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代,风流史满天飞by破防夜猫子

作者:破防夜猫子  录入:10-14

只有宋琢玉看着这几个小鬼头的表情,依旧自信道,“绝不耍赖。”
真刀实枪的比武他可能还不行,可要说起“玩”,他可是其中的行家啊!真当他这么多年来在京城里的纨绔之名是白来的?
说完一把揽住身旁赵宥的肩,仰头哈哈大笑道,“且看着哥哥我带你大杀四方!”
都是一群小垃圾。
赵宥默不作声的抖落他的手,坊间传闻果然不假,宋二好没分寸。
不过,他略带病态的脸缓缓看向那些早就站好队伍的人,一闪而过的阴郁。手帕抵在唇间强忍住咳意,他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意思。
都觉得他身体羸弱,跟他一队就会输,所以想都没想就放弃他。
就像之前的那位李统领,每次教习的时候都十分自然的让他待在一边,美名其曰怕他犯病,实则眼藏轻蔑。
以至于别的皇子们牵着马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也都得意又嘲笑的冲他挤眉弄眼。
所以当宋琢玉突然拽着他跑过去抢马的时候,尽管喉头发痒,久违的清风吹过脸颊,赵宥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但是当对方嫌弃他跑得太慢,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开始往前冲时,赵宥又面无表情的扯平了唇线。
宋二果真无礼。
作者有话说:

欢呼声之大,引得不少太监宫女过来围观。
只见那场上正激烈挥杆抢球的赫然是两队人马,一红一蓝,用额带的颜色来区分。两队各守一个球门,将球击入对方球门则得分,于是众人纵马飞驰,赛事越发惊心动魄。
叫围观者神经紧绷,时而欢呼雷动,掌声如潮,时而提心吊胆,各为自家主子心惊。
然后目光追随最多的,却还要属那道玄色劲装的身影。
只见那人一个俯身贴在马颈处,身姿如离弦之箭,猛地截住队友的传球,然后“砰”的一声,鞠丸如流星破云,直直坠入门楣之下。
又是一阵疯狂的叫好,声浪几乎要掀翻天际。
皇子们虽然各有各的风采,可到底都是些小小少年,哪抵得上那风华正茂,英姿飒爽的翩翩美玉郎?
尤其是那转身防守之际,衣裳早已被汗水湿透,勾勒出宋二劲瘦流畅的腰腹线条。他还毫不自知的扯了把领口,衣襟微敞,惹得周围的宫女们个个看红了脸。
想看又不好意思看,不看却又舍不得。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偷望过去,又正好对上那浪荡子故意抛过来的媚眼,于是羞煞个人,脸热的更是都快要低到胸前去了。
有眼色的早就跑去慈宁宫里汇报消息,说那宋家二郎如何如何俊美勇武,如何如何意气风发,轻飘飘的就进了球,简直叫人移不开眼。
太后向来喜静,是不太爱出去的,何况现在外头又晒。
可一听到那马球赛是宋琢玉提起的,拿着花插瓶的手就那么一顿,面上便露出些许意动来。
那机灵的小太监已经先一步开口说好话了,道,“那小宋大人倒是个有趣的,还说获胜的一方能来找娘娘要个赏赐呢!”
“奴才瞧着大人在场上拼尽全力,怕是已经将那头筹视为囊中之物,就等着一会儿过来向娘娘邀功请赏了。”
“更何况,不说为了赏赐,就单单为了太后娘娘,这小宋大人也得鼓足了劲儿的去拿第一啊!”
