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10-28

宴会结束的时候,景遥跟着徐牧择来到了停车的地方,他在路上领了一个大红包,是跟徐牧择攀谈的那些人塞给他的,没说是干什么的,就夸了他几句,走了。
景遥拿着鼓鼓囊囊的红包来到徐牧择的面前,徐牧择率先上了车,景遥站在车门前,期望地看着。
徐牧择发现小孩没动静,抬头一看,人站在车门边,木讷地看着自己,徐牧择低沉的声线传出去,“上来。”
景遥欣喜若狂,他扶着车门,激动得有点手抖,坐进去,把门关上,他看见徐牧择的手里已经躺着刚摘下来的领带。
司机缓缓发动车子离开,车厢里荡漾着春心萌动的味道。
景遥抬头看过去,他犹豫着,打算靠徐牧择的身份赚来的钱奉献出去,示好地把红包捧给徐牧择,“daddy。”
徐牧择低头问:“什么?”
景遥解释:“是刚刚跟您说话的那些人给我的红包,就在上车以前。”
“给你的,就收着。”徐牧择打开车窗,把手里的领带扔在了车座上,解开了衬衫领口的纽扣透气。
景遥把红包收回去,想来徐牧择不会看上这点东西,他在车里牢牢地坐着,双膝紧紧并拢,坐姿谨慎,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样子。
徐牧择在上车后没有发起任何话题,景遥因为担心踩雷,也不太敢说话,于是全程都很沉默。
这段日子彼此都发生了很多事,心态早就不一样了。窗口透进来的风吹动着景遥胸前的蝴蝶结,普尔曼后座有很强烈的分离和私密感,座位中间设有操控台,扶手比较高,和朋友之类的关系很合适,能保证双方的独立空间感,但徐牧择不喜欢。
他打算把这辆车换了。
回程的路途有点远,车子的座椅舒适,景遥在平稳的滑行中,逐渐被困意席卷,身体没有那么紧绷了,他略放松了下来,不敢对着徐牧择那边,他把头扭向车窗的方向。
他最近倍感压力,好几个夜晚没有睡好觉,今天又比较紧张,很早就起床筹备了,加上座椅的舒适度,以及计算回程的路途,景遥觉得可以稍微眯一会儿。
就一会,应该没事。
他闭上眼睛。
睡姿也透着几分局促的景遥把手交叠在了一起,放在腿上。胸前的蝴蝶更是放肆地翻飞,它没能飞出窗外,却扑闪着翅膀,飞进了徐牧择的心里。
小一个月的时间,徐牧择的心里没有这么静了。
他盯着小孩的双膝和腰线,正式的服装衬出几分成熟的味道,小孩很瘦,但在他的年龄算不上矮,不要去看他的脸,就没有犯罪感,那就是一副很值得遐想的成年人的身体。
小孩胖了。
身上有了点肉感,面色是红润的,不再让人担心他的健康状态,想来孙素雅把他照顾得很好,青春的身体散发出诱人的清香,徐牧择的神经开始发痒。
他的视线传进后视镜里,司机是个机敏的,那样的眼神是重视的,于是司机调节了车厢温度,以至于不会冻到睡着的年轻人。
车子开了很久,宴会场合距离金水湾很远,徐牧择原本用来打发碎片时间的项目全都停了下来,他便那样一直看着熟睡的小孩,到了目的地。
景遥在迷蒙之间,察觉到有人在抱他,他睁开眼睛,看见徐牧择的脸,而徐牧择的双手已经托住了他的腰肢,景遥受宠若惊地叫了声:“daddy……”
司机已经不见了影子,只有徐牧择站在车门边,弯腰拥抱他,自觉状况后的景遥不敢相信自己睡了一路。
徐牧择并不强求,询问的语气,很是体面:“要不要?”
