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10-28

徐牧择把他心思拆解的一清二楚,领先于小孩几十年的社会经验,很难不看穿他,那些诡计多端徐牧择都不想计较,他真的像个体面长辈那样给予他解释和忠告。
“在物质层面,我不需要你,但是在精神层面,我需要,”徐牧择尽力使自己的意思非常清楚,“你看到了,这个院子里生活的都是什么人,应良,孙素雅,以及受他们管控的其他人,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唯有你一个,叫我一声daddy,我为什么让你搬到这里,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难道没有精神联系吗?”
这话已非常明晰,假关系是在景遥的视角里,是他景遥个人的事情,徐牧择把他当一家人,徐牧择对他的需要,是家人层面上的需要。
景遥惊诧的,是徐牧择这种人还会有这样的精神需求,上位者不都是狠心的吗?杨番不是说过徐牧择六亲不认吗?徐牧择跟自己的父母关系都那样客套,对他这个冒牌货却有精神层面的需求?
又或者,正是因为和家人无法建立常规意义上的精神联系,才会对他这个冒牌货抱有期望?景遥犹疑不定,他现在只有一个感受,胳膊很酸。
徐牧择察觉到了他的辛苦,把枕头叠在一起,拍了拍,示意小孩躺过来。
景遥望着枕头,内心抗拒,面上不敢表现出来,有理有据地反问:“daddy不是说……在我还没有调解好自己的时候,不用的吗?”
他没提怕字,他知道徐牧择会不高兴,火上浇油的事,景遥不能再做了。
他的反问之于徐牧择来说非常轻巧地回击了过去,徐牧择说:“你能对我出尔反尔,我不能了?”
景遥无地自容,但肢体上未做出任何表示,他不敢。
徐牧择这下没有跟他商量,也没有给他做出选择的机会,他直接上手,拽住小孩的胳膊,将人拦腰抱起,火红的脖颈退下的红潮再次复苏,徐牧择果决利索的动作,把景遥吓了一跳。
“daddy。”他推着徐牧择的胸膛。
殊不知,每一句daddy对徐牧择来说都像一种情药,徐牧择将人抱靠在枕头上,今晚他们的亲密行为已经太多,不差这么一星半点了,但往往一星半点的亲密,就足以点燃所有的火热。
徐牧择嗤笑了一声,景遥听着他类似于讥讽的笑,好听得致命,腰下瞬间就热了,有钱人的嗤笑带着别样的魅力,说起来荒唐,但真的就是那样。
“你的身上是安装了什么装置?”徐牧择的手还未从小孩的腰下抽出来,玩笑的口吻说:“我一碰你,你就要叫,指望这样唤起我的良心吗?”
景遥双手抵着徐牧择的肩膀,垂下眼睛,腰下压住了徐牧择的手,他抬起腰肢,徐牧择却并没有配合,景遥刚想提醒,就又意识到这句玩笑,省去了称谓,直奔主题:“……我压到您了。”
徐牧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目光全在小孩烧红的眼尾,真不愧是年轻人,脸红这种东西,徐牧择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了,酒桌上老男人们的玩笑能下流的程度,让徐牧择忘记了人还有脸红的本能。
那么干净清纯的一张脸,像个小正太一样,却如此的诡计多端,那是天生的聪敏还是后天环境的逼迫呢?徐牧择很好奇,他试图理解原因,于是盯着小孩的脸看了很久,看到忘记了原本的动机,变成了纯粹的欣赏。
景遥的提醒没有得到回应,于是怯生生地望了一眼徐牧择,两人之间荡着不应该的暧昧,很奇怪,景遥很不适应,也觉得很尴尬,他的腰苦苦支撑着,头也更低了。
徐牧择忽然抬起了手,从小孩的腰部,来到他的脸下,手背贴着他的脸蛋,突兀而情深义重地说了一句:“我需要你。”
