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10-28

又等了五分钟后,徐牧择才短暂地结束了工作,景遥犹豫要不要主动上前去。
在他犹豫的期间,徐牧择回到办公桌前,操控起电脑,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之后,徐牧择对着电脑沉思,神情严肃。
景遥迈步上前,捡起地上的纸张,一张张收拾起来,轻手轻脚地把它放到办公桌上去,全程不发一言。
徐牧择忽然出声:“吃饭了吗?”
景遥闻声,神经紧绷地说:“还没有。”
这不可能是此刻该发生的话题,可就是这么诡异地发生了,徐牧择像是无事发生一般,说:“素雅做好了,去吃吧。”
景遥张了张嘴,犹疑不定,低声问:“daddy不去吗?”
这一声没得到任何回应,徐牧择依然盯着电脑,目光露出锋芒,景遥对电脑上的信息不感兴趣,他只好走出去了。
客厅里,孙素雅和应良在讲话,低声交谈,听不清在说什么,景遥带上书房的门,来到客厅说:“我们先吃饭吧。”
孙素雅朝书房看去,低声问:“那徐总……”
景遥随着她看过去:“还在忙。”
孙素雅叹了口气,“行吧,我们先吃吧。”
晚餐时,三人都没有高声说话,孙素雅问景遥今晚的菜品怎么样,景遥没什么心情享用美食,徐牧择情绪不好,会影响很多人,他也不例外。
书房的门始终紧闭着,晚餐之后,徐牧择也没有出来,孙素雅招呼景遥去洗澡休息,说工作上的事,谁也不能帮上忙。
景遥当然知道,令他忧心的不是能不能帮上忙,是他今天做错了事,心虚罢了。
浴室的水流哗哗,景遥一直在出神,热水烫红了他的肌肤,景遥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胳膊好像粗了一点。
洗完澡之后,景遥把快递拆开,在房间里比量了一遍,他今天本来应该给孤独拍照的,衣服也到了,可是今天的状况不允许。
他也没什么心情。
他想着徐牧择通话时说的那些话。
除非逃到外星去,要么就是人间蒸发才能挣脱徐牧择,徐牧择那句话是对电话里的人说的,景遥却身临其境,再一次验证了徐牧择的社会地位能把手伸得有多长。
他玩大了。
他想去跟徐牧择坦白,坦白自己做的一切事,自己不是他的孩子,自己是个冒牌货,及时止损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景遥心里慌得厉害,穿上睡衣,就这么去了。
他从厨房里找到一些新鲜的食物,带着它们重新返回书房,在门边停留了两秒,对里面的人说:“daddy,我可以进来吗?”
得到徐牧择的允许,景遥走了进去。
他抱着托盘,徐牧择头也没有抬,依然在电脑前坐着。
景遥蹑手蹑脚来到书桌边,徐牧择此时已经不再忙工作的事了,书房里有烟草的味道,景遥看见徐牧择在闭目养神,桌子上堆得乱糟糟的,有火机和香烟,徐牧择像是睡着了。
“有事?”徐牧择问话时,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景遥惊叹他的感知力,他已下定了决心,点头说:“嗯,我有话想跟您说。”
徐牧择睁开了眼。
景遥被他一看,心理防线塌了百分之五十,他把拿来的食物放在桌角,往里推了推。
“其实……”景遥在徐牧择的注视下,吞吞吐吐地开口,“我有些事情瞒了您,我其实……”
嗡嗡——
又接到了来电,景遥被迫打住。
徐牧择点击免提,听筒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徐总,我是欧阳,犯事的人已经控制起来了,主谋是冯明,您的怀疑没错,警方那边的人到了,但这件事跟林柯有没有关系暂时不确定,冯明没招认,他只承认了贪污开发金额和数据造假的事。”
徐牧择沉声说:“林柯是不是参与了明天我自有定论,不用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电话里的声音恭顺:“好,那我这边先走法律流程,只是冯明怎么处理?这事可大可小,他是林柯手下的人,林总是您带出来的,我们这边不敢乱动,韩总让我请示一下您的意思。”
徐牧择动不动林柯,决定那边怎么动冯明,人情世故的事,双方都玩的明明白白,高层没有蠢货。
对此徐牧择的意思很简单:“林柯这张牌影响不到你们对冯明的处罚,他是泥菩萨过江,自己都战战兢兢了,哪有功夫搭理小弟?敢跟我对着干,意味着他们已经无所谓结果了,跟韩冰说,把冯明往死里整,平和太久了,需要冯明这样的人来做警告,他也不算冤,杀一儆百吧。”
“明白,我现在就联系韩总。”
徐牧择挂了电话。
简单几句话,透露着绝对的影响力,景遥在一旁听着,他的心思转的飞快,看向徐牧择的眼睛不再坚定。
这通电话来得及时,提醒着景遥要做的事有多蠢,身边的人都在告诉他徐牧择有多狠,为什么自己跟他生活了一段日子,就觉得对方可以原谅他犯下的弥天大错了呢?
