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by骨色弯刀

作者:骨色弯刀  录入:10-15

靳越群拿了一下,也不是很重。
“给我拿个白色的,不,三个颜色一个给我拿一只吧。”
靳越群付了钱,服务员给他包装好,他又开车回去。
到家,乔苏坐在饭桌前吃饭,但小脸上明显就写了不高兴三个字,看见他也不理。
靳越群蹲下,把刚才买的三只玩具小狗拆开外头的包装,找了开关一摁,三只小狗顿时响起歌唱,一起摇着头往乔苏那边跑。
“小狗?你在哪买的?!”
靳越群听他说话,才笑了一下:“富阳商场,我刚才看见就知道你肯定喜欢。”
小狗做的还挺逼真,乔苏有点新奇,抓了一只拿着,小狗在桌上也会跑,很可爱,就是唱的是英文歌。
靳越群看乔苏终于给个笑脸了,忙坐到旁边:“喜欢吧?我想着原先那个熊猫也买了好久了,估计也旧了,你选只喜欢的,带去学校,会动会唱的…”
“那个熊猫?”
乔苏瞪眼,放下狗,问他:“什么叫那个熊猫啊,它没有名字的?”
“名字?”
靳越群一时还真忘了那个熊猫叫什么来着了,他记得是亚运会的吉祥物,他找人买的,名字就在嘴边,但怎么也没想起来。
如果说乔苏刚才生气都是假把式,雷声大雨点小,但这次乔苏是真的生气了,他不仅生气,还伤心,他就那么看着靳越群,一双澄澈的大眼睛一点点泛红,眼泪打着旋儿悬在眼眶里。
“不是,宝宝,我再想想…它好像叫那个…黑黑?胖胖?”
“胖你个大头鬼!!你才黑胖呢!”
乔苏丢下狗,把门关的震天响。
这下好了,任凭靳越群在门口怎么说,乔苏是彻底不理他了。
下午乔苏也没给他个好脸,出门自己去附近的公园捡树叶了,还勒令他不要跟着自己,否则他就去跳河,靳越群只好先厂里处理了点节假日赶订单的事,想了想,又开车去学校,刚好在宿舍楼底下遇见杨远鹏。
“靳哥,你咋来了?乔苏回家了啊。”
靳越群说:“他有个熊猫忘拿了,想回家洗洗,能不能拜托你帮忙拿下来。”
“你说盼盼是吧!”
杨远鹏一听就知道:“乔苏可喜欢那只熊猫了,说你给他买的生日礼物,整天宝贝的不行呢,去哪儿都带着,这不…这两天下雨,今天一放晴,乔苏就把它拿出去晒太阳了,就在操场上,就在那儿…!”
靳越群远远一瞧,单杠上挂着两个晾衣架,中间夹着盼盼。
“行,谢谢了。”
“没事靳哥!”
把盼盼放车里,晚上几个在汉阳搞房地产的老板非要约了饭局,饭后,几个人拉着要去会所里高歌几曲,靳越群摆手:“不了不了,两位老哥,我老婆从老家来了,我得回去。”
“哈哈,你小子,真看不出来,还是个妻管严啊!改天叫弟妹去你嫂子的美容院聊天去!”
送走他们,靳越群也有点喝多了,刚才酒桌上都是按扎壶怼的,开车的是黄阳,靳越群在车上打火点烟,降下点车窗。
黄阳多会看眼色一个人啊,他知道靳越群平常不怎么抽的。
“靳哥,是不是今天喝多了,我去前头给你买瓶水吧。”
“小黄,你处过对象么?”
黄阳没想到靳越群突然问这个,他脸上闪过一次掩饰不住的喜色:“靳哥,我有对象,已经订了,我俩打算明年开春就结婚。”
“结婚?”
他刚和黄阳见面的时候,是在收购站的施工队,靳越群当时还觉得这小子瘦的像个猴子,要不是后面脑子灵光办事靠谱,靳越群也不会让他跟着自己。
“是啊,马上就结了。”
他说着,还掏出钱包,自从当上靳越群的助理,他现在也拿着许多靳越群的名片和卡,他一只手打开钱夹里头放的照片。
“我女朋友,马上就是我老婆了,我俩是小学同学,她学习好,前年考上了汉阳大学在念书,我打算今年就给她买个房子。”
靳越群原本也觉得没什么,直到看见那张照片,女孩一张白白净净的瓜子脸。
“你怎么追上的她?”
不是他有外貌歧视,但看黄阳这样,个头不算高,瘦瘦的,放人堆里找不出来的。
“我天天去给她家干活,她有个残疾的弟弟,我那会儿天天背她弟上学,去外头做工给她寄钱,供她读书。”
“你什么时候辍的学?”
