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国家发起了打到牛鬼蛇神的活动,鼓励民众举报。
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国家简直内外优惠,敌特横行,渗透到了很多行业之中。
如今经过十多年的肃清,资本家要么被吓跑要么被抓,敌特也搜出很多,都吃了花生米。就算没抓到的,也都偷摸的藏起来,改名换姓重新生活了。
虽然这其中有人浑水摸鱼,弄出不少冤假错案,可国家确实也晴朗了很多。
因为这些人死的死抓的抓下放的下放,留下来的房子就都被分了出去。
部分在街道,部分给那些国营单位做宿舍,部分留在房管局当做资源分配。
里面可以操作的空间,太多了。
那么多空房子,随便动个手就能成为自己的,谁会不动心?
云家曾经就家大业大,不只是有个机械厂,就连很多饭店宾馆,还有一些其他厂子也属于云家的。但云家后来重心不在这些国内的厂子上了,再加上战乱,大部分云家人都出了国。
留下来的只有对机械方面最精通的这一支。
云家的房子也很多,当初云爷爷把房子一部分上交,一部分托管,自己就留下了一套自住房。连云霞结婚陪嫁的房子,都是云爸现买的,还不敢挑太大的。
可那时候,正是乱世。
一个资本家和一个国外有人的名头,就能把云家的帽子扣的结结实实。再加上背后有人推动,原本的护身符成了别人往上爬的阶梯,云家就这么倒了霉。
也怪不得上辈子,云穆清跑断了腿,跑了二十多年,才帮云家平了反。
真的是太难了。
但这辈子,不一样了。
如果能证明图纸确实不是何玉声他们设计的,就是当初云家跟其他设计师技术员们一起弄出来的,那云家就属于国家的高级人才。
国家必保!
扯远了。
总之这时候如果有人动了弯心思,想要给自己多弄几套房,真的就是送点儿礼的事儿。
毕竟没有联网,所有文件全部手写,只要房产科把那几套房子的信息藏起来或者销毁,那么这几套房子就成了空白,落在谁手里真心不好查。
调查局说查,办法也就那么几个。
街道上查看房源,房管局查看所有房子,一一对照。
随便找个名目清查一番,就能翻出来不少真正“投机倒把”的家伙。
可有人狡兔三窟还不是自己名字呢?
要知道,何玉声有几套房子,落得都是情人或者他私生子的名字!
这种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人,查都不好查。
不过上面有正大光明的手段,下面就有走街串巷的办法。哪怕何玉声在耗子洞建了楼盘,也能给他掏出来!
当席于飞把自己跟踪的那个地址写在纸上的时候,云穆清发出疑惑的声音。
“这套房,是我家的。”
他说完,连那位科长都愣住了,“你家的?你家托管的房子还是上交的房子?”
“曾经托管的房子,后来……”他抿了抿唇,“我爸说这套房以后给我做结婚用的,但家里出了事,就彻底被没收了。”
科长的表情顿时有些难看,“这个何玉声,真的是有恃无恐啊。”
西北那边云家以及其他被连累的人都保护起来了,只等这边翻案。这个档口,何玉声还敢往那边去,甚至带了个年轻女人进了不属于他的院子,可见胆子有多大。
“那就以这套房子开始查,”科长脸色黑沉,“拔出萝卜带出泥,我倒要看看,谁在他后面撑腰!”
作者有话说:
那时候真的很乱,而且六十年代为了筹集欠款,还有一段时间要求公转私。
也就是没收的公共房产可以私人购买,每个街道都下了名额,必须打成。
所以后来也有人有专门属于自己的四合院房产不是那种归还的,而是在六十年代掏钱买的。
赚大了!
一间房五十块!买个院子也就五六百!
信托商店里,一套千工拔步床黄花梨的,不超过三百块!
但那段日子,饭都快吃不上了,没多少人愿意掏钱买房,可难了。
云家被抓,何玉声得到的好处可不止几套房子。
黄河机械厂的股息,云家明面上那些藏书古董等等。
他不敢多拿,但只要咬上一口,就比自己的工资要强上百倍。
以前,他最开心的事就是听马科长打来电话,说云家有多么多么的惨。哪怕没看见,都能让他多喝两盅。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种人呢?他们天生光鲜亮丽,有钱有势,聪明博学,甚至还胸怀大义!
