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10-28

不是旗下的哪个公会,是能坐在总部里的一员,这个望尘莫及的高楼大厦,将成为他新的饭碗。
成为他的避风港。
他成为了当今电竞行业最具有地位的公司的一员。
走出大楼的那一刻,景遥依然没有缓过神来。
四周的一切都寂静下来,只有他自己,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感到头晕目眩,于是在门口蹲了下来,他的脸很有迷惑性,没人知道他的品行不端,上来关心他,景遥不说话,而是抱着膝盖,他流眼泪了。
那不是高兴的泪水,那是在走出高压环境下的心有余悸和惴惴不安,他把帽子摘下来,捂住自己的脸,看起来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走在路上突然崩溃了。
短短几分钟,他的头发再次被汗水打湿,连同身后的劣质衣衫都被浸透得彻底,恶意没有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但善良有时候可以,他还没弄清楚为什么。
人很复杂,也许他不需要去弄清楚为什么。
头顶的太阳有收敛的意思,它猖狂了一天,彼时天色阴暗,是阴沟里的小老鼠出来活动的时候了,太阳要休息了,打在景遥脊背上的光芒都不自觉弱了几分。
景遥在星协的大楼门前蹲了很长的时间,蹲得腿发麻都没有起身,他有点低血糖,受不了突然站起来。
飞仙给他来电话问结果的时候,景遥正慢慢地起身,去下面前的台阶,他的脚好麻,腿也是,甚至舌头也是。
“找到靠山了吗?”
飞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的语气是轻快的,为了避免给景遥带来压力。
景遥说:“找到了。”
飞仙惊呼一声:“哇塞,哪一家哪一家呀?我看看认不认识他们旗下的人。”
景遥拎着帽子,手抖着说:“我拍给你看看。”
飞仙说:“好好好,你拍。”
电话挂了。
景遥把星协的大楼拍进去,不修图不开广角,原封不动地发送原图给飞仙。
刚刚挂掉的电话又轰炸起来。
景遥沿着路边走,其实他应该打车的,但他似乎忘记了这件事,他一直沿着街道走,也不管方向对不对,他的脚好麻,针一样扎着他,从脚底板刺痛全身。
飞仙没了轻快的语气,低沉而迟疑:“你……你去星协了?”
景遥回答:“嗯。”
飞仙:“你真的去星协了?”
景遥肯定:“嗯。”
飞仙声线颤抖:“你被星协录用了?”
景遥眼角滑出一滴眼泪,他高高抬起脸颊,望着无边际,逐渐暗下来的天,手臂抹掉眼角的泪花,骄傲地说:“老子厉害吗。”
双方有长达十秒钟的沉默,随后手机听筒像炮仗炸了一样,飞仙连续几个语气词:“我操,我操,我操!!!”
景遥也想说我操。
但飞仙把话都说完了。
“我操啊幺妹!我操!!”
不断重复的语气词,让景遥确定当下一切都不是做梦,不是他处处碰壁后的意淫,小老鼠真的爬上岸了。
景遥从没觉得“我操”这句话这么爽,这么动听。
曾经和飞仙探讨过的,为躲避KRO的追杀躲进星协,和他们处于同一线,吃一碗饭,成为了现实。
他们会发现的,迟早会,但他也可以尽快做出成绩来,来拥有和他们谈判的筹码,对吧?他没有错吧?
他不知道,他觉得自己现在很疯狂。
大脑一片空白,被飞仙的几句脏话炸得没了思考的能力。
景遥就这么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在一个距离星协很远的地方坐上了出租车。
司机师傅大抵也是外来的,他的普通话和上海话都不标准,问道:“要纸巾吗?”
