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by白昭鱼

作者:白昭鱼  录入:12-14

他又开始直直盯着伏一凌等答复。
“靠,别他妈这么看我,你刚生拔女巫的样子都够我做噩梦的了,我说岑几渊 ,酣睡值都他妈快归零了你不去安全屋你来高塔干什么,疯了?你挺牛啊你——”
“你是不是用预言了,告诉我严熵在塔里的预言内容。”岑几渊打断他,一步一步贴过去。
“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
伏一凌只觉得舌尖喉咙都已经因紧张而干到发麻,岑几渊明明比自己低一截的,此刻给他施的压力不比严熵少,他叹了口气。
“我…看到严熵,在塔里……被那个怪物…绑起来了。”
他抬头望向塔顶,高耸的塔尖在这个角度望去几乎看不到头。
“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那个怪物以为他是王子,被那东西用藤蔓接上去了,他当时披着斗篷我没能确定是他,是我的错……”
伏一凌声音越来越低,因为手指握得太过用力手臂都在抖。
岑几渊垂着头,整个上半张脸都被蒙住,看不清表情。
“嘎嚓。”
口中的糖果被牙齿咬碎,舌尖的发甜糖粒此时味同嚼蜡。
“其实,又复活甲的话严哥这么帅的人肯定会很快找到寄生——”
身前的人蓦地朝着塔壁冲去,快到伏一凌反应过来时这人已经穿进塔里。
“tm的岑几渊!严熵死了有复活甲你他妈死了就真死了啊!”
他脸色苍白地摸着塔壁,冰凉触感传至掌心,手指猛地收紧他用力垂墙怒骂。
“艹!岑几渊,别死啊。”
在落地瞬间缠着自己的藤蔓就开始枯萎,严熵捏了捏被绑久有些发麻的胳膊,眼前的楼梯向上环绕,他看了眼身后的豁口。
塔外看的时候豁口已经在最顶处了,进来之后居然还有这么高的楼梯,空间扭曲吗?
塔里的空气夹着一股咸腥味,每次呼吸都感觉嗓子被这股腥味黏住,没有人能在这种状态下爬上这条楼梯,楼梯尽头黑的能将人吞噬,扶手上交织着密密麻麻的血管,凸起的地方反着光。
严熵试探着朝着楼梯迈了一步,触到台阶时瞬间收回了脚。
这台阶看起来是平整有规律的实际脚踩上去的角度很奇怪,像是会呼吸一样不断起伏毫无规律。
更重要的是。
严熵看着手腕处的数字。
刚在踩在这个台阶上酣睡值掉了5点。
“麻烦死了。”
王子必须找到公主,为了找寻公主攀爬台阶不惜剥落血肉,像公主证明自己的爱无比的真。
可是公主真的需要王子前往深渊吗。
王子在前往深渊的路上只会被吞噬。
严熵望向窗外,高塔俯瞰这座无边的黑林,紧促茂密的树叶贴在天际线下涌动,这故事里的天没有一丝阳光,永远是灰蒙蒙的,还不如永夜。
严熵垂眸靠在豁口处高至腰部的塔壁。
“公主,不是等我很久了吗?”
说罢,他身体后仰,耳边的风声呼啸,他注视着漆黑的塔口,如同在透过洞口凝望深渊。
身体本该碎裂的疼痛被一股湿黏取代。
严熵睁眼,屋顶上爬满绿苔,手指间的丝状黏物蠕动,他撑起身看着房间中央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罗兰,我一直在等你。”
那嗓音甜得发齁,房间的光线被一屋子的绿衬得更加阴沉。
严熵拨动手指,无名指上的银戒不断和古铜色的粗戒摩擦。
他眼角瞟到墙角处瘫软苍白的手,起身后在斗篷上蹭到那些黏腻的液体。
“你不是一直在等我。”
他房间里行走,脚底传来的声响让人不适。
“你有千千万万个罗兰。”他停在墙角,回头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黑暗中数不清的男人被绿色粘稠的液体黏连,那些已经称不上是人,他们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被绿色的纤维植入,又将他们的尸体缠绕成未完全结成的虫茧,悬吊在屋顶.