他们若只是有钱有势,那就当资本家打,抓去游街,情节严重的喂花生米,不严重的就下放,去劳改。
或者他们可以没钱,只有胸怀大义,又穷又奋斗,还能立个典型,让所有人学习。
何玉声当年把自己的野心都压抑住了,表现的十分勤劳,熬夜消化学来的知识,用来表示自己聪明。
又要沉稳,又要有眼力价,又要聪明好学,又要勤奋努力。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被云家看上眼。
或许他跟崔树刚,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但时间长了,内心的天秤就越发的不稳。
每次夜半人静的时候,何玉声都会默默地问自己。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就这么令人嫉妒?
凭什么明明是资本家,却能获得国家的信任?
凭什么那些艰难的,他几乎都看不懂的东西,在他们那里却可以攻克??
何玉声的心日益在这种不平衡中扭曲,他甚至觉得云家欠他的。哪怕在被推荐来学习的时候,他跟云家毫不相识,但他就觉得,云家是欠他的!
既然欠了,那就必须要还!
何玉声在上好红木的大拔步床中醒来,拍了拍怀里的暖玉温香,“我要去上班了,半个小时之后你再去,知道吗?”
柳眉嘤咛一声,依恋的在何玉声的肩膀上蹭了蹭,“知道了,声哥,我去给你倒热水洗脸。早饭不在家里吃了?”
“路上随便买点儿吃,”何玉声也没耽误时间,他起身穿衣裳,顺手在柳眉身上捏了把,“直接去财务室那边找姓刘的就可以了,你是高中生,又是知青,进去就是干部,好好干,知道吗?”
“知道了声哥,讨厌~”柳眉脸蛋红彤彤的撒娇,装出一副娇弱不胜力的样子,踉跄着往外走。
何玉声十分满足。
柳眉是他情人里最年轻的一个,而且小小年纪十分放得开,又很会撒娇,知情知趣。
不过才几天功夫,就让他十分喜欢。
不就是想离开乡下回市里吗?他身为厂长,难道还能办不了这种事?
举手之劳而已。
等她生了儿子,就把这套院子放在柳眉名下,也算是给自己儿子一个保障。
等我生了儿子……
柳眉送走何玉声,看着这套三进加东西跨越小花园的院子,心潮澎湃。
等我生了儿子,这套院子就是自己的了!
在等几十年,这院子转手就是几个亿!
哪怕自己躺平什么都不做,白白拿到几个亿啊!
如果一个儿子就一套院子,那自己多生几个又能如何?
现在不还是没有计划生育吗?
再说就算计划生育了又能如何?有钱人还怕没钱罚款?
等到何玉声这糟老头子事发之前她就卷款出国,在国外照样潇洒。
什么云穆清,什么女强人女厂长,可去他的吧!
随随便便就能获得一大笔钱,谁要去努力呢?
看着何玉声跟柳眉前后脚出了门,席于飞忍不住啧啧出声,“这柳眉还真放得开哈?她图什么啊?”
他现在真的怀疑上辈子所谓的女强人,不会是柳眉给自己做的人设吧?
这一片来往的人并不多,席于飞身后一个小伙子拿出万能钥匙,喀嚓就把门打开了。
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门口还留了个警戒的。
“大家赶紧研究研究,这个院子哪里能藏东西!”席于飞觉得自己就是某个仙侠游戏里的男主角,随便进了个屋到处翻找,总是能翻出好东西,或许还有武功秘籍呢。
之前云穆清就说了,院子后罩房有个酒窖,平日用来放酒水,后来该成了菜窖,面积不小。
席于飞还笑呢,说何玉声又不是傻子,谁堂而皇之的把好东西放酒窖里去啊。
可是他们在后罩房转了一大圈,愣是没找到酒窖入口。
云穆清也麻了,我家酒窖呢?辣么大一个酒窖呢??
“这个房子不对劲儿。”他道:“我记得以前这里没有房子。”
后罩房七间房,右边是游廊,连着通往中院的垂花门。左边有三间厢房,两大一小。
按照云穆清的记忆,其中一间厢房就是酒窖的入口,但厢房的地板都是大青石,如果存放好东西,这种地板可不适合用来掩藏一个带楼梯的酒窖。
新盖的小房子是个放杂物的,里面堆放了一些旧家具,还有煤堆跟柴火。
那些柴火周围落了不少灰尘,看似很久没有挪动了。
但谁能想得到,酒窖入口,竟然就在柴火堆下面!
