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by骨色弯刀

作者:骨色弯刀  录入:10-15

乔苏摇摇头:“靳越群,你说人真的会有前世今生么?”
靳越群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这间屋子不大,倒让两个人生出些回到安县,还十八九岁的光景。
“我希望有。”
“我也希望有…那你说如果真的有,回来的人还会有原来的记忆吗?”
男人这下着实是怔忡了会儿。
他注视着怀里的乔苏,直到确定他只是单纯的发问,他才缓缓说:“如果有来世,如果我们真的能回来,我希望我记得,希望你忘了。”
“为什么…!”乔苏不满地打他:“干嘛要我忘了?那岂不是我也会把你忘了?我就那么不负责?!你怎么那么自私,只准你只记得你爱我,不许我记得我爱你了!”
“傻得你…记得越多,负累越多,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个干净快乐么,我巴不得你全忘了,重头开始,做个小孩,慢慢长大,活得轻松自在,再说了,我有绝对的把握让你重新爱上我。”
“还绝对把握,你个自恋狂…!”
靳越群笑,拿着纸巾给他擦鼻涕:“怎么没把握?你看我从小看你看的这么严,车不许学,耳钉也不许打,除了我你眼里还能看见谁?你只能爱上我。”
“噗…哈哈,哈哈,你咋这么有心机啊你…!”
乔苏被他两句话逗得又破涕为笑,噩梦也散了去,外面天都蒙蒙亮了,靳越群哄他:“乖,不怕,都虚无缥缈的东西,再眯一会儿,我叫黄阳开车过来接我们,我们上午就去吧。”
乔苏在他怀里窝了个舒服的姿势:“咱都要去求神拜佛了,你还说人家是虚无缥缈,呸呸呸,犯忌讳…”
靳越群抚他的背,说:“这不是安慰你么,这桩事不要放在心上,听话。”
“那我都听到了,咋能不放心上了,你睡吧,我再琢磨琢磨…”
靳越群一听,也没有说别的,男人起身脱了睡衣。
“那咱干点别的事,你就不琢磨了。”
“你你你你你又要干啥啊…!”
靳越群伸手去解他的睡衣扣子:“你说干什么,快点的,一会儿黄阳到了。”
乔苏一脸惊悚地捏着领口:“不是、咱要去拜佛啊!!你好歹也清心寡欲一下啊!”
“咱家的规矩里就没这几个字。”
乔苏让靳越群猛烈地吻上时,只觉得这男人真是疯了,居然在拜佛的早上办这事!不过很快地,他就再没有神志去想这些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靳越群强行按在这里,一次次点燃、沸腾,直到什么也无法思考。
放肆至极,他认错了,哭着说他什么也不琢磨了,再也不瞎琢磨了。
可靳越群仍旧没有放过他,男人强硬地掰过他的下巴,热气喷洒,吮吸他的舌:“是我求的,让你什么都不记得,这是我靳越群唯一在神前求过的事…”
太凶烈了,乔苏根本听不清靳越群在讲什么,他怀疑男人就是故意的,他想问他刚才说什么,但他刚要张嘴,就又被男人铺天盖地的吻给封住了唇舌。
靳越群真是个王八蛋…!
他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不能等他清醒的时候再说…!
早上八点半,黄阳在楼下还是等了一个多小时。
上车的时候靳越群是抱着乔苏上的,接着男人用毛毯将人盖好,说:“开车吧。”
他们要去的是浙北的若水寺,开车过去差不多三个小时。
若水寺坐落于“海天佛国”的群叶山,与山海相依,寺庙缘起,也充满了传奇色彩。
相传大唐年间,有位日本高僧慕名来大唐学习佛法,请得一尊观音像东渡,行至附近海面时,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狂风大作、巨浪滔天,船只如沧海一粟摇摆,高僧被困在原地无法前行,认定这是观音菩萨不愿东渡日本,于是许下诺言,若风浪平息,便将菩萨像留在此处供奉,谁知话音刚落,海面竟奇迹般的恢复了平静。
这就是若水寺的前身,此后,寺庙历经朝代更迭,多次扩建与修缮,虽饱经风雨,却始终香火鼎盛。
路上,乔苏听靳越群讲这些听的津津有味:“真没想到啊,靳越群,你还知道这些故事呢!”
