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男终成我妻by纯白霁月

作者:纯白霁月  录入:10-17

知道越多,麻烦越多。对方身份肯定不止是断崖谷前护法那么简单,但他对此不感兴趣,反正能护送他去琼林派就行。
无论正道邪派,灵铮眼中只有两类人:一类是能利用的,一类是不能利用的。
去往琼林派,要经过五座城池,分别是:玉上、桐武、阳屏、泉康、郧辽,最后横渡青熠江,琼林派就在青熠江附近。
走出村子,闻人诉观察影子,随后向东北方一路进发。傍晚时分,两人到了玉上城。
接近城门,有几个驻扎的官兵,朝他们大喊:“今日封城,不欢迎外人入内。”
灵铮问:“为什么?”
官兵不耐烦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走走走。”一边说,一边做出驱赶的手势。
见状,闻人诉一剑架在官兵的脖子上,眼帘微眯,释放出不容忽视的威压,邪性四溢:“他问你,你就说。”
现在,又全然是断崖谷护法那种感觉了,他的行为和气质如此飘忽不定。灵铮暗忖,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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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出自徐善继、徐善述《地理人子须知》

第36章 庙会
在场的其他士兵如临大敌。冰冷的剑面贴在脖子上,官兵才意识到闻人诉是个硬茬,稀疏的八字胡哆哆嗦嗦:“是慧竹国师在传教施食。”
相传,如意净佛能够净化心中污秽,保佑众生平安喜乐、延年益寿。当今圣上对如意净佛尤为虔诚,故而将其奉为国教。
因此,慧竹国师一跃成为朝中红人,在民间亦是家喻户晓。
闻人诉挑眉:“所以?”
居然还不明悟。官兵呆住几秒,见对方眼神威胁愈浓,他才回过心神,把话说得透彻,“佛教徒太多了,国师不想他们一路追随奔波,才命卑职封城的。”
语气中透露着与有荣焉,轻易看出他也是佛教徒的身份,显然对国师十分崇敬。
可灵铮并无宗教信仰,听完后,只觉得这个国师真会摆架子,交叉抱臂,插话道:“我们不是佛教徒,可以进城了吧。”
官兵眼珠溜溜转了几轮,神色表现出为难:“这……好吧。”信仰固然重要,可生命更为宝贵。
得到应允,闻人诉将剑放下的一瞬间,官兵一边后退一边大叫,“来人,把他们拿下!”
闻言,围观的士兵们一拥而上。但是随着闻人诉的冷哼,几道呼吸间,十几个士兵悉数倒地蜷缩,痛苦呻吟着。而闻人诉寸步未移,全程只动用了剑鞘。
这下官兵才彻底老实了,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抱拳道:“两位大人,我也是奉命行事啊,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说着,一个眼神给到靠近城门的士兵,命令其开门。
待闻人诉二人进去,官兵摸了摸差点落地的脖子,眼神阴恻恻。
花费一番周折,终于进了城。闻人诉首先找了一间客栈落脚,定下两个客房,灵铮要求的。
晚饭时间,两人下到一楼饭堂就餐,不可避免听到了许多关于如意净佛的消息。
“中原的旱灾严重,国师还总是施食传教,真是慈悲心肠。”
“愿如意净佛保佑国师一路平安,多多派粮。”
“说到粮食的话,应该也有陛下的支持吧……”
提及陛下,火热的议论声倏然安静,彼此面面相觑,神情有些尴尬。
江湖上谁不知道,现今皇帝昏庸无能,终日礼佛不问世事,幸好国师慈悲为怀,怜悯黎民,才让他们没有彻底失去希望。
见气氛不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那人赶紧转移了话题,交流重新回温。
而闻人诉与灵铮坐在角落,不予置评。简单吃饱后,回到客房睡了一觉。
次日破晓,闻人诉洗漱完毕,敲了敲隔壁房门,与灵铮汇合,“我们走吧。”
下楼后,两人同时发现,昨日还无比热闹的饭堂此时空无一人,出了客栈才知道原因:
长街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跪拜的百姓,密密麻麻,挤得道路水泄不通,异口同声念着同一篇佛经,形成了似回声非回声的嗡鸣。
居然这么多佛教徒?灵铮震惊,他前半辈子都在潜渊,那里三教九流盛行,因此虽然听说过如意净佛,可亲眼目睹才知道个中厉害。
匆匆的步伐在这里无疑成了两个瞩目的异类,尽管已经注意脚下,绕路行走,灵铮还是不小心碰到一个人。
对此,早已愤懑的信徒找到幌子,再也积压不住心中怒火,一把抓住灵铮的小腿,呵斥道:“不可对国师不敬,赶紧跪下恭迎。”
“我不是佛教徒。”灵铮冷冷说道。他现在也算是练家子了,两三下挣脱掉那双手的桎梏,而信徒重心不稳,两掌撑在地上,磨破了点皮。
同伴受伤这件事,像是一滴水掉进油锅里,人们猛然沸腾起来,几十张嘴巴一闭一合,嚷嚷着:
“不可对国师不敬,跪下!”