后视镜里的眼睛红彤彤的,发丝也是潮湿的。
景遥这次没有拒绝,非常明确地表明自己的需要:“要。”
师傅递给他一包纸巾,似乎为了宽慰他,用玩笑话说了句:“不要钱。”
景遥把纸巾接在手里。
师傅说:“用吧,可香了,我闺女就爱买这些香香的纸,咱也不知道怎么制作出来的,好闻。”
是很好闻,很香,有栀子水的味道。
景遥用了一张擦汗,随后紧紧握住那包纸巾,他最不适应善意,于是沉默不语。出租车将他送回了旅馆,他向师傅道谢,付钱离去。
旅馆有新住进来的客人,楼梯边堆着许多的行李,有人千里迢迢赶来,满脸心酸。
“爸爸,我困了。”坐在蛇皮袋上的小女孩揉着眼睛,抬头望着在跟老板打交道的父亲。
穿着军绿色工装的父亲回头看小女孩说:“丫丫乖,爸爸马上就抱你上楼睡觉,噢……能不能便宜点,我把房间给打扫干净。”
旅馆老板没得商量的态度:“最便宜了,附近找不到第二家了。”
景遥迈步上楼了。
他讨厌这些场面。
父女之间的温馨感让他不适,父亲和老板之间的你推我搡也让他不适。
景遥回到房间,扣上门,隔绝不了室外的吵闹,例如住在他隔壁的住客,爆发出的污言秽语。
“他妈的,上啊!你他妈逼的还打什么野啊,你有理解吗兄弟?!”
“你这狮子我也是操了!”
“煞笔辅助,没一个正常人!”
咣当,捶键盘的声响。
景遥把帽子扔在桌子上,他站在床铺前,就这么倒下去,好在旅馆的床铺还算柔软,它把景遥接了个满怀。
外界的一切喧嚣都成为了悦耳的背景音,这些怒骂和污言秽语让他心安,他宁可待在这些吵闹的地方,也不想在星协的大楼里多停留一秒钟。
他在里面喘不过气。
他差点窒息。
是只用回想,就浑身紧张的气氛。
他太顺利了,顺利的有几分莫名其妙,但他又想,或许这就是巧合,他就是长得像徐牧择呢?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竞圈大佬长什么样子。
可是他宁愿相信,这是好运。
不然太累了,他今天真没力气多思考了。
恍惚间,视线里落下一个黑影。
景遥抬起头,窗帘扇动,拼接色的窗帘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他从床上起身,统共就几步的距离,他来到窗前,看见在帘子后面的一只鸟。
景遥把窗户彻底打开,一只小麻雀精神紧张地望了过来,景遥伸手挥了挥,小麻雀没有离开,甚至身子也不曾挪动一下,只有头扭了扭。
景遥弯下腰仔细看,这只小麻雀的翅膀上有血迹,腿上也有绳子绑过的痕迹,羽毛也是残缺的,像被人拔过,脑袋低着,精神萎靡。
“过来。”景遥伸出手,放在小麻雀的面前,“过来。”
小麻雀一动不动,眼睛时不时眯起来,好像要死掉了。
景遥哽咽,想拿东西来挑它,但小麻雀一动不动的样子,他思量一会,伸出手,把它握了起来,拿到了屋里。
他不敢用劲,很快就把麻雀给撒开了,小麻雀站在桌子上,发出有气无力的叫声,只一下就没了。
像求救,又像临死前的哀痛。
景遥把矿泉水瓶剪开,用它接了水,从背包里翻出压缩饼干来,掰碎了,撒在桌子上,而后又推近了一点。
小麻雀不吃,整个脑袋都是低下去的,奄奄一息。
景遥拿出手机,上网查了下麻雀受伤了该怎么办,有博主发过帖子,杂七杂八的回答,评论乱糟糟一片。
[什么麻雀?这年头还有麻雀?]