连着几句奉承,虽说有讨巧之意,可偏偏直说到了太后的心坎上。
叫她忍不住长睫轻颤,清冷的眼眸里泛起涟漪,隐约漾出几分欢喜,“他倒是惯会耍嘴皮子,且看他若是赢不了会怎么办,本宫可饶不了他。”
话虽如此,人却不由自主的站了起身,略显矜持地开口,“扶本宫过去瞧瞧罢,万一那宋二惫懒偷闲,没人盯着可不行。”
小太监连忙应了一声 “嗻”,毕恭毕敬地搀住太后的手。
身后的宫女们训练有素,顷刻间便各就各位,有的轻摇竹扇为太后驱热,有的撑起茜色销金罗伞为她遮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校场走去。
到地方的时候正逢进球,周围的人无不欢呼鼓舞,激动至极。
谁能想到这宋二这么厉害?
说好的花花公子呢,说好的绣花枕头呢?怎么到了赛场上尽压着他们打?
那可恨的宋琢玉,自己倒是出尽了风头,一进球就撒了欢的满场跑,又是飞吻又是扔香囊的,简直把他们这群人全当成了陪衬!
“你......你耍赖!”当初说好了不准反悔的人自己倒是先赖起皮了,几个蓝队的小皇子忿忿的道,“不公平,好你个宋二,扮猪吃老虎。”
“宋什么二啊,宋二也是你们能叫的?”宋琢玉策马经过,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后腰上,真是没大没小的,他说,“叫师傅!”
“你,唔——”那人满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先软了腰。他面红耳赤的捂住被宋琢玉拍过的地方,愤愤的咬着唇看向对方离开的方向。
好个不要脸的宋二,果然举止轻浮!
可遂即又不自觉的泛起羞意来,男人的腰.......腰,哪里是能随便碰的?
却说宋琢玉一个勒马转身,刚好就看见人群里那个清雅脱俗的高贵身影,顿时眼前一亮,刚耍足了威风有些懒散的心思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蓉娘才刚来,肯定还没有看见他英俊潇洒的风姿。他这下可得好生耍耍帅,让对方看看他的迷人英武。
于是马蹄腾空,迅疾的擦过身边蓝队坐骑的鬃毛,手中球杆精准的勾住鞠丸,腕骨一转,“砰——”
裹挟着劲风,鞠丸猛地撞进三丈外的彩漆球门。
此时正好令鼓声响起,比赛结束,本就遥遥领先的红队,再进一球。
太后远远的望着场下,许是阳光过于刺眼,她的视线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有那么片刻,她的眼睛里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那个青年流丽英俊的眉眼。
灼若红霞,灿若骄阳,直击她本就轰然坍塌的心。
真好看啊........
让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少女时光,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家采莲女,在满塘碧色中采莲归来。脚下是悠悠凉凉的绿水,身旁是堆得高高冒尖的莲蓬。
她会无忧无虑的哼着小调,看着天边飞来一只雪白的水鸟,就像今天这般漂亮。
那时候她就发誓,她会嫁给一个像风一样自由自在的男人。
她要跟着他一起,无拘无束,浪迹天涯。
周围好像尽是喧闹声,太后听不清,她只看见那个分外耀眼的青年激动的举起手,笑弯了眼。
他好像要朝这边走过来,于是太后情不自禁的上前几步,却又看见对方在半途突然停住,往回跑去。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似乎有血溢出来,太后的面上却是浅浅笑着的。
她又想起那只鸟儿,被粉白的荷花吸引过来,雪色羽翼轻掠过水面,美得让人心惊。却又在她伸手去抓之时,被银镯撞出清脆声响吓着,扑棱棱的振翅飞走了。
所以啊,要隐忍,要悄然接近,不能让它感觉到危险。
只有抓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可是刹那间,太后听到热烈呼喊她的声音,那个人正冲她招手。
刚才转身离开的青年原来不是想要逃走,宋琢玉正兴高采烈的把赵宥抱起来,往上抛,在小皇子受惊又慌乱的神情把人举在肩头。
仿佛打了一场胜仗般的,笑容灿烂地朝她跑来。
水面的倒影被搅碎,晚霞变成烈日,那个泛着荷花香气的梦终于不再是梦。
她看见记忆里的雪白水鸟主动朝她飞来。
作者有话说:
太后娘娘:‘老婆’‘孩子’热炕头,人生也算是美满了

和那人身上的很像。
昔日太后宫里只有淡淡的冷香,混合着木质的气息,调成刻意的威严和端庄的氛围。有时候,会有些过度压抑和死寂的感觉。
特别是在阴雨天,恍惚间自己也正在变得麻木和腐朽。
可是有一天,突然就变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宫里的一切都多了那人的影子,陈年被遗忘的种子终于焕发出生机来。
从前每逢春季,太后的心情都很不好,赵宥就得小心再小心。他曾听宫里的老人们说过,太后曾经就是这个时节被先帝带进京城的。
当年那个苏州采莲女,闹过,打过,甚至自刎过,百般渴望,再也没有回到过故乡的碧荷塘。
宫里倒是修了处荷花池,秋枯夏荣。
可太后几乎没去看过。先帝以为李蓉儿会念旧欢喜,却不知太后每每见之便心头刺痛,提醒着她如今被囚深宫,不得自由。
很多时候,太后会静静地看着窗外,眼里是赵宥看不懂的复杂。
李蓉儿会在想什么呢?
