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选夫by三风吟

作者:三风吟  录入:11-09

“别以为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们偷偷给我投了‘支持’票,我就会对你们这段时间的工作成果网开一面,降低检查标准。”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压低了的、此起彼伏的哀嚎,仿佛已经预见了接下来被高标准严要求支配的黑暗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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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说,这个小李兀工作的时候实在太迷人了,太那个啥了。
【1L楼主】:
事先声明,绝对没有干扰课堂秩序!而且大家都特别自觉,没位置的都默默站在后面,没人喧哗。你们是不知道李兀老师现在人气有多恐怖,要不是军校门禁严,进出管控严格,我简直无法想象那课堂会爆满成什么样子。
【3L匿名用户】:
楼上某些人拍的视角……我说,也太刻意了吧?心思都快溢出屏幕了。
【5L匿名用户】:
就是!镜头怎么专门怼到李老师后腰和腿弯了,拍什么呢?这司马昭之心,也太明显了点哈哈哈哈,多拍点。
【7L匿名用户】:
哈哈哈,难怪之前李老师还穿修身衬衫,现在直接换上宽松长款外套了,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这防的是谁,咱们心照不宣。
【9L匿名用户】:
看多了李老师上课的视频,可太能理解戚四为什么栽得那么彻底了。就兀那副认真的模样,微微低头时露出的那截修长白皙的后颈,握着教具时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被腰带束着的那把柔韧窄腰,还有包裹在裤子里笔直修长的腿……理想型,天天在你眼前这么晃,谁能把持得住?谁不想……
【12L匿名用户】:
而且兀那种独特的个人魅力真是绝了。之前有个没太搞清楚状况的学生,特没边界感地当场举手,直接问兀说他现在都这么火了,干嘛还回来当老师。兀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说自己魅力大被人追只是微不足道的天赋之一,另一个更显著的天赋就是,好为人师。说完还淡淡补了一句,同学,记住了,下次只能等老师说可以提问的时候,才能举手。那语气,啧,真是女王范儿十足。
【15L匿名用户】:
[摸下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前几天我随手发了几张兀的课堂抓拍,结果有人私信我,问能不能发他高清原图。我顺手点开那人主页一看,好家伙,居然是徐宴礼本尊!
【17L匿名用户】:
徐宴礼这算是彻底沦为“编外人员”了吧?现在又闲得在家抠脚,只能靠网上搜刮点李兀的照片,望梅止渴,一解相思?
【18L匿名用户】:
哈哈哈,真要笑不活了,是谁说徐宴礼这是打算直接从正房开辟“小三”晋升通道,另辟蹊径啊。
【20L匿名用户】:
疑似徐宴礼见不到老婆真的快疯了,最近开始频繁点赞之前网友产的“宴兀”CP同人图和小作文,甚至还在评论区回答网友提问,活跃得像个高仿号。
【21L匿名用户】:
有人直接问他,对李兀是一见钟情吗?他居然回了,简简单单一个字:“是。”
【22L匿名用户】:
还有人提问之前他们
更离谱的是,有人开玩笑说可以继续为他产“宴兀”粮,问他能做什么。他回复说:“什么都可以做。”
【24L匿名用户】:
哈哈哈,绝了!有人画了张“宴兀”的同人图,直接艾特徐宴礼,让他帮忙做自己的经济学作业当报酬,结果徐宴礼居然真的接了,还做得一丝不苟,数据图表齐全,我也要去产“宴兀”粮了。
【26L匿名用户】:
徐宴礼:我随时都在。
【30L匿名用户】:
这群人太能整活了,我看李兀这辈子是别想摆脱这几个疯男人了,一个比一个路子野。
【34L匿名用户】:
我们还是低估了徐宴礼的疯魔程度。其实从最后一期就能看出来,他和李兀回去那段,他现在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眼里就只剩下李兀一个人。隐忍这么多年是为了复仇,如今大仇即将得报,要是连李兀都不要他……我简直不敢想象,他会疯成什么样子。
【37L匿名用户】:
吼吼吼,我记得最开始法院判决里,每个人都有固定和李兀单独见面的机会吧?现在徐宴礼自己退出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婆跟别人约会……这画面,想想都觉得他要疯。
【40L匿名用户】:
“老鼠人”称号换人,江三,说错了,是江二,这下都光明正大了。
【42L匿名用户】:
合理推测徐宴礼现在的每日行程:八小时高强度刷“宴兀”CP组找糖吃,八小时对着窗外emo想老婆,剩下八小时勉强睡觉。
【44L匿名用户】:
睡觉没那么长,昨晚凌晨还有人收到徐宴礼的点赞。
【45L匿名用户】:
商时序老老实实上了几天班,处理完文件,回来一看,好家伙,网络话题度第一的“一哥”位置早就易主了,现在全网都在讨论徐宴礼能疯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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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久违的论坛体,之后还会出一个李老师学生根据作业批改痕迹讨论哪位师母批改的[狗头][狗头]
商大:what f*,我一哥位置。
江二:讨厌工作。
戚三:等我龙王归来,国民老公不是开玩笑的。

徐宴礼在互联网上那番堪称疯魔的举动, 李兀起初是全然不知的。
他重新投入军校的教学工作后,日程排得满满当当,浏览网络八卦的时间自然大幅减少, 便生出了一些信息壁垒。
还是姜武通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语气,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我看徐宴礼要是真这么闲得发慌,不如来我们村头,把粪给挑了,也算给乡亲们办点实事。”
李兀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蹙着眉问:“他又在干什么?”