景遥无比想要亲近徐牧择,博取他的好感,拥抱是他们之间很奇怪的事,但时隔小一个月,生分了太久,景遥竟然开始想念徐牧择的皮肤温度,他望着徐牧择的眼睛,诞生了一种亲近的本能。
敏感时期,万事小心,任何举动任何话语都会得到不同的结果,景遥不想今天的心思白费,于是无论这个动作有多么奇怪,他的心态有多么奇怪,景遥都可以把它合理化为应该。
深思熟虑后,景遥伸出了双臂,缠住了徐牧择的脖颈。
他要了这个拥抱。
徐牧择把人从后车座里抱出来,牢牢地锁在臂弯中,景遥紧紧缠住他的脖颈,像一条八爪鱼攀附在徐牧择的身上,如此距离,才能消解这个月的高压和恐慌。
金水湾有其他的家政,一路上碰见了几个人,景遥没功夫想别的,他满脑子都是被徐牧择的双臂抱住的安全感,他埋在徐牧择的肩上,胳膊越收越紧。
徐牧择中途没有停,他把小孩抱进了卧室,放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他的动作特别轻,温柔地可以晃了眼睛。
放下小孩后,徐牧择没有抽身离开。
景遥和徐牧择分离,他的双臂却并没有就此离去,他搂住男人的脖颈,低声请求:“daddy不要赶我走,好吗?”
徐牧择的目光从小孩的眼睛,看到他水亮嫣红的唇。
景遥无心思考这样的姿势对他们来说有多诡异,他满脑子都是求徐牧择赐给他安全感,求徐牧择的青眼,求徐牧择给他机会,语气无比委屈地说:“我每天都在想daddy,我的眼睛都熬红了,daddy不要拒我千里,我很害怕。”
徐牧择的拇指轻轻拨动浓密的发丝,贴在小孩的头皮上,目光贪得无厌,“你知道我是为你好吗?”
景遥卖弄的本能如潮水涌来,他抓住机会,一股脑地说:“我不要这样的好,我想daddy,想跟daddy一起吃饭,一起工作,一起休息,daddy不是很疼我的吗?”
景遥的双臂缠得更凶更紧,生怕下一秒就会被甩开似的,他渴望地望着面前的男人,靠卖惨唤醒他的怜悯心,“daddy,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您不要跟我计较,我就是个不成熟的小孩,我什么都不懂,您不要跟我一个小孩生气了,我从小就没有您的陪伴,您给我更多的陪伴好不好?”
徐牧择的目光是疼惜的,他深知这段时间对彼此都是煎熬,但斩断什么念想是不需要受到精神处罚的呢?
小孩渴求的目光,红彤彤的眼睛,说他想要陪伴,此刻所有理智都要靠边站,徐牧择凝视他的唇,凝视他的眼,怜爱之情冲击理智,大肆泛滥。
在徐牧择目光柔和下来的时候,景遥像刚刚拥抱的那样,再一次攀附进徐牧择的肩头,在他耳边诚恳地卖乖:“daddy让我留下,我可以给daddy倒水,做饭,叠被子,订文件,我可以给daddy做很多事,daddy差遣我干什么都可以,好吗daddy?好不好daddy?”
趋炎附势的几句话,没什么水准,不如职场上的人说的天花乱坠,可却最能打动人心。
明知那些都是套近乎的谎话,徐牧择却心甘情愿地沉沦,那些话于他而言比抗压药要有用得多了。
好会讲的小孩,好会讲的嘴巴,他怎么能不爱?