数量太过庞大,已经堆积到地面上。
“罗兰,说什么呢。”女人声音染上一丝娇俏,她拿起桌上的梳子细细将每一缕发丝理顺。
严熵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人慢条斯理地梳头。
发丝垂落,她满意地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缓缓扭头。
“过来陪我吧。”
严熵目光停在她身后的镜子上,那柔顺的长发在镜中显出了原样。
脚底正以微弱到不可查的速度移动的细小纤维朝他簇拥,即将戳碰到他脚尖那一刻被猛地拉开一段距离。
女人一顿,看着他踩在那只垂落的手臂上笑容温婉。
“罗兰,你离我太远了。”
严熵看着镜子中那张脸,嘴角裂至耳后根正在不断低落血液,触手扎在后脑疯狂蠕动。
挺暴躁啊,这就生气了,再怎么色欲熏心也掩饰一下吧。
他脑中居然想起岑几渊骂人的样子,这显然不合时宜,他被自己心里的想法逗笑。
同样是鬼同样是生气,岑几渊真的可爱多了。
【??作者有话说】
望鬼思鬼,严熵,妈妈其实觉得你可以看点好看的再想起来自家的那位,不然岑几渊知道了又要骂你了。

女人声音染上一丝哭腔,“罗兰,为什么不过来?”她甚至眼角还戏剧性的流出几滴泪,抬手间衣领下敞,露出部分丰满。
严熵笑了笑,索性直接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抛起接住,反复。
“仔细看看,我是罗兰吗。”
女人故意将衣领拉的更低,“那戒指本就遮不住你,但你可以当我的王子,我很喜欢你。”
“但我的公主不在这里,他在用命和你斗,林中一切你都知晓吧。”
女人媚眼如丝,镜中的蠕动却更加疯狂,几乎下一刻就要冲出来将严熵奔吞噬殆尽。
“他已经不在林中了。”女人嗓音空灵。
“林中枝叶搜不到那只幽灵的存在,已经很久了。”似是看他不信,女人又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将他唤回来,你们融进故事只会被我差遣,我会在你面前,亲手将他再杀死一次。”
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凉,严熵靠着触摸不断确认着这枚戒指的存在感。
戒面上的白宝石,白到透明几乎与银戒融为一体。
“傻逼,你说的是我吗?”
窗口忽然传来的声音太过突兀,看到从窗外伸进来粉光严熵笑了一下。
“老子在你家,吓死你个丑b。”岑几渊说着就要撑着窗口翻进来。
“别——”
严熵想着制止岑几渊不要踩到地上的液体,目光定在他脚上一愣。
不是幽灵态…岑几渊整个双腿已经虚化,不停频闪。
直到岑几渊走近靠在自己肩上,严熵也终于知道这人有多乱来。
“岑几渊,你的酣睡值——”
“……好晕,让我靠一下,别吵。”岑几渊声音微弱,伴着陌生的声音,那声音太过细微导致严熵刚才第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
怀里的人体温冰凉到让他牙颤,看着在镜子前面容扭曲的女人逐渐变成一副怪物模样他抬手抚着岑几渊的发顶,一脸餍足。
屋中的腥气越来越浓,屋顶苔藓的绿几乎瞬间就被地上翻涌的藻类与藤蔓压过去,粗壮的黑蔓在地上爬行,分泌着黏腻液体。