随即打开设备粗略一扫,才知道这人正在网络上胡作非为,行事风格与过去判若两人。
这跟他过去那种冷静自持、处处讲究分寸感的形象,确实是大相径庭。
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李兀看着那些点赞、评论和荒唐互动,沉默片刻, 最终还是给徐宴礼发了条信息。
——你最近……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吗?
徐宴礼的回复倒是很快,简单直接:“没有。”
紧接着, 下一条信息跟了过来, 坦诚得近乎直白, 破罐子破摔:“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已。”
以前徐宴礼看到一些人追求另一半时用的那些死缠烂打、甚至有些低端的手段, 心底总是不以为然, 甚至带着点轻蔑。
现在他自己身处其中才真正明白, 当一个人迫切地想要吸引心目中那个唯一配偶的目光时, 心态和雄孔雀开屏并无不同。
哪怕此刻羽翼不够光鲜亮丽, 姿态不够优雅完美, 也必须要不顾一切地展示存在,哪怕只是引来对方一丝一毫的注意,哪怕是嫌弃或无奈的一瞥。
也总好过被彻底无视。
徐宴礼盯着屏幕,最终还是敲下了那行字:“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吗?”
做朋友?
李兀看着这几个字, 反问:“你确定……你想要的,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徐宴礼的回复来得很快:“不确定。”
李兀看着那三个字,沉默了片刻。
“徐宴礼,你的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振作起来。”
徐宴礼看着这句话,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揉搓了一下。
他是真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耍过无赖,用这种近乎胡闹的方式去纠缠一个人。
可对他而言,那些梦寐以求、隐忍筹划了多年的事情即将达成,他却感觉不到半分喜悦。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他失去李兀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四处奔波收集证据,像一条游走在阴影里的影子,甚至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他都觉得没什么,不算太委屈。
他记得特别清楚,当初为了找到一个曾与他父母共事过、可能掌握关键信息的退休同事,他一个人辗转跑了三个偏远城市。
那天夜里太深,找不到任何还在营业的旅店,他只能蜷缩在冰冷的驾驶座上,窗外是陌生的、沉沉的黑暗。他拿着手机,屏幕亮光照着他疲惫的脸,拇指悬在李兀的号码上,反复摩挲,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打过去,听听那个人的声音。
可他不能。最后,他心一横,几乎是带着自虐般的决绝,亲手将李兀的联系方式从手机里删除了,仿佛这样就能切断那点无用的念想。
因为长期饮食不规律、作息颠倒,他的胃早就发出了严重警告,之前甚至不得不住了一星期的医院。
躺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苍白病床上,身体承受着不适,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着李兀。
他想,如果李兀还在他身边,看到他这副样子,一定会皱紧眉头,又心疼又生气地数落他吧。
他看着邻床那位被妻子悉心照顾的病人,那个女人正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耐心地吹温了汤,喂到丈夫嘴里。
徐宴礼恍惚间,仿佛看见李兀就坐在他的病床前,微微倾身,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轻声问:“老公,你没事吧?”