想如今春寒未散,她要赶紧和邻家阿姐去泥塘里拔除腐烂的枯叶,折断老茎,将去年遗落的莲子一颗颗拾进竹篮。只有将塘底清理干净,今夏的莲花才能开得茂盛。
然后清明时分,她们会在水田里播下新莲种,这样谷雨之后,就能看到满塘新绿。
届时,采莲女们要踩着窄窄的木筏,将自制的豆饼肥料埋进淤泥,以期待今年会有个好收成,那是莲花最爱的养料。
闲暇时,她们会坐在塘边,你推我闹,悄悄互诉着美好又隐秘的心事。
可而今身处朱墙之内,曾经轻松悠然的少女往事全都化作利刃,一刀刀直把浑身血肉刺得稀巴烂。因此这个春天,也变得格外难捱。
尤其是在望着那些新入宫的小宫女时,太后的眼神总会变得幽深又恐怖,长长的护甲轻轻敲在窗台上,叫人毛骨悚然。她在看什么?
——看远处的生命依旧青春鲜活,而自己却在逐渐枯萎朽去。
又是一年春雨绵绵,赵宥心惊胆战的过着每一天。
这些年来随着崭露头角,太子的目光也渐渐放到了他身上,仿佛终于想起了这个最厌恶的弟弟似的,开始频频找他麻烦。
和他这种被帝王光明正大表示不喜的存在相反,他这位太子兄长,那位前三皇子妃亲生的孩子,简直是当今陛下最最宠爱的孩子。
所以面对太子的寻衅滋事,赵宥只能示弱忍耐。毕竟太后可不会给他撑腰。
太后只要他展示价值。
再次因为戏弄导致在课堂上被先生批评,赵宥回去后就苍白着脸跪在了太后殿前,满心惶恐不安,生怕被放弃。
他跪了整整一下午,咳嗽发热也不敢放松,这才等来从别院上香回来的太后。
那夜对方身影匆匆,裙角带泥,难得的有些形容狼狈,却也是难得的没有罚他。贴身伺候的佩兰姑姑过来让他回去,说太后娘娘今日心情不错。
好像就是从这一晚开始变了的吧........
太后去别院上香的次数多了起来。若说之前那次是因为皇帝的妃嫔争宠都争到宫里佛堂来了,太后不堪其扰,这才选择到西苑去的,可后来呢?
