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作者:江湖太妖生  录入:10-17

有人心情沉重,有人欢喜异常。
没人接的,部队和街道负责接待。有人接的,也由部队护送着回家。
长长的车队从火车站驶向平安街,引得无数人侧目。
当小汽车开进了胡同里面,胡同都沸腾了。
看停在席家门口的小汽车,不少人都开始酸。
也不知道席家祖坟烧谁家搓出来的高香,怎么就这么能耐呢?
一家子从东北农村一脚一脚的上了京城,买了院子教出来那么多学生,如今还都是京城户口,还有教员题字,整个暴风期都平安无事。
最倒霉的就是那个席家六小子,在农村受了三年罪。但人家一回来就进了铁路上班啊。
看看这才多久,这日子眼瞅着就过起来了,连做小汽车的领导都往他家来了。
“什么领导!”张大嘴抻着脖子啧啧称叹,他原本想爬墙头看热闹的,但看见里面这么多当兵的,没敢,怕被人一枪干飞,那也太倒霉了。
“看小汽车里下来的那几个,那都是云穆清跟云霞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哎哟,你们不知道?人家平反了,机械厂抓走了好多干部,说过些日子就吃花生米呢。”
张大嘴这一身吃瓜的本事可不是白来的,他别看就蹬个板车,但整个四九城的八卦,就没他不知道的!
“机械厂领导?那可是大官儿啊!”周围邻居都十分惊讶,平时看云霞跟云穆清进进出出,就跟普通人没啥两样啊。结果人家家里人是机械厂的大官,“那他们家,以前是资本家吧?”
张大嘴嗤笑道:“咱四九城的资本家还少了?人家云家给国家捐了好多钱,听说之前的股息都没要,只拿工资。而且他们设计的图纸还拿了一等功。知道为什么之前那几个机械厂的领导被拉走了吗?就是因为他们把图纸私吞了,把原本的功臣给弄去大西北了!”
“真的假的?我的天啊,一等功都被占了?”
就算是老百姓,也知道一等功的概念啊。
都说什么三等功自己领,二等功躺着领,一等功家人领。
这就证明一等功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张大嘴说的这些事也是刚刚传出来的,还没有正式登报,但消息已经满天飞了。
今天这些人平反,会有记者拍照。就在几辆小车后面,那些记者已经蹬着自行车赶到了,手里举着照相机拼命按快门,明天这些照片就会跟着那些新闻一起登上报纸。
题目他们都想好了,就叫英雄归来。
一等功臣,怎么算不上英雄呢?
“老叔叔,老婶子!”席文明请了假,专门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裳,胸口还别了只钢笔,他快步迎了出去,跟云穆清一起,搀扶着云家爷爷奶奶进院子,“走走走,去正房!咱们盼这一天,盼太久了。”
曾柳华只恨自己儿媳妇太少不够用,把儿子们都征用了。
烧炕的,沏茶倒水的,拿果盘瓜子的。
还有在厨房忙碌的做饭的,这大喜的日子,于教授都顾不上在医院照顾他儿子了,巴巴跑回来跟着忙乎。
云逸云旭俩孩子抱着他们的爸爸妈妈就开始哭。
虽然他们在席家过得很好,这里有他们的小叔叔,还有大姑姑。但夜里都会想念自己的爸妈,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原本应该是胡闹的年纪遭遇家庭变故,两个孩子都成熟又懂事。但这些成熟懂事在看见自己爸妈之后就抛之脑后。
“大侄子,辛苦你们了。”云老爷子也开始掉眼泪,“太辛苦你们了。对了,大宝呢?席于飞是吧?叫大宝?我没少在西北听别人提他的名字。”
“爷爷!”席于飞从人群后面钻进来,“爷爷奶奶,叔叔婶子,哥哥嫂子!”他干干脆脆的打招呼,“你们平安回来,我爹娘就放心了,玉玉跟我姐也放心了。这些日子玉玉吃不下睡不好的,可难哄了。”
“啊?玉玉就是难哄。他小时候谁要不让他顺心,他能哭上大半天。”云母脸色好多了,挽着儿子的胳膊眼泪就没听过,“他姐可没少说他……霞呢?霞?”