拥抱看似是小孩在索求攀附,实际上内心真切感到满足的是他徐牧择,漂亮的蝴蝶结被压在胸口无法逃离,抱了个满怀的感觉带来汹涌的抚慰。
徐牧择托住小孩的脑袋,手指插进温热的发丝里,大掌牢牢把控住心上人的满足感把他带入云巅,徐牧择遵循本心地渴望,说道:“没要赶你走。”
欲望像洪水猛兽冲破了城池堡垒,撕开一个口子,便不再具有抵抗的能力。
徐牧择闭上眼睛,多日的焦躁被抚平,无限的踏实感占据着内心,他下定了决心,“既然想来到我身边,那便来吧。”
徐牧择柔情似水的语气里,爆发出强烈的占有欲,“记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是你,说要我。”

第59章
景遥缓缓撒开手, 躺在床铺上看对方,徐牧择挺立的鼻子几乎要摩擦到他的脸颊,激荡起一阵涟漪。
“嗯, 是我要daddy。”景遥重复对方的话, 诚意满满, “daddy, 你不要推开我,我想和您永远在一起。”
永远是个浪漫而永恒的词, 答应一个人的永远意味着终身的所属权,徐牧择可以有很多的情人和儿子, 但他最爱的, 永远只能有他景遥一个。
没有血脉,是最大的危险。
唯有深切的爱意, 才能挽救谎言之山倾塌时的代价。
发丝轻轻飘动,卷发在经历过一天的摧枯拉朽后得到了自然的弧度, 仿若与生俱来长在景遥的头上, 柔顺的直发看多了, 这带着一点卷的头发衬得徐牧择掌心里这张脸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像一朵盛放的花儿, 外观成熟,花蕊还嫩着, 那张剥壳鸡蛋似的小脸, 带来的柔滑触感, 散发的年轻气息,轻轻敲打着徐牧择的心脏。
胸前的蝴蝶结透了点气,徐牧择的视线向下看去,平坦的腰腹曲线,合身的衬衫, 胸口那个蝴蝶结,把小孩装点成贵重的礼物一般捧在了他的面前。
景遥也逐渐察觉他们姿势的亲密,微微偏开头去,“daddy……”
徐牧择抬起眼睛,一双眼睛长在了小孩的身上,从腰身看到下巴,再到那双心虚的眼睛,明知故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景遥怔愣了一下,没太反应过来,徐牧择还抱着他的头,他不敢太使劲,怕压痛了对方的手,身体紧绷着说:“嗯,真的,想跟daddy永远在一起。”
甭管真的假的这会都得是真的。
徐牧择也并非不知道那句话是为了什么而出发,他依然想听,深入这个话题,“出尔反尔的事,我可不允许。”
景遥脸红,一再肯定地说:“不会的,我是真心的,daddy。”
他每句话后面都要叫他一声,就好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在一遍遍提醒对方他们的关系,在索取关注和疼爱。
徐牧择总觉得那声daddy像一种无形的春药,对方每叫一声,他心里就发痒,如再不离开,自己的欲望就要被发现,不过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撒开手,他的目光反复地在对方的脸上游荡,仿佛隔空操了小孩一遍。
景遥的视线落在一边,仍然能察觉到火热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是在分辨他有没有在说谎吗?
景遥想说话来分徐牧择的心,谁知刚张开嘴巴,就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他尴尬地扶住了徐牧择的胸膛,徐牧择低声问:“怎么了?”
景遥摇摇头,说:“没事。”
徐牧择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抓着景遥的手,把人带起来,两人的正装还没有退掉,徐牧择的领带摘掉了,领口敞开,有几分靡丽的色彩。
景遥坐直身体,呆板地望着徐牧择,对方提醒他说:“给素雅打个电话,告诉他你今晚不回去。”
孙素雅早就给景遥发消息了,还在车上时就问他什么时候结束,景遥那时候睡着了,没注意,打开手机时,给孙素雅回了电话。
徐牧择走到衣柜的地方,取下两件居家服,拿到床铺上,他当着景遥的面脱了衣服,衬衫脱掉的那一刻,景遥的耳朵烫了起来。
成熟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徐牧择的肩背很宽,臂膀的力量感充足,腰腹的线条却足够细窄,形成了色欲十足的曲线。随着动作,小臂上会不经意间凸起青筋,在年轻人里也很能打的身材,一下就勾起了景遥的羞愧心。
跟徐牧择的身材比,景遥审视自己,可不就是发育不良吗,他身上完全没有徐牧择身材上透出的力量感,整副身躯是先天性的瘦弱,毫无锻炼的痕迹。
“打完了吗?”徐牧择问。
景遥匆匆收回目光,压在手机下头的耳朵滚烫,“还没有人接。”
徐牧择光着膀子,浑身上下只有那么一条西装裤,他便那样来到了景遥的面前,夺走了他的手机,发了条语音消息,告诉孙素雅,小孩今晚在他这里。
发完,徐牧择就把手机扔在了床铺上,“应该在忙,不管她了,去洗澡。”
景遥愣了下:“啊?”