结果心里想着生病,身体就真的支撑不住垮掉了。
徐宴礼这些年积压在心底、无处宣泄的情绪,像不断增重的砝码,一层层叠加上去,又加上最近作息彻底混乱,昼夜颠倒,深更半夜还在网络上机械性地点赞,直到凌晨天光微亮。
身体终于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
徐宴礼被紧急送医,诊断是胃穿孔,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李兀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边的护士小姐语气带着点歉意和公事公办:“哎呀,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但徐先生被送来时,意识模糊前留下的紧急联系人号码……是您的。”
李兀这才知道,徐宴礼这家伙在剧痛袭来、几乎晕厥之前,唯一做的事,竟然是强撑着给自己拨了个救护车热线。
之前那场全民关注的“选夫”风波,闹得轰轰烈烈的后果之一,就是这四个男人的行为逻辑,似乎都不同程度地、潜移默化地围绕着李兀在运转,仿佛他成了某种无形的中心。
傍晚的医院走廊格外冷清,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徐宴礼刚做完手术,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去,也不能进食,只能安静地躺着。
李兀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闭着眼睛、仿佛陷入无尽疲惫的徐宴礼身上。
穿着蓝白色条纹病号服的徐宴礼,卸去了平日所有的伪装和锋芒,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被雨水打湿的纸,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脆弱感,跟那个能搅动风云的人判若两人。
李兀看着他此刻毫无防备的睡颜,忽然有些恍惚,他曾经一度以为,这个人的血,大概也是冰冷无情的。
徐宴礼的手背上埋着滞留针,透明的药液顺着细长的软管一滴一滴缓慢地流入他的静脉。
年轻的小护士们隔一段时间就轻手轻脚地进来查看一下输液情况和监测仪数据,目光扫过坐在床边的李兀时,总是忍不住互相交换个眼神,然后默契地捂嘴偷笑,脸颊泛红。
这个反应代表着什么,李兀几乎用不着费神去猜。
徐宴礼从昏沉的麻药余韵中挣扎着醒来时,眼皮沉重地掀开,模糊的视线里,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李兀坐在他床边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浅色外套,微微倾着身,手臂越过他的床头,正在调整着什么,露出一截系着细细红绳的伶仃手腕,和一段白皙得晃眼的侧颈线条。
李兀调整好床头高度,一低头,就对上徐宴礼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
那眼神直勾勾的,带着点麻醉未散的茫然和木然。
李兀伸出手指,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徐宴礼眨了眨眼,声音因为虚弱和干涩而显得沙哑飘忽,带着难以置信的恍惚:“我这是……还在做梦吗?”
李兀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这人意识是彻底清醒了,只是脑子还没完全转过弯来。
医生随后进来,仔细嘱咐了几句,说要打完手头这几瓶消炎药,观察一晚,等到明天才能尝试喝点温水或流质食物。
徐宴礼安静地听着,目光却始终像是黏在李兀身上。随着时间推移,麻药效果逐渐减退,身体的痛感和周围真实的环境细节一点点清晰起来,他才慢慢地、后知后觉地琢磨出味儿。
现在这情形,好像真的不是在做梦。
李兀看了眼时间,夜色已深,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外套,问道:“你晚上一个人待在这里,能行吗?”
徐宴礼几乎是立刻摇了摇头。
李兀看着他这副难得示弱的样子,有些无奈,又觉得有点好笑,低声吐槽了一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脆弱?”
徐宴礼闻言:“其实……我一直都挺脆弱的。”
那边商时序回到住处,没见到李兀的人影,立刻闻着味儿打电话过来了,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爽:“徐宴礼?他住院了?兀兀,那种人……让他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李兀走到病房外的走廊,压低声音:“他也挺可怜的,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商时序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语气“诚恳”:“那我去‘照顾’他,保证‘伺候’得妥妥帖帖。兀兀,你回来休息吧,别累着了。”
李兀简直能想象出商时序所谓的“照顾”是什么画面,恐怕会趁着徐宴礼此刻虚弱不能动弹,直接连人带轮椅从住院部三十几楼“顺理成章”地抛下去,还美其名曰“帮助解脱”。
李兀:“好了,我就照顾他这一晚上,出不了什么事。你那边没什么要紧事就别给我打电话了。”
挂了电话回到病房,徐宴礼即使生病了也非常安分,几乎不发出什么声响。
李兀没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但知道徐宴礼这人骨子里爱干净,便去打了盆温水,浸湿了毛巾,力道轻柔地给他擦拭脸颊和手指。
徐宴礼全程就靠坐在病床上,异常安静,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直牢牢地、一瞬不瞬地落在李兀低垂的眉眼和手指上。
夜里他想去洗手间,都强忍着没叫醒靠在旁边睡着李兀,自己咬着牙,动作缓慢而吃力地挪动。
李兀其实并没睡着,听到动静立刻醒了。
李兀:“你想去洗手间,怎么不叫我?”
