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by骨色弯刀

作者:骨色弯刀  录入:10-15

靳越群不是个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人,他就是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当下甚至没有再与那些录像带的烂事纠缠,就决定带着乔苏南下,远走高飞,哪怕放弃过去已经积累的成绩,重头再来,也不愿用所谓的谈和浪费时间。
当然,如果乔苏是个狠角色,或许他们两个还可以周旋,但显然,乔苏性格纯真,想的少,对人真诚,说白点就是被人保护的太好,缺点心眼。一个人在社会上,要想想的少容易,但一个人要想一辈子想的少太难,靳越群更不愿乔苏去被那些无谓的斗争磋磨,戴上一副面具,那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窝囊透顶的男人了。
“我要回家,咱俩就不能在一起,你想跟我在一起,还是想让我回家?”
乔苏低下下巴,不吭声,靳越群心叫不好,脊背已经立刻离开床头:“我不是…”
“你干嘛逼我选这个…!”
乔苏马上就要哭,靳越群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抱着他:“我说的不对,你不用选,我来选,我的意思是我会处理的,我不想你操心这些…”
乔苏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他说:“那你说对不起…!”
靳越群亲吻他:“对不起,宝宝。”
乔苏被他亲着额头,偷偷掀一点眼皮:“那你跪下说…!”
“……”
乔苏装哭不嫌事大,雪白的小腿还往下伸了伸,点了点地,给他指了个地方:“你就跪这儿说,就说…乔苏大老爷我错了…!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就原谅你,快点呀…!”
靳越群瞧着他憋笑的小脸,真是后槽牙都痒痒,抄起乔苏的腿弯给人撩在床上,捞着他飞上去的脚腕子压上去:“还装哭,想你就憋不出什么好屁,真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
“哈哈,那谁叫你说我不爱听的…!你说我不爱听的我就哭,这次是我没哭出来,我下次哭出来了,要大哭特哭!…真不跪?”
“绝无可能…!”
乔苏被他钳住一只脚腕,高举着,也摆脱不了,委屈巴巴捂着脸:“那不跪就不跪吧,其实我就是有点想他们了…”
“他们?”
“就是靳晓北啊,彭文啊,还有孙家的老二…我们几个玩的很好的,以前放假了我们常常一块儿去玩,摘冰溜,去冰上打滑,还打雪仗…你总是不在家,我在这儿都没有朋友…”
靳越群听了,又放下他的脚,搂过他。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们班的同学过年都回家了?”
乔苏说:“也有呀,像杨远鹏,李望,他们俩家都离得远,火车票也贵,在宿舍不回去了,我跟他俩玩的好…”
靳越群想了想,说:“你放假要想找你那些同学玩,或者去蔡师傅那儿,我有空就我送你,没空就让黄阳去送你。”
“靳越群…!你怎么这么好呀,那我就不无聊了…!”
乔苏美死了,叭叭的在靳越群脸上使劲亲了两口,又故作思考地一会儿,看着他:“诶?你发现没有,其实靳晓北和你长得有点像…”
“像?”
乔苏歪着头:“对呀,他嘴巴长得和你有点像,你们是堂兄弟嘛,之前在家,有时候我实在寂寞,就觉得他在我身边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
“你、说、什、么…?!”
靳越群的语气一下子全然变了,像一头紧咬牙关的狼,每一个字都是嚼碎了挤出来的,森森冒着冷气儿。
乔苏继续点火,脚下准备要跑:“谁叫你是总那么忙…!我从十四岁开始就没有和你待在家里一整天过…那么多日子,我和谁玩?我的心事又找谁倾诉…?当然是找靳晓…啊——!”
“乔苏…!你给我得失心疯了是不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乔苏笑倒了,爬起来就跑,他动作大,靳越群一手摁着床头柜上的两个玉雕小人,没让他们摔碎。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记不清楚了呀…”
“乔苏…!!”
