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10-28

剥落衣衫,细白的手臂和大腿被人掐在手里,景遥抓着徐牧择的头发,咬烂了下唇,除了哭泣他没有多少宣泄的方式,足弓高高绷紧,徐牧择挤开他,无视他的挣扎与抗拒,将他拽进深渊里。
在一切更加糟糕之前,景遥抓着徐牧择的手臂,恳求道:“daddy,不行。”
他的话没有引来认可,徐牧择眉眼坚决,他是躁动的,但也是清醒的,神情毫不迷惘,一片的坚定,“本来不行,但现在什么都行了。”
景遥大脑全空了,凉冰冰的触感之后,便是水深火热的鞭笞,他无法容纳徐牧择的情感,由于恐惧而紧绷的身体如同碎纸一般撕裂开来。
他再也不能思考了。
一切随着徐牧择的攻势而溃不成军。
“daddy,daddy!我好痛……”
他哭的发抖,徐牧择舔干净小孩的眼泪,眉头紧锁,手臂上青筋蹦起,指腹贴着小孩的面颊,想出声宽慰,然而步履维艰的他在受同样的煎熬。
景遥眼里盛着盈盈春水,破碎的吐息被男人截断,含进喉咙里。
他原本满怀期待的事演变成了半强迫的状况,他想要满足徐牧择,也满足自己,他欲擒故纵,半推半就了好些天,其实他心底是期待的,是激动的,是知道他和徐牧择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他也是热烈的。
彼时,所有神思都被撕碎,他选择在一个危险的时机点爆了男人的情绪,然后炸伤了自己。
徐牧择的眼睛好红,像生病了一样的红,他的身材很诱人,本可以仔细地感受,他的大腿也充满力量感,那哪里像个四十岁的男人,血气方刚的身体令人沉醉,景遥本可以温柔地感受男人的缱绻,满足彼此,但他毁了这一切。
小孩这天晚上哭的很惨烈,徐牧择情绪太重,原本应该柔情似水的事变本加厉成为了一种酷刑鞭笞在景遥的身上,无论徐牧择如何温柔地亲吻他,都无法缓解。
徐牧择将人温柔地抱起,小孩哭的眼睛发红,似乎下一秒就能在他怀里折过去,徐牧择托起小孩的腰背,攥着他细白脆弱的脖颈,施以安抚的亲吻。
徐牧择所期待的事带给他的也并非极致的体验,因为小孩实在太小了,太稚嫩,一切都无比艰难,但徐牧择并不后悔,也不想中途喊停,他要他们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回到之前。
热汗混合在一起滚在床铺上,徐牧择青筋暴起,他没有肆意,剥夺了小孩最后的神秘之后,他已极力温和,可是青春的身体无法承载厚重的爱欲,小孩在他臂弯里短暂地昏迷过去两次。
铁锈味蔓延,徐牧择的手臂被抓破了,他视若无睹,抬手盖在小孩的额头,迷糊醒来的人脸色惨白地望着他,徐牧择抵着小孩的鼻尖说:“我知道你难受,不要思考。”
他亲吻小孩,小孩再没有之前的灵动,他恍惚地望着他,痛苦地看着他,徐牧择疼惜地抚摸小孩,安慰他,身体没有一秒钟可以随着他的意愿,徐牧择神情凝重,顺着小孩的腰身看下去。
景遥的手指绷到极致,徐牧择把手扣过来,牵着他,像一头凶兽在低吼。
夜色渐深,窗外滚起惊雷。
他们荣辱一体,再不分彼此,再无法回到之前,落在他们身上的自此只有一种关系,也只会有的一种关系。
下半夜徐牧择才能施加些自己的意愿,而他的小孩已经哭得面色惨白,成了个泪人,连绵的雨珠砸进泥地,混成一片的不堪入目。
自疑,烦躁,阴郁,全都烟消云散,父亲的提醒,母亲的责怪,身边任何的声音都在徐牧择的脑海里消散,他只剩下此刻的感受,他的宝贝好嫩,好小,好柔软,也好可怜。