何玉声动了脑子,但动的不多。
他改变了酒窖入口的方向,然后还真的把自己搜刮来的东西,都塞进了酒窖里!
沉重的铁门拉开,几个人顺着楼梯走下去,之前放酒的地方只有几个空桶,但墙边堆满了箱子。
其中还有几口箱子打开着,在手电筒的光芒下,反射出刺眼的金灿灿光芒!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偌大的酒窖,光金银珠宝古董首饰占了半壁江山,另外半拉也放了许多长条木箱,还是密封的。
调查局派来的小伙子检查了一下那几个箱子,又嗅了嗅气味,表情凝重起来。
“我得给上面打电话,这些东西……应该是武器!”
武器??
席于飞直接炸毛,“他疯了吧??”
随即又想到什么,“我们发现了这些,到时候何玉声不承认,把锅扣到云家头上怎么办?”
云穆清着急了,“我家这里之前什么都没有放,毕竟没有过来住,而且托管出去了!”
“别激动别激动,看看还有什么能砸实的线索。就算没有,这么多东西拿去充公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席于飞安慰云穆清。
云家的房子不管是前面原本就属于云家的,还是后面六十年代初期公对私买的,但都已经托管给国家出租或者利用了。后来云家出事,房子直接被没收,还有部分成了机械厂的职工宿舍,他们名下确定只有之前住的那一套房子。
被没收的房子里发现这些东西,扣到房主头上确实不太合适。
小伙子出去传信儿,不到半个小时,孙科长就带着人急匆匆的赶来了。
“这处院子,名下有人,是十多户人家。”年轻的孙科长表情严肃,眼里充满怒火,“但这十多户压根查不到,街道办……哼,真的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科长,这件事,可不能连累我家玉玉。”席于飞掏出牡丹烟递过去,“云家何其无辜。他们虽然以前是资本家,但上交的上交,捐赠的捐赠,有给国家办了这么多事,就算没有功劳,苦劳也得算一份。但现在……”
“这件事你放心,不会牵连云家。”孙科长心里门清。
只要图纸的事砸实,云家不但没有错,还有功!
因为这份图纸的重要性,何玉声他们所有在图纸上签名的,都是拿了一等功的!
一等功勋啊,谁家得了一块都得供着,大部分一等功只能家属代领,为什么?因为英雄不在!
可如果冒领呢?
上上下下的领导,脸皮都要被扒一层了。
“可我们怎么看,这姓何的还是有些有恃无恐啊。”席于飞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后招?”
孙科长诧异的看向席于飞,一个才十九还不到二十的年轻人,竟然这么敏锐?
只是做个乘务员,真的是屈才了。
“跟你说一声也没什么问题,西北那边出现了一些变故,不过不用担心你姑父,只要变动平息,你姑父估计还得再升一级。”孙科长看着眼前的东西,“小席同志,黄金白银可是国家重要资源,所以……”
上次发现的那些没有追究算是补偿了,上面睁一眼闭一眼,谁也没说什么。
但这次发现这么多,哪怕就算是一成,也实在是太过了。
“别啊孙科长,一人一根总没问题吧?我跟玉玉,我那几个伙伴,还得指望他们帮我钓鱼呢。还有跟我们一起辛苦的这几位兄弟。”
“我们不要我们不要。”那几个小伙子连忙摆手。
席于飞顺杆上,“您看,他们不要了,那份就归我呗?”
孙科长:……
“玉玉家不容易,这原本是人家的婚房,你看看整的。人家小伙子二十多岁了,媳妇儿都不敢找,好好地婚房成了那姓何胡天胡地的地方,风水都不好了。如今就这么点儿工资,又得租房子,又得给家里人寄过去,你看玉玉瘦的,吃不饱穿不暖……”
席于飞开始卖惨。
卖的云穆清都开始心虚了。
我瘦吗?我不瘦吧?
穿的也还行,毛衣毛裤都是新的,新布新棉花,比这位孙科长穿的都好呢。
孙科长:……
“这俩孩子跟你出生入死的,凭什么不要?拿着!一人一根啊,不能多拿!”