身后传来靳越群气恼地低吼,乔苏笑的肚子都痛了,跑到客厅,看到靳越群赤膊着上半身,眼睛冒火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模样。
“哈哈,哈哈,我笑的肚子好痛,你竟然会真的当真?我当然是逗你的…!靳晓北和你长得一点也不像,个子也差远了,我怎么可能把他当做你…!啊啊啊都说了不要生气…!”
乔苏看着靳越群过来,吓得围着餐桌跑,靳越群已经不跟他废话了,去抓他,桌上有两个人刚才没吃完的蛋糕,眼见着靳越群追上来,乔苏朝他扔了一个残留蛋糕奶油的纸盘子。
“哈哈,谁叫你我说什么话都相信…!”
靳越群根本不在乎奶油,他赤裸着悍力的上身,宽阔的臂膀肌肉偾张,乔苏看着地上拉长的影子,喉咙一哽,他突然意识到,他长大了一岁,靳越群也长大了一岁。
“休战,休战…!我还想吃块儿蛋糕…”
乔苏正要求和,靳越群一把抓住他的腰,沾着奶油的手掌朝他屁股狠狠掴了一巴掌。
“吃个屁!我今天不整治服了你,往后我靳越群三个字丢地上跟你姓…!”
乔苏手撑着桌,笑的不行了:“哈哈,那你改叫乔越群好了,乔越群…!听起来也不错,哈哈!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了,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哈哈…”
当天晚上靳越群就决定要好好振振夫纲!给乔苏从头到脚,彻头彻尾的狠狠收拾了一顿,只差把人吃的渣都不剩。
睡到日上三竿,乔苏被外头一串接一串迎新年的鞭炮声吵醒,觉得全身上下胳膊腿腰屁股没有一个零件儿是自己的,还以为已经上了天堂。
“靳越群…几点了?我是不是让你搞死了…?”
靳越群笑,给他抱起来,倒了杯温水,用唇舌渡给他。
“大过年别说不吉利的,不到十一点…”
乔苏喝了水,慢慢醒过神。
“都中午了,你怎么还在家?”
他惊讶地问,平常周末放假他在家住,早上醒的时候靳越群就走过了。
靳越群看他一眼:“不是你说我从没有陪过你你一整天?”
乔苏恍然大悟,顿时心里又甜蜜,搂上他的脖子:“切,还总说我讲废话,明明你把我每句话都放心上…”
靳越群握着他的手,叹:“你知道就好。”
他那边跟潘鑫用回老家结婚的借口请了初一到初三,就不用应付那些饭局,但也不好待在滨江,万一碰见尴尬,靳越群索性先煮了两碗面,打算带乔苏去汉阳玩两天。
出门时,靳越群拿着车钥匙,看见乔苏又跑回屋里,出来的时候胳膊底下夹着昨天那只吉祥物大熊猫。
“你拿它干什么?”
乔苏换鞋:“盼盼也得过年啊。”
“它一坨棉花它过什么年?”
“你别歧视它行不行啊,盼盼一个人在家多寂寞啊,人家都阖家团圆的…!”
“……”
靳越群服了乔苏,有时候乔苏那小脑袋里想点什么他真搞不懂。
关键盼盼比起原来乔苏套圈套中那个大不少,靳越群给它扔后排,俩人就开车去汉阳了。
在汉阳的商场先给乔苏买衣服,买了几件薄外套和初春要穿的毛衣、夹克,又买了两双运动鞋,乔苏又看上一件儿时髦的牛仔喇叭裤,这种下摆宽的裤子现在在年轻人里流行的很,滑冰场里的男男女女十个里头有七个都穿,没条喇叭裤都不好意思入场。
乔苏穿出来,靳越群左手拎着一堆刚买的衣服鞋,右手夹着盼盼,手里还拿着乔苏喝了一半的汽水。
“这穿的什么玩意?”