“初中,其实我读不读都没事。”
黄阳说:“她好读书,她爸不让她读的时候她就哭了,我也不知道咋了,一狠心就辍学了,一供就供到现在,慢慢地…就处了,不瞒你说靳哥,我从十四就天天往她家跑,上课给她传纸条,下课给她念情诗。”
黄阳提起来脸上也幸福的很,靳越群默了一会儿,说:“往后那点小事就叫姜勇做吧,你去考个自考本科,最好读个法律、财会,最次读个外语,都行。”
“靳哥,您不是要辞了我吧…!”
靳越群看向窗外,掸了两下烟灰:“一边读一边做,往后想跟着我,不懂不行。”
黄阳一下子明白了,激动地握着方向盘:“谢谢靳哥!我一定努力!一定不让您失望!”
车开着,又过了一会儿,靳越群问:“人家是真心跟你在一起的么?”
“啊?那肯定真心啊靳哥,你看我这袖子,这儿,都我女朋友给补的。”
靳越群又看了一眼黄阳。
“你平时都念什么情诗?”
黄阳脑子转的确实快:“靳哥,您这是跟嫂子吵架了吧!你们离这么远,千万不能吵,我之前在滨江,一跟我女朋友吵架,我就给她念情诗,我抄了好几首,就在我钱包里头…!”
他开着车,不方便,靳越群拿出来,是他没事就去图书馆的散文文摘里抄的:“这可管用了,我每次都能念到她笑,就又和好了…要不,要不靳哥您拿回去吧,我那儿还有好些,你在电话里跟嫂子说说…”
靳越群“啧”了一声,光看着上面肉麻的词儿他就忍不住皱眉:“我不说这些,用不上。”
黄阳心想不愧是靳哥,在家里就是有威严,估计在嫂子面前也不会说什么软话的。
送到楼下,靳越群把钱包还给他,黄阳一看,那几张情诗又不见了。
唉,靳哥别是顺手给他扔了,他抄了好长时间呢…!
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屋里很静,乔苏已经睡着了,他这次倒是没有锁门,八成是忘了。
他团着被子,睡得呼呼的,丝质的睡衣卷在上头,露出一截儿雪白的小腰。
在学校也这样?
靳越群把被子给他盖好,这茬先压着,他靠着床边,席地坐在床下,把台灯调的很暗。
乔苏平常晚上都会给他打电话的,虽然他很忙,总说不了几句,但是乔苏每次那个“喂,靳越群…”语气都是无比高兴的,好像就是能听见他的声音,他就很开心了。
靳越群越想心里越是五味杂陈,他好像无论怎么做,总是和上辈子犯同一个错误…
想到这儿又忍不住头疼,像有铁钻在钻,头疼欲裂,他不由得捂着额头…
那些记忆果然已经快消散光了…
不过这对靳越群来说无所谓,他不用依靠上辈子的记忆,也能攀上那座至高的金字塔。
缓了一会儿,他又找出黄阳抄的那几句情诗。
“…亲爱的,你是我的心,我的肝。”
“…你不理我的日子,我像迷失在黑夜里的孤舟,彻底找寻不到航线,每次回忆起我的过错,我就心如刀割,请你再施舍给我一次机会,允许我抛下锚钩,在你处停泊…”
“…我的心,我的肝,如果你生我的气,那你尽情地打我,我会如耕地里的老黄牛,为你虔诚地跪下,任你的冷漠鞭打在我的心,哪怕千疮百孔,我爱你的心,也风雨不催。”
“…亲爱的,我此刻就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我悔恨无比,不知宽容仁慈的你,是否还能原谅惹你伤心的我,我会用我的全部,把你来伺候,我愿意为你端茶倒水,为你揉肩捶头,为你变成一道绕指柔…”
靳越群念到第四张就忍不住了,揉着纸条低声骂:“这他妈都写的什么玩意!男人窝囊成这样干脆一头碰死得了!”
他把那些纸条往桌上一扔,出去洗澡了。
床上的乔苏朝里扭着脸,眼睛闭着,但眼睫毛却在不停地在颤儿,老天,他已经快憋笑憋的要内伤了…!
靳越群洗完澡,想着明天说什么也得休一天,好好带乔苏出去玩玩。
正擦着滴水的头发,就看见客厅里似乎有人影。
深夜了,乔苏穿着他刚才换下来的衬衣,宽宽大大的,垫着脚在够橱柜里的杯子,露着一双大长腿,在窗户洒落进来的月光映衬下像珍珠似的白晃晃,一时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靳越群,我有点渴…你咋把杯子放这么高?”