景遥知道了,不想再回到这个话题了,他很是羞耻地点了点头,奉承了一句:“我也……我也需要您。”
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徐牧择总是看他,那让他很紧张,他遭不住徐牧择的注视,不管是审判的,还是无恶意的,景遥被徐牧择的气息紧紧裹挟,他的脸红得像是喝醉了一样,神经也乱的组织不起来,胡思乱想到了荒唐的境界。
他没谈过恋爱,脸红容易被误会,可是景遥控制不住,人可以掩饰很多情绪,也可以表演出很多情绪,但脸红是无法装出来的,触发羞耻心才能引发的情绪,根本不可能靠个人的意识阻挡或掩藏。
他很怕徐牧择追问他为什么脸红,父子间哪有这样的脸红?景遥神经上感受到的冲击不能宣之于口,那不是父子关系该产生的东西,假父子也不可以。
“今晚睡在这里。”徐牧择说。
景遥没有思考,只顾着点头,他现在只祈祷徐牧择把注意力挪走,任何事他都答应,不要这样再看着他就好。
小孩所有的反应在徐牧择的眼里是一场无声的风暴,那些心思巧妙地助长着徐牧择的气焰。
不悦,逼问,追究,计较,所有的情绪和动作都烟消云散,顶替上来的是深夜到来的深切渴望,徐牧择站了起来。
景遥拉过一边的被子,裹在了身上,始终不曾抬眼看向对方,他像一只被淋湿的小狗在找暖身的东西,他把下巴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红透了的眼。
无声无息灭了徐牧择不悦的情绪,无声无息诱引出更危险的欲望,对此景遥全然不知。景遥深陷在自己的羞耻心里,只怕徐牧择察觉到他的荒谬心思,遮遮掩掩,只想去死。
身体产生的某种异样,让景遥仓皇,他羡慕徐牧择的成熟气息,羡慕到了这样的程度吗?他去想飞仙,想孤独,想那许多的榜一大哥,妄图来分散注意力。
等景遥回神的时候,房间里不见了徐牧择的影子,倒是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景遥望着室内,对今晚自己的表现懊悔,他应该听从徐牧择的答案,在椅子上时就按照他说的那样回答他,就不会激怒徐牧择把他抱在怀里上楼了,那许多不必要的亲密接触,原本就是可以扼杀的,都怪自己没有抓住时机。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如徐牧择的愿呢?
景遥自己也有点说不清了。
他只知道在被拉在椅子上的时候,在徐牧择的呼吸喷在他的脸颊上时,他丧失了语言的能力,他很想说话,但他说不出来,只剩下绝对性的感受控制着他的思绪和行为。
他感受到的不止是成熟的气息,还有徐牧择那能干的实力。
天花板上的花洒撒下均匀的水花。
徐牧择面对着墙壁,神色严峻。
他单手握着自己,看墙壁上一股一股的浓稠。
他没有在看片,他看的是小孩的脸。
诡计多端,谄媚奉承,全是该被批判的东西,偏偏引得他如此着迷。
徐牧择以为自己能够控制,是因为没见到人的时候,他基本不会太想着,但一旦对方出现在他的面前,视线之内所有背景都自然虚化,他的视野和神经都被小孩强势侵占。
呼吸的热度,腰肢的触感,眼角的红晕,还有那双穿着拖鞋,没有穿袜子,没有任何阻碍的瘦白的双脚。
他是如此的年轻美妙,任何不堪的欲望从他的脸上呈现出来都变得可爱,徐牧择强势了大半辈子,首次对一个人纵容到这个地步,看透他,纵容他,喜欢他。
似乎今夜更不乐观了呢。
那可以用上痴迷两个字了。
这个降智而脑残的动作,竟然会在他徐牧择的身上实现。
那一刻刁钻的黑痣像爪牙一样挠着徐牧择的心,诱引他去亲吻,性癖被统治,毫无反击之能力。
徐牧择抬起头,加大了花洒的水流速度,冷水浇在他的脸上,从流畅的线条一路而下,喷张的脖颈筋脉在轻微地跳动,徐牧择的手上并没有停。
今天把人弄到床上,明天又会做出什么荒唐之举?