他愿意怜惜他,愿意摘天上月来哄他,愿意拿一切代价来换他的笑脸,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他现在,只有本能,只想逞欲。
想完全地,彻底地,占领所有神秘的领地,他也那样做了。
眼泪淌过男人的指缝。
小孩口语不清晰,浑浊地叫着什么,从口型上来看,是在叫daddy。
徐牧择卷着他的舌头,一边进攻,一边安慰,“好了,就快结束了。”
很可惜,自古床上的言辞没有一句是真实,景遥率先等到的不是结束,是高烧,是窒息,是重度昏迷。
在他意识被剥离的前一秒,他只记得,铁还烙在他的身上,男人的眉眼依旧热情,徐牧择并没有退出去。
他被攻城略地,五脏六腑都烙上了徐牧择的痕迹,再也无法清白地叫他daddy。

第78章
景遥晕过去, 又醒来,这一夜断断续续,他的神智不太清楚的时候, 只觉喉咙干痒难耐, 他把嗓子给叫哑了。
徐牧择夜里喂了几次水给他, 景遥迷糊地喝, 突然发起的高烧一时不清楚是受了寒还是被吓的,亦或者是被疼痛折磨出来的,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半梦半醒之间, 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 水流到枕头边去,一根手指轻柔地替他擦拭。
景遥低吟:“我好痛, 好痛。”
小孩没有什么意识,完整的药丸喂不进去, 徐牧择把药丸掰碎了, 掺和着水喂给喊痛的小孩。
“宝贝吃药, 吃了药就不痛了, 嘴巴张开一点。”徐牧择抬起小孩的脑袋,神情关怀地喂他吃药。
特效退烧药的效果很好, 景遥吃过药之后的半小时, 身体的高温降了下去, 徐牧择披着睡衣坐在床头,温柔地哄着人。
他把小孩抱在自己的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腰部垫上一个软针,徐牧择捧着小孩的手在唇边, 低头贴着温热的发丝,心神逐渐冷静。
小声的呜咽从怀里发出,像受伤的小兽发出痛苦的闷哼,那呜咽令徐牧择心痛,他执住小孩的手,一根根有力地抚摸他的手指。
“宝贝不哭,没事的,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痛了。”徐牧择持续不断地亲吻小孩的手背,那手背在他掌心里轻轻发抖,怀中的呜咽没停,越安慰越汹涌。
景遥断断续续地呓语出声,眼前一片模糊,耳边是飒飒的风,还有雨珠拍在窗口上的声音,时不时滚过一道惊雷,他呜咽的声音就会更大。
“呜呜……”他哭的断断续续,“我要死了,我好疼。”
徐牧择狠狠握住小孩的手背,眉头紧皱,低声宽慰,“对不起,对不起,daddy在这里,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不怕。”
景遥浑身如同火烧,他化身一条鱼,铁签捅穿了他的身体,他被架在了火上,被猛烈的大火狠狠炙烤,他快要熟透了,下一秒就要蒸发了,他抓紧男人的手指,呻吟不停。
特效退烧药具有安眠效果,景遥不知道呜咽了多久,疼痛渐缓时,安眠的效果才挥发起来,他在男人怀里闭上眼睛,像是痛到昏厥,也像是哭累了。
霹雳的闪电从窗口落下。
徐牧择坐在床上,伸手捏着自己的眉心,神情愧疚而又有着自毁的决绝,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此刻占据了他的大脑,令他愁思满身。