景遥僵住了。
徐牧择说:“没事了,继续。”
景遥视线闪躲,推了推桌角的蒸蛋糕,说道:“daddy没有吃饭,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你做的?”
“雅雅姐做的。”
“我不喜欢吃甜食。”徐牧择靠回沙发,望着有点无措的小孩,打量了他一眼,“洗过澡了?”
景遥拽了拽自己的睡衣:“嗯。”
徐牧择问:“为什么又穿这一身?”
景遥被方才的通话吓到了,联想到自身处境,一时无言应付这些。
徐牧择不计较,一字一句地问:“柜子里没给你准备睡衣吗?”
景遥说:“有。”
徐牧择不再讲话,他的目光令景遥不安,景遥解释道:“就是常年穿这个习惯了。”
徐牧择依然不搭腔,景遥揪着衣摆说:“对不起,我明天就换。”
没人能抗得住徐牧择的沉默,这个男人就像丛林里厮杀出来的野豹,眼神有猎杀的气势,沉默会将那样的气势推到最高峰。
徐牧择从烦扰的工作中脱身出来,得以片刻的喘息,站在他面前的小孩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劣质的面料贴在他的身上是一种轻慢,一种侮辱,他拥有最美妙的年龄和面孔,就该穿金戴银,就该从出生那一刻就含着金汤匙,从此十指不沾阳春水,被捧在手心里长大。
徐牧择想要孩子了。
想小孩真的拥有自己的血脉,跟他流着同一种鲜血,他会很疼爱他,给他最好的一切,可是他又庆幸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否则这样的丑闻传出去,简直丢人现眼。
年轻的身体和面孔,本就足够吸引人,尤其小孩做出某种无辜和畏惧的神色时,徐牧择就更加移不开眼。
小孩的身体很稚嫩,算不上黄金比例,也不是徐牧择见过的最诱人的身躯,甚至有点干瘦,有点发育不良,但不知为何,徐牧择就像把眼睛长在了小孩的身上一样。
徐牧择健身,在乎自身的形象,势必对身材有要求,他喜欢健康圆润的身材,对三级片的艳星也有严格要求,能刺激他大脑皮层的片子非常少,可绝大多数的影片都是为了挣快钱,不会在乎演员环境等等因素,都采用了最节俭的道具,最低的成本,拍摄出来的东西自然也就没什么观赏性。
对许多人来说,只要画面刺激就够了,对徐牧择这些精神富足的人,需要更高级的刺激,千挑万选至今,也不过就那么几部能看得下去的小片。
男演员孔武有力,女演员身材有料,那才是对徐牧择来说,极致的诱惑和刺激。
“你长胖了。”徐牧择忽然说,他为此刻联想到的东西感到不耻,他厌恶自己失控的能力。
景遥摸了摸自己的腰,他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点头说:“嗯,这两天吃得有点多。”
家里有人做饭,公司有人送饭,景遥作息也正常了,面色红润的不似刚来上海的时候。
他的脸有血色了,健康了起来,观赏性更强。
徐牧择对他伸出手。
景遥木讷地看着对方,他觉得徐牧择的眼睛里有某种很强势的东西,景遥卖弄乖顺,往前走了两步,把手放在了徐牧择的手里,被紧紧攥住。
徐牧择拉着他的手,将人带到了椅子前,那是一张可以调整靠背高度的椅子,角度有点刁钻,徐牧择算是半躺,他的脸正对着景遥。
膝盖贴住膝盖的那一刻,景遥脸红了。
徐牧择的手心很热,很有力气,有种这辈子无法挣脱的宿命感。
景遥心慌了,那一刻不止是对男人的敬畏,还有很奇异的感觉,徐牧择的眼睛很蛮横,却又无名地让景遥感到温柔。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徐牧择抬头望着出神的小孩,看他耳侧的红晕,看他的喉管,看那纤细的脖颈,滚动的喉结。
这句声音温柔得景遥晃了眼,他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向徐牧择,居高临下,徐牧择却仿佛比站起来时的目光更加强势了,景遥蜷了蜷手指,整颗心飞快跳动,他的手还搭在徐牧择的手上,他能摸到跳动的筋脉,强韧的生命力。
奇怪的视角,奇怪的动作,景遥被徐牧择握住了手,他没功夫思考这个动作对于他们的关系来说是否太过亲密,他只知道自己不敢挣脱。
“daddy……”
“你伤了我的心。”忽地,徐牧择一个用力,景遥扑进了沙发椅里去,扑在了徐牧择的身上。
景遥和男人之间再无任何距离,他仿佛做梦一般,手掌撑在男人结实的身躯上,掌心一片湿汗,景遥的眼睛像沸腾的开水,水润明亮热烫。
徐牧择抬起手,分明的指尖擦过小孩的额头,满眼的哀伤,“你要不要说点好话哄哄我呢?”
男人的气息灌满景遥的鼻腔。
心脏剧烈跳动,不分彼此。
这是从未设想过的画面。
景遥望着徐牧择的眼睛,而徐牧择,望着他的唇。
“说你不想离开我,说你需要我,说你想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徐牧择的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小孩粉嫩的唇,极致地诱引,极致的心跳,极致的渴望,溢出瞳孔的柔情,化作小心翼翼的动作,摩挲过小孩水润的唇,“会说吗?”

难度值为零。
徐牧择的态度捉摸不定, 按照景遥预设的情况,徐牧择会大发雷霆,他今夜别想睡好, 甚至明天后天都可能要夹着尾巴做人, 而不是这样被给出答案, 告诉他说两句好话哄他一下就没事了。
这是什么意思?