“妈,你们上炕坐着,我做饭呢!”云霞从外面钻了脑袋进来,“一会儿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是,是,云霞做饭可好吃了。老叔叔老婶子,还有云兄弟,你们都上炕,上炕坐着,炕上暖和!”
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但倒春寒,仍旧十分寒冷。
所以每天这个炕也一直烧,什么时候正式暖和起来了,厨房才会从堂屋转移到正经厨房里。
“都上炕都上炕,”曾柳华里外的张罗,“小七,四丫头,你们拿着糖跟花生出去发一下,都沾沾喜气。柱子,看好你的弟弟妹妹们,别乱跑啊。老三家的,你可别往人前凑,去去,去你大嫂屋里坐着。于大哥,你多陪陪我老叔叔老婶子他们聊天啊,解放军同志,记者同志,你们都进来暖和暖和,家里煮了热汤。”
解放军同志自然不会进来吃饭,他们完成任务就要离开了。但记者同志们可都喜欢凑热闹,如今人家主人家邀请了,那就……
那就不好意思了!
不过他们也不好意思空着手,赶紧去附近的供销社买些糖果点心熟食之类,拎着过来,也被张罗着上了炕。
东屋那一盘大铺,恨不得坐了小二十个人!地下面摆满了长条凳子椅子,年轻的都在门口墙边站着。
家里实在张罗不开了,曾柳华又赶紧找了几个相熟的邻居,其中就有张大嘴他媳妇儿。
张大嘴他媳妇也是个勤快利索人,谁家婚丧嫁娶需要有人帮忙,第一个都会想起她。
张大嘴也顺势蹭了进来,还出去拉什么车啊,在这里一边听八卦一边凑合吃点儿不就得了?席家大方人家,总不会让他空着肚子,备不住一会儿还能端两碗剩菜回去呢。
云老爷子看着这满屋子的人,原本一肚子惆怅都没了,听说身边的于教授也是平反回来,但在老家过得不好,被席于飞邀请过来的,于是两个人就有了话题聊。
云老太太身边坐着儿媳妇,正在问云穆清这几年京城的情况,以及崔家的事怎么解决的。
听说崔树刚死了,两个人都感觉出了口恶气。
席文明在跟云爸唠嗑,给云穆清和云霞一顿的夸。还有云家那几个小辈儿,聪明懂事学习好,哪哪儿都好,就没有不好的地方。
席于飞坐在云穆清身边,负责给这些人递手绢。看谁情绪不对了,还跟张大嘴插科打诨一下,活跃活跃气氛。
一大家子聊的正开心呢,他一个小侄女儿突然跑进来,悄悄地贴在他耳边,“六叔,外面有人找你。”
席于飞纳闷的往外走,云穆清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主要是想出来透透气,屋里人太多了,感觉好像突然上了班。
“李同志?”看见门口的李援朝,席于飞一愣,“哟,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钱进没来?赶紧进屋……”
“不了,我不进去了。”
李援朝把席于飞拉倒角落,压低声音道:“给你提个醒儿,何玉声被劫狱了。”
席于飞脑瓜子嗡了一声,“什么?”
作者有话说:
那时候并不是所有的资本家都被下放了,有的资本家家里人娶嫁了工人或者农民阶级,再捐赠一些钱或者房子,就能保住自己。
改开之后,还是这一波人赚了大钱。
之前看一篇报道,说谁谁白手起家。
我一瞅,好家伙,人家爷爷爸爸都是曾经的知识分子,出过国留过洋,建过厂。
这样的后代哪怕兜里没有钱,人家光靠人脉就能翻身。
然后还在改开之后承包了工厂,最后干到全国第一。
开玩笑,工厂是普通人能承包的起的吗??那可不是一两万,是几十万!