“不可对国师不敬,跪下!”
“……”
说着,这群人如同饿狼扑食般,将闻人诉与灵铮重重包围,推搡还不够,甚至有的乘机拉扯不敬者的衣物与包袱。
眼看他们越来越过火,灵铮眸色狠戾,学着先前闻人诉的手段,挥使剑鞘,打趴最靠近的一波人,趁着空挡,立即拔剑出来,剑尖指着陷入疯狂的信徒,厉声道:“我看谁还敢上来——”
就在这时,一道不疾不徐的男声打破了两方的僵持,音量尚轻,却奇迹般令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清晰听到。
懂行人才知道,只有对内劲运用得炉火纯青,才可以做到这样举重若轻的效果。
“好了,停手罢。”一落发僧人施施然上前,身披青傧玉色袈裟,气质沉稳。外表似而立之年,眉目端正,“贫僧替居士们向两位施主道歉。”
显而易见,这位便是慧竹国师。虽深受陛下看重,待人仍保持初心、不骄不躁。
“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佛陀有教导,不该执着于世间法,佛法亦是如此,你们着相了。”
信徒们在闻人诉等人面前嚣张的样子不复存在,纷纷朝着国师跪拜,“多谢慧竹国师开示。”
见状,慧竹国师露出欣慰微笑,手上盘着长长的佛珠,重新面对闻人诉二人,“贫僧觉得与两位施主有缘,可愿来寒舍促膝长谈一番。”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闻人诉客气回答:“谢过国师好意,不过我等正在赶路,抱歉。”
然而这番话,怕是只有闻人诉觉得客气,国师后面的弟子眼皮一跳,信徒们更是忍不住抬头,眼神里满是愤恨。
国师恩赐殊荣,居然还有人拒绝,不可饶恕。
对他人情绪十分敏锐的灵铮双目一睨,扬剑威慑,抬头的信徒又讪讪敛目低眉。
闻人诉向慧竹国师微微颔首,旋即转头对灵铮道:“我们走吧。”
国师弟子想拦住他们,被慧竹国师一手制止,他眸光微闪,意味深长道:“任他们走吧,有缘总会再见的。”
走出城门,灵铮犀利总结:“那些佛教徒看上去像疯了似的,”他想了想,迟疑道:“……那个国师,似乎很不简单。”
“中原门派大多清高,不顾生灵涂炭,作壁上观。佛门国师乐善好施,身先士卒,故而深得人心。”
闻人诉语气平淡,好似只是在单纯陈述事实,灵铮咂咂嘴,从中琢磨出一丝隐晦的态度。
“你也觉得国师怪怪的是吧!”察觉闻人诉的立场后,灵铮仿佛找到知音,禁不住语调上扬,随后才感到略微羞耻,耳根泛红。
闻人诉将灵铮的凌乱发丝捋下来,柔声道:“咱们不管他。”
两日后,泉康城。
由于泉康城与郧辽城的距离较远,到泉康城已经下午,闻人诉跟灵铮提议休息一日。
赶巧,今日是当地的情人节,晚上会举办一场庙会。
从店小二得知这个消息后,灵铮身形一僵,对适才的答应追悔莫及,闻人诉自然是表现得很惊喜,望向灵铮,深情款款。
见此,灵铮无奈扶额。
一个下午转瞬即逝,天边日暮西沉,星子密布,月色低垂。
十里长街华灯初上,将夜色点缀得如梦似幻。灯笼下,人潮涌动,笑语喧哗,男男女女皆着漫步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或驻足于琳琅满目的摊位前。
“灵铮,那个东西,你吃不?”闻人诉手指着某个方向。
灵铮顺眼瞧去,此时摊位恰好来了两个顾客,将售卖的东西牢牢挡着,但仍能闻到香气四溢。于是他问:“什么东西?”