徐牧择捡起一条浴巾,搭在胳膊上,自然而然地说:“洗澡,睡觉。”
奔波了一天,现下也不早了。
景遥后知后觉地站起来,连指尖都透着局促:“我也要吗?”
徐牧择自然地反问:“你不想洗?”
景遥难堪,对现下的状况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我们要一起吗……”
“浴室很大,不用等。”徐牧择说着,把小孩从床铺上拽起来。
景遥想说的不是这个,可他还没说出来,徐牧择已经把他拎到浴室里去了。
宽敞的浴室里,干湿分离,花洒的范围足以站下三个人也不会拥挤,景遥无法想象跟徐牧择站在一起洗澡的画面,他感到无比的羞愧,愣愣地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
徐牧择已经动手开始解皮带了,量身定做的正装无需佩戴皮带,那只是装饰作用,徐牧择把皮带抽出来,放在一边,回头看见小孩低着头,双拳紧握,无动于衷的样子,上下打量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景遥要怎么说?一块洗澡也不代表什么,大大方方地就是了,他不是扭捏的性子,但对象是徐牧择的时候,他有点放不开手脚。
他非常肯定,自己没有那么恐惧徐牧择了,他和徐牧择培养出了感情,双方都不是机器,这段日子的相处,景遥了解到徐牧择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居高自傲,他很确定心底的抗拒不是恐惧。
徐牧择走过来,指尖捏住景遥胸前的蝴蝶结,问道:“要我帮你?”
景遥匆匆握住徐牧择的手腕,立刻回绝:“不是。”
他的眼睛在浴室里疯狂搜索,没有拒绝的道理,景遥只能另寻他法,眼睛落在那张白色的浴缸上,“我想用浴缸洗。”
徐牧择撒开手,转身走向了浴缸,开始往里面放水,“水很快的,先脱衣服。”
景遥来到浴缸前,蹑手蹑脚地捏住纽扣,心跳砰砰地,是他自己要留下的,自己卖惨卖过了头,困境是自己给自己的,洗个澡而已,洗个澡而已,景遥内心不断提醒自己这没什么,这没什么的。
他从口袋里摸到了那张名片,景遥把东西收拾出来,花洒的声音响起,徐牧择已经站在花洒下了吗?自己连衬衫还没有脱,景遥不知自己在扭捏什么。
忽地,一条湿淋淋的手臂伸过来,徐牧择低声问:“毛巾,需要吗?”
景遥打了个激灵,接过毛巾,背对着徐牧择,脸红得不像话,“谢谢。”
徐牧择提醒他:“水已经放好了,速度快点。”
景遥答应,上手解衣服,头也不回地说:“daddy洗自己的就好了。”
徐牧择这才察觉到什么,盯着小孩还没下水就被蒸的红扑扑的耳朵看,“不好意思?”
景遥怎么解释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过分扭捏不讨喜,他斟酌着说:“不是的,我马上就下去了。”
“daddy又不看你。”徐牧择用湿淋淋的手掌握了下小孩的脖颈,“自在点。”
说完,脚步声传来,徐牧择回到花洒下,却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不看对方。
那可是他心尖上的人,什么非礼勿视,通通被本能打败,他注视着小孩的背影,脑子里有个声音提醒他,注意教养,别往浴缸的方向看。
徐牧择自然不会用自己是男人,男人都是这样来说服自己的行为,下流就是下流,以他所接受的教育观念,他此时就是在趁人之危。
他无法说服自己的目光锁定对方,于是把花洒的水流速度调得更大,那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收回些心神。
就这么冲了一会,小孩已经下水了,露出半个肩膀,在浴缸里乖乖地坐着。
景遥没用过浴缸,他把自己泡在水里后就不再动了,他强迫自己不要往后面看,但他总会想到徐牧择现在是赤裸的,本能就想去窥视两分,他没有过这样放荡的心理,他为什么会想看徐牧择?因为徐牧择的身材很好吗?仅此而已吗?