八九十年代的几十万,我的天呐。
能白手起家的,没有一个普通老百姓。
千万别被忽悠了。

席于飞顿时想起来,何玉声曾经的罪名里还有个间谍!
“他……”席于飞看看周围,声音压的更低,“他不会是敌特吧?”
李援朝点点头道:“上面也这么想……将近十年啊,如果不是他,机械厂指不定能突破多少呢。之前上面还有点儿犹豫,觉得何玉声毕竟是个人才。但现在……”
席于飞明白了。
何玉声的罪名其实还有拉扯,有人想保他。但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那些想保他的人都闭嘴了。
这姓何的,把路走窄了啊。
李援朝又道:“现在四处都发了通缉令,我怕何玉声藏在京城,会对云家不利。”
席于飞到抽一口麻辣烫:“他疯了吧?这时候不应该赶紧跑路?如果他真的是间谍,还有人要把他弄走,指定不会在京城了啊。往南边一跑,过了海不就自由自在了。”
李援朝笑道:“你这脑子还挺灵活,调查局也这么分析的,已经给南边打电话了,通缉令也传真过去了,希望能抓住这个混蛋。”
正聊着呢,打胡同口呼啦啦走过来一群人。
俩人往那边瞅了眼,李援朝骂了句,“这个姓柳的女人怎么来了?”
席于飞这才看清楚一个穿着破棉袄邋里邋遢的女人藏在其他几个人身后,正是被遣送回老家的柳眉。
“阴魂不散啊,他们来这里,不会是想要找我家玉玉的麻烦吧?”
“怎么回事?”李援朝问。
席于飞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道:“这个柳眉脑子有问题,说自己有什么预知梦,能梦见很多未来的事。她非得说玉玉以后是大人物,硬要赖着他。之前来跑来我家,被我娘一顿臭骂给骂跑了,没两天就跟何玉声勾搭在一起。你看着吧,她这次来,一准没好事。”
李援朝脸色微沉。
他抬起手做了几个手势,不知道打哪儿过来个年轻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年轻人顺着墙根快速走了。
“干什么呢?”眼瞅着那几个人就要往院子里闯,席于飞两三步过去,“谁啊,这是你家吗?”
打头的是柳老大,这就是个愣头青,抬手把席于飞一推,“这里是不是住了个姓云的?我妹子怀了他孩子,让他赶紧滚出来!”
说完,柳眉身边有个老太太直接往地上一坐,拍着腿就开始哭,“天杀的臭流氓啊,糟蹋我闺女啊!我闺女好好的上着班就被拉走了啊!你家有本事你了不起,但你也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吧!”
好家伙,席家门口刚散开的人群,呼啦啦又围上来了。
屋里的人也听见了这个动静,纷纷走了出来。云穆清快步走到席于飞身边,问:“这是怎么了?”
席于飞抬下巴,“你瞅那个狗皮膏药,又赖上来了。”
云穆清抬头发现是柳眉,恶心的后退了半步,“怎么回事?”
“不知道从哪里怀了野种,要往你身上赖呢。”席于飞啧啧有声,“到底是谁欺负老实人啊?咱们赶紧报公安,谁特么说谎就枪毙谁!”
柳眉脸色一白,垂着头不说话。
柳老大回头看了看自己弟弟,见他弟弟点了下头,便大声道:“我妹妹好好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就赖你了?如果她没跟你睡过,还能知道你后肩膀上有条大疤瘌?”
“好家伙,我当是谁呢!”曾柳华看清楚那个垂着头的女的,冷笑着几步走过来,“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啊,看看这年头还特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一大姑娘不声不响的就往别人睡觉屋里钻,要特么不是我拦着,恨不得爬别人被窝里面去。怎么?这是爬人被窝被撵出来了?咋?觉得我家人老实想往上赖?”