靳越群眯起眼睛,是现实,乔苏似乎是故意的,又掂了掂脚,衬衫又往上提了一寸,靳越群的目光往下移,看清了,男人的眼睛瞬时都瞪大了…
乔苏憋笑憋的肩膀直抖,直到靳越群两只手从后头一下子锢着他的腰,真真是咬牙切齿的:“乔苏!你大半夜的给我骚的没边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就说我这几首诗写的咋样吧[菜狗]
苏小比(耳朵擦擦脸):“一个人生气也没啥意思,闹一下靳越群[墨镜]”(得意小脸)

第三十五章 录像
“谁骚了…!我看你是忍不住,大半夜居然给我念情诗,你从哪儿找来的?怎么那么肉麻啊…!我差点要笑死了…!”
乔苏笑嘻嘻地,伸手捏靳越群的脸,靳越群抓住他的手,男人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注视着他唇边的笑容,像翻涌不止的浪潮,一个用力将他抱在餐桌上,低头粗喘着亲吻他的唇。
“…那你不生气了吧…”
“…嗯?你难道早就知道我在听?!”
靳越群都快被他给搞疯了…!他不回答他,只捉住他的舌渴求地吞弄,乔苏不许他亲了,拿小腿踢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听?!你故意念给我的…!你就是想逗我找你说话…!”
靳越群被他踹了几脚,两个人的唇舌才勉强分离了一丝。
“我分得清楚你是睡着了还是装睡…”
搞了半天,他竟然被靳越群摆了一道…!
乔苏气,靳越群再次吻上他,两个人的亲吻愈发深,乔苏揪着,抓着他的头发,要扯开他的头:“停…!你不许亲我,你以为我原谅你了?谁叫你亲我的?你再亲我一下我这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你敢…!”
一辈子不理他?他做梦…!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这么久不见我了,我干嘛还要听你的话!你起开…!”
靳越群根本听不得他说什么一辈子不理他的话,这几个字简直就像窜流着高度电流的棍棒砸在他身上、心上,让他瞬间化身成一头摁捺不住要狂躁的狼,而乔苏就是他日思夜想、恨不得捧在心尖上的猎物…
他要将他叼回巢穴,从头到脚的任他肆意舔弄…!
“啊…!”
靳越群抱起他的屁股往卧室走,乔苏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该换衣服逗他的,这下好了,他根本就没有占到上风…!
“你那么久不见不见我,见了连跟我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呢…”
他说的小声,用鼻音哼出来的,在这样的暧昧情景下几乎被喘息和亲吻淹没的一干二净,但落在靳越群耳朵里,又像放大了无数倍,那么清晰无比…
“是谁白天不理我…?!”
他忍得要爆炸…!
“那还不是因为你惹我生气?再说了,我看你根本不是想我,你就是想跟我做那事…我现在又不想…我就想跟你说话,可你一点也不管我,还亲我亲那么用力…”
乔苏偏过头,吸吸鼻子。
靳越群明明知道他绝对七分都是装的,但就是控制不住地停下动作,他妈的他都快炸了,忍着火低吼:“不想你穿这样干什么!”
“我渴啊…我都说了我起来喝水的,我随手穿的,你根本就没听见我说我渴…”
乔苏有自己的理,说着还瞄他一眼,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咳了两下:“…我渴的都快说不出话了,嗓子也疼,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就是了…”
靳越群脑袋里的几根神经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直跳,他硬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一把翻过乔苏,攥着衬衣,照着他挺翘的屁股就狠狠揍了两巴掌!
“下次再敢穿这样出来喝水我干死你!”
揍完,靳越群强迫着自己不去看他,下床去客厅给乔苏倒水去了。
乔苏确实是渴了,毕竟刚才憋笑憋的不知吞了多少口水,他喝了大半杯,喝完了,他又像个黏糊糊的八爪鱼一样,好像刚才不让靳越群亲又不是他说话了,他理所应当地腻在靳越群身上,手和腿都缠在他身上。
靳越群是彻底是被他整得没辙了,摸着他耳后的碎发:“你真是我活祖宗…你就折磨我吧,改天折磨坏了看你上哪儿哭去…”
“我刚才是想,但现在我就想抱抱你…我感觉我好久都没抱你了…”
靳越群一愣,不多时,他将乔苏紧紧圈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叹一口气。
“宝宝,这次的事是我不对…”
他没有说什么让乔苏体谅他辛苦的话,乔苏不需要,他也不希望乔苏学会这些,他只需要乔苏好好的在他身边就够了。
“我保证,以后我们每天都最少通一个电话,我一个星期一定去学校看你一次…”
靳越群不会做那些花里胡哨的承诺,他现在是新官上任,有内部斗争,和王兴华谈的条件、营收的压力,还要焊管生产线要开办分厂…正是内外交杂的时候,他一分一秒都是挤出来的。
“我不是生气这个…难道你以为我是生气这个…?”