“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拥抱。”
女人的声音逐渐尖锐,直穿大脑。
伏在脖颈上的呼吸越发粗重,岑几渊搂着严熵后腰的手收紧,明显在发抖。
“我教过你,岑几渊。”
岑几渊目光空茫,在这话落下后不断频闪的双腿幻化上旋,顺着严熵的腿部一路盘绕收紧。
严熵满意地笑了一下将斗篷抖落,藏在身后的长剑抽出,指向屋中此刻完全将真身暴露的怪物。
“罗兰,为什么拿剑指着我?”怪物的嗓音粗狂。
严熵往嘴里丢了颗糖笑道:“杀你啊,明知故问。”
他将另一颗糖塞进埋在自己胸前的岑几渊嘴里,指尖触感冰冷湿润,小猫般伸着舌头舔舐下严熵显然呼吸错了一拍。
岑几渊含着糖扭头,被浓黑包裹的尖细红瞳紧盯鬼物身后黏腻翻涌的触手。
“丑b,能不能去死。”
视线被手掌遮盖。
“别看。”
“啊——!”那怪物明显暴怒,尖锐狂叫几乎要将耳膜震破,触手腾起直直朝着两人心脏掏去。
严熵手腕扭动,千钧一发之际将触手斩断,一股浓稠的液体迸溅,伴着刺鼻白烟,如同砍断一层烂肉一般。
被斩断的巨大触手在他脚边不断痉挛拍打,疯狂吸吮着地上的液体。
“我要杀了你——!”怪物狰狞地抽动着身体,地面随之震动,整座高塔都开始摇晃。
原本被它坐在身下的椅子随着移动抽出,露出埋在地板下的墨绿血管,汁液如同失控的喷泉不断涌出。
嘴中的糖被牙齿碾碎,严熵翻转剑身回头看着墙角处凝结在一起的尸体,剑刃举起,朝着那尸体刺去瞬间身后的触手朝着他心窝掏去,一时间剑刃破空与触手疯狂甩动的声音交接。
“噗呲——”
黏腻滑动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急促喘息,严熵侧目一愣。
“傻逼,我让你碰他了吗。”
岑几渊双眼狰狞,嘴里的牙齿都变得尖锐,他的指甲尖锐伸长,紧紧抓着那跟触手,被指甲戳破的破口处流出汁液顺着苍白的手指滑落。
严熵凝力将剑插得更深,在抵到一个坚硬物体时身后的怪物终于爆发剧烈的轰鸣,屋中不断掉落土块木屑。
“罗兰,不,停下,求你。”怪物声线中混杂着那个甜腻女声,哀求又带着不甘的愤慨。
“你的罗兰早被你杀死了,这么贪呢。”
严熵将剑刃挑起,尖部插着一颗碎裂晶透的红宝石,剑身移动不断有红色晶屑掉落。
真搞笑,这么丑恶的怪物有着一颗如此漂亮的心。
“送你?”
岑几渊尖细的指尖将宝石捏住,尖锐的牙齿间挤出一缕白汽。
“脏东西。”
“啊——!”
宝石碎裂,瞬间被揉成猩红的齑粉。
那粉末在空中消散,怪物的尖叫声触手上液体低落的“嗒嗒”声共同停息,镜中那座一座石化的雕塑矗立,停滞在不断颤抖的高塔之中。
房间倾斜,严熵靠着墙壁稳住身形低头看着怀中的岑几渊。
他抬手将他脸颊旁的发丝轻轻拨开,看着那双眼睛不断迸发着凶意。
“没事了。”
高塔坍塌,两人幻成雾影在原地。
“芜湖!崩了崩了,我可以回家咯!”
伏一凌站起来,朝着地上被树枝在头发上做了个簪花发型的女巫鞠了个躬。
“谢谢惠顾,下次洗了头再来。”
崩塌巨响将树林树干吞没,天空如同被糅皱的废纸,赤红污浊扩散。
原本分裂的大地传来持续微弱的脉动,合拢挤压,本坍塌的高塔重新捏合,树木在天空褶皱消失时被重塑。
重新矗立的高塔豁口俯瞰大地,与森林中的未知对视,那塔下再次出现一个摇晃身影。
“莴苣…莴苣…请垂下你的头发。”
暖黄的灯光闪动,滋滋作响。
“砰!”