她也跟着拍大腿,“哎哟喂,你家就算穷的没有镜子,好歹也有尿吧?自己不撒泼尿照照,就你这个德行的骚娘们,进我家院子我家都得花钱买白灰消毒。我家玉玉八十个眼睛都看不上你,迎风骚出八里地,天天给肚子里的野种找爹啊!”
“放你娘的屁!”柳老太蹭的从地上窜起来,抬手就要跟曾柳华撕吧,“我闺女好好的,长得漂亮屁股也大,就是你家人跟她耍流氓,现在提裤子不认了!”
曾柳华能让她撕吧上,直接抬脚给柳老太窝地上了。
柳老大还想动手,席家几个儿子也不是吃素的,拎着扫把铁锹呼啦啦涌出门口,直接给柳家人撵退了好几米。
席于飞也跟着嚷嚷,“柳眉,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你让你家里人来闹腾?就不怕给你家里人名声也败坏了?怎么?你之前姘头被抓了,这是想找下家?”
柳眉梗着脖子,嘴硬道:“我没有,我只跟云穆清睡过,否则我能知道他肩膀上有伤?”
席于飞嘎嘎大笑,“咋?兵马司胡同那老头子你睡过提裤子不认人了?我可跟你说,那老头子还活着呢,让他知道你怀着他的种乱给人找爹,指不定半夜找机会掐死你。”
柳眉的脸刷的惨白,“不,不可能,他都被抓了……”
“大家伙儿都听见了?她可是自己承认她跟老头子睡过了。”
“无风不起浪啊,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人家怎么不找别人,叭叭跑来找你呢?”也不知道谁嘴欠,躲在人群里胡说八道。
席于飞看都没看,直接骂道,“你还有脸跟我在这里逼逼?你爹给你找小妈去了,你娘在家里跟好几个老头子厮混呢。还不赶紧回去看看,别到时候多了几个弟弟妹妹都不知道姓啥!”
“你放屁!”那人一嗓子,倒是把自己暴露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大嘴叉子通皮燕子,张嘴就是大粪味儿?”席于飞都认不出来这胡同里谁跟谁,只有几个关系好的他才能叫出名字呢。
“哈哈哈二蛋子,你爹你娘挺风骚啊。”有人开始嘻嘻哈哈起哄。
“放屁放屁!姓席的你特么找死!”那个叫二蛋子的一蹦三尺高。
席老大二话不说,上去直接掐了对方脖子,往墙上一怼,叮当一顿暴揍。给二蛋子揍的哭爹喊娘,最后都开始叫爷爷了。
“再特么让我听见你瞎逼逼,给你嘴撕烂!”席老大一甩手,就把二蛋子甩墙根下。
他这一身膀子肉可都是抗粮食抗出来的,收拾个街溜子那不手拿把掐。家里唯一跟鸡崽子一样的就是他家老六,文化人儿席老三都比老六壮。
二蛋子挨了揍,也不敢叫唤了。
但他也不走,就缩在墙根看热闹。这年头,看热闹吃瓜真的,比命还重要啊。
“我闺女没法儿活了啊,被人欺负了人家都不承认啊。老天爷,劈死这些不要脸的吧,这是欺负老实人啊!”柳老太见自家武力比不上,又开始往地上滚了。
真的是撒泼打滚,滚了满衣裳的土。
“娘,”云霞端了一盆水过来。
曾柳华看见这盆水,眼睛都亮了,直接端过来往柳老太身上泼。
“今天这大喜的日子给我闹心,老娘不收拾你你特么真不知道曾字有几笔了!”