乔苏嗓音有点哽咽了:“我知道你忙,为了我们两个,你都没时间睡觉…我也好担心你,担心的我都睡不着觉,你没空,我也可以过去找你的…!我下课就可以过去!我也一点不嫌远,可每次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你都不许…咱俩走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往后不分开么…?”
“宝宝,宝宝,你真是,你真是专门拿刀子往我心上捅…”
靳越群听他说这个,心都要碎了,他坐起来抱着乔苏,让他攀在自己身上,两个人毫无一点罅隙的在卧室里抱着,地上的影子分不出你我,靳越群一点点亲吻他的眼尾,不让他的眼泪落下。
“我不是不让你去,那儿那么多工人,万吨的设备要拆解,组装,日夜不停,我太多事要处理,兴源是王兴华干了一辈子的厂子,原先的国营钢厂转制,这里面水深的很,盯着我,想拉我下来的人也不少,我得打着一万分的小心和精神,我得趁他最看好我的时候、还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这个社会是个一把手的社会,我得趁热打铁,先拿住话语权,否则后面再想去推就能更难了……苏苏,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眼下这些东西,未来我会给你百倍,千倍,万倍…!”
靳越群的野心从不限于此,甚至现在的乔苏都无法想象,靳越群究竟想要追逐到哪个位置?但他了解靳越群。
他从小就和靳越群生活在一起,靳越群不是个甘于屈居人下的人,去竞逐那些让天下无数英雄为之疯狂的、永远没有尽头的、至高无上的,权利、财势、地位,掌握它,驱使它,靳越群只是想想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这仿佛就是他骨子里不可剥离的天性。
“我知道你的,你从小就不爱跟我出去玩石头…你就爱去厂里,厂做的越大你越高兴…”
乔苏知道靳越群不是故意不来看他的,他心里明白,但凡靳越群能抽出一点时间,他都不会不来找他,靳越群最喜欢看见他、最喜欢抱他了。
他晚上在衣柜里找衣服的时候,发现挂的全部都还是他的,靳越群的几乎没有,他连回家睡一觉的也没有。
“那你就是嫌我给你添麻烦了…”
乔苏又抓着他的睡衣领子,使劲擤了下鼻涕。
“宝宝…”
这下靳越群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了,他亲吻乔苏的嘴:“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你放在一个玻璃罩子里,什么也不能伤害你…”
“什么罩子啊,那我不成冰柜里的鸡了?”
乔苏一个没忍住,破涕为笑,他属于心里有气,撒出来就没了的人,再说了,这也不叫气,他就是没和靳越群这么不见面过,闹闹脾气。
“哪来的鸡,你那张嘴…”
靳越群蹙眉,拍了下他的屁股,乔苏立刻不愿意了:“我嘴怎么了?你说我嘴怎么了?”
“好好好,是我,你哪哪都是好的…”
靳越群低头吻他,他好像永远都亲不够乔苏,在厂子里的时候,他好几次刚一合眼就梦见乔苏,只得去卫生间解决,更别提现在还抱着乔苏,他就想亲他,想吻他,大抵早在投胎那会儿就给他下了什么毒吧。
乔苏咳了两下,又问:“那…那你刚才念得那些,哈哈,什么狗啊牛的后悔莫及的,哈哈,那些情诗是哪里来的?”
他说这个,靳越群就不太想提。
“…还渴不渴?再喝点水…?”
“我刚才喝了那么多,现在一点也不渴了,你说嘛…!你不是故意念给我听的?”
靳越群抱着他,在客厅拎着水壶加了点热的,试了不烫,渡给他喝,乔苏喝了两口,摇他的肩膀。
“说嘛说嘛,我知道我好奇…!”
“是黄阳抄的,他说他一给他老婆念,他老婆就笑…我就想着拿回来看看…这他妈写成那样能不笑吗?”
乔苏笑的嘴里的水都喷出来些。
靳越群赶紧拍着他的后背:“就不能喝完再笑?再呛着…”
乔苏转了转眼睛,又问:“那你觉得那几首诗写的咋样呀?”
靳越群不屑地冷哼:“狗屁不通,庸俗不堪!”
“那…你想亲我不?”
一听这个,靳越群眯着眼看他:“你觉得呢,再等等我都要憋出毛病了…!”