这盘棋还能如愿地下吗?
操,明天再想。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平息自己逐渐失控的欲望。
伴随低喘,徐牧择的筋脉逐渐停止跳动,他从冲动的云端中被剥离。
脑海里全是红透了的脸颊和眼睛,水润的唇,那天背对着他抖落被子的腰线,双腿,小孩唤自己daddy的语调,以及今日抱在怀里的满足感……
残留的念想,很快浸染了徐牧择的眼,他的手上积攒出了再次冲锋的势力。

除了他睡得不太安稳,一切都和自己的夜晚没有两样。
床铺够大,景遥有刻意地在安分, 没有动过一下, 仿佛自己根本不存在。
徐牧择的睡眠也稳定, 动作少, 他们中间埋了颗炸弹似的,谁也没有越过雷池。
夜里熄了灯, 景遥躺着看天花板,被子和他想的一样, 有徐牧择的味道。
景遥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有些摸不着头脑,更觉得难以理解, 尽管徐牧择告诉了他为什么需要他,景遥依然有疑惑的事, 他们之间太亲密了不是吗?
有很多的动作, 都不是应该发生在这层关系上的, 徐牧择跟别人一样, 把他当小孩,甚至比别人更甚, 他把自己当幼童, 他用那样的姿势抱他。
在徐牧择的眼里, 自己很不成熟吗?除了怕他,他有表现出很幼稚的地方吗?景遥想不明白,徐牧择是比他大很多岁,可是自己,也没有小到徐牧择以为的那样。
他是成年人了。
景遥讨厌别人幼化他的年龄, 把他当小孩来看,他向往成熟,期望别人把他当平等的成年人来对话,换做别人,他早就埋怨了,他不敢对徐牧择有异议,他能做的只是在黑暗里想办法。
想徐牧择能把他当成年人的办法。
今晚这种动作,不要再发生了,那太奇怪了,也太羞耻了。
“……daddy。”景遥很小声地叫了一声,闷在被子里的声音,但凡周围嘈杂一点都听不清。
徐牧择呼吸平稳地应:“讲。”
被褥盖着景遥的唇,屋子里的温度刚刚好,他露出一双眼睛,在夜里无目的地打量,“您今晚没有吃饭。”
徐牧择动了一下,夜里看不清动作,只能凭感觉,他的手臂有抬起的意思。
“你就想说这个?”徐牧择反问。
实则不然,景遥想问的是徐牧择今晚为什么这么反常,但他害怕又激出什么不该的动作,话到了嘴边,又突然改口,他可太怂了。
景遥担忧地说:“这样很伤身体啊,您的三餐很不规律。”
要么不吃早餐,要么不吃晚餐,工作狂三个字真不是盖的,徐牧择一有工作就忘乎所以了,什么三餐和休息,他不处理完紧要的事,食不下咽,睡不安稳。
这点事被小孩发现了,说实话徐牧择很意外,也该高兴,但此时此刻,他没心情。
徐牧择没有回答他的话,呼吸略有点重,一片安静的室内,景遥又不知所以了。
正当景遥以为这话不会再收到回应的时候,他收拾自己的心态,准备睡觉,刚闭上眼,他听到男人说:“我习惯了。”
所以,有钱人也会吃不饱吗?
虽然他们吃不饱并不是因为没有食物,但饿肚子的感受是一样的,徐牧择竟然也会习惯饿肚子。
景遥只知道自己饿肚子的时候,想过偷东西,想过乞讨,想过当伸手党,什么都想过,徐牧择饿肚子的时候会想这些吗?他工作的状态看起来完全不会在意别的。
黑暗能掩饰情绪。
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听觉变得异常灵敏,景遥听徐牧择比方才更重的呼吸声,有些担心:“那……我下去给daddy拿点吃的好不好?”