徐宴礼声音因为虚弱显得低柔:“看你睡着了,不想吵醒你。”
李兀作势要起身:“那我现在回去?”
徐宴礼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被单,沉默两秒才低声说:“……好吧,还是麻烦你了。”
其实医院探视时间早已结束,住院部大门也锁了。李兀看着这人明明想他留下却偏要绕弯子的模样,觉得徐宴礼这口是心非的毛病真是十年如一日。
从病床到洗手间短短几步路,徐宴礼把手搭在李兀肩上,几乎将大半体重都压了过去。温热的呼吸拂过李兀耳畔,两人贴得极近。
李兀撑着他往前走,忍不住吐槽:“……你是胃做了手术,不是腿脚不利索啊。”
徐宴礼将下巴抵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抱歉,就是忍不住想靠你近一点。”
等站在洗手间门口,徐宴礼却不动了。李兀等了几秒,挑眉:“不会还要我帮你解裤子吧?”
徐宴礼低头看他,写着“原来不用吗”的意味。
李兀耳根发热,别开脸低骂:“……流氓。”
等徐宴礼解决完生理需求,李兀又认命地把他扶回病床。自己在旁边那张窄小的陪护床上躺下,两人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在深夜的寂静里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黑暗里,徐宴礼忽然轻声说:“小兀,你对我这么心软……我会控制不住想要得寸进尺的。”
李兀望着天花板:“你没有机会了。游戏规则很清楚,你已经out了。”
“……没关系。”
“我觉得我也可以当小三。”
李兀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沉默:“…………”
他觉得这几个人,一个个年纪轻轻、要貌有貌要钱有钱,怎么就不能有点积极健康的追求?
江墨竹也是,动不动就凑到他耳边,说着“我可以当备胎”的疯话。
李兀觉得自己的“备胎库存”已经严重过剩,快要爆仓了。
第二天一大早,商时序就带着一阵香风,领着一溜儿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和美少年,浩浩荡荡地涌进了病房,美其名曰“亲切慰问徐主席”。
商时序笑眯眯地拍了拍手,语气夸张:“哎呀,我是真同情徐主席,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这儿,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所以呢,我特地精挑细选,给徐主席找了几个最是年轻活泼、善解人意的‘护工’。”
李兀一抬头,就看见鱼贯而入的一水儿高挑美女和俊秀男生,个个妆容精致,衣着光鲜。
那几个人甚至还在病床前默契地摆了个亮相的pose,齐刷刷地朝着病床上的徐宴礼抛去飞吻,眼神暧昧。
徐宴礼靠在床头,看着这荒唐的一幕,脸色由白转青,胸口剧烈起伏,差点没把刚接好的胃给气炸了。
商时序像是完全没看见他那难看的脸色,还故作关切地拍了拍徐宴礼输液的那边肩膀,语气“真诚”得令人发指:“怎么样,徐主席?还满意吧?这可都是我的一片心意啊。”
李兀看着这乌烟瘴气的场面,忍不住扶额:“商时序,别闹了,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病房里,像什么样子?怎么住得下?”
商时序这才像是刚想到这个问题,耸了耸肩,大手一挥,随意地点了其中一个人:“行吧,那就……留一个最贴心的在这儿就行了。”
徐宴礼看着那个被留下的、正朝他暗送秋波的年轻男孩,眉头紧锁,拒绝:“……不用了。”
商时序:“怎么不用啊?我听兀兀说,你不是正需要人贴身照顾吗?”