他一边听一边在吃炒松子,糖山楂,他在车上嘴就停不住,是靳越群刚才吩咐黄阳买的。
男人给他剥。
前头开车的黄阳笑:“靳哥何止是知道,这些年靳哥年年往寺庙捐,捐了不少钱呢…”
“嗯?你什么时候给寺庙捐款了?”
靳越群抹掉他嘴边的碎渣:“做企业更要担社会责任,寺庙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先汉钢就设立了不少慈善基金,教育基金、医疗救助,妇女儿童,员工关爱……现在中海的就更多了,有专人在打理,我也记不太清了。”
反正每年拨出去的款项他来批就是了,只不过寺庙捐赠走的是他和乔苏的私库。
乔苏往嘴里抓了一把,随口问:“靳越群,你的小金库里到底有多少钱啊?”
“我的小金库?”
靳越群幽幽问:“你吃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乔苏一激灵,立即改口:“啊哈哈,我说错了说错了,是咱俩的小金库!咱家的!哈哈,一个九尺男儿干什么那么较真儿…!”
“我真的较真的话你的工资卡就不会在你自己手里。”
“……”乔苏无语,在车里伸手去掐靳越群:“你个上下五千年都少见的妒夫!悍夫!我那三瓜俩枣的你也惦记,给你拿去吧,拿去买你一件衬衫还不够!”
炒货袋子都要洒,靳越群抓住他乱挥的手:“佛门清净,闹什么。”
“你现在知道佛门清净了…!”
山雾漫过若水寺的飞檐,雨后的山路青石阶湿滑,中午时他们到了。
通往慧济大师禅房的路不能开车,乔苏趴在靳越群背上,男人背着他一步步往山上走,不知怎么回事,也许是早上真的被折腾狠了,刚才在车上还闹的乔苏自打进了山,就困得睁不开眼。
“靳越群,我真的好困…”
靳越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男人侧头用唇试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也不发烧。
“乖,困就睡会儿。”
乔苏眼皮打架:“那行,到了叫醒我啊。”
“嗯。”
顶上的寺庙有小和尚接引,引着他们到了一处隐秘的禅房。
慧济大师本来已经云游在外,靳越群提前半年托人牵线,才总算求得一面之缘,禅院不大,慧济大师抬起眼,目光落在靳越群和他背上的乔苏,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好似穿透了层层迷雾,他抬手示意二人在石凳就座。
“二位施主坐。”
靳越群抱着睡熟的乔苏坐下,他担心地问:“大师,他一来这寺庙就睡了,刚才叫了两声也没醒,无事吧?”
茶盏中斟满茶水,大师捻动佛珠,缓缓道:“神鸟归巢,择良木而栖,遇圣地则安,此处禅院依山傍水,佛法护持,于这位施主而言是个有缘地,不必担扰。”
靳越群听他这样说,心中一动,才真的看向这位大师。
“施主寻我,是为‘过去’所困,还是怕‘将来’重蹈覆辙?”
四下空寂,靳越群望着乔苏的睡颜,说:“大师明鉴,我二人曾历经生死,如今重逢,我心中总怕前世的劫难再临。”
风欲静,大师指尖佛珠转得更缓:“佛门讲‘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有漏皆苦,涅槃寂静’,世间万物皆在流转,没有永恒不变的境遇。所谓路是人走的,雾是天布的,先前挡路的石头,原是嵌在命数之中,可若走的人换了脚步,石头的位置未必不能挪一挪,只是天雾没散尽时,谁也无法通晓天意。”
靳越群思忖了时刻:“大师的意思是,因果已改,劫数也跟着变了?”