[等死呗,怎么办]
[麻雀好像列入保护动物了,举报博主]
[不知道,没养过这种东西,帮顶]
[你父母生病了也没见你问一下,畜生生病还上心了,呵呵哒]
[你要问猫我还知道,麻雀谁知道啊]
[等死,没有治它们的药,不是阴阳博主,是认真的,我就养过,小鸟生病了全靠免疫力,用药死的更快,我养的八哥]
[我只买过驱鸟剂,治疗的没见过,药店也没见过]
景遥把手机搁下了。
他把饼干碾得更碎一些,抹在指尖上,再把手指伸到了麻雀的嘴边,眉头紧蹙,他对尖嘴动物有点犯怵。
小麻雀的尖嘴碰到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打了个激灵,但他没动,他觉得小麻雀快死了,应该不会突然扑到他的身上。
小麻雀还是无动于衷。
“你要死了。”景遥居高临下地看着桌子上奄奄一息的鸟,他刚经历过一场高压对垒,神经处于极度活跃中,对着小麻雀说:“你为什么来?你是什么象征吗?象征我做的对还是错?”
他无法松懈下来。
小麻雀的眼睛闭了又闭。
“你走吧,快走吧,不要死在这里。”景遥驱赶它,然后小麻雀一动不动,羽毛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赶不走,景遥又坐下来,他伸出手,试图去抚摸小麻雀的脑袋,小麻雀没有动,景遥触碰到他柔软的羽毛。
“或者,你挺过今夜,你挺过去,我就养你。”景遥对小鸟说:“我会飞黄腾达的,我连星协都混了进去。”
一只奄奄一息的麻雀,似乎并非好的象征,可景遥必须哄骗自己,那是好的象征,那是飞黄腾达的预兆。
景遥坐在椅子上,思绪又复杂了起来,明天他就可以去星协报道了,是末日还是光明大道,答案都在明日。
他会碰见徐牧择吗?
他听了自己的造谣,会把他乱棍打出去,还是轻轻放下?
为什么今天那个黄总会相信他?
他长得……真的和竞圈大佬很像吗?
像到不需要等到查明,就可以大手一挥签约他,把他奉为座上宾?
仅仅是偷了个身份就能拥有如此待遇,说不上瘾是假的,说不嫉妒也是假的,权利的滋味太美妙了,他嫉妒徐牧择的儿子,嫉妒他生来好运。
他明明就不是徐牧择的孩子,却开始偷偷嫉妒起人家,果然是阴暗的小老鼠思想,景遥敲了敲小麻雀的脑袋,自嘲地笑了一声。
徐牧择是他Daddy?
下辈子再修这个福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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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徐总:我这辈子就要
好了,又要进入黏糊糊的拉扯副本了
就喜欢搞点上位者为爱折腰文学。
徐总是daddy加资本家属性,注定骨子里是冷漠的,不过请相信越冷漠的,往后爱的越深定律。

第22章
杨番真没想到, 这件事会那么难办,一个素人主播,竟然这么难找, 他快把互联网翻了个底朝天了, 却丝毫没有进展。
平台把消息封得很死, 杨番得从其他方面下手, 结果联系了跟小主播有过爱恨纠葛的人,仍一无所获。
没有人知道小主播的来历。
甚至连真名也不知道。
小主播是近年来才出现在互联网上的, 在黑红之前,他做些什么, 有什么朋友, 无一人知晓,人人谈及“花药”这个账号都表示非常熟悉, 但问点有用的信息,都摇头一问三不知。
好像这人是凭空冒出的, 没有过去。
杨番没了主意, 再三考虑之后, 他唯一能靠的就是徐牧择。
只有徐牧择高抬贵手, 他才能从直播账号上追踪小主播的信息。