“去看看呗。”闻人诉噙笑,说罢拉灵铮过去。
两个顾客听到脚步声,下意识让开空间,原本只是随意扫了眼,看清容貌后,宛如被施了定身术。
面前此人身姿挺拔,一袭月白绫罗锦衣,绣绘着山水暗纹,乌发如绸,用一根翠玉簪子绾着,剑眉星目,灯笼忽明忽暗的暖光下,为他孤傲的气质平添一抹柔情。
正当顾客感到无比惊艳时,他身后拉着的那位少年,又是截然不同的风采。
那人身穿杏黄缎面圆领袍,映着苍白的脸庞多了几分血色,双眸清丽,含着化不开的冷韵,右眼角的一点红砂隐约可见,好一个矜贵美少年。
这一身,是闻人诉强烈要求下换上的。按照他的说法,既然是去逛夜市,自然要穿上簇新的衣裳,又不是没有。
全套造型皆是闻人诉悉心搭配,发型也一手包办,看到对方如此上心,简直颠覆了自己对闻人诉的印象,不忍直视。
自从遭遇剧变,灵铮对自身形象不再讲究,一是不能,二是不敢。即使自己刻意伪装得灰扑扑的,都总有人误会自己是女人,淫邪的目光看得他想吐。
而闻人诉神色清明,让灵铮没感到一丝不适,就是这样,才没好阻止对方折腾,装扮下来,由于没有铜镜,他也不清楚自己变成什么样。
“好看?”灵铮将长发抚至身后,抬眸问。
“比想象中还要好,当初看到这套圆领袍,就觉得很适合你。”闻人诉眉眼弯弯,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不知为何,灵铮又萌生出难以言表的不爽。他的双眸蒙上一层柔雾,盈盈走到闻人诉跟前,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什么。
嗯?闻人诉紧盯着灵铮,对方贸然的举动撬开了他的自持,眸底闪过一抹晦暗的占有欲。恍如幽蓝的焰火,外表冷静无害,实则蕴藏着熔浆般的炙热,叫人胆战心惊。
灵铮瞳仁微颤,非要看到对方不再淡定自若才肯罢休,他的唇角翘出不易察觉的弧度,后退几步,朗声道:“我们出发吧。”
闻人诉沉吟,旋即莞尔一笑,“好的夫人。”
灵铮:“!!!”
怎么又突然提起这劳什子称呼了,天杀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回到现下,在两个顾客的避让后,灵铮终于看清店家的大铁锅内,正翻炒着什么东西,不可遏制地瞪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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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出自《金刚经》

第37章 投壶
通体油光乌黑的堆成一座小山。它虽香消玉损,纤长的触须仍倔强挺立着,细短的腿部四仰八叉,散发着醉人心脾的脂香。
这一大锅赫然是油炸蟋蟀。
见到此幕,灵铮险些气笑。诡异地,自己竟然悟到了闻人诉的思路,嘴角抽搐了一瞬,霎时间无言以对。
自己用蛊,约等于喜欢吃虫子是吗?虽然他单方面不承认这是约会,但在闻人诉的观念里,约会就是请另一半吃虫子?
朴素中又带着十二分的离谱。
用看奇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闻人诉后,才没好气回答:“我不喜欢吃这个。”
这时候闻人诉脑子好像不灵光,发出了天真的疑问,“怎么可能?”