慧济大师垂目道:“前尘旧因未消,今生新缘已结,施主,无人能将万事万物攥在手中,就像这树影,风动则影动,如若总把心神系在过去的阴影里,便是给心加了枷锁,反倒辜负了这份难得的机缘。”
讲完这句,慧济大师不再多言,起身进了禅房。
下午的时候山中飘落的细雨停了。
乔苏醒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下山的路上了。
“啊?已经拜完了?”
“拜完了,事也办完了。”
乔苏惊醒,赶紧在车里坐起来:“靳越群!你咋不叫醒我啊,你不是说你特意请了有名的大师么,人家大师没怪罪吧?”
靳越群抽空处理着公务,对他说:“你睡得沉,大师说看你心也不诚,索性别拜了,把咱赶出来了。”
乔苏张着嘴:“不会吧?!真的?!”
他咧嘴要哭,靳越群笑了,连忙合上手里的汇报,抱着他:“当然是逗你的,大师说你跟这寺庙有缘分,所以来了心神就安稳放松,才睡了,别的没什么事。”
“你烦人…!你问了没有,那那个瞎子说的二十七的事咋说?”
“大师说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有漏皆苦,涅槃寂静。”
“啥…?啥常?啥苦?这啥意思?”
靳越群说:“谁叫你睡得香,不认真听。”
“哎呀!那我就是睡过去了嘛!你告诉我,这句话啥意思,是不是啥天机?让咱提前规避的?”
“真想听?”
“真的想!你快讲嘛!”
靳越群抱着他,给他盖了下膝盖上的毛毯:“大师说你选丈夫的眼光极好,这辈子让你务必要好好听从丈夫、依从丈夫,只要做到这两点,此生就会顺遂无虞了。”
“……”
乔苏气的头顶冒烟,伸手挠靳越群:“我真服了你了!都这时候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行不行,人家大师才不会这么说!”
“真这么讲的。”
“正经点!你快点告诉我…!”
前头的黄阳看着乔苏又张牙舞爪地和靳哥闹,靳哥笑着抓他的手,又将他揽在怀里拍两下屁股:“大师可还说了,以后你不听话,让我放开手脚教训你。”
“你g…”
“佛门圣地,你怎么好讲难听话?”
乔苏又硬生生把‘滚’字咽回去,就着这个姿势也没动,撇嘴道:“你知道我担心,就跟我说句实话嘛!咱的劫难人家大师说化解了没有?”
靳越群拿过旁边古朴的檀木盒,从中拿出一个平安符。
“化解了,这是平安符,在大师那儿求的,浸了佛前香火,大师说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们就会平平安安。”
乔苏方才睡得沉,脑子有点懵,被靳越群胡诌的有几分相信:“那要我不听话咋办啊?”
“不听话?该打。”
“我就知道你逗我的!”乔苏挺着背要去啃他的嘴,靳越群笑,抱着他,大掌握着他的手,一同握着他手中的平安符。
“你听我的话,有这平安符护着,你不听我的话,有我护着,无论因果几何,都不会有事,横竖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那这个大师还挺好的…!真灵!明年你多捐点!”
乔苏这才放心地又笑了,窝在靳越群怀里:“那我们没事还是来拜一拜,显得咱俩心诚,哦不不不,不是显得,是咱俩都心诚!”