那两个小伙子顿时眉开眼笑,把周围其他同事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给几个戒指玩玩呗?我家女眷多,以后结婚生孩子,偷摸整点儿压箱底的。”席于飞纯属于蹬鼻子上脸。
问题人家要的也不多,几个戒指而已。
孙科长:……
“一人两个戒指,一副镯子,镯子不准挑金的。”
席于飞迅速挑了好几个翡翠镯子,越绿越好。
然后眼珠子一骨碌,落到那一箱箱红纸包着的银元上面,“诶,这东西挺好看的……”
“你快走吧,再不走,记功就没了!!”孙科长心说幸亏我排了俩人盯着,否则这家伙指不定拿多少东西呢。
小朋友还挺贪心,他得多个心眼子了。
作者有话说:
所有没收赃款,各个部门都是有提点的,这些不用我赘述了吧?
孙科长之所以能做出一些小小的决定,是因为这也会算进提点里面。
想要马儿跑,那就得给马吃草啊。
更何况人家确实立了功,哈哈。
不知道怎么,我突然想聊东亚怪物房这个话题了。
大宝子们谁知道东亚怪物房?
虽然平时因为咱妈太强大,导致周围的国家都显得有些弱。但其实,他们并不弱。
周边这些东亚国家,最能打的就属小日子了,而且还有个小胖是有蘑菇的。
不管越猴菲猴或者不起眼的外蒙,随便拎一个扔去欧洲,都能给那边闹翻了天,备不住换个国旗也有可能。
也就是有咱妈镇着,他们才鸟悄的发展。
以前我看见小胖那边的消息,还嗤之以鼻呢,总觉的这个80后就是个吹牛的。什么三岁开飞机五岁开坦克七岁精通八国语言,怎么可能?
小胖家多穷啊,拿到奥运奖牌的运动员奖励竟然是全家免费吃一年的方便面!
而且他们国家都没有通网!局域网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那边没有对外窗口。
总之,这样的一个国家,在我们眼中总是被嘲笑的国家。
人家有蘑菇!
老美因为小胖有蘑菇谴责了无数次了,卵用没有。小胖压根不搭理。
开玩笑呢,旁边挨着上三常里面的两常,他能有蘑菇那都是家长同意的好不好?
你老美谴责,你敢打过来吗?
曾经就有人分析,老美但凡敢动小胖,小胖直接就能收复南棒,然后老毛子干小日子,咱妈直顶老美。
因为这,老美谴责了将近二十年,屁用没有。
有句话说得好,当别人说你有蘑菇的时候,你最好是有。
当年叙利亚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而且小胖作为看似最穷的一个国家,人家战斗力杠杠的。去年去老毛子家做客,老毛子让他随便玩,然后他们带着一千人横冲直闯,差点儿把喜剧演员斩首了。
给二毛子吓得要死,强烈谴责,老毛子赶紧把小胖召回来了。
喜剧演员暂时不能嘎,嘎了就没戏唱了。
就这样在我们眼里穷困潦倒的小胖,放去欧洲,备不住他就直接占山为王了!
手握蘑菇谁不怕啊?
下章再唠。
首战告捷,后续的事席于飞就不管了。
但这一波“奖励”怎么也得拿去给梅雨他们分一分。看见饵了,这动力才会十足!
“卧槽卧槽,不是,你们自己跑去玩了没带我们?”梅雨看着桌子上金灿灿的大黄鱼,整个人激动的都开始哆嗦了。
“就是就是,”橙子攥着陈虎的胳膊,压根不敢信自己的双眼,“我们啥也没帮上,还能有我的东西?”
“咱们毕竟是一个团队不是?”席于飞笑嘻嘻的又掏出几个戒指,“看,特别要的,都是大金溜子镶宝石,等你们娃长大了给他们娶媳妇用,咋样?”
陈虎呼吸急促,“这真的是给我们的?”
席于飞哼笑,“可不是白给,让你们干活呢。我给你们透露点儿消息,这次之所以能找到这条大鱼,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房子压根不在那人名下,而是放了十几户空户。看着吧,那边的街道办也得被查,房管局也得被查,趁乱,你们的人就该动动了。”
陈虎来了精神,“我这边早就在查了,你给我的那几个名单我兄弟挨个盘了一边儿,连他们的亲戚都没放过,还真盘出来点儿消息。其中一个叫郭大炮的,听说这几年没少回老家。我有个兄弟亲戚就在隔壁村,帮忙问了问,你们猜怎么着?”
他压低声音,“郭大炮在农村,就有媳妇孩子。来城里了,又娶了一家城里的。然后,听说他每次回去都开着车,黑灯瞎火的,还去给他爷奶上坟。”
“不是吧?”橙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等等,等……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在座的没有一个傻子,陈虎说的又都是重点,谁能听不明白?