他什么都能办得干净利索,唯独在小孩的身上拖泥带水,过于温柔便让小孩畏缩不前,过于残暴又让小孩心生抗拒,不同于过去所体验过的任何难题,他首次感到仿徨,不清楚对错,不知道前景。
他只有一点没有改变,就是毫不后悔,仿徨只是一时的,他不想看到小孩疼痛,受苦,不想他皱一点眉头,而自己又把他折磨至此,徐牧择已经很温柔,竭力理智,但他的情感太过于炙热,他的欲望太过于嚣张,那足以撕裂稚嫩的身体。
他的爱人太小了,太年轻,在来到他身边之前,并没有过几天的好日子,他发育不良,身体也不够成熟,到处都是脆弱的,娇嫩的,一下子就能被摧折了。
忍耐和克制太久在爆发时必然强烈,徐牧择过去所忍受过的所有的情绪,在今晚都化成酷刑鞭笞在小孩的身体,不管他理智与否,三十几年的火焰一朝燃烧,雷霆之势难以消减。
徐牧择抱着小孩,抱了很久,到小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都没有把人放下,抱到他胳膊发酸,也依然稳固地撑在那里。
窗外风雨未停。
徐牧择贴着小孩的发丝,在他醒来时轻哄,喂水,擦他脖颈里的汗滴,一夜风雨飘摇,他没有合眼,确定小孩退烧,才稍微松了口气。
次日,别墅里陷入死寂。
孙素雅晨起给徐牧择打了电话,问他情况,昨晚上的严格命令没人打破,那时徐牧择围在床头,告诉孙素雅做点好消化的营养餐拿上来。
吩咐完这些,徐牧择拿着温度计,给熟睡的小孩又测了一遍体温,日上三竿小孩也没醒,体烧退了,人还昏睡着。
徐牧择没有心情理会工作的事,整天没有接听电话,连手机也不曾多看一眼。
孙素雅上来送餐的时候才发现了异样,徐牧择身上有抓痕,她一眼就明白了事态,差点把手里的碗筷给摔了。
徐牧择冷静地看着她,不以为然:“迟早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孙素雅瞪大眼睛:“他还,他……”
徐牧择说:“他已经长大了。”
孙素雅抿唇,男人如此坚决。
徐牧择回头看了一眼,“看一会吧,我去洗澡。”
徐牧择一夜无眠,后半夜恋恋不舍地退出来,从照顾小孩开始就没有能合眼的时候。
孙素雅来到床边,床上的小孩昏睡着,脸颊干净,看起来被徐牧择清洗过了,孙素雅也不敢吵醒他,室内荡着欢愉之后的味道。
她怜悯昏睡的小孩,他有一张那样好的容颜,看着总是不太成熟,让孙素雅忘记他已经成年了,凭借昨天晚上徐牧择的情绪,孙素雅心知小孩一定受了很大的苦难,这么久都没有醒来。
她很想碰碰小孩的脸,但又怕吵醒他,克制住了,她无比心疼这个小孩,她没想到徐牧择会选择昨晚……
她以为徐牧择不会那么疯的。
怜悯小孩,转念一想,孙素雅又能理解。她没见过徐牧择露出那样的神情,他眼里对小孩的爱恋都要溢出来了,他的感情太厚重,在三十多岁的年纪爆发出的汹涌的情意来得迟,也来得热烈。
孙素雅理解两方人,她从前也一样期望徐牧择有个良人在身边,老爷和夫人对徐牧择的终身大事也是记挂不已,可惜徐家没有人能做徐牧择的主,往年的感情太差了,近两年才和缓一些,徐牧择自小就养在外面,跟家里人也不是十分亲近,老爷和夫人全都是白担心,徐牧择也不曾对谁有过这样的情深义重。
孙素雅看他工作,一直在工作,现他有了目标,她该为他开心,可偏偏他盯上的又是这么一个稚嫩的小家伙,徐牧择的强势小家伙受不了,孙素雅心疼小孩,她简直无法相信徐牧择会喜欢上这么小的孩子,即使这小孩已经被徐牧择占有,已经这样躺在了她的面前。