景遥把下巴埋在水里。
浴缸旁边的置物架上摆着洗漱要用到的东西,景遥慢吞吞地伸出手臂,看见好几种不同的沐浴用品,手指在上面一一滑过,找到洗发水,挤出一些在手上。
省吃俭用的本能,让他无论使用什么都不肯浪费,他只挤了半个指甲盖那么点,就搓开抹在了头上。
不过在浴缸里洗头有点麻烦,是用浴缸里的水洗头吗?景遥抹完洗发水有点不知所以了,满头的泡沫蔓延到了眼睛里,景遥仓皇地拿手揉了揉。
头顶恍然落下一道声音:“闭眼。”
景遥眼睛里进了洗发水,睁不开,他闭上眼睛,听到徐牧择地指引:“靠过来。”
景遥的头顺着对方的手掌靠在了浴缸边缘,徐牧择打开一个手提花洒,试过温度,浇在了小孩的头顶。
泡沫被花洒冲下去,徐牧择的手指轻轻在景遥的头顶揉过,头发全湿的小孩,深深闭着眼睛,徐牧择温柔细致地用拇指擦过小孩的眼角,看他紧绷的脸,宽慰道:“放松点。”
热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仿佛是一场酷刑,花洒对着景遥的脑袋冲了好一会,直到不见半点泡沫的踪迹,徐牧择才换了花洒,扣回墙面,拿干毛巾擦了擦小孩的脸。
徐牧择擦干净水后,提着毛巾,胳膊搭在浴缸边缘,等着小孩睁眼睛。
景遥试探性地睁开眼,眼睛被化学药物哲红了,他揉了揉眼睛,看见徐牧择,羞愧地说:“谢谢daddy。”
徐牧择赤着膀子,蹲在浴缸边缘,身上染了点洗发水的泡沫,“浴缸只是用来泡身体的,头发不用这里的水洗。”
景遥尴尬地说:“……哦。”
徐牧择凝视小孩的眼睛,温声问:“痛不痛?”
景遥说:“没事了。”
徐牧择的手伸进浴缸里,拨了拨水流,“温度还行吗?”
景遥对徐牧择无微不至的关心感到受宠若惊:“嗯,刚刚好。”
徐牧择光着肩膀,还没有洗完,景遥脸颊略有点烧,关心道:“daddy去洗澡吧,这样很冷,不要冻到了。”
降温了,不是三伏天的时候,景遥的嗓子都有些不舒服了,他担心徐牧择跟他一样。
“你自己可以吗?”徐牧择问。洗澡这件事似乎小题大做了,可他没有意识到。
景遥答应说:“可以的。”
徐牧择把毛巾搭在浴缸上,叮嘱道:“有需要就讲话。”
景遥躲在水里,肩膀都烧红了,他浑然不觉:“好。”
徐牧择起身离开,景遥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匆忙别开眼睛,在想看和不能看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做过腌臜的梦,他怕看到会影响潜意识的东西。
哗啦啦的水流在耳边响着,随时抬眼就能看到的裸体令景遥面红耳赤,他直播那套心理素质完全无法用在和徐牧择的相处上,他也不清楚是怎么了,徐牧择那副身体,有让人羞涩的资本。
浴缸里的身影幅度很小,泡沫蔓延至表面,遮住了许多的风景,徐牧择没有偷窥癖,当他察觉自己的目光方向时,关了花洒,取出一边的浴巾裹在身上,先一步走了出去。
这个澡洗的景遥十分不适,直到徐牧择率先走出浴室,景遥才松懈下来,他也紧随其后,抓过浴巾包裹住自己,赤着脚就走向了房门。
他没有睡衣,唯一干净的衣服也留在了浴室,徐牧择给了景遥他的睡衣,景遥的小身板撑不住,空荡荡的睡衣极不合身,徐牧择让他将就一晚。
景遥怎么都行,他没那么娇贵,好久没穿过宽松的衣服了,他就喜欢这种四肢自由的感觉。
洗完澡后,家政做了晚餐送过来,景遥和徐牧择一起吃了晚餐。
半点不敢提浴室里的事。
夜晚,他们躺在同一个床铺上。
徐牧择平时不会这个点睡,他会选择处理点工作,床边摆放着书籍和电脑,工作伴随着睡眠是常态。