他在谄媚徐牧择,用这种日常琐碎积攒徐牧择对他的好感,他一边害怕徐牧择对他倾注太多的感情,在得知真相的时候会大发雷霆,一边又害怕自己不讨徐牧择的喜欢,徐牧择会像今天收拾电话里的人一样收拾了他。
徐牧择摆摆手就可以收拾了自己,就能把自己整死,景遥不知道怎么做是对的了,他心悸,当下只想讨好徐牧择,让徐牧择多喜欢他一点。
徐牧择毫无食欲,他闭着眼睛,却很有心思应付对方的话:“你知道我想吃什么吗?”
景遥想了想,回忆这段日子跟徐牧择吃饭时,他夹了哪些东西比较多,可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注重的地方。
景遥没有答案,但他起码知道了一个信息:“daddy不喜欢吃甜食,我去冰箱里看看有没有咸口的。”
说着,景遥坐了起来,他刚掀开被子,手腕就被覆住了,徐牧择在夜色中精准抓住了景遥。
那一刻,徐牧择的本能是把小孩拉到他的身边来,他想感受他的皮肤温度,感受他的呼吸,和他零距离,而今晚过头太多了,他现在已然冷静,本能被理智压制下去,徐牧择很快又撒开了手。
“不想吃。”他说:“躺下吧。”
啰嗦遭人厌烦,景遥没有继续,他重新躺回去,握住自己的手腕,徐牧择的皮肤热度惊人,他有点儿担心。
谄媚的行为被中途制止了,景遥觉得尴尬,却又知道不能再继续了,他这一夜不再开口,躺下的时候,脑海里全是徐牧择说的那句“我需要你”。
由于今晚苦思冥想太久,景遥入睡的很晚,次日早上醒来得也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
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景遥不知道时辰,看见外头的光线,暗知不妙,他飞身爬起来,刚下床,发现鞋子少了一只。
景遥穿上一只拖鞋,昨晚太紧张了,鞋子脱到哪里去了他也不知道,还是中途掉在楼梯上了?全忘了。
景遥抬着一条腿,掌心扶着床铺,弯腰去床下找,搜刮了半天也没找到另一只,他的动作被进来的徐牧择看到,徐牧择问他:“找什么?”
景遥回头,徐牧择走了过来,他立刻站起来,一只脚踩在另一只上,踉踉跄跄地说:“鞋。”
徐牧择的眼睛恢复了那一贯的冷漠,他穿戴整齐,打好领带,整个人的气质和昨晚上完全不同,变成了景遥心目中雷厉风行的模样。
徐牧择单手扶住景遥的腰,转而就将人从床边提了起来,毫不费力地。
景遥一大早脑袋很清醒,而且经过昨晚的行为,他以为徐牧择只是一时太过渴望亲情,醒来会知道他们的亲密过头了的,谁知这个拥抱的动作又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景遥还没缓过神来,人已经被徐牧择抱进了怀里。
“daddy……”景遥攥着徐牧择的肩头,和昨晚的情形不同,徐牧择的眼睛毫无情感温度,就好像在拎一个物件似的。
徐牧择抬起眼睛,反问都在眼神里,景遥不敢说话了。
徐牧择带他朝他的房间里走,昨晚上命好,没被看见,今天不同了,打扫房间的清洁工人在楼上浇花,正好下到二楼,看见两人的举动,匆匆移开了眼睛。
景遥看见徐牧择波澜不惊,似乎并不认为这个动作有不得体之处,景遥垂着眼,很难为情。
推开房门,徐牧择将人抱到沙发上,转步走向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贴心地送到了景遥的手边。
“谢谢。”景遥拿着衣服,看见徐牧择从那没有打开过的鞋柜里提出了一双新的网鞋。
“定制的衣服今天会到,先勉强一天。”徐牧择把鞋子放到景遥的脚边。
景遥听着他的用词,勉强?怎么会勉强?徐牧择太高看他了。
“不勉强的,”景遥盯着徐牧择的皮鞋和裤管,男人的身形太优越了,他由衷地嘀咕了一声:“daddy……好帅。”
徐牧择跟没听见似的:“什么?”