景遥绞尽脑汁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 他只觉得自己的智商不断下降,和徐牧择越相处, 越看不透他这个人了。
那不止是身份地位的差距造成的后果了,是人秉性的不同, 徐牧择拥有大发雷霆的资本, 他可以对任何人发脾气,只要他不高兴。
白天的电话里, 景遥很能确定,徐牧择就是不高兴的, 他都说粗话了, 如果白天他会错意了, 那么刚才徐牧择也亲口承认了啊。问题在于, 他完全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脾气,完全没有。
景遥一时傻了眼, 只有心跳的声音是真实的, 他所有的精力都在思考徐牧择的行为原因, 忘记了此刻的动作有多么亲密。
小孩洗过澡了,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那股香味就像从他的毛孔里散发出来的,从这具年轻的身体里。
徐牧择和景遥使用的是不同味道的沐浴露,景遥的沐浴露香味符合他的年纪, 轻松不厚重,带给人独特的果香气味,那令徐牧择上瘾。
“怎么,不会说话了?”徐牧择把答案给了出去,小孩却迟迟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来做,那双眼睛里的迷惘,像是没睡醒一样。
六亲不认,脾气差,是徐牧择年轻时常被诟病的事,随着时间的沉淀,他有刻意地收敛自己的脾气,即使再难听的话,再惹他生气的事,他也不会干出掀桌子的事了,他大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事后再收拾人,他这样的能力锻炼得非常老成,控制脾气的本事一流。
人情社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徐牧择逐渐明白老祖宗的智慧,做出成绩之后,他有了上桌的资本,在桌子上大发雷霆的事屈指可数。一个命令下去就有人上赶着为他伸张正义,他不必动怒,而有些事情,不是别人能帮忙的。
例如今天这件。
在小孩说出想去深圳的时候,他面色不改地给了他一通警告,一句话就让他恼了,可他跟小孩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他不会像收拾别人那样收拾他,但恼了就是恼了,徐牧择在教小孩如何平息自己的怒火。
其实他在耍赖,他不止想要平息怒火,他想平息的更多的是欲望。
小孩的嘴巴紧紧闭着,连可爱的牙齿也看不见了,徐牧择的手指在他的唇角轻轻地拨弄,小孩像吓傻了,一动不动,眼里全是惊恐。
他怕自己,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徐牧择不讨小孩子的喜欢,他长得太凶了,徐家人早就这么说过,曾经有人评价过他有一张看起来有无数情人,能把情人玩死在床上的脸,那样的攻击性怎么可能讨小孩子喜欢呢。
眼前这个也是小孩子,虽然不会像婴儿那样被他的磁场吓得哇哇大哭,但是他会迷惘,会呆滞,会恐慌。