乔苏又赶紧虔诚地朝行驶后山路的方向拜了拜,念着莫怪罪莫怪罪。
靳越群失笑,答应他。
黄阳从后视镜里看着乔苏拜完又抱着靳越群,玩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靳哥则随他玩,翻着手里海外市场的年度总结,说真的,这昨天乔苏和靳哥还吵的厉害,也不知道靳哥怎么整治的,今儿又抱着不撒手了。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至于谁是道,谁是魔…啧,只能自个儿琢磨去了。
作者有话说:
十八线杂志采访:
接受采访的中海职工(带着口罩墨镜)
“靳总啊,别看他大会上严肃的很,他私底下就是超级爱和他老婆玩的啊,不仅爱和老婆玩,还喜欢逗老婆,他就是都来的。”
[狗头]

第一百零五章 军区
回去之后,打耳钉和学车的事暂时搁置,赵达禹交代的事靳越群也给解决了,一是专门请慧济大师来看了风水,破除所谓的煞气,二就是靳越群花了两千万,让对面学校直接把校门调换了一个方向。
从若水寺回来,乔苏很喜欢那个平安符,在屋里跟个小鸟似的找了好几回位置,不是放到这儿就是放到那儿,最后遵守他爱的全都放床上的习惯,将串着红绳的平安符系在两人床头。
“佛祖呀,菩萨呀,保佑我们家靳越群一辈子平平安安,无灾无祸…!”
由于去寺庙的时候乔苏睡着了,靳越群又没叫醒他,乔苏只好撅着屁股在床上“补拜”。
靳越群坐在旁边翻杂志,说:“是我们两人。”
“对、对,佛祖,保佑我们两个人都平安健康,离医院远远的…”
乔苏又拜。
“加上,保佑我们永结同心。”
“对,保佑我们永结同心…
“百年好合。”
“对,还有百年好合…”
“许定终身,白头偕老。”
“许定终身,白头…靳越群!人家是管平安的佛祖,你以为这是月老殿啊!”
乔苏一连地磕头,扑在靳越群身上,靳越群笑,放下杂志,抱着人去洗澡。
等男人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发现床头系着的平安符被悄悄移到了偏向自己的那边。
他望着怀里乔苏安恬的睡颜,在晨曦的光中将人拥在怀中。
原本俩人就打算安安稳稳过了这个年,但年前乔苏的单位找他说,京市那边有个军区涉密项目,需要五个省派地质专家过去参加研讨会,院里打算派乔苏和他们办公室的两个科员过去。
这次机会很难得,地矿部是联合部门之一,领导悄悄跟他说,说是和陨石坑有关。
这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能碰上的,陨石撞击瞬间产生的极端高压和高温,会引发岩石的冲击变质作用,形成普通地质环境中无法生成的特殊矿物和结构,对地质研究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这批派去的专家也能在第一时间掌握珍贵资料。
放以前,乔苏肯定二话不说就去了,跟靳越群吵也要去,但因为那个瞎子说的二十七劫难的事,乔苏没犹豫就给推了。
他想留在家里陪靳越群。
他们两个人就是这样,吵起来时翻天地覆,急时争执起来闹得砸得也不是开玩笑的,但一旦有事,他俩就像偌大天下中唯二依偎的兽,本能般会将皮毛交缠紧紧贴在一起。
乔苏拒绝了京市调研的事,人事处报给了院领导,院领导和靳越群认识,就打电话跟他说了。
那天下午是靳越群去接的乔苏下班。
乔苏一开始没找到徐骁,手机刚巧响了,他一看,还没接起,正看见路旁边靳越群站在车旁,寒风里,男人身形落拓,拿着手机讲电话,乔苏本来挺高兴的,低头又看见靳越群指间夹着的香烟。
靳越群一抬头见乔苏出来了,就赶紧把烟掐了。
“你不是把烟戒了吗?让我逮着了吧!”
自几年前男人动过肺上的大手术后,医生就让他少抽,靳越群本身烟瘾不重,也从不在乔苏面前抽,刚才就是等的久了,才抽一支。
“体检的时候医生怎么说的?你天天光说我,自己的身体不在意,自己捡!”
乔苏直接把他烟掐了,扔在屁股后,靳越群啧了一声,乔苏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了,靳越群也没办法,只得在后头弯腰捡了去扔。
“那不是等你么,暖和暖和,平常我都想不起来烟放哪儿。”
靳越群确实抽得也少,上了车,乔苏问:“你今天咋有空来接我,买新车了?”