“哈哈哈,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乔苏丢开他,在卧室的柜子一阵翻箱倒柜,还真让他找到了他们之前在商场买的DV机,当时他一时兴起买回家,落灰了很久。
乔苏兴致冲冲地坐上餐桌,打开了。
“那你把刚才的那些,哈哈哈情诗,念给我听!我要录下来…!刻成光盘,哈哈,等我们八十岁大寿的时候放在电视机里看…!”
“……”
“不可能,我不可能再念那玩意第二遍…!”靳越群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乔苏哼一声:“不念拉倒,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学校去…!”
他从餐桌上跳下来,就要回卧室收拾东西。
靳越群忙拉住他的手腕:“回来!这么晚了哪有车?”
“那我就走路回去!”
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气话,但对乔苏来说,他敢说就敢做,乔苏挣脱开他,一头扑在桌子上:“…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能有多大?能都多大?你都不满足我,你去外面打那么多天下有什么用?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一个人,想你想的流了几缸眼泪?又哭瞎了多少双眼睛…”
靳越群嘴角直抽:“咱家有多少双眼睛?啊?!”
“呃?好吧…”乔苏拿着卫生纸,有点尴尬,又撇过头:“那就算我一双好了吧…!算了,反正我是个没人要的小白菜,你爱把我扔那儿就扔那儿吧,爱来不来,平常也根本不用管我,就靠老天没事下雨给我浇浇水得了,我是被虫子啃了还是被马粪砸了,你都不用管,就把我扔到九霄云外去好了…!”
“念哪句…!!”
“当然是全部呀…!”
乔苏立刻拿起DV机,笑眯眯地坐回餐桌上:“念都念了哪里还差几句不几句的,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小气的…哎?哪个键是开始来着?”
他不会用,还凑到靳越群跟前让他看哪个是开始录像键,靳越群这会儿真恨不得给他收拾一顿狠的,偏偏还得教:“这儿!摁不成拉倒!”
“哎呀哎呀你别急嘛,我这不是在学么,你知道我很好学的…好了!开始吧!你先说,我是靳越群,我要向乔苏保证…以后如果我做错了事,就给乔苏念一遍,不,是念一万遍情诗…!”
乔苏把掌心的皱巴巴的纸条塞给他,靳越群彻底败了,彻头彻脚地败了,偏偏他看乔苏笑的这么开心,手就跟不受控制似的,把那些纸条一个个给展平了。
“录完这个DV机给我,我得锁在保险柜里…!”
“哈哈,好,给你给你…开始啦!”
乔苏终于摆弄好了,小小屏幕的右上角亮起一个小红点:“大家好!我是乔苏,今天是我和靳越群吵架的日子,是因为我们很久没有见面,哈哈,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和好了…!我超级爱靳越群,靳越群也超级爱我,下面奉上靳越群对乔苏的保证书…!有请靳越群登场…!”
“什么时候成了保证书?”
“哎呀你不要嚼文嚼字的嘛,开始了开始了,到你了…!”
方正的小屏幕里,像素还不很清晰,一不小心差点怼到靳越群鼻梁上去,慢慢地拉远了,男人出现在镜头里,想着也是在家里,豁出去了。
“我是靳越群,我要向乔苏保证…亲爱的…你是我的心,我的肝…”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才刚念第一句,乔苏就笑倒了,他笑的快拿不稳DV机:“哈哈,靳越群,你真的、你真的好像被鬼上身了一样…”
“还不是你!成天就想点子给我闹吧…!”
靳越群一双眼睛要冒火,抓着他的手臂,防止他仰的太过。
“哈哈哈,好好,我不闹了,你接着念,你接着念…”
摇晃的DV机又对准了。
“…你不理我的日子,我像迷失在黑夜里的孤舟…彻底找寻不到航线…每次回忆起我的过错…我就心如刀割…在你处停泊…”
“如果你生我的气,那你尽情地打我,我会如耕地里的老黄牛,为你虔诚地跪下…任你的冷漠…”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黄牛?哈哈哈,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这到底谁写的哈哈…”
乔苏笑的差点从桌子上跌下去。
靳越群看的心惊胆战,干脆给他抱下来了,抱在身上。
“再笑,再笑我不念了…!”
“哈哈,不要不要,我这次保证不笑了!我保证!”
乔苏乖学生一样,飞快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靳越群继续念:“…任你的冷漠鞭打在我的心,哪怕千疮百孔,我爱你的心,也风雨不催……亲爱的,我此刻就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我会用我的全部,把你来伺候,我愿意为你端茶倒水,为你揉肩捶头,为你变成一道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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