雾前陡然出现两道人影,其中一人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有些变形。
看了眼在自己怀里拧眉沉睡的岑几渊,严熵扭头——
“哥…严哥你别这么看我,你听我给你解释。”
伏一凌被这股眼神刀杀的脊骨发凉,原封不动一五一十的把岑几渊在木屋里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严哥,他真的是我见过最牛逼的残影者了,你都不知道他生拔女巫藤蔓的那个样子,我靠,血腥、暴力,我都觉得他是个Lv.1000了,而且他好够义气啊——”
“闭嘴。”严熵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耳朵。
伏一凌头点成了拨浪鼓,看着盘在这人腰上的岑几渊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嘴,“严哥,他醒之前都得这样盘着你吗。”
严熵摇头不解道:“其实他潜意识可以解除这种状态,我原本以为出了故事他就会恢复正常。”
“叮——”
伏一凌走近电梯按下两个按钮靠住扶手长叹一口气。
“嗯…我在塔外遇到他的时候他酣睡值已经跌到个位数了,整个人甚至都不是幽灵态,是鬼化,鬼化状态下的残影者跟故事里的高威胁怪有啥区别?”
“我当时都吓死了,但没想到他张口闭口都是问你在哪,他本能居然是找你比搞破坏重要。”
严熵抬眸,“什么?”
“就是一直在问你在哪啊,你俩不是刚认识吗,难道…绑定契约会使人心理上有依赖感吗?”
伏一凌看着缩在严熵怀里沉睡的岑几渊,和严熵对视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靠,哥们别睡了,出大事了!你他妈再睡今晚就要失身了。
严熵这眼神是要干嘛,我上的电梯还是车?
“叮——”
严熵头都没回,“回见。”
“啊…嗯拜拜。”看着那个背影,伏一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应该没事吧,岑几渊现在还是幽灵态,应该…不会…”
应该不会失身吧?
“哔哔——”
“已开启。”
屋内灯光自动亮起,沙发凹陷,严熵顺着岑几渊的衣服滑进去,那脊背削瘦,无一丝温度,能清晰地摸到每一块骨头,指尖摩挲着他微阖的唇,按动。
严熵忆起在塔中那抹如小猫舌尖般的湿润,似是怀念一般,轻轻探入。
湿凉触感从指尖流窜至身上每一处血管,他盯着那张脸,视线灼热发烫,似将屋内空气都蒸烤的稀薄。
“依赖感…”
严熵一点一点缓慢地喃出这三个字。
那是什么,和喜欢是一种东西吗,这东西能让他克服残影者鬼化是暴戾的本能,是代表什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将自己全部交给我,我只想要这个。
回过神时岑几渊的领口扣子已经解开,他滑动手指,停在那颗红痣上绕着圈。
怀中的人轻哼一声,原埋在自己胸口的脸随着脖子扭动轻蹭,肩膀耸动间领口敞出更多的白皙。
严熵目光定在那窝露出的洁白脖颈。
“如果那个怪物长成你这样,我可能已经死了。”
岑几渊,你什么时候能像那个怪物一样勾引我。
他纤长的指尖擦过脖颈勾起那条项链,将链条在那颗红痣上轻摁,留下一条淡淡的红印。
唇瓣贴在那根链上亲吻,触感冰凉,如同吻的是那颗痣。

孩童嬉闹成群,结伴转着圈对着中心处还在啜泣的男孩唱着那首被他们自己编造出来的儿歌。
他们看着那男孩把头发上的碎烂菜叶摘下,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塑料袋一点一点地捡着散落一地的菜。
手背上的眼泪也顺着菜叶表皮滑落。
“你们看他,菜掉地上了还捡起来,真脏!”
“哈哈哈,岑几渊,脏孩子,难怪没有爸妈爱!”