“……你别装。”灵铮附在闻人诉耳边咬牙切齿道。顶着店家与顾客异彩连连的眼神,拽着他的手臂走了。
突然想岔了还勉强理解,但自己拒绝了还问,以闻人诉一贯的智力判断,现在百分之百是装的。
店家与顾客一开始还以为两人是朋友关系,不过见少年的反应,与男人交谈时骤然生动的神情,像是真的伴侣。
远离那个摊位之后,闻人诉笑出声:“那你喜欢吃什么呢?”
“我不饿。”灵铮淡淡道。
“零嘴又不占肚子。诶,那个你吃吗?”闻人诉下巴扬起,戳了戳灵铮的肩膀,“没逗你。”
见灵铮仍然不为所动,闻人诉好像很无奈那般,摇了摇头,率先走过去,叫住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小兄弟,冰糖葫芦怎么卖?”
“这位客官,一串一文钱。”
给过钱,闻人诉在稻草架子前认真观察,抽出一串冰糖葫芦,圆滚滚的外表晶莹透亮。
他拿起冰糖葫芦轻轻晃动,冲着灵铮微笑,走回来递在其面前,“呐。”
眼前的冰糖葫芦散发着清新果香,还没吃进嘴便想象出它酸酸甜甜的味道,津液难以自控分泌出来,灵铮本能咽了一下。
“谢谢。”灵铮抿嘴,接过冰糖葫芦。他已经好多年没吃过这个,还真的有点想念。
从签子咬下一颗,嚼了几口,灵铮似有所感,抬手给闻人诉投喂。
闻人诉挑眉:“你不吃了吗?”
灵铮甜甜一笑,手上持续举着糖葫芦串:“有福同享。”
灿烂的笑容出现在灵铮脸上,不显得违和,好似乖巧可人的小公子。闻人诉眼眸划过一丝微妙,握着灵铮的手,用嘴叼住一颗,轻咬下去。
汁水流经喉咙,骤然呛咳了几声,过分的酸涩从口腔中炸开,铺天盖地,直冲脑门,舌根久久残留着酸到发麻的余韵。
直到闻人诉面容扭曲,灵铮才幽幽将压在舌下的果肉吐掉。
“那小贩骗我,还说包甜的。”闻人诉嘟囔。
听了闻人诉的吐槽,灵铮哂笑。他就是知道这种夜市很多浑水摸鱼的小贩,所以才说不饿。闻人诉倒是不食人间烟火,硬凑上去。
走了一段路,前面忽然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众人顿然沸腾起来,起哄着一拥而上,里三层外三层。
灵铮本不想凑这样的热闹,可人多力量大,把他俩直往里推,闻人诉只好搂着灵铮肩膀,避免冲散。
被红绳隔开的空地上,一面靠墙,墙上用渔网绑住许多物件。
最底端挂了一个木牌,写着“丙等”,这一段东西最多,有小巧的花灯,可爱的木雕,还有新鲜出炉的小吃等。
“丙等”以上依次写着“乙等”、“甲等”,奖品也是越来越丰厚,有发簪、玉佩等的装饰物,也有匕首、长枪等武器;
但最特别的,是挂在顶端的一对奇异兵器,四尖九刃十三锋。它的主体银白,萦绕着幽蓝寒气。
灵铮抬眼凝望,此物撞入视线时,大脑空白了一瞬,心跳如同鼓点般,在胸膛内跃动。此时此刻,他的灵魂与这兵器似有共鸣。
一个中年汉子看上去像是老板,手上拿着锣,扬声道:“各位晚上好!在下举办了一个小活动,投壶有奖。
“奖品就在这面墙上,丙等十名,乙等五名,甲等一名!报名费只需十文铜钱,童叟无欺,欢迎大家赏脸!”
话音落完,老板扬起锣槌连击几下,“哐!哐!哐!”,响亮喜庆的声音,一下子调动了在场人的情绪。
察觉灵铮发愣,闻人诉顺着他的视野望去,感到不小的惊讶,“嗯?子午鸳鸯钺?”