但这件事不好办,徐牧择是杨番叔叔没有错, 可徐牧择一言九鼎, 他既明确表示过不会朝令夕改, 杨番此行的正向结果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
车子停在庄园前,杨番再三做了心理建设,这才下车。
徐牧择是个妥妥的事业批,年轻时血雨腥风,什么都经历过, 说他是事业批都算是委婉,那简直就像个疯子,徐牧择的择是不择手段的择,对敌人狠,对自己更是,杨番还在穿纸尿裤的时候,这个小叔叔的名字就如雷贯耳。
父亲谈起这个小叔叔的语气也是赞赏有加的,但时而也会愁眉苦脸,徐牧择在初创星协的时期,六亲不认,他最恐怖之处不是把竞争对手玩得太狠,是对自家人的“一视同仁”,凡是阻碍他发展的脚步,他可不跟你论什么远近亲疏。
因为这样六亲不认的作风,徐牧择在初创期接收过许多来自家族的质疑,他那时候很年轻,二十几岁出头,家里的长辈因利益纷争与他起了争执,双方各执一词,家里老人拿腔作调,用身份压制他,要求徐牧择当门道歉,还得让利,才算对长辈的尊重。谁知徐牧择操起碗碟就砸在了饭桌正中间,噼里啪啦,油污飞溅,所有人当时就吓傻了。
“那就都别吃了。”
父亲说,他这个小叔叔当时就是这样说的,用非常平静的口吻。
从那个纷争开始,关乎徐牧择的质疑就渐渐消失,因为这个在家族看起来应该做出让利的年轻人很快就在家族中站稳了脚跟,徐牧择的事业发展迅猛,逐渐越过了其他长辈的势头,从而拥有了小辈在家族聚会中坐主位的资本。
开辟了独属于徐牧择这个名字的传奇时代。
杨番从小就敬佩自己这个叔叔,但也有点儿犯怵。徐牧择非常符合他在没碰面之前对于他的所有想象,加之那些在家族内传播的雷霆事迹,这位小叔叔的形象在杨番心里屹立不倒,成为男人竞相追逐完美的标杆。
徐牧择长得有野性,不知和国外长大的经历有无关系,他的相貌偏西方式特征,眉弓凸起,眼阔高,鼻子立挺,小时候就呈出了精明感,随着年纪增长,成年后发展到颜值巅峰时期,给人一种危险的侵略性。
那种危险在成人之间是非常吸引人的,在异性之间更是。
杨番还不懂情爱是什么的时候,就听父亲说哪个表姐又想败坏家风,竟然想跟自己的表哥搞对象,而母亲会表示得非常诧异,责怪几句,两老最后又会同步叹气,来一句“哎,牧择那相貌,也不能全怪丫头们不守规矩。”
他的小叔叔能发展得如此迅猛的不可或缺的原因之一,是相貌。他有一副好皮囊,助他吃尽了红利。
容貌加任何一项突出能力都是王炸,而他这个叔叔在两张王牌都有的同时,还拥有过人的魄力和格局。
徐牧择站在家族权力顶尖,至今已无可争议。
幸好,他这位雷厉风行的叔叔已到了看遍繁华的倦怠期,如果是二十几岁的时候,杨番真不敢拿这种事来烦他。
徐牧择扫一个眼神过去,他不管有没有错,都要跪了。
锦绣山庄是徐牧择修养身心的地方,庄内设有泳池,高尔夫球场,开放式别墅,以及射击场所等娱乐设施,用来精神放松再合适不过。
徐牧择是什么都体验过的人了,欲望的山墙在不断倒塌,身心都来到生命长河中的懒怠时期,运动却是他还在坚持的事。
杨番只来过这个庄园两次,还要加上这一次,他需要人带路,否则寻起人来有点困难,他最近找人找的有点累,没什么耐心。
庄园的人引他前去,在一个网球场,寻找到徐牧择的踪迹。
徐牧择穿着一身休闲服,戴着一顶遮阳帽,手臂线条流畅地在太阳底下挥舞,那一身腱子肉足可见其的高度自律。
站在徐牧择对面的是某私人银行的执行董事,和徐牧择同样的年纪,却比徐牧择看起来要显老的多,从身形上,判断出对方不是运动的好手。
三两下打得气喘吁吁。
徐牧择将网球在地上弹了两下,精准地捏在手里,询问:“还握得紧拍子?”