“这……”梅雨挠了挠头,“他爷奶陪葬还挺多?”
陈虎冷笑道:“他娘家舅子以前因为盗墓进去过,这才放出来没几年。咱们这周围,可是有大墓的,只要肯深挖,啧啧……”
席于飞也跟着啧啧。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
看见何玉声那边的东西眼红吗?眼红。想要吗?想要。但真到关键时刻,他绝不可能伸手。拿一点儿可以,算辛苦费,真捞多了,那他心里也不舒服。
怎么着?席总是敞亮人,手里的钱可都是自己拼命挣得。
除非数量少且周围没外人。
但凡数量太多,他都不敢动手。
孰轻孰重,席总心里明白着呢。
“把问题都记录下来,地址什么的。我跟你们说,东西可以少拿,但这个功,咱们必须跟着蹭点儿。以后升职加薪,退休后能不能过好日子,就看这一哆嗦了!”席于飞眼光放的老长远了。
他们这几个人别看只是乘务员,但属于办事员那种,是干部。
两次表彰之后,级别都跟着升上去了。按理说现在不给提工资,但铁路局什么单位?工资可以不提,但补贴必须到位。
按照如今的级别,他们都算得上副科了。
铁路局也分好几个级别的,干部级别,工人级别,以及临时工级别。
能跟特快带软卧的这种,都是干部级别。普通工人级别都是绿皮短途慢车,一天一个来回,休息一天继续上段,又苦又累没有外快,但福利比外面强多了。
比铁路局待遇还好的单位不是没有,机场啊。
机场那边选人可正式多了,这个年代机场就已经要求高学历,高素质,身材模样岁数背景,甚至还要求会外语!
当然,虽然都是铁路上的,但干部级别退休之后工资是工人们触不可及的。
现在别看到处都是劳动最光荣,工人最光荣的口号。但改革开放之后,首先被冲击到的就是工人,当年光荣的老大哥们面临下岗失业,饭都吃不起,连农民都不如。
农民还分了地自己承包只要干活就可以吃饱呢。
如今的席于飞坚决认为,生意可以做,钱可以赚,但工作不能丢!
退休后一个月五位数,生病全报销,每年还有福利拿,这么好的待遇脑子进水才会扔掉!
梅雨又挠头了,“我这边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我兄弟跟我说,那个姓龚的外面小情人可真不少。好像他还有个亲戚在信托商店。回头我跟跟那边小情人的线索。”
看到甜头了,谁都想要积极起来。
橙子跳起来,“我这边有个消息,那个姓刘的投机倒把,卖机械厂零件。但这些是我兄弟猜测的,毕竟他不在运输队。”
所谓姓郭的姓龚的姓刘的,都是何玉声一波。
“崔树刚呢?”席于飞问。
“崔树刚特别老实,就住在何玉声给他的那个院子里,平时上班下班哪里都不去。”橙子也在盯何玉声这条线,但真没盯出来什么。
席于飞想了想,到也释然。
一个把这么多好东西都藏在前妻房子里的傻子,估计是真的理工脑子。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云家才舍得把姑娘嫁给他。
但理工脑子也只是不怎么懂人情世故,可野心未必会少。
看人人都有事做,云穆清有些着急。
但他没朋友。
怎么说呢,或者说他之前的所谓的朋友,除了梅雨如今比较亲近,又有了个姑父在中间,关系算是不错。可是其他人,早就都离得远远的了。
席于飞看了眼生闷气的云穆清,突然道:“玉玉,你还记得你家托管了多少房子吗?”
云穆清一愣,“不记得了。”
他家多少房子,心里还真没有数。之所以能记住那一个,还是因为他父亲跟他说那房子给他留着以后结婚用的。
其他人:……
梅雨用力抹了一把脸,“我就记得云家捐出去了不少房子,公转私的时候又买了不少。但后期买的房子一部分都给了机械厂做宿舍了吧?”
“人比人气死人。”陈虎嫉妒的不行。
云家的事他们都清楚,但云家做的贡献也很大。
很多时候资本家也有好的,比如说在国家困难的时候慷慨解囊,捐出去大半身家的资本家也非常多。
唱戏的常香玉还捐了一架飞机呢。但你能骂人家下九流,说人家臭老九吗?
谁提起常香玉,不都竖起大拇指,夸她是巾帼英雄?
黄河机械厂,还养着一万多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