这一天徐牧择哪儿也没去,他始终守在床边,请了私人医生给小孩做检查,好在没什么大事。
徐牧择问:“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保守地道:“说不好,今天入夜之前应该可以,严重的话难说。”
徐牧择对自己做的事很清楚,并不逼迫医生,下半夜小孩的嗓子都哑了,浑浑噩噩,浑身剧烈发抖。昏睡着也好,起码能得到很好的休息,醒来也是疼痛。
“留几盒消炎和止痛的药给我,”徐牧择说:“退烧药也是。”
医生说:“最近倒是有很多新上市的好药,我给您留几盒,你给他用了吧,能好受点。”
徐牧择嗯了一声。
医生离开之后,徐牧择就着手给小孩上药,小孩的大腿肿了,脚腕也有掐痕,徐牧择回想昨夜的状况,心里不大舒服,他不后悔,但却有些愧疚,虽然他已经非常小心谨慎,克制着自己的力道,这副青春的身体依然没有逃过一劫。
上药的时候,小孩迷糊地挣扎,徐牧择掐住他的大腿根,指腹小心翼翼,蹲在床脚的男人眼神是决然的,也是怜爱的。
景遥一直在昏睡,昏睡,他的脑袋又沉又重,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身上的滚烫渐渐消散了,疼痛感也逐渐被抚平,像某种外力因素在疗愈他的身体。
他双膝之间传来温凉又舒适的感受,不再是昨夜的火辣,景遥意识不清时察觉有人喂水给他,他很想睁开眼,但脑袋很沉,他醒不过来。
又过了好久,景遥做了一个宇宙爆炸的梦,每个人都变成了细小的石头,有的人会发光,有的人暗淡无色,他们在银河里对话,问彼此从哪里来。
景遥也变成了一颗小石头,他正在宇宙中漫无目的地飘荡,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坠落在某个地方,他在银河里飘来飘去,迫切地想要站立,但是银河太大,他没有地方可以落下去。
他就这么飘荡着,遇到一个诡异的黑洞,他被黑洞一点点吸附进去,他很努力地想要逃出去,身躯却不断向黑洞靠近,他竭力挣扎,呓语出声音:“我不要。”
下一秒,他的眼前明亮起来,景遥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进入视野,他从无休止的梦境中挣脱了出来。
他醒来的那一刻,一只手覆了上来。
景遥无意识地感受那只手,他的脸颊被那只手捧住,随之他才发现自己是靠在一个人的怀里。
徐牧择没有讲话,而是给了昏迷醒来的小孩很长的时间去反应,去梳理自己的心神,他只用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小孩的脸颊,让他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人。
景遥缓了好久,心中逐渐明亮起来,他望着室内,记忆一点点恢复,在脑海里形成画面,他伸了伸舌头,动了动手指,便有五根强势的手指从他的指缝里穿过来,与他十指交扣。
“难受吗?”徐牧择这时才问。
景遥张了张嘴巴,身上还有隐隐约约的刺痛感,他的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贴着他,他吐露不清晰地说:“……好黏。”
徐牧择抵着小孩的发丝,温柔地说:“是药膏,能让你舒服点。”
景遥一动不动,嗓音沙哑地问:“我,我生病了吗?”