卢诩摆摆手,求神拜佛,说道:“徐老板,放过我吧。”
杨番的出现让卢诩抓住了喘息之机,指着杨番,卢诩说:“呦,小侄子来了。”
徐牧择看过去,杨番在他眼里也是小孩,什么都写在脸上,尽管他竭力伪装,在徐牧择和卢诩这些人面前,道行还是太浅,轻易露馅。
“看来小侄子有事找您咯。”卢诩借机下场,把球拍递给杨番。
徐牧择没有下场的意思。
杨番了然,提着拍子接力。
徐牧择把网球高高抛起,和杨番对打,碍于杨番不是个热爱运动的,能跟徐牧择过两招,可很快就体力不支,球技不合格,被罚下场了。
徐牧择没了兴致,走到一边去,杨番立马狗腿地去给他拿冰块,加在水里,连杯子一并送到徐牧择的面前,无微不至,笑容谄媚。
球拍被丢在一边。
徐牧择掀开遮阳帽,扔在座椅上,不甚耐心地说:“有屁就放。”
杨番拿起桌子上的火机和雪茄,点燃后递给徐牧择,笑着说:“叔,没辙了。”
不用挑明了,徐牧择是个精明人,瞬间就了然他所指的事。
“这么废物。”徐牧择提过雪茄,上下打量对方,想不到这么小的事到现在还没办妥。
杨番诉苦道:“真不是我的问题,我什么法子都试了,专业的人去查都查不出东西来,账号一封真没几处可下手的了,平台那又跟我玩太极,我是真没辙了。”
平台的管理层是听上头的话,上头的人也得掂量下自己有没有得罪徐牧择的实力,徐牧择下令要封的人,谁来说话都不管用,必须得徐牧择出面。他资历雄厚,一句话就能让下面的人当圣旨去遵守,社会地位的压迫性,杨番理解平台那些人的谨慎。
麦浪是当下最大的直播平台,可徐牧择要是想,也能毫不费力的让这个平台偃旗息鼓,两方全然不是一个量级。
“这事跟平台有关系吗?你连一个人的资料都翻不出来,我看你的新公司也不用开张了。”从平台那儿搜捕消息是惯用手段,却非唯一。徐牧择在大学时就能利用多方面的手段追踪对手消息了,三四天了,几十个人也该查得透底,那才合格。
杨番辩解道:“还是查到了点东西的,能确定他大概在上海这一带,但上海这么大,我也得要更具体的方位才能锁定,至于其他的,跟空白一样,我觉得是那个人的问题,他好像石头缝里突然蹦出来的,连名字都不确定。”
在获取其他人信息的时候都很顺利,一到这个小主播就困难重重,杨番觉得就是人有问题。
卢诩在一旁听了个大概,问道:“小杨总这是看上谁了啊?”