“喇叭裤啊,我们学校好多同学都穿的,还有那个墨镜,我也想买一个,戴上可帅了,跟电视里开飞机的飞行员一样…”
乔苏的腿又直又长,被束腿的喇叭裤一绷,腿是腿屁股是屁股的,他们在这家消费了不少,一旁的服务员连忙夸赞说:“真帅,您弟弟穿上就跟杂志上的港星模特似的…”
“听见没,我帅着呢。”
只可惜这家服装店不卖墨镜,不然就更时尚了。
过年商场人多,靳越群说:“难看,赶紧换了。”
“人家都说好看…!”
“换。”
乔苏无语了:“你咋思想这么古板啊,一点都跟潮流接不上轨…!土老帽一个!”
乔苏只得又去换了。
喇叭牛仔裤没买成,俩人上一层楼,乔苏又看上一家卖墨镜。
这家商场是汉阳前年新建,算是最贵的商场了,三层有不少外国牌子,价格贵,因此人也很少,乔苏戴上一个飞行员款的,也叫哈蟆镜,从港片里流行起来的,现在也是时髦的代名词。
“咋样?”
靳越群说:“像盼盼。”
乔苏笑,不过墨镜一戴确实挺帅的,服务员瞧他俩手里拎的不少,又热情地给他和靳越群一人推销了一个。
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两个墨镜就要了一千八。
乔苏不懂这家一串英文是什么牌子,有点咂舌:“这是什么做的啊,会不会太贵了啊?”
“不贵。”
比买那个什么露屁股露腿的喇叭裤强多了,俩人买的大包小包的,晚上在汉阳开了个宾馆住下。
作者有话说:
看到一个评论,
一般大男子主义:家里我说的算!
靳爹和秦爹的大男子主义:说了算了。
太有才了[笑哭]
苏小比:一日不werwerwer惹一下靳越群就浑身刺挠,精力发泄不完,哈哈

第三十二章 花灯
在汉阳玩了两天,汉阳过年节目多,前台办理入住的服务员说南区那边政府还举办了一个花灯会,乔苏想去瞧, 第二天上午靳越群就开车带着他去。
离的大老远,警察就说前头人多,车不让进了,俩人下车步行,整条大街都让过年来看花灯的人挤得人山人海,乌泱泱地只能看见一排排后脑勺。
花灯展还在前头,天气冷,大家都穿的厚,一个个前胸贴后背,靳越群和乔苏也被人群挤着往前走,他紧紧握着乔苏的手。
他真没料到这么多人,又怕出事故,但现在也出不去,只好警惕地扫着前头和周围。
人声嘈杂,靳越群察觉到乔苏捏他的手臂,想跟他说话。
靳越群赶紧低下点头:“怎么了?挤着了?”
乔苏凑在他耳朵根,用很得意的语气说:“你干嘛一直拉着的我手不放,你不是说在外头要注意么?”
靳越群正紧张呢,听他就说这个。
“你看这挤得,谁看的出来…!”
乔苏心里甜蜜蜜,脸上笑呵呵的,他觉得靳越群就是想拉他的手,还不让说。
“盼盼呢?别让人给它挤扁了。”
“我马上给它扔了…!”
靳越群没好气地说,他说不带不带,乔苏非要带,现在挤得真想给它丢了算了。
终于到举办花灯展览的公园,人流被好几个道分散,才稍稍松散一点。
乔苏又买了好几个做工精美的花灯,有给蔡师傅的,有给杨远鹏和李望的,还有给老祁的,多是些小动物样式的。
晚上还有打火花的表演,看完回去,靳越群拎着乔苏买的一大堆花灯,这东西不能挤,一挤就坏,他注意着花灯,还得注意着乔苏,到车跟前,盼盼已经让挤得脑袋都尖了,嘴巴也歪在一边。
乔苏扑上去:“盼盼…!你脑袋怎么了盼盼!是谁把你折磨成这样了!是你那个负心的爹,是不是!”
