,还要强行装出一副若无其事,风度翩翩的样子,“姑娘你没事儿吧,可有哪里摔着了?”
太后苍白的脸颊因为惊吓浮上几抹血色,她下意识的收紧手指,这才发觉自己还躺在对方的怀里。
掌心之下隐隐感受到青年腰侧的肌肤正因抽痛而克制地起伏着,那种触觉让她心里滑过一丝微妙奇异的情绪。
直到听到对方的询问,她长睫颤了颤,这才敛眸站起来。
彼时那个小宫女已经飞快的跑下来了,正惊惧慌忙的替她擦拭着裙摆,她蹙着眉有些躲闪似的避开身后那道明亮的视线。
方才她身边的人分明都已经道明身份了,可他还叫她姑娘........
叫住准备训斥宋琢玉大胆无礼的宫女,太后只想匆匆离开这里。可走到最后一处台阶的时候,她忽然抬手理了理鬓角歪斜的步摇,那珠子颤巍巍的摇晃着,一如她刚才失了方寸的心神。
莫名的侧了侧头回望,下方,那青年还失神的看着她。见她回头,一脸惊喜。
帕子被攥出褶皱,她仓皇转身,不是错觉........
眼见着那道孤清玉影渐渐远去,宋琢玉还痴痴的望着那个方向。
他摇头晃脑,拍着手念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诗,“她飘过,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妙啊,妙啊。”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好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宋二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唯独这满带忧伤惆怅的一瞥,竟如同有万般魔力般的,牵动着他的心怀。
他恍恍惚惚的抚摸上心口,“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宋琢玉难得对一个人如此魂牵梦萦。
回去之后日思夜想,念念不忘,脑子里全是那女子如冷雨打湿过的眼睛。
连续两世的顺畅养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
再加上这张无往不利的脸,宋琢玉一时被美色所迷,脑子昏了头,日日在那西苑佛堂周围徘徊起来,只为等待下一次相遇。
结果不知是不是他的痴心感动了上天。
没过几日,竟真让他等到了。
他倒是也不想想,堂堂太后怎么会如此频频的屈尊降贵来这处偏僻的佛堂上香,一次还能说是偶然,那两次三次呢?
宋琢玉哪里想得通,他只是眼巴巴的在这里等着,然后期待不已的献上自己找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只为博美人一笑。
看着那涂着红色蔻丹的手一一滑过他寻来的东西,然后又冷冷地落在他的肩膀上,漫不经心的垂眼道——
“你倒是胆子不小。”
不知道是在说他的嬉皮笑脸,还是说他的痴心。
宋琢玉只一贯装傻充愣的笑,青春灿烂,风流又俊俏。他笑起来倒是真真正正的好看,眼角眉梢都流露着情意,仿佛眼里心里全是那人,少有人能抵挡他那勾人的做派。
果然,面前人便会肉眼可见的连眉眼都怔然松动了,似初雪消融。
太后猛地抽回手,背过身站起来掩饰住那片刻的慌乱,“好好当值,别总过来这边。”
她每次都这样,一恍神就会消失个几日,躲起来。
可要是宋琢玉真的不来,又会生冷气。
任他再怎么聪明,也搞不懂太后的心思,自然也不会知道对方的心里已经一寸寸的为他沦陷了。
毕竟宋二胆子虽大,却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在这京城里是出了名的花间浪子,大家背地里再怎么爱他的好颜色,面上也得跟着斥责一番轻浮放荡,更遑论跟他沾上关系了。
至于太后,他是万万没想到对方会俯身垂怜他的。
宋琢玉只是偏爱这世间一切美人,想让对方笑一笑,若是能有机会拉拉对方的小手,碰碰对方的裙角,就已经足够让他喜不自胜了。
因此,当那份厚重到不可比拟的恩宠降临到头上时。
他第一反应是惶恐不安。
作者有话说:

古树枝干虬曲,探过亭角。
只有些许光影穿过浓密的树荫,在地上洒下碎金般的斑点。连同那人的裙角上也被染了一层朦胧的柔光。
她今日穿了身淡紫色的裙子,眉眼氤氲,越发像一朵雨中清幽孤寂的丁香花。
宋琢玉还注意到,女人这次似乎有精心打扮过的痕迹。被细致描过的眉,点缀过的唇色,略施妆粉便将那抹他最爱的轻愁与冷艳中合得自然适宜。
前几次也是这样的吗?好像是吧,他只顾着去注意太后的话了。
自然不知道,面对青年热情又充满爱意的目光,太后的心也会滚烫,会颤抖,会不自然的蜷缩着指尖,用力掐着掌心才能压下那惊人的悸动,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会刻意妆点,只为对方期待的神情。
年轻美貌的太后,再怎么年轻,也只是宋二这样自认为。
事实上,这位权力巅峰的女人,兰韵盈怀三十四载,从掖庭里波澜不惊的走来,直至坐稳那个最高的位置,历经明争暗斗,也不过是步摇轻颤。
当然算不上简单。
她也会伪装,会机关算尽,会为了留下一个人而不择手段,无所不用。
宋二以为自己撩拨的是空谷幽兰,哀愁丁香,自是满心疼惜,唯恐唐突佳人。
哪能知道,他最后惹上的却是一条斑斓诡谲,绚丽优雅的危险巨蟒?
所以当那位贵人覆手盖住他的手背,说要许他一场机遇的时候,宋琢玉简直惊掉了下巴。
他人还维持着倾倒的姿势,茶壶却脱手掉下来,震惊都已经不能形容他的心境了。
他此刻甚至骇然到有些无助!
在杯盏碰撞的碎裂声中,宋琢玉仓惶的跪下来,脸色甚至有些泛白,“太.......太后娘娘........”