今晚他没有碰工作,心里也不想着工作,满脑子都是身边呼吸安静的小孩。
景遥平时会天马行空地想很多,想处境想未来想从前,可今晚他的心里很静,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只能听到徐牧择的喘息声。
宴会上发生的许多好奇的事,他都可以这个时候问一问,奈何此时一件也没想起来,大脑平滑空白,内心无比充实。
景遥被浓郁的安全感包裹着,似乎此前所有的担心都是空穴来风。
“daddy。”他轻声叫道。
徐牧择没睡,他能感知到,但徐牧择没有回答他,似在等着他的后话。
景遥深知他和徐牧择是假的,也迟早有原形毕露的一天,到了嘴边的话没有什么道理,他就忍不住那样问出来:“daddy会永远疼我吗?”
徐牧择平稳的呼吸声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的心很静,今晚注定有个好的睡眠,这让他很期待:“为什么问这个?”
景遥无法告知徐牧择他的视角看到的是怎样忧患的世界,他好希望跟徐牧择流同一种血,好希望徐牧择是他的亲生父亲,那样他该有多自由呢?他想想都会感到满足。
“我很害怕。”景遥说,他这一刻没想到去卖惨博取什么关注和收益,是潜意识,是本能,本能在发问,在不安。
徐牧择很随意的口吻:“有我,你什么也不用怕。”
景遥翻了个身,他第一次面对着徐牧择,手也无比主动地伸了过去,摸到徐牧择的睡衣,试探地问:“可以吗?”
何时他的内心脆弱到了这个地步?他所言所行皆有所预谋,而现在他只是想听徐牧择承诺他。
徐牧择笃定地说:“可以。”
说着,他的手落下去,捉住了一截细腕,指腹轻轻摩挲,“我身边的人很多,但只有你对于我的意义不同,我没工夫跟你玩出尔反尔的游戏,我也不会给你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的自由,你既然要来到我身边,就做好一辈子的准备。”
景遥追着问下去:“可如果我和daddy同样在意的人发生了利益冲突,您会选择我吗?”
徐牧择说:“我说了,你的意义是不同于他们的,不要拿他们比较。”
景遥往徐牧择的方向挪了一点,他直起身体,在夜色里,手掌深思熟虑后盖在了徐牧择的胸膛,“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您的陪伴,我很需要daddy,无论发生任何事,daddy都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这是个非常刁钻的要求,亲生父子之间都有忍不住动手的时候,要求徐牧择这些,是过度的。
景遥不是不明白,然而徐牧择的三言两语,都能给他带来信念支撑,他已分不清自己是套近乎还是本能意愿想亲近对方,他的掌心隔着衣服,感受着温热的胸膛。
徐牧择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臂,将人朝自己的胸膛上拉过去,小孩闷哼了一声,徐牧择在黑夜里摸索到小孩的下巴,抬起来,暗夜中散发的极端的占有欲灼烧了他的眼睛。
“我会不会生气,取决于你做了什么事,与其指望我别对你生气,不如在我身边老实一点,别做触犯我底线的事。”徐牧择拇指按在对方的下巴,夜色是掩饰极端情绪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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