“没生病,受伤了,”徐牧择安抚道:“养两天就好了。”
景遥眨了眨眼睛,还不是很清醒。
精神倦怠。
徐牧择揉着他的手面,“你睡了好久,饿不饿?daddy喂你吃饭。”
景遥点头。
徐牧择拿过枕头来,垫在小孩的身后,准备把移动餐桌拿过来。
外头黑压压的,景遥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
徐牧择把餐桌布置好,伺候小孩吃饭,景遥张着嘴巴,过程中看着徐牧择,眼里透露出许多的心事。
徐牧择道:“好好吃饭,养好身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等等再说。”
景遥还是不敢相信,他跟徐牧择已经发生了切实的关系。身体上的疼痛却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他再也不能清白地喊他daddy了。
他哭泣,在吃饭的时候无声流泪。
徐牧择抹去他的泪花,并不哄他说一切都是假的,他也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行为,他把最后一点可能性都给剥夺了,他和小孩之间成为了非黑即白的关系。
“眼泪拌饭,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徐牧择擦掉他的眼泪,“不管你掉多少眼泪,你和我之间,都不可能再清白了。”
景遥很想把碗筷砸在徐牧择的脸上去,可他不敢,他只有懦弱地哭。
这两日,景遥便什么也没有做,一直在家里养身体,郁郁寡欢地,往往一整天都没有一句话。徐牧择也没有出门,他始终守在景遥的身边,两个人皆是心事重重。
景遥因为身上没好全,心神恍惚,不太想这时候去沟通那些纷争的事,他安分地躺了两天,直到可以下床。
徐牧择在他可以下床的那天,把人从床上抱到了落地窗边,景遥不再做无意义的挣扎,他趴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怎样。徐牧择抬手拎着一件自己的外衣披在小孩的肩。
徐牧择抱着小孩的腰,柔声问:“谈谈?”
景遥闷在徐牧择的肩上,没答应,也没拒绝。
徐牧择便知那是一种默认,他们必不可少的一环,缓缓开口说:“此前都好好的,出去了一趟就改变了主意,是你见的那个朋友教的?”
徐牧择很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清楚了,他没有过问小孩去见了谁,哪一个朋友,他想知道也很容易,但他刻意地在收着自己的窥探欲和掌控欲,没有跟踪,也没有事后去查探,把隐私还给了对方。
景遥垂眸说:“是我自己想明白的。”
“你想明白了什么?”
景遥闭口不提。
徐牧择说:“如果你想跟我长久,你就要跟我开诚布公的。”
景遥抬起眉眼,他沉沦给徐牧择的眼眸,每一眼都会,即使他知晓了隐患,理智回归大脑,他也依然为徐牧择的眉眼心动,他质疑:“我们能长久吗?”
徐牧择抬起他的下巴,“看你。”
景遥冷笑一声,更像是自嘲。
徐牧择声线平静地说:“你不想长久,我们就是玩玩而已,我能逼你一时,就能逼你一辈子,但我不想这么做,我想让你心甘情愿地跟着我,我知道你并不像我爱你那样爱我,不过这没关系,我只要你一点点的情感。”
“爱?”景遥握紧拳头,“我们,我们能谈爱吗?”
徐牧择反问:“为什么不行?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有多深重,所以你会怀疑,会害怕,会不自信,我若对你只是简单的喜欢,你早就出局了。”
景遥神情郁闷:“那,您喜欢我什么呢?”
就像飞仙说的,他们是社会底层,他们什么都没有,景遥连学都没有上完,他身上有什么值得徐牧择来爱他的呢?
徐牧择这两天冷静地想了许多,他不再着急,而是为这次谈话做足了准备,“我喜欢你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我们应该换一种方式来说,我对你的感觉,以疼爱为重,我疼惜你,我不想你受苦,这种疼爱大多数是来自于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吧,我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我的疼爱纯粹一些,我就可以如你所愿,跟你玩父子情深的戏码,甚至可以收你做儿子,可我的心不纯粹,我对你有欲求。”
景遥睁着大眼,混乱地听。
“欲求里可以掺杂无数的疼爱,情人之间都没关系,但父爱里可以掺杂欲求吗?正常的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有欲求吗?那简直就是变态,在我察觉到我对你生了这样的心思之后,我们就不可能成为父子,我的感情也无法归纳于父爱,所以,我对你的怜爱该怎么理解呢?”