李兀看着徐宴礼愈发难看的脸色,伸手拉了商时序一把:“商时序,适可而止,别闹了。”
李兀怀疑,要是真留一个在这里过夜,那人恐怕会趁着徐宴礼虚弱无力,做出什么“玷污”病人清白的荒唐事来。
“把你的人都带走,我已经联系了一位靠谱的阿姨,等下就过来。”
商时序这才略显无趣地撇撇嘴,挥手让那个一脸失望的男孩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没过多久,一位穿着朴素、面相敦厚的阿姨走了进来。
回去的车上,商时序对着李兀,对徐宴礼这种“已经退赛却还拼命刷存在感”的行为进行了严肃的谴责。
他认为其十分没有“竞技精神”。
李兀侧头反问:“……如果换做是你,你会甘心就这么彻底消失吗?”
商时序心想,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甘心消失?就算用尽手段,他也要牢牢钉在李兀的视线里,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李兀投入别人的怀抱。
于是,他明智地结束了关于徐宴礼的话题。
两人最终一起去吃了晚餐。
是李兀以前很喜欢的一家西餐厅,环境优雅,不远处有位穿着礼服的长发美女正专注地拉着小提琴,悠扬的琴声如水般流淌。
前菜是色彩缤纷的墨西哥拌蔬菜沙拉,酸甜清爽,很是开胃。
李兀最近确实被一桩烦心事缠上了。
他那些多年不联系的亲戚,不仅开始频繁地打电话找他,最近更是直接堵到了他工作的军校门口,言辞间带着不容拒绝的热络,说要么让他带着他那几位“出类拔萃”的几位前夫回家吃顿饭,认认亲。
简单的拒绝根本无法彻底解决这件事,他们迟早会找到别的借口继续纠缠上来。
其实这种事倒也寻常。
过去那些年,亲戚们大概以为他活得平凡普通,便默契地当彼此不存在,断了往来。
如今得知他身边围绕着好几个无论家世、能力还是外貌都堪称顶尖的“老公”,那点沉寂多年的“亲情”便立刻死灰复燃,且来势汹汹。
李兀冷静地在心里评估了一下几个人的“战斗力”和应对这种场面的适配度。
然后,他决定带商时序和江墨竹回去。徐宴礼还在医院躺着,戚应淮正在进行封闭训练,根本回不来。
商时序对于李兀还把江墨竹叫上的行为表示十分不满,在车里就抱着手臂,语气笃定地声称自己一个人就足够镇住场子,完全不需要那个姓江的来分功劳。
李兀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那个,你们应该知道的吧?这顿饭,不是一场单纯的亲戚聚餐,性质可能有点复杂。”
商时序立刻接话,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跃跃欲试:“我知道,这不就是见家长嘛!放心,流程我熟。”
李兀真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忍无可忍地抬手想给他一下:“……根本不是,我跟这些亲戚其实早就断联很久了,他们现在突然找上门,还直接去我工作的地方堵人,目的恐怕不单纯。说不定以后还会借着这层关系,去找你们帮各种忙,会很麻烦。”
商时序:“那老婆,你到底是希望我们帮他们,还是不想帮啊?”
坐在副驾驶一直没说话的江墨竹,此刻缓缓转过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扫了商时序一眼:“你有病吧?你什么时候听宝贝主动提过他家这些亲戚?现在突然被缠上,态度还不明显吗?这顿饭,当然是去划清界限的。”
李兀心下稍安,觉得关键时刻还是江墨竹最懂他的心思,能精准地把握住他那点不愿明说的意图。
等车子开到地方,停在了一片看起来还算整洁、但规格普通的别墅区。
李家姑姑李承月这些年自己做点小生意,家境算是殷实。
车门一开,商时序率先迈着长腿下来,身形挺拔,自带一股迫人的气场。李承月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来,语气带着夸张的恭敬和热络:“商总!您真是……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她话音未落,另一侧车门也被推开,江墨竹不紧不慢地下了车。
他今天穿着看似随意却细节考究的深色大衣,衬得肤色愈发白皙,气质清冷疏离。他对着李承月微微颔首,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姑姑好。我是李兀的丈夫,江墨竹。今天打扰了。”
李兀的伯父和姑姑都是“承”字辈,伯父叫李承雄,姑姑叫李承月,而他早已过世的父亲,名叫李承原。
在李兀模糊的记忆里,父亲是家族里学历最高、最有学问的一个人,脾气温和得像春日里的暖阳。他年纪还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因意外离世,自此他便开始在各个亲戚家辗转借住,看尽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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