“老冯不上了趟香港么,喊我也订了一辆。”
靳越群来接他开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这年头少见,乔苏不懂什么款的,反正车头方方正正,镀铬的进气格栅还有那个标志性的飞天女神配一块挺好看的。
开了一会儿,靳越群给他掖掖围巾,摸他的小脸不是很凉:“你们章院下午跟我打电话,说有个去京市学术调研的机会,挺难得的,你给推了?”
乔苏痒痒,说:“我们章院怎么老给你通风报信啊…!”
靳越群问:“怎么给拒了?平常一有这事你不是跑的比兔子快么?”
“不去了,年前我哪儿也不去了。”
“宝宝,还把那事放心上呢?”
有句古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还涉及靳越群,靳越群在他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乔苏总是有点难受:“反正年前我不出远门了,我就在家守着你,好好过年,再说,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靳越群虽然不知道这次具体什么研讨会,但章院能给他打这个电话,就说明这个机会一定是不常有的。
路口右转的绿灯亮了,靳越群打着方向盘,过了一会儿,男人自顾自地叹息:“我也真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了。”
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乔苏笑出声:“你咋了?你来接我就是来骂自个的啊?”
靳越群唉一声,说:“宝宝,去吧,院里能点名你肯定是个好机会,你不是喜欢到处看么,错过这回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你们地质研究的事我也给你保证不了回头能再给你弄个一样的,不就京市么,咱开车过去,我陪你一块儿去。”
乔苏一愣,没想到靳越群竟然会主动叫他去,从前靳越群不是最烦他出远门了么,他伸手摸他的额头。
“你干啥啊,这还是你么靳越群,你去了趟寺庙叫大师给感化顿悟了?”
让靳越群这性子的人主动说让乔苏往外走的话真是要了他的命了,但也不知道怎么着,下午章院给他打电话时,说乔苏连犹豫都没犹豫就一口回绝了这么好的机会,是不是有什么思想顾虑的时候,靳越群这心就跟被人攥住捏住似得,透着股疼劲儿,早早就开车过来接他了。
男人捉住他的手,艰难道:“我就开这一回口,你赶紧答应,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乔苏笑,俩人找了家京州最近有名的私房菜吃川菜,下车时,靳越群给他解安全带扣子,乔苏又亲亲他,眼睛亮亮的:“我真不去了老公,我想在家陪你,什么也没你重要,咱把二十七过得安安稳稳的。”
从五岁到二十七,二十二年,靳越群不怕乔苏跟他闹,不怕乔苏跟他砸,他就怕乔苏懂事,乔苏一懂事,那真像从天降一万根针给他恨不得从前心到后心扎个穿透似得。
第二天靳越群就安排去京市的事了,让乔苏去跟院里说他去,乔苏还不解,用靳越群的话说,叫:“我要是让我老婆要连去个京市这点事都不能安生去,明天这一家之主我干脆让给你做!”
乔苏惊呆了,院里也还没报人,知道乔苏肯去,肯定报他,京市那边是周一开会,周六俩人就出发了。
顾忌也顾忌着,没坐飞机,有司机一路开车过去。
乔苏在车上还神神秘秘地给楼小帆发信息,说:“小帆,你知道不,靳越群居然主动提出陪我过去京市参加调研工作,主动!陪我去!一大早我们就开车去了。”
楼小帆回他:“那不挺好的么!靳总思想进步了呗!你得表扬。”
乔苏又偷偷摸摸地发:“他思想进步?那还不如等我当上世界总统了呢,诶,你说,寺庙那地方是不是有点邪乎啊,我老公会不会叫人用移魂大法给移魂了啊?那我原来的老公咋办啊?”
楼小帆说:“…你还是赶紧再睡会吧,祖国交给你我很忧心啊!”