徐牧择望着小孩的眼睛,想说什么,一时又沉迷进去,他发现,小孩的眼睛可真清澈漂亮,带一点迷茫的时候,更让人有保护欲了。
面对直播镜头伶牙俐齿的嘴巴,把好哥哥叫得天花乱坠,哄得心花怒放,是景遥最拿手的事,他修炼的所有本领,在徐牧择面前全都溃不成军,他就像个哑巴一样,明明对方已经给出答案,却好像还是不知该怎么说。
徐牧择很有耐心,势必要听小孩恭维他,于是他选择沉默,选择等待,等小孩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跟他表演情深似海。
景遥一只手按着徐牧择胸膛,他摸到成熟男性的身躯,徐牧择的胸腔似乎传来了某种激烈的震动,他的身体好硬,摸起来十分雄壮,具有强大的力量感,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的侵略性。
他没有这样碰过一个男人的身躯,也没有摸过像这样成熟的身体,干柴瘦弱的体格在这样的身躯前自惭形秽,徐牧择的脸锋利得很嚣张,景遥从前对色字没有具体的感受,现在他觉得,一个人最色的地方就是鼻子,就是像徐牧择这样的鼻子。
面部轮廓原本就优秀的一张脸,鼻子如此挺立,使整张脸的桃色气味更强,徐牧择的眼睛是那么深邃,可以将人的灵魂也吸附于其中,被这样深邃的眼睛注视片刻就会通体燥热,景遥第一次产生荒谬的想法,那就是给徐牧择当情人,也是一种绝佳的人生体验。
他的情人一定都很喜欢他,无法抗拒他吧,只要被徐牧择注视一会儿,他们就会干柴烈火地不可收拾了。
一定是那样。
景遥垂下头去。
徐牧择的手掌摸到了小孩的腰后,长久的沉默之中,荡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徐牧择腰部忽然发力,抱着景遥从椅子上站起来。
“daddy?”景遥脚下瞬间腾空。
徐牧择二话不说,丢下桌子上凌乱的工作,向房门走去。
景遥意识到他要出去,慌张地按住徐牧择:“daddy放我下来。”
徐牧择就像没听见一样,他把房门拉开,把小孩的抗拒踩在了脚下。景遥是被正面抱在怀里的,徐牧择的手臂是他唯一的力量支撑,景遥只要想到自己坐在什么地方,整个脖颈都红透了。
他并不是幼童,他是一个满十八岁,明年就二十岁的成年人了,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姿势,不,哪怕是亲生父子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姿势,何况他这个冒牌货?徐牧择的行为,对景遥来说是一道惊雷,他抓着徐牧择的衣衫,心跳剧烈的同时,想把自己埋进地里。
“daddy,daddy……”他心慌地叫了两声,对于权势的极致谄媚,让他不敢有所挣扎,只能用手掌紧张地抓着徐牧择的肩头,象征性地反抗,他红透了脸。
徐牧择一言不发,带他向楼梯上走去。
好在客厅里并没有别人,景遥一只手攀附在徐牧择的脖颈,深深埋下了头,耻辱到面红耳赤,恨不得再也不见明天的太阳,他从没这么想死过,吃不饱饭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求生欲,也没想过去死,可是现在,他好想去死。