靳越群抽抽嘴角,给七八个花灯放后备箱。
没想到乔苏还没结束,又扑过来,对着靳越群,像旧时被抛弃的戏子一样交叉捶着拳头:“我们父子俩现在是碍着你的眼了是吧,所以你先狠心对待儿子,再狠心对待我…!”
“你在学校又自己瞎买什么故事书了?”
“这是我的秘密…!”
靳越群扣上后备箱,他就知道,乔苏一有钱就爱看那些写的乱七八糟的故事会,给乱嚷嚷的乔苏塞进副驾,系上安全带。
“走吧,上医院。”
乔苏问:“上医院干啥?”
靳越群说:“先给盼盼看脑袋,再给你看,我看别的不用,给你俩一人屁股上打一针就好了。”
“靳越群!你也太狠心了…!有你这么当爹的么!”
乔苏作势伸手去捏靳越群的脸,靳越群笑,抓着他乱挥的手:“开着车呢,给我老实点啊。”
晚上俩人找了个饺子馆吃饭,吃完了又看了一场电影。
电影讲的是七十年代的爱情片,有点无聊,乔苏却看得津津有味,靳越群脑子里想着上回订婚宴时,王兴华中间离席单独找他说的话。
乔苏说什么,他就“嗯、嗯”的。
回到酒店,乔苏趴在靳越群身上,玩他的小臂和手腕。
靳越群的小臂不用力盘纵的青筋就很明显,乔苏戳了一会儿,又摸着卡扣,摘掉了他手腕上的手表。
手表取下,露出两道深深的疤痕,没办法,原先的伤口发炎的太厉害,腐肉剪去,好了之后就落下疤,靳越群平日里会戴手表遮盖,但右手没办法遮,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乔苏有点心疼,在上头亲了亲。
“靳越群,这个疤还会好么?”
“这已经好了。”
好吧…在靳越群眼里只要不流血都叫好了吧?
乔苏又问:“你说就刚才电影里,那个男主角说的,什么是遗憾?”
靳越群一只手给他玩,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换台:“就是想要的没得到。”
“想要没得到就是遗憾?那我有好多遗憾…”
“你哪来的遗憾?”
靳越群皱起眉,看他。
乔苏抵着下巴,喁喁哝哝地说:“昨天我说要买喇叭裤,你不给买,下午我说要在花灯会买雪糕吃,你也没给我买,看电影的时候我说要带盼盼一块去,你也把它一个人扔车里,就这两天我就这么多了…”
靳越群听他说完,视线才又移回电视上,冷冷道:“你这不叫遗憾,你这叫爱瞎作。”
“没瞎作啊,你就说哪个不合理吧。”
“你看看外面几度?哪个都不合理。”
乔苏撇撇嘴,靳越群老是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的,不就是冷了点么,他看人家怀里抱的小孩手里还拿着一个冰棍呢。
靳越群的电话响了,他拿过手机,讲电话。
乔苏也不懂他讲什么,又朝他伸手,两个掌心并在一起,小声说:“你还没给我压岁钱…!”
靳越群正听那边的人讲话,从床头把钱包给他:“自己拿。”
乔苏欢天喜地去一边翻,靳越群的钱包里装的不少,毕竟在外头跟那些老板吃饭不能叫人家结账,乔苏也没数,拿了小两千就塞书包里了。
初三他们从汉阳回去,靳越群那边堆场也一堆事,潘鑫昨天就在催他问他到哪了,乔苏回去先是在蔡师傅那儿待了几天,又跟着蔡师傅一块儿雕了几个小摆件,靳越群回家的时候就发现鞋柜上多了好几只玉雕的小鸭子,有几只嘴巴有点瑕疵,从大到小排着。
“怎么样,我这两天卖出去好几个呢,蔡师傅说我是有福气的人,我一来就店里生意就好。”
“鸭”与甲是谐音,在古代玉鸭子也有‘高中第一甲’的意思,这次也是巧了,乔苏本来是拿来练手雕的,刚好旁边的酒楼给孩子办满月宴,宾客路过的时候看见了,一买,宴席散了之后不少家里有小孩的也买了一只回去,不贵,又有好意头,买回去给孩子玩也挺好的。
乔苏的玉雕手艺虽然只是学了个半吊子,但运气和眼光真不错,蔡师傅也听乔苏的,雕了些小的、价格便宜的玩意,倒真比卖大的容易。
毕竟现在大部分要么住的是老房子,要么是住厂里的职工宿舍或者分的房子,五六口人挤在三四十平方的隔断房里多的是,大的物件也没地方摆。
乔苏在玉器店待了几天又觉得无聊,缠着靳越群想回学校,他们学校后面有山。
“你回学校了怎么吃饭?”