那些不该出现在慈宁宫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突然兴起的胭脂水粉,开始盛装打扮的太后,还有那些清新典雅的裙子。
那可是据说先帝在时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赵宥敏锐的察觉到了一场机缘,不仅是对太后,或许也会涉及到他。有个人正在不经意的改变着这一切,连向来冷寂的慈宁宫都开始冰雪消融。
直到有天中午,太后带着他去见了一个人。
宋家二子,宋琢玉。
赵宥在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香气,那种本该是有些甜腻腻,叫人骨子都酥麻了的脂粉味道,却在那人的身上中和得格外的温暖沉醉。
广袖白袍,翩翩玉郎,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这就是太后心心念念的人。
宫外面的才叫人。
宫里的叫鬼。
越是活得久,越是被折磨得不辨人相。
浸泡在这白骨堆砌的朱红院墙内,整日提心吊胆,被阴谋算计恐吓得扭曲异化。熬到最后,已是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记不清了,只剩副被啃噬得千疮百孔的表皮。
似他们这般不人不鬼的疯子,要爱上不拘礼法,性情洒脱的宋二,简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可是太后爱宋二,那宋二呢?
那可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弟,花间坊里来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如果当真无欲无求,到时情散意冷,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赵宥不可避免的生出一丝怜悯来。
少女李蓉儿或许会同心上人好聚好散,可换做今天的太后娘娘,面对心爱之物,只怕是恨不得将其骨头碾碎生吞,也要把宋二留在自己身边。
不管是贪恋美色也好,寻求荣华富贵也好,且让这情意再长些吧。
赵宥在心里难得希望道。
毕竟那人身上的温暖确实吸引人。
赵宥想起那人骤然将他扛在肩头的惊慌来,比恐惧先一步到来的,是隐秘的雀跃。他紧紧的抓着那人的衣服,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让他以为犯了病。
少年难求之物,如今难免贪恋。
爱屋及乌,他知道宋琢玉此刻心仪太后,自然也会对他偏爱几分。
是的,偏爱,赵宥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他能够感受到宋琢玉在众多皇子中对他是不同的。
那种独有的特别叫他暗自欢喜。
无论是哥俩好的靠过来的身体,还是搂过来的胳膊,亦或是那笑嘻嘻的摸着他头的手。那种把他纳在羽翼之下的感觉,让赵宥阴暗的滋生一种掠夺感。
他只能祈祷太后的手段再高明一些,将宋二永永远远的勾住。
至少在他成长到可以留下一个人之前。
香炉里烟雾缭绕,暖香徐徐,悠悠的似乎要将人笼罩进一个甜蜜的幻梦里。朦胧间,极致的渴望,恨不得溺死其中。
几层帷幔之隔。
宋琢玉红着眼,难以忍耐的扭动着,柔长的乌发尽数散落在床榻上,美得惊心动魄。偏偏那双手,却是被一条抹额带束缚着的。
他惯来爱笑的眼里此刻春水含波,眼睫湿颤,忍不住出声求饶道,“蓉......蓉娘,好蓉娘,你先给我解开好不好?”
瞧瞧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宋琢玉有些狼狈看了看自己松垮的衣裳。
“玉郎啊玉郎。”女人的手挑起他的脸,太后娘娘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神里藏不住的迷恋,“我的玉郎,生得当真好看——”
束发时的风流意气,披发时的楚楚动人。
尤其是那薄红湿透的眼睛,荡漾的水光,让她心底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撩拨得她想要做些什么。
比如说.......让他哭出来。
再哀求得厉害些。
于是太后语气一转,手指点在宋琢玉的胸膛上,声音幽幽道,“可惜太过好看了,便引得其他人也开始窥伺。”
尤其是宋二那来而不拒,花蝴蝶般到处温柔多情的性子,到处招惹人。
比如宋琢玉比赛完后,明明都已经抱着赵宥朝她跑过来了,结果半路被起哄声一闹,竟然笑着把头上的额带丢出去,惹得一众怦然心动的宫女到处乱抢。
感受到太后的动作,宋琢玉浑身一颤,声音已是乱了几分,“蓉娘,蓉娘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他整个人看起来慌得不行。宋琢玉心想,他就走个流程,正常的耍个帅啊,哪里知道太后会记到现在。
面前人不答,只指尖轻轻刮着某点,笑道,“呀,玉郎好生敏感。”
就是这样,把玩着青年胸口的肌肤,看对方露出羞耻欲滴的神情,眼睫颤啊颤的被弄得快要落下泪来。
“哭什么?”太后俯身吻干他睫尖凝结的水汽,看着宋琢玉那张委屈得不行的俊脸,“你不喜欢我了吗?”