徐牧择抱着将近二十岁的景遥上楼,毫不费力,他们不止地位有很大的悬殊,体格和力量也同样有不可弥补的差距,徐牧择不是生命最好的阶段,但他玩运动。景遥也不似一般成年男生的体格,他骨瘦如柴,只有近两日略微圆润了一点。
实际上他就是个花架子,他不具备任何和同龄男性互殴的资本,长期吃不饱饭导致他营养不良,体格瘦弱不堪,无法对抗同龄人,更无法对抗一个运动场里泡出来的人。
景遥真的很想死,他恨不得咬徐牧择的肩膀,可是他不敢,于是在羞愧地折磨下发起了试探性的抗争,他埋在徐牧择的肩头里说:“求你了,daddy。”
徐牧择在楼梯的中心阶段停了下来,却并没有松手,明知故问道:“求我什么?”
景遥两只手握得泛白,指骨全退了血色,整张脸都涨如火烧,“放我下来。”
“我以为你哑巴了,”徐牧择低头,闻着小孩身上清香的味道,“方才给你递话怎么不说?”
景遥的手用力扣着徐牧择的肩膀,火热的肌肤隔着衬衫传给徐牧择,他的脸部滚烫,几乎要羞愧而死了。
徐牧择无法忽视肩膀上的力量,他提醒道:“你把我的衣服抓坏了,破坏我的衣服很上瘾吗?”
经得提醒,肩膀上紧扣的手松了些力道,小孩很听话,又不够听话,那让徐牧择又恨又爱。
景遥的声音低到听不清:“您为什么要这样?”
他像是质问,不过从谄媚权势的人嘴里说出来,更像是请问。
徐牧择说:“你长这么大,我没抱过你,我不能抱抱你吗?”
徐牧择的话让人无从反驳。
他抬起脚步,阶梯在景遥的眼里明晰起来,一层层,一步步,他被徐牧择抱在怀里登上了楼。
徐牧择没有将人中途放下,而是一路把小孩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开门,关门,他抱着人往自己的床铺上走去。
景遥全程闭着眼睛,羞愧难当,导致被放下的那一刻毫无准备,他跌落进弹力十足的床铺里,凉冰冰的触感紧贴着他的肌肤,那是他一直想体验的徐牧择的床褥。
景遥睁开眼睛,看到徐牧择站在床边,定睛俯视着他,当即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徐牧择两个字就压住了他的动作,“躺着。”
那是一声绝对性的命令。
徐牧择的神色并不友好,有着反抗必死无疑的冷漠。
捕捉危险是景遥的动物本能,他靠着这份本能存活至今,徐牧择有很多他看不透的情绪,但此刻的情绪非常明显,只有一种可能,对方就是要自己看到这样的情绪,理解他此刻的意思。
景遥躺也不是,站也不是,他的胳膊撑着身后的床垫,半起着腰身,双腿却听话地贴着床铺,没敢落地,那是一个极其诱人的姿态,他自己并不能得知。
徐牧择的破坏欲来到顶峰。
破坏欲在眼睛呈现出来时是明明白白的恶意,那只会叫人害怕,那和长辈欣赏后辈,异性倾慕对方的目光是一样的性质,在眼神的呈现上相像,根本就分不清底里是什么。
徐牧择的床褥上有徐牧择的气息,令景遥胆战心惊的气息,他被这样的气息包裹着,很难有骨气,景遥就那样持续着半躺不躺的姿势,直到手酸也不敢改变。
徐牧择站在他的面前,一种高高在上的审判者的姿态,问道:“我问你,杨番是怎么跟你说的?”