一盆给家里俩小崽子洗尿戒子屎戒子的水,就这么全泼柳老太身上了。
柳老太躲闪不及滚了一身,脸上还被糊了一块黄了吧唧的东西。
她抬手一抹,一股子臭味直冲天灵盖,给她恶心的当场都呕出来了。
“哎呀你个遭瘟的老太太,怎么吐我家门口了!”旁边是个大杂院,一群人正看热闹呢,结果被柳老太的天女散花吐给恶心的半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几个穿绿色制服的公安推开人群走进来,其中一个还差点儿踩呕吐物上,吓得蹦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子。
“政府,政府!”柳老太一身骚臭味的扑了上去,给几个公安吓得连忙往后退。
“停,站那儿说,别过来!”
“政府啊,他们家儿子欺负我家闺女,我闺女都怀孕了,他家不承认啊,还骂我闺女!”柳老太一边说一边拍手跺脚,甚至还用力晃脑袋,把满脑袋花白头发晃了个乱七八糟,看上去挺可怜了。
“报告政府,他家闺女跟老头子厮混,那老头子还给她家闺女从知青弄了回来,办了工作。结果老头子被抓了,她怀孕了就想找人赖呢!”席于飞小嘴儿叭叭的说的可清楚了,“我们家压根就不认识她家,也就我跟她表弟比较熟悉。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女的就赖上来了,政府可得给我家做主!”
公安又不是傻子。
今天京城火车站接了不少平反回来的能人,其中一户就来到这边的席家,他们早就接到报告了,之前还在外围整顿呢。
这前脚刚走,后脚就被人报警,又过来了。
柳老太大声道:“他家儿子真的睡过我闺女,我闺女还知道他肩膀上有个疤瘌呢!”
这年头,男女之间都比较保守,不像后世天一热男的就光膀子到处溜达。这时候光膀子,会被人当流氓抓起来的。
能看见肩膀,那都是很熟悉的人了。
席于飞啐道:“放什么屁呢,谁肩膀上有疤瘌了?你就是诬告,造谣!政府,这种想要拖功臣家里孩子下水的劳教人员,就应该给她弄去大西北!劳教也太轻松了。”
“我,我闺女是被拖累的,她是冤枉的啊!”柳老太嗷嗷叫。
席于飞声音比他的还大,“刚才你闺女都承认她跟老头子睡过了,还让人家给她从乡下办到城里,弄了工作,咋这会儿又冤枉了呢?”
柳眉捂着肚子呜呜哭,还十分可怜的抬头看向云穆清,“穆清,这孩子,真的是你的啊。”
曾柳华的火噌就上了脑门子,一个箭步过去,胳膊抡圆了啪就甩在柳眉脸上,直接把人给抽的原地转了两圈,吧唧糊到墙上了。
“你家给野种认野爹是不是传统啊?”曾柳华开骂了,“肚子里有个野种就认个爹?你家几个孩子啊,爹够分吗?”
席于飞嘎嘎大笑道:“娘,你应该问他家野爹多不多,孩子够不够分的。”
“你,你胡说,我孩子都是我亲生的!”柳老太不知道怎么,一副心虚的模样,又要跟曾柳华撕吧。
曾柳华可嫌弃她一身屎尿,连忙退回来,“我又没说不是你生的,你心虚什么?怎么?野爹真的不够分了?”
周围人都快笑死了,他们可太久没听过曾柳华骂人了,没想到席于飞这个老六功力也不弱,跟他娘一唱一和的,把人笑的肚子疼。
公安也努力压着嘴角,其中一个岁数较大的用力清了清嗓子,“柳眉同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云穆清同志的?我先说好,如果是诬告,造谣,你还是劳教人员,罪上加罪,是要被强制送去农场劳改的!”
柳眉用力咬了咬牙,她大声道:“我俩睡过了,我知道他肩膀上有疤瘌!”