宋琢玉咬着牙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最后缓缓露出个欲哭无泪的神情来,“我、我自是爱的。”
他当然是喜欢太后的,这次过来就是来跟对方讨赏香吻,可是、可是发展到现在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为什么被绑着的是他?被压着玩的是他?被占便宜的还是他?
还有太后那似有若无间透露出来的强势,以及打量着他的身体,似乎想找地方下口却又不得章法的眼神,叫他莫名其妙的头皮发麻。
不是啊等等,为什么有种反过来了的错觉?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宋琢玉又不想解释自己被摸了半天的失身感,只能慌慌张张的岔开道,“四......四皇子还在外面呢!”
有人在,对,不能教坏了小孩子。
试图挣脱的手却被握住了,他看见太后的视线又落在了他唇上,对方紧盯着轻轻开口,“没关系,宥儿已经睡着了,他不会听见的。”
宋琢玉只能打哈哈的一笑,顾左言他道,“那什么,天色有些晚了,我待久了别人会怀疑的,何况马上宫门要关了!”
他要回去,一定是他来的方式不太对。
“嘘。”女人的指腹却抵上他的唇,暧昧的揉开那了抹红,“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回去,春宵苦短,我们何不先——”
“及时行乐。”
作者有话说:
四皇子:小小年纪就做了熟睡的丈夫
ps:太后是女攻,本文最权威的两大女攻之一,敬请期待,不喜自避

“啪”的拍死脖子上的蚊子。
温柔多情的宋二公子难得有些暴躁,他左右看了看,略微吃痛的揉了揉胸口。哪怕身上穿的是最细腻柔顺的料子,此刻摩擦着也叫人有些难耐。
宋琢玉完全想不通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被太后那张清冷淡雅的美人皮一勾,就神魂颠倒,半推半就的躺平任人作为了。
颈缠珍珠链,腰系红细绳,恍惚间被揉烂成泥。
女人耳边的坠子绿得透亮,盈盈动人,偏偏最后用在了他身上。随着呼吸轻颤摇晃,刺破皮肉,几乎渗出血来。
叫他现在都还隐隐作疼。
所幸天色渐晚,发丝遮挡,让那衣服前的凸起不太明显,不然宋琢玉铁定要羞愤得闹脾气。
当然现在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行了。
那前面带路的小太监听见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小宋大人可是被蚊虫叮着了?奴才该死,方才出来的时候应该带把扇子的。”
宋琢玉还不至于为难一个下人,于是摆摆手道,“无事,且继续走吧。”
两人绕过回廊,忽然见那前面远远走来一道紫色的身影,高品阶的太监服,脸上竟似有胭脂点染。如同女子般面白且阴柔,走路的姿态有种说不出来的曼妙。
能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太后宫里的,可他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宋琢玉忍不住出声询问,“那是谁?”
竟然还用了脂粉,他还是头次看见这种。
怎么说呢,虽然像这些伺候贵人的小太监都极重仪容,但大多都是面容清秀干净,顶多会熏个香,宋琢玉还会第一次遇到精致成这样的。
他问完话后却见那带路的太监支支吾吾的,像是不敢回答似的。还抬头觑了眼他的脸色,才小心翼翼的道,“那......那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苏公公。”
苏公公?
宋琢玉初始还没太明白,为什么提到这人面前的小太监会犹犹豫豫的。直到看见对方屡次偷看过来忐忑又复杂的神情,这才脑子里闪过什么。
猛地反应过来,他一个扭头,不会真是他想的那什么吧?