景遥却不愿意说了,改口道:“daddy的身材真好。”
徐牧择打量他,非常认真地说:“所以,你要跟我一起玩运动吗?”
景遥想起院子里的球场,高尔夫那些他可不太会,“我不行的,我运动天赋很差的。”
“你的跟腱是适合运动的,没人告诉过你吗?”
景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没大明白这有什么关联。
徐牧择说:“上学的时候,体育老师没教过你们,一个人适不适合运动,从跟腱就能看出来?”
景遥迟疑地摇了摇头,没人这么告诉过他,这个知识他也完全不知道,因为他没上过几天学,也没有体育老师。
徐牧择这个想法突如其来,越发坚定,“这周末跟我去锻炼,尝试一下。”
年纪轻轻总窝在房间里很可惜,而且景遥的身材原本就不太健康,他听徐牧择的话,很好奇自己是否真的有运动天赋,景遥盯着自己的跟腱看,还在研究。
徐牧择柔声提醒:“不早了,在高铭手底下工作,最好还是别迟到。”
景遥一听,忙想起自己还要上班,他迅速拿起衣服更换,徐牧择站在他的面前,他提着衣服顿了一下。
他也不好驱赶徐牧择。
是徐牧择自己意会到了什么,他抬步离开房间,景遥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把皱巴巴的睡衣剥下来,换上新的衣裳。
他一看时间,果不其然,到了危急时刻,景遥连早饭也没有吃,这就赶着要出门,徐牧择站在门口吹了声口哨,景遥站住了脚步。
“坐我的车去。”徐牧择走出房门。
景遥没功夫思考别的了,当务之急是不要迟到,他就这么上了徐牧择的车,那个开车的司机他没见过,应该是徐牧择的专属。
景遥坐在后面,徐牧择上车开始就在处理昨天剩下的公务,没怎么说话。景遥很怕白天的徐牧择,尤其是公司里的徐牧择,那很严肃,给人一种强烈的攻击性,和昨晚上那种有人情味的温柔感不同。
景遥坐在后座一言不发。
他专注地听着徐牧择的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徐总,林总已经在回程的飞机上了,今天中午一点估计能到上海。”
“深圳这边还有点扫尾工作,我带欧阳一点前赶到总部。”
“冯明的嘴巴咬得很紧,昨晚上警方那边也没什么进展,我约了他的家人见面,尽量套出些东西,排查干净,不过林总那边还是需要您费神。”
徐牧择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司机专注开车,权当什么也没听见。
景遥昨晚上碰巧听到了一些,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知道徐牧择在深圳,在其他城市也有分部和产业,不好奇这几条语音提到的信息,但他很好奇那个林总,因为昨天好像是说他是徐牧择带出来的人?
是被带出来的人背刺了吗?
景遥猜测,事情还没有定论,他很好奇,如果是真的,徐牧择会怎么处置对方?是自己带出来的人,应该是有感情的吧,会……赶尽杀绝吗?