“什么位置的疤瘌?”公安问。
“就左边后肩膀,靠下那一块。平时穿背心是看不到的,只有脱光了才能看得见!”柳眉知道,她必须要赖上云穆清,否则下场会更惨。
所有人都看向云穆清,云穆清声音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左边肩膀没有疤。”
柳眉心里一慌,“不,不是左边就是右边,反正有疤。”
“是什么样的疤?”公安又问。
柳眉大声道:“是刀疤,被刀砍的,能有半扎多长呢!”她知道自己说的越详细,周围人就会越相信她。
云穆清跟席于飞对视了一眼,席于飞摊摊手,“那可真不好意思,这位云同志的后肩膀,可是没有刀疤的。”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难不成还能看错?”柳眉不信。
当初那血呼啦的,好大一条疤,怎么可能看错呢。
公安皱了皱眉,走到云穆清跟前,“你肩膀上……”
席于飞连忙道:“既然她不信,那云同志可以给看,但不能给她看。她不要脸,总想看云同志的身子!”
哄的一声,周围人大笑起来。
公安连忙抬手搓了搓脸,他抬手指着柳老大,“你过来,”然后对云穆清道:“我们去屋里。”
这年头,女的诬告男的作风不好,吃亏的是男的。毕竟抓的严,弄不好就得当流氓去劳改。这名声有了污点,以后想洗可就不好洗了。
云穆清的肩膀上,确实没有刀疤,只有枪伤。
“我家玉玉当过边防兵,就是因为受伤才退伍的。谁知道遇上这么个神经病,非要赖我家玉玉,不要脸,臭流氓。”
公安大多也都是退伍军人,看见云穆清身上的伤,又听说他是边防下来的,肃然起敬,“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放心,我们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的。”
作者有话说:
六十年代时候我们的公安制服还是白色的呢,到了七十年代改了两次,都改成绿色的了。
后来又改了好几次,改成现在我们看到的这种藏蓝色。只有一定级别的,才能穿白衬衣。
看世界阅兵,只有咱们国家的军服以及军姿是最好看的,不得不说,咱们五千年的审美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随便拿出个什么都得震惊全世界。
都说咱们国家没有什么奢侈品,有钱的都去买外国的奢侈品。
可真不是这样,是因为所谓有钱的,也买不起或者不够格买咱们自己国家的奢侈品啊。
咱们那些传统奢侈品每一样都是精品,可以传世的,跟那些流水线上所谓的奢侈品完全不一样。
但也真买不起,呜呜呜,只能买国外的了。
前几天跟朋友们聊天,他们说纵观我国五千年上下,只有清朝审美是最低级的。不管是服装还是配饰,都不咋地。雍正是因为比较汉化了,审美变得高级。乾隆那真的是带着原始审美,怎么说呢,感觉他最适合穿着大花袄扭秧歌。
尼玛,给我笑死了。
不过想一想,在服装这一块,清朝服装审美上还真的不咋地。跟之前几千年服装历史比下来,清朝服装就跟个土妞似的。
但旗袍,还是很好看的,但太挑身材了,哎。
PS:旗袍也是经过民国改良后才变得好看,初始旗袍跟个桶一样,看看老照片就知道了。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大阅兵了啊,呜呜呜,我没能订上酒店,看不到!难受,想哭。

第109章 疯癫
柳老大发现云穆清肩膀上并没有刀疤,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嘀嘀咕咕道:“兴许我妹子看错了,是枪伤,不是刀疤。”
“你妹子眼瘸啊?”席于飞张嘴直接怼,“刀疤枪伤看不出来?想诬赖人找错人了!我要是你,赶紧跟你妹子划清界限,那就不是个好物!”
柳老大不说话,心里慌得一批。
他想出去跟妹子通个气儿,却被公安按住了,“你先不能走,这个事儿,没完。”
柳老大有些慌神儿,“不是吧?备不住就是看错了呢。”
公安冷笑,“别找补了,一家子什么东西!再逼逼叨叨,干脆你们一起跟着去局子里坐坐!”
柳老大闭上了嘴,他虽然是个工人,但如果去了局子里闹大了,备不住就被开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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