此物乃近战奇兵,轻力量、重身法,需灵活多变的头脑才能将其掌握,不过更重要的,这子午鸳鸯钺,正是未来主角的主要武器。
到了书的后期,无处不锋利的钺身只要碰到一瞬,便会皮开肉绽,配合上无孔不入的蛊虫,无论长枪短剑,皆沦为手下败将。
不过,子午鸳鸯钺原本不是在这里得到的,闻人诉以为被蝴蝶掉了,没想到剧情还会自我修复。
闻人诉:“想要吗?”
“……我不会投壶。”灵铮目光游移。
闻人诉微微一笑,刚想开口,忽然听到一把声音,将他的话抢走,“这有何难——”
两人惊诧转头,是一位明眸皓齿的女子,约莫二十岁出头,眉宇间自有一股从容仪态,毫不掩饰端详了灵铮良久。
“好俊的弟弟,我替你拿吧。”说罢,她一瞥身侧的男子,漫不经心道:“阿柳,去。”
灵铮:“!!!”
他心中大惊,不是因为神秘女子的示好,而是这位名为“阿柳”的男人,到底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刚刚只有神秘女子主动向阿柳说话,灵铮才注意到对方的存在,这证明阿柳的匿身术,已到达出神入化的至臻境界。
拥有这样实力的人却甘心当一介护卫,那神秘女子身份,非富即贵。
“是,小姐。”阿柳身穿暗色缁衣,刚想运轻功起势,不料被神秘女子一把扯住衣袖,蹙眉嗔怒,“干嘛呀!我不是叫你抢过来,而是让你投壶赢过来!”
闻人诉打断了他们的自说自话,“这位姑娘,不必替我家公子代劳,在下自会拔得头筹。”说着,他前迈了半步,形成隐约的防备姿势。
这神秘女子的到来十分诡异,由始至终神态自若,不似普通的深闺女子,加上那位阿柳,着实叫人警惕心起。
听到闻人诉“大言不惭”的冒犯,神秘女子非但不恼,反而捂嘴轻笑了几声,语气慵懒拖着尾音,
“就你?阿柳,跟他比一比吧。”
先前阿柳以为是抢过来,自从知道需要投壶,态度变得迟疑,“可属下奉命保护小姐您……”
神秘女子睨了他一眼,“这里哪有是你对手的人,就隔几丈远,你安心去比吧,轻轻松松把那玩意儿赢过来,本小姐有奖赏。”
事已至此,阿柳欠身抱拳:“遵命,不过这是属下职责所在,不求小姐奖赏。”
闻人诉眸光微暗,终于看出他们来者不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自是不会避让,“既然如此,那便请吧。”
当事人灵铮简直懵了,自己什么时候成香饽饽了。他微弱扯了一下闻人诉的衣袂,用气声道:“你真的会吗?”