景遥竭力理解徐牧择的话,将它们拆解,吃透,以免误会任何的心思。
“自然不是属于简单的疼爱,我对你的心思复杂,你问我为什么是你,很可惜宝贝,我不能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这么小的你,也许一切都是从怜爱开始生出来的,我努力地在找原因,找不能选择你的理由,我找了无数条,结果都被轻易地推翻,你往我面前一站,我他妈什么都不想管了,就是想要你。”
景遥不大明白,相较于徐牧择对他复杂的情感,他对徐牧择的就简单多了,他崇拜他的地位,羡慕他的资产,喜欢他优秀的皮囊,这些都是理由,都是非常纯粹的心生敬佩和喜欢的原因。
“你怀疑我的感情,不过是因为你看不到我的心,你无法理解我的挣扎,我为放过你做过的努力,但是宝贝,我喜欢你这件事你不用来质疑。”徐牧择捧过小孩的脸,凝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倒是你,出尔反尔是为什么呢?我虽然也没有很多的情感经验,可我比你坦诚,也比你敏锐,我愿意承认自己对你的感情,我也非常明确地能感知到你对我也有同样的情愫,我们吻过很多次,你撒不了谎。”
肌肤之亲是最明确的感知,一个人的排斥总能在亲热时捕捉到些微,小孩不排斥他,还很沉醉,徐牧择可不认为自己有多么高超的吻技,能让一个对他没有感觉的人如此沉沦。
景遥犹豫地说:“可是,可是也有可能……我只是贪您的财而已。”
他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徐牧择,他有点迷茫,和徐牧择接吻的感受是很好,但他对徐牧择有敬佩心理,说不定是因为喜欢他的钱而已,景遥感到糊涂。
“那也是组成我这个人的一部分,你为什么而心动并不重要,我只要知道你对我有心动就够了。”徐牧择严肃地问:“我们情意早已相通,为什么出尔反尔?”
景遥嘀咕:“我们不合适……”
徐牧择洗耳恭听:“说清楚。”
景遥顾忌地说:“我不想当你的情人。”
“谁让你当情人了?”
“总会是那样的,即使您说对我有那么深的感情,您就不会腻吗?说不定您睡我两次就腻了,就不要我了,我还不如当您的私生子稳定。”景遥委屈地说。
徐牧择撑起脑袋,看着小孩在他面前权衡利弊,并不责怪:“是因为这样你才却步不前?”
“我们很多方面就是不合适的,年龄也不合适,身份也不合适,您玩玩我,我又不能玩您,我又没有谈过恋爱,这是第一次。”景遥幽怨地说:“您摆摆手就有很多我这样的人来您的身边,您就不稀罕我了,那我呢?谁来管我?我第一次谈恋爱就是这样的下场吗?我不要。”
他坚决地说出那三个字,大抵是察觉到自己在徐牧择心目中此刻的分量,景遥并不怕摊牌。
徐牧择抬手刮了刮他的脸颊,竟生出几分无奈,“宝贝,你真有意思。”
景遥在认真地跟徐牧择阐明厉害呢,忽地听到这么一句,不大高兴地握住了徐牧择的手,不让他碰。
徐牧择语重心长地说:“你说自己是第一次谈恋爱,不想给人做情人,我就不是了?我的第一次就不珍贵?”
“您哪有第一次?”景遥说完,又改口道,“您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还会在乎这个。”
“我说你从来都不了解我,所以对我误会颇深,在你的眼里,我徐牧择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吗?还是什么浪荡的公子哥?你是在拿什么样的印象看我?”
当然是刻板印象,景遥腹诽。
徐牧择不责怪他的误解,很是严肃地挑明,“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无论谈恋爱还是在床上,我们都一样,你所珍贵的东西,我也是同样,你所顾忌的,不期望发生的,我也是,情人?很体面吗?我从始至终都是要你做恋人,众所周知的恋人。”
“您上回去夜店不是还和那个男的……三小时吗?”
“那不是为了应付你吗?你认为我徐牧择一点儿也不挑,夜店那种货色也会青睐?”徐牧择不悦道,“你从今天开始应该好好地认识一下你的假daddy,我既没有儿子,也没有恋人,也没有跟谁暧昧过,除了你,你是我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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