很多事情可以跳过,不必计较,一旦计较,说明这件事在对方的心里不可轻拿轻放,这件事对他有了影响。
景遥还是能分辨得出徐牧择高兴还是不高兴的,出尔反尔的事在任何关系里都不讨喜,徐牧择是一个跟他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假daddy,出尔反尔对于这样的关系来说,就更不必提后果了。
事出有因,景遥敢对徐牧择出尔反尔自有道理,他的道理能否用来搪塞徐牧择需要再三掂量,杨番跟徐牧择才是有具体关系的表亲,他把责任全部推到杨番的身上,只会招惹来厌恶,要知道,背刺这种事一向最恶心。
景遥眼神躲闪,望着徐牧择的大腿和腰线,脖颈红透的情况下,掩饰道:“没说什么。”
“他告诉你,我并不在意你的去留,对吗?”徐牧择猜也猜得出杨番的花招,不这么说,小孩怎么敢对他出尔反尔呢,让小孩敢打那通电话,就势必解决了小孩心头最大的顾忌,那就是自己的意思。
景遥不想把责任全推了,但徐牧择既然猜出来了,他也不会太过狡辩,他深切领会到了徐牧择这种人的精明之处,在他们眼皮底下撒谎,是要讲究程度的,过度描绘就是一种证实。
徐牧择盯着小孩的脸,被烧红的眼角和脖颈是那样好看,他像一颗刚熟了的苹果,还没摘下来,挂着天然的露水,有着最可口的模样,使自己的眼睛无法挣脱,瞳孔里倾注了无限的渴望。
“你跟他又没什么情义,保他做什么?”徐牧择质问,他的声调不像他的眼睛那样柔情,“蠢不蠢,该自保的时候不会自保。”
小孩在自己面前卖弄的所有伎俩,徐牧择都能看穿,可有时候小孩不够聪明,徐牧择愿意教他社会生存法则,什么时候,是不必讲究人道主义的。
景遥欲言又止,想要为自己辩解,碍于他所感受到的徐牧择的气息,他选择闭嘴。
室内的寂静无声是另一种精神处罚,徐牧择审视小孩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将他的破绽尽收眼底,“我既然这么问你,就代表我心里有数,杨番的确叫我一声叔叔,但在他和你之间,孰轻孰重,你心里不清楚?”
景遥也想清楚,偷窃的贼没有自信,他是权衡利弊之下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他和徐牧择的问题角度不同,他的角度无法分享给徐牧择,因此只能听训,不能反驳。
“我的确说过那么一句话,星协也不会少了谁无法运转,但这些认知是在你没出现以前,”徐牧择说:“我现在提供给你的一切,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需要你,不在意你?”
景遥抬起眼睛,和徐牧择对视,短短几秒钟,败下阵来,很不自信地问:“是我需要daddy,daddy……怎么可能需要我呢?”
他需要徐牧择的权势为自己保驾护航,徐牧择离了他却无所谓,生活不会产生任何变化,这个认知不对吗?景遥很不明白,于是直接问了出来,在可以和徐牧择分享的角度上,他想知道自己的理解哪里有问题,那方便他以后做出更利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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