许是见他脸上神情不定,这小太监赶忙劝慰道,“小宋大人您放心,那苏公公都是前月的事了。又连着告假这么久,太后娘娘怕是早就不记得他是哪号人了。”
“如今娘娘真正放在心尖儿上的,还得是您啊!”
宋琢玉看着小太监细数他有多得宠的样子,不禁满脸惊愕又好笑。他倒不是那个意思,己身就是个流连花丛的浪子,自然也不会要求太后身边只有他一人。
就是乍然间情敌相见?有点突然。
而且这长廊就这么宽,人走过来必然会撞见,他们是打招呼好呢还是不打招呼比较好?
没等宋琢玉思索出个结果,一双软缎靴尖就停在了他的面前。那人深紫色袍子里缓缓伸出白皙的手指,腕上的沉香手串晃了晃,从地上捡起了什么。
“公子,这是您掉的手帕吗?”
悠悠的香气袭来,宋琢玉看见一双波光流转的笑眼,勾勒的眼线上描着浓郁的紫,像铺了层蝶翼的磷粉。
他果然上了妆。
宋琢玉呆呆地看着,下意识的接过来就要收进袖子里,忽然反应过来他自己带的手帕早就拿给赵宥擦汗了。
“欸,这不是我的,你是不是看错——唔!”
猝不及防的,手心被人勾了一下。
宋琢玉猛地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差点惊得把手甩开。不是,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怎么能勾我?
我可是你的同行啊!
宋琢玉当然不会觉得是他感觉出了问题,刚才手心那一下,痒得他骨头都软了,分明是他惯来跟女人调情的动作。
可、可现在这人是怎么回事?宋琢玉瞳孔都快地震了,这位不也曾经是太后的男宠吗?
偏偏面前这紫衣公公还恍然未觉,不仅将他的手轻轻推了回去,还用那种勾子似的欲说还休的眼神看着他——
“既然落在公子的脚边,那就是您的东西了。便是不要,公子也自行处置。”
说罢眼神绵绵的看了宋琢玉一眼,施施然的走了。
走了......走了?!
只留宋琢玉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他看了看手上叠得整整齐齐还带着香气的帕子,回过头去问身旁的带路太监,“我......我这是被强行送了个东西吗?”
“他这是作甚,咱们很熟吗?”
而且,那人还、还摸他的手心!宋琢玉顿时露出一副雷得不轻的神情来。
一旁的带路太监并未看清楚两人的动作,只以为宋琢玉在说那人的主动搭话,便也恍恍惚惚的道,“苏......苏公公,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啊。”
待到出了宫。
宋琢玉连家都还没来得及回,就被拐到了薛成碧那里。
锦绣楼的二楼雅间。
薛大公子优雅的端坐着,手里换了把金镶玉的扇子。面前摆着一桌好酒好菜,折扇摇摇一指,便让刚进门的宋琢玉在他面前坐下。
“你宋二倒是个大忙人,我的人去请了你几次都没见着人。”
宋琢玉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不由嘿嘿笑道,“这不是当值吗?如今换了这骑射教习的职位,自然不比从前在西苑悠闲,随时都能跑出来跟你喝酒。”
当时听他挪了位置,薛成碧以为是他哥帮着操作的,还奇怪怎么把他放到那显眼的地儿去。
宋琢玉心里发虚,自是闭口不语,任由好友误会了。
却说薛成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便是嘴角一扯,眸光森森,面露讥笑。当值?这当的什么值能把衣服都换了件?他的手下可是在宋二到家之前就把人给截过来了的。
推书 20234-10-14 : 邪神饲养我by可口》:[玄幻灵异] 《邪神饲养我[星际]》作者:可口腩【完结】晋江VIP2025-10-09完结总书评数:1419 当前被收藏数:2691 营养液数:5190 文章积分:66,501,096文案:  [年下倔强叛逆狼狗战将受X 斯文败类妖孽坏批daddy攻]双向救赎带感极致拉扯向HE,cpj的文,9号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