看起来心急如焚,势在必得的。
杨番单手插兜说:“就一个小主播。”
卢诩不以为意:“哦,原来好这口。”
杨番看了眼徐牧择,很是正直地说:“不是您想的那样,公事。”
卢诩的笑容,是没把这话当真的听。
杨番不再理会卢诩的打趣,他来到徐牧择跟前,低声说:“我确实办事也不到位,小叔,求你了,这个人我是真想要。”
求徐牧择的人太多了,能站在徐牧择面前求的人屈指可数,如没有这层亲属关系,杨番永远够不到和徐牧择当面谈判的资格。
他诚恳的态度,都要打动一旁看好戏的卢诩了。
“徐老板,一个小主播,小杨总都开口求了,放给他呗,瞧他这副急着抱得美人归的样。”
杨番张了张嘴,欲澄清卢诩的误会,但他如此诚恳地来求徐牧择,只拿公事两个字怕是堵不住卢诩的嘴了,杨番没说话。
他真挚地望着徐牧择,很可惜,以他的阅历不能读懂对方的心思。
徐牧择在抽烟,在思考。
他脑海里呈出一双漂亮的腿。
粉嫩盈润的膝盖,因为蹲姿丰腴起来,看起来很好捏。半透明白袜束在纤细的腿腕上,袜子的顶端是一圈蕾丝制成,紧紧吸附在白得发光的肌肤上,脚背一圈透着诱人的粉光,整张图片的角度是精心挑选的,绝非随手构造,完美地展露出最诱惑的几处。
光看照片,会不自觉脑补出漂亮的脸蛋,给图片再次加分,勾人深陷,徐牧择不用脑补,他知道小鹿崽子的模样,那完全满足于网络追求的“白幼瘦”审美。
杨番大动干戈地寻找,是对小鹿崽相貌还是能力的肯定,这很难说。
徐牧择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盯了会杨番,杨番做出拜托的手势,徐牧择在又一口香烟之后,破天荒地松了口:“下不为例。”
小麻雀还活着。
景遥早上起来,发现桌子上的碎饼干屑被吃掉了一些,小麻雀不站在桌子上了,而是站在窗台,昨晚他没把窗户关死,留了缝隙,任这只鸟恢复体力时能及时地逃出去,令景遥惊讶的是,它竟然没有飞走。
不过今天景遥没时间观察这只小麻雀的恢复状况,他起了个大早,从背包里翻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又洗了洗头,站在镜子前认认真真地整理了下仪容仪表。
他眼下有乌青,昨晚的睡眠质量不好,噩梦连连,梦到进入星协只是一场幻梦,梦到星协得知他的做派后,把他整得惨无人道。
做贼心虚,潜意识形成的可怕的噩梦像一场征兆,给景遥当头一棒,惴惴不安,惶恐今日会遇到什么。
天还没亮,景遥就坐在床边,缓解心神。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比昨天更有生命力了,它活过来了,景遥却有点半死不活了。
弯下腰,垂眸思考。未知会带来恐惧,进入星协不代表成功,他昨天向飞仙分享喜悦分享得太早,即使拿到了星协的合同,徐牧择要是真的想计较,几张破纸能改变什么?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权势的力量深不可测。
想不想得明白都没用。
……不管了。
坐以待毙,冥思苦想,也不会得到好的结果,今天是他时隔两年后再次走出房间,行走在众目睽睽下,还不知有多少状况呢,他应该打起精神,有昨天那样的疯狂和勇气才行。
景遥走出了房间。
六点十分,他坐上去往星协的车。
一路沉默不语,神经紧绷。
晴天还是风暴,只祈祷它来得果决一些。
来到公司大楼时,前台还没上班,部门有人加班通宵,大厅的灯光彻夜通明,景遥站在门口,没进去,他昨天离开得太草率了,忘记问今天他该先去哪里,从哪儿上去,他连指纹都没有录入。
幸好他留了那个直播部门负责人的联系方式,景遥发消息给对方,询问对方能不能接他一下。
丰逊:【你到公司了??】
景遥:【在楼下了。】
丰逊:【太早了,离上班时间还早着呢】
丰逊:【不对,你还没开始上班,第一天报道你去这么早干什么?】
景遥:【我住的很远】
丰逊:【我今早不过去,我看下部门现在谁在,让他们下去接你一趟,前台人事都没上班呢】
丰逊:【你这太早了】
景遥从对方的文字判断,深知自己惹了麻烦。
丰逊:【你在楼下等着吧,有人下去了,你先跟着他,人事九点上班】
景遥:【谢谢。】
景遥还是不太适应这些制度和规则,素人主播签约后最难受的就是时间安排。
丰逊没回复了。
景遥在楼下耐心地等,进出大楼的人有些打扮得很是时髦,有些则穿的土里土气的,面貌都格外年轻,估计都是直播部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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