他咬着牙想控制自己别再哭了,可鼻子酸胀视线还是一片模糊,哭得与散落一地的物品般狼藉一片。
泪腺崩断,豆大的泪珠不住地滚落,沿着男孩削瘦的下巴滴落,染湿脚尖前一片本干燥的水泥地。
“岑几渊你真喜欢哭鼻子,没有人心疼你啊。”那些孩子的声音顽劣,没一丝同情。
他知道,但是他也一直在哭,这是他无法克制的,长大后他得知这种体质叫做泪失禁。
水泥地上的黑点越来越密集,本在嬉笑的几个孩子抱着头散开,日晒的土地被雨水浸润,空中升起一股携着青草香的土腥气。
他抬头看着本晴朗的天乌云密布,眼泪融进雨水流淌。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与雨点声交叠几次终于盖过,他睁眼看着将自己紧圈在怀里的严熵,察觉身子还绑在对方腰上,他解除掉自己的幽灵态叹了口气,望着窗外不断滚动的大屏发呆。
“在想什么。”
岑几渊被耳边声音吓得一怔。
“没、没想什么…你先松开我。”
他被那股温热气息扑的有些发晕,身子不住地往后缩。
虽然两人确实得贴近一点来恢复酣睡值,但是显然这么近是不对的,不合规矩。
他这不退不要紧,一退环在腰间的手臂猛然缩紧,两人身体撞击,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嘶…我骨头要散架了严熵。”
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岑几渊怒道:“你tm…干什么?”
你对着男人也这样?太变态了吧?
灼热的呼吸侵占他周身的一丝一毫,他能感觉到那股视线里带着极强的侵占欲。
“岑几渊,为什么不按照我的计划做事。”
“你先放开我!”岑几渊一顿扑腾,碰到某处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烫他脸涨得通红。
严熵忍无可忍,拽住他的手腕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回答。”
“我、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去溜鬼,你先松开我啊!”
岑几渊扑腾到筋疲力尽都没逃了这人的禁锢,又不能直接对着自己契约人命根子来一脚。
虽然他真的很想这么做。
“你知道你差点就死了吗。”
严熵话落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重加重。
“嘶…痛。”岑几渊瞪着他,眼眶里的泪几乎要溢出来。
你别逼我啊,给我逼急了我真的会踢你的!
“痛?你酣睡值掉到10的时候痛吗,掉到5的时候痛吗?哪里痛呢?”
严熵手指点了点岑几渊的额角。
“这里?”
他顺着朝下轻轻拂过他的喉结,擦过皮肤停留在胸腔处,按动的力度加大。
“还是这里?”
感觉到那只手还在下滑岑几渊红着脸骂。
“那是tm的怕你死了,严熵,再往下摸杀了你。”
严熵被这话逗得发笑,手指上移,再次停留在他的喉结上轻抵,“杀我?好啊,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手腕力道消失瞬间岑几渊朝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就是一拳,却在拳头即将打在那张脸上时陡然停顿,他咬住下唇压着喘,瞪着对方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眼里的怒意。
“…切。”拳头最终只是落在床单上,砸出一声闷响。
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用着自以为最平静的语调轻喃。
“我说了,我只是怕你死了,我也知道,你就算是死了也有复活甲。”
他停顿,叹了口气说:“但是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先不说只能绑定一个人你死了我活不了,我……”
最终他将嘴里的话憋了回去,将心口那股酸胀感尽数咽下。
好搞笑,才绑契约多久啊,岑几渊你是不是有点太缠人了。