“老祁就住后头的教师家属院,我放假前他就跟我说了,要是我回去就去他家吃饭,他太太是重庆人,炸的洋芋可好吃了…李望,杨远鹏都在他家吃饭。”
靳越群有点犹豫。
乔苏跳上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拼命摇:“你都答应我了,过生日那天你都答应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靳越群话都说出去,也没办法收。
“行吧,你们那个老师喝酒么?”
“喝呀,老祁可爱喝酒了。”
“那我去送你吧,顺便给你买个手机。”
“买手机干啥?”
靳越群推他的头:“不买手机我找的到你?”
从前靳越群一直没给他买,是怕乔苏在学校太高调,但楼下宿管放假也不在,没法打电话是不行的。
带着乔苏买了一部手机,翻盖的,这年头手机可是足足的奢侈品,算上电话卡要大几千,靳越群又嘱咐他:“平常别拿出来,每天晚上九点给我打电话。”
乔苏点头,靳越群又给他送回学校,一块儿回去的还有乔苏的一包衣服,盼盼,一箱白酒,一箱方便面,一箱苹果。
老祁住的就是学校给老师盖的家属楼,开门的是老祁的太太,笑着:“乔苏,快进来,老祁今天早上还念叨你呢。”
“师母!新年快乐!”
老祁在屋里正跟杨远鹏下棋,靳越群看了一眼环境,房子不大,但收拾的干净温馨,他笑着介绍,说他是乔苏的表哥,感谢两位老师的照顾,他给带了点年货。
说完,也不顾夫妻俩说着不用不同,就三箱东西全搬上来了。
乔苏说:“哎呀老祁你就别客气了,我哥带的可是好酒,叫什么,五粮液…!”
老祁一听是居然是一箱五粮液,那张脸是又惊又高兴,说着:“这太贵重了,不能要不能要…!”
靳越群给乔苏使了个眼神,让他在这儿乖,和两位老师道别,就走了。
老祁看着屋子里留下的酒和年货,吃惊地拍了一下乔苏的背。
“他是上次跟你来学校的那个哥啊?”
老祁看着眼熟,他太太已经给乔苏端上了中午刚炸的小酥肉,乔苏用手拿着吃:“是呀,我还有几个哥,我就这一个哥。”
确切的说是他弟…!哎,只不过现在根本没人管了。
老祁咂咂舌,觉得这年轻人真不简单,他还记得刚开学那会儿乔苏和他哥来学校的时候,连学费都问能不能赊,这也就短短半年的光景吧,就全不一样了。
李望也在老祁家,杨远鹏揽着他和乔苏的肩膀:“咱仨往后就是地质院的三剑客!”