这何止是一般的机遇,简直是滔天富贵了吧?
可随之而来的,会有数不尽的麻烦吧?会整日惴惴不安生怕被人发现吧?要是被他哥发现了,怕不是会打断他的腿。
宋琢玉只想做个普通的富家子,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然当初安排职位的时候就该让他哥把他调到皇帝眼前去的。
他虽然废物,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却也不想给他哥惹麻烦。
宋琢玉满口的慌忙解释都在女人的手捧起他的脸的时候止住了,他看见太后低垂的细密的长睫,“你爱慕我,不是吗?”
“不然为什么每次都来这里等我,还费尽心思地送我礼物。”
那双美丽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他,是宋琢玉梦里千回百转迷恋着的,让他说不出半句假话来。
“我.......我、臣的确心仪太后娘娘,但娘娘身份尊贵........”
“嘘——”那根手指轻轻地抵在他的唇间,堵住了他的所有话,他看见太后失落惆怅的眉眼,“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太生疏了。”
冷香清冽,宋琢玉简直着了迷,他鬼使神差的想起太后未入宫之前的闺名——
李蓉儿。
当年人人嘲笑的苏州采莲女,农家出身,因容貌出众被强取豪夺。谁也没想到她能一路荣宠不断,被先帝捧上太后的位置。
宋琢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脱口而出,“蓉娘。”
说完后他下意识的怯怯缩头,生怕太后责罚,没想到却看见女人渐渐勾起的红唇。
她手中的绣帕轻柔的擦过宋琢玉脸上被溅起的茶水,爱怜似的抬起他的下巴。“玉郎玉郎,风流无双,眼波流转,迷煞群芳……”
“民间小调,诚不欺我也。”
果真可爱动人。
宋琢玉愕然的抬起头,脑子里转了好几遍才听懂太后念的什么。他顿时脸色爆红,羞煞欲滴,只能匆匆以袖掩面才能挡住他脸上的温度。
天知道他此刻内心是多么的羞耻抓狂,那些花楼里的姑娘们为了打趣他戏做的小曲儿,怎么会入了太后这种贵人的耳朵里?
他此刻脑子发蒙,自然也没听到对方后面的几句低声呢喃。
“玉郎玉郎,入我宫墙,藏于椒房。乱我心扉,使我沦亡.......”
“太后娘娘——”
宋琢玉到底没忘了正事,正要绕回刚才的话题,却在女人微冷的“嗯”中不得不改口道,“蓉娘,你我身份天壤之别,我虽心怀爱慕,却也不敢轻易冒犯于你。”
“不如........”
不如我们还是云雨一场,然后相忘于江湖吧!
他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蓦然哽住了,只因李蓉儿突然将他按在石凳上,然后就这么柔柔的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放心,你忧心的那些,本宫都能为你解决。”
美人在怀,宋琢玉顿时心驰神迷,脑子也开始稀里糊涂了。只头晕目眩的感受到对方爱不释手的捧着他的脸,冷静的眸子里冰封着快要融化的痴迷与执着。
“不仅仅是这些,本宫甚至还可以许诺你更多,只要你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永远,永远的陪着我。
用这种爱意的眼神一直看着我,如果感情提前消失,那我会亲手纠正错误,让你停留在最爱我的那一刻。
“你依旧可以买花醉酒,到处玩乐,不好吗?我知道你还年轻,喜欢四处游玩,我不会限制你的。”女人的声音柔柔的哄着。
“只不过为了方便你我见面,我会做一些安排。当然这可能会让你名声有损,委屈你了,不过我会多加补偿的。”
委屈?嗯嗯?什么东西?
宋琢玉怀抱温香软玉,仿佛醉酒一般晕晕乎乎,等他慢半拍的理解完这几个字,就听见耳边传来太后心疼的声音。
“宫苑侍卫统领这个职位太低了,你值得更好的,嗯?听我的,明日着人备好行装,自会有宫人引你入宫,任职皇子们的骑射教习。”
骑射教习?什么!
宋琢玉两眼一睁,被美色迷糊涂的脑子终于彻底清醒了,要不是太后还坐在他的腿上,他恨不得直接跳起来。
“我.......我我我吗?我不可以的.......”他苦哈哈着一张俊脸,整个人差点要哭了,他就是一吃软饭的,哪里能担当此等重任啊?
而且他哥走之前专门提点过,让他不准跟皇室牵扯太多的。
再说了,宋琢玉虽是武将之家出身,但他骑射学得一般般,还是早年靠着他兄长死命鞭挞操练才像模像样的。
如今他大哥远离京城,宋琢玉猴子称大王,又耽于美色,什么骑射技巧,早忘到八百里开外了。
李蓉儿美目一转,清冷的脸上难得流露出几分笑意来。
“莫怕,几个皇子早就有熟悉的教习师傅了,只不过李统领家中有事会告假一段时间,你先行暂代,待人回来了便你们两个一同教导。”
宋琢玉莫名领会了太后的意思,只是给他个随意出入皇宫的由头而已,真正教习的另有其人,有人在后面顶着呢。
他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犹豫。
却突然感受到脸颊上的温度,是太后轻轻吻住了他颤抖的眼睫,宋琢玉抬手摸了摸,下意识的有些灿烂又有些羞赧的一笑。
推书 20234-10-14 : 邪神饲养我by可口》:[玄幻灵异] 《邪神饲养我[星际]》作者:可口腩【完结】晋江VIP2025-10-09完结总书评数:1419 当前被收藏数:2691 营养液数:5190 文章积分:66,501,096文案:  [年下倔强叛逆狼狗战将受X 斯文败类妖孽坏批daddy攻]双向救赎带感极致拉扯向HE,cpj的文,9号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