他控制不住地自嘲,心口还是被压得难受,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有个东西能将自己和什么人绑在一起开始多了份心安,却忘了两人也就认识区区几十个小时而已。
“岑几渊。”
严熵握住他的手臂想注视那双眼睛,指尖潮湿,他默默松开手将头靠在对方胸口,顺势也搂住被子下随着呼吸起伏的腰。
好细,岑几渊你多吃一点吧。
“我没那么容易死。”严熵听着耳下胸腔里不断跳动的心脏。
听说残影者虽然是死人却还是有心跳,真这么近距离的听还挺新奇的。
那声音不似他们那么有力,像是残影者这张牌一样苟延残喘。
岑几渊犹豫着抬起手臂看到伏在自己胸前的人并未发现那些眼泪,松了口气。
他克制着鼻音将泪擦拭。
“那你保证一下吧,你保证自己不会死。”
严熵笑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将手臂环的紧了些。
“好。”
“拉勾。”
他看着立在眼前的手指笑得更加愉悦,“幼稚。”
小指轻勾,岑几渊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被窗外光线照射,那两颗宝石的切割面泛着光,他有些愣住了,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已经缠人似的将那手指勾了很久很久。
就这样,挺好的。
那两颗宝石折射出的光洒进他的一颦一笑,此刻,屋内的温度骤然升高。
听着耳旁忽得加速的心跳,严熵眸中露出一丝狡黠。
“…严熵。”
“嗯。”
“能把我腰松开吗。”
“不能,你酣睡值掉太多了。”
岑几渊皱着眉说:“不是只要接触就是缓慢上升吗,贴的多紧也是那个上升速度。”
严熵轻嗯了一声,将头翻了个面继续贴,“但是你上升的同时也在跌呢,怎么办岑几渊,你的酣睡值卡住了。”
“给我个道具不就行了。”
“不给。”
岑几渊无奈无力无法反驳,他拿起床头的平板点开。
“残影者无法保存回复道具,我赚那些货币糖能干嘛?”
严熵:“嗯…吃喝玩乐。”
岑几渊看着屏幕里像素风的界面,不解道。
“这怎么吃喝玩乐。”
“这个世界和现实可以说是完全copy的,只是货币不一样,嗯……可能还多了些现实没有的玩法吧。”
他说着在屏幕上点击两下,界面跳动一瞬后光线射向屋内空地,一个Q版像素小人呈现在房间里走动。
“这是你?”
岑几渊看着屋里不断行走还对着镜子开始臭美的【严熵】,“嗯,这不是你,比你本人可爱。”
“这其实是一个影像,可以把你做的事情,用这个方法存下来,虽然存储一次要100个货币糖。”
严熵又在岑几渊的屏幕上点了两下,投射出一个幽灵态的【岑几渊】。
岑几渊看着那个小人在生成瞬间直奔着【严熵】冲去,对着他的头顶一个暴扣。
岑几渊:“……”
你也没说心里想法也会跟着一起投出来啊。
“看来你对我的怨气蛮重的。”严熵笑着看着屋里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像素人。
“对啊,因为你小气死了。”岑几渊举起手晃了晃道:“我现在酣睡值这么低,真不考虑救救我?”
严熵沉默着将刚才那一幕保存,手指在屏幕旁有节奏的轻点。
岑几渊是木头吗?还是我表达的太含蓄了?
“岑几渊,没有回复道具你就不考虑一下别的方式来回复酣睡值吗。”
“哈?”岑几渊的空耳又犯了。
“比如——”
“滴滴。”
手中的平板震动,岑几渊低头瞅着界面上出现的像素小人有点眼熟,没等他多想,白色的气泡框弹出。
伏一凌:渊儿啊!你还好吧,你现在怎么样了?
岑几渊:什么好不好你爹现在好得很,又是小渊又是渊儿,喊爹。
像素版伏一凌摆出一个哭哭动作:怎么这样,我是真的担心你啊,我是想问你,严熵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岑几渊皱了下眉,“莫名其妙。”
岑几渊:什么怎么样,他还能打我?
伏一凌:……
推书 20234-12-14 : 被迫收养退役军犬》:[玄幻灵异] 《被迫收养退役军犬兽人》作者:战小哥【完结】晋江VIP2025-12-10完结总书评数:130 当前被收藏数:1630 营养液数:280 文章积分:21,867,216文案:从人类星球移居到兽人星的司玖,成了军部疗养院唯一的治愈系人类护工。一只在前线受伤而无法人形化 .....