闻人诉拍了拍灵铮手背,径直走上空地,围观群众的高声喝彩随即而来,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女子。
无他,是闻人诉的样貌着实出众,即使心有所属的女子亦愿意多看几眼,却使其余男子对他怒目而视。
这里还开设了赌局,赌何人能取得头等奖。神秘女子嫣然一笑:“俊弟弟,要赌吗?”她没等灵铮回答,率先将一锭银子放在赌桌的红布上,引得众人瞠目结舌。
这种赌局一般只是为了娱乐,几枚铜钱已经顶天,没想到这人出手如此豪横,想必身份显赫,摊主也只能按捺住贪念,面露难色,“这位小姐,您这太贵重了,我们找不开。”
转头看向灵铮,发现他对此毫无反应,神秘女子思量着敲敲桌面,收回银子,“啊,好吧,那算了。”
空地内,通过短暂的接触,闻人诉已知阿柳是个护卫,可投壶这类娱乐活动,架势也是有模有样。
只见他侧身而立,手腕轻扬,箭矢如流星般飞向壶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引起热烈的欢呼。
这里大多是平凡百姓,哪有皇室贵族玩得多,亦没有练武之人的精湛运力。
基本上见不到什么人能投中的,堪堪投中的那几位,也是酝酿许久才投进去,不像阿柳那般随性而动。
他们是同时报的名,紧接着便是闻人诉,他单单是走上前,还没开始投掷,女子们的喝彩已经将气氛推至高/潮。
灵铮抱臂环胸,面无表情,随着周围的阵阵动静,感到无端的吃味。他身旁的神秘女子也是安静看着,嘴角带着微微笑意。
闻人诉不受影响,眼帘微眯,目光凝聚,几乎没有思考时间,轻轻一掷,箭矢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插入壶口中央。
围观的女子们又是一顿雀跃欢呼。
筛选掉一波虾兵蟹将,第二轮的投壶者们,都是掌握了一定基础。
老板说出了新的对决规则,“此次要连中两根箭矢才为晋级。”
投壶是运气与实力兼具的活动,可连中两根,就需要毫不掺水的实力。因此,碰巧晋级第一轮的也走到了尽头。
阿柳仍是不骄不躁达成了老板的要求;闻人诉亦然。
第三轮仅剩六人。
老板很会营造人气,“第三轮每人皆有十根箭矢,刻有标记。参与者同时开始,半刻钟内,看壶内谁的箭矢最多,便拔得头筹!”
围观群众听出了老板的言外之意:对决同时开始,就代表着除了精准,还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壶内没有空间,就谈不上投中与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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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最近我会更新得勤奋一些,为了能上榜单,希望朋友们多多支持,这五天十天的不要攒文可以么~拜托啦

第38章 切磋
六人合围,站在地上红绳绕的圆之外,圆中央安置着一个绿釉直颈壶,是老板更换的,壶口比先前的大,大概一指直径,能容纳十余根箭矢。
老板宣布开始后,一人手持箭矢,火急火燎往绿壶内投,拉开了第三轮的帷幕。
其余人见状,紧接着扬手投去,不慎在上空相撞,箭矢四散开来,掉落在绿壶的附近。
闻人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趁着对手们欲投未投的间隙,接连将两支箭矢投入壶内。
阿柳也同样掷入两支。
加上其余人投的,此时占据了壶口二分之一空间,战况开始紧迫。
有人眼珠子溜溜转,胆大心细,攥着三支箭矢奋身一搏,“哐当”一声,连中!
见此情景,其他参与者表情各异,同时激起群众热烈的反应。
“投壶一支一支投的吧?”
“一次投那么多,不就对别人不公平吗?”
有人提出异议,也有人认可。
“但是,老板也没说不可以这样吧。”
“多支齐发难度更大,风险更高,那是人家的本事。”
“就是就是。不过看老板怎么说吧。”
因为开设了赌局,观众各有立场,面对众说纷纭,老板似乎早有预料,从墙边走到空地前方,手心向下压,示意大家安静。
“只要不踩入红绳围成的圆内,其他都不算犯规。”老板扯着嗓子宣告补充的规则。
听了老板的话,其余人为了不落下风,赶紧有样学样,水平参差不齐。
有的中得不全,有的把握不住力度,蓄力一掷后似天女散花,引得路人哈哈大笑。把那人臊得脸通红,只能掩面以待。
灵铮眼皮一跳,那神秘女子也是捂嘴嘲笑。
这场乱战中,唯独闻人诉与阿柳泰然处之,手中箭矢还有多数。另外四人箭矢皆仅剩一两支。
直到此刻,壶内还有三指罅隙。
灵铮迅速分析局面,交叉抱胸,指尖规律点动胳膊。他一直注意着闻人诉与阿柳两人,他们无一投空,同样剩五支。
推书 20234-10-17 : 谁偷了松鼠的冬粮》:[玄幻灵异] 《谁偷了松鼠的冬粮》作者:金一块【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10-12 完结总书评数:551 当前被收藏数:2806 营养液数:1969 文章积分:29,207,472  本书简介:【受视角】  宋舒是一只松鼠精,他法力低微,化形并不稳定。  不过在灵山上,宋舒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