他不知道,很想问,不敢开口,景遥被迫对严肃的氛围沉默。
车子抵达公司,景遥忧心被看见,他率先下车,跟徐牧择道别,蹑手蹑脚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徐牧择对司机说:“他没吃饭,买点早餐送过去。”
司机应了声好,也下了车。
景遥来得有点迟了,但好在赶上了,他在公司范围内打上了卡,没有迟到。
几部电梯都正在使用,景遥在大厅里站着,看见前台处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一起说笑,他匆匆收回目光,对星协内部的高管认识得不多。
等待电梯的时候,景遥在想这一路有没有人看见他,忽然那个司机追了过来,给他送了一份特别接地气的早点。
景遥望着他,有些意外。
“徐总让我买的。”司机留下这么一句解释,离开了。
景遥提着早点,是很平常的包子和豆浆,滚烫的包子刚出炉,从捏的形状来看口味应该是不同的,装在不同的袋子里,包子的数量有点多,还有两个个头很大的烧麦。
在电梯里,景遥碰见了跟碎念一块玩的铁牛,铁牛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景遥敷衍地抬了抬手,铁牛说他穿的真洋气。
景遥怀疑这些人是串通好的,故意让他难堪,他不习惯这样的目光,也不习惯这样的夸奖,直播镜头外,他可谓是个刻薄的人。
“你也挺洋气。”景遥这句是讥讽,不是夸奖,对方意会错了,铁牛说谢谢,但还是你洋气。
讨厌,讨厌死了。
讨厌别人对他外貌上的一切形容。
来到部门,直播部门的男主播都背着大背包出入,包里装着洗漱用品和衣服,以及要用到的生活物品,通宵直播是常态,在公司里可以过夜。
景遥就是看到了这些人的通宵直播,才动了那个小心思,他本来想在公司睡,因为公司的环境比他的旅馆还要好,还省电,他都打算买牙刷毛巾过来了,可万万没料到徐牧择会把他接走。
这一切打断了景遥那个小心思。
但他依然没有放弃。
他决定今天就去找总监商量更改直播时间的事。
铁牛和景遥肩并肩来到直播部门,问景遥知不知道总监被训的事,说是碎念分享给他的,景遥说不知道,敷衍了事。
铁牛跟着他到直播间门口,说想看看他的直播间,景遥推门而入,也没有赶客,公司的地方,不是他的私人领地。
粉嫩的直播间和铁牛在镜头里看到的一样,他啧了好几声,羡慕地说:“真厉害啊,刚来就有自己的直播间,不像我们,还经常被别人占用直播室呢。”
景遥问:“现在还会?”
他记得直播部门的制度是实习生和新来的刚开始没有自己的直播间,稳定下来就有了,这个稳定的状态是部门考量的,碎念和铁牛比景遥来得早一点,行业内也该稳定了,景遥以为他们早有自己的直播间了。
“碎念已经有了自己的,我还差点,丰哥说下周应该能给我安排单独的。”铁牛仰头看着天花板,“我也想分到这样的直播间。”
景遥把背包放下,挺意外:“你喜欢这儿?”
“多漂亮啊你这,老喜欢了。”
“粉色?”
“咋了,男人不能有少女心啊?”
“我又没说什么。”景遥摊开早餐,手心里全是包子的热度,“你喜欢,我跟你换,如果上面同意。”
铁牛愣了下,上来就搂景遥的肩膀,“我靠幺妹你这么人性啊,行行行,我的直播室下来了就跟你换,不准反悔啊,要不我们立个字据?”
“没功夫。”景遥在椅子上坐下,准备吃早点,这句话很随意。
铁牛看着他这么丰盛的早餐,打趣了一句:“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小的身板这么能吃。”
景遥一口咬到辣萝卜的包子馅,盯着桌子上分量惊人的早餐,没有解释,“我乐意。”
铁牛馋得流口水:“我早上没来得及买,差点晚点了,我买你一个烧麦呗。”
景遥把两个烧麦都给了他,他根本吃不完,他可以放到中午吃,但中午还有人送饭来,吃不完也是浪费,他很大方地分享给了铁牛。
景遥自己也不会想到,他会有可以分享给别人食物的一天。
推书 20234-10-28 : 修罗场,但男主法》:[BL同人] 《(名著同人)修罗场,但男主法海》作者:Limerency【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10-23完结总书评数:463 当前被收藏数:3125 营养液数:994 文章积分:36,334,436  新时代佛修弟子宜年为了完成期末论文,偷用师兄的绝密法器跑数据,却意外穿越到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