乔苏就真的又窝着靳越群睡了。
他们出发的早,靳越群这人一向精力充沛,醒了就没困意,电话处理了点公事,就拿着他的手机看,翻了两条短信,男人气的嘴抽,想揍吧,乔苏又在怀里睡得呼呼的。
他们提前一天到京市不是没原因的,乔苏上回偶然救下那个小女孩的爷爷李文光,也就是李部长跟地矿部的领导相熟,知道乔苏要来,提前打电话邀请乔苏来家里吃饭。
快过年了,靳越群也没让乔苏拿什么名贵的,就带了些汉阳当地的土特产,他没露面,他要去了,这饭局的意思就变了。
乔苏独自赴李部长的家宴,晚上回酒店的时候,他手里拎来的东西比去的时候还多,手上还有一串妞妞用透明荧光纸给他叠串的星星手链。
“靳越群,我觉得李伯伯和李阿姨人真可好了,一直往我手里塞,我都拎不下了,他还让司机送我到楼下呢,我吃了好多,他家炸那个春卷特好吃,里面还有蟹肉,撑死我了。”
李部的太太一直都挺喜欢乔苏这个勇敢救了孙女的小伙子,李部则从年轻起就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按规办事,多少人想给他送礼连面都见不上,更别提主动叫人来家这么个私密的地方吃饭了,乔苏不太在意这些,或许就是他的不在意,更显得有一份赤子之心。
靳越群在京市陪着他,也见了几个搞汽车制造的老总,乔苏自周一上午去开会就失联了,手机也没信号,不过早上是靳越群送他过去的,也还算放心。
后面乔苏就和其他省的地质专家一起被一辆军用皮卡拉到了旁边的燕西山里,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了近三个小时,远处终于出现了一圈铁丝网,再往里,地势就开始下陷。
那是一个被风沙半掩的圆形凹地,边缘隐约能看到人工加固的防护栏,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一个两个月前刚被发现的陨石坑,因位于军区训练范围内,所以一直处于封闭保护状态。
陨坑边缘的岩层有明显的冲击破碎特征,碎屑中露出一点银白色,可能是冲击熔融形成的金属颗粒,乔苏前两天就是在记录采样和各组专家研讨,由于军区屏蔽信号,这回不是他不想给靳越群打电话了,而是根本打不了。
不过他在这儿倒是意外了认识了一个军区里很有个性的年轻专家。
专家叫甘涔,乔苏为什么认识呢,因为白天总能听到军区轮番广播:“请甘涔工程师速到南楼一号会议室…请甘涔工程师速到数据指挥中心,请甘涔工程师…”
每天这样的广播播的不下三四趟,乔苏都纳闷,这谁啊,整天让部队都找不到人,有一天他看见几个士兵出来找人,其中一个喊:“我看见甘工了!跟小孩踢球呢!”
乔苏还乐呢,周五有个大会要各个部门一起开,他们部门由于不是主办的,做第二排,他刚落座,就看见有个男孩偷摸地溜进来,坐在后排啃玉米,正啃得香,就被点名:“甘工,您坐后面干什么呀,司令点名要你坐前头,来,一会儿您还得发言呢!”
那男孩一脸地痛心,不情不愿地往前挪,念叨着:“再也不能替许嘉平来了,蒋泊锋也是,成天就爱我待这大山沟里,我的LV啊,我的爱马仕啊,我认识它它不认识我了…!”
念的太悲惨了,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乔苏憋不住笑,他一笑,往前挪的甘涔听见了,甘涔一低头,看见乔苏的手表。
推书 20234-10-14 : 群兽围伺by月月大》:[近代现代] 《群兽围伺》作者:月月大王【完结】晋江VIP2025-10-09完结总书评数:1155 当前被收藏数:1447 营养液数:1552 文章积分:31,342,768文案:  视角:主受  俗人写俗文  S级Alpha端凌曜×S+Omega沈穆  霸总攻×娇妻受  一句话不正经简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