他俩不像乔苏,没钱给老祁买年货,但干活很麻利,吃完饭一个刷碗一个拖地扫地,都收拾妥当了三个人才回学校。
老祁白天就带着他们爬汉阳周边的云齐山、野沟湖等地方,身体力行地感受不同岩体的空间位置,结构特征,影响的地貌形态,学习测绘区域地质图,这也是野外地质调查的基本功。
“比如…当岩体软硬相接时,在地下水的作用下,软岩层的顶部就容易产生泥化现象,这也是将来你们学习工程地质要考虑的问题…”
老祁拿着两块石头做演示,也教他们如何辨别岩石和矿物,常见的只需要用肉眼和低倍放大镜,还有一些需要回学校进一步使用偏光显微镜。
乔苏对汉阳许多山川上的各种石头进行了采样,回学校磨片,跟着老祁学分析和鉴定,他太喜欢这个工作了…!有时约的早上六点出发,他五点就背着书包拿着装满水的水壶在楼下等了。
很快地,老祁也发现了乔苏所展现出的惊人的地质天分,首先是在体力上,别看他瞧着细皮嫩肉,像是家里娇生惯养的,但能二话不说背起一大书包石头,还跑在最前头,一点不喊累。
有时杨远鹏都累趴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直喘气,乔苏已经登上第二个山头,挥着手臂呼喊他们快点了。
关键是他还带着一只大玩偶熊猫,就绑在他书包上。
“我的妈啊!乔苏看着细胳膊细腿的,是不是里头是上螺丝的啊,都不用歇口气的,一拧螺丝就一个劲儿地往前跑啊。”
如果说体力许多人都有,那最难得就是思维。
有时他们使用的是旧地图,测绘的不准,还要就近去附近的天文站查找资料,学地质就是这样,因为谁也不能把地球给掰开仔细看,最难的有时就是对多重因素之间相互作用的理解、想象、推演,而这些老祁只要讲过了,乔苏就懂了,再想的时候就像信手拈来似的,到后面,连老祁都惊讶于他的天赋。
他们研究河谷、谷坡,乔苏好像一开口就能把岩性,沉积物的分部,水文互相作用与地质形成的关系推讲出来。
就好像,一切不是发生在千百年,就像是发生在他眼前。
寒风中,老祁那几缕地中海的头发让风吹的掀上去,差点老泪纵横,这简直、简直就是天生搞地质的好苗子啊…!!
他一定要好好培养!为祖国奉献人才,可不能在他手里折了啊!
白天,乔苏就像一只自由放飞的小鸟,他本身就热爱大自然,到了晚上,就在固定的时间给靳越群打电话,汇报行程。
因为在山里,手机没信号,要打电话还得下山,幸好老祁有一辆自行车,驮着几个人要吃喝的水和设备,于是乔苏每天晚上基本都要骑个十公里下山,在有商户的地方找信号,给靳越群打电话,打完再骑上来。
这一点杨远鹏是彻底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说真的,我现在两条腿都乱打颤,对面就是杨贵妃找我,我也不去了,真跑不动了…!”
学校也很快要开学了,乔苏回宿舍收拾东西,靳越群早早去了学校门口。
乔苏最近都在老祁那儿,他好几次开车过来,乔苏都说在山里,他只得回去。
“靳越群——!”
乔苏在校门口一眼就看见他,他想靳越群想的不行,也高兴的不得了,一个飞扑,带着冲劲儿整个人挂在靳越群身上。
靳越群不禁笑,稳稳地托着他两条大腿,往上掂了一下:“我瞧你真是要玩疯了,行,结实了。”
“那可不是…!我不是玩,我那是地质研究…!”
俩人在学校旁边的小路,人不多,但靳越群还是顾忌着,将他放下,带着乔苏去了汉阳一家酒店的西餐厅。
乔苏这些天跑的也饿,看着端上来的牛排,和碟子旁边放的银晃晃的刀叉。
“这么大一块肉,服务员也不给切切啊?这儿看着挺高档的,怎么服务也一般啊。”
靳越群笑:“外国人都用刀叉吃,切了吃。”
“啊?”
靳越群教他,乔苏有样学样地切着:“我感觉这外国人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吃肉还得自己切,没个人伺候啊。”
靳越群切好了,给他换,乔苏不让,他切了一会儿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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